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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陆少娇妻十九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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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她去,她会很不开心吗?”他淡淡地问。

    秦江沉默。

    “肯定会不开心,毕竟害死她父母的人就是我。”陆辰勋脸上漫上浅浅的嘲讽,又有些落寞,“但是她现在太平静了,我觉得有点心慌。”

    听着这话,秦江蓦然想起今天早上看到温柠时,她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自我厌弃。

    为什么会自我厌弃,其实稍微想想就知道。

    自己非但没法替父母报仇,反而留在仇人身边。

    这样的小姑娘产生自我厌弃的情绪并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正文 chapter 177 “梦里我哭瞎了眼睛。”

    但是自我厌弃并不是一个良好的心理状态啊。

    长期如此,可能会出问题的。

    秦江眼神有些复杂。

    陆辰勋又吸了一口烟,烟草混杂着薄荷的凉意在他的喉腔漫开。

    “我亲自带她去,是有意刺激她。”他面色晦暗不明,薄唇微张,“她现在太乖了,不吵不闹甚至不恨我。但是今天跟她待了一天,她的眼神一直都很飘忽,跟我接触的时候她不反抗,却会出冷汗。”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一枪给她带来了什么影响,但是负面情绪还是发泄出来比较好。她跟我闹跟我倔,心里可能会好受一点。”

    秦江镜片下的黑瞳闪过复杂的神色。

    这相互折磨的两个人哟。

    掐灭手里的烟,陆辰勋抬手指了指房间的窗户,示意秦江打开通风。

    秦江会意,打开窗户的那一刻,冷风灌进原本温暖的房间。

    “过十分钟再叫温柠上来吧。等烟味散了。”

    秦江点头,看着陆辰勋打开他带上来的那个黑色箱子,拿出里面的治疗针剂,面不改色地扎进了自己的静脉。

    一针又一针,清俊的容颜上呈现一种麻木又冷清的神色,毫无表情。

    秦江在心里默默叹气。

    其实温小姐痛苦,陆少又哪里会轻松呢。

    自己背负着这么大个秘密,什么罪名都自己认下,每天跟第二人格搏斗,一不留神这具身体就会被另一个人格占据。

    *

    温柠慢慢地蹲在花园里light的小窝旁。

    light很激动,温柠还在五米外的时候明明还闭着眼的它就睁开了眼睛,站起来狂摇尾巴,吐出舌头卖着萌。

    毕竟前段时间温柠突然对它变得特别冷淡。

    现在主动来看它,它觉得那个爱它的女主人又回来了,于是格外热血沸腾,使尽浑身解数,又是在地上打滚又是去蹭她的小腿,只为逗她开心。

    温柠脸上露出了个淡淡的微笑。

    她轻轻摸了摸light的脑袋,柔声说:“对不起。”

    light很乖地趴在地上,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

    它很愿意做主人的树洞。

    “前几天因为他迁怒你。”她的目光有些缥缈,“那个时候我不想接触跟他有关的一切,所以也刻意地冷淡你。”

    “昨天他让我一枪杀了他。”她敛下眸,看着月光下泛着莹莹光泽的沾着水珠的草地,“最终只是让我发现,我还是不能接受他的死亡。”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爸爸妈妈,他们流着泪质问我,为什么跟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为什么不杀了他替他们报仇。”

    “梦里我跪在地上,发不出声音,只能流泪,哭瞎了眼睛。”

    “然后他们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爸爸脸上的痛惜。”

    “然后我就坠入了一个深渊,有一个很阴冷很可怕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我的一生将受尽折磨。”

    说到这里,温柠突然淡淡地笑了起来,她又摸了摸light的脑袋,声音轻如羽毛:

    “哪里是将受尽折磨呢?从我没能开枪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开始受折磨。

    “并且愿意接受这折磨。”

正文 chapter 178 “不喜欢我抽烟?”

    “温小姐。”是秦江的声音。

    温柠闻声回头,看到秦江脸上的复杂表情。

    一双雾眸里闪过无措的情绪,他听到了她刚刚说的话吗?

    温柠低垂着眸想要站起身,却因为蹲太久而有些晕眩。

    秦江伸手扶了她一把。

    “谢谢。”站稳后,温柠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秦江镜片下的眼睛带着一些迟疑,欲言又止。

    温柠也发觉到了他迟疑的眼神,静静地站在原地,等他开口。

    “温小姐,其实你父母的事,陆少他并非有意为之。”秦江斟酌半天,只能造出这样的说辞。

    陆少早就下了死命令,不准他告诉温柠关于陆凛深的事情。

    他只能点到为止。

    温柠扇子般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脸色有些僵硬。

    昨晚开枪的时候陆辰勋对她说的那些话,那样的神情还历历在目。

    他说他就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她惹他不开心,所以他就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现在秦江又跟她说他不是故意的。

    她觉得很茫然。

    “温小姐,他很爱你。”秦江叹了一口气,“只要你今后留在他身边,他会把最深的宠爱都给你。”

    月色下,他分明看见女孩脸上淡淡的嘲讽。

    特别是他说“他很爱你”的时候,她眼中那一瞬间的冰凉讥诮。

    不过那些情绪只是一闪而过,然后温柠又恢复了那副沉默的,平静的神情。

    一双眼里古水无波,仿佛一汪枯死的谭。

    温柠没接话,只是平淡地问:“他是让你来叫我上楼的吗?”

    秦江蠕动了一下嘴唇,最终只是吐出了一个“是”字。

    然后女孩很自觉地往二楼走。

    真是一盘死局。

    秦江站在原地看她的僵直的背影半晌,终是摇了摇头。

    *

    温柠一进房门就发现房间中空气的异样。

    尽管很淡,她还是闻到了薄荷烟的味道。

    陆辰勋抱她抱得很紧,她贴在他的耳边,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抽烟了?”

    男人嗯了一声,被烟草熏染过的嗓音有些低哑:“很难闻吗,要不要再把窗户打开通风?”

    “不用。”温柠垂眸,其实味道很淡,根本没什么影响,只是她比较敏感而已。

    他身上有枪伤,才手术多久,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抽烟。

    是嫌伤好的太快了吗。

    闭了闭眼,她抿着唇,推开他,说:“我去洗澡。”

    “生气了,嗯?”陆辰勋捏着她的手腕。

    她说话的尾音有些上扬,明显带了些情绪。

    “没有。”温柠的唇抿得紧紧的。

    “不喜欢我抽烟?”他唇角有浅浅的笑意。

    温柠的视线飞快地扫过他胸前的伤口,却一直没说话。

    然后她甩开他的手,径直往浴室的走去。

    热气氤氲中,她擦干净了身体,用手指抹了抹被雾气笼住的镜子。

    几道划痕下,澄亮的镜面原貌显示出来。

    她沾着水汽的眉眼倒映在镜子里。

    温柠看见自己茫然的眼。

    她不明白为什么陆辰勋会这么轻易地看透她。

    半晌,她走出浴室门,在干燥的毛巾里打过滚的莹白的脚伸进毛绒绒的拖鞋。

正文 chapter 179 他还是收回了揽在她腰上的手。

    她站在浴室门口想了想,还是重新走进了浴室,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个装满热水的小桶子还有一块白色毛巾。

    她走到床头,手上拿着那块被热水沾湿过的毛巾,抿了抿唇。

    陆辰勋靠在床靠上,眯着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帮你擦身体。”温柠雾眸低垂,伸出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男人白皙冷硬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暴露在空气中,右胸上围着一圈带着血色的纱布。

    温柠小心翼翼地擦着他的身体,在伤口边缘更是专注,额角沁出几分汗意。

    陆辰勋漆黑深沉的眸注视着女孩认真的侧颜,她的颈项很优美,雪白而华丽。

    现在她的眼里只有他,专注地帮他擦拭着身体。

    很迷人。

    “你抬一下手。”温柠抬起头对他说。

    她要帮他擦手臂,所以要把他的衬衫完全脱下来。

    她的嗓音很轻柔,脸蛋温静,一副娴静小妻子的模样,陆辰勋一时恍惚,顺着她的话乖乖抬起手。

    温柠卸下他的衬衫,目光在男人胳膊上的异样处凝住。

    “这是什么?”她指着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拧着眉问他。

    陆辰勋怔愣一下,他忘了他刚刚注射了药物,胳膊上还有很明显的针眼的痕迹。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到以前的旧伤口。

    “你生病了?”温柠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会打这么多针?”

    她的心中莫名产生一种恐慌感。

    陆辰勋抿了抿唇,眸中已经恢复了镇定。

    “前段时间生了点小病。”他轻描淡写地说,“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别担心。”他伸手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不会死在你之前。”

    温柠垂下眸,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帮他擦拭着手臂。

    擦到他静脉上的那些针眼时,有明显的迟疑和惶惑。

    陆辰勋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手。

    温柠咬了咬唇,抛开心里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恐慌,镇定下来,帮他继续擦拭着身体。

    晚上睡觉的时候,温柠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掀开被子就跟陆辰勋躺在了一张床上。

    她知道,晚上一起睡是这个男人的必然要求。

    所以她照做了。

    不出意料,一只粗粝的大掌揽住了她的腰,温柠很快就被他从角落捞到了正中间。

    背对着他。

    陆辰勋皱了皱眉,也没再强迫,只是放在她腰上的手仍然没有收回。

    女孩的呼吸一直都不平稳,她很久都没有睡着。

    陆辰勋也没有。

    他盯着她乌黑的发丝看,看着她小小的缩成一团背对着他的样子,心疼漫上漆黑深邃的眸。

    他还是收回了揽在她腰上的手。

    女孩不动声色地往远离他的地方挪了挪,他看在眼里,但却没再有什么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柠的呼吸终于平稳规律了起来。

    她终于睡着了。

    月光透过飘窗洒进屋内,映射出男人如墨般暗沉而英俊的脸。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上温柠凌乱散落在床单上的发丝,指骨分明,手指上的皮肤白到有些苍凉。

正文 chapter 180 “我想一个人进去。”

    她的头发很细很软,带着些洗发水的清香。

    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却无法相拥入眠。

    陆辰勋眸色幽深。

    不知道就这样看了她多久,女孩的身体忽然轻微的颤动起来,而且愈演愈烈。

    陆辰勋的唇渐渐抿起,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翻了个身。

    女孩眉头紧锁唇色苍白的样子暴露在他眼前,莹白的月光镀在她白皙的脸上,让她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陆辰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她好像做噩梦了。

    于是他一下一下有规律的轻抚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

    这样的动作总会给人安全感,而做噩梦的人总会需要安全感。

    果然,温柠渐渐平静下来,身体不再颤动,但眉毛依然紧紧地锁着。

    她张了张嘴,有些干燥的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东西,却没有发出声音。

    或者说声音太小。

    于是陆辰勋停下了抚着她背部的手,集中精力听着她唇里吐出来的音节。

    这一次他终于听清了,身体却陡然一僵。

    她喊的是:“爸爸,妈妈,对不起。”

    *

    三天后,陆辰勋带着温柠回到了流川,参加温氏夫妇的葬礼。

    陆辰勋是在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跟温柠说这个事的,彼时他深深地凝视着温柠的脸,他在等待她的发泄。

    被杀父仇人领着来参加自己父母的葬礼,怎么说都是一件极其刺激人的事。

    这些天她太平静,他希望借助这样一个契机让她把心里那些恨意都发泄出来。

    但是当时她那双眼睛里只是一闪而过某种复杂的情绪,然后平静地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然后她的脸望向窗外,专注地看着窗边的层层白云。

    然后下飞机,上车,来到灵堂,她都很平静,就算陆辰勋一直牵着她的手,她也没挣扎,任他牵着。

    可是她明明每晚都做噩梦,每晚都会喊爸爸妈妈。

    她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平静。

    陆辰勋看着她安静的侧脸,目光深沉。

    在两个人来到灵堂门口的时候,温柠终于开口:

    “我想一个人进去。”

    她的目光里有隐忍的悲伤。

    陆辰勋哑声说:“好。”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秦江叹了口气,跟着温柠进了灵堂。

    陆辰勋站在门口,拿出一支烟,点燃。

    久久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某个拐角,目光幽深。

    *

    来吊唁的人并不多,但大多都是温氏夫妇的深交挚友,有人久久地站在这对夫妻的意向面前,神情肃穆,有人掩面低泣,任由悲伤宣泄出。

    据说温氏夫妇在环球旅行时遭遇了一场海难,意外身亡,尸骨无存。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样和善的夫妻俩会遭受这样的天灾。

    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儿。

    “柠柠,节哀。”一名中年男子认出站在角落里,红着眼眶的女孩,拍了拍她的肩。

    “李伯伯。”温柠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朝他微微鞠了一躬,“谢谢您来参加爸爸妈妈的葬礼。”

    男人摆了摆手:“他们是我多年挚友,应该的。倒是你,柠柠,有什么困难跟李伯伯说,我会帮你。”

    温柠点头,低声道:“谢谢。”

正文 chapter 181 他觉得这个男人很是危险。

    转身的时候,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是独属于西方人高大的骨架,抬头便看见金发碧眼的希尔身着一件黑色西装,脸上分分寸寸都是怜惜。

    温柠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像是要把这些天憋闷的疲惫与难过全都宣泄出来。

    “希尔哥哥。”

    希尔安抚性的拍着她的背。

    “我在呢,别怕。”

    苏柔红肿着一双眼睛出现在他们身后,身侧一位高大强势、气质阴邪的男人占有欲极强地揽住她的肩。

    “柠柠。”苏柔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没事的。以后你就是我们黑手党的女儿。”

    紧紧揽着女人肩膀的摩伽听到“我们”两个字,微微一笑。

    原本面无表情看着温柠的脸也微微亲和了一些。

    “你现在是跟陆辰勋生活在一起吗?”希尔皱着眉问温柠,“他为什么没陪你来?”

    温柠一滞,低垂着眸。

    父母的真正死因知道的人极少,除了陆家和顾家,其他人都以为爸爸妈妈的死是意外。

    她的五指渐渐收紧,好一阵才回答:

    “嗯,他在外面等我。”

    “他对你不好?”希尔眯起眼,温柠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没有。”温柠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挺好的。”

    “希尔教父。”秦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侧,朝他们微笑有礼的打着招呼,“夫人。摩伽教父。”

    只有苏柔回以微笑,两位教父只是看了他一眼。

    秦江也不尴尬,依然一副和善笑脸对着希尔说:

    “教父,陆少跟温小姐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了,那场婚礼因为临时出了点意外才没有办成,过一阵会补办的。温小姐在陆家过得很好,欢迎您随时来做客。”

    希尔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温柠的头发,慢悠悠地问她:“柠柠,他说的是真的吗?”

    温柠低垂着眸,点了点头。

    她和陆辰勋的事情,还是她自己解决比较好。

    摩伽眉间已经有了隐隐不耐的神色,揽着苏柔肩膀的力气重了重。

    “我下午还有个会。”他冷冰冰地看着温柠,意思是要她识相点,别缠着他老婆。

    苏柔皱着眉推了他一把。

    温柠是多么聪慧的人,立马就对苏柔说:“苏阿姨,那边有一个熟悉的伯伯,我去跟他说说话。”

    苏柔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希尔很鄙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

    温柠跟他们道别之后就飞快地走到了角落。

    抬眼时,却赫然发现,长廊尽处,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许久未见的顾城佑。

    他也转身,定定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温柠轻声对身侧的秦江说:

    “秦特助,你能回避一下吗。”

    秦江迟疑了一下,顾城佑可是当时绑走温柠导致这一切惨剧发生的导火线。

    他觉得这个男人很是危险。

    但是看着温柠乞求的样子,他还是点了点头,决定远远地看着他们就好,不再出现弄晕绑走的桥段就行,他就不听他们谈话的内容了。

    于是他朝远处走去。

正文 chapter 182 像是对什么都丧失了热情。

    顾城佑在她身前站定,看着她一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桃花眼里一片暗沉看不出情绪。

    “伯父伯母的事,你节哀。”他淡淡地开腔。

    温柠微垂着眼睑,点了点头。

    “你瘦了很多。”他心头一阵烦躁,伸手就习惯性地去摸口袋里的烟,然而意识到她并不喜欢烟味所以终究没把它掏出来。

    抿了抿唇,温柠没搭话。

    “伯父还好吗?”她想起顾逸山的病。

    顾城佑对他爸并没有什么浓烈的感情,所以脸上没多少表情:“肝癌晚期,现在在医院躺着。应该活不长了。”

    “温柠。”顾城佑忽然喊她的名字,望着她的眼睛目光里一片锐利,“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

    “你爸妈是他害死的吧。”他看着她一寸一寸白下来的小脸,忍着心疼继续说下去,“他用什么威胁你继续待在他身边?”

    温柠往后退了两步,死死地咬着唇。

    他用什么威胁她?

    他用他的命威胁她。

    她没办法杀了他,他没办法放她走,所以他们纠缠至今。

    “我跟他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温柠声音陡然冷了几分,“谢谢你来参加爸爸妈妈的葬礼,再见。”

    她说完就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

    她背对着顾城佑,声音冷静理性:

    “城佑,我跟他会纠缠一辈子。你不必再等我,我欠你的,除了感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顾城佑看着她离开,一步一步远离他的视线。

    仿佛看到了这个与他相伴长大的女孩,一步一步地离开他的人生。

    *

    下午两点半,陆辰勋看着温柠从灵堂里走出来。

    那一刻,烟灰落在他的无名指上,蹭过手指上的戒指,自空中掉落在地上。

    她在里面待的时间并不久,区区半个小时而已。

    他却觉得她身上那股郁色又浓重了一层。

    温柠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眼,微微皱了皱眉,不悦的意思很明显。

    “陆辰勋,我没再补一枪,不是为了让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的。”

    她的声音里又抑制不住的烦躁。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在灵堂走一遭,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陆辰勋立马把它掐灭,看着她目光深沉,低沉沙哑道:“走吧。”

    温柠没再看他,皱着眉往前走。

    除了这一句带着薄怒的话,陆辰勋终究都没等到她发脾气。

    *

    回伦敦之后,温柠依然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仿佛那天在灵堂她带着怒意跟他说着那句话只是一个意外。

    她画画,遛狗,插花,弹琴,晚上与他同床共枕。

    一切都很正常,但是陆辰勋偶尔会觉得,她的眼底一片灰暗,像是对什么都丧失了热情。

    只是机械地做一些她以前做过无数次的事情。

    比如她的画永远是白玫瑰,她以前会画山水,现在已经兴致缺缺。

    遛狗的线路永远是那一圈,每天如此,没有任何意外。

    吃饭的时候永远是他挑起话题,她回答或者应和。

    看他的时候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平静,眼睛里像是乘着一片即将枯竭的水。

正文 chapter 183 是他把她逼成这个样子了吗?

    直到有一天,陆辰勋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花瓶打碎在地上的声音。

    然而他看见温柠赤着脚踩上那些碎片,一脸平静。

    像是没有感受到痛觉一样,但是她的脚底却迅速地渗出大片的鲜血。

    当时他肝胆欲裂地冲下楼,把她抱到沙发上然后拽着她的手腕震怒又心疼地质问:

    “温柠,你自残?!”

    她看着他,居然眼底一片茫然,像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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