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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宅斗修正指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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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听见我说话没有?”余叮叮摇晃着坐在沙发上的美丽妇人。
刘真芹回了神,扶了扶有些刺痛的额角,拍拍女儿的手,安慰道:“叮叮,你不要这么霸道,你总是欺负当当,虽说她软弱,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她反抗你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若真心咽不下这口气,下次再欺负回来好了。还有你爷爷,他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精,岂会为了你们小丫头的三言两语就改变看法。”
对于女儿和堂妹的过节,在她眼里不过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且不说当当那孩子已经死了爹,朝中无人怎做官!就算她继承了她爹的股份又能怎样,就那种软弱的性格是入不了老爷子眼的,顶多就是长大了多给点嫁妆,寻个匹配的人家嫁出去。
可她的叮叮就不一样,她可是完全按照余家继承人的要求来培养女儿的。等到叮叮继承了余家,要面对的尔虞我诈阴谋算计多的很,眼下的当当不过是她练手的初级小妖,连小妖都搞不定,将来怎么跟BOSS斗!
是以,她真的不是不担心女儿,只是一心想让她多历练。再一个,她此刻真是没心去担忧她,现在更叫她烦心的是自己的丈夫。
一想起余天民,刘真芹一下子凉到了心底,就似这屋里没开暖气似的。
刘真芹将绣着牡丹花的短绒抱枕扔在了沙发上,换了个坐姿,委婉地问:“叮叮,昨晚你去找爸爸的时候,当当在干吗?”
“当当在……和甜甜玩呢!”余叮叮略有些犹豫地说。她答得很是投机,当当确实是在和甜甜“玩”,不过那是她去了以后。她不敢说出自己的疑虑,她不想让妈妈为此和爸爸吵架,他们的感情已经很不好了,她不想雪上加霜。和天下所有的子女一样,余叮叮向来认为父母还是原装的好,她可不想像蒋晔那样,有个后爸。
“甜甜也在当当的房间里?”刘真芹又问。
“嗯,还有蒋晔。”余叮叮装着很随意地答。
对自己女儿的话,刘真芹是深信不疑的,她暂且打消了心中的不快,抚摸着女儿的头,谆谆教导道:“你下回且不可像上次一样欺负当当了,你爷爷虽然一向认为强者为尊,但万一弄出人命,还是你二叔唯一的血脉,你爷爷也定是饶不了你的。妈妈教过你,欲将人踩在脚下,只要捏住其七寸,他人想要活命,还不是任捏任揉,这可比你直接要人命高明的多了。”
余叮叮很是受教地低了头,心道着什么时候验证一下妈妈教的。要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反正还得找死丫头问问昨晚爸爸和破鞋在房间里的事。
想起爸爸,她也很糟心。男人花心是不错,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爸爸倒好,居然跟那个拍过三级片的破鞋不清不楚的。想起那个破鞋她更来气,妖里妖气的没事总挤兑她和妈妈,她看在隋旭初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现在好了还蹬鼻子上脸想要爬上爸爸的床。等问清楚了死丫头那破鞋是怎么犯贱的,看她怎么整治她!
晚饭的时候,有余家老太爷震场,除了姑姑余兰芝和姑父蒋邦不在以外,其他人均安安分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谨记着古训“食不言”,餐厅里除了偶尔发出的筷子碰击碗碟的声音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当然眼神交流除外,据余当当不完全统计,余天民和安雨晴飞了不下5次媚眼,其中被刘真芹拦截了三次,遂瞪了安雨晴三次,又被三叔余江民发现了一次,很明显被带了绿帽的某人并不知情,刘真芹便顺便投给他了一个夹杂着同情和愤慨的眼神。
这是穿来的余当当第一次在餐厅同余家人一起用餐,一顿饭吃下来竟好似看戏一般,□ 迭起,瞧得余当当一个留神没忍住,竟然多吃了一碗饭。
管家的吴婶给她添饭时,老太爷点点头,对她道:“多吃点儿好!”
虽然依旧惜字如金,但也证明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余当当笑着答:“爷爷,你说人是不是特别的奇怪,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饭可比药好吃多了。”
老太爷意有所指道:“病了一场还能领悟一个道理,也算没有白病一场,当当你得好好谢谢叮叮。”
这老太爷还挺有意思,好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余当当扫眼望去,只见坐在自己对面的余叮叮筷子一顿,扯出一记不甚自然的笑容,撒娇似地道:“爷爷,叮叮已经很自责了。”
会撒娇的孩子就能有糖吃吗?
余当当挑了挑眉,也意有所指地笑道:“是的,爷爷,我一定会好好的谢谢叮叮姐姐。”
不理会余叮叮瞪过来的杀人目光,余当当悠然自得食着盘中的饭菜。
哦,是了,经过进一步的观察,余当当已经改变了战略方针,那就是不惹事,不怕事,坚决地做好溜须拍马这件意义深远的事。也就是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坚定地顺着老太爷的意思走,是不会错的,至于其他的人,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不,一吃完饭,大水就淹来了。
余当当正要上楼,余叮叮手捧着这一季最新款的羽绒服披在了她的背上,又挽住了她的胳膊,甜甜笑道:“爷爷,吃得太饱了,我和当当去花园散散步。”
老太爷点头应允,叫了余大和余三去花厅喝茶问话。蒋晔陪着蒋甜甜在看动画片,他回头看她的时候,似乎在笑,又似乎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安雨晴和刘真芹一脸和气,就差手挽着手表示亲热了,双双去了厨房吩咐明天的菜式。谁也没有注意到她不情愿的表情。
余叮叮强行挽着余当当在前,隋旭初在后,押解着她到了花园。余家的花园很大,三人一路过了正对着宅子的喷泉假山,顺着假山背后的小径往榆树林走去,还哪儿黑往哪儿钻。
余当当本来并不害怕,奈何一比二,隋旭初还是个半大的小子,万一一言不合,动起武来,武力值不如人啊,为免自己受那皮肉之苦,遂起了挑拨的心思。
刚一站定,余当当决定先发制人,“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可是……有些话不好讲。”说着,还拿眼睛小心翼翼地瞥了瞥隋旭初。
余叮叮心领神会,也瞥了眼隋旭初,思前想后决定先解决盟友,遂高耸着脸庞问他:“旭初,我问你,我和你妈,你决定站在谁的一边?”
黑暗的夜色中,散发着浓浓的一股女王气息。骄傲的余叮叮笃定了,自己早已迷得隋旭初七荤八素,别说是继母了,就算是亲妈,也不是她的对手。
隋旭初狠狠地瞪了肇事者余当当一眼,试图去牵余叮叮的手,讨好的意思极明显。
谁料,余叮叮并不领情,一把甩开他,噘着嘴道:“你要是选择站在你妈那边,我也不会怪你,从此你不许再爱我。”
一旁的余当当听得只想笑,隋旭初却急了,“叮叮,你知道的我很爱你,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余当当正感慨着这两人真猖狂真不要脸,一张嘴就是什么爱不爱的,还当着她这个外人在,她都替他们脸红。谁道一回神,那边已经吧唧吧唧地亲上了,余当当惊吓不已,再一次颠覆了她这个古人的三观。她站在一旁,好奇地瞪着如胶似漆的两人又腻歪了好一会儿。
这时候,余叮叮终于清醒,推开了想要继续索吻的隋旭初,怒道:“看什么看?”
“看戏。”余当当很诚实地说。
但往往诚实是不被人喜爱的。余叮叮气红了脸,举起手想要给她一个耳光,又害怕她肿着脸被别人瞧见,遂放下了手使劲推了她一把,仍旧气呼呼地道:“说,昨晚我爸和破…三婶在你屋里都干了什么?”
余当当趔趄了好几步,歪歪斜斜的好容易站稳了,心里也来了气,准备好好的戏耍戏耍她,便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喝了药,迷迷糊糊地睡了,总听见有女人在哭,还有男人在旁重复着‘我一定会和我老婆说清楚,我一定会讨了你过门’之类的,后来女人就不哭了,就听见男人又说‘晴,你好滑’,女人就开始啊啊乱叫,我也搞不懂他们是在干什么。后来你就来了,我才知道原来是三婶和大伯在说话。叮叮,我真的不知道大伯和三婶都干了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叮叮,你得相信我。”
余当当也学着隋旭初去拉余叮叮的手,余叮叮情绪失控,尖叫着跳开了两步,红着眼眶道:“旭初,你妈太不要脸了,我爸要是和我妈离婚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隋旭初支支吾吾地正要解释,余叮叮已经哭着跑开了。
余当当有些失落,这就跑了,也太不经逗了。
她没趣地耸了耸肩,就要往回走,没防着,隋旭初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到了榆树上。
“都怨你,要不是你叮叮也不会生我的气。”隋旭初恶狠狠地说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这都什么事啊!粗糙的树皮扎得余当当的后背生疼,缺氧的痛苦使得她心生怒意,双腿却很没出息地软了下来。
“警告你,忘了昨天的事,跟谁也不准再提起。否则我要是完了的话,就先掐死你。”
隋旭初见她连连点头,便慢慢松了手。余当当顺着树干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的狼狈,看在隋旭初眼里,换得了他的冷笑。
前一辈子的窝囊和这一辈子的委屈,化作戾气,齐齐袭上心头。余当当摸索着,捡起地上的半截砖头,猛地跳起来,向着隋旭初的后脑砸去。
那人便咣当一声直直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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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做戏的
余当当吓个半死,她想过这一世自己得心狠,可心狠归心狠,却从没想过自己会杀人。
她发懵地坐在隋旭初的旁边,只在最初的时候想过挖坑埋人,紧接着自己否定了这一想法以后,便一味放空地坐着,忘记了好好想想自己到底使了多大的力,也忘记了思考对策。
冬天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刮得她面颊通红。
坐的久了,脚也麻了,这才觉得冷得厉害,双手冰凉冰凉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上一世不明不白的死了,原本以为是惊喜一样的重生,眼看也要完蛋了,任谁的心里也是难过的。本来关于上一世她只怨过自己笨,却从来没有埋怨过旁人,这一刻却怨念乍起。凭什么次次倒霉的总是她?她想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想要那些欺负她的人统统去死。
余当当只顾着恨,没有发现什么时候榆树林里起了雾,使得原本就黑的林子更加的阴森起来。
她发起狠来,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揉搓着自己的头发,还忍着疼甩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她还是坐在原地,她在等,等别人来找他们。她将人砸坏了躺在地上,只能将自己也弄得更加狼狈一些,等到有人找来了,她什么都不说,只哭就好,赌上一把老太爷到底会不会置她而不顾。
当然她算计好的这一切都是在隋旭初不会醒来的前提下。
谁知,地上的人先是微微动了一下。只这一下便惊得余当当绷直了身体严正以待,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准备再看的时候,隋旭初一下子坐了起来。
吓得余当当往后一仰,叫了一声:“哎唷,可吓死妇了。”
隋旭初懵懂地打量着周围的坏境,什么时候死刑场变成了榆树林?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女孩,她看起来很似眼熟,真像蒋晔身边的那只被剁了猫爪的小猫。不对,严格来说,她更像那只小猫的小时候。
小时候?隋旭初随即一凛,低头审视着自己,这身量无疑还是个少年。他压抑着自己心底的惊讶,欣喜的神色也自他的眼底一闪而过,他再次转头,不确定地问:“当当?”
莫不是这人被她砸傻了!余当当冲他点点头,琢磨着这人已经醒了,刚才的法子就不好用了,还得另想。
隋旭初也在想,想他自己现在有多大,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和余当当单独呆在榆树林里。
他已经三十多岁,在酒色肉林中混迹了十几年,距离如此遥远的青葱年少时光,他实在是想不太起来什么了。
隋旭初正在发呆,眼神中透着先前并没有的沧桑。
余当当有点儿费解,怎么被她一砸眼前这人的气质竟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整个人散发着一些类似于绝望的、淡泊的气息,这与他少年的气质不符合,倒像是经历许多的中年人,先前的带着些许稚嫩气息的伪善低调,已不复存在。
隋旭初探到余当当的研究目光,淡笑着与她对视,她却眼神闪烁,慌忙挪开了眼睛。
这时,他才注意到她略微红肿的脸颊和凌乱的衣着。
隋旭初下意识伸出手触了触,余当当顿觉很尴尬,豁出了脸面道:“我以为我把你砸死了,就打了我自己,准备说自己是自卫。”顿了顿,又道:“不过你醒了,我就不打算用这招了,咱俩扯平!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你敢说不,我现在就哭着跑出去说你欺负我。”
隋旭初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先是惊讶地张了张嘴,而后又露出玩味的笑容。记忆里的余当当软弱的要命,遇事只会哭,哪里会敢反抗。忽地又忆起他初醒时,余当当下意识呼的那句“可吓死妇了”,很奇怪不是嘛!他能重生,且眼前的一幕并没有在上一世发生过,那眼前的她是原芯吗?
今晚的震撼太大了,隋旭初努力消化着脑中的讯息,只觉头痛欲裂,一摸后脑,腥红的血刺激的他无法压抑的更加亢奋起来。
他的眼眸散发着万千星光,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痞气的但却是人畜无害的惑人笑容,只听他道:“咱们讲和,也许我可以帮到你很多很多,比如…帮你适应完全陌生的生活。”
余当当的反应很强烈,他话音才刚落下,便猛盯着他的脸,使劲瞪着,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样。
隋旭初又笑了,约莫着自己应该是赌对了,便又押上一宝:“我说我不是原先的隋旭初你信吗?不管你信不信,你只记得在这个家里唯一能帮你的人是我。为了让你看出我的诚意,咱们先度过眼下的这一关。”
见隋旭初指着她的脸,又指了指他的头,余当当仍旧陷在茫然之中没有回神。
隋旭初却陡然高声叫了起来:“来人啊,捉贼啊!”一边喊也一边撒扯着自己的衣服,又跳了起来在地上乱跺,再一脚踹在榆树上,制造着打斗过的痕迹。
负责整理庭院的洪叔守在假山旁边,早就看见大小姐气呼呼地出了主宅跑回了自个儿家,却迟迟不见与大小姐一同进林子的二小姐和旭少爷出来,本就心生疑惑,忽听见林子里传出了呼救声,慌忙对着对讲机招呼着护院的保安,自己打开了手电筒,往呼救声摸去。
躺在余当当身边的隋旭初一见有人来,瞧清了来人的样子,便虚弱地道:“洪叔,人往那边跑了!”
他手指的方向便是整个余家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平时并没有安排人手护卫,只因那个地方是一个陡峭的向下的山坡,诺大的余家便是建在这半山坡上,也叫半山别院。是以仰仗着地势,余家没有人会在意这个地方的防守,实际情况也是一般根本无人能够攀的上来。
洪叔心生疑惑,正要去追,隋旭初却恰好晕了过去。
余当当急了,叫道:“旭初哥,你醒醒。”这叫什么协手过关!他晕了,接下来她怎么办?
余当当气死了,使劲拧了他一把,他不动,还不解气又拧了一把,这才哭了起来。
等到保安将他二人扛出榆树林的时候,也惊动了余家主宅里的人。
余当当一瞧见站在宅子门口观望的余家老太爷便道:“爷爷,旭初哥他…”紧接着又是泣不成声。
老太爷心疼地瞧着孙女红肿的脸,气争败坏地道:“洪医生呢?”
洪医生就是洪叔的儿子,也是余家的家庭医生。此刻正忙着给隋旭初清洗伤口上绷带。
安雨晴和余江民一脸焦急地守候在他的身边。
瞧着隋旭初的苍白模样,沉不住气的余江民转动着轮椅到了余当当面前,问她:“当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余当当抹了抹眼泪,抽噎着道:“三叔…是有人…我…旭初哥……”
她抽泣的无法言语,只能别过脸去继续哭泣。心道:唉呀,三叔别问了,没对好说词怕说岔了,不敢乱说啊!
老爷子瞧着她不整的衣衫,护犊之心乍起,开腔道:“二丫头先回房休息着,一会儿叫洪医生处理完旭初的伤口,再去瞧瞧你。”
唉呀,关键时候还是爷爷好。
余当当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溜了。
洪医生来给余当当上药,隋旭初已经苏醒,据他描述了“贼人”的大致模样,老太爷本来已经吩咐了所有保安连夜去后山坡搜索,谁料,就在这个档口,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搜索行动只能作罢。
洪医生说给余当当听的时候,她皱着眉表示着惋惜,心里却高兴的要死,大雨一浇,找不到线索谁也不会怀疑今晚发生的事。
洪医生给她大致检查了一下,留下了一支擦在脸上很清凉的药膏,便离开去找老太爷复命去了。
余当当抱着镜子,细细地为自己上完药膏,伴随着窗外的滚滚雷声,钻进了被窝里。
冬天打雷,俗称“冬打雷”或“雷打冬”,一年四季打雷,都属正常天气现象,只不过秋冬雷雨天较少。
余当当穿来那天打了雷,没过几天的今天又打了雷,莫不是那隋旭初真的是和她一样是让雷从别处打来的?
余当当将信将疑,准备好明天抽个没人的时间去找他问个清楚。
可第二天的余当当没能如愿一早就爬起来,身体本就刚好的她被昨夜的潮湿冷风一吹,又一次发起了高热。
她是个急性子,心里头的疑问不能第一时间整个明白,焦急的睡卧不安。
她委婉的询问安雨晴:“三婶,旭初哥他没事吧?”
安雨晴拔了她口里的体温计,递给一旁的洪医生,又将她头上的毛巾取下,换上了另一条,这才说话:“没事,就是他被砸破了头,我不放心,让洪叔带他去医院做脑CT去了,中午就会回来。”
脑CT是个什么东西?余当当听不明白,也不敢多问,便只能点点头,咬着牙忍着心里的焦虑。
·
“姨妈,当当退烧了吗?”
打过退烧针的余当当迷迷糊糊地睡着,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猛一听见隋旭初的声音,便陡然睁开了眼睛。
这时候,他正看着她笑。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啊,各位亲。
咳咳,给你们讲个真实的笑话,买个萌。今天我家熊儿子吃海苔,吃到最后不想吃了,就把手里的塞到我嘴里了,我很顺从地吃掉了。熊孩子一看,赶紧伸着小手又从嘴里给我抠出了一团,人家已经咬过的,我……
果真是我亲儿子,真尼玛孝顺!!!
6试探的
上一世,被判死刑的隋旭初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有来生的话……
却不曾想过,他的来生还是这个叫做隋旭初,背负着无数隐忍生活在这个糟乱大家庭的私生子。
没错儿,他并不是安雨晴什么远方表亲的孩子,而是她的私生子,一个连她自己也摸不准父亲是谁的私生子。
他的身世连那个大家都知道是私生子的蒋晔还不如,至少蒋晔知道自己的爹是谁,至少蒋晔可以正大光明地叫余兰芝妈妈。
他却不能,他只能叫她“姨妈”,因为余家老太爷的干涉,他这个过继来的孩子,只能以寄养的身份呆在余家。若不然呢,以余家老太爷的精明,怎会愿意让他这个继子有继承余家的半点儿可能?能给他衣食无忧的生活,本来就是恩赐,还想要股份想要继承权,做梦去吧!
他也深知自己的身份,低调隐忍的在余家生活着。可是人一旦站在了欲望的浪头上,想要的当然是一浪高过一浪。于是,在余家的争产风波中,他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了余叮叮的身后。
他为她出谋划策,为她不止一次地陷害过余当当,害得余当当身败名裂。甚至还为她设计过安雨晴,使得安雨晴最后只能交出余江民手里那最后百分之五的股份,逼迫安雨晴上演了最后的疯狂,反击不成锒铛入狱。他为她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并为自己做的这一切安上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美其名曰一切为了爱情。
最后他的爱情联合蒋晔为他设计了一个完美的圈套,他被莫名其妙地冠上了杀害余家老太爷的罪名。昔日余氏时代霓裳有限公司的经理,成了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代言人,一时间掀起了舆论的讨伐,他被法庭判处了死刑。
他在监狱里受尽了折磨,他的爱情自从他被警察带走那天,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次。
在即将行刑的日子里,他被告知可以允许亲属探视,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再奢侈谁还会记得他,可是余当当来了,她带着他最喜欢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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