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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宅斗修正指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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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那边的余兰芝接起电话,听见的就是这么一句。余兰芝那边正为了个新节目开研讨会,忙得抽不开时间,便道:“什么病?要紧吗?你给蒋律师打电话,叫他赶紧回去看看。”

    吴婶支支吾吾地道:“蒋小姐这病蒋律师回来不合适。”

    余兰芝气的想吼,他是她亲爹,有什么不合适的。转念一想,她和蒋邦刚刚统一起来的战线,便叹息一声道:“好的,我马上回家。”

    胆小怕事的吴婶,在通知完了余兰芝以后,又分别给蒋律师和余老太爷打了电话。

    余兰芝的马上回家,已经是一个半钟头之后。蒋邦和余老太爷已经先她一步,进了家门。

    余兰芝直奔到蒋甜甜的房间门外,里头早就乱成了一团。

    只见衣衫不整的蒋甜甜拼命的往下撕扯蒋邦强硬套在她身上的衣服,口里还大喊着:“爸爸,我热,热死了。”

    看蒋甜甜的模样,面色绯红,眼神有些迷离,一看就像是喝过酒的。

    余兰芝气急败坏地冲了进去,立时打了一个冷颤,屋里开着冷气,也不晓得谁给开的,开的多少度,乍一进去凉气沁骨。

    余兰芝越发看不下去蒋甜甜的荒唐行径,上去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怒火滔天地道:“谁叫你喝酒的?胡闹!”

    蒋甜甜虽然有些迷糊,但并没有神智不清。她吃了从三舅妈寄回来的包裹里私扣下来的蔓越莓干以后,便觉得不舒服。先是感觉从自己的小腹那里产生了一团热气,这团热气越来越大,慢慢的似乎笼罩了她的全身。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燥热了,连呼吸也变得急促滚烫起来。

    她觉得自己不对劲,便叫了吴婶上来。可是吴婶也素手无策,这才打电话叫回来了他们。

    她生病了不是吗?爸爸、姥爷都告诉她,她是生病了。可妈妈为什么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打她,还冤枉她喝了酒。

    蒋甜甜觉得自己很委屈,窝在蒋邦的怀里嘤嘤哭泣了起来,“我没有喝酒,我就是嘴馋偷偷吃了三舅妈寄回来的蔓越莓干。”

    “说谎。”余兰芝觉得蒋甜甜完全被蒋邦给宠坏了,犯了错还敢嘴硬。犹自端着母亲的架势,摆足了母亲的威严。

    一旁的蒋晔拉了拉她,她没有回应,仍是怒目圆睁地瞪着蒋甜甜,道:“哭,做错了事你还有脸哭。”

    蒋邦怀里的蒋甜甜仍旧哭道:“我没有错。”

    余兰芝作势又要打她。

    余老太爷生气地吼道:“你除了会不问明缘由就出手打人,还会什么?”

    余兰芝不服地道:“爸爸,我在管教女儿。”

    余老太爷怒极而笑:“好,好,那我今天也管教管教你这个女儿。”说着,他挥起了拐杖。

    蒋晔见势不妙,慌忙挡在了余兰芝的前面。一拐杖打在了他的腿上。

    其实余老太爷并没真的想打余兰芝,她再是他的女儿,也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挨父亲的打,着实是说不过去的。就算是他平时教训余天民,也从没有在余叮叮的面前教训过。今天本来就是余兰芝给他气急了,又见一拐杖打着了蒋晔,只得收手。

    蒋晔忍着疼道:“妈妈,你真是错怪甜甜了,甜甜真的没有喝酒,好像……好像是吃错了东西。”

    “吃错了东西?吃错了什么东西能醉成这个样子?”蒋晔说的话余兰芝一般都会相信,何况是在这种情形下说的,更不可能是想要平息她怒火的谎言?但余兰芝仍旧有些将信将疑,难道是错吃了“迷药”?这么想着,余兰芝便脱口而出。

    旁边听着的余叮叮吓了一身的冷汗,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蔓越莓干被蒋甜甜给私扣下来,还全部吃光了。

    她就是再怎么不喜欢余兰芝,可是也从没有想过要害蒋甜甜,毕竟蒋甜甜今年还不到八岁。

    余叮叮一面痛恨着余当当的好运气,一面暗骂着蒋甜甜的馋嘴病,还一面小小的自责着自己。

    她除了一开始和吴婶一块儿上来以后,悄悄打开了冷气,便一直躲在一旁默不出声。她不敢说话,她怕自己一说话,便泄露了她胆怯的心。

    好容易等到蒋甜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原本围在蒋甜甜屋里的众人均下了楼。蒋邦是最后一个下去的,他想起刚刚蒋甜甜快睡着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的那句“妈妈只爱哥哥,一点儿都不爱我”时,深深地凝视着走在他前面的余兰芝。

    他不由地扪心自问,他的婚姻真的从开始就是一场错误吗?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和余兰芝的结合,一部分是出于报余老太爷的知遇之恩,另一部分是出于他的贪慕虚荣。

    可是他娶余兰芝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个刚从偏远的乡下进城的无知少年了,那个时候他已经小有所成。是的,虽然那个时候他那个小小的律师所每天的营业额还不及余氏的百分之一。但他是知足的,要知道事业的成功给人带来金钱的同时,还会带去那种成功的满足感。知足常乐,所以他是快乐的。贪慕虚荣对他来说,真的已无必要。

    至于报恩,方式有许多种,非得要搭进自己的一生幸福?

    他为什么要娶余兰芝呢?

    答案只有一个,他是喜欢她的,并且一见钟情。

    可是贫穷的小子,怎么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不过,后来天鹅堕落到了人间。

    天真的蒋邦相信了那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深”,他天真的以为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再后来,他和余兰芝有了蒋甜甜,天知道他有多么的珍视这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儿。

    可是,她呢?

    难道真的像甜甜说的那样,她只喜欢蒋晔?喜欢那个贝斯手给她留下来的儿子?

    蒋邦不敢再往下推想,他怕自己越想越心寒,这么多年他对她掏心掏肺的付出始终抵挡不过负心汉的虚假情意。她果然是不会爱他的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家里停电了,今天早上七点来的,好像是检修电路。欠下一章,找时间补上,最迟下周会补上的。

    看到我,看到我,下一章是防盗章节勿买,若是已经买了,也没有关系,会于明天替换上正文。实在是被盗的好无力,才出此下策,请各位谅解。给各位亲看文带去的不便,深表歉意!!!

 49

    以安雨晴的名义;从美国寄回来的包裹;蒋甜甜将其和报纸一起拿到了余老太爷的书房。

    现在那包裹里的东西;除了蒋甜甜私自扣下已经吃完的那包蔓越莓干;其他的全部散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面。

    全部都是一些小零食,而且并不是特别稀奇的,就是在国内通过某些渠道,也可以不费周折地买到相同的。

    在座的都想不通;安雨晴是吃饱了撑的才会买这些玩意往家寄?

    最苦逼的还数被余兰芝紧急叫来的洪医生,一手拿着一袋打开的泡芙奶条;一手拿着一袋落基山棉花糖;沉默不语。

    他想说他是医生不错,可他真的不是猎犬,真的光靠鼻子闻不出来这些零食到底被添加了什么可疑成分。

    当然;这是内心独白,真正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盛怒当中的余兰芝当场喷死。

    余家的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看着一个比一个光鲜美丽端庄大方,实际上一个赛一个的难缠不讲道理。

    余当当和隋旭初在方家吃完了午饭,便谢了赵雪娟的盛情招待,回了余家,不过后头还跟了个叫做方水敬的小尾巴。

    三个人一进门,瞧见的便是一群人围坐在客厅红木沙发上,神色各异地发着呆的情景。

    瞧这阵仗,不用通气,余当当和隋旭初便已经知晓家里发生了事,还是个不算小的事。对望了一眼,便径直走了过去。

    跟在后头的方水敬大眼一扫,便瞧见了余老太爷,顿觉头皮发麻,他可没有忘记三年前余家这老头子是怎么样将他请出余家大门的。不就是在他家客厅里看了个□嘛,此一罪状要是再加上去年想拐带余当当私奔的“杀头”大罪,这回是不是要直接让人将他打出去呢!

    方水敬硬着头皮正要上前打招呼,那厢原本坐着的余兰芝陡然跳了起来,指着隋旭初的鼻子就道:“你妈要是记恨我不该抖露出来你是她私生子的事情,想要报仇冲我来,为什么要对甜甜下手,她还是个孩子,你们……你们居然给她下了……那种药,还是个人吗?”

    隋旭初愣怔了片刻,一下子明白了余兰芝口中很隐晦的那种药是什么药。细细地回味了一遍余兰芝的质问,从中分析着他和余当当不在的这个上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水敬也愣怔了片刻,隋旭初竟然是私生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呢?他来回扫视着余当当和隋旭初,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是被排斥在外的那个第三人。

    想想自己昨晚才下的飞机,加拿大和中国的时差有十二个钟头,他顾不上去调整时差,便央着赵雪娟请了隋旭初和余当当回家做客,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友谊和爱情。可是他的友谊和爱情,与他离心的程度快赶上月球和地球的距离了。那种初见面的兴奋和喜悦感,一下子被余兰芝的那番话冲淡了很多。

    隋旭初不解地道:“姑姑,我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余兰芝一把夺过了洪医生手里的落基山棉花糖,扔在了隋旭初的身上,道:“你妈妈从美国寄回来的这些零食里下了那种药,害了甜甜。想想也是,整个余家,最小的最喜欢吃零食的除了我家甜甜还有谁!你妈她真是好算计,也真是好狠的心呐!”

    要照她的性子,哪里可能就是扔一袋棉花糖在他身上那么简单,她早就想动手打人了,可是刚刚才被余老太爷训过,又害得蒋晔替她挨了一拐杖,她还是收敛收敛的好!

    隋旭初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棉花糖,左看右看,包装都是未曾拆过的,怎么下药?还有安雨晴为什么要下药?

    冷不丁,一旁的余当当弱弱地道了一句:“姑姑,家里头最喜欢吃零食的除了甜甜,还有我呢!”

    隋旭初猛然抬头看她,又下意识斜眼鄙了一下余叮叮。后者,一接触到他的眼神,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

    余叮叮早在余当当说出那番话时,就已经吓得要死,隋旭初又斜了她一眼,她下意识就想跑,幸亏只动了一□子,便稳住了。心道着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太不经吓,就是查出来了,又关她什么事呢!这是刘定干的不是嘛,和她没有关系,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再说了,查出来的可能性微乎甚微。

    隋旭初拿出了手机,拨打安雨晴的号码。她和余江民出国之前,皆办理了国际漫游业务,可能是走的地方太多,玩的太野,忘记了充电,两个人的手机多数是处于关机状态的。

    果然还是打不通的。隋旭初不死心,又拨了余江民的号码,这个居然是通的。

    接电话的人是余江民。

    隋旭初叫了声“爸爸”以后,便大声地质问他包裹的事情。

    余江民疑惑地道:“什么包裹?还是从美国寄的,我们20天之前已经离开了美国,到了埃及。”

    隋旭初开的是免提,余江民的话将落,洪医生便已经翻看了包裹上邮戳的日期,显示的寄出时间是十五天之前的八月初一。

    时间对不上。

    余兰芝在一旁冷笑了一声,显然是不肯相信的。

    隋旭初镇定地道:“爸爸,你们回来吧,家里出事了。”

    一听一向沉稳的隋旭初这么说,那厢的余江民再也没有了驾船游历红海的心情,说了声:“好,马上订票。”便挂了线。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不用解释什么,信的人一定会信。至于不信的人……隋旭初直接绕过了余兰芝,走到余老太爷的身边,很严肃地说:“爷爷,这事没那么简单。甜甜还那么小,没人会想害她,我怀疑下药的人想害的是当当。爷爷,这事得查,从头查。”

    他知道这话其实根本不用他说,他不过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只听,余老太爷斩钉截铁地道:“查,现在就查。”

    余兰芝有些气闷,还有一些愤恨,她觉得余老太爷已经不爱她了,明明以前只要是她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相信并且照办的。哪怕她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绿的,只要是对她有利的,他都会照办,反之,对她不利的,他都会防微杜渐直至杜绝。就像当年他断掉了贝斯手回本市的一切发展前途。可是现在,他却总是联合了别人来反驳她。

    余兰芝知道自己现在最好是不再说话,可心里头的闷气无处发泄,又恰逢余当当特别不识眼色地道:“对不起,姑姑,都怪我连累了甜甜。唉,怪我都这么大了,还总是馋嘴,让人钻了空子害我,却没想到甜甜她……”

    这话余当当还真就是故意气余兰芝的,自打一进门听见她说什么“甜甜还小…下那种药…太不是人”之类的话,余当当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尼玛,当初余兰芝给她和余叮叮下药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她自己不是人呢?

    余兰芝没好气地瞪了余当当一眼,怒火却只能朝着别处发。

    余兰芝说蒋邦:“好好管管你女儿,馋嘴是病,得治。”

    一直没有说话的蒋邦,凉笑了一下道:“那也是你的女儿。”

    反了,反了,今天全反了,连蒋邦也敢跟她这么说话了。

    余兰芝气的咬牙切齿,忘记了既定的策略,也忘记了拉拢他的必要性,指着他的鼻子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

    “妈妈,妈妈,咱们赶紧上楼看看甜甜。”蒋晔突然挽住了她的胳膊,打断了她的话。

    余兰芝被蒋晔拉上楼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瞪蒋邦。

    蒋邦笑了笑,他知道余兰芝那还没出口的话一定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嫁了你,然后还和你生了甜甜”。嫁给他真的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吗?比错识了那个贝斯手,被他玩弄了感情,还要后悔吗?

    如此说来,她前段时间的温存和蜜意,不过是用来哄骗他的?可她会图他什么呢?除非是图他不要让甜甜和蒋晔去争,将来余老太爷会给的余氏股份。

    可她也不知道吧,接回蒋晔之前,余老太爷许诺过要给他和她的孩子百分之五的余氏股份。

    他和她的孩子只有甜甜,是甜甜应得的,谁都抢不走。

    闹得最凶的余兰芝走了,余老太爷被闹累了,回了房。其他人也都散了。

    方水敬原想拍拍屁股潇洒地离开的,奈何一想起来害人的人是想害余当当的,便放心不下。

    他见旁边没有了其他人,便问隋旭初:“猜到是什么人干的没有?”

    隋旭初和余当当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这不明显的是心底有谱,不想告诉他嘛!

    方水敬彻底的怒了,点着余当当和隋旭初的鼻子,气呼呼地道:“你,就算现在还不是恋人,也是我干妹妹吧!你,就算不是我好兄弟,也算是朋友吧!可你们一个两个的是不是就没拿我当过人看,这不告诉我,那也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水敬很是激动,直接导致了口水乱飞。隋旭初嫌弃地偏了偏头,躲了过去。

    余当当离得太近,不好躲,被喷的太惨,满脸都是飞沫子,没好气地道:“现在我告诉你三件事。一、我现在是你干妹妹,以后是你干妹妹,到死了还是你干妹妹;二、他不是你朋友,他是你情敌;三、想害我的八成是刘定。我的干哥哥,现在你满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再哈拉一遍,欠下的那章,过两天补。至于是过两天的什么时候呢?大姨妈来袭,等过了这两天最难受的时候,就立刻马上补。

    看到我,看到我,下一章是防盗章节勿买,若是已经买了,也没有关系,会于明天替换上正文。

 50

    夏天的榆树林;阳光透过茂盛的枝叶洒下一地的斑驳;细微的尘埃犹如舞动着的精灵在阳光中滑出了最完美的弧线。

    方水敬和隋旭初在这枝繁叶茂的榆树林里;无声地拆解着拳脚。

    就在方才;方水敬受到了打击之后,傻了约莫有五分钟,指着隋旭初吼道:“你不厚道,你近水楼台;你趁人之危,你你你…抢走了我媳妇;我我我…要跟你决斗。”

    余家不像是方家;有专门用于打架斗殴的练功场地,余家通常情况下不会有人的地方,也就是这榆树林了。

    自现在的隋旭初来的那晚以后;余当当便再也没有踏进过这片带了点神秘气息的榆树林。这是自那以后的第一次,也是第一次瞧见隋旭初使出真功夫。

    虽然他看起来并不比方水敬的功夫差,但是她总是提心吊胆地害怕万一方水敬一个不小心,打中了他的脑袋,把原来的那个隋旭初打回来了可怎么好!

    离她不远的两个人都在卖弄着自己的格斗技巧。隋旭初的属于科班出身,一招一式都很有讲究。方水敬虽然野路子较多,但胜在实用。两个人斗得难舍难分,速度又快,不知道是哪个一个飞踢踢在了一颗碗口粗的榆树上,榆树叶子哗啦啦像下雪一样,落了满地。

    这力道要是踢在了人身上,可怎么受得了。

    余当当看得心惊肉跳,便在一旁跳着脚喊:“隋旭初快别打了,别伤着我方哥哥。方哥哥,小心!”

    得,干哥哥又成方哥哥了。听得人心里一阵恶寒。隋旭初颇为无奈地皱起了眉头,他肯定晓得她是故意的。

    可方水敬又不知道,余当当“方哥哥方哥哥”叫得他心里略微好受了一点儿,哎呀,虽然当不成情人,但还是哥哥不是!

    其实听她这么娇滴滴地叫他方哥哥,也是一种享受。乍一听,像不像小时候演的红楼梦里,娇滴滴水做的林妹妹揉着手娟叫着“宝哥哥”。万一他或者隋旭初受伤了,余当当是不是也得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稀里哗啦下泪雨啊!

    好男人不该让心爱的女人流眼泪,这么想着方水敬撤了拳,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没意思。我要回家调时差去了,调完了时差再约。”

    说完人就跑了。

    方水敬一边跑,还一边烦躁地想怎么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还这么矫情!怎么什么狗血的事情都能被他碰上!想想还是他老妈赵雪娟有先见之明,要不认了这个干亲,连妹妹都不是了。唉呀,不想了,不想了,再想好好的一个妹妹也没有了。

    隋旭初拽下了搭在树枝上的黑色T恤道:“下回不许叫的那么恶心。”

    余当当在心里暗骂了他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嘴上道:“成啊,我下回叫他敬哥哥。”

    隋旭初白了她一眼,真想说她“你以为你是黄蓉啊”,想了想歪头看着她,笑笑道:“叫声初哥哥听听。”

    “粗哥哥?”好吧,她不纯洁了。余当当的眼神下意识往下飘,飘到属于隋旭初身体的某点时,顿了顿,稍微有点儿脸红,遂移了目光直视着地面。

    隋旭初听罢,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才点点头道:“这么叫也行,名符其实。”

    余当当:实泥煤啊,臭不要脸隋旭初。

    ·

    刘真芹一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才回了余家。

    她没有去主宅,而是直接回了自个儿家住的夏桑馆。这还得感谢那个嫩模,要不是因为她,刘真芹在余家也没有这个地位,肯定还得和以前一样整天在主宅里窝着做孝顺媳妇。

    这时候她还不知晓安雨晴要回来的消息,只是偶尔会觉得安雨晴不在的日子是如此的寂寞。要说人就是挺贱的,和人斗着斗成了习惯,一天不斗就浑身的不舒服,更何况已经有三年了,安雨晴都不在和她争锋相对。

    眼看着人家越活越有滋味,自己便越活越不是味。

    一下子想开,还是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安雨晴凭什么越活越好,还不是有个对她千依百顺的男人。

    打小被人宠惯了的刘真芹,还真的没有被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宠溺过。

    这便碰到了他。他比余天民年轻,比余天民浪漫有情调,更比余天民对她好。当然,她可是良家妇女,不要脸的事还是做不出来的,到目前为止她和他也仅限于精神层面上的恋爱,身体上的接触——吻面礼算吗?

    想想她有多久没和余天民做过爱了?也是出了那个嫩模的事以后,她便从心底上排斥和他做|爱。不过她想她还是爱着余天民的,要不然也不会死守着防线,不肯和新近认识的他亲热。

    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是三十的时候没当成狼,这四十的时候也难成的了虎。整天压抑着,皮肤也越来越差了。

    要不怎么会说,女人像花,得滋润呢!

    刘真芹颇为哀怨地进了门,便看见余叮叮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挂起了包包,换好了拖鞋,走到余叮叮的面前。

    余叮叮刚睡醒一样,道了一句:“妈,你回来了。”

    知女莫若母。刘真芹叹息了一声,坐在她旁边道:“说吧,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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