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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心上狙一枪-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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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风机哗啦啦响在空旷的空间里,打破长久以来沉静如水的默然。
江瑾言在一片吵闹里开口道:“你上次跟我说订婚宴那事,我跟老江说了,他让我改天带你回去一趟。”
陆成蹊毫不犹豫应下来,“好。”
“我上周买的一盆兰花刚死了,我看你家里养的几盆活得挺好,能不能有时间教教我怎么养比较合适。”
“好。”
“项目做完之后我要请个年假,偶尔想休息一下。”
“好。”
“还有……”
“都好。”
江瑾言的话全淹没在喉咙里,根本不需要开口,全被陆成蹊想也不想应下。
纵容过头,任凭撒野。
江瑾言没再说话。
等头发吹干,陆成蹊把人送回房间睡觉。
江瑾言拉开被子躺下去,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才闭上眼睛。
良久又睁开,道:“灯光太亮我睡不着。”
陆成蹊帮她把头顶的吊灯关掉。
可房间暗下来的瞬间,江瑾言脑子里又不可避免钻进那只血淋淋的盒子,她悚然睁眼,急促着,“不行,留着灯,把灯打开!”
陆成蹊立马给她按亮床头的小台灯。昏黄柔软的光线瞬间撒进黑暗里,虽然依旧看不太清楚,但大致的光明是有的。
而江瑾言也在一片昏暗里准确找到男人的位置。
他坐在靠近床边的一张木制藤椅上,膝头放了本书,正向自己看来。
瞳孔里跳跃着光线,如同星辰落进大海。
开了小台灯的房间并不黑暗,江瑾言踏实着心重新回头,看天花板思索了会儿,她突然觉得睡意慢腾腾席卷过来。
趁着自己没睡之前,江瑾言去喊藤椅上安安静静看书的人,“我就快睡了,你也回去睡觉吧,挺晚了。”
陆成蹊合了书,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看来,“我就在这儿等你睡着,别担心,我坐着也可以睡。”
见他拒绝,江瑾言也没再强求,陆成蹊重新低头看书去。
本以为她都睡着了,一阵安静后江瑾言的声音又响在房间里,“陆成蹊,你陪我陪得太无聊了就拿我电脑玩游戏吧,电脑在你旁边书桌上,密码五个六。”
陆成蹊静了会儿应下来,又去她床边给她拉了拉被子。
女人闭眼睡觉的时候比平常乖巧多了,整个人毛茸茸一团陷在被窝里,包裹得严严实实像团粽子,看着就觉得很糯很软。
卸下白天包装的江瑾言骨子里本来就是个很柔软的人,没脑子起来跟毛孩子一样难带。
可就是这么柔软的人,竟然有人用最恶劣的手段给予伤害。陆成蹊忘不掉刚进门时江瑾言失魂落魄的一张脸,她是他的,可是连他自己也不允许让她不愉快的。
女人呼吸开始平稳,吸气吐气有了规律,应该是睡着了。
陆成蹊俯身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后才离开。
台风灯光下,他摸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那张血淋淋的图没删,他点击放大,盒子上已经渐渐模糊的字的轮廓越来越明显。
江瑾言这一晚睡得很不好。
她做了个又长又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有看不见脸的人追着她跑,跑了整整半个市区还是逃脱不了背后紧紧跟着的蒙面人。
每次觉得那双手就快要抓住她背后衣服呼吸不过来了,随后脸上突如其来一阵凉风,递给她得以生存下去的空气,呼吸也变得舒畅平稳。
周而复始不知道多少次,等江瑾言醒来,她发现自己身上早就出了薄薄一层汗,还有几缕发丝沾在脑壳。
她下意识去找陆成蹊,果然在房间藤椅上看见依旧背靠着津津有味看书的人。
江瑾言一脸诧异,“你从昨晚看到现在?”
见她醒了,陆成蹊含着笑把书放下,“也不全是,我昨晚突然捡了个有趣的东西,然后就花了好长时间去看它。”
“什么东西?”
“在你书里捡到的,但既然是我捡着了,它就是我的了。”
江瑾言蹙眉,“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
眼一抬,对面陆成蹊已经在扬着东西给她瞧,薄薄一层,是个照片。
“……你还给我。”
她翻了个白眼,“我小时候那么丑难为你还看了大半夜,这是刚满六个月生日拍的。”
“哪里丑,”陆成蹊低头审视,“不过表情很凶,原来你小时候就喜欢凶人呐。”
第83章 跟踪
江瑾言翻了个白眼没发难,起床洗漱,吃完早饭然后开车上班。
经历过昨晚的事陆成蹊执意要送她,可被江瑾言义正言辞地拒绝。
“你得时刻记住自己目前被季腾放长假的顾问身份,我们两个人绝对不能同时出现。季腾现在内部正乱,而顾崇江跟闻之初的斗法也快到最后阶段,我们得按兵不动,看看是谁忍不住露出破绽来。”
听到这里,陆成蹊突然反问一句,“那你希望谁赢?”
江瑾言面露疑惑,“既然两个必定有个胜出的话,难道你不希望顾崇江赢吗,你这话问的奇怪。”
她细细去看男人的眼神,可稍纵即逝的情绪来不及她分辨就不见了踪迹,虽然最后什么也没有解读成功,但江瑾言心里知道,陆成蹊有事瞒着。
“我自然希望对你有利的一方赢到最后。”
陆成蹊给她系好外套最上面几颗扣子,又紧了紧,“上班吧,路上小心。”
江瑾言点头,拎着包去坐电梯。
红彤彤的数字在头顶上跳跃,看着它一层层缓慢变化,江瑾言想起刚刚欲言又止没问出口的内容。
可她又不想问,在男女双方的交往里,猜疑跟试探最为致命,而她又是最信赖他的。
这几丝不舒服的情绪等江瑾言到公司就消失干净了。
她安安静静投入工作,直到迎来盛怒的白徐宇。
隔着办公室紧闭的门,她还能听清楚孙文由远及近的劝告,“白先生,江经理真的在工作,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来见你,你先去会客厅等着行吗?”
“唉!白先生,那里真不能去,你会打扰到江经理的!唉!”
“您真不能——”
“砰!”
办公室门被一把推开,撞在墙上闷重的一声响。
白徐宇立在门口,眼里沉郁化不开的愤怒跟心痛,身后站着的孙文满头大汗一脸无奈。
“江经理,我拦不住……”
“好了,我知道了,你让他进来。”
白徐宇的动作早惊动了这一层的部门员工,隔着一条走廊,好多人探头探脑想过来观摩情况。
白家小公子,季腾里没什么人不认识,而季腾小公子喜欢行政经理江瑾言这事却鲜少,只几个高层员工知道。
此时旁观者最好奇的,为什么白家小公子怒火冲冲来找江经理麻烦?这江经理和顺这么多年惹人眼红的职场生涯是不是就快到头了?
江瑾言挥手让孙文关门出去,等人走远,她抬眼瞪着白徐宇一脸找茬的模样皱眉,“你怎么回事这是公司!”
“我有事问你。”
“有事不能等到下班说吗,我在上班,不能随时随地放下手里事来应付你!”
两人隔了张三尺的桌子,一仰一垂,白徐宇的眼里的星子却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零散着落下来,他塌着肩膀,语气听起来可怜极了,“你跟陆成蹊订婚啦?”
江瑾言微怔,点了两下头,“不久后就准备订婚宴了。”
白徐宇哑着嗓子,“如果不是孙悄告诉我,我会不会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会,订婚宴的帖子这几天就能做好,到时候会通知。”
女人说得很平静,眉眼低垂,一颗心绪并没有因为他的质问起多大起伏。
白徐宇觉得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脏快让他窒息。
喉咙干涩,他下意识舔了两下嘴角,轻声问,“江瑾言,我到底有哪里不好?”
“不是你的问题。”
“那你倒是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啊!”白徐宇一拳头拍在桌面上,撑着的肩膀微微抖动,眼睛里全是再清晰不过的红血丝。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问:“如果你不跟陆成蹊订婚,那你就是白家唯一的儿媳妇,无论你想在季腾爬到多高位置都没问题,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帮你代为拿到——”
“白徐宇!”江瑾言扬声打断,“你出去!”
“你让我说完——”
“你给我滚出去!”
“我可以帮你干掉闻之初,如果你想要季腾总经理的位置我也可以给你——”
“你滚蛋!”
“可是我爱你啊!”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江瑾言的脸色已经不只是震惊跟愤怒,她看白徐宇的眼里渐渐染上几许怜悯。
抿了抿唇,她轻声摇头,“白徐宇,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啊……”
……
“所以他最后一声不吭地走了?”孙悄瞪大眼睛显然不太相信,“按照他的性子竟然没把你行政部给捅个窟窿?”
“原来你是巴不得他去给我捅窟窿,”江瑾言抿了口酒,烈得龇牙咧嘴,“听说是你告诉他我订婚的消息的?”
“可我压根儿不知道你没给他说啊!”孙悄一脸无辜,“本来还想安慰他几句谁知道才一开口他就抓了车钥匙猛地冲出去。当时他那神情,啧,我觉得他要杀人,连手机也没拿就窜出去了。”
江瑾言撑着脑袋没吭声。
“你说我,老白,你,我们三个这么多年的好交情,是不是就要因为你订婚这事黄了?”孙悄叹了口气,发出声喟叹,“要是陆成蹊没回国就好了——”
要是没回国哪能有这么多事啊。
可话才落地,她就收到来自于江瑾言的死亡凝视,顿时话锋一转,“没回国你们说不定就能在国外结婚啦!我还是很想见识下国外那种标准的西式婚礼哈哈哈哈哈……”
看着即将炸毛的人听完后又重新平顺下去,孙悄小心翼翼吐出口气,“那现在怎么办?老白被你气着了,现在怎么都联系不上。”
“总会接受的,时间问题。”
“可都三年了也没见他放弃啊。”孙悄一语道破真相。
夜晚清吧没多少客人,江瑾言在的这一桌基本是最后一批,这家清吧关门时间比较早,值班服务员很久之前就朝这儿看了好几眼,仿佛在谴责拖长她上班时间。
喝完最后一口酒,江瑾言捏了捏脖子,舒服地叹了口气,“先回去吧,睡一觉起来第二天又是积极向上活蹦乱跳的自己,这些烦心事全部统统进垃圾桶。”
“你心真大……”
晚间的风吹得人神清气爽,两人在清吧门口道别。
江瑾言自己开了车来,孙悄不让送说是小医生马上就来接自己。
“那你一个人在这儿小心点,回去后给我消息。”
孙悄隔着车窗回她,“你也别光叮嘱我,之前听白徐宇说你最近遇着变态了?快递那事。”
“没事。估计就是以前得罪了的竞争对手耍的把戏,我不要紧。”
“可是也得注意啊!”孙悄皱着眉头叮嘱,“现在人的素质参差不齐,谁知道会不会变态到做出更极端的事情,你时刻给我提高警惕,一遇到不对就报警知道吗?”
“好好好,我知道啦姑奶奶,现在可以放我走了?我回去还有文件要看。”
“那你路上小心。”
孙悄挥手,直到车子混入车流中再也看不见。
大约五分钟,江瑾言就开到丽华景园,通过门禁时警卫员正在查看前面一辆黑色奥迪,江瑾言没在意,递了卡直接绕路开过。
本来想把车停在小区楼下明早直接开过去上班,这样方便。可转念想到手机推送消息说今晚会下大暴雨,为了省点洗车钱,她想了想还是方向盘一打换了个方向,往小区地下停车场开去。
车子颠簸驶进地下停车场,因为买房时大家基本都分配到家用车库,所以这公用的停车位反而不招待见,里面停着的车稀稀疏疏,好多部都上了层厚厚的积灰,像多久都没有再动过了。
江瑾言找了个靠近出口的停车位刚准备入库,就听见副驾驶上放着的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
空荡荡自带扩音效果的地下,这响声把她惊了一惊。
“言言,你什么时候回来,晚饭做好了等你回来吃。”
江瑾言正一手把着方向盘,全部注意力都在后视镜里,含含糊糊道:“哦……我在地下车库了,再有几分钟就上去……”
“那我去接你……”
因为光线暗看不清地上的黄实线,江瑾言倒了第一次没成功。正准备把车开出来再试试,一片昏暗的车库门口突然亮起一片刺目的车前灯。
江瑾言正对着光源,刺得她禁不住闭上眼睛,口里骂了句,“卧槽……”
“怎么了?”
电话没挂断,陆成蹊显然也听到了这句。
“没事,跟我对面的停车位不知道什么进来了个傻逼奥迪,正用大灯晃我的眼。”
江瑾言反复按着喇叭,但对面跟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无动于衷。
而手机那头良久的沉默里,陆成蹊声音陡然扬了起来,“言言!你现在千万别下车!等我来接你!”
“为什么不让我下车?”
听到陆成蹊关门的脆响,几秒后男人喘着气道:“言言,你现在给我仔细回忆一下,你前面那辆车,最近有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
陆成蹊的问题抛出来,江瑾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僵住。
见过。
不只见过。
她还跟人家追了尾。
自脚底窜上来一股恶寒,迅速席卷到全身,将江瑾言置于冰冷难耐的谷底。
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倒挂起来,唆使着她想要逃离这个诡谲不可方物的现场。
陆成蹊的电话没挂,男人跑得急匆匆的,语气又喘又急切,“言言,听得到我说话吗,你现在就待在车里别动,车门锁好,等我去接你。”
她点了几下头,想到陆成蹊也不能看见,才紧绷着声音嗯了声。
奥迪的车灯还打开着,可半天也没见有所动静,仿佛就只是单纯在那儿给拿大灯闪她。
相比于快递盒里血淋淋的老鼠尸体,这个方式显然温和多了。
只要她不下车,对方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隔着大半个过道,坐在车里的人陷入无声的对峙,江瑾言起初还有点不踏实的慌乱,可想起来陆成蹊正往这边赶来,一颗七上八上的心顿时找到栖身之所。
从原来高高蹙着眉头敛着眼帘抗拒,江瑾言也开始打开远光跟他对弈。
顺手再鸣了几声笛,是挑衅性十足的反击。
听筒里,全剩了陆成蹊不稳的呼吸,他边跑边反复确定,“车里人下来了吗?不管下来什么人,你都给我在车里一声不吭坐着。”
“我坐着呢。”江瑾言靠在驾驶座上闭目“你不用急,我现在很安全,就是这沙雕灯光太亮了点,看得我脑壳疼。”
还有心情调侃,看来是没事。
陆成蹊稍微定了定心,按下负一层的楼层按钮。
江瑾言几乎以为奥迪车里没人了,要不然怎么能做到半天没动静,石头打进水里半天泛不起水花。
而且这不温不火的报复方式显然与之前血淋淋又直接的动作截然不同。
心里正思索,突然眼前亮如白昼的灯光刹那被收了回去,奥迪车车身动了动,接着车轮一转,从停车位里开了出去。
与此同时,她身后电梯的位置传来陆成蹊的喊声,“言言,言言!”
江瑾言这才打开车门下去,跟他走了个对面。
陆成蹊几步子就到了面前,好看的眉头快蹙头顶,“你没事吧?”
“没事,那车刚开走了。”
“没事就好,”陆成蹊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因为出来的急切,系在腰上的围裙也没来得及脱。
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真情实意护着担心着的感觉太享受。
江瑾言突然停下步子不走了。
陆成蹊感觉背后的人拉住他,回头问:“怎么了?”
江瑾言垂着头,声音里绵软无力,“刚刚被吓着了没回过神,现在腿站不稳,走不动了。”
听起来可怜极了。
陆成蹊想也没想在她面前蹲下来,双手往后一别,“我背你。”
“啊?”
“上来,我背你。”
“我突然又好像能走路了……啊!陆成蹊你干嘛!”
等不及女人扭扭捏捏,陆成蹊直接探手拉过女人架在背后,环着大腿往上颠了颠,开始往回去的路走。
江瑾言听着自己心脏撒了欢儿地乱跳,仿佛下一秒能直接跳出胸膛。
震得她灵魂发颤。
“陆成蹊……”
“嗯?”
“没事……就是想喊喊你。”江瑾言垂头,埋进他肩膀。
第84章 偷鸡不成
龙招出事的事第二天清早传到江瑾言耳朵里。
她正对着对着镜子画剩下的一只眉毛,闻言手腕力度没掌控得住,在眼角拉出长长一条黑线。
“是的,今早公司里都传遍了,个个幸灾乐祸呢,还想着含陆顾问这不自己倒先进去了。”
“不是,孙文,你从头到尾详细跟我说一遍。”
“好,事情是这样的。其实在三天前公司人事部就开始陆陆续续收到匿名邮件,打开一看好家伙,全是龙招创业这些年的黑心买卖!人事部的人都吓呆了!连忙把东西交给了宋董去看,宋董接着就递交给总部了。”
“里面都是些什么?”
“龙招之前不是手里好几家公司吗,在本市也小有名气,可偏偏每家都在快崛起时突然来个资金周转不灵最后宣布破产。那份邮件里啊,写的全是龙招如何借用公司的幌子暗地里偷偷搬运资金到自己户头。说来也奇怪,那么周密的计划,发邮件的人真能一丝不漏全给记录了下来,证据确凿。”
“既然证据确凿,为什么当时不动他,偏偏今天才东窗事发。”
“我也不知道啊,”孙文语气无奈,“估计是总部那边还有什么疑虑在,反正那是上头的事,我们也不好置喙。”
说话间房门轻叩两声,随后陆成蹊端着热粥从外面进来。
自从男人有了她家钥匙后越发地肆无忌惮,放飞自我。
看着心情在这里留宿,每早也定时送了早饭下来。
江瑾言正跟孙文通电话,忙摆手摇了摇,轻声道:“你先拿走,我没刷牙呢,不吃。”
陆成蹊在床沿坐下,拿勺子搅着散热气,对她的拒绝视而不见,“吃完再刷,按你以往的尿性,我现在不逼着你吃一会儿就会借着上班的由头跳过这顿。”
“啧。”
江瑾言没法子,把电话移到左耳,腾出手去接碗,忿忿道:“你倒是拿给我啊。”
“江经理……”那头的孙文明显怔住了,“你在跟谁说话?男的???”
“你听错了,我家狗,咬着我被子不肯撒嘴。”
陆成蹊看她。
“啊?你家什么时候养狗啦?也没听你说过啊?”孙文显然没摸得清状况,语气里认真的疑惑。
江瑾言开了外放,把手机丢在一旁喝粥。
此刻,对上陆成蹊瞧着自己的眼神,她扭头对听筒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哦,前段时间刚买,还没养熟有点不太听话。”
“啊,这个没事,”孙文似乎很乐意分享自己的养狗之道,立马开始滔滔不绝地传授经验,一说还没个头了。
“我告诉你啊,狗狗一开始到新家总会难适应,你想把它变得贴己就得惯着,吃的喝的不要短它,最好闲下来多往手里抱抱,这样就能促进你跟它的感情啦……”
江瑾言看着陆成蹊的眼睛没移开,一脸认真问,“真的有用?”
“真的有用!”孙文兴高采烈,“我这个资深养狗的还能骗你?对了!你记得要常常摸摸小狗的脑袋,那会给它十足的亲密感!”
说着,江瑾言握着粥碗的手还真的腾出一只探到陆成蹊头上,摩挲着他头发认真发问,“是这样吗?”
“我没看见我怎么知道,反正你摸就对了,不说了不说了,我还在高架上,江经理你也赶紧出门吧,这个月你可快把三年来的迟到记录都打破!”
江瑾言讲完电话,抬头,一只手竟然还情不自禁搁在陆成蹊头顶。
因为男人个头天生把她高出太多,陆成蹊为了配合她的动作特意把身子往前凑了凑,背脊刻意屈着,模样乖巧又温柔,像只大型犬。
江瑾言笑出声,“好了,我吃完了,你快走开,我得上班去。”
陆成蹊让开身子,站起来在头顶遮出好大一块阴影。
这个身姿挺拔秀丽,杀伐决断果敢的男人,是她的。
江瑾言弯着嘴角去找拖鞋,等穿好一只脚,她突然记起来孙文打电话过来一开始说的事。
“龙招被抓起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法院的通知我收到了,龙招撤诉了。”
“这事是你干的?”江瑾言笑眯眯凑过去,“给季腾悄咪咪寄匿名邮件?”
她就随口一说,想来也不可能是陆成蹊啊,要是他手里有龙招侵吞资金的证据哪里要等到今儿个才收拾,早在龙招第一次下手的时候就把那兔崽子收拾得一干二净了。
江瑾言虽然无心一问,可随之,她目光钝重起来。
面前男人靠门框立着,眼睫轻垂,在她脱口而问的时候长睫还若有似无地轻颤了两下。
但也抿着嘴角沉默。
江瑾言笑了,“不是吧陆成蹊,这事真跟你有关系?”
几秒钟后,男人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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