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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心上狙一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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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他说话了,顺便逼着江瑾言往门口退,“先不说我只是实习生人微言轻,风险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关系有熟悉到我必须帮你吗?再有,”他把背后办公室的门带上,“你什么样的水平,还需要点破?”
江瑾言被说到面红耳赤,随后几张A4纸被拍回她怀里。
那是刚刚她趁着陆成蹊不注意偷偷放在办公桌角的个人简历。
“耍小聪明没有用,有这个时间就多填补一下你单薄的履历,季腾需要真正做事的人,而不是满脑子走捷径真正本事没几个的纸老虎,”他低头瞧着女生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慢悠悠又补了句,“忘了告诉你,顾副总平生最痛耍小聪明的人,如果这几张纸被他在桌上看到,你这辈子,恐怕是再踏不进季腾了。”
江瑾言哑口无言。
虽然陆成蹊扎人扎得血淋淋毫不留情面,但她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她履历太单薄,省级证书虽然有几个,可国家级证书少得可怜,加上她并不出众的社会工作经验,季腾凭什么要她。
纵然有满腹的野心跟想往上爬的狠劲儿,可江瑾言太幼齿并且也没人教她应该用什么样的手腕,资源太少太狭窄。
江瑾言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张脸因为刚刚起伏的怒火还保持着红晕,可却没什么表情了。
话说重了?
陆成蹊耷拉着眼皮看了会儿,随后抬手将背后的门锁上,“开会十分钟后结束,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他让开身子,露出一条路通往来时的电梯。
江瑾言也没再犟着。
“季腾半个月后在永茂酒店有项目招标,顾副总也在。”
江瑾言走了几步的脚步停下。回头惊奇地看着说话的他。
突然发善心了?醒悟过来刚刚那段话对女孩子来说未免太重?
江瑾言突然有点感动,被讥讽的不悦与痛恨稍稍平复了些。
接着听见陆成蹊继续说:“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他是不可能见你的,就算见你你又该用什么样的资本说服他收你进实习。”
江瑾言心里才涌了几缕的光线陡然散尽,呵,有毒就是有毒,她怎么能祈祷陆成蹊嘴里蹦出什么好话呢。
江瑾言回头朝人翻了个最难看不过的白眼,怒气冲冲地说:“收不收跟你有半毛钱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成了行政副董再来跟我说教!”
这番话完全是被陆成蹊气出来的,江瑾言深知不能在要比赛的节骨眼上得罪他,可恶向两边生一时没忍住就脑子一热全部丢了出来。
看着面前电梯楼层的标识闪烁跳跃,江瑾言突然没由来地一阵泄气。
如果不是站在对手的角度,陆成蹊的的确确是个优秀到无法挑剔的学生,几乎每年都能拿到国家奖学金,更不谈以他名字发表过无数论文,学术绝对是专业的,可一想到为人……
江瑾言顿时眼前抹黑。
简直糟糕不能再糟糕好嘛!
从季腾一点没收获地回来,江瑾言整个人自我冰封了一天。
结果第二天她就把自己浸泡在图书馆,除却吃喝拉撒有限的几分钟,愣是一星半点儿没离开过座位半米以内的地方。
知难行易。
究竟该怎么立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呢。
江瑾言撑着脑袋在纸上圈圈点点,遇到灵感写下来然后发到组里给其他辩手讨论,可无一不是被迅速否定下来。
不够严谨,怎么都不够严谨,陆成蹊又那样刁钻。
她盯着窗外艳阳高照的天,心里咬牙狠狠不爽了下。
而另一头的经管辩论队,显然也面临着同样的局面。
肖然盯着面前被打回来n次的论点,几乎崩溃,趁着陆成蹊出去倒水的空隙,他忍不住小声抱怨,“我觉得后面这几个论点挺好啊,对方不用小概率例子攻辩就没问题,就算有小概率事件那也不足以说明事情全貌,老陆到底在不满意什么?”
“还能不满意什么,你没发现陆成蹊从头到尾都皱眉挑剔嘛,说明这次对手很厉害。”接话的是一个长发女生,也是这次辩论赛一辩。
“汉文厉害?”肖然噗嗤一下子笑开,随即指向身边只顾埋头翻书的男生,“你是不记得当时汉文二辩被我方二辩逼到什么地步嘛!就差当场哭出来了!”
“可这次二辩换人了,”原来担任二辩的宋文强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因为陆成蹊的参与,他这次被调到了三辩的位置上。
“可我们也换成老陆了啊!”肖然据理力争。
“江瑾言好歹下一任队长,而且小尖脸柳梢眉的,嘴皮子应该挺利索……”
“而且,你们听说了没,”女生越讲越起劲,“这个江瑾言每年的学期排名也是院里数一数二的,证明智商不低……”
“说够了没?论点找到了?”
热闹闹的议论猛然被外面进来的人沉声打断。
陆成蹊推门进来,脸色一如既往得不愉悦,“对手是什么样子我不管,我在乎的是我们能展现出怎样的实力。觉得自己写得没问题所以沾沾自喜,”他目光从肖然身上擦过去,“还是觉得对方一脸聪敏没打就怕了?”
在陆成蹊赤裸裸的注视下刚刚还议论得兴高采烈的女生立马埋下头羞得红彤彤。
他说完话就不再开口,拉开椅子在一旁坐下。手机屏幕却亮了两下,随后一条微信消息弹进来。
汉文黄鸭:“陆成蹊,今晚有空吗?”
不知道这女的脑子里又在打什么算盘,陆成蹊本能地反感,“没空。”
黄鸭:“那我去找你,我有空,也有事情跟你说。”
陆成蹊刚要再次拒绝,手机又叮咚一声进来一张图片,他这次看完却没上次回复得迅速,良久后才打了稀疏的几个字:“八点,实验楼四楼C113。”
江瑾言一吃了晚饭就去赴陆成蹊的约。
夜色微凉,从宿舍往实验楼的地方又是一条没什么人烟的绿化带,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江瑾言快步走着,可脑子里飞速盘算这次亮底牌的胜算到底有几分。
偶尔路过一两个牵着手的压路情侣,她飞快地穿过他们。
八九点的实验楼依旧灯火通明。S大科研项目是校里一项特色,每晚都有学生或是导师彻夜不眠不休地趴在实验台上研究,故而实验楼整夜都是有人的,灯也从不熄灭。
江瑾言搭着电梯上去很快找到陆成蹊所在的教室。
宽大的科研室里灯光如炽,走廊却是漆黑一片,黑白强烈的对比下,江瑾言竟然觉得陆成蹊在的范围内有股说不出的温暖。
她走到门口,透过半开合的玻璃窗能看见陆成蹊露出一半的脑袋,他正坐在桌上埋头写着什么,鼻梁上竟然架了一副细框眼镜。
眉头紧蹙,嘴角微勾,明眼人都知道这人正在炸毛。
良久他又像茅塞顿开,手里笔在桌面轻叩两下后又在纸上飞速滑动着。
只要不张口说话,这人安静做事情的时候还是难得得顺眼。
江瑾言撇了撇嘴角,推门进去。
嘎吱一声响,陆成蹊被惊动地抬了头,嘴唇抿了抿。
“得,别用那副眼神看我,都说了今晚是和平协商,明晚就比赛了,我们保持愉快的合作关系。”
“你以为我看到那张图还能愉快?”陆成蹊摘下眼镜,一瞬不瞬地盯她,“给你五分钟时间解释,发给我的图是个什么意思。”
“得嘞。”江瑾言拉了张椅子在他身旁坐下,因为靠得近,她能清晰看得见陆成蹊纤长的眼睫毛扇了两下。
“赵媛之前是真有社交恐惧症,那张图是心理医生给她开的病历,不信你自己去问,地址都在上面。”
陆成蹊:“说重点。”
“好的。赵媛后期积极治疗过,辩论赛胜了几场后她也从中渐渐获得自信,隐约有摆脱社交障碍的兆头。可由于上一年汉文的惨败,很可惜,这姑娘现在又恢复原样,或许还更糟。”
江瑾言说到这儿短暂停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去看一旁陆成蹊的脸色。
可后者几乎波澜不惊。
第13章 电梯故障
陆成蹊知道江瑾言在时不时观望他,还有那眯着光亮的眼神就像看到猎物的猎人,虎视眈眈又虚伪着压制。
“你这么说我也没明白,赵媛的事跟比赛结果有几份联系。”
江瑾言:“还是上回跟你说过的事,省级的比赛资格。”
陆成蹊挑了下眉,笑道:“果然。”
“赵媛已经不再参加任何公开比赛,可她有着极强的思辨力完全可以走更远,如果汉文院名额下来,我是想给赵媛的,之前她本人也表达过想去历练的想法。”
陆成蹊:“你呢?”
江瑾言没听懂,“嗯?”
“我是说你能从中得到什么?”陆成蹊执笔轻叩桌面,语气笃定,“这些虚的我不想听,如果名额给了赵媛,你也因此欠了我人情,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呵!图个心情愉快不行??江瑾言气出笑音,“你别搞得跟很了解我一样。”
陆成蹊抬手打断她,“你走吧,这事我还是坚持一开始的意见,不行。”
说完他就开始继续她进来时没完成的论文,任凭旁边坐着个人也无动于衷了。
笔头摩挲在纸上发出沙沙声,江瑾言越听越烦躁,终于忍不住叫停,“到底怎么样你才松口?”
“很简单,”陆成蹊头也不抬,“你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我们才有继续聊下去的可能。”
“好吧,”江瑾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说。”
“洗耳恭听。”
江瑾言:“宋一凡退位后我是下一任辩论队队长,聘书懂吧?”她意简言赅。
作为同样是辩论队队长的陆成蹊他自然知道聘书是个什么东西。辩论队内只要培养出省级优秀队员,队长就能够直接拿到省级聘书,虽然只是个名头,可那一张盖章的纸既证明了个人领导力又证明了个人素养水平。
但队长跟辩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证书,又不可能集于一人之身,江瑾言是做了取舍的。
陆成蹊把眼神从她身上不咸不淡地移开,“你走吧。”
江瑾言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他,眼里写满不可置信,“我说到现在竟然是对牛弹琴???”
陆成蹊抬眼对上去她怒气冲冲地眸子,说:“我答应了。”
??
江瑾言愣在那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之前还犟着不退步的人,如今抬着一双及其平静的眼睛瞥她,里面什么情绪也没有。
就好像本来都准备一记重拳扫过去,可在半空中陡然卸力,余下的全部反弹到江瑾言身上。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陆成蹊说,“这事我不能白干,你之前说过事情不一定非黑即白,我们都要在中间共赢地带存活。”
他等待她回应,江瑾言点了个头,“我是说过。”
“紧接着你又说这事你欠我人情将来遇事就要还上。”
“我也说过。”
“很好,”陆成蹊拍过来一张白纸,“立个字据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好借好还。”
江瑾言受不了了。她不能容忍陆成蹊计较成这样,好歹是同学,是校友,为了求他睁只眼闭只眼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去谈判,结果——
她低头看着递过来的纸笔,表情很勉强,“怎么写?”
这鬼东西,史无前例。
为了人情讨伐竟然特意立个字据。
陆成蹊:“拿出你刚刚说服我的诚意来随意发挥。”
江瑾言无话可说,只能重新一屁股坐下来伏案写人情债。落座时力气大了些凳子在地上发出一长串划拉声。
听到了吧陆成蹊,老娘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
陆成蹊没在看她,垂着边写东西边说:“楼下办公室是你们汉文季教授的,这个点他正好在。”
“哦——”江瑾言拖长声调,把身子挪向看不见他的地方继续写。
两分钟后,一张纸拍在陆成蹊面前。
寥寥草草放飞自我的字占据了半个版面,每一个笔画都写满不情愿——
我江瑾言欠陆成蹊同学一个要求,在不犯法不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情况下,此欠据长期有效!
陆成蹊挑了下眉后在甲方签下名字,把条子收进口袋,“明晚比赛我会现场兑现承诺,但放水得放得有技巧,至少评委不能够看破,我们对个词。”
连作弊都这样专业讲究,江瑾言脸上笑嘻嘻,“行,我都行。”
清楚知道女生皮笑肉不笑的敷衍,陆成蹊也不点破,“走吧,时间不早了,路上说。”
他站起身收拾东西关门,跟着江瑾言一起往电梯门口走。
学校供电系统一向很好,实验楼又是整个校区最最重要的地方,所以电能输送一定是最及时最保障的。江瑾言神经比较敏感,在头顶感应灯光线稍稍暗下去些后她就本能察觉到一些奇怪。
抬头看了看其他地方依旧灯火通明,可也没有半点电力不稳的征兆。
电梯到了,陆成蹊站在门口催她,“赶紧进来。”
“哦。”她抬脚进去。
电梯里有股浓郁的化学药品的味道,福尔马林的味道最为刺激,江瑾言皱着眉头忍耐着胸腔里的不适,抬头盯着电梯上缓慢跳动的数字。
可这时,两人头顶的灯剧烈闪烁了两下,接着快速地一来一合。
江瑾言跟陆成蹊对视两秒。
不会吧……
想什么来什么,灯泡不断抽风了几十秒,随后“啪噔”一声,整个电梯瞬间陷入黑暗。
而与此同时,还处于运行中的电梯开始晃动,随后以微小的幅度下滑。
要糟。
陆成蹊首先反应过来,黑暗里朝江瑾言喊道:“你过来!你站到我这边来!”
以前实验楼也不是没出过因为实验缘故带来的线路短路,可却没遇着电梯跟着一起故障的。
黑暗里陆成蹊看不到江瑾言在什么位置,只能听到她越来越急促且不稳的呼吸声。
然后,女生的声音从角落里传过来,好像快哭了,“怎么办陆成蹊?我怕黑,我现在胸口还很闷。”
陆成蹊连忙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线在狭小空间里照了两下,他在电梯一角发现瘫坐在地上的江瑾言。
他靠着壁板过去拉她,“你先站起来,坐着会更闷。”
江瑾言哭丧着脸,“我腿酸,使不上劲。”
说话间,电梯又一阵晃动,随即又哐当一声接着往下滑。
突然其来的振动,江瑾言没忍住失声尖叫。
陆成蹊索性蹲下来陪她。
他蹲着身子快速思考。电梯里信号不好,电话肯定是打不出去,刚刚虽然在灯闪动时就按了警报器,可也不能保证已经将求救信号传达了出去。
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稳住阵脚减少伤害,这样才能得到最大的获救可能。
想着,他伸手过去揽住江瑾言的肩膀,“别怕,我们现在在二楼,实验楼还有地下车库跟仓库,电梯到最底也得有四层楼的距离,按着它迫降的速度,我认为学校供电会更快些。现在,你跟我站起来,蹲着不安全。”
明明随时可能丢掉生命,可陆成蹊的语气又冷静又坚定,并且他还能够思考,知道怎样能让她最安心。
江瑾言剧烈颤动的心似乎得到了一些些解脱。
她配合着陆成蹊的支撑慢慢挪起身子,可才半空中电梯又是一阵晃动,她再次尖叫着蹲下去。
“别怕,你再试试,来,手给我。”
江瑾言面前伸过来男人修长白皙的掌心,在手机灯光并不清晰的照射下,她对上陆成蹊棱角分明的一张脸。
高挺的鼻梁还是很倨傲,可那双极淡漠的眸子在这时就显得及其耐心。
江瑾言吸了吸,犹豫着,慢慢把环在膝盖上的手递给了他。
陆成蹊使了把劲把人拉起来靠在电梯壁板上。
“不要瞎动,保持身子贴着壁板的状态,把重心控制好。”
他的声音在头顶上空响起来,意外地踏实,给人无法抗拒的,笃实的心安。
江瑾言独自冷静了会儿,等强烈的心跳声降下去,她突然叹了口气故作轻巧着说:“早知道能这么倒霉说什么我也不来找你了,这买卖不划算。”她一顿,又说:“我还没吃宵夜呢,我不甘心……”
倒有点交代后事的味道。
“胡说八道什么,”陆成蹊低头满脸鄙夷,“电梯出事的概率有多低你知道吗,放心你能吃一辈子宵夜。”
话里都是讽刺,陆成蹊又变回到平日里尖酸刻薄不讨喜的陆成蹊了。
可虽然他这样讽刺她,江瑾言还是能听出来他在有心缓解压力,故而也不计较,只是随着电梯一层层滑下去她的心慢慢降到谷底。
怎么这么久感应灯还是没亮,按照以往学校停电备用电源的输出,可从来没有持续这么久的。
看着她一遍遍抬头看头顶,陆成蹊说:“短路需要维修时间,虽然电光院有教授在这里,你也不能要求他短时间就给你解决。”
等了很久也没见身旁的人搭话,陆成蹊忍不住垂头看过去。
刚好到他胸口一向生机勃勃的野心家,此时正无力地低着头,侧脸上眼泪的痕迹没擦干,单眼皮耷拉着,像只斗败了的鸡。
哦,不对,是像斗败了的小黄鸭。
第14章 临场的变故
电梯还在下滑,不过两人之间没有再继续交谈,虽然靠着微弱灯光支撑着模糊视野,但陆成蹊能够感觉出身边人已经渐趋平静。
至少电梯咔噔一声下去的时候,她没再表现出情绪的波动。
一片寂静里,江瑾言突然动了动身子,喊他:“陆成蹊。”
“嗯?”他转头过去。
“你这人太讨厌了,利己主义得跟牛一样固执,招人厌。”
陆成蹊低头笑了下,“你就这么说我真够没良心,好歹患难与共的交情。”
突如其来的笑声让江瑾言一怔,她猛然抬头看他,晦暗的光线里,陆成蹊一双眼里贮存星光,并不长久的前半生里她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笑得这样漂亮。
陆成蹊天生挑花眼多情,但由于这人平日里不喜欢笑,更多时是冷默着脸的模样,所以江瑾言很好奇他笑起来会不会跟平时一样好看。
可此时此刻,事实告诉他,不是一样,而是更甚,好看不知多少倍啊。
一时看呆了。
电梯不安地持续晃动,以及越来越暗的光亮,她保持着抬头的动作陷入沉默。
“再者,”陆成蹊说,“你不是这样的?”
江瑾言无言以对。虽然她看陆成蹊哪里都不顺眼,特别是他半点余地没有的利己主义,可这些特质,恰恰也是她身上也具备的,从某个角度来讲,她所厌恶他的正是她所共有的。
江瑾言哼了一声别过头。
恰巧,就她决心不再主动找陆成蹊搭讪的刹那,头顶感应灯倏忽闪动了两下,随即电梯里一片光明。
两人同时抬头,随后对望一眼。
电路接通了。
陆成蹊连忙再次去按动警报铃,这次很快被那头接通。
墙壁听筒里传来楼层保安的询问。
陆成蹊说:“电梯故障了,正在缓慢往下滑动,我跟另一个同学被困在里面出不去,请派人及时修理。”
“好的好的!你们别急啊!我马上找人过来!”
听筒挂断,陆成蹊回头去看江瑾言。刚刚一片黑暗他看不真切,如今借着满室的光亮,他清楚能够辨别到女生眼角干了一半的眼泪,以及她微微抖动的肩膀。
刚刚最害怕的时候反而没这样,而是劫后余生后她才露出这样的恐惧。
陆成蹊走到她旁边,犹豫几下后单手按上她的肩膀。
江瑾言身体僵了一下,只觉得肩膀处微微搭着的那双手源源不断传递过来力量,缓慢的,坚定的,无论何时何地似乎都能让人心安的,让她从惊惧不定的后怕中挣脱出来,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
“再过几分钟修理人员就会过来。”
“谢谢。”
声音很小,低不可闻,陆成蹊几乎没听清。
“你说什么?”
恶趣味上来,他低垂着头看身下那只别扭的黄鸭。
江瑾言皱着眉,不情愿地在嘴里又含糊了一遍,“谢谢。”
陆成蹊稀奇,“你的字典里竟然也能有这种词?”
“不爱听就算了,我收起来。”江瑾言气得直瞪眼。
“我收下了。”陆成蹊打断她,“这么珍贵的字眼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听到的。”
江瑾言哼哼。
“等会儿出去也晚了,我直接把我二辩稿发给你,你今晚抽空看一下,提前泄题的比赛要是都能输,别提进季腾,留在任何一家公司都是祸害。”
江瑾言:“……”
毒瘤就是毒瘤,根本等不到你对他感激超过三秒这人就撕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馨感。
几分钟后电梯管理人员又通过声筒通知陆成蹊。
现在电梯正好卡在一楼厅门上方半米多的地方,他们预备用厅门钥匙开锁,在此之前得切电,所以里面人员需要保证镇定,不能随意走动。
陆成蹊重新把手机电筒打开,果然几秒后电梯再次恢复黑暗。
他走近江瑾言,在她身边站定。
外面修理人员撬动厅门的声音清清楚楚响在狭小的空间里。
金属敲击的声音,还有压低的交谈声,再然后,一束光猛地照进来。
电梯门被从外面打开,因为长期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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