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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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管是谁，能给她生孩子就行。”
　　
　　乔其莎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合适，这话信息量太大，她一下子没消化过来。
　　
　　明玫继续淡笑道：“所以这世界上总是有人这么好运呢，不管想要什么，都有人捧来送到面前，宠着爱着，一丝委屈不肯让她受……真是让我们这些考上大学起就一手一脚、胼手砥足挣学费找职位的人怎么羡慕，都赶不上。”
　　
　　说罢又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别让她看到我倒不好了，你也别和你大哥说了，怀着孕呢，出了事罪过可大的，他们能过好日子就行了，别管之前的过去了。”
　　
　　回去的车上，乔其莎忽然一声不吭，和之前高兴的样子截然相反，学喜关心的问了两句，却是被她冷淡地搪塞过了，学喜也没在意，只以为她累了，小女孩么，情绪多变很正常，虽然她已经忘记了其实她也没比莎莎大几岁。
　　
　　夜深，许长远已经睡着，明玫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乔其莎，来实习的时候她一直是看不上的，同业的长辈托了人情介绍来的，天真不知世事，做事不知道看人眉高眼低，整天就是嘻嘻哈哈无忧无虑地笑，动不动就说我大哥怎么怎么说，看起来家世很好，开着小车，穿着名牌服装，来打一份月薪两千的实习工，她心中最是厌烦这种人，什么都不需要做，自有人给她打点铺路，也不去费心教她，只是微笑地夸奖她，且等她出了社会，碰个头破血流，磨平那些天真，正如自己一样，她轻抚自己的脸，只有自己知道，曾经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气，才和别人站在同一个起点上。
　　
　　而那个乔其莎，却是毕业后，自有大哥给她开公司，请人指点她，轻而易举的拥有她费尽心思也拿不到的东西，那个大哥看起来十分温柔体贴，显然也颇为多金，看他们挑选的那贵重的婴儿衣服，工薪阶层哪里舍得花这么多钱买穿不到几个月就要换的婴儿衣服。
　　
　　想到学喜面上幸福的笑容，隆起的肚腹，她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似乎是觉得自己费尽心思抢来的东西，别人轻轻放手，然后很快又得到另外一个替代奢侈品，而她自己辛辛苦苦打了一仗，做了这么多的准备铺垫，抢到手里的战利品，似乎也没有自己想到的那样珍贵——长远哥哥嫂嫂小姑子一大堆，她处理公司来往应酬如鱼得水，却不知为何处理妯娌关系却总是受到针对……无论她怎么巧言善辩，妯娌那市井妇人的只听第一句，之后永远按自己想法在争论的做派，她实在是头疼之极。家公家婆之前和蔼可亲，却是在长远离婚娶了她以后，脸就变了，也不至于当着长远给她没脸，总之和从前那热情亲切的态度大不一样，又喜欢旁敲侧击问她什么时候要孩子，什么时候的经期，长远又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子，明明是他不要孩子，却让她一个人承担公婆的压力，她想起来就一阵委屈。
　　
　　她忽然想到乔其莎说的，大嫂快生了，又想起今天那高高隆起的肚腹，快生了！长远和她离婚也不过才八个月！而之前冷战，他一直住在她这里，至少也有一个月，她猛然坐了起来，不对！
　　
　　身旁的许长远被她忽然坐起惊醒，模模糊糊地问：“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明玫握住他温厚有力的手，假如，长远知道他有了孩子……他不喜欢孩子，可不见得想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也许那个孩子不是长远的……不行，她不能冒险。
　　
　　她躺下紧紧搂住长远说：“长远，我想起S市的分公司绩效一直不佳，不如我们俩去S市一段时间开拓市场吧。”
　　
　　长远迷糊了一下，终于清醒过来，也揽住她道：“怎么三更半夜的想这些问题。”
　　
　　明玫说：“招来的经理能力不行，效益一直上不去，再说了，S市机会比这里要大多了，这边颇多掣肘，大哥大嫂们也一直想要掺合我们的公司，不如我们去S市常住一阵，专心开拓那边的市场。”
　　
　　长远蹙起眉考虑了一下，明玫知道他担心父母，又赶紧道：“趁着父母亲现在还年轻，又有哥嫂照应，我们赶紧出去闯闯，等将来市场稳定了，我们再回来，好好孝顺父母便是了，再说，机票也很方便买的，过年过节回来挺容易的。”
　　
　　长远点头道：“明天找其他部门经理来讨论下再说吧。”
　　
　　明玫知道他做事一向缜密，要打动他，还需要更多，便凑上去吻他，长远被她深深湿吻了一番，也是情动起来，紧紧搂起她大动了起来。
　　
　　数日后，长远和明玫安排好这边的诸事，便和父母亲说了，一同飞去了S市，买了房子，在那边一心一意的发展事业起来。
　　
　　到秋天的第一场雨下来，天气开始变凉，夜里，学喜终于肚子疼了起来，羊水先破了，拿起床头电话把乔其宇吵了起来，乔其宇慌手慌脚，不知所措，到底是打了通电话回家问了乔妈妈，才急急忙忙地抱着学喜上了车，保持平躺，便风驰电掣地开往医院。
　　
　　待乔妈妈乔爸爸和莎莎赶到医院的时候，学喜已是进了待产室，只剩下乔其宇在外边走来走去。
　　天大亮的时候，学喜一举得男，体重六斤八两，身长58厘米，连数字都如此吉利讨喜。
　　
　　小小的皱巴巴红通通的小男孩被护士放在了学喜敞开衣服的胸口上，眼睛都没睁开的小不点，居然就能准确地用嘴衔住了奶水所在的地方，犹如小猪一样吸吧吸吧起来。
　　
　　乔妈妈乐得嘴巴合不上，直说有福气，头胎生得这样快，宝宝又是健健康康活泼可爱的，她抱着那小小的软软的一团，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乔其宇刚出生的时候，直笑得泪都出来，一个晚上没合眼也丝毫不觉得疲倦，又指挥乔爸爸回家买鸡买猪脚，又电话让保姆带丝瓜瘦肉汤来通乳，又一手教着乔其宇如何换尿布如何抱宝宝。
　　
　　学喜这个本应当是主角的，却只有躺在床上看着他们笑的份儿，幸好她一直十分注意锻炼，事前功课又做得足，虽然疼起来依然十分出乎自己意料，什么拉马泽呼吸法，全都一点用都没有，却也还是该用力的时候用力，顺顺当当的生下来了小宝宝，生完许多产妇都是蔫头蔫脑，她却精神还好，甚至半日后都可以下床来走一走。护士也感叹，现在大龄产妇太多，像学喜这样年轻轻生孩子，果然恢复得十分快。
　　
　　乔其宇很快进入了爸爸的角色，抱着宝宝喂水十分有模有样，乔妈妈则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学喜看着老人家这样开心，对她又是极尽体贴关爱，心里倒是起了愧疚感。
　　
　　一连数日，乔妈妈和乔爸爸以及乔其宇都围着学喜和小宝宝在转，三天后出院，乔妈妈又干脆住到学喜家，指导月嫂如何照顾产妇和小宝宝，又把乔其宇使唤得团团转，学喜诸事不用管，除了涨奶的时候让宝宝过来吃奶以外，只有吃和睡两件事，只得无聊的上网，又去找了空城。
　　
　　“嗨，空城，我生了啊。”
　　
　　空城发了个大拇指过来：“妈妈总是伟大的，顺利么？是男是女？”
　　
　　学喜微笑：“男孩子一个，挺顺利的，虽然生的时候很疼。”
　　
　　空城表示：“噢，虽然生孩子很疼，可是没人因为这个不肯生孩子，可见疼也有限。”
　　
　　学喜笑道：“可是真的疼啊，疼得恨不得下辈子投胎，哪怕做苍蝇也要做个公苍蝇呀。”
　　
　　空城大笑道：“请谈谈初为人母的最重要的感想？”
　　
　　学喜想了一会儿，打到：“每一天早晨每一次午睡，都是被胸口死沉死沉的砖头一样的乳/房涨醒的感觉，简直是太恶劣了。”
　　
　　空城：“……”。
　　

☆、第十章

　　乔其莎一个人在家里，叔父又有钓友叫着一起出去钓鱼了，只有保姆替她做饭，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心中陡然产生了落寞感。想起那日俪经理所说的话，不禁心下酸溜溜的，只觉得一个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何德何能能得到叔父和婶婶的宠爱，又被大哥如同明珠一样的捧在手上，明明，从前叔父和婶婶、大哥，都是把自己放在第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这股酸溜溜的感觉一直持续发酵，直到满月那天，终于爆发了。
　　
　　这日在乔家老宅开了满月宴，乔爸爸乔妈妈春风满面，亲朋好友自然是奉承夸奖，众星捧月一样的围着小宝宝夸奖。
　　
　　才满月的小宝宝，已是白白胖胖，乔妈妈满面红光地说：“生出来的时候红通通的，我就说了，生出来白的，将来未必白，生出来红的将来肯定是白皮肤！才生出来，就会自己找妈妈的奶吃，不晓得多聪明！吃了睡睡了吃，和妈妈一起睡一起吃，一点都不闹人，乖得不得了！”
　　
　　亲友们自然是啧啧称奇，又有人夸奖：“还是其宇会找媳妇儿，找的媳妇儿文文静静，一脸福气相！二婶你也是有儿孙福气的。”
　　
　　乔妈妈自然是更高兴了，笑道：“我这个媳妇，大学毕业，又会写书，就是因为写书才认识的其宇，乖巧温柔的，哪一个不爱。”
　　
　　学喜被夸奖得都不好好意思了，只知道笑，乔其宇在一旁傻乎乎地也只会笑。众人看着也只认为他是高兴坏了。
　　
　　只有乔其莎，听在耳朵里满不是味道，酸溜溜地说：“要不然怎么说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幸运的呢，什么都不用做自然会有人把所有东西做好捧到面前。”
　　
　　话说完，众人一静，乔其莎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何会在这种场合说出明玫的话，十分煞风景，却听到乔其宇笑道：“那是，希望大家都是幸运无忧的啦，饭厅摆好饭了，都是叫星园大酒店做好送过来的，大家过去入席吧，有什么话一会儿边吃边说。”
　　
　　大家也都笑着掩了过去，一起笑着走去饭厅，到底还是有人嘀咕道：“果然小姑子难伺候，她也算不上别人正经小姑子，还不是运气好，二叔二婶心善，当女儿一样养着，啧啧也不知道收敛，大喜的日子，还真的摆起小姑子架势来。”
　　
　　又有人冷笑道：“女肖其母，你没见过她妈妈，啧啧，大伯在时，恩爱得不行，才过世，马上扔下女儿改嫁了，多少年也没回来看看，这样的母亲……”
　　
　　窃窃私语到底传到乔其莎耳朵里，脸霎时间红了起来，她瞬间想到，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也不过是别人施予她的！自幼寄人篱下本就有点敏感，二叔二婶慈祥亲切，视她如亲女儿，该教训的时候也和大哥一样教训，让她早已当他们自己父母一样，早就忘记自己的身份，忽然被人讽刺，她只觉得困窘不已，面红耳赤，眼泪已是团团打转在眼眶内，想哭又怕这大好日子哭了更是煞风景，讨人厌。原地立了一会儿，跑上楼上房间，关起门来大哭了一顿。
　　
　　到吃饭的时候，终究还是用冷水洗了脸，到底不敢在这时候缺席，叫人看不起，惹了叔父婶子不高兴。心中却是一时委屈自己不过是看不敢那女人妆模作样一副贤良淑德样子，一时难过自己的身世孤苦，一时又恼怒自己的母亲冷心冷肺扔下自己不管，一餐饭食不知味。
　　
　　散了宴后，乔其宇自带了学喜，抱了宝宝回家去了。
　　
　　乔妈妈养着乔其莎十多年，犹如亲女，看她眼睛周围粉滑融光，鼻头红红，如何不知道她哭过，待人客都送走后，便进了她房间，依偎着她坐着，问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客人面前失态了？”
　　
　　乔其莎一听，强忍住半日的眼泪又扑簌簌地掉落下来，只哽咽难当，却不说话。
　　
　　乔妈妈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浓密髦发道：“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不过到底和你大嫂无关呢？是不是谁说了你大嫂坏话？”
　　
　　乔其莎忍了这么久，到底哭了起来说道：“婶子知道不，大嫂之前和别的男人不清楚过的！她只求着人家给她孩子，人家不给，她就找了大哥！太不知羞耻了！怎么对得起你们对她这么好！”
　　乔妈妈吃了一惊，道：“是谁和你说的？”
　　
　　乔其莎说：“就是我实习过的公司经理说的，大嫂勾引过的男人，就是经理的先生。”
　　
　　乔妈妈想了一下，道：“莎莎，我们出去社会，不管别人和你说什么，你都要自己想一想，分析一下，想想别人给你说这话有什么意思，不然就很容易被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
　　
　　乔其莎愣了下，说：“明玫姐姐人很好的，又漂亮又能干，在公司里头大家都很喜欢她，她不会说谎话的！”
　　
　　乔妈妈说：“是不是上次你做砸了设计图，客户找麻烦，她帮着你反而把人家客户给骂老实了的那个明玫姐姐？”
　　
　　乔其莎笑道：“是啊是啊，明玫姐姐可厉害了，几句话说得，把责任都给推到客户身上，说是那客户自己没有说清楚，结果那客户哑口无言，只好认了栽重新做过。”
　　
　　乔妈妈笑了笑道：“我记得你当时是说过，她未婚的吧？什么时候又有了老公的？”
　　
　　乔其莎回忆了一下，道：“嗯，好像也就是上个月的事情，就是我结束实习的时候，听他们说总经理离婚了几个月以后，就向她求婚，大家都很羡慕他们终于修成正果，又说是郎才女貌，明玫姐姐又这么能干，一定有帮夫运，总经理娶到她可真是幸运。总经理真的长得不怎么样呢……嘿嘿。”
　　
　　乔妈妈又笑了，问道：“那你大嫂都已经怀孕了这么久，你说，你大嫂和你明玫姐姐在十个月以前，谁才是抢另外一个人的先生的人呢？”
　　
　　乔其莎愣住了。
　　
　　乔妈妈又笑道：“你大嫂之前结过婚又离婚的事情，你大哥和我说过，也说了是前夫不肯要孩子，又有情妇，感情破裂才离的婚，你大嫂父母皆无，婚姻又坎坷，真的算不上一直很幸运，如今总算苦尽甘来，你说你这个妹妹是不是应该祝福她一下？”
　　
　　乔其莎讷讷面红。
　　
　　乔妈妈搂住她道：“其宇初中就开始寄宿，只有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未免多宠了你一些，也忘记教你一些防备人心分辨人心的方法，养得你单纯了些……你再想想，夫妻结婚，相当于结成契约，再契约没有解约的时候，两方都对对方有责任相互忠诚，俪经理在别人没有离婚的时候，就插足别人的家庭，这是一句郎才女貌，真爱无界可以粉饰的么？”
　　
　　乔其莎低低地说：“不可以。”
　　
　　乔妈妈又问她：“做人要有担当，你如果去订货，事先明明说清楚了，结果别人卖给你是别的货，反过来说你没说清楚，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对方很不负责任？你说帮着你不负责任，助长你推卸责任的人，是不是不怀好意？”
　　
　　乔其莎紧紧抱着乔妈妈道：“婶子是我错了，我只是，只是觉得大嫂贪慕虚荣……”
　　
　　乔妈妈又微笑道：“等你到了婶婶这个年龄，就知道了，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真爱，都是日久天长处出来的感情，动物世界你也看过了，母狼为了自己的后代更强壮，更安全，会自然而然地靠近更强壮、能够保证自己和孩子安全的头狼，为之孕育后代。那么一个女人，想要自己的孩子有更舒适的生活环境，更好的未来，而选择条件优越、相貌好的男人，这是求偶和繁衍后代的本能，没什么好指摘的。没必要非要纠结你大嫂爱不爱你大哥这些小问题，只要肯为他生孩子，婚后忠贞，其他问题，都不重要。”
　　
　　乔其莎瞪大了眼睛，默默想了一回，又不甘道：“可是我真的觉得俪姐姐人很好，很仗义啊。”
　　
　　乔妈妈笑道：“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绝对的好人和坏人，都是站在自己利益上看问题，你只要想清楚这一点，今后看人就会准很多，别人的主张，别人的论点，必然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的，损人不利己的人很少，如果没有利益冲突，大部分人都是愿意与人为善的。”
　　
　　乔其莎默默地点了点头，又担心道：“不知道今天大嫂会不会生我的气。”
　　
　　乔妈妈笑道：“哪里可能为了这点事情在意呢，恐怕她完全就没注意听呢。”心里默默想道：就你大嫂那七巧玲珑心，似憨实巧的性子，就算听了哪里会真的往心里去，更不会为此和小姑过不去。
　　
　　这边厢，乔其宇边开车边和坐在后排看着摇篮里头的小宝宝的学喜说：“今天莎莎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学喜正看着已经呼呼大睡的小宝宝有趣，忽然听到乔其宇说这话，诧异道：“今天莎莎说什么了？”
　　
　　乔其宇从后视镜看她面上茫然不解的样子，不觉哑然失笑，摇头道：“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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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自从生了孩子，出了满月，似乎从前所有的同学朋友都冒了出来。络绎不绝地带了家属和礼品前来探望。之前那一段隐居断绝亲友的日子仿佛从来没有过。
　　
　　大学时代的好友黎筠筠便逗着宝宝边说：“早就不看好你和长远了，你看看他以前，告诉班里同学的是一个号码，给你的是另外一个号码，家里的事情大家统不知道，犹如国安局出身，防备计算人至于如此，犹如时刻怕人揩他便宜。你这样大大咧咧没有心机的人，和他结婚只有被他玩死的份儿，现在早解脱是好事，总比生了孩子才发现真面目，一辈子都误了。”
　　
　　学喜只是笑，当时可不是蠢，以为自己有他另外的手机号码说明自己是多么的特别存在，结了婚才发现他何止有数个手机，还有数个QQ号码，数个邮箱，每一个针对不同联系人群，有拥有数张信用卡，更为可怕的是还有两个身份证，一个城里的一个农村的，让人总是怀疑是否此人随时可能卷款逃跑，又或者是要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乃祖遗风，许家兄弟个个如此行事，仿如地下工作者，开始只是安慰自己这是生意人的做派，到底心里不是不膈应的。
　　
　　筠筠一边历数在校园的情侣，最后成的有几个，离婚了又有几个，婆媳闹得冷战的又有几个，在学校没成出去以后忽然天雷勾动地火又成了的有几个，均说得津津有味，学喜甚至发现她甚至还和别人的老公/男友/老妈有过聊天，对每个同学以及其老公/男友/老妈甚至前女友的事情了如指掌。
　　
　　学喜十分吃惊在学校的时候居然没发现原来她这位密友有如此强大的侦探能力和记忆能力，她不写小说实在可惜了，学喜想。
　　
　　渐渐地朋友探视风过了，到宝宝开始流着口水到处咬人，学会熟练的把脚丫子揣到自己嘴里津津有味吃的时候，学喜开始无聊起来。
　　
　　又想重拾旧业，写点文字，之前的坑不想填了，想想如今变成乔其宇的老婆了，不太好再发文到那家网站，不如换个网站看看。
　　
　　换了个网站写了几万字，便有编辑来敲签约。
　　
　　加了QQ，先撂在一边搁置了两天，任凭学喜各种询问，只是不理。直撩得学喜的火都起来了，正要发誓再不联系，总算答复了，只道文笔还需要提升，点击太少，题材太冷，萌点不够，建议加点肉戏或者加点热元素，否则哪怕日更也没有前途。
　　
　　学喜想想自己又不求那一口饭吃，何必委屈自己，索性置之不理，文也直接坑掉。
　　
　　晚上回来和乔其宇谈起此事，乔其宇大笑道：“有没有感觉自己犹如案板上的猪肉，不够红不够新鲜，不若回来更新你那些旧坑啦。”
　　
　　学喜掩面：“可不可以不要提那些坑。”
　　
　　无聊之极的学喜只有每日在孕婴论坛闲逛，终于找到了一样有点挑战有点品位又很有意义的事情，做烘焙。
　　
　　一想到自己宝宝以后可以吃自己亲手做出的无添加剂纯天然奶油的蛋糕，她十分迫切，看着别人贴出来的那些戚风蛋糕，慕斯蛋糕，抹茶蛋糕，她边吞口水边在淘宝上下单买了一系列的烤箱、一套一套的铲子，各种模具，奶油，黄油，鱼胶、香料、果酱……
　　
　　晚上乔其宇归来，看到的是满屋子的烟气，以及一板一板瘪瘪的黑乎乎的东西，学喜夹起一只正在尝，看到乔其宇归来，倒是十分热情地唤他：“嗟，来食。”
　　
　　乔其宇拈起一只看上去不那么黑的圆饼，指着上头一丝一丝黑线问道：“这是啥？”
　　
　　学喜看了一眼道：“是椰丝。”
　　
　　乔其宇看了半日，终究不敢下嘴。
　　
　　学喜认真地品尝着那些蛋糕，道：“其实吃着还是挺香的啊，里头还放了红枣的，很有营养的，不吃多浪费啊，你尝尝呀。”宝宝在旁边坐在餐椅上，啃着一只手指磨牙饼，也很得意地对他笑，母子两人的笑容居然出奇相似。
　　
　　乔其宇十分恳切地和学喜建议：“我知道就这附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