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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的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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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远心下微酸,却听到里头有个女子的声音喊:“小铉,是谁呀?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
  
  乔铉吐了吐舌头说:“是秀姨,她可爱管我了,我让她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长远摇头道:“不必啦,我路过,还要去办事呢,先回去了,我改天再打电话给你妈妈来做客了,我先走啦。”说完便招招手,回了车上。
  
  车子发动的时候,他看见那小小男孩对着车窗招招手,笑得很可爱,手里还拽着那大大的相机。
  
  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嫉妒了,如果没有离婚……他忍不住要这样想,他和学喜住在那样的房子里,有那样乖巧的儿子……他忍不住地自觉庸俗了起来,学喜仍一如既往的活在她的书本里头的世界里,庭中并种相思树,满架蔷薇一院香,她怎么可以一直这样天真的生活着的?
  
  最后他摇了摇头,心想,明玫也是极为干净麻利,做事漂亮的,若是他们也有个孩子,女孩也好,和明玫一样漂亮,再好好收拾一番,自己也买一幢房子,搬出去住,女儿从小也去学钢琴,穿个公主蓬蓬裙,头上戴着花,肉呼呼藕节一样的小手去弹钢琴,他不由的想起那天婚礼上的那些小花童们,个个都彷如安琪儿一样……
  
  晚间他忍不住求欢后与明玫说起了想要个女孩的事,明玫这些天本来看他冷淡,心中也有气,没有理他,今晚看他温存求欢,床笫上又极为温柔尽兴,本来心中已软了下来,谁料又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下不禁凉了半截,要翻脸,面对他完全恬不知耻似乎不觉得自己出尔反尔有什么问题,那般理所当然的神色,若是翻脸倒是自己的不是,只是怎么会有人凉薄至此,自己百般筹谋求来的男子,居然如此不堪,她心头渐渐涌起悲哀,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她翻出笑容,甜美的笑容里藏着不屑道:“既是你想要,那我们就努力吧。”纤臂揽上长远的腰身。
  

☆、第十七章

  长远一直沉浸在不可自拔的恋旧情绪里,觉察出公司的不对,已经过了一个月。
  
  资金的异常流动,老客户的流失,让一贯缜密的他发现了不对,经过一番查询,他惊了一跳,许多老客户去了另外一家新开的公司,不过略查查,便知道那公司的法人是明玫的堂弟。
  
  他勃然大怒,找了明玫来破口大骂。
  
  明玫不羞不恼,只是微微笑,待他骂完了,才淡淡道:“和你夫妻数年了,公司的年收益、固定资产,我一概不知,我到底是个女人,总需要些安全感,我弟弟既然创业,总是亲戚一场,也不好不照应,我不过略照应照应,介绍他认识了几个前辈罢了,也是他们那边公司做得好,客户有选择有所流失,很正常。”
  
  长远哑然,他一贯疑心极重,防备心强,从前学喜也习惯什么都不问,只一心一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见了他便笑眯眯,从来不问他的公司,他只嫌学喜不关心他。待换了明玫,因本就是在公司里头做业务的,开始也颇为享受夫妻共同创业的历程,只是日子久了,对明玫的爱管事又有些头疼,她什么都想插一脚,隐隐有想做慈禧太后的感觉,不少老臣子来抱怨,他只得尽力平衡,不让明玫接触太多部门,限定职责,然而她又极多疑,但凡他对哪个单身女下属和颜悦色些,便找茬打发掉,不知影响了多少业务,一个公司,业务为上,本就需要些漂亮能干的女子装点门面,谁知道明玫嫉妒心强,竟是把公司里的业务员变成个丑女大成,实在有些受不了。
  
  明玫看他不说话,也只是微微一笑,不理他自下去了。
  
  长远只觉得烦恼,晚上回到老宅,却被老母拉到一边紧张地说:“明玫生不了了!你知道不的?”
  
  长远大惊,道:“怎么会?”
  
  许母满脸恚怒道:“今天陪你大嫂去看妇科,我在外边等着,远远就看到她从个妇科名医那里走出来,和外边也在看病的女人聊了两句就走了,我后来和那女人聊了下,才知道她去那里看病许久了,说是没有起色,打胎太多,要不上孩子了!”
  
  长远心中一惊,想起明玫近期总在办公室熬着中药,进去总能闻到药味,问起来只说是美容养颜的,只怕这事是真的,心中颓然。
  
  许母看到他脸色,便知他也不知,已是恼火之极,指着他骂道:“我就说你们年轻人,不懂事不惜福,学喜那样乖乖读书的单纯又懂事的女娃娃你不珍惜,选个妖精一样出头露面喝酒比男人还厉害的也就算了,看在你喜欢份上我们都忍了,结果居然怀孕了都打掉!没准那些打掉的都不是你的种,只往你头上栽,让你做了冤大头负责,娶了她好享福……她下半辈子是没有孩子了,不紧紧赖着你怎么着……”一路絮絮叨叨,长远厌烦之极,只得唯唯应着,自去上楼躲开。
  
  许母仍心有不甘,在厅里头平灵咣啷的摔东西,想是气急了。
  
  一时明玫也回来了,才进屋,许母那大嗓门已经开始喊了起来,正是其他哥嫂也下班回来,侄子侄女放学的时候,长远心知不妙,只得赶紧下楼,明玫脸上气得发白,最后忍不住也与许母对口起来:“都是你那好儿子说不要孩子不要孩子,我才打掉的,我难道不能生?我一年打了两胎,到现在都养不回来,还不是你那好儿子做的孽?合则你儿子用过了又想要孩子了,把人糟践够了,就想扔掉?你们许家好教养!做这样的事情,以后会受报应的!”
  
  许长远被骂的脸上青白交加,明玫看他又继续说道:“许长远你是不是男人?你老婆被人这样指着骂你就做缩头乌龟?你自己出来和你妈妈说,是不是你不要孩子的?”
  
  许母虽然声高,明玫却是胜在年轻口齿伶俐气势足,许母说不过,旁边的二嫂忍不住助嘴帮腔道:“谁知道那两胎是不是我们长远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种就往长远头上栽呀,长远真是仁厚不和你计较……”
  
  明玫火冒三丈,她早已忍了许久,受了这许多的憋屈,又听到这样的污蔑,一时气得都要炸了,想也不想,直接一耳光往二嫂脸上摔了过去,长远在一旁眼看不好,赶紧格了一下,不料力气有些大,明玫本就穿着个恨天高的高跟鞋,进了屋还未来得及脱鞋便被婆婆指着鼻子一番臭骂,被长远一格,居然无法保持平衡,直接往后一倒,偏偏摔到了那门口换鞋的小杌子上,这一下摔得不轻,婆婆看长远维护她,还在得意道:“居然有这样的媳妇,敢对嫂嫂婆婆动手!”
  
  却看到明玫半日起不来,捂着肚子,忽然落了泪,长远看着不对,去扶她,却被她反手一耳光打了过来,长远被打蒙了,一旁大嫂却已经惊呼起来:“流血了!”
  
  众人看到明玫的浅粉花苞短裙下,已经被鲜血洇湿,全都噤声了,一时忙乱了起来,忙着叫司机,长远抱着她上了车子,只看到满手的血,他惊惧交加,明玫一直没有抬头,泪珠纷落如雨。
  
  到了医院,医生只是摇头,子宫壁本就薄,坐胎不稳,这一摔,保不住了。而这一次清宫后,那渺茫的机会,又更接近为零。
  
  一周后明玫出了院,整整一周,许家虽然也忙着安排送鸡汤送饭,明玫一声都没有出,没有搭理他们。
  
  回来后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搬了出去。
  
  很快她委托了律师,提起了离婚诉讼,要求分割共同财产。
  
  长远去找她,想谈谈,到底愧疚得很。
  
  明玫忽然笑了,笑得前仰后合,最后说道:“长远啊长远,我当时真的是眼瞎了才没看出你的凉薄,你的愧疚一文不值,若是愧疚,你那些隐藏着的你名下的财产,多分分给我吧,夫妻数年,你除了给我工资,还给了我什么?没有房子,没有股份,什么都没有,你不过是想要个女人,陪你睡觉,做你佣人罢了,你知道什么叫爱?你就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对任何人都不想付出,不要孩子也是根本不想承担责任,我居然信了你。”
  
  笑到最后,泪落如雨,长远被她说的羞恼,却看她才流产的份上,没有说什么。
  
  明玫看他那仍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忽然很想再给他一耳光,不过,和这样的人继续纠缠下去,不过是浪费自己的时间罢了,她擦干净眼泪,冷冷笑道:“我劝你早点和我把这离婚官司打完,不然接下去估计你没精力应付两场官司。”
  
  长远愣了下,明玫笑道:“黎学喜那儿子,是你的,我买通了私家侦探,隐瞒了调查结果。”
  
  长远半日才理解了她说的意思,低吼道:“你说什么?”
  
  明玫笑如夏日的玫瑰,灿烂之极:“我在她怀孕的时候遇到过她,按月份,绝对是离婚之前怀上的,那绝对是你的儿子,没看出来那小男孩鼻子嘴巴和你一模一样么?嗯,你可以回去问问你那好妈妈,她一定能认出来。当然,那小男孩长得比你漂亮多了。可惜啊,这样聪明可爱的男孩,现在是人家的儿子了。”
  
  长远已经不能思考,只喃喃道:“你在胡说。”
  
  明玫笑道:“你可以再去调查一下,很容易查的,那男孩的血型,根本和学喜现在的老公不符合,那家人为什么要认下这个便宜儿子呢,还把老太太的遗产分了一半给这个所谓的男孙。”
  
  长远喃喃道:“为什么?”
  
  明玫笑得如同地狱来的复仇天使:“因为,那男人是个同性恋,还是个0号,他一辈子都生不出儿子,只能认了别人的儿子,本城的gay圈子都知道,黎学喜与他是假结婚,不知道到时候,你的乖乖的漂亮的好儿子,以后会不会也变成小受?”
  
  长远被这霹雳一般的消息打懵了。
  
  明玫继续放声大笑道:“我劝你赶紧了解了和我的离婚官司,去打官司将你儿子拿回来吧!在他变成一个gay之前!”
  
  长远摔了桌子上的杯子,愤然出了门。身后明玫恣意地笑着,在他走了以后,才低声笑道:“忘记说了,那男人的父亲曾经身居高位,只怕这场官司不好打呢……许长远、黎学喜,凭什么我这么惨,你们还能过好日子,让你们狗咬狗去吧。”
  

☆、第十八章

  
  许长远飞快的开着车,他很愤怒,然而理智告诉他,明玫说的都是真的。
  
  他开到了花湖路,直接去了学喜的家。
  
  这日是星期六,他下来隔着铁门,看到院子里学喜穿着件碎花大摆长裙与乔铉在院子里站在个小凳子上晒被单,风吹过呼啦啦的床单鼓胀起来,她的裙摆也飞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和儿子笑成一团。
  
  他凝视着那小小的身影,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儿子,他没办法熄灭心中的火,深吸了几口气,他拍了拍铁门,兴许还是没控制好力度,门顶上的蔷薇花瓣细碎的掉了下来。
  
  学喜转过身,看到他,愕然了一下,低头拍拍乔铉的头,示意他进屋,然后走了过来,隔着铁门问道:“有什么事么?”口中十分疏离而客气。
  
  长远被她冷淡的口气激怒,冷冷道:“我来谈谈我们的儿子的事情。”
  
  学喜愣了下,心下了然,这事并不难查,只冷冷道:“我记得许先生是不要孩子的吧?”
  
  长远看她面上出现的讽刺,忽然想起从前她泪流满面的求着他要孩子,心里一虚,放缓了口气道:“从前是我的不是,学喜,我们从头再来吧。我和明玫离婚,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学喜睁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个笑话,她上下打量了长远一番,确定他神智清醒,才冷笑道:“许长远你确定你不是在说笑话?抱歉我已经有丈夫了。”
  
  长远想起她那看上去英俊挺拔的丈夫,冷笑道:“你的婚姻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
  
  学喜沉默。
  
  长远看她垂下来的眼睫毛黑而浓密,身上浅浅粉的吊带棉布长裙微微有些皱,雪白的肩膀和手臂都露在外边,胸前雪白的起伏,却是比从前要丰满了些……那浅粉色的裙子,却是她学生时代买的长裙,他记得她当时嫌自己有些瘦,吊带露出削瘦的肩膀不好看,买了一直不好意思穿出去,只在屋里穿了给他看,嘀嘀咕咕了许久到底没敢穿出去。如今她比从前要胖了些,纤秾有度,肌肤如玉,他心中一软,忍不住去牵她的手。
  
  学喜往后一缩,铁门很好的履行了它的职责。
  
  学喜面上带着嘲讽的笑容道:“许长远,想要孩子,你自己找别的女人随便生去,想生几个生几个,别来打我孩子的主意,世上没那么多后悔药吃,我给过你机会,你没要,现在不可能了,我,绝对不会吃回头草的,尤其是你这样一根令人恶心的草。”
  
  长远心头大怒,握紧了铁门上的栏杆道:“那我们只有法院见了!”
  
  学喜冷冷道:“孩子还小,我又有稳定工作,即使是离婚,孩子也是判给我,更何况这孩子是你自己不要的。”
  
  长远冷笑道:“是大部分判给母亲不错,但是,如果母亲这边的生活环境不适合孩子成长呢?比如,继父是同性恋?”
  
  学喜倏然变色。
  
  长远继续冷笑:“我再令人恶心,也是个正常人,我绝不会让儿子跟着他过的,你等着接法院传票吧!”
  
  说罢转头回了车上,开车走了,虽然口舌上胜利了,他心头的愤怒、悲怆却未能减少一二。
  
  车子开出许久,仍能看到那纤巧的身影,风吹过长发和长裙一直飘飘,她,已经不爱他了,他悲愤的想。
  
  晚上乔其宇有回来,载着乔铉去学钢琴去了,乔铉一路骑着他的肩膀出去,笑得咯咯咯的。
  
  学喜没有和他说这事,她心头烦乱纷杂,却无处派遣。
  
  最后她上了网,搜索了许多资料后,更心烦了,敲了许久没怎么联系的空城。
  
  “空城,在么?”
  
  “在,怎么了?”空城显然极为了解自己作为树洞的意义,没有事学喜是不会找他的。这么多年来,一个安全而隐秘的树洞,还会给她提供解决的思路,毒舌,风趣,睿智,知识广博,是个完美的树洞。
  
  学喜郁闷地敲道:“前夫找来,要求复合。”
  
  那边显然十分惊奇:“他不是再婚了?”
  
  学喜怏怏道:“谁知道他发什么疯,他发现了我们的儿子,要求要回抚养权。”
  
  那边沉默了一下道:“无视他吧,法院不会判给他的。”
  
  学喜苦笑了下:“他威胁要以我丈夫的性向来作为证据,证明我儿子跟着我,有可能会对身心造成影响,你也知道,我国毕竟不同外国,这方面的歧视很难消除。”
  
  空城打过来道:“和你的丈夫商量一下。”
  
  学喜想到乔其宇一贯的温柔体贴,这样多年的共居生活,他们已经确然像是一家人,无关爱情,却有了亲情,乔铉爱他,他们三人是个奇怪的三口之家,和平而温馨。她敲道:“不想和他说,怕他伤心,如若闹上法庭,这事情闹大上了新闻,他必然会难堪,只是我却不知如何解决此事。这一切的根源都在我,是我贪图安逸,把他拉下了水,这些年他帮了我许多,也真正的是个好爸爸,若是因为我和儿子,让他置于这样难堪境地,我情何以堪,我在想要不要如今与他离婚,让他置身事外,我单身带着儿子,兴许反而是个办法。只是我又怕儿子伤心,他还这样小,我真是个自私的人。”
  
  空城那边沉默了许久,发过来道:“这事情你不用太担心,兴许你前夫只是一时逞口舌之利,打官司费神费力,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再说,也许根本不会有官司呢。”
  
  “但愿吧。”学喜不抱希望,她对长远睚眦必报的性格有所了解,心眼小,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你若是有一些对不起他的,他表面不说,却记在心里,寻机报复。
  
  空城只有开解转移话题道:“看来你确然是对同性恋没有看法,不然也不会放心让儿子跟着他生活。”
  
  学喜道:“他只是爱上的那个人正好是男的,仅此而已,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空城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来,说道:“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一定会有好的福报的。”
  
  长远很快地办理了与明玫的离婚手续,当然,所谓的隐藏着的财产,他并没有,明玫疑心太重,他也不过是个才出来创业没多久的人,大批资金压在公司里头,都是从这边贷款拿去那边用,得了盈利又继续投资。
  
  明玫虽然愤愤,但也无意纠缠下去,趁着自己还年轻,赶紧利落转身,重新开始,谁有心情去和渣男纠缠不休。
  
  很快长远便开始着手请了律师来咨询,准备起诉。律师刚听的时候都十分有兴趣,毕竟这样的案子,耸人听闻,容易出名,也不难打,常人一听孩子跟着的继父是个同性恋,就算不担心孩子的性取向,也要担心孩子的安全与否,毕竟同性恋又有许多和恋童癖连在一起。长远也信心满满,甚至想着学喜惊愕愤怒的脸,心中会有快感,到时候,他会慈悲的给予她探视权的。
  
  然而律师回去没多久,就打了电话来说这案子接不了自己忽然临时有事云云。
  
  长远没放在心上,又继续找了其他律师,然而这回却奇怪了,每一个律师事务所都没有接他这个案子,找到第三个律师的时候,那律师是他的校友,从前认识,少不得悄悄告诉他别浪费时间了,这案子上头已经有人施压下来,没人会接他的案子。
  
  长远吃了一惊,却又勃然大怒,愤然回来打算请外地的律师,才刚联络没多久,家里生意却又出事了。
  
  银行贷款莫名压着不批,资金流转不灵;项目明明招标已经内定了的开标却又忽然转了手,扔进去的前期设计、送出去打点的钱,各种投入统统打了水漂;刚竣工的工程验收却迟迟过不去,导致工程款结算不了;大哥那边开的酒吧,消防部门忽然来检查说不合格要求停止营业,就连二嫂开的个小小的餐饮店,也被卫生部门来查了一轮,鸡蛋挑骨头说卫生不合格,家里吃饭时大家一合计,傻子都知道家里必定得罪了什么大神,导致处处被人为难。
  
  晚间许老爷子连连打了几个电话,一家子都坐在大厅里,连女眷平时极爱说话的,也都气氛僵硬,直等着原因。许家虽然几兄弟各做各的生意,什么有赚头就做什么,其实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各兄弟平时都还算团结,如今出了事情,自然要拢成一股,齐心协力渡过难关。
  
  许老爷子接了几个电话后,脸色难看得很,谢了那边半日后挂了电话,便直问到许长远面上:“你在和学喜打官司,要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长远一愣,敏感地想到是那隐藏在背后的黑手又再操作了,只得说道:“学喜离婚前,已经怀孕了,现在有个小男孩,是我的儿子,我想把抚养权拿过来。”
  
  许老太太一拍膝盖:“傻儿子啊你这是何苦来,你们这些年轻人,当时何必离婚?”
  
  许老爷子面沉如水道:“学喜现在的丈夫后台不小,他父亲从前在省委任过高职,虽然现在退休了,但只怕能量还不小,别人明说了,官司可以打,就做好许家在本城的所有产业统统走不下去的准备。”
  
  许长远恼怒道:“那孩子是我的!”
  
  二嫂听得心烦,只嗤的一声笑道:“当时四弟明明说不想要孩子,现在人家出去嫁了人,过得好好的,四弟又反悔,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呢,就算学喜不计较,人家丈夫可不是吃素的,四弟又是何苦来哉。”她那饮食店是自己省了钱给娘家开的,让母亲和弟弟有个产业,怕许家有话说,暂时只挂着自己的名下,却是娘家日日烟熏火燎的做着,如今卫生局来查一查,说停业就停业,小本生意,如何经得起这般打击?眼看许长远毕业出来跑去S市逍遥自在,回来说离婚就离婚,又把一大笔钱财分给了那刁滑的明玫,现在又要打什么官司惹到了大佛,口气里忍不住带出了几分刻薄。
  
  一旁大嫂打圆场道:“其实他们想要养就养呗,不管怎么样那身上流的也是许家的血,将来长大了难道不认亲父?四弟想要孩子,再娶个媳妇,想生几个生几个呗。”
  
  许长远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那男人是个同性恋的话来,他深知自己的兄嫂,花团锦簇时那都是好兄弟好妯娌,若是真有事,不但于事无补,还会整日拿来嘴边挂着,他的儿子,怎么能让人如此说,自己脸上又怎么下的来,如今事情已经至此,家里显然是不可能让自己拿着整个许家的根基去打官司的,许家的根基就在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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