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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嗜妻如命[娱乐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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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完文件后,眼神中,瞬间闪着很亮光芒,那种光芒,可以称之为希望。
  那是她很久都没在他眼中见过的了。
  她刚想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迫不及待地把她拉到房间外面。
  “爷爷把我的病历寄到北京医院了,他们一直在给我研究恢复的办法。”
  他激动地把那一堆文件举到她面前。
  “上面说,可以进行一次手术,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让我右腿更正常,几乎看不出缺陷。”
  黎末淡定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认真翻看了一会,看到某个地方时,她停了下来。
  她举起文件,望着他的眼睛,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她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说另外百分之五十的结果?”


第48章 冷战
  另外百分之五十的结果是什么?
  文件上白纸黑字说得清楚; 但他没说。
  她低着头; 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 他看到,上前,把她抱到怀里。
  “黎小末,我想赌一把。”
  温和的解释; 却带着执拗。
  “如果成功了; 以后我能变得正常点。”
  她抬头,素净的脸变得苍白; 认真看着他的眼睛。
  “如果不成功呢?”
  “你没看到上面写的手术失败的结果吗?百分之五十下肢完全瘫痪; 百分之二十的几率死在手术台上; 你没看到吗?”
  她推开他,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那只是百分之五十。”
  “那也有百分之五十!”
  她急切地反驳; 他没说话,只静静望着她。
  “黎小末,你让我任性一次,行吗?”
  “即使失败了,我坐一辈子轮椅,我也愿意为了另外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拼一把。”
  “现在这样不好吗?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安定平稳不好吗?”
  他低着头; 过了很久; 他才回她。
  “不好。”
  “我不想被其他人同情嘲笑; 更不想他们嘲笑你们。”
  多少个夜深人静; 打开手机; 随意刷屏,都是对他惋惜同情的报道。
  阿寻没有纸尿裤了,他去楼下超市买,有爸妈带着散步的小男孩,抬起头,指着他,笑得天真烂漫对爸妈说:“那个叔叔走路的姿势好奇怪哦!”
  他不想,他的小阿寻长大了,也会困惑地问他为什么爸爸这样走路,会被其他小朋友嘲笑得抬不起头。
  最重要的是,他是她的丈夫,是能给她温暖羽翼保护的人,他不想自己是没勇气出门只能躲在家里的胆小鬼。
  她看了他很久,偏过头,抹了抹眼睛。
  “路逍言,你为什么就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我说了多少次,我不在乎。”
  见她红了眼睛,他喉头滚了滚,嗓子涩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我在乎。”
  她听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问了一句:“你是怎样都要去做那个手术吗?”
  在她的注视下,他点了点头。
  然后,黎末就转身,回了房间,把他的被子和枕头搬了出来,扔在沙发上。
  不看他一眼,不跟他说一句话。
  曾以为黎末性格这样好的姑娘,他跟她在一起是从不会吵架的,她也这样觉得,因为他虽然不成熟但她说的什么他都很尊重,也都会照做。
  寻常夫妻间的吵架,他们以为,是不会出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
  结果,这次却冷战了。
  他咬牙坚持,她执拗地反对。
  因为他是她的另一半,是她孩子的爸爸,冒险的事,她一点也不想让他去做。
  她情愿他瘸一辈子,有她扶着就好,也不想经历手术台上的生死关。
  他沉默,对于她的排斥不气不恼,这更是让她生气的。
  女人或许是存在一些通性的,比如说,冷战喜欢分房睡,二话不说地赶人走。
  路逍言老实地睡沙发了,晚上,宝宝跟她睡一个房间,一晚会醒一两次,饿了的孩子闹牛奶喝都是喜欢哭的,她一个人总手忙脚乱,晚上也没睡好过。
  所以,他晚上睡得很浅,宝宝一哭就起身把牛奶泡好,送过去。
  她接过,不跟他说一句话,不给他一个眼神交流。
  白天,在餐桌上,她做好了饭,他会等她吃完了再到餐桌上来。
  房子里,他出现的地方她会特意避开,他注意到了,就在自己的创作室里消磨时光,不出现在她面前。
  一天早上,她妈想阿寻了,来家里把阿寻接走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没有一点交流。
  到中午的时候,她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背着包很着急地出门了。
  在门口,她换鞋的时候,他叫住了她。
  “你去哪里?”急切又有些紧张地语气。
  “不要你管。”
  她冷淡地回,没管他的反应,直接出门了。
  走在街上,冬天的C城,路边的街道往往铺满了落叶,风一吹,洒落一地,环卫工人都来不及清理。
  过往的人群,踩在落叶上,都有沙沙的声响。
  她能听到不远处的身后,有脚步声,一深一浅,不协调的音调。
  是他走路的习惯。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声音一直存在。
  她没回头,没点破,只是望着前方的天空时,明明是C城熟悉的冬日昏暗的色调,不知为何,被她看出几分明朗。
  达到目的地,一家街边的奶茶店,是她们大学常去的地方。
  安暖坐着那里,红着眼睛,肩膀微微颤抖。
  看到黎末来了,眼泪又流出来了,哭得委屈。
  “你怎么才到呀!”
  黎末坐下,拿纸巾擦擦她的脸。
  “祖宗,我走过来才用了十分钟,你还嫌我慢。”
  “我还以为你有了老公孩子,心里早就没我这个闺蜜的位置了。”
  黎末抿了口奶茶,笑了。
  “如果不是宝宝被接走了,我还真没时间。”
  “说吧,你跟陆景又发生什么了?”
  安暖哭着打电话找她诉苦,大概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跟陆景又闹别扭了。
  安暖刚准备梨花带雨地跟她说她的事,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牌旁站了一个人,躲得不是很严实。
  “路逍言跟你一起来的?他怎么不过来?”
  安暖很惊讶。
  “嗯?”黎末先是不解,看安暖目光的方向,算是懂了。
  “因为我们也吵架了。”
  “冷战,快一周了。”
  安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从没想过那么好的两人也会吵架,但看到黎末嘴角噙着微微的笑意说的这话,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你们冷战?不说话了?”
  “嗯。”她点头。
  “那他还跟了一路,护送你到这里来?”
  “是吧。”
  “黎末,你走,老娘不要你!”
  “老娘失恋这么伤心,你结果让我吃一嘴的狗粮!?”
  “……”
  回到家的时候,他果然不在。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回来了。
  “去哪了?”这次换她问他。
  他先是一惊,然后淡淡地回:“去小区散了会步。”
  “哦。”
  她没再多说,只是心里忍不住吐槽。
  大冬天的,外面这么冷,好好的家里不待,去散步,还真是闲情逸致。
  他跟了她一路,是不是怕她太生气离家出走?既然这么怕她走,为什么不好好听话呢?
  之后的几天,又降温了,他睡沙发盖的被子有点薄,好像感冒了。
  晚上,他咳得厉害,怕打扰她休息,他有刻意地忍耐,但还是会咳得停不下来。
  一声一声,他咳得很辛苦,她听着也很难受。
  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睡,却怎样也睡不着。
  慢慢的,外面咳嗽的频率减下来,声音渐渐变小,她忍不住起床,走到餐厅边的橱柜前,打开,把柜子里的药箱拿出来,叹了口气。
  生病了要吃药,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又想了想,他这个笨蛋,应该是不知道药放在哪里吧,又不好意思问她,只好自己忍着,结果越拖越严重。
  抱着药箱走到沙发前,坐在地毯上,看他。
  因为感冒的缘故,他呼吸显得有些急促,睡颜安然,长睫毛无力地低垂着。
  他好像瘦了,俊秀的脸上颧骨微微突出,是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
  突然就对他心疼了,过去这些天的怨念暂时消解。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有点烫,怕是有些发烧了。
  看到被他踢到地上的被子,她叹气,还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替他掖好被子,从药箱里选了几种他该吃的药,放在沙发旁的矮桌上,想他早上起来看到吃了,起身准备回房的时候,沙发上的人突然醒了,拉住她的手腕。
  “黎小末。”
  你听,多么可怜的语气。
  这种时候该狠心一点的,但她整个人就被定住了一样,迈不开脚。
  “我要回房了,别拉着我。”她语气还是冷冷的。
  沙发上的人却顺势使了力,让她跌到沙发上。
  他坐起来,她刚好倒在他怀里。
  她受了惊吓,皱了眉头。
  “路逍言,你干什么?”
  他伸出双臂,紧紧环住她。
  “老婆,我们不吵架了。”
  “我想你了。”
  可能是发烧的原因,他身体的温度很热,微微滚烫。
  黎末没说话,心里软了一半,但他缠她太紧,她想要扯开,他却幼稚地环得更紧。
  “别走。”
  “我难受,心里难受,全身也难受。”
  黎末沉默了几秒,淡淡回他:“那你还要跟我作对吗?”
  “你不是不肯妥协吗?”
  身后的人却没说话了。
  看,发着烧跟她装糊涂,实际上脑子还是清醒的。
  他靠在她肩膀,继续敛着脸撒娇。
  “黎小末,我一个人睡不暖,晚上右腿就会僵。”
  委屈巴巴的诉说,她却没有抵抗力。
  把手伸到被子里,她摸了摸,他没撒谎,他容易气血不通的右腿与被子里的温度格格不入。
  “我晚上怎样给你揉的你不知道自己揉吗?”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什么都不会。”
  见她松了口气,他笑了,黑暗中,眼睛亮亮的,像星光。
  又一把抱住她,吧唧,在她侧脸亲了一口。
  “黎小末,别不理我了,好吗?”
  “我每天在家只能偷偷看你,真的很难受。”
  “你先把我放开。”
  她无奈地回。
  接了一杯温水,把药给他,让他吃了。
  他吃完,眼睛继续亮晶晶地看着她。
  “手术,你还坚持要做吗?”
  她直截了当地问。
  他眼神黯了黯,低下头,没说话。
  他生着病,她不忍心再跟他多计较,坐在他边上,又给他拉了拉被子。
  “你快睡吧。”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你别走。”
  抓着她的手不肯放。
  今晚宝宝不在家,他却像一个巨婴,硬要黏着她。
  无奈,在那个窄小的沙发上,她在他怀里窝了一晚,一早上,就见他醒得很早,两手背在脑后,对她弯着眼睛,一直望着她,笑得灿烂。
  他吃了退烧药,睡了一晚神清气爽,她却因为窝在沙发上,腰酸背痛。
  之后,他又恢复了之前没皮没脸的样子,只是,她想跟他说清手术的事,他却总是逃避。
  一天,她去买菜,意外地碰到了时颜和肖焱。
  俩人现在甜甜蜜蜜,听说赶在过年前还把证给领了。
  时颜乐呵呵地去挑水果去了,肖焱跟她站在一起聊了一会。
  “他最近状态怎么样?听他说你们吵架了?”
  她笑。
  “焱哥,他还真的什么都告诉你。”
  “他是觉得我结过婚,比较有经验,向我取经呢。”
  黎末听了笑意更深。
  “看你这样大概是和解了,我也放心了。”
  “你们吵架,是因为手术的事吗?”
  她点头。
  “我猜到了,也理解你无法接受。”
  “但是,如果是我,我会同意。”
  黎末听这话皱了眉头,不解地看着他。
  “你可能觉得我是从经济利益出发,觉得他完全康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我也能跟着他获益。”
  “但我想说,不是的。”
  “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就知道他是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
  “有些人进入演艺圈或许只是为了追求成名的愉悦,或是纯粹为了捞金,但我知道,他不是。”
  “他是真的很认真地把这当做他的事业。”
  “……”
  犹记初见时,潮湿破旧的地下通道,一个穿着名牌衣服的红发少年,抱着吉吉他,唱着没有听过的歌。
  词有些幼稚,但曲调很美。
  地下通道过往的人很多,却没有人愿意停下脚步听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的演唱。
  他依旧没心没肺地笑着,乐观地唱着他的歌,后来觉得没有观众太无聊,刚好一群结伴回家的一年级小学生路过。
  他掏出一把糖果,笑着分给他们。
  “同学们,可不可以听哥哥唱一首歌呢?哥哥给你们糖。”
  “哥哥不是拐卖小孩的坏人,糖是没毒的,哥哥吃给你看。”
  把那群小孩成功地哄成他的观众,他笑得更加开心地开始唱歌。
  之后,陪他见证过更多的星光,也不会忘记初见时他的少年模样。
  舞台于他,是不顾一切的向往与坚持。
  所以,他会选择支持。
  因为那个骄傲的少年,怎么甘心又怎么能成为黯淡星光,隐于黑暗。
  ***
  她回到家时,路逍言在打扫卫生。
  垃圾桶被他塞满了垃圾,她准备换个垃圾袋,却意外发现垃圾里有一叠纸,
  很眼熟。
  她拿出来,是那份B市寄来的文件。
  她心一震,意外他竟然把它扔了。
  “手术,你不做了吗?”她问他。
  他停下手中的事,勾起唇角,对她微微笑了。
  “不做了,你说得对,现在这样挺好的。”
  眼中很坦然,那份苦涩被他藏起。
  她把文件捡起,拍拍灰,放在桌上。
  然后走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她说:“路逍言,我陪你去B市。”


第49章 手术
  C城机场; 黎末爸妈赶来送他们。
  黎末依依不舍地把阿寻交到她妈手里; 又亲了亲他的小脸。
  小屁孩现在已经认得妈妈的味道,黎末把他给外婆; 在外婆怀里,他嘴角向下弯着,皱着眉头想哭。
  把奶嘴给他咬着; 这才止住。
  黎末看着他很大很大的眼睛看着自己,更加舍不得了。
  “阿寻; 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乖乖等妈妈呀。”
  路逍言在一边没说话; 只是拉着宝宝的小手; 对他笑。
  快要登机的时候; 他又抱了下宝宝,让宝宝在他脸上印了个很大很大的口水印。
  他说:“宝啊; 爸爸爱你,要好好的。”
  宝宝嘤嘤呀呀; 奶声奶气地像在回应什么; 她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谁也不知道这次去B市结果如何; 所以这次的分别; 他把它当做最后一次。
  她妈在一边调笑:“哎呦喂; 不就是去B市做个检查吗?怎么弄得生离死别一样。”
  她爸责备他们:“你们也是; 做检查怎么偏在这时候; 差几天就要过年了; 一定要在过年前赶回来啊。”
  怕二老担心,他们没把做手术的事告诉他们。
  黎末点头答应了,没说什么,只是上前,抱住了抱着宝宝的他,一家三口温暖的小拥抱。
  “路逍言,我们该走了。”
  他点头。
  他们提着行李过安检的时候,好像听到不远处的宝宝哭了,他脚步停下来,想要回头。
  她握住他的手。
  “别回头看,我们一定会完完整整地回来的。”
  要相信,我们会一切平安。
  然后把现在所有的不舍化为重逢的喜悦。
  ***
  飞机降落在B市。
  B市的冬天比C城冷很多,他们刚走出机场,就有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
  她没带围巾,下飞机前却把他包得严严实实,他取下自己厚厚的围巾,一圈一圈,围在她脖子上,又捧起她的手,吹了会热气。
  “冷吗?”他问。
  “B市的冬天还是意料之中的冷。”她笑。
  “以后要穿点。”他边说边把她的手插到自己大衣口袋里。
  她乖乖点头。
  他安排的病房是私人独间,她要照顾他,就没另订酒店。
  出了机场,他们提着行李就到了医院。
  到了住院部的六楼,在电梯口有个长相清俊、文质彬彬的男医生在等着他们,见他们来了,笑得热情。
  “路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
  路逍言白了他一眼。
  “你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么不想我好?”
  那人大笑。
  “哈哈,当然不是!”
  两人很久未见,相互调侃了几句,他很快把目光转向了黎末,伸出左手,对她礼貌温和地笑了。
  “这是嫂子吧?”
  黎末笑着点头。
  “嫂子真好看,真有气质。”
  他手还在半空中举着,黎末觉得不握一下不太礼貌,路逍言却皱着眉头,直接把他的手拍下去。
  “他是程墨,我发小。”
  说完,又狠狠对他警告了一句:“好好叫声嫂子就得了,别动手动脚。”
  黎末也不扭捏,诚恳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黎末。”
  “嫂子好,嫂子好。”
  笑容很热情的样子,看来是个性格很好的人。
  他把他们带到了他们的病房,拍拍自己的胸脯,嘱咐他们:“你们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啊!朋友就是要挺身而出的嘛。”
  “虽然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任,但这个医院我还是很熟的。”
  “你的手术安排在两天后,术前有一些注意事项,听说嫂子是学医的,应该比较懂吧?”
  黎末笑着点了点头。
  那边有护士叫他了,他匆匆忙忙赶过去,小跑着的样子,挺可爱的,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科室主任的样子。
  进了病房,放好东西,黎末感慨:“你这个发小人挺好的。”
  “他是我小时候在美国的玩伴,回国也一直有联系,比我小一岁。”
  她惊讶:“这么小就当了主任?”
  他笑。
  “你别看他冒冒失失,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他从小就是个天才。”
  “这次的手术,他会跟进。”
  “所以,作为我的兄弟,他会全力以赴治好我的,你别担心。”
  黎末点头。
  下午的时候,主刀的医生和程墨都来跟他们谈了下手术的事项。
  晦涩难懂的专业知识,医生本来不准备说,黎末却请求他大概说一下手术的过程。
  她并没有专修这方面的知识,只是他腿受伤以来,她一直有用闲暇时间看书学习,跟医生沟通竟然也没什么障碍。
  程墨在一边看着,有些刮目相看。
  路逍言听不懂,只看到她不时皱着眉头,问了医生很多问题。
  最后一段对话,他却听懂了。
  “医生,手术出现差错的几率真的有那么大吗?”
  医生叹了口气。
  “我们使用的是国外科研组研发的新技术,试验人数不多,风险是不可避免的。”
  她听了,低下头,眼神慢慢黯淡。
  等到房间里的其他人都走了,他从病床上起身,抱住她。
  “黎小末,不要怕,我会好的。”
  “等我好了,我每天晚上都陪你去散步,你累了,我就背你回来。”
  “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爬长城好不好?记得你之前说过,你都没在B市好好玩过。”
  她没说话,只在他怀里,慢慢点头。
  ***
  晚上,B市的空气不好,夜空没有一点星光。
  干燥的冷,沉闷的空气,就像现在的心情一样压抑。
  天台的门被人推开,是熟悉的身影。
  “不好好在病房休息,来天台干嘛?”
  是程墨,他走到他身边,靠在他旁边的护栏上。
  “你丫一个科室主任,这么闲?还在这陪我站着?”
  路逍言白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嫌弃。
  “大家为什么都想当干部,不就是干部能轻松一点吗?我好不容易从住院医熬过来了,你还想我累成狗一样?”
  他笑。
  程墨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一包好烟。
  “来根不?”
  他摇头。
  “不了,等会她回来闻到了会不高兴。”
  程墨挑眉,表情有些意外。
  “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这么快就从良了。”
  “唉,以前那个日天日地的路哥怕是看不到喽。”
  “你别幸灾乐祸。”他笑着提醒他,“等你遇到你应该遇到的那个人,你就知道什么叫心甘情愿了。”
  程墨想到什么,有些激动地感慨。
  “我还真没想到能降服你的嫂子是这样的。”
  “我以为你喜欢的应该是美艳尤物型的,能跟你相媲美,都会来事儿的那种,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温柔贤惠的姑娘。”
  “说话做事都温温柔柔的,对你的事特别认真,刚才我还看到她在我老师办公室追着问你手术的事。”
  他说到这里时,路逍言眼神一顿。
  “你说这样天仙般的姑娘,怎么就被你这混蛋截胡了。”
  “滚。”路逍言玩笑地推了他一把,“再好也是我老婆。”
  “而且,她不是那种温柔顺从的姑娘,只是在我面前收掉了所有棱角。”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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