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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矮小黑妹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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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他自认不算特笨,应该也能前进一点吧?
越是这样想,脑海中越是出现她白净的小脸。有的人聪明却不够努力,譬如他自个儿;有的人足够努力却聪明不足,譬如蔡星月……为什么她那么聪明的脑袋还那么努力?
在困惑里,少年迅速复习完白天所学。
“沈浪在不在?”
他赶紧合上书本,“婶子?”是村长家老婆。
“我还怕你没回呢,咱家灯不亮,你叔不在,听说你很会弄……”
沈浪二话不说,锁上门就跟她过去。
村里通电小十年,灯不亮了,一般的农村汉子都会鼓捣两下。但像沈浪这么信手拈来,看一眼就知道哪儿坏的,却没有。村里小到灯泡,大到碾米机磨面机坏了,都会找他。
只见他先开关灯试一下,没反应。将灯泡拧下来,铝皮手电筒照着看一眼,“灯丝没烧。”
“那是哪的毛病?”
少年不说话,拿电笔在灯座上试了一下,“估计是电路问题。”
他从凳子上跳下来,拿手在总闸上鼓捣几下,又隔着墙皮在电线上方摸了几下,透过厚重的墙皮,仿佛有弱弱的电流从指尖流过。
大家也不懂他摸啥,都屏气凝神等着,祈祷今儿可一定要修好,不然赶不上电视剧了。
“这儿。”
“啥?”
“婶子,这儿有问题。”少年修长的手指轻扣墙面。
这年代农村很少会有人把电线埋墙里面,村长家因有亲戚在市里,懂点儿装修,当时就撺掇他们学城里人,在墙体上挖个槽把电线埋进去,说安全又美观。
“那得把墙拆了吧?”女人不大乐意。
少年犹豫一下,手下摩挲,感受到墙体材质、厚度,“不用,给我个凿子。”
女人心疼墙,舍不得弄坏墙体,可俩孩子闹着要看电视,一边一个抱着她胳膊晃,“妈,凿吧,凿吧。”
“可一定要小心啊,别弄太坏,当初花了好多钱呢。”都怪臭男人不在家,沈浪被传得神乎其神,那也是个孩子,能有她男人懂?
反正她不信。
沈浪接过凿子,找准位置,在女人肉疼的目光里,轻轻凿了两下,表面混凝土层微微有个裂痕,他又从不同方向凿了两下,顺着缝隙掰开一整块三角形的泥土,轻笑一声。
“妈!有老鼠!里头有老鼠!”
原来,有只死耗子啃了电线,被电死,形成短路。
而且,老鼠卡的位置不偏不倚,在个凹进去的土坑里。
埋线时挖的槽太大,一只体积瘦小的老鼠顺着爬了这么久,都没人知道。
沈浪把总闸关掉,将老鼠提溜出来,又把咬断的电线包裹起来,重新压埋结实……几分钟后,看着完好无损的墙面,一家子惊诧不已。
“诶,刚不是凿墙了嘛,咋……痕迹哪儿去了?”
沈浪淡淡的笑笑,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东西。
夜里,少年做了个梦。
漆黑的小屋里,孩子窝在墙角,慢慢适应这样的光线,手指在墙上抠啊抠,哪儿的墙皮有多厚,里头是些啥,土层有多厚,有几个手指寸,他仿佛能透过墙皮看到里头的结构。捡块碎碗片,用尖利的棱角磨啊磨……很快,墙被他挖出一个洞,有光线偷进来。
原来,外头是有太阳的啊。
那时候的他,不知道自己掌握了什么天分,只知道被关了半个月后,很多东西在他眼里都不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譬如,看到凳子他就知道里头有几颗钉几个隼口,轻轻用点巧力就能让它风崩离析,变成一堆木头。
诶,真的好饿,小沈浪摸摸肚子,透过小洞,能看见有几只鸡在跑。
忽然,“哐当——”一声,门被人踹开了。
突然的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一个高大的男人逆着光,“小崽子干啥呢?”
他知道示弱,发出两声哭声。
男人仿佛吃了兴奋剂,揪着衣领拎起他,“妈了个*,我他妈让……”骂得差不多了,一把将他摔地上。
很快,门又“啪”一声摔上了。
黑暗带给他的,不止是恐惧,还有无穷无尽的孤独。
在黑暗里,他跟蚂蚁做朋友,跟蟑螂聊天,透过小洞看见鸡仔满地跑,还有一缕缕阳光照进来。
很快,他摸清门锁结构,花了三天工夫,用细细的手指把锁弄坏。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出去,那个男人知道以后,只会换锁,加强各种防范措施。
……
后来,妈妈回来,推开了门。
他揉揉眼,窗外有亮光照进来,一看床头的闹钟,吓得一个鲤鱼打挺,要迟到了。
***
今儿是星期五,雨桐还得去学校上课。天色还漆黑着就得起床,奶奶把带回来的肉挑几块瘦的,用罐头瓶装了,让带学校中午饭的时候分同学吃。
没想到张家父女五个也起了,舅舅怎么洗,四个表妹也跟着怎么洗,亦步亦趋的模仿……这可能就是父亲的力量吧。
雨桐羡慕她们,自己约等于没有父亲,大伯虽然在履行父亲的职责,可她已经过了想要建立父女亲密关系的年纪,对大伯终究敬重有加,亲密不足。
当着奶奶的面,伯娘塞了五十块钱给灵坤,“孩子太小,走不了山路,你带她们去镇上坐车吧。”
张灵坤一想也是,别把闺女脚走坏了。“行,姐先借我,下个月还你们。”
乔大花适时的插嘴:“亲戚间说啥还不还的,这是你姐和姐夫的心意,快收起来。”
没一会儿,大伯挑水回来,说要送他们一程。主要是孩子太多了,灵坤一个人背不过来。大伯和伯娘帮他一人背一个,大丫能自个儿走,虽然慢点,但出发得早,也倒不赶时间。
一群人说说笑笑,眼看着走了快半小时,家里看不见这儿了,伯娘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手帕包,塞给灵坤。
“姐这是干啥,刚才借的我都没还呢。”
大伯轻咳一声,小声道:“刚才那是阳子奶奶的心意,这是我跟你姐的,回去好好过日子,干啥都得花钱。”
他好了,大家都开心。张家老两口终于有盼头了。
雨桐捂着嘴笑,看不出,伯娘还有这么聪明的时候。
“舅舅快揣起来,我啥也没看见。”
三个大人被她逗笑,伯娘的尴尬倒是缓解不少。
***
下午,杨乔顺拿了一沓资料进来,五个去县里参赛的代表,人手一份。
“下星期三就是比赛时间,大家好好准备一下。”见沈浪一直盯着前头的人看,他走过去敲桌子,“记住没?”
沈浪红着脸点头。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来到教室就在找她的身影,很想问问她舅舅怎么了,可自己啥忙也帮不上,倒不如不问。那样的英雄人物,他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呢。
而且,她今天心情貌似不错?
从进教室就在笑,嘴角始终保持一个愉快的弧度,就连下课趴桌上也是在笑。
林雨桐拿到资料,类似于后世的题库,整整五千多题,花半小时全存档进脑海。
蔡星月见她又把资料放桌上,好心劝道:“拿回去周末看一下呗?这么多题,别的学校肯定也来不及看完,咱们多看一点是一点。”
“全看完了。”
蔡星月:“……”张口结舌。
刚出学校没多远,遇到放月假的阳子和大梅,雨桐嘚吧嘚吧嘚,将舅舅的事说了,兄妹仨都很开心,说星期天得去看看外婆一家。
***
然而,没能等到星期天,星期六一大早,外婆就来了。
老太太神采奕奕,满眼焦急站大门口,“桐桐,你大伯呢?”
林雨桐正蹲着刷牙,含了一口牙膏沫子,“外……外婆?”
“你大伯在哪,我直接找他去。”
阳子听见,赶紧跑出来。原来是舅舅昨儿回去后,人是好了,老两口没高兴多久,他就闯祸了。
张灵坤把村里几个二流子揍了,要么断手,要么断腿,躺地上起不来。人几家人昨晚就把张家围了,说要把他送派出所。一家子害怕得整晚没睡,外婆趁着半夜人少跑出来,来找女婿帮忙。
几个孩子赶紧把大伯和伯娘喊回来,雨桐灵机一动去喊三叔三婶,又让奶奶从隔壁喊了几个青壮年……这种时候,人多力量大。
大家来到镇上,一口价十块钱包了辆拖拉机上张家村。舅舅揍那五人,都是村里臭名昭著的二流子,关键人都是大族子弟,宗族力量强大,雨桐怕出问题,又答应多给司机十块,让他哪儿也不许去,就在村口等着。
司机为了拿到十块钱,只能乖乖等着。事后回想起来,她真是无比感激自己多留了个心眼。
第032章
外婆带着十几个青壮年; 稍微有了两分底气。
还没到家门口; 就被村里人看见; “哟呵,搬救兵来了?”
“别说救兵; 今儿这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带头的男人坐凳子上; 翘着二郎腿。
“那个就是村长家大儿子,他儿子被灵坤打断了腿; 现在赖定咱了。”
林雨桐注意到; 他手上戴着这年代不多见的手表; 脖子上也有根鸡肠子粗的金链子……有钱。
外公拿着一把杀猪刀,堵在家门口; 隔着人海; 雨桐看见舅舅搂着母女几个,最小的五丫哇哇哭个不停; 比昨天的猫叫还不如。
“张大财你别欺人太甚,我儿打人是不对; 我们也愿出医药费赔不是; 但你堵得几个孩子不敢合眼; 你也是当爹的; 忍心吗?”
“我呸!那傻子生的又不是我的种,我他妈有啥不忍心的?”村里男人看向舅妈的眼神都不怀好意。
一一虽然傻; 可众所周知的白嫩漂亮,自从见过洗干净后的她,村里汉子眼睛都快直了。外婆知道自家护不住她; 平时出门干活都会把门锁起来,不让他们跑出去。
可再怎么小心,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张灵坤出去玩,也会带上她,老人在地里干活,也不知道他们受了啥欺负……反正,灵坤病好,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揍了几个二流子。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被他们欺负了。
糊糊涂涂这几年,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有记忆。那些屈辱的瞬间,早已深深刻在他脑海里。
大伯大喝一声,“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要脸面的人,有事说事,有理讲理。”他历来讲话公道,手里又有嫁接果苗的本事,在陈家坪很有两分威望。
“你他妈谁啊,姑爷管起岳父家的事,就这几分家当你图啥?”
众人哈哈大笑,陈家坪可是远近闻名的穷村子。
林雨桐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大伯叹口气,小声对三叔耳语几句。
“大家都是一乡一邻的,打人是咱们不对,赔钱还是怎么着,你们给句实话。”
“赔钱也行,先把咱们几个受伤的子弟送县医院住着,不好谁也别想出院,出来每家一千营养费……怎么样?”
外婆气得眼睛都红了,他们要拿得出这几千块,还愁事情解决不了?
“大家也别欺负我家亲戚,放眼整个张家村,能拿出几千块的也就你们几家……要不这样,人先送医院,治病要紧。”
几个伤员应景的呻吟几声。
“再不医治,骨折的地方就会愈合,到时候腿短了一截儿可不得成瘸子?”三叔“啧啧”两声,“反正都是要赔钱,残废不残废都一个样,索性大家也别去了,看谁耗得起。”
“你!”
村长几个儿子不乐意了,侄子成了残废,到时候还不是得麻烦几个当叔叔的?张大财老婆一想到独子可能真变成瘸子,也不敢拖了,“咱这就上医院,这账咱慢慢算。”
有她带头,其他几家也闹着要上医院。
送医院总得人手,几个年轻力壮的都去了,只剩一群看热闹的,大家这才有机会挤进外婆家。
“伯娘你先看好舅妈和表妹。”
“舅舅,这事你咋想的?”
张灵坤双拳紧握,作为男人,孝顺不了父母,护不住妻女,他比谁都愧疚。可一时冲动带来的后果却不是他一个人能承受的。
派出所的人一来,重伤他人,还是五个,等着他的将是牢狱之灾。
他坐牢了,一家子更加没指望,村里人不知还要怎么变本加厉欺负她们……他蹲下身,双手抱头,生平第一次,他对自己的人生感到无望。
“这样,钱咱们该赔还是得赔。”大伯和三叔点头,纷纷道:“钱的事咱们一定尽力帮你。”
“但坐牢是不可能的。”雨桐话锋一转,和舅舅耳语两句,只见他睁大眼,最后还是点点头。
***
没一会儿,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堵门的村民越来越不耐烦,闹着要张灵坤出来给个说法。
要么坐牢,要么赔钱,要么他怎么打别人的,别人怎么打回来。
张家外婆往门槛上一坐,“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我儿子是个傻子,他哪儿知道打人?把事儿赖一个傻子身上,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麼?”
村人:“……”
诶等等!啥叫傻子?他昨儿打人的时候可精神了,张三李四谁是谁叫得一清二楚。
“谁说他是傻子?他的傻病不是好了吗?”
张家人一口咬定,“谁都看得见,我儿子一没吃药二没上医院,傻了十年的人怎么可能好?”
张灵坤也适时的说几句“傻话”,胡言乱语几句。浑浑噩噩这十年,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他都熟练不已,装傻不过是本色出演。
果然,村人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真傻?”
其实,他们这次敢这么嚣张这么“团结”,就是因为昨天听说张灵坤傻病好了,一想到他没犯傻之前,一只手就能揍死一头牛的狠劲,再想到这么多年来全村人对他家的欺负,所有人都深深意识到——不在这时候弄垮他,以后只能等着被他弄死。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把他弄牢里去。
可现在这……这,又傻了?
那还到底要不要弄死他?
正犹豫着,一群穿草绿色制服的男女从远处走来,手里提着大喇叭,“让开让开,堵门干啥?懂不懂法?”
也不知是谁说了声“警察来了”,大家赶紧让开一条道。心道:警察同志可终于来了,管他傻不傻,先弄牢里再说。这么个狠人放眼皮子底下,做过亏心事的大家,谁也睡不安稳。
“还拿刀子呢?人老弱病残怎么着你们了?村长是谁,这么大的事不会报警吗?”说话的男人是乡镇派出所所长,刚好是另一个村的,历来跟张家村不合,每年都要为抢水的事斗殴。
一面是自己的父老乡亲,一面是彪悍好斗的野蛮子,心偏向哪边自不用说。
雨桐向阳子投去赞许的目光,让他找人,这书呆子哥哥还挺会找。
所长拿着大喇叭,噼里啪啦一顿臭骂,张家村的人虽然野蛮,可还不至于跟警察硬刚,人可是带手枪的,随便“砰”一声就是一个血窟窿。
“同志误会了,咱们不是,咱没欺负人,是张灵坤打了人,咱来讨说法。”村长老头点头哈腰,递上一根香烟也被无情的推开。
“可我咋听说他是个傻子?傻子也能打人?你们正常人连个傻子都打不过?还他妈是不是男人?”
“他哪儿傻,已经病好了,可狠着呢!”
“就是!”
然而,张灵坤就用懵懂无知又好奇的眼神看着一群警察,还不怕死的围着他们转圈圈,“嘿嘿,手枪打坏人,妈我想要□□……”
“biu——biu——biu——”
雨桐憋笑憋到肚子疼,舅舅这演技,咱悠着点儿,可别用力过猛啊。
“看看,看看,就这样儿你们还欺负人。”
“我们没有,明明是他欺负咱们,昨天那打人的狠劲……”
然而警察懒得跟他们浪费时间,“行了行了,该医的医,别他妈废话。”
眼看着他们就要打道回府,村民们不乐意了,“那医药费怎么办?这一家子穷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同志你们得把他抓回去坐牢。”
所长翻个白眼,“他是傻子,你跟他计较啥?法律规定,精神病就是杀人也不用坐牢,我咋抓?”
村民傻了。
傻子就可以随便打人了?以后杀了人还不用负责?
万一以后他想起大家的欺辱,搞不好哪天半夜就被他抹了脖子……还他妈不用坐牢!
村民们慌了,放眼整个村里,没欺负过孤儿寡母的可找不出一家,到时候谁会被杀,谁先死?立马自发的将警察围起来,这事不解决谁也不许走。
“怎么着?想袭警?”所长正愁没机会名正言顺收拾这群刁民呢。
村长老脸笑成一朵烂菊花,“不是不是,您误会了,你们几个,退开些,别拦着同志办案。我们是想着,张灵坤有精神病,还动不动就打人,万一以后哪天……打了咱们男人不要紧,要打了女人和孩子……这可就……”
“就是,得把他弄走!”
“他不走,就跟菜刀悬在头顶似的。”
大家七嘴八舌,达成空前的团结,目的只有一个——弄走这定时炸弹!
雨桐使个眼色,三婶一屁股坐地上,“警察同志可得给咱做主啊,一家子老弱病残被人这么排挤,田地房子全在这儿,能去哪儿?”
“是不是非得逼死一家子才算完?好,要逼死是吧,那咱们灵坤就先……毕竟,睡着的事,谁知道第二天还能不能醒来?”她故意阴测测的笑。
大家一听这赤裸裸的威胁,那更加必须,立刻,马上弄走他了,最好一家子全弄走。
有人凑村长耳朵边嘀嘀咕咕,其他人听见也跟着点头。
林雨桐真想给三婶点赞,会说话就多说点儿。
“这样,趁着警察同志今儿也在,咱们把话说清楚,张家村是不能再让他们住下去了,日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么他们搬走,要么你们把他抓走关大牢。”
“那他们田地咋整?房子咋整?你们心也太黑了,想贪人东西就直说,还拐弯抹角……”
“呸!就这几间土坯房谁他妈看得上?他们田地和房子,咱全村人集资送鬼,说吧,要多少钱才愿搬走?”
bgo!
等的就是你们这句话。
第033章
粗略估计; 张家有田八亩二分; 地十二亩; 土坯房五间,院子两百平……村长主动折成钱一千八百块。
不管张家人干不干; 反正三婶是不干。
“一千八打发叫花子呢; 这样吧,我出钱; 你们每家一千八; 都他妈给老娘搬着混蛋; 把田地让给我亲家。”
她说的虽然是大话粗话,但事实确实如此; 都这时候了村长还欺人太甚。一千八百块钱听起来不少; 可买断了田地,张家就啥也没有了。
“那你要多少?”村长老头气哼哼; 没想到张张灵芝这妯娌是个难缠的货,毛辣叮似的; 叮上就不放了。
“按国家法定标准计算。”雨桐俏生生一句; 让大家愣住了。
她一直不声不响; 村人忙着扯皮; 还真没注意到她。
“这事还有啥国家标准?黄毛丫头不懂别瞎说。”
“警察叔叔,我先说; 您听一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全村人要把外婆外公一家赶走,让他们流离失所; 田地方面,是不是要承担土地补偿费、青苗补偿费、附着物补偿费、安置补偿费?”
几个警察点头,好像是这个理儿……当然,他们才不会承认许多名词听都没听过呢。
“土地补偿费是土地前一年产值的五倍,外婆,你们家田地一年总收入多少?”
老太太早得了交代,“至少六百。”
“行,那就是得补偿咱们三千。另外,田地现在还有庄稼,耽误了一拨,还得补贴半年青苗补偿费,也就是三百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外婆家地里有两口地窖,一口井,一间茅草屋,这些都属于土地之上的附着物,按市价得补偿三百块。我外公外婆年满六十五周岁,被你们赶得流离失所,每人必须补偿一千块安置费;舅舅舅妈是精神病人,智力残疾,没有劳动能力,每人一千;五个未成年表妹没有固定收入来源,为了保障受教育的权利,每人五百……”
村里人疯了。
彻底疯了。
村长小眼睛特别会算账,林雨桐才报完,他就算出来,颤抖着嗓音,难以置信:“居然要咱们赔偿他一万零……”
“不不不,零头不要,取个整数,一万吧。”
“你!”
“我他妈傻啊,要住就让他住下去,有本事来杀我,看谁干得过谁!”男人们骂骂咧咧,一副要与张灵坤决一生死的气魄。
可女人们不干啊,她们哪是张灵坤对手?他疯病发了可不管男人女人,照打不误。
一万块的话,整个村有两百多户人家,每家凑四五十……呸呸呸,她们人口少,得按人头凑才不吃亏。一共一千六百多口人,每个人头五六块就行。
大家交头接耳,计算自家要出多少“份子钱”。人口少的只用二十来块就能送走这樽瘟神。
这他妈还挺划算啊,傻子才不干。
林雨桐早两个小时前就算过这笔账了,“当然,咱们也得讲道理,舅舅神志不清打了人,我们也很愧疚,那五名伤员的医药费,按每人三百块赔偿怎么样?”
她问的是警察。
这年代,国家单位工作人员一个月也才挣这么点儿,确实公道。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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