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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矮小黑妹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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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
“臭丫头,敢打趣你哥,待会儿不给你买小熊了啊。”
一群人说说笑笑,时间一晃就到四点,买完东西,开始往班车站赶。沈浪原想让雨桐跟他坐摩托,可雨桐不放心留大丫一个人,还是拒绝了。
索性,沈浪也不骑摩托了,扛上拖拉机,运回荣安。
王小东鬼哭狼嚎,花这么多钱买的宝贝,宁愿当破铜烂铁运回去也不让他骑。
浪哥变了。
***
“咦……不是说去市里玩嘛,咋回这么早?”伯娘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才五点半,平时都七点多才到家的。
雨桐嘟着嘴,“有车坐。”
“哟,有车坐还不开心,咋啦?”
林雨桐知道不能跟伯娘发脾气,放下东西一溜烟跑出去了,她得跑山里大吼几声才行,不然肺会被气炸的。
听说姐姐回来了,一群孩子乌泱泱跑回来,“姐,市里好玩不?呀!有小熊!姐你头上的是啥?”看到一堆亮晶晶的东西,孩子们哪里还关心市里好不好玩。
大丫却不让她们哄抢,“这是姐姐和哥哥买的,要等姐姐来分。”三丫人小鬼大,跟强子有点像,见啥好的都想往自个儿怀里扒,可二丫又老实过头,啥都让着她,经常被她欺负哭。
唉,想她张雨慧也才九岁,为啥就要操成年人的心?
心好累。
同样心好累的雨桐,爬到半山坡,嗷两嗓子后,胸间气恼终于散了两分。
沈浪那败家玩意儿,新买的摩托车十分钟前废了。要几块钱也就罢了,几十她也能忍,那可是五千啊!
下了拖拉机,她跟大丫走到学校门口,他骑着车追上来,非要送她们回家。
陈家坪山路难走,弯弯绕绕不少,还全是泥巴路,虽然林雨桐不大懂,但路况不好对车胎磨损大她是知道的。都说不用他送,他偏要多管闲事。
管吧,还没到村口就坏了。
鼓捣半天弄不出来,最后又灰头土脸推回去了。
臭小子,有个新车了不起啊?
让你显摆。
***
沈浪的车,是天黑才推到家的。
真·老汉推车。
推得满头大汗,双掌起泡,碰一下都疼。但明天还得陪她去送孔雀翎,他硬忍着疼痛,借来扳手,熬了一夜,把车修好了。
这一夜,躺在新被褥里,他幸福地舒口气。自从母亲去世,已经很多年没睡过新被褥了。
窗外繁星点点,间或能听见几声猫头鹰的“咕咕”声,像他以前饿肚子的声音。屋内焕然一新,被子管够,开水壶里有水,半夜随时都能喝到温热的开水,不止肚子暖和,连心也暖。
脑海中又出现女孩气红脸的模样。
她,真是个好女孩,好朋友。
第042章
晚上; 大家听说孔雀翎真能卖钱,都惊喜不已。
“早说我就不扔了。”一想起成堆的钱被自个儿倒粪坑里; 乔大花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捶胸顿足。
伯娘拿手电筒去圈里,捡几根出来; 放电灯下仔细打量。那翠绿的“眼睛”有四五厘米大,比白天店里见的大多了。
说明养得好。
这东西不费粮食; 不像小花,雷打不动每日半斤玉米面,孔雀们只要二丫几个牵出门; 山脚下成片的青草,水嫩清甜; 五颜六色的小野果,吃了就地解决大小便。
陈家坪气候得天独厚; 别的地儿冰天雪地; 寒风刺骨,陈家坪除早晚温度低些; 太阳一出来热得只能穿短袖,山林黄绿相间,仿佛一副别致的油画。
待得越久; 越喜欢这儿。
上辈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削尖脑袋就想进城; 宁愿在城里住鸽子笼吸雾霾也不回家……真傻。
“雨桐笑啥呢?”
“想啥美事,笑得这么开心。”伯娘在她脑袋上揉揉,“诶; 咋头发也好了?大梅快来看看。”
大梅和雨桐都从小头发枯黄,发量稀少,还特容易断。大梅是遗传自伯娘,雨桐却是没吃过母乳,根子不好。
大梅摸了一把,又在灯下看了看,“还真是,妹咋护理的?”
“就跟以前一样。”这年代洗头还用洗衣粉,城里人才用洗发香波。雨桐因为上辈子就不怎么在意这些,重生半年多了还在用洗衣粉。
大梅不信,妹妹现在的头发又黑又亮,软还是一样软,但却不容易断,发量至少增加了一倍。
秃头少女表示十分羡慕。
大丫也有样学样,羡慕地摸着她头发,“我姐真好,真漂亮。”
“漂酿,嘻嘻。”
林雨桐惭愧,虽然自己是漂亮不少,可在几个表妹面前,这都不算啥。舅舅是长得好,可几个闺女不怎么像他。舅妈要说漂亮,也不算顶漂亮,可几个闺女都出类拔萃,已经突破基因天花板了。
“伯娘,是不是父亲和母亲的距离隔得越远,生下的小孩就越漂亮?”
“是有这说法,你没看电视上的混血小孩儿,隔着几片大洋半个地球呢。”
林雨桐由衷的羡慕,“那舅舅和舅妈一定隔很远,舅妈肯定不是咱们这一带的。”
“噗嗤……小嘴可真甜。”伯娘在她脸颊上轻拧一把。
雨桐娇嫩的肌肤被刮得不舒服,一直忍着,趁她不注意时才发现,伯娘整个手掌都皲裂了。纵横交错的裂口发红,像一片干涸的土地。虎口的裂口最大,还在流血。
她轻轻试探着碰了下。
“傻丫头,不疼,每年都这样,过完冬天就好了。”
大梅也心疼道:“可往年都没这么严重。”
估摸着还是跟盖房子有关。虽说女人留家做饭,可婆婆和亲妈都年纪大了,伯娘不舍得让她们劳累,将伺候猪鸡和做饭的轻活让给她们,自个儿跟着男人拌砂灰,挑混凝土。水泥腐蚀下,皲裂伤口越来越大。
“伯娘明天别干活了,咱去医院看看。”
阳子和大梅也跟着劝,他们常年在外,看到母亲手伤成这样,眼泪都快下来了。
“不干活哪成,请外人还得花钱,放心,男人能干的我也能。”
大伯难得的强势一回,瞪了她一眼,“说啥呢,不缺那几块钱。”
大家说着,谁也没注意。几分钟后,舅妈端着一个小碗,慢慢试探着走过来,“痛。”
众人一愣,碗里是两段新鲜的芦荟叶子。气候好,冬天也不枯萎,绿油油的喜人。
张灵坤搂住她,让她别害怕,这些都是家人。还温声道:“一一是关心姐姐吗?但这个不甜,不能吃哦。”铁骨柔情,恨不得让人溺在其中。
一一却摇头,指着张灵芝的手,“痛。”
张灵坤非常耐心的又解释一遍,她依然坚持着。
还是林雨桐反应过来,“舅妈是说可以用芦荟擦手,擦过就不痛了吗?”
一一的眼神依然没有聚焦,可能永远也不可能再聚焦,头却点了点。
芦荟具有软化皮肤,收敛创口,保湿消炎的功效,确实能擦手,但她怎么会知道?这位舅妈真就跟三岁的四丫一样,每天只会吃和玩,一见动画片就挪不动腿。
家里人也不图她能干啥活,只要别出门被拐了就行。在家好吃好喝养着,一句重话舍不得说她。
雨桐是佩服外公外婆的。
自从他们搬来陈家坪,舅舅高大帅气,又会打猎,为人处世也可圈可点,看上他的女人不少。不止有嫩寡妇,还有云英未嫁的大姑娘。
甚至有长舌妇旁敲侧击,说什么舅妈又笨又傻,还生不出儿子,养着干嘛?重新找个更好的,还能得岳父岳母助力,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雨桐本以为,注重“传宗接代”观念的外婆,怕是会心动。
谁知她不止没心动,还义正言辞放出话去,儿子不生了,有五个孙女就够了。儿媳妇虽然傻,可从未嫌弃过自家儿子,他们也不能干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事儿。
“痛,擦擦。”舅妈的声音把雨桐深思拉回来。
大梅已经帮妈妈把手洗干净,消毒好,雨桐掰开芦荟片,将有粘液的地方轻轻摸在她手上。
一个抱着手,一个轻轻擦,擦完还在四周揉按一会儿。
张灵芝眼眶发酸,一个劲说自己养了两个好闺女。
***
待所有人都回房睡觉,雨桐还在琢磨。舅妈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是天生痴傻,怎么会知道用芦荟擦手?毕竟,早上才告诉她辣椒很辣,吃了肚肚会痛,晚上她又能傻乎乎吃一勺辣椒。
辣到胃痛拉肚子都没能让她记住,除非有些事是骨子里就知道的。
她现在的口音已经被当地同化,听不出来自哪儿。
“不去睡觉想什么呢?”张灵坤肩上扛着一条白毛巾,刚洗完脸。
雨桐犹豫一下,“舅,能不能问你个事儿?”
“嗯。”
“我舅妈她……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呀?”
灵坤手下一顿,看向繁星点点的夜空,“是。”
“那……舅妈怎么会生病?”她没用“变傻”,总觉着太戳心窝子。
张灵坤手背上青筋爆起,看着黑洞洞的门口,院里灯一关,那儿就像一张血盆大口,看不清獠牙,闻得见血腥味,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生活何尝不是如此?表面风平浪静国泰民安,实际却是无数年轻的生命在咬牙负重。
如果不是为了找他,一一现在该退伍了,回到城市,有一份光鲜体面的工作,嫁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生一对聪明漂亮的孩子。
她的人生,本不该如此。
遇到他,便是最大的错。
“舅舅?”
“嗯,你说什么?”
雨桐心知他还是有事藏在心底,“我问舅舅知不知道舅妈家是哪儿的,他们知不知道舅妈在这儿。”
“你放心,我在想办法。”
雨桐心内有无数个疑问,可能是舅舅人好,她胆子也大,“那我舅妈想不想她家里人?”
想。
怎么会不想,世上哪个孩子不想爹娘?
以前刚到部队,她整天娇滴滴的,跑个一公里都要哭。野外训练时在草丛里趴得久了,被虫子咬了,也要哭。夜里想家想到睡不着,还是哭。
招进来时是文艺兵,结果拉筋疼得快哭死过去,唱歌吊嗓子痛得几天说不出话。算了,那去医疗队吧。
谁知一见血就晕,看见针头就掉眼泪,连三岁小孩儿都不如。
好吧,那去炊事班总行吧?掌不动勺,淘米洗菜没啥技术含量总行了吧?
可她还是受不了。
整个连队,谁都知道她是个爱哭鬼,娇气包。领导一提起她就头大,她爸说扔来锻炼锻炼,可她啥也不会干,又不能真把她扔回去。
但就是这样不受人待见的爱哭鬼,在他伤了腿动不了时,衣不解带给他端屎端尿,每天笑眯眯问他想吃啥,她抬两个饭缸去食堂打,挤回来的时候,排骨汤已经洒了一半。
还红着眼圈让他快喝。
当时他就觉着,这女孩并非别人说的那样。她只是一个被惯坏的小姑娘,受不得委屈,但凡是交给她的任务,就算是哭着也要干完。
他的照顾,让离家千里的她倍感温暖。他的幽默风趣,见识不俗,让她喜笑颜开。养伤三个月,俩人慢慢熟悉起来,她居然说要嫁给他。
二十七岁的张灵坤被吓坏了。
他从未经历过感情,姐姐姐夫也是媒人介绍见一面就结婚,在他的意识里,不知男女之情是什么样。但可以肯定的,他只是把她当小妹妹。
而且,她虽从未说过,但从言行举止不难看出,出身该是非富即贵。贫穷农家子的他如何消受得起?他更怕她的言论只是一时兴起,稀里糊涂,自己也搞不懂自己要的是什么。
婚姻大事不是闹着玩儿的。
所以,他跑了。
主动申请去执行最艰巨的任务。他知道危险,知道家里父母的期盼,知道任务不是非他不可。
可他还是去了。也许,离开一段时间,她就会忘了自己。
那次的任务跟以往无数次一样,获取目标信息后,找好隐蔽点,测算风速和距离,找到至少三个狙击点,等待机会。枪对他来说,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闭着眼睛,光听风声他就能命中一百米外移动目标。
十六岁就来当兵,现在年纪大了,家里催婚,部队编制也有所调整,他寻思着明年提转业的事。最好能转回地方,离家近,照顾爹娘也方便。
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俘的,只记得胸前一痛,来不及测风速估算弹道,来不及隐蔽,人就昏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两个大胡子敌人正在拷问边防部署,胸前的血止住了,但弹头还未取出,随时都有感染的风险。只要他说出他们想听的话,他可以立马接受治疗,甚至可以回家。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进部队第一天,“忠诚”两个字就刻在骨子里。
硬扛了四十多个小时,敌人还是给他做了手术。他活着更有用。
其间半年多,被关在黑牢里,分不清白天黑夜,所有听过的没听过的酷刑都尝试过数遍,痛到极致时他也想一死了之。但敌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后来,另一个队友也被俘了。
他才知道,这半年里,有个女孩一直在找他。死亡抚恤金都发到家了,她依然坚信他还活着。
原来,娇气包坚强起来,连他都汗颜。
第043章
第二天一大早; 大家把院里所有角落找遍,只找到六根孔雀翎。
这么点数目; 还不够来回路费呢。林雨桐把目光投向院里孔雀……的屁股。拔几根应该没事吧?这东西还会长,就跟人掉几根头发一样; 没生命危险。
公孔雀们瑟瑟发抖,感觉尾毛不保。
“姐姐; 我知道哪儿还有。”三丫细声细气,眼珠子狡黠的转了转。
“哦?”
“姐姐你给我一个发卡吧,我带你去找。”小丫头的眼睛不敢与她对视; 四处乱看。
居然讲条件,雨桐故意为难道:“可我没有发卡了呀; 这可怎么办?”
“那儿,二姐有; 向日葵很漂亮。”她指着二丫头顶; 五岁的孩子还不会隐藏情绪,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林雨桐的笑慢慢没了。
姐妹几个每人两对发卡; 她第一个抢着挑,大人们都以为是她性格活泼的关系,舅舅取名“张雨凌”倒是蛮相称的。可昨天挑的时候就说好不能后悔; 她现在又临时变卦,二丫被她抢得多了; 小嘴一扁就要掉眼泪。
林雨桐蹲下身子,温声哄道:“二丫不哭,妹妹不是要抢你的; 她是想跟你换着戴,你看她的小蝴蝶也很好看对不对?今天你戴小蝴蝶,让她戴向日葵,明天一早又换回来了,好不好?”
二丫眨巴眨巴眼,“真的吗?”
雨桐看向三丫,“三丫说是不是?”
小姑娘计划落空,有点不开心,但以前在村里被欺负惯了,她比较怕大孩子,只能乖乖点头。
换东西之前,林雨桐严肃地看着她们,正色道:“只换一天,明天就得换回来,谁也不能耍赖哦。交换期间必须好好爱惜东西,不能损坏、弄丢,否则把自己的赔偿给对方。答应了我们才能换哦。”
三丫迫不及待答应,臭美起来。
其实林雨桐也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亲姐妹之间拿个小东西啥的,不必要斤斤计较分得一清二楚。可能是上辈子自己没跟谁亲密过,独身一人习惯了不欠谁,也不许别人欠她。
“桐桐姐,羽毛在那儿,你看。”
村口有株大榕树,树下有几块打磨光滑的石头,农闲时节村里人都喜欢坐树下聊天,天热还会端着饭碗来这儿吃。此时,树下却有一群孩子,一蹦一跳,准备拿树上的东西。
那是一把鲜艳的羽毛,中间几只“眼睛”清晰可见。
“怎么在这儿?”奶奶不是说全扔粪坑里了吗?
三丫小声道:“那个奶奶挂上去的。”
人群里,有个肥胖的中年女人端着碗,里头面条吃了一半,可能是辣极了,她用拿筷子的右手捏住鼻子,“噗……”
一条黄稠的浓鼻涕喷薄而出,顺手一甩,全黏榕树上,剩下的摸石头上,然后继续“呲溜”面条,面不改色。
林雨桐早餐都快恶心吐了,看其他人居然面不改色……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来大榕树下,绝对不会碰一下这些石头。
“又有啥事儿?钱上个月才赔的,现一分没有。”
雨桐懒得跟她废话,站石头上踮起脚尖,一伸手就能碰到。
“啪!”王老婆子一筷子打她手背上。
白嫩的皮肤本就吹弹可破,红印子立马就冒出来,还肿起细长一条筷子形状。
“我的东西让你碰了吗?一天尽想着占人便宜,跟你那不要脸的姐姐一样,自个儿骚……哎哟,你打我?”自从王亚军坐牢,王老婆子气势被挫去不少,可本性蛮横,没多久又固态萌发。
“死丫头居然敢打我!老娘今儿就教你做人。”把碗一放,筷子一扔,伸手就要揪雨桐的头发。
雨桐微微弯腰,做出防备的姿势。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的脏手即将碰到自己头发前一秒,一个下蹲避过,同时卯足了劲朝她肚子上撞去。
老婆子身躯肥重,反应不及,被撞得连连倒退。雨桐事先计算过,自己身后是石头,搞不好磕破脑袋可是会出人命的。只有她身后是三叔家的粪坑,农村人也不讲究,吃饭地儿离粪坑不足三米。
昨天夜里刚下了一场雨,村里不少低洼处逗积了水,此时的粪坑里没有粪,只有浩浩泱泱的粪水。
果然,“噗通”一声,粪水一溅三尺高,围观的谁也没能幸免。
里头全是鸡粪,沤了半个月,正是发酵厉害的时候,那个臭哟……林雨桐捏住鼻子,头昏脑涨。
“啊!杀人啦!要出人命啦!黄毛丫头欺负我这老寡妇,要我儿子还在,揍不死你……”她坐在粪坑里,破口大骂,沾满粪水的手胡乱在脸上抹,不知真哭还是假哭。
“黄毛丫头就敢在我头上撒尿,老娘吃过的盐都比你吃的米多,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
“报警我也会,我今儿就让你吃牢饭!”可惜人太胖了,挣扎几次都没成功爬起来,越爬粪水沾得越多,整个人滚成一个粪球。
“华子听话,帮婶子叫你爸和你叔来,去派出所帮我找警察,咱是一家人……”
年轻人“呸”了一口,“现在想起是一家人了?以前欺负我妈的时候还让咱们滚呢。”
老婆子想起以前自己占着年纪大,处处欺压兄弟媳妇,老脸一红,转而求助另一个:“那成子帮我叫人去,别忘了小时候我有啥桃啊梨的都送你吃,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少年脸色通红,“婶子胡说啥,你把发霉生蛆的水果送我算啥恩情?吃坏肚子还住了三天医院呢……”
众人:“……”
这老婆子真没少做缺德事,子侄辈没一个待见她的。
林雨桐趁机退开,见几个表妹已经远远的躲开,也不怕她再报复,大声道:“论理我该叫你声婶子,可你不配。我姐当初的事警察和法官都判了,你们害了她还想谋夺我们家家产可是有证据的,是不是嫌刑期太短,还想再加两年?”
“也……也不是……”有人还想替她说话。
“不是啥?你们比法官和警察还厉害?他们说的话都不算?冤枉王亚军了?行,那我待会儿打电话,谁觉着王亚军是冤枉的,上派出所说去。”
见大家都被吓住,她又一字一句道:“我姐是受害者,今后要再听到谁说她的坏话,我林雨桐见一次打一次。反正我现在是未成年人,打伤打死也不用坐牢。”
她狠狠地盯住老婆子,“不怕死尽管来试。”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本该是与世无争的天真,却散发出与年纪不符的狠历,绝决。
王老婆子不由自主打个冷颤,“我……我不是……我没有,就是……”
她这副孬样,雨桐更加看不上,“你偷鸡摸狗那些事我没心思管,但编排我姐,这是最后一次,记住没?”
老婆子下意识想说“记住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总觉着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正犹豫着要怎么少挨打又能找回面子的时候,大丫带着乔大花来了。
“我看看,到底是哪个老不死的敢打我孙女?”
水泄不通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见孙女没事,她先松口气,深吸一口开骂:“一家子大头蛆不得好死,儿子坐牢,老母蛆吃不饱来这儿拱粪呢?哟,饱了没?”
“噗嗤……”不知是谁先笑出声,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
乔大花也是寡妇,把三个儿子拉扯大不知吃了多少苦,骂人是她的生存技能。捡着脏的臭的,劈头盖脸半小时不带重样,老婆子被骂得彻底抬不起头。
好容易踉踉跄跄爬出粪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跑了几步,又折回榕树下,抱上半碗面条,“诶,我筷子呢?哪个兔崽子给拿了?”
众人哄堂大笑。
都成粪球了还惦着吃的,也忒没出息。
大获全胜,乔大花神清气爽,也没忘夸奖大丫:“好丫头怪机灵。”
“以前有人欺负妈妈,我也这么找奶奶,不怕。”
林雨桐眼神一黯,舅妈以前是受了多少委屈才让孩子这么懂事?懂事得心酸。
如果她好端端的,谁又敢?
得想办法让舅妈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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