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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矮小黑妹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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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从头到尾就觉着自己会做,而不是不会做。要不是考试分数打脸的话,她都觉着自己要成学霸了。
而且,她的努力付出与勤学好问,让所有任课老师都不舍得骂她。废话,你见过哪个差生不迟到不瞌睡不开小差不止积极举手回答问题还追到老师办公室问作业的?
连班主任杨老师也一脸同情的看着她,摇头——多努力一孩子啊,可惜不是学习的料。
此时,一听读书,她瞬间头大,“奶,我喂猪去。”
劳动是逃避学习的有效手段。
刚把一瓢猪食盛槽里,小花就冲上来,“bia唧bia唧”,耳朵竖得尖尖的,两只黑蹄子稳稳的搭猪槽边上。
雨桐忍不住叹气,这都七个月了,一点肉没长,“你体重维持挺好的啊。”耳朵一点儿肉也没,以后做了凉拌耳丝还不够她一嘴吃呢。
小花最烦吃东西的时候有人摸它,猛一回头,“嗷呜”一口,溜之大吉。
反正晚饭再回来。
乔大花听着孙女杀猪似的嚎叫,不以为然,“就它那小身板,嗷一口能有多痛,瞧把你娇气的……”
林雨桐欲哭无泪,敲它妈太痛了!
右手同一个地方,又破皮了,还有点点血丝。
大梅一连躺了几天,终于破天荒走出屋门,“妹又被猪咬了?别拿盐水洗了,老师说这样不消毒,要用3双氧水……”
雨桐和奶奶对视一眼,笑起来。
大梅被她们笑得不自在,原本麻木的脸终于有了红晕,“我……我也是听老师说的,以前都不懂……”
“姐,回学校上课吧。”
大梅害怕的摇头。
“嘴长别人身上,由他们说去吧,姐要学着适应外人对你的看法。”
大梅低着头,帮她处理完伤口又躲回房了。
雨桐晃晃脑袋,脑壳里有一股清气升腾,瞬间耳目一清,像困得睁不开眼时忽然闻到了风油精,“舒服!”
“丫头说啥?”
她赶紧摇头,进厨房烧火,先把米饭蒸上,菜洗好,伯娘回来切切炒炒,一锅丝瓜豆腐汤,一碗韭菜炒鸡蛋,外加奶奶腌制的咸菜,太阳还挂在山边,林家就开始吃晚饭了。
本来还担心伯娘身体不好,经这么一气,上辈子可是半月下不了床的。谁知跟老婆子干了几架,王亚军也被绳之以法,她身上反倒多了一股爽利。
“叫你姐来吃饭,整天捂屋里人都发霉了。”
林雨梅被拉到堂屋,也不敢看人,一粒粒数着米吃。
伯娘没像上辈子一样只会掉眼泪和叹气,而是捡着趣事说,小到谁家地里庄稼好,谁家小孩把羊放丢了,大到家里攒了多少钱,以后有啥计划。
拜她所赐,雨桐知道现在家里算是有点闲钱了。
前几天虽然忙乱,但林家人很坚强,该收的鸡枞照收不误,只是没时间带城里卖,把它炸成了鸡枞油。
以后大有用处。
***
因为吃的早,天还没黑,雨桐被家里人念得烦,不得已拿出上个月的卷子改起错来。下个星期又要月考,她估计得沦落到45了。
知道学生不会做,老师索性也不布置太多家庭作业,数学卷子交一份改错题就行。雨桐走马观花,看一眼题目,下意识就看向正确答案,计算题也不用列算式,脑海中迅速得出答案。
没几分钟,居然就全看完了。
大伯坐她旁边百无聊赖,烟瘾来了忍不住,可侄女不让抽,只能把旱烟放鼻子底下闻一闻,“啧”一声,意犹未尽。
“噗嗤……”
林大伯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好好做作业,别东张西望。”
雨桐抱住他胳膊,“我早看完了,大伯不能偷着抽,会把肺抽坏的。”
脑海中还能回忆起来,选择题第2、3、5、6、7、8、9、10题都错了,不止记得答案,连题干的每一个字都清晰不已……就像复制在脑海中一样。
她不信,拿起试卷一看,还真跟脑海存档的一毛一样!
林雨桐大惊,怀疑自己出现幻觉,心道:就不信我这狗记性还能记住几道大题。
然而,才这么想着,脑海里的存档就被调出来,翻过卷子一看,又是连题干都一毛一样!
这他喵是咋了?!
“听见没?你大伯跟你说话呢。”
雨桐胡乱点头,也没注意大人说了啥。
乔大花满眼欣慰,“愿去上学就好,明儿奶给你煎荷包蛋吃啊。”
当天晚上,林雨桐把小学五六年级的卷子找出来,打着手电筒,都是读完题干,脑海中就自动冒出正确答案,她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为啥这个答案是正确的。合上卷子,整张卷子仿佛保存在脑海里,想点哪里点哪里。
不死心,她翻箱倒柜找出阳子的高中试卷,大多数题干都读不懂……然而,看完一遍,又存档了。
她搓搓手心冷汗,不会是生病了吧?
然而,身上不痛不痒,就连被小花咬过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不适。
对!小花!
她的不对劲好像就是被小花咬过之后才出现的。上一次被咬后,个子拔高了,皮肤白了,这次被咬,脑海里就多了许多她自己都没印象的知识。
这一夜,乔大花以为孙女中邪了。因为她居然打着手电筒钻猪圈里,跟小花嘀咕到大半夜。
“跟只猪有啥好聊的?”
林雨桐:“……”这可能是猪精!
第015章
第二天到学校,蔡星月关心道:“没事吧?老师说你请假了,我也不敢问。”
事情闹那么大,荣安又是个小地方,全镇都知道姐姐出事,她却能照顾自己情绪,绝口不提也不好奇,林雨桐感激的笑笑。“我没事,我姐也会慢慢好起来的。”
蔡星月拍拍胸口,“那就好,如果……万一……我是说如果啊,有人乱说的话,你别放心上。”
雨桐早已做好思想准备,上辈子没少被嘲笑,但那时候的她自卑到了极致,不止不会为堂姐说话,居然还觉着外人讽刺的有道理。
正想着,左边肩膀被人戳了一下。
“喂,矮小黑,你姐的事是真的吗?”说话的男生眉飞色舞,座位正对蔡星月,叫王小东,上辈子可没少欺负她。
林雨桐回头,正色道:“一,我有名有姓,不叫矮小黑,识字不?这仨字咋念。”她指着自己作业本封面。
王小东被噎了一下,她这个学期确实白了不少,跟公认的班花在一起也不逊色,再叫人“矮小黑”确实不地道。
“第二,钢笔戳我很痛,再有第二次,我会戳回去。”
王小东嘴巴大张,“不……我不是……我……”
少女的眼睛黑白分明,亮晶晶像熟透的葡萄,又大又有神……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经过这次的事,雨桐也想明白了,上辈子的事她可以不计较,但这辈子还想欺负她?
不可能的。
蔡星月星星眼看着她,“雨桐你早就该这样了,他们好讨厌哦,以后谁再欺负你,只管告诉我,我帮你。”
雨桐看看她柔柔弱弱的小身板,又笑了。
“你这次开朗了好多诶,笑起来也很好看。”
雨桐第一次被人夸漂亮,粗声粗气道:“行了行了,老师来了。”小丫头别拍我马屁。
然后,不止蔡星月和王小东,包括各科老师在内的所有人都发现,班上这个倒数第二不一样了。
以前无知者无畏,提问老师一看见她高举的手就头皮发麻,瞧,这个学渣又积极回答问题了呢。
现在她却可以一整天不举一次手,连作业也不爱问了,老师们都有点不习惯。
“这是我的笔记,你拿回家看吧。”这几天缺课,肯定是落下了。
林雨桐脑海里早存档了,但看着同桌悄悄递过包着一层塑料的笔记本,为了不让她失望,还是认真看了一遍,记下来。
三分钟后,“就看完啦?”
“嗯。”
蔡星月小嘴微张,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谁也没注意身后的男生不耐烦的皱眉,换个方向,想要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浪哥咋啦,她们吵到你啦?”王小东没心没肺,在他左边手肘上拐了一下。
少年“嘶”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了。
“诶浪哥,你说前面那个矮小黑是不是不一样了?我六年级跟她一个班,以前压根不敢抬头看人,哪有现在这么嚣张……”老师讲老师的,王小东巴拉巴拉,说了快三分钟,见浪哥压根没理他。
他又拐了一下,“浪哥你听见没?”
沈浪轻轻把左手臂收了收,“林雨桐。”
“啥?”
“林雨桐。”
王小东愣了愣,“我知道她叫林雨桐啊……哦,浪哥让我叫她名儿啊,我这不是不习惯嘛,嘿嘿。”他摸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
沈浪再睡不着,看着前面那个笔直的背影出神。
她确实很瘦,可能是个子窜太快,骨头被硬生生拉长,整个后背只有同桌的三分之二宽。可饶是如此,她还挺得笔直。
一株挺拔的小松。
沈浪扯扯嘴角。
她的头发也很黑,高高扎个马尾,刚好齐肩,披散下来会有多长,他没见过。
“浪哥去不去?”
沈浪回神,“去哪?”
“就我刚才说的,教训刘维啊。”明明也没睡觉,咋没听见他说话?不过,王小东知趣的没有多问。
刘维是从县二中转学来的城里孩子,据说以前就是二中扛把子,违反校纪校规被开除的。他爸在这边有厂子,就把他弄来荣安中学,刚来一个星期,看谁不顺眼就打。
大家都是农村孩子,知道他爸有钱有势,被打了也不能把他咋样,只是尽量能躲则躲。可不知怎么回事,听说了沈浪的名号,昨天放言三天后要揍沈浪。
“那狗日的目中无人,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咱浪哥不是浪得虚名。”
沈浪咬着牙,微微活动一下左臂,“过几天吧。”
“啊?”
“王小东,啊什么啊,门口站着去。”老师一个黑板刷甩下来,正中他前胸。
前头两个女生回头,他的脸色瞬间青红交替,满不在乎“切”一声,懒洋洋去了门口。站那儿也不规矩,一会儿挤眉弄眼,一会儿朝走廊外吹口哨,学生们或多或少都被他制造的噪音影响,心不在焉。
数学老师是个暴脾气的老头,少有的责任心尚存的老师,一个箭步冲过去揪着王小东耳朵,“不读就给我出去,啥时候想通了让你爸送来。”
林雨桐悄悄叹气,越是不重视教育,荣安只会越来越穷。没几年,荣安修高铁和高速公路,甚至机场,被占用农田赔偿,许多农民有了钱,这些不念书的孩子人手一辆摩托车,打架斗殴每年都要死好几个,喝醉酒摩托翻车死几个……
在云岭省是出名的“民风彪悍”,去省会城市租房,人一听老家是荣安的,都不愿租。
***
当天晚上到家,“奶,我大伯和姐呢?”咋天都黑了还不回家。
“你姐说要回学校,大伯送她去市里。”林大伯怕闺女受委屈或者想不开,打算在市里陪她几天。
“这样也好,去她二叔家住几天,等她情绪稳定再回来。”伯娘想得挺简单。
林雨桐一顿,林老二会让大伯免费住几天?她记忆中,林家人就没有谁能在他家过夜的。送阳子上高中那年,办完入学手续时间晚了没车回来,奶奶和大伯上门,受不了两口子脸色,最后出去住招待所。
果然,乔大花脸一垮,“可拉倒吧,他是兜里没钱还是大街上招待所全倒闭了?”
伯娘讪讪的笑笑,不敢顺着说小叔子和弟媳妇的话,只是担心的看了侄女一眼。
雨桐不止不生气,还跟着点头,“对,咱有钱住招待所,有热水还能洗澡,去他们家干嘛。”
乔大花知道她彻底死了回城的心,也随她说。只是想起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又气又恨。“要没老娘,没你大伯供他读书,现在还不知在哪块地里刨食呢!”
“咱们大梅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二叔也不闻不问,哼!以后有本事也别回来,回来老娘得吐他几口唾沫,大学学的就是忘恩负义吗?”
伯娘见雨桐还在,“妈,我去打洗脚水,累了一天洗洗早点睡吧。”当着孩子面说大人不是,这不为难孩子嘛。
当然,林雨桐还巴不得奶奶多骂几句呢。
***
星期五,哥哥和姐姐都会回来。雨桐摸摸兜里零花钱,到镇街上买了三斤豆腐和一袋蒸肉粉,村里有人杀猪,回去顺路买几斤,配上新鲜土豆,做粉蒸肉特好吃。
想想就流口水。
提着豆腐,穿过街道,再穿一个夹道是最近的路,能省五分钟。
刚到夹道口,忽然听见嘈杂声,伴随着“噼里啪啦”扔砖头和甩铁棍的声音。小镇青年打架是常事,她不想多管闲事,刚要退回去准备绕路。
“沈浪这小子骨头还挺硬,上次单挑咱们七个,差点把老子腿弄折,这次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是是是,维哥也是这么说……放心。咱们二十几个弟兄,够他喝一壶的。”
林雨桐皱眉,二十多个打一个?这镇上应该只有一个叫沈浪的吧?
“沈浪,维哥来了一个星期,就你不去拜山头,啥意思?不给咱维哥面子?”
林雨桐的角度也看不见,只听见一把桀骜不拘的声音:“不好意思,长这么大我只拜过死鬼妈。”
原来,他母亲去世了?
这句话显然激怒了刘维,他一脚飞踹,随着实肉发出的“砰”声,雨桐还听见抽气声。可以相见,落单的沈浪肯定被踹得不轻。
这个年纪的少年正长个子,容易缺钙,骨头脆得很,会不会……虽然跟他没啥交集,但终究是同班同学,眼看着他被打伤打残,林雨桐不是这种人。
她提着豆腐,撒腿就跑。
穿过街道,顺着河边跑几步就是乡镇派出所。
没一会儿,两名年轻警察站夹道口,“喂,那边是什么人寻衅滋事?想吃牢饭了是吧?”
“维哥警察来了!”
“走!姓沈的你给我等着!”
最终,一群年轻人还是骂咧着走了,警察也懒得进去,见人走光就回了所里。今儿是报案的人说二三十人打一个学生,要不是怕出事,谁也懒得管。
经这么一出,林雨桐也不想再抄近路,从大路回家去了。
半小时后,一个穿白衬衫的少年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鼻血,仰头将猩红的血液倒逼回去,一瘸一拐出了夹道。
第016章
穿过嘈杂的乡镇街子,有人见他白衬衫上的血迹,大呼小叫:“这孩子又闯祸了吧?”
“唉,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没人管不就这样。”
“啥叫没人管,老沈不是还在嘛?”
“就是,虽说是养父,可老沈待他也不错了……有些孩子啊,从根子上就是个坏坯子。”
少年轻轻扯扯嘴角,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左臂钻心的痛。
来到镇子边上一栋瓦房前,人来人往的位置,大门居然敞开着。
少年自嘲的笑笑,里头连鸡都没一只,还怕贼来光顾吗?
“回来了?”屋里传来一把男声,“去弄点儿米,把稀饭熬上,中午酒喝多了,胃里难受。”
少年下意识摸了摸腹部,他中午那顿还没吃,因为离家近,养父不让往食堂交米,回来家里又冷锅冷灶没吃的,他索性直接趴课桌上睡觉,一直饿到放学。
没听见他的答复,男人恼羞成怒,“啪”一声摔了东西,“吃老子住老子的,就让你做个饭都推三阻四,跟你那贱货妈一样,当初要不是老子收留你们……”
熟悉的谩骂,熟悉的莫名其妙的暴怒,沈浪知道怎么让他收敛怒火。
只见他推开门,畏畏缩缩低着头,“好,我……我这就去煮。”
男人醉酒红了眼,瘫床上懒洋洋不动弹,也看不清他面上表情,但很满意这副模样,“乖,快去吧,别让我再教训你。”
转个身,少年“呸”一口,揉了揉越来越痛的左臂。厨房是挨着院墙胡乱搭的小隔间,水缸里有水,灶房里也有柴火,就是米缸里没一粒米。
养父名叫沈文华,听名字像个文化人,以前也确实是文化人,在镇上小学当代课老师,工资不高,但走出去谁都得尊称一声“沈老师”。后来小学改革,裁了一批代课老师,癞□□戴眼镜假斯文的他只能乖乖回家种地。
虽说种地,可他恐怕连自家田地在哪个旮旯角落都不知道,全靠母亲一人收种,撑着把日子过下来。他只负责喝酒,会友,进城,没钱了伸手要,母亲把粮食卖出去,十块二十块的供着他。
那个时候他也曾替母亲不值过,明明俩人没领结婚证,母亲户口不在这边,名下没有任何田地,干多少都是替他白干,何苦呢?
但母亲总会摸着他脑袋,“因为他收留了咱们啊,做人要知恩图报,跟你舅舅比起来,咱们跟他没关系,干一天吃一天,也不用欠他。”在舅舅家却不一样,即使是很努力起早贪黑的干活,舅舅舅妈也依然觉着是在白养他们。
小小的他明白,有时候,外人比亲戚更靠谱。
对外人那是钱货两清的干脆,不会有多余的奢望和牵挂。
后来,母亲生病去世,他跟舅家的唯一纽带也断了,索性死心塌地留在养父跟前,有口吃的就行。
养父打他,骂他,他告诉自己“寄人篱下”“吃人嘴短”,转身往他饭菜里吐口唾沫出气,该干嘛继续干嘛……有口吃的就行。
距离成年还有两年,真是度日如年。
他端着胳膊,拿上搪瓷盆,敲开邻居的门。
“王婶子,我爸喝醉了胃不舒服,你们还有没多余的米,能不能先借五斤?我给他熬个粥,过几天粮食收了就还您。”
女人本不想借,父子俩一年里有一百天都是在借米过日子,但这孩子确实说到做到,每次借了多少都记本子上,按时归还给他们。沈文华再混蛋,那是大人,这孩子却是无辜的。
“行吧,盆装不了,你去拿个口袋来,借你个整数,十斤吧,省着点吃,劝你爸出去找个活干,大男人总不能把自个儿饿死。”
少年感激的应“是”。
与沈家的拮据不一样,林大伯家却过了个丰衣足食的周末。回来的大梅气色好了不少,学校里只有班主任知道她的事,对外只说家里有事。
***
星期一下午,学校里有体育课,天气晴朗,秋高气爽,所有人都巴不得所有课改成体育课。
女生们玩篮球,三分定点投篮,球只有一个,二十多个人轮着来,每隔几分钟能摸到一次篮球。
林雨桐上辈子就不是爱运动的料,这次也不例外,轮到自己手里也不玩,让给蔡星月,看着她在阳光下累得娇喘吁吁,她就觉着有趣。
“浪哥,来一个!浪哥,来一个!”另一边,男生们都起哄让沈浪表演吊单杠。
这年代条件有限,一个磨损到看不出原样的篮球,两根生锈钢管拼接的单杠就是他们所有的体育器材。每人能轮到玩几次都开心到飞起。
林雨桐注意到沈浪双手抱胸,远远的站在一边。左眼下有片青肿,估计是那天被打留下的。
王小东舔着脸,“浪哥是时候表演一下啥叫真正的技术了,上!”
沈浪毕竟少年心气,平时这单杠也没少玩,中午没饭吃又没地方去,他就跑过来,大太阳下玩到上课铃响才回去。
只见他熟练的抬起右手,吊上去,微微用力,整个身体都被吸引上去,慢慢的整个头都超过横杠了。旁边跟他一起“表演技术”的王小东,双手拉住也没他的本事,舌头累得长长伸出来,有种吊死鬼即视感。
同学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浪哥厉害!”
“小东别丢人现眼,快下来吧。”
“就是,笑死我对你有啥好处?”
“噗嗤……”王小东忍不住,掉下来了。
单杠被他用力一拽,晃了晃,本来被学生拽的次数多了,两根埋地下的钢管早就松动。此时,狠狠的晃了两下。
下意识的,沈浪为了维持住重心,左手抓了一把单杠。
大家都在笑王小东,没注意他怎么回事,突然就“嘶”一声,□□撞击在地面上发出“噗通”一声。
“啊!沈浪摔了!”
见他趴地上半天起不来,大家七手八脚要扶他。
林雨桐注意到他紧咬的腮帮子和黄豆大的汗珠子,这一定是剧烈疼痛!“别动,大家别扶,等大夫来。”新闻里因为莽撞搀扶而导致的事故可不少。
“喂,矮小黑你啥意思?浪哥是我哥,我扶他咋了?”憋了这么久,王小东好容易找到一个反呛林雨桐的机会,洋洋得意。
雨桐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他可能骨折了,也可能有内伤,不妨碰到哪儿,加重出血,这责任你负吗?”
“哎哟我去,还内伤,你生物及格没?就信誓旦旦诅咒浪哥。”
王小东赌气就是要扶,雨桐注意到少年的脸色越来越白,“星月,快找老师,叫救护车。”体育老师放他们自由活动,自个儿回办公室躲凉了。
吓傻的蔡星月刚反应过来,有男同学已撒丫子跑出去。
雨桐一把推开自作聪明的王小东,蹲下观察沈浪的脸色,轻声问:“很痛吧?先别急着起来,忍一忍,一会儿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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