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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山本)漂浮-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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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中还衔着枪的梦邪动作迟缓许多，从后方飞来的短枪，这次对准的是她的心脏。
在空中，连转身的动作都会异常困难。
梦邪只来得及躲开要害——
碧色的短枪直接刺穿她的身体，脚下一软，梦邪整个人便如同折羽的鹤，从七楼高的距离垂直落下来。
……
“小梦，你还是太单纯。”
观月熏冷冷笑笑，竟又从袖中取出一支短棒，借助牙齿将其拉长，竟赫然是一根与先前两根式样相同的碧色短枪。
……
焦躁地等在病房里的少年看到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掠过。
……
“梦邪！！”
他反应过来后立刻扑过去，跃起后一脚踩上有他半个身子高的防护栏，在半个身子悬在半空的情况下，一手抓住坠楼的女孩，双腿紧紧勾住窗边的防护栏，头朝下地倒挂在半空。
血直往头上冲，狱寺只觉得那个动作让他难受无比，可是手里还抓着那个对他而言无比重要的女孩，几乎失去知觉的梦邪如同被血雨淋过般，脑袋低垂着，长发上结着黑红的血壳。
为了救梦邪，狱寺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以抓住对方，然而成功地捉住梦邪的手腕后，由于惯性，狱寺现在，几乎是整个人都倒掉在半空中。
那是五层楼的高度。
掉下去，两个人都得死。
狱寺现在无法使力，能做的一切，就是紧攥着梦邪的手腕不让她掉下去。
然而在他的两腿发麻前，他们还面临着更严重的问题。
……
观月熏还在上面。
他手里有枪。
……
“还真是既感人又狼狈的画面呢。”观月熏此时已经站在了先前梦邪所站的地方，他冷冷地低下头，细碎的短发拂过那张苍白的脸，此刻那张脸上，是略显狰狞的笑容。
狱寺艰难地侧过脸，在银色的发丝间看见那个离自己有段距离的男人，竟拿起手中的碧色短枪，对准了他们。
混蛋……
……
这样已经无法躲开了……
……
晃晃悠悠地悬挂在半空中，狱寺勉强从口袋里掏出炸弹，眼见着短枪向他们所在的方向飞来，狱寺引燃炸弹，甩向空中的短枪。
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短枪偏离了方向。
爆炸带动的风拨乱了狱寺的头发，他眯着眼望向观月熏的方向，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观月熏同时掷出了两把枪，只是从狱寺隼人的角度上看，两把枪的轨迹完全重合……而当他想掏第二把枪的时候，已经晚了。
“狱寺？”
整个人吊在半空中的情况下，梦邪被爆炸声惊醒了。
然后她看到的就是向他们飞过来的短枪。
雕龙在她坠楼的时候脱手，眼下唯一的武器就是插在自己胸口的短枪……如果拔了的话真的会死在这里……
梦邪的脑袋里飞快地闪过几个念头。
可是现在她连拔枪的力气也没有……
其实那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也许对于常人而言，几秒钟的时间很短，但对于梦邪而言，那几秒钟的时间，完全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就如同他们现在。
在那几秒钟内，勉强能动的梦邪果断地甩出了口袋里的手刀。
……
然而，偏了。
……
幻术的包裹下，走在街道马路上的人们并没有看到医院大楼上惊险壮观的一幕。
所以他们没有看见悬挂在半空中的少年少女。
所以他们自然也没看见，空中闪烁的微蓝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朵盛开的兰花，在半空中绽放。
那是雨之火焰。
梦邪一眼辨认出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羽清？！”
碧色的短枪顷刻间在雨之火焰中化为灰烬，一颗淡蓝色的脑袋从窗户里探出来，羽清笑呵呵地望着梦邪道。
“欠我一个人情，下次买书打半价吧。”
chapter 49
梦邪不是很在意钱的人，虽然她经常会被李桑店主扣工资。不过，出于未知原因，她就是看羽清不顺眼，本来的五倍价格现在要打半价，这让她很不爽。
不过，有这种想法也是事后的事了。
胳膊被狱寺捉着整个身子悬在半空的梦邪，唯一的想法就是羽清难道没有叛变么？
幽蓝的雨之火焰比她所见过的颜色更加纯净，那是高浓度的死气之火，目前她知道的能放出这种火焰的人，只有六君。
淡蓝发色的青年此刻已经扶着眼镜开始把吊在半空中的两个人往回拉，他身后忽然闪出一个黑影，踏在栏杆上顺势就跳出窗外。
那是握着拐子准备咬杀人的云雀恭弥。
遇到强者就像咬杀，那是身为食肉动物的本能。而显然，上面那个拿着短枪的猎物显然比眼前这个温和而毫无杀气的青年更吸引云雀。
此时观月熏已经到达了天台，正当他犹豫是否要着手跟羽清打一场时，浑身散发杀气的少年在他身后出现。
打架排名这种东西是不具有传递性的，比如说，梦邪比狱寺强，真要打起来估计也比云雀强，但是梦邪打不过观月熏，也就是说观月熏比梦邪强，但是我们就不能说观月熏比云雀强。
打架这种东西，是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的。
比如现在，握着拐子的少年已经一身杀气，眼里慢慢充斥着怒气，而观月熏怎么着也受了些伤，手里只剩下一支短枪。
观月熏躲开云雀的拐子后站定，有些惊异地望着云雀，大概是没想到云雀怎么这么快就养好伤了。
“我们又见面了，并盛的风纪委员长。”观月熏望向云雀的时候，眸中闪烁出淡淡的玩味。
虽然诧异，但是观月熏并未将少年视为威胁放在眼里。云雀曾极惨烈地败给紫木茶，所以对观月熏而言，云雀恭弥构不成威胁。
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别小看少年成长的力量。
……
另一边，羽清示意笨手笨脚的狱寺让开，小心地把半个身子摊在栏杆上的梦邪抱起来。
“别乱动，我带你去找扶鸾。”
羽清好脾气地安慰梦邪。
不过他忘了梦邪根本不需要他安慰，如果一般女孩子伤成她这样估计要吓晕了，只不过在修罗场长大的梦邪什么都见过，胸口上扎个洞又没伤到内脏，梦邪完全不在意。
“扶鸾不是叛变了嘛？！”没好气地从羽清手里挣脱出来，梦邪一脚跺在羽清的……额，蹄子上。
羽清身为六君之首则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只是小心地从梦邪脚下将自己的脚抽回，笑着解释说这次叛变的只有紫木茶和观月熏。
梦邪狐疑地望着羽清，哼哼一句“鬼扯”。
在没根据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会相信六君。更何况，被安排在日本的神沧式舞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迟迟都没有现身。
“那你说小舞去哪了？！”
梦邪皱着眉反问，眼睛逆着光牢牢盯中淡蓝镜片后苍白的眼眸。
“小舞啊，被某个人缠住了……”羽清无奈地笑着解释。
“谁？！”
哪还有人能把那个面瘫杀人机器给缠住啊……
“小舞之前有一次不是在巴利安的人面前露脸了么，于是被人盯上了，估计现在还在打吧……”
被巴利安的人盯上？
“哪个人有胆子盯上她啊？！找死吗？！”
听到羽清的话后，梦邪一时激动吼出声，只是她吼完后立刻后悔，捂着吃痛的伤口脖子一歪摊了下来，被站在身边的狱寺接住。
“喂，死女人！受伤了就别乱吼！”狱寺不满地撇撇嘴。
梦邪“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又将脑袋转向羽清，继续刚才那个让她炸毛的话题。
不……简直没法相信，是巴利安的人想自杀了还是怎么，平时跟那面瘫女打打练练手还可以，但是要知道那是个主控，绝对的主控……如果碍着小舞营救琛的话，估计那个巴利安的成员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羽清……你有没有派人跟巴利安的说清楚，死人了不摊我们头上？……”
“恩……我想直接去复仇者监狱解释比较好。”羽清推推眼镜，似乎对这事也很是无奈。
……
所以到底是哪个没事干的巴利安好好的活腻了来惹陌上桑啊？！
梦邪在心里无奈地吼着。
于是视线再转向遥远的中国。
山本武站在拥挤的大街上，手里还抓着他看了半天也没看懂的地图，唯一一个他遇到的能听懂日语的要给他指路的人还莫名奇妙地消失了。
于是，这让他怎么办，人生地不熟的，语言还沟通不能，地图又不认得，跟狱寺的联系还断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还是狱寺那边发生了什么，无奈之下山本就呆在原地等电话，他想，应该过一会，琛就会用狱寺的电话打过来。
只是等了很久，他等到的是先前那个无辜失踪的长发青年。
那长发青年穿过人群时下意识地拉低帽檐，忽然扫到山本的身影，有些奇怪：“咦？你还在这里？”
“嘛……我不认识路啊，所以就在原地呆着了。”山本无奈地笑笑。
啊……忘记了呢。
李桑用食指轻轻扣了扣脑袋，反省着自己的错误……刚刚差点就把女婿丢了，看我这个记性……难道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对唉，女儿都这么大了，那我也算老了吧……
“那你还要带路吗？”山本看着一脸阴沉想事情的李桑，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很不靠谱也很值得怀疑。但是现在也只能拜托这个人了。
总之得先照顾好女婿，等安置好女婿了再把绑架他女儿的坏蛋揪出来……简而言之就这样。李桑想清楚后，便伸出手自我介绍：“李桑。”
“山本武。”山本少年报上名字后，便随着这个名为“李桑”的青年往某个据说是正确的方向走。
虽然那个方向在山本看来，跟他想走的方向完全相反。
所以山本少年你的认路能力跟陌上琛还真的有一拼，好歹人家能看懂地图。
如果山本稍微了解点中国文化的话，他就会发现中国人的名字里，“李桑”这个实在太平凡太俗气，而且，配在那样一个气质非凡的青年身上，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甚至会让人想去怀疑，那是个假名。
观月熏是直接被云雀扔回病房的。
两臂具残，两腿全废，就这样瘫倒在地上，破碎的玻璃渣铺撒一地，那个场景，如同云雀被紫木茶扔下楼时的惨状。
正和羽清说话的梦邪，站在一边沉默倾听的狱寺，以及推着眼睛解释的羽清，三人都是一惊，望着从窗口跳入的云雀少年。
而后者只是擦了把脸上的血，冷哼一声后，丢下某具尸体转身就走。
“喂……”狱寺想喊他，被梦邪揪回来。
梦邪望了眼软在地上生死未卜的观月熏，然后心平气和地想把狱寺哄出去。
“隼人，之后就是我们自己的事了，你先出去。”
“凭什么？！”
“因为是我门内部的事，黑手党不可以插手的。”
“那云雀呢？！”
梦邪看了眼不服气的狱寺，不禁微笑。
“人家不是不承认家族关系吗？难道你也不想承认十代目？”
她说到关键了。
于是，虽然一肚子不满情绪，狱寺还是乖乖地走出病房，不知去哪里晃悠了。
梦邪好笑地转回脑袋，这次脸上却重新是怀疑的神色。
观月熏被云雀打成这样……说实话，她对这点是绝对的不相信。那么事情就很明白了。
“你动了手脚吧？”
“噗……被你发现了啊。”羽清再次习惯地去推眼镜。
“只是在观月身上附着了一层雨属性的火焰而已，理论上能帮上点忙吧。……不过，真正厉害的是那个少年哦，彭格列有这样的人才还真是幸运。”
“狱寺其实也不差的。”听到云雀被羽清夸了，梦邪觉得有点不服气。
“呵呵……我知道。你不是一直在训练他么。还有，小梦你这样的身体还行么？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扶鸾。”
“那琛怎么办？！”
青年小心地将梦邪半抱起来，耐心地解释目前的情况。
现在六君中确定造反的是紫木茶，观月熏已经身受重伤，马上复仇者就会过来清理现场。神沧式舞估计还跟巴利安那个人在一起，扶鸾目前是站在李桑这边，其他的成员暂时失去联系。
当青年问及李桑店主的下落时。
梦邪从他怀里挣扎起来，怒吼一句。
他回中国看女婿去了！
于是羽清听后，便摇着头说出了梦邪的心里话。
只是三个字而已，但是很贴切。
败、家、子。
……
某种意义上，陌上桑对他们而言就是家。所以，改成“败家父”会不会好点呢？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越来越卡啊……
chapter 50
地点是某个不知名的森林。时间，月黑风高杀人夜。人物，是面瘫女以及梦邪口中不想活的某只巴利安，于是，故事开始。
……
逐渐阴沉的天空中，黯淡的月光渐渐穿过树叶的间隙，投落在杂草丛生的地面上。
本是寂静无声的夜晚，偶尔传来几声绵长的虫鸣，更凸显出此时的寂静凄清。
静悄悄的，适合年轻人围在一起听鬼故事的夜晚。
同样是静悄悄的，适合暗杀的夜晚，适合复仇者行动的夜晚。
于是，一只巴利安和一只复仇者就这么撞上了。
于是，一场战斗就这么开始了。
……
寂静的空气里忽然传出一阵尖锐的笑声，那一连串的“嘻嘻嘻……”笑得人脊背发凉。
与夜融为一体的身形在空中凝滞，停留在原处。
戴着兜帽的脸微微扬起，赫然出现在黑暗中的是一张缠满绷带的脸，看不到五官与表情，只能隐隐约约分辨出脸部大致的轮廓。
那个复仇者从树丛的阴影中走出来，站在月光下。他一身黑袍，金属制的搭扣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复仇者显然听到了那串笑声，便站在明处想等待暗处的敌人现身。
……
“嘻嘻嘻……王子觉得你好眼熟呀。”说话声从复仇者左手边的树丛里传出，随着树叶摇摆的沙沙声，一头金发的少年从树丛里走出。
那是个身材纤瘦的少年，剪得齐齐的刘海遮住眼睛，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泛起漂亮的光泽，少年的脑袋上还戴着一只小小的银质王冠。
少年一身制服，敞口的大衣里时一件粉黑条纹交错的T恤，他制服上的徽章说明了他的身份：巴利安暗杀部队。隶属于彭格列九世的精英暗杀部队，任务成功率百分之百。
不过，如果梦邪在的话，一定会不在乎地哼哼一声，那是因为他们没遇到我们陌上桑。
但是现在梦邪不在这。
显然这个复仇者与观月梦邪相比没那么好斗（那是假象，假象！），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其实有表情也看不到吧喂）扫了少年一眼，也没费心思去掏武器，他的身形很快消失在黑暗中，再次出现时，已经绕开了少年，径直往前走。
“嘻嘻嘻……居然不理王子！”少年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在少年说话的同时，三把银质小刀已经向着复仇者的背影飞去。
那个复仇者很快闪身躲过，然后忽然出现在少年面前。
“有事情么？巴利安的贝尔菲戈尔阁下？”
有些沙哑的声音从没有脸的面孔后响起，那声音难听得如同有人在拿锯子锯铁块。
“嘻嘻嘻……上次遇到你，王子听到的可不是这个声音。”自称“王子”的少年嘻嘻笑起来，嘴咧得更大。说话的同时，十几把银质小刀如同扑克牌般在他手上依次排开，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光，一眼看去，那明晃晃的光芒如昙花般在夜色里绽放。
复仇者没有答话，少年立刻看出他又想施幻术离开，眼疾手快地四刀出手，将复仇者的黑袍钉人地面。
如果是换做一般复仇者的话，可能会说上几句死板的话然后轻松施幻术离开，但是这次贝尔拦截的可不是一般的复仇者。
首先，这个名为神沧式舞的复仇者，不精通幻术。确切地说何止是不精通，根本就是不合格。在迄今所有的复仇者里，神沧式舞是唯一一个幻术不合格还能当上复仇者的。
其次，这个名为神沧式舞的复仇者，脾气比一般复仇者火爆一点，不会过多地忍耐对手的挑衅。
然后，这个名为神沧式舞的复仇者其实是个守财奴，垂暮贝尔头上的小皇冠已经很久了，所以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她一定会想办法把皇冠弄到手。
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名为神沧式舞的复仇者其实是外表面瘫内心控主得不得了，她是察觉到观月熏出逃后想趁对方没跑远进行半路拦截的，结果这可好，半路来一个人挡了她的路。
于是综合以上四个原因，就有了下面的一幕。
黑袍被钉在土里的复仇者似乎被惹怒了，宽大的袖子里伸出一只同样缠满绷带的手，“撕拉”一声将脸上缠着的绷带扯去，展现在月光下的果然是那种苍白的脸，海蓝长发，纯金色瞳孔，缺乏表情的一张脸。
“嘻嘻嘻……果然是你。”贝尔很快认出对方的脸，咧嘴笑着感慨自己没认错人。
“挡我者，杀。”式舞金色的眸子里凶光一闪，只是瞬间，灵巧的女孩从黑袍里挣脱，也在那个瞬间，贝尔手里的十六把银刀全部飞出，但依然慢了半步，银刀落空，几声钝响，原本女孩站的地方只扔下一件袍子，而袍子上，密密麻麻地扎满了刀。
如果你想问人造刺猬是怎么做成的，就是这么做成的，只不过这次贝尔的“艺术创作”失败了而已。
“嘻嘻嘻……跑掉了，下次不会失手。”金发少年扶正了脑袋上的王冠，似乎觉得可惜，摊摊手笑起来。
他以为那个复仇者跑了。
实则不然。
只不过是式舞的气息太微弱，消散在空中，会让人误以为是某只微不足道的小昆虫。
“我不会逃。”依旧是简单的四个字叙述，海蓝色的影子转瞬间出现在金发少年身后，一把血红的巨型镰刀割开空气，顺着贝尔的脖子看下去。
“嘻嘻……回来了。”贝尔的反应很快，顺势弯下身，脚下滑步躲开。
式舞一刀挥空后重新落在地上，站定，摆姿势，血镰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嘻嘻嘻……好平民的武器，镰刀不是平民用来收割庄稼的么……”
贝尔咧嘴笑着，语气邪恶。
“辱我者，杀！”拿着镰刀的蓝发少女仍旧是四个字一句话当台词，挥动血红的镰刀又向贝尔砍过去。
一个躲，一个砍，一个说冷笑话，一个讲四字成语，一个飞刀子，一个挥镰刀，两人打了十几个来回，式舞的头发被削掉一撮，贝尔的衣服上多了几条口子。
不知式舞是不是留了一手，还是贝尔没有处在最兴奋的状态，两人打了半天也势均力敌，正当式舞伸手准备改造她的镰刀时，忽然一个极高分贝的声音在他们身边炸响。
那声音，在安静诡秘的森林里，堪比雷鸣。
——
“喂——你们在干什么？！！贝尔你给我回去开会————”
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式舞甚至有种扔刀堵耳朵的冲动。
但是面瘫就是面瘫，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表情的。
所以，式舞只是面无表情地将脸转向噪音污染源，然后，提着镰刀的手指收紧了。
说话的是巴利安的作战队长，一头银发的二代剑帝，斯贝尔比·斯夸罗。
斯夸罗先前发现贝尔在开会时偷溜出去，所以便沿着足迹一路追过来，结果看到的就是贝尔和式舞打成一团的一幕。
作为金发少年对手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一头长度到脚的海蓝色长发，苍白的脸，嵌在她瘦小脸蛋上的，是一双纯金色的眸子。而更让斯夸罗印象深刻的是，那个娇小的女孩手里的武器，比她的身高还足足长了一米。
那是把通体血红的镰刀，镂空设计，刀上绘有反复的花纹。因为隔得较远，斯夸罗看不清那些具体的纹路，直到那个女孩忽然挥起镰刀向自己砍过来时，他才注意到那把镰刀竟是骨制的。
斯夸罗刚吼完话，没想到这个女孩就面无表情地扛起镰刀向自己砍杀过来，刀锋直割向自己的喉咙。
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瘦弱的一个小姑娘会有这么重的杀气。
斯夸罗虽然残忍，但怎么说也是挺正直一剑客，他当即一剑挡下攻击，退开几步后，再次吼出口。
“喂！你干什么——”
显然他这一声问话让那女孩更恼火了。
“割、断、你、声、带。”
一字一顿，女孩面无表情地瞪着斯夸罗。
“嘻嘻嘻……长毛队长你抢了王子的猎物。”贝尔说着就开始扔刀。
场面再次混乱。
斯夸罗挡下贝尔丢过来的七把刀后，不爽地开口吼道：“贝尔你先滚回去开会！混蛋BOSS生气了我可不管！！”
那声音震得……整个树林的树叶都跟着抖三抖……
“切……BOSS生气可不好了啊……”金发少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后，将头枕在双臂里，不依不饶地念叨起来，“可是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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