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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好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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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曾一听就来了兴趣,跟上吴争的步子走去手术室。在换衣间按照护士说的清理了胳膊与手,再进行“全副武装”,她才走进去。
  手术室的台阶上,坐了一个和苏曾穿着一样的蓝色手术衣的人,他怀里还抱了一个小肉球一样的家伙。那一刻,苏曾心里一动,脚步不自觉就方面了。
  那是温谚。
  他带着金边眼镜,低垂着头。高大的身子此刻蜷缩起来,微隆的后背像一座坚硬的城墙,包裹着怀里哭红眼睛的孩子……
  吴争在苏曾旁边,看到此情此景,无奈道:“一个四岁的孩子,脑袋里长了个瘤子,今天动第二次手术,小家伙有些闹情绪,哄好久了。”
  “原来吴医生说的病人就是那个小家伙呀。”苏曾也是啼笑皆非。
  廊道中无其他人,他们说话的声音立刻引来了温谚的注意,他抬头,目光拉长,定在了苏曾的身上。
  苏曾扬起笑容向他走去。她有两天没有见到他了,餐厅一别,她本不觉得会有这么想念,到这个时候才明白,喜欢他,不在乎时间长短,喜欢到了这个时候,不会变淡,只会一点一点加深……
  温谚长手长脚蜷坐在台阶上显得有些委屈,口罩遮住他的半张脸,苏曾看不到他的脸上是不是带着倦意,却看到他的镜片后面发光的眼睛。那光亮即便只有一点,也被她成功捕捉到,并且成为心中的小确幸。
  她到跟前了,他顺其自然地抬头看她,声音闷在口罩中,却还是那样充满磁性:“你来了?”他的询问中,没有不耐烦,只有平淡的惊讶。
  苏曾不由往他怀里的小家伙那里看了几眼,说:“我来看看你呀,我不来,你反正都不会找我……”
  温谚眼神一怔,苏曾看到他眼睛里多了几分笑。
  他深吐了一口气,要站起来,怀里的小家伙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再次啜泣起来,温谚笑过,尽是无奈了,他对苏曾道:“吴争同你讲过了吧?这个孩子等一下要做开颅手术,看到要进手术室情绪就有些不好,哄一哄。”
  苏曾再次看向那小家伙,发现她是个女孩子,虽没了头发,模样却是可爱,粉雕玉琢的脸庞上一对亮盈盈的大眼,看得苏曾都不觉心疼她。只是这小家伙对苏曾似乎没有什么善意,她看了苏曾一眼就别过脸去,把头埋进温谚的脖子里。
  呵,这丫头片子……苏曾在心里想,这么小就知道贴着长得帅的人,长大还得了?再看温谚抱着她熟稔的姿势,苏曾心中竟有些酸意。
  她正默默把这小家伙划到情敌队伍中,那边有护士叫温谚过去说:“温医生,吴医生,这边病人手术结束了,你们过来看一下取出来的异物,小丫头哄好了吗?”
  温谚道:“还没有。”
  护士着急了,走过来笑着对那小家伙说:“囡囡,还不开心吗?”
  小家伙对她跟对苏曾一个态度,护士束手无策,温谚却抱起孩子,到苏曾跟前,道:“我去看一看,囡囡你哄一哄。”
  “啊?”苏曾懵了一下,茫然就伸出手去把孩子接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

☆、Chapter 5

  那小家伙离开温谚的怀抱后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立刻哭闹起来,温谚松手时刚犹豫了一下,苏曾便紧紧抱住她了——小丫头片子,太有心机了,就不让你抱温谚!
  苏曾把小家伙按在怀里对温谚说:“没事没事,你们去吧,我先哄哄她,小孩子就是这样,哄哄就好,哄哄就好……”
  温谚和吴争双双有些不安,末了却都笑了。
  温谚道:“好,那你先抱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其实来回时间也并不长,只有短短的五分钟。五分钟里,苏曾抱着那小家伙坐回到温谚刚刚位置上,看着她道:“哭什么呀?小丫头片子进个手术室都怕成这样,手术室里有什么?有怪兽嘛?你看我怕过吗?”
  小家伙刚刚哭得凶,现在只剩下苏曾陪她时,她却没那么凶了,只是委屈地撇着嘴,眼睛上挂着两行泪,一动不动地看着苏曾。
  苏曾和她对视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也真是好笑,刚刚竟然吃了一个四岁孩子的醋……
  她笑道:“你呆会儿看姐姐进去手术室会不会哭。”
  小家伙指着她叫:“你是阿姨。”
  苏曾一愣,哎哟这暴脾气差点就上来了!
  “谁是阿姨?你见过我这么年轻漂亮的阿姨吗?”苏曾指着自己的脸。
  小家伙又要哭,苏曾忙说:“好啦好啦我是阿姨,我是阿姨!”
  终于,好哄歹哄把人哄安静了,苏曾拍着她的背道:“别怕了,等会儿阿姨陪你一起进去好不?你拉着我的手,我们都不怕好不好?”
  小家伙没应,倒也没有继续闹情绪。
  五分钟后温谚和吴争回来了,看到她们坐在一起还算和谐,温谚欣慰地问:“怎么样了?囡囡要不要进手术室了?”
  小家伙抱着苏曾,没吭声,一只小手拽着苏曾的两个手指头,不肯松。
  苏曾笑:“要进去的,走吧,我跟她一起进去。”
  温谚愣了愣,随即也微微一笑,径直打开手术室大门进去。
  小家伙拽着苏曾的手,一起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旁边贴着规定,外人不得随便进出,苏曾只能先跟进麻醉室,等孩子麻醉了,她出去等候。走之前,她回头看了温谚一眼,恰巧,他也望着她,道:“怕吗?”
  苏曾笑:“又不是我做手术,怕什么呀?等哪天我躺在这里让你开刀的时候,你再问我怕不怕吧!”
  温谚挥挥手笑道:“你先出去吧等着吧。”
  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家伙最后从手术室里出来时,苏曾的心竟也莫名揪了一把,温谚紧随其后,摘下口罩,苏曾看到他的笑容,心也落了地。
  温谚通知她道:“手术很成功,这会儿囡囡的爸妈应该也来了。”
  苏曾背着手,到他跟前,此刻嘴角两边溢出两只小酒窝:“那就好,我还以为那小丫头片子病很重呢……”
  温谚带着她一起走出去,边走边说:“小小年纪脑袋里长了瘤子,也不能说不严重,她的位置有些偏,开了两次手术,囡囡爱漂亮,做手术不能留头发,她不开心。”
  苏曾笑了一下:“那小丫头片子,才那么大一点就知道美丑了,了不得哦!”
  “孩子嘛,你小时候就没爱打扮过?”
  苏曾道:“我可没有,小的时候恨不得自己是个男孩子,裙子都没几条!”
  温谚笑着同她一起并未从前门出去,而是到了后面的更衣室换好衣服后两人一起去了后面的安全出口处。
  “你现在就不一样了,穿裙子很好看……”温谚今日心情仿佛不错,不过看得出来今日工作并不轻松,他脸上还带了几分倦意。摘下口罩的他靠在安全通道口,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只烟,问了苏曾,“我抽一根。”
  苏曾点头,看他歪头把火点上,微微眯起眼睛,吸了一口。此刻窗外的阳光很好,照进来在他的侧脸上,她连他眼角上的细纹都能数出来。
  “累吧?”
  温谚抬起头道:“累啊,今天一天,这是第三场了。”
  苏曾隔着烟雾看他的脸,心头的情绪一点一点被他抚平,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这样同她这样对望着。
  温谚又说:“下午和晚上都没有手术了,你今天没事吗?我……请你吃饭?”
  苏曾撇撇嘴道:“你现在是不是每次我来,你都只想着请我吃饭呀?”
  温谚唇边扯动,要说什么,还没出口,自己先摇头笑了。
  “好的吧,走,我带你去转转医院。”他将抽了一半的烟捻灭,走过来,自然地牵起苏曾的手。
  苏曾一顿,手心热了,心跳也快了。
  都说爱是经久不厌,对她来说,爱还是这样的乍时之欢啊。
  跟着他的脚步,苏曾在医院晃了一圈。绕到住院部,见到温谚的医护人员都会打上几句招呼,耳边有麻雀“吱吱”的叫声和温热的气息,季节的温暖。
  这次的经历却和往常来医院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以前觉得湖是湖,树是树,现在和他在一起,看在眼里的一切都是风景。这世上的一切都是需要和另一个人分享,才会更加绚丽多姿。
  难得的悠闲让苏曾放下很多心事,也让温谚得到一丝自信,不知不觉中,他更不愿意放开苏曾的手。
  只是这份安逸待到两人遇到孟婧时戛然而止。
  孟婧见到苏曾和温谚倒也有些意外。
  两人都不在是学生了,孟婧一身干练的套裙,长直发梳成马尾垂在脑后,一丝不苟,脸上是下了很多功夫的妆容。
  苏曾一看到她,就竖起一身的防备:“她怎么在这里?”
  她还来不及躲,孟婧那边已经疾步走来,到跟前,眼睛在苏曾那里绕一圈,对温谚咧嘴道:“温老师!”
  “孟婧,好久不见。”温谚淡然道。
  苏曾恍惚一下,想起那时他初见她时……也是这样的语气。
  她突然觉得别捏,扯开他的手,独自站在旁边。温谚手心一空,回头看她。
  孟婧插道:“温老师!真是好久没见了,我其实早就听说您在这家医院工作的,不过来过几次都没缘分见到您,今天真是赶得巧,还遇到苏曾!”孟婧亲昵地拉过苏曾,“上次我见苏曾时还问过她呢,你们现在……你们在一起了?”
  她像机关枪一样不停说话,温谚一时答不上来。
  苏曾听到孟婧的声音就觉得耳膜疼,她挖挖耳朵说:“孟律师,麻烦你把手拿开,我不记得我们的关系很好,况且我们现在是对立关系,你这样,我怕有人会误会!”
  孟婧状似无奈地松开手,睨着她道:“哎哟你看你,还是这个脾气呢!就不能同我好好说几句话嘛?阿曾,我承认咱们上学时有过过节,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打心眼里是想跟你交朋友的,你看你……你这人呀,还是跟以前一样脾气臭!就说前几天,我问你是不是还喜欢温老师,你不承认,可是现在……怎么就又追着问老师了?”
  苏曾刚要反击,温谚那边轻巧地接过道:“孟婧,没想到你会在医院,看病还是来看人?”
  孟婧一顿,面对他,不觉气焰就小了些,收敛道:“不知道您听说了没?我现在和苏曾打对台,接了郑浩的案子,今天来看看我当事人的病情。”
  温谚看了苏曾一眼,继续道:“这样啊,我也是要进去看看他。”
  “真的吗?那我们一起进去吧!”
  温谚同孟婧一起,苏曾也跟着,到门口时,温谚突然转身,手掌挡了她一下,轻声说:“郑浩父母在,等我。”
  苏曾脚步停下来,立在门外不动了。
  磨砂玻璃窗里面,她能看到那抹白色身影,还能隐约听到他安抚郑浩父母的话语——她退回到廊道里,坐在远处的椅子上,等他。
  温谚给郑浩做了检查,再次通知郑浩的父母:“病人已经确认脑死亡,能醒来的机会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我不建议你们再继续把钱花在医院。”
  郑家妈妈彻底崩溃,扑在他身上喊道:“我不会让我儿子就这么死掉!哪怕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要救他!你不是医生吗?不是名医吗?怎么能放弃给我儿子医治!”
  郑家爸爸在旁边也是泣不成声:“郑浩妈妈……不要这样了,我们不会让儿子就这么死去的,不会的!”
  温谚一语不发,沉默地转过身去。
  孟婧与他一道,在门口,孟婧突然道:“温老师,您果然是跟苏曾在一起久了……我从来没觉得您是这样冷漠的人。”
  温谚蹙眉望她,沉静道:“我只是说了我该说的。人死不能复生,这样下去受罪的是活着的人……现在我倒是有些够理解苏曾的冷酷了。那是她的指责所在,也是她的无可奈何。她有不足,我知道,但她也有她的发光点,我们同她,其实都是一样的人,只是表现出来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孟婧愣住,继而掩饰性地笑了一下说:“看来温老师真的喜欢苏曾呀?真好呢……”
  温谚走出来,说道:“说起这个,要问你一件事情。”
  “嗯?”孟婧挑眉,“什么事?”
  他道:“四年前我离开海城时,曾让你帮我交给苏曾一封信,你没有给她?”
  孟婧一怔,局促道:“我给了呀!给了的,怎么会不给。”
  温谚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孟婧摆手道:“温老师瞧您说这话,我不给她,留着干什么用呀?怎么了?她说没收到?”
  温谚未答,孟婧又试探地说:“那我去问问她……”
  温谚说:“算了。你忙吧,我先过去了。”
  他说罢,率先走了。留下孟婧一个人,站在原地揣揣不安,她的脑海中闪过温谚最后那个眼神,心脏麻痹半秒钟,缓过来之后,后背出了一层汗。
  找到苏曾时,温谚再想起来方才的自己,只想自嘲一笑。他的脚步声叫了苏曾,她抬头看过来,却有些不高兴。
  “怎么了?”温谚到她跟前。
  苏曾撇过头去,道:“没事。”
  温谚重新牵起她的手:“气我刚刚没让你进去?”
  苏曾想到郑却曾说过,男人永远不会懂女人会因为什么生气,两个不同的物种,是没办法真的了解彼此的。她暗暗道,这么猜测也是累心,不如直说算了。
  她失落道:“我没有气你不让我进去,我是觉得,你跟孟婧走得太近了。”
  温谚低头一笑:“我同孟婧?我们今天才刚见一面……”
  苏曾仰起头和他对视:“你还记不记得,几个月前你在医院和我相认的时候,你叫我的名字?和现在你叫她时一模一样……我不喜欢她。”
  她直截了当地把原因都说了。温谚愣了下,明白了。
  “那我……该用什么语气和她说话?”
  “你干嘛对她那么客气?”
  他笑:“这是礼貌,我能怎么对她?怒目相视?她曾是我的学生,又不是我的仇人。”
  苏曾被他说笑了,想一想,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小心眼,一时也叹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不就是爱情的滋味吗?
  她摇摇头道:“总之你记住,是你惹我不开心的。”
  温谚在她面前妥协:“好,我的错。那你想要怎么补偿?”
  苏曾把问题丢给他:“你能怎么补偿我?”
  温谚想了想,看了眼手表,叹道:“看来要逃班了。”
  “逃班?”
  他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给苏曾,推了下她说:“你先去楼下等我,知道我的车吧?我等会儿就下去。”
  “啊?你要去哪里?”苏曾拿着钥匙还稀里糊涂的,他已经小跑着往走廊尽头去了,只回头冲她挥挥手,催促她快点下去。
  苏曾茫茫然地按照他说的先去了停车场,找到了温谚的车。
  秋日的午后阳光洒在身上,没有灼烧感,有的只是温暖。
  她站在车前等了会儿,不多久,见温谚从住院部跑下来。他身上的白袍子已经脱掉,穿着灰色的衬衣和黑色西裤。他有些气喘吁吁,打开车门道:“幸好今天主任不在,不然一定走不了。你来开车吧?”
  苏曾问:“去哪里呀?”
  他故作神秘:“先上车,我给你指路。”
  苏曾心里嘟囔了句,却也默默地有些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修)

☆、Chapter 5

  车子开出医院大门,按照温谚指出的方向,苏曾发现,那是他们小时候曾去过的湖边。
  温谚在后车座拿了几套鱼具,说:“今天天气不错,前几天吴争去钓鱼正好把东西放在我车上了,我们去钓虾吧,钓上来我烤给你吃。”
  苏曾兴奋起来:“跟以前那样吗?做蒜蓉烤虾,烤茄子吗?还有韭菜!”
  温谚笑道:“没有蒜蓉,茄子和韭菜,怎么办?”
  “我去买呀!”苏曾当即说,“你怎么不早点说,这附近有市场吗?”
  温谚指着不远处:“有的,拐过去。”
  这两年南湖常有人来逛,附近也盖起了几处小区,多了市场。这个时候市场的菜贩有些昏昏欲睡,苏曾和温谚走过去,没有逛太久,直接买了几只茄子,一把韭菜,然后去了附近超市,把配料和竹签买齐,到湖边,竟还找到了卖炭的人。
  “你不是无备而来吧?”苏曾觉得,温谚这一举太像计划好了的——否则这些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准备的。
  温谚道:“其实我一直想过带你来的,所以之前就问过,这附近有一家烧烤摊,各种工具都是齐全。但没计划今天来,赶来好不如赶得巧。”
  苏曾弯起唇,挽住他的手臂,蹭了他一下,说:“原来你是这种人啊,你快说,是不是早就觊觎我了?是不是早就想把我带进这附近的小树林里……”
  温谚笑不可抑,点了下她的脑袋,将她带到附近人少的区域,说道:“小树林就不去了,就在这里吧,你先把凳子摆好,我去把东西拿过来。”
  “好,你去吧!”苏曾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
  等温谚走了,苏曾双手插兜,抬头看到对面坐了一对老人。
  午后的阳光和煦温暖,老太太大概是困倦了,躺在躺椅上打盹。老公公支好鱼竿,从袋子里拿出一张毛毯为老伴儿盖上。苏曾离得远,却还是看到了老人脸上无奈又温和的笑,就仿佛这阳光一般,撒入心里,暖了一整片。
  温谚回来,大男人两只手就把所有东西都拿去了,看苏曾在湖边发愣,叫了她一声,苏曾回神。
  “怎么了?”
  苏曾晃了一下,笑道:“没什么,你要我帮忙吗?”
  他们钓虾不用杆,温谚扯好了线,挂上饲料。他有经验,看一眼就知道哪里鱼虾丰富,选好地方,就让苏曾搬过凳子坐过来,把线头给她:“坐好了,慢慢等,线一沉就是上钩了,简单吗?”
  苏曾信誓旦旦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钓过的呀?简单的,交给我!”
  可是她这人性子太急,才一会儿就坐不住,东瞧瞧西看看,线刚一动,她就急忙拉扯,把鱼虾都吓跑了。
  她也忘了,曾经自己也是这副性子,永远坐不住,永远等不了鱼虾上钩。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有耐性的事情,大概就是等温谚吧……
  和以前一样,温谚总是那样沉静,坐在那里,静的仿佛和这湖水融为一体。
  苏曾没注意,就看到他的鱼篓里已经有许多虾了。她无法,最后只好收了线,和温谚背对着背坐着,躺在他的后背上,仰头,眼中印入一片蓝天,半浮的云,团团簇簇,像一颗一颗的棉花糖聚在一起。
  苏曾靠在他身上:“诶,今天天气真好……”
  他稍稍回头,道:“心情好了?”
  “一直很好呀。”
  温谚轻声一笑:“那就好。”
  苏曾回过头去,凑近了他些,犹豫片刻,又道:“诶,今天我妈妈讲到你了。”
  温谚一顿:“讲到我什么?”
  苏曾说:“讲你啊,她和我爸爸……希望你能同他们好好聊一下。”
  这个角度,侧着身子,苏曾看到温谚扯鱼线的手微微握了一下,她心里莫名一慌。怕。
  怕他会说出破坏气氛的话,于是她急忙道:“算了呀,他们就是爱瞎操心,我跟你还没谈好恋爱呢,见什么父母?诶,已经好多虾了,我都饿了,我们去烤着吃吧!”
  温谚也恢复如常,让她坐好了,他才站起来,抖了下鱼篓——确实收获不少。
  他们一起在附近的烧烤摊找了位置,温谚动手,亲自清理虾,亲自捣蒜,做出来的美味自然让苏曾爱不释手。
  他们吃到天黑,温谚带她回家,两人在苏曾楼下分别。
  夜晚苏曾躺在床上睡不着觉,脑袋里七零八乱很多东西。
  事到如今,她仍觉得不真实。
  她问自己,他真的喜欢我吗?真的吗?有多喜欢?会不会比她喜欢他更喜欢?一定不会。他怎么会比她喜欢他更喜欢她……在这件事情上,苏曾比任何人都自信。
  她缩在被子里,脆弱的想,他给的喜欢又能有多久呢?
  她承认自己是个贪婪的人,从小到大,不想要多,却想要好,想得到他,想要他这辈子都爱她……
  苏妈妈这几日已经将东西收拾好,就要搬回去。温谚听说了,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忙,苏爸爸道,来时也没带多少东西,家里有车,一下就带回去了,倒是苏曾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有不少,惨遭苏妈妈嫌弃。
  温谚主动说帮苏曾搬东西,温妈妈不高兴自己家儿子给苏家人做白工,拦着不让去,温爸爸却是早就看出来了,挡了一下,叫温谚走了。温谚一走,温爸爸便说:“都几天了还没瞧出来呢?你儿子跟苏二在谈恋爱,你拦什么?”
  温妈妈惊吼道:“你老糊涂了吧?别人在背后乱讲就算了,你怎么还跟着瞎掺和啊!”
  温爸爸摇头道:“你自己有眼睛瞧不出来?这几天温谚和苏二总是回来得晚,车子都是停在苏家那栋楼下,两人眼神也早缠在一起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晓得。”
  温妈妈一阵愣神,过后仍是不肯接受现实,在屋里转着:“不可能的,不可能!阿谚讲过他不喜欢苏二的,他怎么会骗我?”
  “他哪里讲过不喜欢,他只是自己不知道喜不喜欢吧。”温爸爸明白事理,比起温妈妈冷静许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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