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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套路,温柔刺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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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他突然来了个急刹——
“……”我在心惊肉跳中,身子都快要飞了出去!
把车停在路边,他困倦的靠在椅背上,嗓音低沉的,“陆云灿,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又在玩我?”
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我有些发怔,“……什么意思?”
“离婚这种破事,你要真下定了决心,不可能任由他摆布到现在,所以说到底,真正不想离的那个人是你?”他偏过头逼视着我,那锋利如刀的眼神让我在车内的狭小空间里无处可逃。
听到这里,我有些被刺痛了。
没想到,为了更好的爱他,我自己一个人东奔西走,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把当初跟何遇的往事呈上公堂,只为让自己有个干净的身份跟他重新开始,他却质疑我是在惺惺作态,没有离婚的诚意……我感觉受到莫大的屈辱。
偏偏这时,他又冷声说了句,“我居然不知道,你和他曾经还有过一个孩子。”
“给我闭嘴!”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瞪着他,“你脑子被狗啃了吗,听不出他是在说谎?我倒希望我和他有过孩子,这样至少自己也算个正常女人!”
说完,我就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但车门被他锁了。
“把车打开!”
他倒在座位上闷了半晌,没有去按开锁键,却缓缓伸手过来,捏住了我的手,拇指在我手背上温柔的抚触着,“抱歉,刚才过激了,原谅我。”
“一想到你跟那姓何的有刻骨铭心的过去,我就恶心,嫉妒,抓狂……那个两月里,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做了所有我不想知道的事,表面不提,心里却一直插着根刺,”他冷笑了声,抓紧我的手,“陆云灿,我从没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像爱你这么卑微,你能不能对我好点?”
我心头微微一颤,不由得也抓紧了他的手……
“何遇只是在短时间内不能接受现实而已,”我叹了口气,说到,“但我跟他,真的已经成为过去式了,谁都有过去,包括你的过去,我也不想过问,向前看吧,等半年后二审,我跟他的婚姻关系也该解除了,到时候和他彻底不再有关系……”说着,我主动凑了过去,在他侧脸上印下一吻后,趴在他肩上,“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我现在整颗心都在你身上,对你充满了热情~”
他扶着我的后脑勺,凝神注视着我,眸里的光渐渐变得温柔。
诉讼离婚失败,我也不想跟何遇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只等着二次上诉的的判决。不过,我始终还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危,于是暗自派了我的秘书去医院探情况。
江枫此后的重心都在丹枫集团,云灿服饰这边理所当然又落到了我的手上。我在不断调整自己的心态回到工作里,可是每天在办公室面对各部门的人汇报各种各样的项目,我听得头昏脑涨,发现自己怎么都恢复不到原来的状态,总觉得莫名的烦躁,不知道时哪里出了问题。
这天中午,当我准备出去吃饭的时候,老胡居然走了进来,神情有些着急的问我这些天有没有跟江亦如联系。
我觉得很奇怪,“最近比较忙,都没去看过她,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那就糟了,”老胡说,“我跟她都住在员工宿舍,楼上楼下的,平时看到都会打个招呼,后来跟她就比较熟悉了,上周六晚上我出去买东西,她让我给她带一包盐,我回来时候八九点了看她门还关着,以为她在加班就没想那么多,第二天一早去敲门的时候她还是不在,然后给她打电话,手机提示关机。接下来几天我都在给她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我就有点担心
“她跟我提过,说她自己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我就在想她是不是病发后又走丢了?”
我一听就着急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说着,我立刻用过自己手机给江亦如打电话。
“我看你平时都没来公司,以为你比较忙,就没好打扰你,”老胡解释说,“这不,好几天联系不上她,我是真替她担心,就来问问你,要不报警,让警察帮忙找找?”
江亦如的电话果然是关机状态。
我一下子就高度紧张起来了。在瑞典时,医生说她有近10年的病史,在各种综合治疗下,没有相关刺激因素可以控制的很好,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一旦遇到刺激,非常容易复发。
电话联系不上,我立即去报了警,警方把江亦如的详细信息问了个遍后,开始出动人员去寻找。从员工宿舍的监控上显示,她是在上周六晚上8点出了员工居住区,手里还带着包包,穿戴整齐,似乎是要出门办什么事,但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妇人还能出去干嘛?总之,这趟出门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警方又对她的住处进行了勘察,没有发现疑点,再去电信局看她的通话记录,没有接过陌生电话,就连最后一条记录都是跟老胡的正常联系。
总之,警察经过日夜奋战的调查寻找,还是没有发现关于她下落的任何线索。我特别焦急,还自己在网络上发起了找人的信息,印刷了很多单页让公司的员工帮忙张贴在大街小巷,每天都在催问警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又被那几个送她到国外的人发现了踪迹,然后囚禁了她……越想越怕。
我寻找江阿姨的事也很快被江枫知道了。他见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着急又奔波,也决定放下手头的工作,加入进来帮我寻找。没想到,现代监控视频这么多,要在这偌大的都市寻找一个人还是如此的艰难,我们多种方法联合寻找了一周还是一无所获。
我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那天从警局回来的路上已经很晚了,大概是晚上11点过左右吧,我和江枫开车绕近道从一个小巷子里穿过,巷子又老又狭窄,在和对面一辆车会车时,我无意间朝窗外一看,发现街道边有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女人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她翻出一个别人扔掉的酸奶瓶子,就着吸管吸了一下,吸不出来,就又把上面那层纸盖揭开,饥渴的舔着纸盖上剩余的酸奶。天空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她就在雨中淋着,在垃圾桶继续翻找着残渣……看得我特别心酸。
但当我再次多看她一眼,看不到她的脸,但注意到她的身形特征时,我心里猛烈的一跳,赶紧让江枫停车!
第130 他的痛苦谁能解
江枫按照我的要求停下了车子,我连雨伞都没拿,推开车门就冲过马路,一把抓住那女人,拨开她的头发,发现她脏兮兮的这张脸,果然就是江亦如!
“江阿姨,真的是你,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扯着她的衣袖,着急的连声问道,连自己的手都是在颤抖的~
“啊!啊!”江亦如见我就像见到鬼一样,两只空洞的眼神布满了惊恐,不断的摇头,一个劲的要挣脱我,力气还非常大,三两下就从我手里挣脱逃走!
“江阿姨!”我再次想她猛追去,又扯住了她,“你别走,跟我回去!”
就在我和她拉拉扯扯的时候,江枫也下了车,从雨中冲了过来,冲到我面前,“就是她吗?”
“嗯,她现在应该是发病了,连我不认识,你快点帮忙把她弄回去
江枫这才看向江亦如……
盯着衣衫褴褛如乞丐的江亦如看了几秒,江枫脸色惊变,他立即捧住江亦如的脸掰过来从正面瞧了瞧……他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着江亦如,紧紧的盯着她,整个人有些失态。江亦如还在疯狂的要挣扎,但江枫又飞快的拨开了她的头发,让她整张脸完全的露了出来,并且紧箍着她的脸不松手,还是那么定定的凝视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里含着激动与惊愕,人好像鬼上身一样根本不正常!
“江枫?”我拍了拍他,“她就是我给你提过的江阿姨,这么激动干嘛?赶紧帮着把她弄上车送回家,正下着雨呢。”
“啊!!放开我!”江亦如混乱的颤动着身子,摇晃着脑袋,嘴里怪叫着,完全把我和江枫当洪水猛兽一样,非常强烈的对江枫拳打脚踢,发起病来和平时真的是判若两人,可怜的让我心痛。
但是江枫好似真的魔怔了一样,任由江亦如对他进行攻击,还在失神之下让江亦如挣脱了,江亦如脱身就跑……可跑了不到五步,江枫又飞奔上去抓住了她,在淅淅沥沥的雨夜里,对她大叫了一声,“妈!”
江亦如瞬间被震住了,我也被震住了,淋着雨呆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妈!是我!”江枫再次用双手捧住江亦如的双颊,声音和人都在发抖,“我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找到你,”他越说越是颤抖的厉害,对暂时冷静下来的江亦如上下打量着,“这真的是你吗?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说,你这么多年都发生过什么……你还认得我吗……”说到后来,他有些哽咽了,双手从她的面颊移动到她的双肩上,一边摇头一边又不愿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也不愿放开她。
我没从见过情绪爆发这么突然又这么复杂的江枫,完全看呆了,他显得脆弱而无助,愤怒又痛苦,激动又无措……真的,跟他相处这么久,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控!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喉咙里吞咽了一下,低沉的问出口。
“先别说了,赶紧上车,”江枫颤声说着,扯着江亦如就朝车上冲去。而江亦如,在看到江枫这番爆发,尤其是喊了她“妈”以后,她又像着魔似的平静下来了,不但不反抗不喊叫不逃跑,还痴痴的望着江枫傻笑。
我负责开车,江枫在后面陪着江亦如,断断续续的试着跟她沟通,声音里满含着哀恳,不停的喊她妈,但江亦如除了看着他傻笑以外,根本没说一个字。这样的情况,一度让我觉得江枫比江亦如还要疯得厉害,我只顾着开车,都没问江枫。
一时间,我心里乱的一塌糊涂,感觉太玄幻太穿越太不真实了,无论如何不能接受江亦如就是江枫母亲这个事实……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该有的缘分吗?我脑子里又回想起江亦如当初送饭菜到医院来,见到江枫就夺门而出,后来来坚决的搬离我家……所以,江亦如早就知道了江枫是她的儿子,但又苦于种种原因,不敢与他相见?
透过镜子观察了后面,发现江亦如眼神还是空洞的,脏兮兮的面孔显得很祥和,但唇边的微笑是茫然的,就好像是梦中的微笑一样,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江枫,更不认识我。
回到家里,我让陶姐跟我一起,帮着把江亦如的衣服换了,给她洗澡洗头,但当我们一旦要脱她的衣服时,她又激烈的挣扎反抗起来,说什么不要我们碰她,又哭又叫的,弄得我很心疼,江枫见状更是心如刀绞,着急的对她进行了一连串的安抚,直到她慢慢的稳定下来,才用热水将她清理干净,给她吹干了头发,换了温暖干净的睡衣,让她躺在我的被窝里,终于又像个正常人了。
她不认识江枫,却又似乎认识他。她看到他的时候,眼神里是温柔慈爱的,还能认真的听江枫讲述和小时候的事,讲述对她的思念,可一旦问她这些年怎么过的,发生过什么,她都不回答,只是满脸笑嘻嘻的傻傻的对江枫左看右看,还像个母亲那样去抚摸他的头,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江枫……可是后来,她脸上的傻笑渐渐消失了,略显苍老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猛地抽了江枫一个耳光!!
“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你别想冒充他……儿子!快跑!小枫,快跑,有人要杀你……”她很快就失控了,抓扯着自己的发根,变得焦灼不安激动不已,后来又哭又嚎,还想跑,但最终被江枫抓住,他忍无可忍的冲她大喊,“我是你儿子,我是江枫!你看清楚,是我!”
江枫实在太痛苦了,他情绪跟着江亦如的状态起起伏伏的,前所未有的焦虑和着急,时时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忍耐下去,到后来烦躁的把我和陶姐都撵出了房间反锁了房门,单独在里面安抚江亦如。
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我根本也安宁不下来,我连江亦如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都暂时不关心,一直在消化着她是江枫母亲的这个事实……陶姐在我耳边不停的感慨,不断的询问,更是让我闹心,我催她赶紧去睡觉。
两个小时以后,江枫步伐沉重的从楼上下来了,就像身负重伤一样,抬不起来头,也直不起身子,更说不出话来,双眼红红的显然是痛哭过……我赶紧给他接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先缓缓吧,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谁料,他挥手就打翻了我的水杯,有气无力的在沙发上瘫坐下来……
我愣了几秒钟,虽然心里有些微的刺痛,不过还是表示理解。我又在他旁边坐下,“阿姨睡了?”
他不正面回答,却冷冷的质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深吸了口气,幽声道,“如果早知道她是你母亲,我当然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但很遗憾,我今天才知道事实……见她的第一面,我就从没想过她能跟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能偶尔提一句你母亲名叫江亦如,我也不至于让你们错过一次次见面的机会……”
“我妈叫江宛如他沉声纠正道。
江宛如?!
原来,她一直在用假名字骗我?
可能也是不想暴露她自己的身份吧。我想象着,她根本连跟江枫见面的勇气都没有,而且又被我知晓了那些不堪的经历,用假名字掩饰自己也正常。
“你到底在哪里发现她的,她过去都经历了什么?把你知道都一一告诉我。”他冷沉的问着,痛楚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肃杀之色。
听他问到这些,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做了一番掂量。
他的痛苦多是来源于亲眼所见江宛如的疯癫落魄,如果我把在瑞典的见闻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让他知道了江阿姨更加残酷的过去,他一定会更加接受不了,在心里留下阴影……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就让异国他乡那个地下室里的噩梦成为过去吧。
“去瑞典没多久就看到她,”我一边说,一边迅速的在脑海里编故事,“当时正在逛街,刚好注意到你母亲在街上无缘无故的抱走别人的小孩,被人追上,我去帮她解了围,就认识了她,得知她有间歇性精神病……我带她去了医院治疗,给了她一个安定的住所,让她的病情渐渐得到控制后,带她回了国。至于她以前的经历,她没告诉我,我也不太敢问,因为怕不好的回忆刺激她病情复发……只是我没想到,她回国后又发生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心里不会比你好受,我早就把她当自己的妈妈对待,这你是知道的。”
“……”他沉着脸,自言自语的,“瑞典?为什么会是瑞典?她去那里做什么?她那次来医院应该见到了我,为什么又不认我?”他再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摇着头,“她竟然疯了,我在段家吃穿不愁,她却流落街头捡垃圾,这就是我的报应吗?”他发泄似的猛踢了下茶几边沿,狰狞而暴躁!
换做谁也受不了吧。亲眼目睹自己的亲生母亲因为患精神病而在街头捡垃圾充饥,还差一点就错过,这实在太虐心了……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更何况江枫对她母亲感情又是如此特殊。
“让我调查出谁让她变成这样的,我一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筋,喝了他的血江枫咬牙切齿的念着,那猩红的眼眸让人不寒而栗!
第131 罪魁祸首会是谁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枫又陷进一段苦闷的日子里,他每天寸步不离的陪着江宛如,请了私家医疗团队专门对江宛如进行治疗,连对我都有些忽略了,眼里只剩下他母亲,陪她说笑,陪她回忆小时候的事,哄着她吃药……他这份耐心和孝心感动我的同时也让我多少有些别扭,终于亲眼见到他对他母亲是多么的重视了,我竟产生了不该的一种“嫉妒”和落寞。
但是这一次,江亦如的病情似乎比我上次在瑞典见到的还要严重的多,经过专业的治疗还有江枫的开导陪伴,她好像并没有多少好转,每天仍旧是处在一种思维破裂、情感障碍、幻觉妄想的状态里,经常自言自语,或者傻傻发笑,要不就无端端怀疑有人要杀她,说有人在暗处监视她,特别敏感,总是说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声音,然后惊恐的捂住耳朵……
她好似认识江枫,又好像不认识,但只有在江枫的陪伴下,她会比较有安全感,不容易发生癫狂行为,不过有时候她也会产生攻击行为,要不扇我一耳光骂我狐狸精,要不就狠踹我一脚说要杀了我,甚至有时候她还会攻击江枫!
这样的日子让我和江枫都备受煎熬。他困在江宛如的病痛里,暂时没精力去调查她曾经历过的不堪往事。而我,却越发的怀疑起幕后的罪魁祸首是段致诚的老婆林惜屏。根据曾经在瑞典乡村遇到的那个“杨姐”的讲述,江宛如是因为做人小三,被“原配”嫉恨,从而被“原配”派的人扔到国外的一个地下室里自生自灭……而江宛如之所以再次病发,很有可能也是被林惜屏陷害。
虽然林惜屏的嫌疑最大,可是空口无凭也不好去找对方对峙,再者,我还是希望江宛如的病情先好转起来后,让她自己说出自己的往事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要不,让你爸来一趟,毕竟我们俩都不了解两位长辈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相信你爸对江阿姨一定有很大的影响力,或许——”
“别说了,”他冷声打断了我,脾气很不好的道,“这个时候最好别给我提‘段致诚’几个字,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去揍死他……这个老王八蛋,彻头彻尾毁了她的一生,也毁了我的一生,”他瞥了眼在墙角里瑟瑟发抖的江宛如,咬牙说着,“如果她变成这样,真的和段致诚林惜屏有直接关系,我要这对狗男女包括他们生的野种都付出惨痛代价!”
他那满是戾气的眼神让我感到他这次并不是危言耸听,看到我也有些胆战心惊,本来还想再劝劝他,但看他如今这幅样子,我预料到无论说什么都会激怒他,也就干脆不说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顾敏仪竟然来了我家里,她褪去了往日里的张牙舞爪,一脸郑重的、低沉的对江枫说,“阿风,我知道你找到江阿姨了,而且听说她身体不是很好,所以专程来探望她。”
此时的江宛如正坐在床上神经兮兮的梳头,输了一遍又一遍,总说她头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不停的梳着,嘀嘀咕咕自言自语,面色苍白,眼神涣散,看着着实让人心疼。顾敏仪恭恭敬敬的在她身边坐下来,眼神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痛惜和关切,她试着慢慢接近江宛如,帮着她梳头发,一边梳一边柔声的夸她漂亮,还顺着她的疯言疯语去慰藉她,逗笑她,到后来,江宛如竟然都不排斥她了,还怔怔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是谁了。”
“是吗?阿姨,你认识我?”
“嗯,我知道,你是我的儿媳妇,”江宛如傻笑着,对顾敏仪那张脸左右端详,慈爱的说,“你和小枫该要孩子了吧,你们结婚也好几年,是该要孩子的时候了,多生几个,我会帮你们带的。”她说起话来是这么的思维清晰,清晰到不像个精神分裂患者。
“好的,阿姨,你放心,我肚子已经有阿风的孩子了,您马上就可以做奶奶了。”顾敏仪脸不红心不跳的顺着江宛如的话去安慰。
“真的吗?几个月了?怎么没听小枫提起过她眉开眼笑的问着,好久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
江枫看到疯癫的江宛如被逗得这么开心,也就没有阻止顾敏仪的胡言乱语,但我还是禁不住转身出房了……本不该计较这些小事,但心里的失落感还是那么明显。始终想不通,江宛如为何连我都不认识,却又可以把素未谋面的顾敏仪当做是她的儿媳儿?
顾敏仪这次来就把江宛如哄得好安静,又好兴奋,没有和我起冲突,也没有趁机纠缠江枫,就仰着志得意满的一张小脸离去了。
接下来的一周里,江宛如的病情得到一定的控制,不会再乱吼乱叫了,也不再攻击人,但仍然不认识我们,也不记得以前发生过的事,我们也不敢逼迫她刺激她,她现在还是胆小而敏感,对江枫的依赖性也越来越大。
可就在这看似安宁的一天晚上,一场意想不到的暴风雨悄然来临了。
当时江枫正在接工作上的一个电话,三言两句说完后,正准备扔下手机,手机里响起一阵新信息提示音,他用手点了一下,我听到是一个视频,视频里传来一个女人呜呜悲鸣声,还有让人汗毛冷竖的尖叫声,就像在看恐怖片……江枫盯着手机,脸色惊变,手跟着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不到十秒的时间,他顺手就扔了手机,身子疲软差点跌倒在地!
我被他这巨大的情绪变化吓到了,赶紧捡起手机一看,发现视频的画面黑漆漆的,一个披头散发的脏兮兮的女人在那暗无天日的环境里绝望的嚎叫着……很快,我反应过来,这正好是江宛如在瑞典时被囚禁在地下室的场景,她双脚被拴着锁链,满脸都是脏污,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也暴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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