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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上二婚老婆(寒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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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怒气未消的脸,在见到祁允澔后立马就笑成了一朵花:“哎哟,我的宝贝儿啊,你总算舍得来看奶奶了,还以为你被那些个姑娘缠的紧,都忘了还有我这个老太婆了呢!”
语气哀怨得就像是被丈夫冷落的深闺怨妇,可是双手却毫不留情地狠狠捏了一把那张俊脸,某少也不敢挣扎,就这么乖乖地站在那里,任由她蹂躏。
看着往日里耀武扬威的人被老太太治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而且俊脸还严重变形,宁欣妍强忍住笑意,真有冲动想掏出手机把这精彩的一瞬间给拍下来,以便以后随时可以取笑一下某人。
尽管如此,她也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小小谴责一下老太太,那手劲儿还真不小,才几秒钟的功夫,就把人掐出红痕来了。
留意到旁边还多了一个人,老太太暂时松开了他,双手背在身后踱过来,煞有介事地绕着宁欣妍转了一圈。那架势,仿佛在给什么珍藏品估价似的,就差没有拿一副放大镜仔细端详她的每一个部位了。
“宝贝儿,这是你的新女友吗?”明显感觉到口气不悦。
敏锐地听出她话里的语病,祁允澔赶紧撇清:“宝贝儿,不是‘新’女友,而是我的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更是唯一的一位女友好不好?注意一下措辞嘛,别把人家给吓跑了,回头谁给你生重孙去?”
完全被无视就算了,宁欣妍本就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倒也乐得被人晾在一边,可是他们俩这称呼也太那个了吧?
像个乖宝宝似的举起手,“请问,你们是祖孙俩吗?”
“没错!”异口同声,理直气壮,这好像是个件值得无比骄傲和自豪的事儿。
还没想好要怎么去研究那个称呼的问题,老太太就率先反驳了:“怎么,你觉得我们不像?”保养得当的老脸瞬间就拉下来,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正努力思索着该如何去接这个话,只见她老人家像变脸似的再度眉开眼笑:“当然不像了,我们俩走出去的时候,还有人说我们是情侣呢!呵呵呵!”
恐怕只有石化才能形容宁欣妍此时的反应了,实际上她很想找一块豆腐让自己撞死,这样才不会被雷死。到了今天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某人的自我感觉总是这么良好了,原来这玩意儿还是有遗传的。
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祁允澔搀搂着老太太的肩膀,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是是是,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这么青春美丽,永远都十八岁!”
老太太不悦地沉下脸,毫不犹豫地竖起大拇指和小拇指,比划出一个“六”的手势,“是十六岁!”又是如此理直气壮,仿佛她说的都是事实,不容许别人反驳。
转而向宁欣妍招招手,“那个丫头,你过来,走近一点儿让我看看!”
那语气,那动作,让宁欣妍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正在等待主人的召唤,此时就应该吐着舌头傻笑着跑上去卖萌。
“抬起头来呀,难道叫我看你头顶啊?”这丫头怎么一点儿都不机灵?主动些嘛!
得,这会儿就从小狗升级为待选的秀女,等待老佛爷的火眼金睛鉴定,若是不行,八成当场就赏她一个大大的叉。
缓缓抬起头,眼观鼻,鼻观心,保持着淡笑的表情,心里却恨得牙痒痒。好你个祁少,不声不响地把我骗来这儿见家长,还是这么个老极品,叫人完全摸不透她的脾气,就算有心想讨好她老人家,也不得其门而入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宁欣妍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不曾察觉的时候被养父母带去整过容,不然为什么老太太要研究这么长时间?
“啧啧啧”,轻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老太太乐呵呵的说:“成啊,宝贝儿!这次的比你那些残花败柳强多了,有几分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他们家就连长辈在夸人的时候都不忘顺带捎上自己,是有多自恋才能达到这样的水平?
“真的?!”得到***认可比任何人的意见都重要,祁允澔乐得像个孩子似的,祖孙俩甚至旁若无人地热烈讨论起婚礼是要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被冷落在一旁的宁欣妍也很自觉地保持安静,不去打扰他们,径自倒了一杯茶水,坐在旁边看好戏似的围观。
好不容易寻到一个空档,插了一句:“我离过婚。”
气氛顿时冷却了,老太太手舞足蹈的动作就这样停在半空中,像是突然被人施了魔法定型了一样,极富喜剧效果。
良久,一拍大腿道:“嗨!你把我们家的老人都当成什么了?你忘了?我十六岁,思想开通着呢!离过婚怎么了?离婚的女人更懂得珍惜感情,会照顾人。”
某少在旁边不住地点头,心里暗忖着改天带老太太好好去搓一顿才行,太给力了!
“我还有个女儿。”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宁欣妍好整以暇地看着祖孙俩那精彩的表情变化。
再度沉默……
过了半响,“那感情好啊!有个现成的孙女,我正求之不得呢!改明儿你和我们家宝贝儿再生个儿子,那就儿女成双,刚好凑一个‘好’字,真是太妙了!”
一老一少还很是兴奋地互相击掌,好像她的肚子里此时已经孕育了另一个新生命,要为他们祁家续香火。
“我女儿有自闭症。”最后的往往都是最重磅的。
这回沉默的时间不太久,老太太情真意切的说:“那是月亮的孩子啊!我们都该珍惜这样的孩子,没事儿,我们家宝贝儿是专家,他能搞定!保证用不了多久,孩子就会活蹦乱跳的了,包在他身上!”
胸脯拍得“啪啪”响,当然,拍的是她孙子的胸膛,下手绝对不会客气。
挨近她身旁,某少小小声地提醒道:“宝贝儿,那叫‘星星的孩子’,和月亮没关系!”
噗嗤!差点儿就笑喷了,这祖孙俩真是一对活宝啊!不去演双簧实在太浪费了。
不过这措辞……活蹦乱跳?那是菜市场里的鱼吧?
轮到宁欣妍无语了。强悍的祖孙俩,将她所有的障碍都逐一击破,还有什么好说?好笑的是,他们似乎觉得,她这辈子注定是要踏入祁家的大门了。
看她哑口无言,老太太很是和蔼地拉过她的手,“现在还有啥问题吗?没有的话,我们来讨论一下婚礼的细节吧!洞房花烛夜当然是要回祖屋过的,还有一个独栋的两层楼可以让你们住,当年啊,我和宝贝儿的死鬼爷爷就是在那儿过的呢!”
满头黑线,这话题也进展太快了吧?
求助地看向某少,人家却无情地把头转开,装作专注地欣赏房梁,一会儿又看看那粗糙的茶具,不然就是用鞋子搓地板,打定主意无视到底。
不忍打断老太太的话,只得勉为其难听她热络的计划这个,安排那个,好不容易等到她停下来喝口水,宁欣妍赶紧辩驳道:“其实我们还没发展到那一步,我是说,谈婚论嫁的程度。”
明哲保身比较好,省得浪费人家的一片心思和时间。
眼尖地看到老太太的脸色不对劲儿,祁允澔连忙打圆场:“其实是我表现还不够积极啦!宝贝儿你放心,到了适合的时候,我们会提前通知你的,现在还不着急哈!”
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故作惊讶地叫道:“咦?都过十点了?你还不快睡觉吗?该做面膜了!”
果然,老太太大惊失色地跑过去翻箱倒柜,找出一张面膜贴,把他们轰出门:“好了好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别打扰我休息!”
态度转变之快,令人咋舌。
走出去挺远了,宁欣妍才忍俊不禁地笑弯了腰,把身旁的男人弄得莫名其妙。
“你疯了?”生怕她这样异常的反应会引来其他人,急切地将她拉到较为偏僻的地方。
好半天才止住笑意,“我说你们也太‘恩爱’了点儿吧?宝贝儿?请问你今年贵庚?年纪还小么?”好独特的家庭啊,一个个儿全都是极品,让她自叹不如。
幸好夜色比较暗,这才掩饰了他脸红的神色,祁允澔轻咳了一声,“那不是为了哄她老人家高兴嘛!否则我也犯不着跟她一起闹着玩儿。”都说老顽童老顽童,越老就越像小孩子,不但要哄着她,还得顺着她的性子来。
谁知道他们家老太太如此奇葩呢?反正雷人的事儿数起来就有一箩筐,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偶尔觉得疲倦的时候,到山上来陪老太太住上几天,再下山时必定神清气爽,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学着老太太的样子,踮起脚尖在他的俊脸上重重捏了一把,占尽便宜后,宁欣妍很明智地跳开老远,“宝贝儿,回去洗洗睡吧!”
戏谑的语气,叫人听了为之郁结,这让祁允澔非常后悔带她来看老太太,无形之中又给她多了一个笑柄。
也不知他究竟跟老太太说了什么,从第二日开始,老人家的态度就更加热络,三句两句不离口,总是会替他说好话。即使数落着他小时候的趣事儿,也都是变着法子夸他如何聪明,如何可爱,说得只应天上有。
间或也会问到点点的情况,老太太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轻视或不耐烦,反而很细心地询问了不少点点病情的进展,这让宁欣妍很是感动。
接到肖贤雅的电话,是在几日后的上午。
正在做义工打扫大殿,赶紧跑出去接听,生怕打扰了其他人。
“欣妍,你在哪儿?方便回公司一趟吗?事情有些眉目了,可能需要你协助认人。”急切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欣喜。
作为部门经理,她当然不相信这位崭露头角的新人会做出有损公司利益和个人声誉的傻事儿,是以有任何的进展都会亲自跟进,不想失去这样勤恳肯干的人才。
不仅是她,A市的分公司里还有其他人也同样关注事态的发展,特别是黎昕,还亲自过问。甚至这次也是他拜托朋友才找到的线索,可谓尽心尽力。
这对宁欣妍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祁允澔自然也会全力支持,两人当下决定即刻启程返回A市。老太太自然不舍,拉着两个人的手,叮嘱他们有空再过来看看她,否则她在这儿静修太无聊了。
这让两位年轻人再度无语,像她老人家这么顽强的生命力,只怕多少年轻人都不够她折腾,如今还要唉声叹气的,未免太假了。
回程的路上,宁欣妍难掩兴奋,“要是今天认出的人真的是盗取资料的凶手,那我还真要请黎总好好吃顿饭才行,多亏了他才能这么快就还我清白。”
位高权重的人路子就是广,也不知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取得线索,总归要感谢人家。
从后视镜中看到她神采飞扬的小脸,祁允澔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可恶,又让那家伙抢了先!
好笑地看着他孩子气的反应,宁欣妍故意刺激他:“人家能帮我沉冤得雪,你说是不是很了不起?你呀,也别不甘心,人外有人嘛!年轻人,好好努力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标准的说教姿态。
也许在她看来,黎昕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正义感,不想看到她被人冤枉,仅此而已。但她又哪里知道,其中还有着蜿蜒曲折的情感故事?
像他那样内敛的性格,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极其低调,感情就更是如此。
反复播放着电脑里保存的录像,心中已经有了底,对宁欣妍的怀疑完全可以撤销,只是这个残酷的事实,是不是让人很难接受?
翻阅着她的个人档案,从上面的只言片语感受她的过往经历,尤其是那短短几段话的自述,更是让人从淡淡的话语间感受到她对生活的无奈和对将来的信心。这么坚强的女人,偏偏要一再经历那些不公平的事情,非要打击一个接一个的来吗?
记不清有多久没在办公室里抽烟了,心头的烦躁却是因为一个没有太多交集的女人而起。
似乎碰上她后就变得很奇怪,总会不由自主地关心她的一切,许是她脸上那自然的表情吧?少了矫揉做作,就这么干干净净的。
不漂亮,却有种魔力,让人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偶尔看到那灿烂的笑容,心情也会随之飞扬。
有一种人,不一定会给你刻骨铭心的感受,却让你觉得很舒服,时刻都想跟她在一起。宁欣妍就是那样的人,轻松自在的气氛总是伴随她身边。
很清楚在集团内部是不允许员工之间有感情发展的,黎昕也从来都不去强求,只是冷静地保持距离,默默关注。
这次真的冲动了!一个部门员工的事儿,犯不着他亲自去跟进处理,似乎偏离他做人的原则太远,这么下去恐怕早晚得出事儿。
正出神之际,就听到分机响起:“黎总,营运部的宁欣妍到了,肖经理请您到会议室去一趟。”
“好,我马上过去。”将烟蒂狠狠掐灭,迈开大步就往外走。短短几秒钟时间,便已经从个人思绪中恢复常态,他又是那个威严的分公司老总了。
录像是从网吧的监控系统中调出来的,因此画面并不是非常清晰,纵使如此,宁欣妍还是一眼就认出,里头的人正是她的弟弟宁天赐!
整个天地都颠倒了,双手用力抓住会议桌的边缘,才能不让自己跌坐到椅子上。好不容易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能保持冷静,为什么会这样?!通过那个IP地址将客户资料发到各大论坛,并且打了无数个骚扰电话的人,竟是他?!
脸色一片惨白,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弟弟这么痛恨自己,恨到要致使她丢掉这份工作才甘心,恨到要毁掉她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
黎昕和肖贤雅是何等精明的人?不需要她开口,便已猜到答案了。
谁都没有作声,摊上这样的事儿,谁都不可能坦然接受,况且这还涉及到别人的家庭隐私,过多追问显然不好。
孰料面对这样的结果,宁欣妍还是做出了艰难的决定:“黎总,肖经理,我有个不情之请。”为难地看着两人,一双水眸中有着沉痛和哀伤。
事到如今,她还是要保住那个败家子,谁让他是宁家唯一的香火呢?若是他毁了,在原本就已经写花了的个人档案上再添一笔,以后真的不用抬起头做人了。
那些个客户,有不少人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有头有脸的又有几个不是黑白通吃?要整死他那样一个小混混又有何难?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易如反掌。
隐约猜到她想说什么,肖贤雅朝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最好别说。一旦开了口,不但会影响到她自己在领导面前的形象,还不见得就能救弟弟,不如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回以一个歉然的眼神,宁欣妍还是鼓起勇气道:“黎总,如果我逐个去向那些个客户道歉,取得他们的原谅,愿意放弃追究责任,那是不是就能放我弟弟一条生路?我知道他不过就是一时冲动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儿……”
平静地看着她,黎昕绝对不相信她会是个有妇人之仁的人,更不会包庇亲人,会这么说必然有她的原因。她眼里的挣扎不是没有看到,只是惊讶于她的善良,更心疼她这样处处维护亲人的心。
抬了一下手,示意肖贤雅先出去,直到会议室的门再度关上,才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做,跟放虎归山没什么两样?难道你以为,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就会洗心革面?”
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宁欣妍觉得很惭愧,因为每一个问题她都清楚地知道答案全是否定的,宁天赐压根儿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即使耶稣在世也救不了他,冥顽不灵,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作为那个家庭的一份子,就算她是捡来养的,就冲着宁天赐叫她一声“姐姐”,也要想尽办法让他脱离险境。就当作是报答两老的养育之恩吧!
“可以不说原因吗?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以后我会更努力工作,私事儿方面,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还请黎总高抬贵手,我会尽快安抚好客户的情绪。”这项浩大的工程她自己都没底儿,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照做。
拍着胸口说下了这样的大话,自然要信守承诺,维护公司的声誉到底。
不过在那之前,有一笔旧账还是要算清楚的。
怕她回家起冲突后会吃亏,祁允澔自然会陪同。实际上在知道廖国珍之所以会对她如此冷漠的原因后,他对这位市侩的“丈母娘”就更是没有好感。
“欣妍回来了?吃过饭了吗?”自从上次把事情说开后,这是女儿第一次踏进家门,宁建辉有些忐忑地站起来主动招呼道。
廖国珍依旧不冷不热地端坐在那里,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傻啊?人家都知道不是我们家亲生的了,这会儿说不定正暗自庆幸呢,终于可以摆脱这样穷苦的日子了。”
刻薄依旧,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真搞不懂这样的女人,好歹宁欣妍也是从小在他们家长大的,她怎么就能如此无情?难道收养一个孩子,就非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才算等价回报?
人性的丑陋,往往只需一些细节,便能看得通透。
懒得理会她的尖酸刻薄,宁欣妍径自冲到宁天赐面前,“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恶意骚扰别人,随时都有可能要被人告上法庭?那些都是些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就是有十个脑袋你都担待不起!”
从小到大一直都在不停闯祸,做人做事一点儿分寸都没有!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如此不知分寸,有谁会陪着他到老?谁有那样的心力跟在他后头收拾残局?
心知行迹败露,宁天赐总算有了惊慌的神色,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姐,你们公司不会要告我吧?还是那些客户?我真的只是一时贪玩而已啊!你就帮帮我吧!”
真是够了!
每次闯祸后就会说这句话!听得她的耳朵都起茧了,把她当成什么?她又不是千手观音,也没有通天的本事,不可能次次都这么好运,能有贵人相助。这么纵容包庇下去,只会加速这个弟弟的毁灭。
索性狠心一把甩开他的手,“闭嘴!你除了会惹是生非,还能做些什么?爸爸退休后每天都在给人做散工,为的是什么?!你有手有脚,却安然在家做个啃老族,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不懂得帮家里减轻负担就算了,还要一个劲儿地捅娄子,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帮你收拾残局!”
出了事儿就只知道躲回家里来,还配做个男人吗?!
不留情面的训斥,让宁天赐的面子也挂不住了,面红耳赤地反驳道:“够了!你说够了没有?!你以为我想做个小混混?我多想也像有些人那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父母有钱有势,出门有小车坐,谁会希望自己出生在这样的破家庭里?!我这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吗?!”
直到此时,他依旧不知悔改,动辄就把责任推到父母的身上,怨家里不能给他更好的条件,怨社会不公平,却从来不在自身找原因。
“是!我是没有你的命好!搞半天你还不是我们宁家的种,我真要恭喜你!说不定你的亲生父母还是什么达官贵人呢!我呢?一辈子都只能继续顶着穷人的帽子,生活在社会底层,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谁叫我偏生就摊上了这样无能的父母呢?!”说到激愤处,无礼野蛮地指向一边的两老。
廖国珍万万没想到,向来捧在手心里的儿子会这样看待他们的家庭,丝毫亲情都不讲,反而还口口声声怨怼他们做父母的。这叫她又怎能不伤心?
老两口又气愤又难过,除了暗自神伤,抹眼泪之外,还能说什么?儿子成这个样子,他们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啪!”宁欣妍一个大步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往弟弟脸上挥去,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就连胸膛也在剧烈起伏着。
狠狠瞪着那个不孝子的脸,“这一巴掌,我是代父母打的!家境不好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把你拉扯大?你自己仔细回想,从小到大,别的孩子有的东西,你缺过什么?你想要的父母何时不是想方设法要替你弄到?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还算是个人吗?”
不等宁天赐开口,“啪”的一下,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虽然只是捡来养的,但我好歹也在这个家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只要你喊我一声‘姐姐’,我就有那个义务和责任去教育你!没文化无所谓,但你连做人的原则都没有,还怎么存活在这个世界?别跟我说什么一时贪玩,你压根儿就是有意图去偷取我的客户资料!从这一刻起,今后你是死是活都别来找我,就算你在外面被人打死了我都不会去替你收尸!这次的事儿就当作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善后。”撂下一句狠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廖国珍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仍旧不知悔改地给儿子帮腔:“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说话的?不是亲生的就不用顾念亲情,不讲道义了是不是?你竟然狠心到要咒我们家天赐……”
后面还有更多难听的话,宁欣妍通通都听不见了,只知道自己的脚步越来越快,快到连巷子的两边放着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不时地碰到膝盖,或是踢到东西,好几次差点儿站立不稳当街跌倒,幸好紧随其后的男人及时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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