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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金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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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悦说:“老三你说你坐庄,那就得你找人,今天这话你先说出来的,做不了数的话,回去仔细你的皮!”
绛仍然嬉笑说:“这好办,咱们家什么都不多,就是牌友多,我打电话给大嫂——”
“澄绚?算了,叫她来打麻将,我们是要打麻将还是要打架呀?”池夏说。
“那叫二嫂——”
白悦说:“你二嫂今天去学茶道,在城南呢,你叫车去接她?安安也没在家,说什么约了朋友吃午饭,来前我给她打电话她正在电影院。年轻人,自己也有活动,不叫也罢。”
绛仍然凝眉,知道这俩女士正在看他笑话呢,他想了一圈,决定叫最会来事,嘴巴最甜的邓福星,谁知道丫正在出海!
邓福星狗腿道:“叫伍老板!叫伍老板!我知道这货最近正躲他老婆,他肯定特别希望你把这个能脱离他老婆魔爪的机会赏赐给他!”
绛仍然打电话给伍岑,伍岑果然一口答应,分外爽快。
白维奇叫人安排房间,送了茶水点心,又叫了客房管家在旁边。绛仍然陪两个长辈瞎聊了会儿天,伍岑很快就到了。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自动麻将桌呼啦啦地响。
伍岑说:“今天一起床我就觉得浑身舒爽,心情愉快,感觉有好事发生,没想到,下午就有幸和两位阿姨见面了!”
池夏和白悦笑。
绛仍然不给他面子,心道,还浑身舒爽,心情愉快呢?是浑身难受,心肌梗塞吧?
他揭穿道:“想学邓福星的油嘴滑舌,也要往精髓上学。开口就叫阿姨,谁是你阿姨?这儿坐着的俩人就比你大几岁,好意思叫人阿姨。”
伍岑忙说:“三少说的是,受教了!那叫什么,白姐姐,池姐姐?”
白悦啐道:“竟是胡说八道!该叫什么叫什么!我说你们几个呀,老大不小的人了,开玩笑倒是有个底儿呀!”
她教训绛仍然,“整天人鞍前马后叫你少爷长少爷短的,你都不害臊!”
绛仍然乐道:“别人的嘴,我管不着。”
白悦说:“该正经的时候就正经点儿,你也瞧瞧维奇,人家比你还小五岁,性格多沉稳。”
一扯到白维奇,池夏便笑道:“姐你别说他们了,再大的人,那在咱们面前不还是个孩子么?小伍,你那生意怎么样了?”
牌上齐,伍岑冲绛仍然做了个耸肩的姿势,看池夏打东风,他跟上东风,又笑答:“承蒙您挂念了,生意还凑合,养家糊口没问题。”
他旁边,白悦上牌,皱眉,打出去一张发财,说:“你们几个混在一起的呀,你还算好点儿。最差的就是福星,没做生意的天赋,还整天瞎折腾,看他爹那些钱够不够他这辈子折腾的——”
她话还没说完,绛仍然道:“碰。”
把白悦不要的“发财”收入面前。
白悦斜眼看他,骂了句:“臭小子。”
他弯唇一笑,边出张边说:“福星生意做不好,是因为没人在身边帮他教他,我回头找人帮帮他。”
池夏说:“我觉得倒不如早点让他结婚吧,那孩子也是心思野,有个人管着比什么都强。”
伍岑眉毛一挑,心道:他今天来的到底对不对呀?
而此刻,正在海上的邓福星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哆嗦了一下……
白悦接着池夏的话说:“福星那德性,也得有姑娘愿意跟他。”
池夏抿嘴笑着打牌。
白悦点着绛仍然和伍岑,又数落起来:“就这俩,老三我就不说了,说他也没用,玩儿心大到西天去了,我没本事帮他收回来。伍岑你这个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我听说你老婆回来了?”
伍岑倒吸一口凉气,恭敬道:“这您都知道……是,她回来了……”
白悦挑眼说:“啥时候办手续离婚呀?”
伍岑苦着脸笑:“就这几天吧……”
“就这几天?”白悦说,“你结婚也没做婚前财产公证,这会儿离婚估计不好弄吧?我看你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灯。”
伍岑连连道:“是是,是有点儿麻烦,不过没事,不就是钱的事嘛。”
白悦一笑,抬手一张牌甩出去,“五万。”
“嗯?”绛仍然推牌,“胡了。”
白悦立刻瞪圆了眼睛。
“呵这臭小子,第一把就点你娘的!”
绛仍然说:“白女士你别骂人呀。”
白悦冲他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呼啦”把牌推了。
伍岑忙劝:“白阿姨先别生气,俗话说赢牌不赢头一把,咱们接着打!保证让他输得光着屁股出去好不好?”
白悦“扑哧”一笑,冲洗牌,又开始了下一轮。
可说来也怪,不知是不是真的是绛仍然的手气太好,几圈之后,他十牌九赢。
白悦不悦,“你今天还真想着让我散财呀!”
绛仍然收钱收到手软,好像真的就是冲着赢白悦的钱似的,连池夏看着都有些哭笑不得。
这母子俩,有时就是会这样。
孩子一样,闹一出又一出。
其实绛仍然也只是想逗逗白悦而已。
钱赢得差不多了,他说:“手气好也是没办法的,白女士,要不咱俩换个位儿,你挨着伍岑,他最近在离婚,人品很差的。”
白悦不理他。
伍岑一看:卧槽,这是故意戳我伤口么?
他道:“三少不厚道呀,哪有人像你这样往人伤口上撒盐的。”
池夏笑道:“老三最坏,哄人的时候把人哄上天,坑人的时候,就是往死里坑,要不咱们不跟他玩儿了?”
伍岑说:“这不行,他赢了钱,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呢?怎么说也得让我们赢回来再说吧!”
绛仍然在自己位子上悠闲自在。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看了条短信,继续听面前的人说话。
“兔崽子坑人还专坑自己人!”白悦骂他。
伍岑道:“来吧来吧继续。”
“呼啦啦”洗牌机器又转起来了,绛仍然却站起来说:“我还是不跟你们打了,打一会儿又要骂我。”
“怎么?你想跑呀?”白悦瞪着他。
绛仍然笑说:“我跟你们打,赢了你们生气骂我牌品不好,故意输,那是放水,等我去找个人来顶我。是赢是输我都认了!”
-
倪蔷五点钟到酒店,准备上晚班。到办公室后给绛仍然发短信,绛仍然没回,她顺手把手机装在兜里,去了办公室。
听到有人在聊天,说下午池夏和白悦来酒店了。
倪蔷听到池夏的名字,没什么感受,听到白悦,却是心头猛然一顿。
她曾见过白悦一次。
一次,也就仅仅是那一次而已。
外界关于白悦的传闻有很多,她成就不多,名声却响。一来是因为她有个威震四天的丈夫,二来是因为她有三个名声大噪的儿子。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有一个成功的女人,一个成功的女人身边必有许多成功的男人。
这句话用在白悦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白悦出身本就不错,也有着不错的教育背景,后来又嫁了个好丈夫,一生富贵,顺风顺水,这在很多人眼中看来,白悦无疑是个人生赢家,女性偶像。
而她行事却是低调,从不冒然出现在公共场合。
倪蔷唯一一次见到她,是在白硕50岁生日宴上,白悦送来生日贺礼,另与弟弟耳语几句,便先走一步。
而后,倪蔷再不曾见过她的真人,就连在白硕的葬礼上也不曾遇见。
林古华见倪蔷来,过来说明了一下情况:“俩夫人是下午来的,白总和绛先生亲自陪着,来时袁圆倒是和她们打了招呼,后来他们就在屋里打麻将,你要不要也过去打声招呼?”
倪蔷正思衬着,要不要去呢?
这时,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她看一眼,背过林古华,“喂”了一声。
那边人问:“到酒店了?”
☆、第四十八章 面试
“到酒店了?”
“嗯。”倪蔷淡淡应着。
绛仍然问她:“会打麻将么?”
倪蔷蹙眉;林古华对她做了个要走的手势,她点头;到了个没人的地方;才说:“我妈是麻将发烧友,你说呢?”
“那就好;这会儿有空没?上来吧。”
倪蔷道:“干什么?你不会让我跟你们一起打麻将吧?”
她听到那边清清浅浅的笑声;“嗯,我总赢;被轰走了,你过来顶替我。”
“喂!绛仍然……”她压低了声音,心情复杂。
绛仍然说:“不碍事,晚上忙么?”
“不算忙……”
他说:“嗯,白夫人和绛夫人也算是酒店的贵宾;倪经理你不过来问候一下?”
倪蔷实在摸不准绛仍然的意图。
难道;他要正式将她介绍给他母亲?可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
她在心里;一边忐忑;又一边默默期待。
如果……她想;如果绛仍然将她介绍给白悦,是不是就说明,他有和她结婚的打算?而如果白悦接受她,那是不是说明,她能和绛仍然结婚……
越想,倪蔷的心就越像打鼓一般,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从大厅去白悦和池夏所在的房间,倪蔷花了整整十分钟,摸摸头发,整整衣领,再对电梯的放光板看了眼自己的妆容。嗯,算得体。
走廊上,绛仍然正倚靠着墙上站着,像是在等她。
倪蔷站在距离他一米的距离。
绛仍然低头笑,“怎么看你的样子,像是要去打仗?”
倪蔷苦着脸,轻声说:“你明明知道的……说实话,我真的怕,我从来没有面对面跟你母亲说过话,但是你现在要让我陪她打牌,我压力好大呀……”
绛仍然说:“没事,你就当是陪你妈妈打麻将,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不过那俩老太太刚刚被我赢怕了,你就负责输吧。”
他领倪蔷往里面走,在门前,倪蔷突然拉住他的袖子。
绛仍然回头。
倪蔷低声问他:“你妈妈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么?”
绛仍然看着她默了会儿,说:“现在还不知道。”
进屋,倪蔷想起了那时她刚出校园,初到社会,去一家外企公司面试,她抱着视死如归的心,走进去后,看到一众面试官齐刷刷地看向她,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对她来说,白悦可不就是那面试官么?
但好在,几年的职场经验,已经让她形成了一种应变的本能。
她走进去,先挂上微笑,依次和里面的人打招呼:“白夫人,绛夫人,晚上好。”最后才对伍岑说,“伍先生,晚上好。”
伍岑对绛仍然笑得意味不明,说:“三少,你把倪经理叫来顶替你呀?”
池夏说:“老三,倪经理在上班吧?”
绛仍然道:“不妨事,倪经理过来跟你们打声招呼,我刚刚也问了,今晚不算忙,几圈牌还是能打的,是吧倪经理?”
倪蔷看到白悦正在看她。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说道:“酒店今晚需要处理的事务并不多,为两位夫人服务也是我的职责。”
白悦瞥了一眼绛仍然,“那来吧,咱们再打一会儿,晚上工作估计多,到晚饭时该散就散。”
绛仍然给倪蔷让位置,倪蔷坐下来。
白悦又说:“老三,我可记着你的话呢,倪经理是输是赢都算你的,我得问问倪经理,你牌技怎么样?”
倪蔷一时尴尬:“……勉强能陪您开心。”
白悦一笑,拍拍倪蔷的手,“好孩子,放心大胆地玩儿,反正不花你的钱!”
倪蔷一进来,白悦就看出来了:这姑娘,面容清雅,小鼻子小嘴儿的,一双眼睛亮莹莹,果然是个聪明人,有眼色。
倪蔷却不知白悦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坐在白悦身边,白悦说话,声音润而缓,语调亲切而温柔,可她却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一圈开始,几人的话题的也开始了。
白悦和池夏全不当倪蔷是外人,说话时和她来前一样。却是伍岑,心里明白绛仍然和倪蔷的那层关系,心思婉转,要时刻掂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池夏说:“倪经理也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前厅部的一把手,以前是阿硕的得力助手,现在也在帮维奇。”
白悦挑眼看着倪蔷:“是么?以前没怎么来酒店,说起来是第一次见倪经理,倪经理看起来确实年轻,结婚了么?”
倪蔷道:“还没……”
池夏说:“越是优秀的人,这终身大事就越是办得晚。”
白悦接道:“说的也是。”
伍岑笑:“阿姨,你们这是在变相讽刺我么?我可是二十几岁就结婚了,你们是在说我不是优秀的人吧?”
白悦乜他一眼,道:“说的就是你!你优秀到哪里了?娶个老婆,又没本事跟人好好过日子,还敢说自己优秀?”
伍岑投降,“好好好,我承认我不优秀,我肯定不如三少优秀!”
白悦不屑说:“他跟你,都是半斤八两,哎,我们家孩子,就只有这老三,我是最没办法的!”
听到这里,倪蔷忍不住吃吃地笑。
绛仍然却突然按住她的手说:“哎?这张不能打——”
倪蔷一愣,她的手已经把要扔出去的牌摊出来了。
白悦忙阻拦,“哎!观棋不语真君子,绛老三,你给我坐远点儿!”
绛仍然笑说:“这是打牌不是下棋,我宁愿做小人,不想做君子。”
倪蔷左右为难,趁绛仍然没注意,把牌一扔,说:“哎呀,落牌不悔……”
白悦顺理成章点炮,赢了这把,得意地冲绛仍然仰起下巴。
气氛一时间轻松起来。
到晚上将近七点时,白悦和池夏把绛仍然之前赢的钱都赢回来了,心情大好,两人打算去吃晚饭,倪蔷立刻恢复酒店前厅部经理的身份,恭敬相送。
到门口时,有白维奇接替,倪蔷自动退步,至此,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池夏一直笑着看倪蔷离开,再看自己儿子时,说道:“倪经理没结婚,她有男朋友么?”
白维奇不明其意,他道:“我不知道。”
池夏说:“你自己的员工你都不知道,怎么做上司的?”
白维奇有些无奈,“您是要我把酒店每个员工的感情状况都问一遍么?”
池夏白他一眼,对白悦说:“看见没,这么大的人了,不开窍!”
白悦笑道:“别管了,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来吧。”
绛仍然和伍岑开车过来,绛仍然说:“两位女士,今天就让伍老板送你们去吃饭吧,我还有约会。”
白悦皱眉:“约会?又跟哪个乱七八糟的女人约会?”
绛仍然说:“错,是个正儿八经的女人。”
白悦“嘁”一声:“你就不是正经的人,还能交到正经的女朋友?算了,小伍我们走。”
绛仍然在背后欢送她们。
上车后,池夏还惦记着倪蔷,她问白悦:“姐,你觉得倪蔷那姑娘怎么样?”
白悦道:“模样挺俊,人也聪明机灵,做事进进退退落落大方。挺好。”
池夏心里开心,觉得心里话可以跟白悦敞开了说了,于是道:“我也觉得不错,以前维奇没回来之前,我没怎么去过酒店,对她不了解,后来阿硕出事,我看她在酒店,处理事情干净利落,立场明确,就觉得这姑娘还挺能干的,再后来看她跟维奇站在一块儿,我就怎么看怎么觉得合适。”
正开着车的伍岑听池夏说这话,心里一咯噔。
坏了!这正牌男友的妈没表示,倒让无关紧要的人盯上了倪蔷,我们三少这事儿够复杂的呀!
他竖起耳朵,继续听。
白悦这边,她眉头微微一挑,对池夏道:“原来你是这个心思。”
池夏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女人,常年吃斋念佛,心底一片清明,想什么看什么,简单又明了,从不兜圈子。
她坦诚说:“她跟维奇一样大。维奇回来,我这一门心思的全都在他身上了,他现在忙酒店里的工作,但这种个人问题也不能耽误,毕竟是三十了,成家立业,都是人生大事,我还是挺希望他能早点结婚生孩子的。”
白悦试探说:“这……那姑娘三十了?年纪是不是有点大了?”
池夏说:“这倒没什么关系,我不喜欢小姑娘叽叽喳喳,年纪大点儿成熟稳重,适合维奇。不过如果真的结婚了,孩子肯定要早点要。身体没问题的话,应该还是很好要的吧?”
白悦微微一笑,“这倒是……”
池夏对儿子的未来有不少规划,趁着机会,全都说给白悦听了。空了,还问伍岑,说:“你跟倪蔷熟么?你知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
伍岑道:“我跟她还真不怎么熟,不过我听三少说过,她好像……有个男朋友的样子。”
池夏一听,就紧张起来:“哟,那可难办了,这个年纪找男朋友,都是冲着结婚去的吧?不行,我这几天得观察清楚了……”
伍岑花了一晚上时间,应付了俩老太太之后,立刻开车回到酒店,找绛仍然。
绛仍然刚刚和倪蔷吃了晚饭。
倪蔷下午来的,送走白悦和池夏之后,紧跟着就有个客人需要她去安排住房,倪蔷忙活了一通,闲下来,才发现还没吃晚饭。
回办公室的路上,经过VIP一层,她下意识往刚刚那个房间看了一眼,竟见绛仍然还在。
绛仍然也看到了倪蔷,问:“忙完了?”
倪蔷点头,走过去,锁上门。
绛仍然过来抱住她,在她唇上吻下,舌头窜进去,拖拽着倪蔷的意识,直到将她口中气息全部吸走,他才放手。
两人额头抵在一起,气喘吁吁。
倪蔷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绛仍然将她弄乱的发拨到耳后,轻声说:“给你带了吃的。”
带她走过去,坐在沙发前。
倪蔷看到桌子上放着几个简易的食盒,打开,里面是白汤云吞,还有几个小菜。
“还热?”
绛仍然道:“嗯,专门算着时间,刚买回来没多久,吃吧。”
倪蔷拿汤匙舀云吞,吃进嘴里,鲜美的虾仁,到了胃里,成了暖烘烘的锅炉。
☆、第四十九章 莫晚
伍岑来时;倪蔷已经收拾好了自己。
他进门,先笑着看了倪蔷几圈。
绛仍然问他:“有事?”
伍岑说:“俩老太太吃了饭;逛了街;已安全送回家。过来看看你这边有没有事吩咐。”
绛仍然道:“我这边能有什么事可以吩咐你的?”
他送倪蔷到门口。
倪蔷回头对伍岑说:“伍先生,再见。”
伍岑语调轻浮;应道:“再见啊倪经理。”
然后;被绛仍然拽进来了。
“怕你老婆还在你家?”
绛仍然抽出两支烟,扔给伍岑一支。
自己手里的填在嘴边;点上火,才又把打火机扔给伍岑。
伍岑抬手接住,点上,说:“我怕她?我只是觉得麻烦。女人呀,她们能把爱说成比天大。就是现在;姓莫的;她一边找人挖我的钱;一边还想坐在我的怀里对我说;她爱我;她舍不得离开我。去她妈的!”
绛仍然低低地笑,“是么?”
“不是?”伍岑抽了两口,这不是他常抽的烟,味道有些重,他停下来,手指夹着烟,手腕搁在膝盖上,换上笑脸说:“那……倪经理,你是怎么打算的?”
绛仍然皱眉:“什么怎么打算的?”
伍岑道:“当然是未来打算呀!是结婚还是到一定程度之后和你以前的女朋友一样,点到为止?”
绛仍然默了会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你知道,我没打算结婚。”
伍岑眉毛竖起来。
他是知道这个。
只是总会想,谁能真的说不结婚就不结婚呢?
人这一辈子,肩负在身上的东西太多了,年轻的时候,是厚望和期待,成年后,是责任和理想,到了老,还有负担和许许多多没擦干净的屁股……他想着想着:妈的,不结婚就不结婚,结婚有什么好的!
伍岑站起来,欲言又止了一会儿,他本来想问绛仍然说:“人姑娘,不,该说是老姑娘——三十的人了。你要真没跟人结婚的打算,干嘛去招惹人家?”
可话到嘴边,他突然停住了。
事出有因,他这会儿替倪蔷“打抱不平”,但他同样也是促成事实的人之一,难道要自己打自己的脸?
而且他知道,他要是把池夏对倪蔷的想法告诉了绛仍然,受男人占有欲的影响,绛仍然肯定会采取某些不要脸的行为,最后再施展尿性,把人姑娘一脚蹬开,这对倪蔷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说不定顺其自然,还能皆大欢喜。
他心道:倒不如……就这样吧。
伍岑看了眼手上的表,说:“你呆在这里还是走?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绛仍然道:“你走,我今晚在酒店住。”
伍岑低头莞尔一笑,自己往外面走了。
-
酒店晚上陆续有客人入住,接近九点时,前厅渐渐安静下来。
倪蔷从楼上下来,到办公室去。
路过休息室,余爱正在隔壁的茶水间准备咖啡。
倪蔷看一眼,脚步停住,拐过去说:“咖啡牌子换了?”
余爱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星,“经理你下来了!”她苦笑着看着手里的咖啡豆袋子,说,“这不是酒店大厅常备的咖啡,是刚刚从vip部拿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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