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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时代[金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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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二话不说,拿过盘子来看,顺嘴问道:“你什么时候定的?怎么没听你说?”
南音嘴动了动,却没有说原因。经理看她没有立刻告状,松了口气。可气还没缓过来,就听那女客说,“东西先放着,我有话和你说,咱们出去。”
经理一愣,顿时慌了,这里不能说吗?告状难道还要出去告?这人怎么这么刁钻!
☆、陶先生
? 其实是吴经理想多了,这种小事,别人根本不放在心上。一出店门,南音就说:“你赶紧让人去工厂查一查,为什么突然出现了转印贴花的东西,你们是找代工的厂子,这件事一定得查清楚。”
一起出来的人却看着她:“你为什么来定东西也不告诉我?”
南音说:“现在说的是转印贴花的问题,你不查最少应该给你爸打一个电话。”
“我们这里定瓷器最少一个月,也就是说一个月前你就来定了,我竟然半点没听你说。”对面的人也挺执着。
南音说:“你怎么和你家的店员一样,说话没重点,刚刚我说东西不对,她们不给换也不给退,就知道说空话。”
那人一笑,帅气的眉眼生辉,他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明知道我家的店就是狗眼看人低的地方,来的时候也不收拾一下自己,看看你那包,现在哪里还有女人背这个。——我倒想给他们发奖金,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来定了东西。”
来来去去就是纠缠这个,南音哭笑不得,柔声说道:“服务行业看人下菜碟是正常的,我理解他们,但售后服务不是这么回事,客人买了东西,已经是你们的顾客,应该一视同仁……你们这家这里的员工,完全没有做过培训。就知道一板一眼的糊弄顾客,这是老板的问题。”
“如果你一早告诉我,根本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南音气道:“陶保!”
男子一下愣住,然后下意识左右看了看,“真生气了?”
他姓陶名保,家里给他取名字的那会,还没有“淘宝”,所以现在,他的名字随着淘宝火了,彻底地变成了悲剧。于是熟人一般都叫他“保保”,不熟的称呼他“陶先生。”南音和他从小认识,一直都叫他“保保。”叫他全名时候,就代表她生气了。
看南音不说话,陶保一扫之前的自持,笑着说:“生气了,别生气,你知道你刚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干什么?”
南音抬脚向前走。
他上前一步拦住她,左右动动头,“我正在推头发,你知道,一收到你的短信,我站起来就要走,见过阴阳头吧,就那酷炫,kelvin硬追了半条街才把我追回去。”
南音看着他利落的新发型,又想了想阴阳头的样子,被逗笑了,“你又胡说。”
陶保望了她一会,才低声问,“刚刚他们给你气受了?”他问的很轻,没了刚才板着脸的故作冷漠,这样柔下声音说话的样子,加上全然陌生的新发型,这种发型很男人,令南音忽然有些尴尬,她后退一步错开脸说:“你怎么忽然换了这个发型,看上去有点痞气。”
“不好看?”陶保一抓她手腕,硬声硬气地说:“是不是不好看,不好看我找kelvin算账去。”说着就要拉着她走。
“你这人……”南音使劲甩开他,“人家就是个剪头发的。你找他干什么?”
“谁让他极力推荐。”陶保说,神情却带着戏谑。
南音怕他了,“好看,好看总行了吧。”俩人太过熟悉,熟悉到他一个表情,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陶保看着她,眼里全是笑。
南音没说话,从包里掏出手绢,递给他,“擦擦,耳朵上面还带着碎头发呢。”
陶保接过手绢,看着那干净的翡翠色,这种介于蓝绿间的颜色,准确的说法是“松绿色”——绿松石的颜色,迟迟没有用。
看他不动,南音抬了下他的手,示意他擦,一边说:“你爸年初花了那么多钱买这店,如果经营的好,我师父都说很有市场。”
“你想能有用吗?”陶保把手绢塞回给她,还是没舍得用,“你也知道我们家,做生意那是半路出家,开始靠运气,中间靠运气,以后……恐怕也只能靠运气。”
南音用手绢给他擦去那碎头发,笑着说:“运气本来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倒也对。”陶保看她折起手绢,心里的不痛快仿佛都没了,心情也敞亮起来说:“你师傅那么厉害,见我爸是不是也得写个服字?”
南音笑着连连点头,“陶叔叔是业内传奇,谁敢不服他。”
陶保盯着她看,“你还是不告诉我,为什么来定瓷器要瞒着我?”
“都说了没瞒着。”南音转身欲走,却被一把拉住手。
“车在对面。”陶保说,语气有些无奈,“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家的瓷器这么贵,反正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是买来自己用的。”
南音抬头望去,对面马路边停着一辆林博基尼Aventador,颜色是绝无仅有的绿松石色。
这颜色,这车型,还有一辆一模一样的,属于卡塔尔皇室。卡塔尔是阿拉伯国家,和那里的人撞了品位,这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所以这车去年刚刚回来的时候,大家都惊呆了。
这种颜色是漂亮,女孩闪在指尖还可以,但是作为超跑,敢选这种颜色的人真不多。但陶保很高兴,说Turquoise,是南音最喜欢的颜色。还开玩笑说他自己本来就是“金光闪闪”,开这种车更合适。
此时看到这车,南音忽然有些内疚,她看向陶保说:“我明天要去一趟英国,那边出了瓷母,有人想通过我们博物馆拍,师傅让我们去一趟。”
“什么?”陶保瞪大了眼睛,“你明天走?今天才告诉我?”随即他想到要去的地方,粗声道:“还是去英国!”
南音看着他,“我和几个师兄一起去。”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那还用说吗?”南音周围看了看,见没人,她说道:“还不是怕陶伯伯去抢,陶伯伯那上了拍卖场六亲不认,每次他在,我们都要多掏最少百分之二十。”
陶保一挥手,“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告诉他。”
“你不告诉他也会知道的。”南音说。
“不对!”陶保却忽然指着她:“我想明白了,怪不得你来定瓷器不告诉我,你定来送给君家那小子的。”
“别这样指人。”南音打掉他的手,“什么君家那小子,阿显就比你小一岁。”
“我不管。”陶保拉开车门,按着南音的肩膀把她塞进去,“现在去订机票,我也去。”
☆、捡漏最洋气的说法
? 陶保的父亲,是古玩圈的传奇人物
他的发家史,就是一场传奇史……
据说,他原本是个乡下孩子,八十年代初的时候,跟着村里一个耍猴的出来闯荡江湖,结果没几天那耍猴的生病死在了医院里,留下他和两只小猴。他想回家,连路费都没,结果那家医院有个小女孩,生了重病刚好,看到他那猴子蹦跶,小女孩很高兴。
那家人心疼孩子,想买下一只猴子带回家去给孩子玩,可是那家当时也没钱。
陶保的父亲当时不到二十岁,倒是仗义,看那家人也没钱,就把一只猴子直接给了小女孩。但小女孩的父亲心里过意不去,就塞给他一幅画,说是家里以前留下的,这次带孩子看病把东西卖了个七七八八,剩下这画也不知是谁的,送给他得了。
当时一只猴子可比一幅画值钱,那时期,画这种东西,真是没人要。那人手里其它的东西都卖了,唯有这个,一直没人要。
陶保爹就收下了画,自己带着一只猴子,一路卖艺往家走,后来的事情,就像游戏开了外挂,那画,不知怎么被认出来,原来是幅古画。
据说,最后那画,换回来一箱子钱,那什么都不懂的陶保爹,脑子当时都懵了,也不敢在老家呆,到了外地,尝到了捡漏的甜头,就在古玩市场里开了家小店,但他什么也不懂,就瞎胡混日子,也渐渐混出来名堂。
到了后来,那人的故事已经被神话。简直无往不利,陶保出世之后,更是大杀四方,做什么生意成什么,收什么古玩都能捡漏,后来遇上有了股票,又跟着别人去买认购证,后来古玩忽然热了……他一下就挤入了亿万富豪的大军。
于是,作为“一只猴子换来的亿万富豪”,陶保爹是名副其实的传奇人物。
陶保小时候特排斥别人提到父亲的历史,现在早已习以为常,时代变了,现在的人不在乎一个人怎么发财,出身如何。他们只关心,如今住哪里,开什么车,银行里有没有钱。
所以陶保活的很豪气,穿最好的衣服,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东西,但是今天……他受挫了。
“妈的——签证竟然过期了。”他重重把护照扔在地毯上。
南音转开脸,用书挡着自己。
“你还笑,你就不想我去。”陶保伸手扯下她的书,果然见南音一脸笑,“你说你给他花钱怎么那么舍得,有三年没见了,你知道他现在是圆是扁?”
南音用书拍了他一下,“那给我换的瓷器什么时候送来?”
“你别想了,我去不成,你也别想走。”陶保咬着牙说,视线扫到丝绒沙发上南音的包,心里更火,那是七年前,她从那人手上收到的礼物,十六岁的女孩子背着还行,可过了这些年,她竟然都不换。
陶保看着她,能把一个包用这么久不破不旧,南音在这方面实在是奇葩。
南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叹了口气放下书,“你又不喜欢古玩,和我们去……”外面响起汽车声。
南音连忙站起来走到窗前,这是一座庄园式的别墅,门前一条笔直的路,连着尽头的描金大门,各色花卉,一路延伸到外头。
他们家,离的还有一里远,就能感受到“爆发”的豪气,只有来钱容易的人,才会这么不惜工本,花园里的花,全是国外名种,那前几年天价的兰花,就半死不活混搭在中间。
“陶伯伯回来了。”南音往外走,陶保跟着。
巨大的楼梯,南音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几个人走了进来,中间的人西装雪茄,一脸无所畏惧的豪迈之气,那是真正兜里有钱滋生的气势,令他在人群中间,以独一无二的气质也能“鸡立鹤群。”
南音脸上带上笑,这种人,身上有着能令人亲切愉快的霸气。
“陶伯伯。”
“南音来了。”陶庆为对旁边人摆摆手,“你们去书房等我。来——南音过来。”
南音看那一帮精英团队经过自己,向二楼去,有人手里拿着一沓预展图录,显然他们路上刚在说这个。
陶庆为招呼她来沙发上坐,“你师傅这次是派谁去英国?”
陶保从后面跟下来,大咧咧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似笑非笑看着南音。
南音明白过来,那瓷母的事情,大概他们也一早知道了,她有些脸热,低头说:“师傅这次让我和师兄去。”
陶庆为笑着抽了口雪茄,“你的签证办好了?第一次出国东西准备的怎么样?”
“签证上个月去办的。”南音说完看了眼陶保,果然见他黑了脸。南音低头继续说:“东西就没准备什么,反正我一向东西都不多。”
“也不是我说你们,现在国内多少家私人博物馆?三百多了吧……你师傅的博物馆也算成立的早,这种民营博物馆,都是赔本赚吆喝,你师傅有没有给你们说过,以后准备怎么办?”陶庆为笑看向南音,好像给她出了个考题。
南音说:“民营博物馆现在还没有得到国家政策的支持,但师傅更希望把传承文化这条路走下去。”
“和君海川比起来,我还是不够海纳百川呀。”陶庆为点头,顺手在口袋里一掏,拿出一个小玉雕,“这个你看看,我今天刚拾的。”
陶保把脸扭到一边,古玩圈里收东西历来有讲究,买东西人家不就买,叫“匀”,可他爸倒好,永远都是说:“我拾的。”
这霸气的语调,从年轻时候就没变过,南音笑的止不住,她拿过那小玉雕,“陶叔,人家说你年轻时候真的一拾就能拾到漏,是不是真的?”
陶庆为点头,“那算什么,我闭着眼睛当时抓的都是漏。”
南音一脸“崇拜”看着他。
他也转身看着南音,“你知道为什么?”语气神秘。
南音摇头,继续一脸“崇拜”地说,“我猜您老家那块地风水不错吧?”她坐在陶庆为右边,此时那右手上的雪茄青烟袅袅,他俩一脸神叨,互相在对方脸上找禅机。
陶庆为把雪茄换到左手,突然说:“什么风水!那年头,是人闭着眼都能掏到真货,市场上有啥假货?你说断代这是前朝的,如果错了,也最多是个仿前朝的,那能是打眼吗?放到现在,依旧是大漏。你以为那些早期搞收藏的都什么本事?书都烧了,想按图索骥都没图,索什么你说?”
“现在多少大师,那时候狗屁都不懂,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钱,收个东西回家研究半天,还是不认识,格拉拐角一扔,继续买……几年后,忽然图出来了,他大喜过望,这东西我家有,那东西我家也有,然后心里说——原来这东西叫这个呀……”
南音笑的肚子疼。
陶保从厨房端了一杯茶一杯果汁出来,把果汁递给南音,南音笑的接不住,他顺手放在了茶几上,对他爸说:“每次她和你说话都能笑成这样,你这么有本事,咋没给我找个后妈。”
南音忍笑看向他。
陶庆为按灭了雪茄,一板一眼地说:“你懂什么,找个女人来家就是分薄了你的财产,我这决胜千里之外的想法,你暂时还体会不了,就知道乱花钱。”
南音低头,坚决减轻存在感。
陶庆为却不放过她,“南音,你说是不是?”
南音唯有点头说:“您是真的爱陶保,回头他大了能明白。”
陶保冷哼一声,“谁说我不明白,就是明白才要多说,免得你坚持了一半给忘了,回头给我领回来一个二十岁的后妈,所以我要不时的提醒你一下。”
陶庆为看看他,又看向南音说:“你师傅还收徒弟吗?让陶保跟他也去拜个师,我觉得你师傅教徒弟很有一套。”
南音忙摇头,“师兄们在家也淘气。”
陶庆为看了看南音,站起来说:“那你和陶保玩,我楼上还有人,他们也要去拍那个瓷母,你回去告诉你师傅,大家拍卖场上见,这次不用客气。”
南音站起来笑着点头,“师傅本来希望您不去,但现在知道您也有兴趣,他一定更高兴咱们人多了热闹。”又忙把那小玉雕递回给他。
陶庆为推给她:“给你拿回去玩。”说完笑着向楼上去。
陶保挪到他先前的位置,指着南音说:“我也要去,你先走,我弄到签证就过去。”
楼上,陶庆为站在二楼的拐弯处,停了下脚步,看向楼下的两个人,看到陶保一脸热切,南音脸上笑容温暖,把那小把件塞给陶保,低声和他说:“这东西是汉代的,一侧还是鸡骨白,现在哪里还能拾到这样的,我不要!你帮我还给陶伯伯。对了……那贴花瓷的事情,你等会记得一定和他说……”
陶庆为继续向楼上书房走,不由摇头叹了口气,拥有这样温暖亲切笑容的女孩子,谁能猜到,其实她父母双亡,只是君海川门下的一个孤女。
☆、第 5 章
英国维珍航空公司,登机处。
已经开始办理登机,国际班机手续繁琐,十二点的飞机,九点已经开始排队办理登机,好预留出行李超重或是入免税店购物的时间。
“小姐——到你们了。”地勤小姐有礼貌地伸手,示意已经排到第一的几位客人。
女客推上去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大眼睛,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们的人还没到齐。”
“那您方便在旁边等吗?让后面的旅客先办理登机。”地勤小姐立刻侧身,示意旁边的位置。
女客人勾了下嘴角,年纪不大,却用上贵妇才用的做派,踩着高跟鞋站去了一侧,行李扔在那里,后面三位男士,好像习以为常,认命般的拉着旅行箱来到一侧。
见没了人,女客立刻拉下脸,“南音怎么回事,不会迟到吧?”右手捏着的杂志对折,敲打着自己的上臂,显示出她的不耐。
旁边一位男子说:“时间还早,刚才不是打过电话了吗?”
地勤小姐站立的位置正对他们,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见那女客看了一眼腕表,拿着杂志在手心敲了一下,“咱们到时候一定小心,这几年海外拍卖行竞拍也和抢差不多,预展的时候千万可不能漏口风。”
“天真!”旁边穿黑衬衫的男子点着手上的电话,“大家都冲着那瓷母去的,浙商,还有山西的,东北的……君彩青你准备瞒谁?”
彩青捏着杂志,一脸苦大仇深瞪着他。
穿黑衬衫的男子低头笑着,好像很享受她的怒气,继续看着电话屏幕说:“陶家的那个不知道去不去,他要去才好玩。”
另一个立刻接口:“方星,你说南音要知道他去,会不会就不想去了?”
“这次说不好,南音是第一次出国。不舍得不去。”方星说,“不过那姓陶的,如果碰上咱们几个,他又该头疼了,我上次听他和南音抱怨,为什么南音师哥这么多,你们说他是不是脑子没长齐全?”
地勤小姐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心想:“原来这些人是师兄妹。”看到那被称为彩青的女子已经皱起眉头,因为样貌极美,这样皱眉的时候,都另有风情,可惜身边站着的几位同门师兄弟,各个不懂怜香惜玉,那女孩子皱了一会眉头,就开始焦急的望向大厅门口……
彩青觉得自己都望眼欲穿了,也没见那个迟到的人影,扫到隔壁头等舱的登机处,那里没人也不用排队,她连忙转开脸,好像怕遇到熟人,小声对旁边人说:“我爸真吝啬,开那么大的博物馆舍不得给我们买头等舱。”
耳边传来男子平淡而玩世不恭的声音:“你以为开博物馆能挣多少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们博物馆一年养护得三四百万,只凭艺术品经济这块,你觉得能挣多少?”
彩青一个心惊转头望来,“怎么就剩下你,大师兄和老四呢?”
“接南音去了。”方星装起来电话,“怎么样,想出来了吗?”
“什么?”彩青神色茫然。
方星冷笑,“问你艺术品经济这块,你觉得能挣多少?”
“呸——”彩青报以同样的冷眉冷眼,“等飞机还不忘接生意,谁不知道全家你最能敛财。所以每次去国际拍卖场,也是你得罪人最多。”
“答非所问。”方星摇头,“再说大家各凭财力,说什么得罪人,财力不如人就嫉恨别人,按照这说法,佳士得苏富比都关门得了。”
彩青说不出话来,口舌之争,她远不是这人的对手,还在想怎么回击,忽而听到方星一声冷笑,这一笑,比刚才的任何一声,都更加嘲讽,更加冷。
彩青一抬头,恍然大悟,她的师兄弟,陪着南音过来,旁边还跟着陶保。
她立刻对南音招手,南音快步走过来,她低声训斥道:“你还能不能更迟一点,国际航班提前三小时办手续,给你说过几次——你这么迟才到,刚刚明明都排到了,我们又被赶到了这里……”
南音连忙赔不是,周围看了看,却发现这会并没有客人办登机,于是她转而看向方星:“三哥,你是不是又欺负二姐了,她火气这么大?”
方星无可无不可地一笑,却看向陶保:“怎么?你也来送南音?”
陶保点了点头,出于一种本能的心虚,他没有接话。
方星看他不接话,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笑着说:“其实你不用来确认,就算南音不走,她也不会管你,你喜欢和谁开房带谁出去玩,完全可以光明正大。”
陶保顿时脸色一白。
南音扯了一把方星,“三哥。”
方星扶着南音的肩头,对着陶保的方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觉得谁都是好人。”
陶保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说:“那是我年少无知!”
陶保有黑历史,而且是很憋屈很黑,怎么都洗不白的黑历史,他比南音大一岁,在南音16岁生日那天,他17,本来要约南音出去玩,但是去接南音给惊喜的时候,知道君显从英国回来,已经带南音出去了。
他的心情自然不好,也不知怎么的,被朋友拉去了夜店,那是他第一次去夜店,要说在那之前,他真的是很纯良很帅气俊秀的富二代。
可这种“纯良傻货”,到了夜店,那就是羊崽子落进了狼窝里,他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音乐,灯光,酒精,眩晕,霓虹缭乱,纸醉金迷,或是不受控制的荷尔蒙发作,总之,他不知怎么就带了个女孩出来。
这是一桩,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迷案,他的跑车,被警察叔叔拦下,酒驾。在通往送女孩回家……或者,去大酒店开房的路上……
好死不死,被南音的三师兄,也就是方星,看了个全程。当时还“仗义”出手,把他从警察叔叔那里给救了。
原本也没什么,一个年轻男孩子,青春年少,副驾驶可以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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