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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新娘(月夜)-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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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莫静宜睁开迷蒙的双眼,低声拒绝。
“不进去!”
裴铮丞说了这三个字之后莫静宜放心多了,体谅他的苦,便任由他为所欲为。
……
西装裤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裴铮丞充耳不闻,继续吻着莫静宜。
打电话的人非常不识趣,手机铃声一直响,一直响,好像他不接电话她就誓不罢休。
“快接电话吧,说不定有重要的事。”莫静宜推了裴铮丞一把,连她也忍不住打扰他的雅性。
“呼……”裴铮丞深吸一口气,趴在莫静宜的身上僵了片刻,终于爬了起来。
他捡起地上的西装裤,摸出手机,看了来电之后皱起眉,走进浴室才按下了接听键。
隔着浴室门,莫静宜隐隐约约听到裴铮丞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那声音又阴又冷,连她听着都害怕。
也不知道打电话的人做何感想。
除了那三个字,裴铮丞似乎没再说话,莫静宜竖着耳朵也听不到。
不一会儿裴铮丞从浴室出来,脸上已经看不见情……欲的色彩。
他打开衣柜拿衣服,莫静宜好奇的问:“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嗯。”裴铮丞拿了套休闲服穿上,看样子应该不是去谈公事。
不谈公事谈私事吗?
他和谁谈私事?
有什么私事可谈的?
莫静宜忍着没问,问那么多显得她很小心眼儿。
相信裴铮丞就行了,相信他不会背叛她。
裴铮丞出门的时候把曾姨也带走了,说有事要麻烦她。
他把曾姨带身边肯定不会去鬼混,莫静宜更放心了,缩在还有裴铮丞余温的被子里,很快便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在梦中去做她和裴铮丞刚才没做完的事。
大半夜给裴铮丞打电话的人是贺承思。
她说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让他马上出去,她就在小区对面的公园里等他。
贺承思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一个香水状的瓶子。
香水瓶子里面装的是无色的液体………西班牙苍蝇。
待会儿裴铮丞一出现,她就那西班牙苍蝇喷他,然后……
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兴奋。
贺承思站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脚边都是金黄的落叶,像地毯一般,铺了厚厚的一层。
她伸长脖子,往公园入口处看,来了几个人,但没有一个高大挺拔英俊不凡。
担心裴铮丞不来,贺承思又给他打电话,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她就一直打一直打,心情不由得焦虑起来。
突然,公园内的路灯全部熄灭,远处有女人矫揉造作的尖叫。
四周一片漆黑,贺承思吓得头皮发麻,连忙挂了电话,打开手电筒。
这时,有人朝她走近,完全听不到脚步声。
贺承思惊恐的拿手电筒照过去,她看到一张苍白的脸,流着有很多很多的血,披散的头发在风中飞舞,和时常出现在她梦中的鬼一模一样。
“啊……”贺承思惊叫一声,手机飞了出去,她蹲在地上,抱着头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鬼没有如她预想的那样扑向她。
她壮着胆子抬头,微微睁开双眼,鬼的腿映入眼底,好像还有血在往地上流。
“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烧纸给你……求求你不要再来找我……救命啊……”
黑影还在靠近,贺承思吓得魂飞魄散,她抱着头,大叫着冲向公园大门,连手里的西班牙苍蝇掉了都不知道。
待她跑远,裴铮丞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目光如炬,面色深沉。
他捡起贺承思的手机,还有那个香水瓶,唇畔噙上阴冷的笑意。
贺承思飞奔出公园,看到一辆出租车驶过,她竟不要命般等得扑了上去,惊得出租车司机猛踩刹车,出了一身冷汗。
也不管车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贺承思挤上车,使劲儿拍打出租车司机的肩膀:“快开车,开车。”
出租车司机见贺承思长得漂亮顿时气消不少,调侃道:“小姐,你是不是见了鬼啊?”
贺承思瞪大眼睛,忙不迭的点头:“我就是见鬼了,满身是血,好可怕,好可怕……”
她都吓得神情呆滞了。
浑身不住的颤抖。
出租车司机和车上另外两名乘客都笑了,笑的意思是这么漂亮个女人却是神经病,可惜了可惜了!
坐副驾驶位的男人问贺承思:“你怎么不把鬼抓住啊,抓住卖钱,你可就发财了,鬼肯定比那些什么中华鲟值钱多了,哈哈哈……”
几个人笑得前俯后仰,贺承思着急的喊:“我真的见到鬼了,就在那个公园里,你们不信就去看!”
“那个公园啊,确实有鬼,而且还不少呢!”坐在贺承思旁边的男乘客笑着说。
“你也见过?”贺承思大喜过望,终于找到知音了。
“见过,怎么没见过,观音山公园是出了名的色鬼多,晚上你去啊,经常能听到鬼吼鬼叫,哈哈哈……”
贺承思身旁的男乘客笑得东倒西歪,不停往她身上撞。
“滚开,别碰我!”贺承思奋力推了他一把,往车门跟前移动。
她知道这些人都把她当疯子,当笑话。
可她不是疯子,她说的也不是笑话,是真事,怎么就没人相信她呢?
鬼的样子不断在脑海中浮现,贺承抱着手臂瑟瑟发抖。
出租车司机先送那两名男乘客再送她回家,一路上司机都在说鬼故事,吓得贺承思连大气也不敢出。
她求司机别说了,可司机说得起劲儿,根本停不下来。
“再说我就跳车了。”贺承思大喊一声,司机才闭上嘴。
“妈,妈……”贺承思回到家,一边喊一边飞奔上楼。
程美凤听到喊声连忙穿上睡袍走出房间,贺承思飞扑到她的怀中,将她紧紧抱住。
“妈,妈,我见鬼了,我见鬼了,我真的见鬼了……”贺承思缩在程美凤的怀里惊恐的大喊大叫。
“你见什么鬼,别胡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程美凤皱着眉,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出去一趟回来就这个样子了,像疯了似的。
莫不是疑心生暗鬼吧!
程美凤觉得贺承思可能是得了产后忧郁症,应该去找个心理医生治疗,不然像莫静宜的妈妈似的,想不开跳楼,那她也活不下去了。
……
一晚上贺承思都在惊恐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程美凤就联系了心理医生,劝说贺承思去看一看。
贺承思说什么也不肯去,最后程美凤硬是让司机把她拖出门。
她们来到滨城最有名的心理医生的诊所,这位心理医生很难预约,程美凤还是托了关系,才给贺承思挂上号。
“承思,你好好跟心理医生聊聊,这位心理医生很厉害的,他给你治疗之后你就不会再看到鬼了。”
程美凤先下了车,等她回头的时候,贺承思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连忙给贺承思打电话,都是无法接通。
贺承思知道自己没病,不用看医生。
别人都把她当疯子,连她的妈妈也是。
她根本不是疯子!
昨晚她就是看到鬼了,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满脸是血。
手机丢了,贺承思想去买手机,她跑出来之后就朝最近的苹果专卖店奔去。
星巴克门口,她险些撞到人,人虽然没撞到,但把别人吓了一跳,手里的咖啡都打翻在了香奈儿的套装上。
“你这人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你看我衣服,刚买的,今天第一次穿就成这样了,赔钱,赔钱!”那个女人揪着贺承思不放,就怕她跑了。
贺承思不屑的撇嘴,不就是香奈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了。”
说着就伸手摸提包,这才想起出门的时候是被司机拖走的,根本没来得及拿提包。
手一僵,整个人都定住了。
“怎么,没钱赔是不是,刚才那么嚣张,现在怎么不继续嚣张了,你赔我啊,赔啊!”女人把贺承思抓得更紧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贺承思的面子挂不住了,她底气不住的吼回去:“你把帐号给我,我转给你。”
“好啊,你现在就拿手机银行转给我。”女人见贺承思迟迟没有拿出手机,催促道:“把手机拿出来啊!”
“我手机丢了,我正准备去买手机……”
贺承思看到围观群众都带着嘲讽的笑意看着她,感觉自己就像跳梁小丑,可怜至极。
女人冷笑道:“哈哈哈,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没带钱还说去买手机,骗鬼呢?” “鬼,哪里有鬼?”贺承思惊慌的四下张望。
在她看来,围观群众每一个都像鬼,每一个都张着血盆大口要把她吞噬。
她抱着头凄厉的大喊起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怕你们……”
“别以为你装疯我就不找你赔钱了,你家里人电话多少,我打电话给他们。”女人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这时,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声传来:“买个咖啡怎么这么久?”
听到熟悉的声音,贺承思猛地抬头,看到薄暮然就在三米之外,唇角上翘,坏笑着看着她们。
“薄少,这个女人不长眼睛,刚才差点儿撞到我,你看,给你买的咖啡都倒在衣服上了。”女人扭着蜂腰肥臀,娇滴滴的上前挽住薄暮然的手,控诉贺承思的罪责。
“这衣服可是你送给我的,我宝贝得很,你看她给我弄这么脏,洗都洗不掉了。”
薄暮然看着憔悴不堪的贺承思,打量了她片刻之后才不确定的问:“思思?”
“原来你还认得我,真是荣幸。”
说起来两人也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她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都认不出来,没想到薄暮然还能认出来。
嘴上说荣幸,可贺承思并不觉得真的荣幸,干涸的嘴唇噙着冷笑。
她现在那么惨,而他还是左拥右抱逍遥快活,心理严重失衡。
“这么久没见了正好叙叙旧,走吧!”薄暮然身后要去搂贺承思,却被她躲开,朝没人的地方跑去。
薄暮然不紧不慢的跟着她,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不管了。
“薄少,薄少……等等我……哎哟……哎哟……”
那个女人穿着恨天高,走不快,追了几步就崴了脚,气得咬牙切齿,不住的哀号。
贺承思越跑越快,薄暮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她的腰,往他停车的位置拖。
“你快放手,被人看到我就完了……放手……”贺承思惊慌失措,拼命拍打薄暮然,不愿意跟薄暮然走。
她现在形势危急,不雅视频随时有可能曝光,她甚至找了和她长相相似的女人,等视频曝光之后站出来替她背黑锅。
如果这个时候再和薄暮然一起被拍到,那她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怎么,现在有裴家这座靠山,你就要过河拆桥吗,求我办事的时候好话说尽,现在不求我了,就让我有多远滚多远是不是,你们这些女人啊,还真现实!”
薄暮然打开车门,把贺承思塞进副驾驶位。
“薄少,我不是过河拆桥,我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啊……你就让我走吧,就当今天我们没有见面。”贺承思紧张的四处看,就怕暗处藏了狗仔。
“别看了,不会有狗仔再跟着我,就算有,拍了照片也不能发。”
薄暮然把贺承思伸出车外的头按了回去,然后甩上车门:“坐好别乱动,不然我随时可以让你被裴家赶出来!”
闻言,贺承思真的不动了,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内,脸几乎缩进肚子。
“乖女孩儿!”薄暮然拍了拍她的头,然后坐进了驾驶位,发动了他限量版的布加迪威航。
贺承思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问薄暮然:“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贺承思的死期不远了
“扔了。”薄暮然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
贺承思瞬间炸了毛,尖锐刺耳的声音瞬间提高了N个百分贝:“扔哪里了?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把他扔掉?”
“你终于承认肯他是我的孩子了吗?”
薄暮然唇角一勾,笑得又痞又坏又冷,桃花眼微眯,危险的气息在眼波中肆虐。
这个时候,贺承思也顾不得再隐瞒什么,她惊声尖叫:“是啊,他就是你的孩子,快去把他找回来。”
“呵,他现在很安全很好,有爹疼有妈爱,不知道多开心。”
薄暮然剑眉一挑,笑得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阴险。
“求求你告诉我,我孩子究竟在哪里?”
虽然贺承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血浓于水,母子连心,她也会思念自己的孩子。
“在裴铮丞那里。”
“啊?”
贺承思惊得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的质问:“我让你另外找一个孩子,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孩子去换?不,不行,我的孩子不能叫姓莫的贱人妈,我不准,我不准!”
她的双手死死抓着薄暮然,指甲几乎穿透他的衬衫,深深的陷入了他的皮肉。
“去另外找一个孩子,把我的孩子换回来,求求你……求求你……”她仰起泫然欲泣的小脸,哀求的声音带出了浓浓的哭腔。
薄暮然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丝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你当莫静宜和裴铮丞是白痴吗,现在换孩子他们不会发现?”
“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贺承思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明知道他是你的孩子还把他送去莫静宜那里……你这个混蛋……”
“哭什么哭,莫静宜当妈可比你称职多了,孩子不知道养得多好,我就是要看着他们养我的孩子。劳心劳力,倾注所有的心血,然后……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们知道孩子是我儿子时的表情了,一定非常精彩!”
薄暮然越想越高兴,张狂的大笑起来。
逼仄的车厢内充斥着他的笑声,得意得忘了形。
贺承思笑不出来,瞪着眼睛流泪:“薄暮然,你这个变态!”
“我就是变态,难道你今天才认识我?”
薄暮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痞气的挑眉,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混蛋,连自己儿子都不心疼,冷血动物。”贺承思咬牙切齿,狠狠责骂薄暮然,好像她有多心疼孩子似的。
两个贱人,八斤八两罢了!
“我就是心疼儿子,才送他去享受父爱母爱,那是我和你都给不了的。”
这方面薄暮然倒是很有自知自明,他还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更不喜欢孩子,特别是只知道哭闹的婴儿。
让他养孩子也就丢给保姆,自己绝对不会沾手。
贺承思低低的抽泣。
谁都可以养她的孩子,唯独莫静宜不行。
她最恨的人非莫静宜莫属。
“薄暮然,我恨死你了,当初我就该把孩子打掉,坚决不生下来!”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孩子生了,子宫也切了,她已不是完整的女人……
……
天气渐凉,莫静宜给裴铮丞织的毛衣才一半不到。
再磨蹭下去,恐怕明年才能穿了。
若想在冬天来到之前让裴铮丞穿上她亲手织的温暖牌毛衣,就必须加班加点赶工。
“beloved”的APP注册用户破五百万,交易额破亿,裴铮丞更忙了,早出晚归,连晚饭也没办法回家陪莫静宜吃。
但不管多晚,他都会回到莫静宜的身边,搂着她入眠。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轻松下来,扫除一天的疲惫。
莫静宜明显看出裴铮丞瘦了,晚上回家脸上都带着倦容,他回家洗了澡倒头就睡,两人甚至没有太多的语言。
男人养家糊口也不容易!
钱是赚不完的,她其实并不想他赚很多钱,够花就好,只希望他能抽多一些的时间陪她和两个孩子。
但裴铮丞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他做什么事都希望做到最好。
更何况“beloved”是她和他共同的梦想。
将最好的东西送给最爱的人,他要将这份坚持送达千家万户,让人们真正意识到健康食品的重要。
市面上大部分蛋糕店出售的蛋糕都是对人体心血管有害的人造奶油制作,因为价格低廉,买的人很多,人们常说,一年吃不了几次,不健康也没关系,吃不死人就行了。
正因为一年吃不了几次,不更应该买健康的动物奶油制作的蛋糕吗?
为了降低成本,让更多的工薪阶层接受动物奶油制作的蛋糕,裴铮丞甚至准备自己开淡奶油加工厂,生产健康的淡奶油供应“beloved”的所有门店。
他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待在家里的时间不超过八个小时,而这八个小时,有六个半小时是在睡觉。
习惯了等裴铮丞回来才睡,莫静宜便一边织毛衣一边等他,效率竟提高了不少,只是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痛,特别是肩膀和脖子,痛得厉害。
终于在冬天来临之前,莫静宜把毛衣织好了。
她满心欢喜的等裴铮丞回来试穿。
已经很久没喝酒的裴铮丞竟然醉醺醺的回来,若不是楚乔扶着他,他恐怕就在路边睡了。
看到裴铮丞趴在床上,醉得像滩烂泥,莫静宜又气又恼,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下。
“胃才好一点儿又喝酒,胃痛起来可别喊。”
气归气,恼归恼,莫静宜仍然耐心的打水给裴铮丞洗脸擦身,喝醉酒之后身上总有一股怪味儿,不擦干净,他睡着也不舒服。
莫静宜温柔的拉起裴铮丞的胳膊,连腋下也帮他擦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醉意朦胧的裴铮丞睁开眼睛,看着她温柔婉约的眉眼,大脑清醒不少。
看到裴铮丞醒了,莫静宜气鼓鼓的斥责:“以后你再喝醉酒给我小心着。”
“跪键盘?”裴铮丞确实喝醉了,说话口齿不清。
“是啊,跪键盘,唱《征服》。”莫静宜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看你怕不怕。
裴铮丞憨憨的笑了,和平日的冷峻孤傲截然不同:“只要你不离开我,跪键盘就跪键盘,唱《征服》就唱《征服》。”
……
“都给你生两儿子了,离开你我能去哪儿,这辈子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莫静宜娇嗔的瞪了裴铮丞一眼,似在嫌弃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儿子……是啊……两儿子……”裴铮丞若有所思,笑得有几分落寞。
莫静宜以为他的落寞是因为没女儿的遗憾,安慰道:“你不是想要女儿吗,过几年我们再生一个,我那天在小区里听几个阿姨说了个生女儿的方子,要不咱们试试。”
“不生,太疼了。”裴铮丞就算没有亲身体会,但看到莫静宜的伤口他都慎得慌,不忍心再让她受苦。
“生孩子就是痛并快乐的过程,确实有几个小时痛得不想再生,但过去之后就没感觉了。”
小时候很孤单,莫静宜就特别希望有弟弟妹妹或者哥哥姐姐陪她玩儿。
家里孩子多热闹,她相信呦呦也希望多几个弟弟妹妹陪他。
裴铮丞不说话,蓦地握紧莫静宜冰凉的手。轻轻磨蹭她细腻的手背。
她的手很小很软,握在掌心柔若无骨,只是天一冷就像铁一样冰,攥在手心,慢慢用自己的体温将她的手焐热。
“我去给你兑蜂蜜水。”莫静宜看出裴铮丞的心思,心慌的抽回手,快步奔出卧室。
裴铮丞喝点儿酒就容易失控,现在的他像狼一样危险。
算算日子,也到了解禁的时候,只是他每天都那么忙,那么累,哪里还有体力做那种事。孩子都生两个了,做那种事还不如好好休息。
手一摸脸,滚滚烫,原来她也想了。
莫静宜兑了一杯蜂蜜水回卧室,床上已经不见裴铮丞的人影,浴室门虚掩,有哗哗的水声传出。
她把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看到裴铮丞的手机放在旁边,随手拿了起来。
裴铮丞手机的开锁密码莫静宜知道,信手点开,一条短信映入眼底。
“铮丞,小恩发高烧了,你过来看看他好吗?”
虽然发件人没存名字,但直觉告诉莫静宜是贺承思发来的。
贺承思是打算用孩子拉拢裴铮丞吗?
显然是这样。
莫静宜将短信从头翻到尾,发现只有贺承思发给裴铮丞的短信,裴铮丞一条也没有回复。
几乎每条短信都和孩子有关,最早的一条短信是十天以前。
这独角唱得真是凄凉。
莫静宜不由得同情起贺承思的孩子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贺承思自己作孽,还连累孩子,她这个母亲当得太失败了。
裴铮丞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莫静宜还在翻看他的手机。
她大大方方的看,不躲也不藏,料定裴铮丞没有见不得人的事瞒着她。
“贺承思经常找你?”莫静宜平静的问,没有吃醋。
“嗯。”
裴铮丞从她的手中拿过手机,滑动了几下放床头柜上,然后高大的身躯将她覆盖。
“今天可以了吧?”他在她的耳畔低喃,沙哑的嗓音压抑着涌动的情潮。
莫静宜的脸唰的红了,她还以为裴铮丞不记得今天是解禁的日子呢,原来他不但记得,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经历过度日如年的人就会知道,数着日子过每一天有多痛苦。
裴铮丞不但经历过,而且深有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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