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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新娘(月夜)-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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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铮丞,小猴子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被人换了,你快派人去找,把我们的孩子找回来……呜呜……”
  莫静宜哭得撕心裂肺,为自己儿子的命运忧心。
  她已经不关心是谁换走了她的孩子,她只关心她的孩子在哪里?是否安好。
  裴铮丞仿佛被雷击中一般,膛圆了深邃的双眼。
  突然间,他明白了所有的事。
  “我一定把孩子找回来,等我的好消息。”裴铮丞信誓旦旦,给莫静宜吃定心丸。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
  裴铮丞坐在威武的军用直升机上,数艘快艇载着荷枪实弹的特种兵跟在直升机后面,往贺承思出海的位置进发。
  游艇上的贺承思喝了点儿红酒,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冷笑起来。
  她拉开行李袋,看到泪汪汪的孩子,恶狠狠的说:“小东西,别怪阿姨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的爹妈不是个东西,如果他们对我好一点儿,我也不会拿你出气,下辈子,找个好点儿的人家投胎,别再被无情无义的爹妈给害了。”
  孩子看着贺承思,竟手舞足蹈的笑了起来,好像很高兴似的。
  “笑啊,好好笑,使劲儿笑,你下一次笑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贺承思拉上行李袋的拉链,拎起来走到游艇边上,看着碧蓝的海水她笑得比魔鬼还可怕。
  旅行袋里不但有孩子还有石头,她一只手提不动,必须双手并用。
  “小宝贝,再见了!”
  她正要松手,突然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
  还没等贺承思明白怎么回事,几个潜水员已经从游艇的后侧登陆,悄无声息的将她包围,三把AK47抵在了她的头上。
  她惊慌失措,一松手,袋子坠落下去,却被人稳稳的抓住。
  直升飞机在游艇上空盘桓,裴铮丞不顾宋参谋的阻拦,勇敢的攀着绳索降落。
  裴铮丞从潜水员的手中接过哭闹的孩子。
  看着孩子和自己神似的眉眼,他心情激动,久久不能平复。
  “宝贝,爸爸来了,爸爸来了……”裴铮丞在孩子的额头印下一吻。
  小家伙似乎知道自己安全了,竟停止了哭闹,专注的看着裴铮丞,那专注的神情,和莫静宜如出一辙。
  这才是他们的孩子!
  真真正正,他和莫静宜的孩子……
  ……
  贺承思因涉嫌谋杀被拘捕。
  一开始,裴老太爷听到贺承思被拘捕的消息很激动,拍桌而起:“谁敢动我孙媳妇,我就让谁不好过,小贺丫头那么温柔善良,能做什么违法的事,办案的人是不是猪脑子?”
  警卫员暗暗的捏了一把汗,支支吾吾的说:“首长,罪名是……涉嫌谋杀……”
  “谋杀谁?”裴老太爷更生气了:“小贺丫头连只鸡都不敢杀,还能杀人?”
  “首长,您去了就知道了。”警卫员只怕把实情说出来自家首长会气晕过去,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裴老太爷威武的下命令:“备车,我现在就去,看谁这么大胆子,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小贺丫头的头上。”
  “是,首长。”警卫员暗暗的想,到了那边,恐怕自家首长会提到砍人,第一个不放过那个女人。
  到了公安局,公安局局长和政委早就在门口迎接了。
  裴老太爷锐利的视线扫过他们,冷声问:“我孙媳妇到底招惹了谁,这么害她?是谁告她涉嫌谋杀?”
  “首长,是……是您孙子……”公安局局长欲言又止。转头看向不远处抱着孩子的裴铮丞。
  “原来是那个畜生,为了离婚真是机关算尽啊!”裴老太爷不等公安局局长再说话,大步流星的冲过去,抬手就给了裴铮丞一耳光。
  裴铮丞早有防备,闪身躲过,冷睨裴老太爷一眼,对自己怀里的孩子说:“爸爸带宝宝回家,妈妈在家等我们。”
  他说着往外走,裴老太爷一声怒吼:“畜生,给我站住。”
  “站住让你打?”裴铮丞讽刺的勾了勾唇角:“抱歉,没时间。”
  他还要带孩子回家团聚呢!
  “你还是人吗,为了离婚做出这种事,小贺丫头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告她涉嫌谋杀,你这个畜生!”裴老太爷激动的举起拐杖,朝裴铮丞打过去。
  裴铮丞一手抱孩子,一手擒住拐杖,他阴冷的眸子与怒火冲天的裴老太爷对视:“你确定你真的了解贺承思?”
  “我当然了解,小贺丫头很善良,是你这个畜生辜负了她,畜生!”裴老太爷气势汹汹,还站在作恶多端的贺承思那边。
  连警卫员都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裴老太爷:“首长,息怒,息怒……”
  裴铮丞甩开裴老太爷的拐杖,抱着孩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公安局。
  “你拉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叫他们放人。”裴老太爷对警卫员下命。
  “恐怕放不了……”警卫员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把事情的始末告诉裴老太爷。
  “不可能,不可能,小贺丫头不可能做那种事。是那个畜生诬陷小贺丫头。”
  裴老太爷又惊又气又恼,拿着拐杖狠狠往地上杵,他转头问公安局局长和政委:“是不是真的,你们查清楚了吗?”
  “是真的,都查清楚了。”公安局局长抹抹额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回答。
  这时,宋参谋宋锐鸣大步流星的走来,行了个军礼:“首长好。”
  “你怎么在这儿?”看到宋锐鸣,裴老太爷的面色缓和不少。
  宋锐鸣答:“帮铮丞找回他的孩子。”
  “难道是真的?”裴老太爷惊得头一阵晕乎,趔趄着退了几步,警卫员立刻上前扶住他,拿出药片塞他嘴里。
  ……
  面对办案人员的狂轰滥炸,贺承思什么都不说,只是哭,不配合调查。
  裴老太爷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像看到了救星,冲上去拉住裴老太爷的袖子:“爷爷,救我,是他们诬陷我,我没有,我只是带孩子出海玩,他们诬陷我,抢我的孩子,爷爷,救救我……”
  “够了!”裴老太爷愤怒的甩手,贺承思站不稳跪坐在地,哭得更凄厉了。
  “呜呜……爷爷,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吗,我真的没有……我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孩子,我没有……”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骗得我好苦啊!”裴老太爷脸色发青,对贺承思不但不喜欢,反而恨得咬牙切齿:“你就等着坐牢吧!”
  “爷爷,爷爷……我不要坐牢,你救救我,我真的没有害孩子……”
  贺承思爬过去抱住裴老太爷的腿,却被裴老太爷一脚踢开。
  裴老太爷走了,审讯室的门再度关上。
  她就是哭哑嗓子,也没人理睬。
  直到孩子回到自己的身边,莫静宜仍然有做梦的感觉。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她的孩子,原来长得和裴铮丞那么相似。
  小家伙嗓子都哭哑了,在莫静宜的怀中抽泣。
  莫静宜抱着他,默默的淌泪,一旁的曾姨抱着小猴子,也哭得伤心。
  哭够了之后,莫静宜问裴铮丞:“小猴子又是谁的孩子呢?”
  “贺承思的孩子。”裴铮丞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小猴子长得像贺承允了。
  “那也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
  “啊?”莫静宜惊诧的看着他。
  裴铮丞没有说他做亲子鉴定,敷衍道:“贺承思已经承认了,孩子不是我的,所以她才会换孩子。”
  “对哦,如果是你的孩子,她就不用换了。”莫静宜一拍脑门:“我真笨。”
  “一般笨。”裴铮丞看着莫静宜怀里的孩子,脸上流露出温和的微笑。
  这时门铃响了,呦呦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他看清门外的人,顿时就笑不出来了,耷拉着脑袋说:“太爷爷来了。”
  “呦呦,太爷爷来你不高兴?”
  裴老太爷脸上堆着慈爱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
  “妈妈。”呦呦不给裴老太爷面子,爬上沙发,躲到莫静宜的身后,怯怯的露出双眼,看着骂过他是野种的太爷爷。
  裴老太爷环视房间内对他视若无睹的几个人,笑容垮了下去:“你们都不欢迎我是不是?”
  “裴老太爷,您大驾光临,有事吗?”莫静宜压下心头的不满,生疏冷硬的问。
  “过来看看两个孩子。”裴老太爷坐在单人沙发上,倨傲的口吻依然没有改变:“顺便谈谈你和老四的婚事。”
  婚事?
  现在终于同意她和裴铮丞结婚了吗?
  莫静宜并没有多高兴,平静的说:“我和铮丞过得很好,有没有那张纸都没关系。”
  “你们不结婚两个孩子怎么回裴家,名不正言不顺,你就不为两个孩子想想?”裴老太爷气恼的瞪向莫静宜,似乎在责备她不识好歹。
  莫静宜不气不恼,微微一笑:“我和铮丞的家就是两个孩子的家,回不回裴家,我想对于孩子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事,爸爸妈妈爱他们,他们过得很开心,这就够了。”
  ……
  裴老太爷自知理亏,忍着怒火,向呦呦下手:“呦呦,跟太爷爷回家,太爷爷疼你。”
  “谢谢太爷爷,我只想待在爸爸妈妈和弟弟的身边。”呦呦抱住莫静宜的脖子,警惕的看着裴老太爷,似乎担心裴老太爷把他强行带走。
  “你不喜欢太爷爷了?”裴老太爷表示很受伤,他没想到小孩子这么记仇,跟他妈一个德行。
  “喜欢。”呦呦看到裴老太爷站起来。他吓得一溜烟儿跑回房间,把门反锁上,他在房间里大喊:“我更喜欢爸爸妈妈和弟弟,我不要和他们分开。”
  “裴老太爷,请回吧,铮丞已经和裴家断绝了关系,不再是裴家的一分子,我们都不会去裴家。”
  莫静宜说完抱起孩子回了房间,完全不给裴老太爷面子。
  说她无礼也好,没教养也罢,她不像贺承思那么会装会哄,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不管裴家多有势力多厉害,她都不稀罕,她和裴铮丞靠自己的双手,也可以过得很好。
  她们的“beloved”也将成为全世界的“beloved”。
  这就足够了!
  裴老太爷怒气冲天的走了,所有人都讨好他的时候,只有莫静宜不屑一顾。
  他生气也无济于事,莫静宜和裴铮丞都不在乎。
  收到消息的贺承允从丰城赶回来,他气得跳脚,去看贺承思的时候直接给了她两耳光,甚至放话说没她这个妹妹。
  就只剩下程美凤为贺承思积极奔走,找律师,争取保释,但贺承思的犯罪情节严重,依法不允许保释。
  她被刑事拘留了。
  在拘留所里,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很快就苍老得连她妈都不认识她了。
  贺承允和冉静舞一起到莫静宜的家接小猴子。
  他们收养了小猴子,当起奶爸奶妈。
  小猴子一岁半的时候,冉静舞怀孕了。连医生都说是奇迹。
  冉静舞知道,那不是奇迹,是她妈妈对她的爱。
  一辈子连绵不断不断的爱。
  冉静舞怀孕后不久莫静宜也怀孕了。
  为了确保是女儿,她找了不少的偏方,每天研究清宫图,打B超确定是女儿的时候,就数裴铮丞最开心。
  贺承思入狱之后不久,有一名清洁工报了案,说她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扫大街的时候看到两个女人在裴家的楼顶争执,然后一个女人掉下了楼。
  她当时吓坏了,一直没敢说,她丈夫也劝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说出去,以免被人害。
  经过长达一年的心理挣扎,她终于报了案。
  贺承思谋杀未遂的罪名之上又加了一条一级谋杀,无期徒刑!
  原来白惠蓉捡到了贺承思准备销毁的B超结果,知道她怀孕的事有问题。
  贺承思求白惠蓉不要告诉别人,白惠蓉却一定要告诉裴老太爷,两人争执的时候,白惠蓉不慎被贺承思推下了楼,当场身亡。
  知道实情之后,莫静宜去了白惠蓉的墓前,哭了一整天。
  妈妈一定是想揭穿贺承思的假面具,帮助她和裴铮丞。
  莫静宜遥望着天边的落日,泪眼涟涟。
  妈妈,谢谢你,妈妈,我好想你……
  贺承思入狱之后,薄暮然并没有受任何影响,依然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最终因为吸毒过量,high死在了性感嫩模的身上,享年三十岁!
  莫静宜生女儿那天,裴铮丞推掉了所有的事,连上亿的合约都统统押后,他要陪在莫静宜的身边,握着莫静宜的手,给她鼓励,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第三次生产,顺利多了,医生给孩子处理了脐带,穿上衣服就送到裴铮丞的手中。
  他抱着自己的女儿谁要都不给,唯恐再被人换走。
  “我的小情人儿,爸爸爱你……”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孩子软软红红的小脸,高兴得合不拢嘴。
  精疲力竭的莫静宜看着裴铮丞,虚弱的微笑:“我爱你们……每个人……”
  ……
  裴铮丞和莫静宜的故事结束了,后面是呦呦长大以后的故事,故事不长,就不另外开文了,希望宝贝们喜欢!
  ……
  一夜的狂风浪雨在黎明时分退去,阳光穿透云层,从窗帘的缝隙钻进了室内,驱散淤积了整夜的奢靡气息。
  带着浓郁贵族宫廷色彩的法式大床上,一男一女紧紧的相拥,呼吸交织,为昨夜的抵死缠绵继续谱写美妙的乐章。
  温暖阳光洒满宁青青白皙秀丽的脸庞,吹弹可破的肌肤通透晶莹,像剥了壳的鸡蛋,散开的黑发如丝如缎,顺滑的铺在床上,尽情的展现它的美好。
  强而有力的心跳敲击着宁青青的耳膜,双眸紧闭,贪婪的吸取属于他的味道,嘴角蕴着甜蜜的笑。
  意识慢慢的回到脑海,她却不愿醒来,好累,好累,酸软无力,这是被爱火焚灭的结果,全身的力气都被燃得干干净净。
  炽热的呼吸就像撩人的鹅毛,轻轻的扫过宁青青的脸,转动脸庞,软绵绵的呓语从喉咙里溢出:“嗯……”
  睫毛颤动,她睁开眼。
  如雕刻般深邃的俊朗面容映入宁青青的眼。
  由模糊变清晰,棱角分明,俊美非凡,两道浓浓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却泛着柔柔的涟漪,荡漾着满足的酣然。
  “啊……”
  宁青青惊叫一声,猛然跳起,也顾不得酸得快要断掉腰,和痛得快断掉的腿,一骨碌,连滚带爬跌下了床。
  从散乱在地上的衣物中抓起自己的连衣裙,遮掩自己的身体。
  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她明明和……怎么会……这个男人是谁?
  床上的男人睁开锐利的眸子,慵懒的坐起,盯着宁青青惊魂未定的苍白面容。
  即便有连衣裙的遮挡,脖子和胸口青紫色的吻痕依旧张扬的暴露在空气中,昭示着他昨夜疯狂的索取。
  “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碰过,还有必要遮吗?”男人寡薄的唇畔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你是……谁?”
  颤抖的声音一字一顿,撕裂她的心房。
  “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话,女人,你说我是谁?”
  男人眼底的戏谑在对上她惊恐的眸子时瞬间凝固,黝黑深邃的眼眸,写满了对宁青青的不屑,主动爬上床勾引他的女人从来不值得他怜惜。
  认识他裴泽析的人都知道,他对女人只有“性”趣,没有感情,更别谈什么责任。
  成年人的游戏,不是人人都可以玩,既然玩,就要玩得起。
  即便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也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雪白的床单点缀着红梅朵朵,妖娆刺目。
  宁青青以为,一生为爱的人痛这一次,再痛也值得,再痛也幸福,可是……让她痛的人,却不是……
  她抓紧皱巴巴的连衣裙遮挡身体,挽回她最后的一点尊严。
  某个地方尖锐的剧痛刺激着她呆滞的神经,在泪水霎时间涌出眼眶。
  男人丝毫不隐藏对她的轻蔑,在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以前,跌跌撞撞的奔进浴室,快速将门反锁。
  一边哭,一边使劲的清洗。
  那个男人的味道,留在她身体上的印记,她都要一并洗去。
  不能让他污染了她的身体,可是,不管她如何认真仔细的洗,她也不可能如过去般纯洁无暇。
  前胸和脖子上的青紫色斑痕就算她抠掉一层皮也无法除去,深深的印在了她的皮肤上。
  好脏,她的身体好脏了……
  裴泽析掀开薄被翻身下床,英挺的高大身躯如古代战神般赤裸。
  前胸后背,还有一道道猩红的抓痕。
  激烈的鏖战并没有榨干他的精力,反而让他更加的英姿勃发,阔步走到浴室门前。
  “咚咚……快点!”
  身体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咸腥,他不喜欢这种味道,若不是昨夜释放得太过彻底,他一定会冲过澡再睡觉。
  站在门口,等不到里边的人出来,而水声依旧,裴泽析的耐性很快消磨殆尽,砸着门,大声的喊:“给我出来……我要洗……”
  浴室内的人依旧充耳不闻,裴泽析烦躁的踢出一脚,踹在钢化玻璃门上,门纹丝不动。
  他剑眉微蹙,披上睡袍大步流星的开门出去,喊来管家,才把浴室的门打开。
  “出去吧!”裴泽析朝管家挥挥手,推门走进浴室。
  滚滚热浪袭来,视线穿透水雾,宁青青全身皮肤通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花洒还在源源不断的供应热水,哗哗的冲洗她的身体。
  匍匐在地,只觉得浑浑噩噩,呼吸困难,胸口堵着一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这样死去……也好啊,她就不用再继续自己暗无天日的人生。
  “喂,女人,起来,要死到别处去,别弄脏我的浴室。”裴泽析冷冷的勾起嘴角,走上前去,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在她的肩上。
  冷硬的声音充斥着疏离的傲慢。
  微眯着眼,厌恶轻蔑隐在了浓黑纤长的睫毛之后。
  肩头麻木的痛并不能唤醒宁青青飘忽的意识,依旧不动弹,裴泽析又毫不怜惜的踢了一脚。
  他颇有些不耐烦的把地上的女人抱出浴室,扔上大床,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他甚至没有拿正眼那具看被他侵占了整夜的身体。
  冲过澡,舒服多了,连紧绷的肌肉也得以放松。
  浴巾裹在腰间,裴泽析浓黑的头发滴着水。
  走出浴室,他看到被他扔在床上的宁青青双眸紧闭,全身的皮肤如熟透的苹果般嫣红,静静的躺在床心。
  女人再诱人他也知道适可而止,他走上前,大掌就拍在了她红润得有些不正常的脸颊上:“啪。”
  “起来,把衣服穿上,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
  他又连着在宁青青的脸上重重的拍了几下,本就绯红的脸颊更是红得刺眼。
  “唔……”天旋地转的头晕之后,宁青青缓缓的睁开红肿的眼,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泪水又在猝不及防间滚落。
  “动作快点儿,十分钟以后佣人会来打扫房间。”裴泽析冷睨满面泪痕的宁青青,优雅的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宁青青艰难的翻身起来,看到自己布满青紫色痕迹的身体,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她一边抹着泪,一边在房间里四处翻找,终于在沙发角落下找到了自己的内……衣和内……裤。
  待宁青青穿着皱巴巴的连衣裙下楼,裴泽析已经衣冠楚楚的坐在大理石圆桌前细嚼慢咽的吃早餐。
  颇有英国绅士风范的外籍管家手捧托盘,恭恭敬敬的将一张支票送到宁青青的面前。
  “十万圆整”的字眼映入宁青青的眼底,不容易抑制住的眼泪再次决堤,手一挥,推翻了面前的托盘,支票轻飘飘的在空气中荡漾,缓缓落地。
  她发了疯般的往别墅外跑,一心只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又是谁?
  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宁青青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是运动健将,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身体的各个关节酸痛得几乎要散架,竟然还能跑得耳后生风。
  昨夜,是她第一次走进“江南云海”,滨城最久负盛名的半山别墅区,她只是来这里参加好朋友裴芷依的生日聚会,却不想……
  痛苦得不愿意再回想,脑海中却充斥着纠缠不清的旖旎画面。
  就算她喝醉了,可还是记得很清楚,她的男朋友聂靖远说要送她回家,她满心欢喜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从洗手间出来。
  当铺天盖地的吻落下的时候,她没有拒绝,甚至还热情的回应他的吻。
  而后发生的事……就像梦境一般……突然有些懵,梦或是现实。她已经分不清。
  唯一可以确定,让她从女孩儿蜕变成女人,并不是她梦中的人。
  参加生日聚会的那么多人,都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别墅?
  那个男人又是谁?
  她的心好乱好烦,痛苦得只觉得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一遍又一遍的给裴芷依打手机,听到的都是一个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稍后将通知您所拨打的用户……”
  裴芷依,快开机啊……快开机……
  任由她的手机打得发烫,她要找的人也没有开手机,想给聂靖远打电话,可是在号码拨出以后又犹豫了。
  她还有什么脸面对他,爱情已经不再是过去纯真的模样。
  手一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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