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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新娘(月夜)-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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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冉静舞把钱堆堆里摸出车钥匙递给贺承允:“你来开车。”
坐在副驾驶位上,冉静舞使劲拉扯裙子,只恨今天穿的裙子太短,连膝盖都盖不住,不穿短裤真是太难受了!
贺承允一脸严肃的开车,沉默了许久才沉声问:“你和你朋友经常这样玩?”
“也不是,偶尔吧,我们都是从小玩到大,开玩笑就比较随意,你别介意啊!”冉静舞发现贺承允的脸臭臭的,好像对她那些朋友很不满似的。
她的正牌男朋友都没说什么,他有什么资格介意?
不能因为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就对她的私生活横加干预。
贺承允苦笑了一下:“以后别这么玩了。”
“好。”冉静舞乖乖的答应,她低着头,局促的拉扯自己的裙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
“没有。”
如果她是个随便的女人,那天晚上她也不会是第一次了。
虽然贺承允一直都知道裴铮丞没有碰冉静舞,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生体验又是另外一回事,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冉静舞噘着嘴:“你有,你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真的没有。”
贺承允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照了照镜子,也没看出问题的所在。
把车停路边,贺承允转头,火辣辣的看着冉静舞:“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
贺承允的眼神太过炽热,冉静舞心中如小鹿乱撞,面红耳赤的别开脸,呐呐的说:“我相信你,相信你……”
盯着娇羞的冉静舞,贺承允的心情同样不平静。
喉咙里似有一把火在烧,干得冒烟。
他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开口:“那天晚上……”
“哪天晚上?”
难道是那天晚上?
贺承允已经知道了?
冉静舞心跳顿时漏了一个节拍。
在冉静舞的眼中看到了惊恐,贺承允改口道:“圣诞节那天晚上……”
“哦,”她暗暗的松口气:“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许久他才从喉咙管挤出三个字:“很开心……”
“嗯,是挺开心的。”冉静舞点点头,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问:“你把车停下来就为了说这个?”
“不是,我……”
对冉静舞水盈盈的大眼睛对视,贺承允的大脑顿时浮现出无比旖旎的画面,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一把箍住冉静舞,朝着她红润水嫩的嘴唇吻了下去。
“唔……”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冉静舞惊呆了。
瞪大眼睛看着与自己零距离的贺承允,竟忘了反抗,仍由他的唇舌在自己的嘴上肆虐。
许久他才气喘吁吁的离开她红肿的嘴唇。
她的气息也乱了,心更乱。
“为什么?”
为什么吻她,而且还吻得那么霸道,那么让人难以招架。
……
贺承允抿抿带着冉静舞芬芳的嘴,回答得理所当然:“不为什么,想吻就吻了。”
“我说过我不是随便的女人!”冉静舞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贺承允的脸上。
脸颊火辣辣的,贺承允微微蹙眉:“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
“那你还吻我?”冉静舞一张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坠,气不过又给了贺承允一巴掌。
她还以为贺承允是好人,没想到也是色狼。
不但吻了她,手还钻她裙子里,她没穿内衣啊……真是气死她了,混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恨!
被冉静舞打,贺承允也不生气,反而诚心诚意的道歉:“对不起。”
“哼。”
冉静舞头一扭,看向窗外,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那两巴掌挥出去之后就没那么生气了。
“别生气了,对不起。”贺承允重新将车启动,冉静舞没告诉他她家的地址,他只能先开到市区再说。
一到市区,冉静舞就把贺承允赶下车,给了他几叠钱,自己开车走了。
贺承允拿着钱,哭笑不得。
因为冉静舞给他钱的时候说是拿给他找妹子的。
找妹子……
他可没心情找妹子。
叫了辆出租车回酒店,贺承允一头扎进浴室,正准备洗澡,门铃响了。
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穿齐B小短裙的女人,漂亮不漂亮看不出来,因为妆太浓了,身上的香水味儿也很浓,熏得他想吐。
贺承允脸一沉,皱眉问:“你找谁?”
“当然是找您咯,帅哥,我叫露露,今晚我陪您度过这漫漫长夜。”自称露露的女人扭动腰肢,风骚的走进房间,手从贺承允的前胸一直摸到后背,还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不需要你陪,请你出去!”贺承允不客气的说。
“是您朋友请我来,让我好好伺候您,替您消消火,她说您虚火旺,需要我的服务。”露露长腿一勾,将门关上,然后把贺承允往床边推。
“帅哥,别害臊,露露今晚一定让您爽歪歪。”
贺承允如避蛇蝎般躲开露露的进攻,大步流星往门口走,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拿出来一看是冉静舞发来的短信。
四个字:“好好享受。”
“Shit!”贺承允把电话回拨过去,他还没说话,冉静舞就已经笑得前俯后仰:“怎么样,满意吧,我可花了大价钱哦,看你虚火那么旺,专门给你找了个波大活好的来灭火,我够朋友吧?”
贺承允脸都气红了:“冉静舞,你有病是不是?”
“我没病啊,我怕你单身太久憋出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眼神就像一匹狼,估计在你眼中,母猪都长得眉清目秀,男人本能嘛,我懂,你赶紧把火消了,不然以后我都不敢见你。”
贺承允打开门,把黏在他身上的女人一把推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把门摔上,继续找冉静舞算账。
被推出去的女人不死心的在外面砸门。
一边砸门一边喊:“帅哥,开门啊,帅哥……”
“冉静舞……”一字一字,从齿缝挤出,贺承允是真的生气了。
他再饥渴也不会碰那种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女人,他吻她也不是因为虚火旺,而是……而是……
冉静舞急急的说:“哎呀,别生气啊,这个不喜欢没关系,我另外给你找几个,你自己挑,怎么样?”
“挑你妹啊挑,冉静舞,别让我再看到你!”
贺承允怒吼一声,挂断了电话。
“哎哟……河东狮吼啊!”冉静舞惊得把手机拿远,揉揉耳朵:“快震聋了。”
……
冉静舞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无力的躺下,望着天花板长吁短叹:“唉唉唉唉……”
为什么满脑子都是贺承允。
真是疯了!
不就是和他睡过吗,不就是被他吻了一下吗,至于一直想他吗?
冉静舞给了自己两耳瓜子,命令自己不许再想他。
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应该想自己的男朋友才对。
对对对,想江逸帆想江逸帆。
冉静舞打开手机相册,翻出和江逸帆的合影,看啊看,看了很久很久,可脑子里的人依然是贺承允。
完蛋了!
她把头埋到枕头里,哀号:“啊啊啊……真要命啊……”
冉静舞心烦意乱,贺承允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洗手间里把自己折腾到精疲力竭,他才去睡觉。
翻来覆去,终于睡着了,结果又做了一晚上的春梦,第二天早上起来头重脚轻,就像纵欲过度的状态。
贺承允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洗涮了之后回到裴家别墅,还没进门,就听到妈妈的笑声,好像很高兴。
进门一看,失踪了近十天的裴铮丞竟然也在。
他端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的听程美凤说话。
见贺承允进门,程美凤高高兴兴的告诉他:“承允,你来得正好,小裴刚刚答应接承思回滨城,以后就可以经常见到承思了。”
贺承允看着面带微笑的裴铮丞,而裴铮丞也看着他,深邃的双眼如黑洞一般看不到底。
直觉告诉他,裴铮丞和过去不一样了。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暂时也说不上来。
贺承允微微蹙眉,走过去,坐在程美凤的身旁。
“铮丞,我有点儿累了,你陪我上楼休息吧!”贺承思握着裴铮丞的手,娇滴滴的说。
“好。”裴铮丞扶着她站了起来,慢慢走在她的身侧,俨然就是体贴入微的好丈夫。
上台阶的时候,他甚至叮嘱贺承思:“小心点儿。”
是了,他对贺承思的态度不一样了!
贺承允紧紧盯着两人的背影,本应该和自己母亲一样高兴,可他心里却沉重起来。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只要结了婚两人的关系会越来越好。”程美凤喜滋滋的说。
“嗯。”贺承允漫不经心的应。
真的是越来越好吗?
有些事可以从表象来看吗?
裴家老太爷不在,完全可以排除裴铮丞做戏的嫌疑,难道他真的决定改变自己?
思前想后,贺承允决定打电话问问莫静宜,最近裴铮丞有没有去找过她。
也许他应该把这边的情况暗示给她知道,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贺承允去院子里打电话。
电话接通,他没有直奔主题,而是心神不宁的寒暄:“静宜,最近怎么样,好久没去看你们了,都还好吧!”
“还好,我和呦呦都很好,你忙就别过来,我能照顾好呦呦,你呢,怎么样?”
莫静宜说完突然胃里很不舒服,她奔进洗手间,干呕了几下。
听到莫静宜干呕的声音,贺承允本能的着急。
“怎么了?”
“没事,刚刚很想吐,可是什么也没吐出来,最近几天胃一直不舒服,我待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拿点儿药。”
胃不舒服?
干呕?
想吐?
这症状不就是……
贺承允怔怔的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电话那头的莫静宜沉默了,许久才期期艾艾的说:“我不会那么倒霉吧,贺承允,你这个乌鸦嘴,你那天好好的说什么假怀孕,真被你害死了!”
贺承允哭笑不得:“可不是我害死你啊,这屎盆子可不能扣我头上,我都没碰过你,要怪你就怪裴铮丞,都是他的错。”
“别提他了,一提他我就一肚子火,最近一段时间,我家门口不是死老鼠就是死鸡死鸭死兔子死狗,吓得我们门都不敢出。”
“要不你回滨城吧,我可以照顾你们。”
“算了,不想麻烦你,我和我妈准备去乡下姑奶奶家住几天。”莫静宜警惕的问:“你现在在哪里?不会在洛城吧?”
“没有没有,我在丰城,裴家。”
“啊?”莫静宜惊得头皮发麻:“你旁边没人吧?”
“没人……呃……”
贺承允转头看看四周,却发现老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没人就好,我们刚才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就……”
莫静宜话未说完,就听到贺承允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裴老太爷,您好!”
“啊,裴裴裴……老太爷?”莫静宜吓得舌头都不利索了,说话结结巴巴。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以后没人能拆散他们
“在和谁打电话呢?”裴戎廷面带微笑的问。
贺承允反应倒是快,迅速镇定下来,流畅的回答:“是我媳妇儿,她这几天不太舒服。”
“你妈不是说你已经离婚了吗?”裴戎廷微微蹙眉,不怒而威。
哎呀我的妈啊!
怎么不管好事坏事都到处宣传啊,害死他了。
贺承允暗暗叫苦。表面上一派泰然:“我和静宜有点儿小误会,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大家都冷静一下。”
“你们年轻人把婚姻当儿戏吗。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做长辈的感受?”裴戎廷粗黑的眉毛一扬,真正有威震四方的气势。
“裴老太爷,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等回去就向静宜赔礼道歉。”
搞不清楚老太爷的意图,贺承允不由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他冷静下来直冒冷汗,既然裴老太爷已经知道呦呦不是他的儿子,还派了人去找莫静宜和呦呦的麻烦。他这谎说得太不高明了。
哎哟哟,裴老太爷都知道了他还在这里装什么装,真够假的。
贺承允唾弃自己一番,挺直了腰板。鼓起勇气迎上裴戎廷审视的目光:“裴老太爷,静宜只想带着孩子过与世无争的生活,请您放过他们,不要再找他们的麻烦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找她麻烦,开玩笑!”裴戎廷一脸的不悦,狐疑的盯着贺承允:“难道她和老四还没有断?”
“啊?”
贺承允傻了眼儿,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静宜不是说裴老太爷已经知道了吗,到底是老人家演技太好,还是他脑子不够使?
“啊什么啊,把话说清楚,别以为我老人家好糊弄,爷爷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说!”
裴戎廷虽已年过九旬。但依然精神饱满,双目炯炯有神,一副看透世事的样子。
“裴老太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要不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您什么也没听见。”
贺承允只怕越说越说不清,把底都漏了,他以后还有什么面目见莫静宜啊!?
“说都说了还要当没说,你这是心虚个什么劲儿?”
“没心虚,没心虚……”
这时程美凤出来解了贺承允的围,虽然裴戎廷没在他的口中问出什么,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迅速生根发芽,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就不能安心。
贺承允回滨城的第二天老太爷就出发去了洛城。
在姑奶奶家住了两天,莫静宜壮着胆子先回家看看情况。
莫静宜的姑奶奶虽然快九十岁了,但依然每天描眉扑粉涂口红,戴珍珠项链,穿藏蓝色的旗袍,梳着优雅的发髻,坐在太师椅上绣花。
这场景让莫静宜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四十年代。
姑奶奶仍然是待字闺中的小姐,时间沧桑了她的面容,却没有改变她永远年轻的心。
听妈妈说,姑奶奶终生未嫁,在等她出征的恋人衣锦还乡,这一等就是七十年。
姑奶奶依然保持着恋人离开时的穿着打扮,以免恋人回来不认识她了。
听妈妈说姑奶奶的爱情,莫静宜总是感动得落泪,也许只有旧时的人才会有天长地久的爱情。
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太快压力太大,让人根本没办法好好的经营一段生死不渝的感情。
很多人结婚就是为了结婚,在合适的年纪,找个合适的人,组成一个家庭。
家庭的意义与爱情相去甚远。
……
莫静宜手里提着姑奶奶亲手做的桂花栗子糕,小心谨慎的走出电梯。
看到自家门口没有那些污秽的东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股寒意铺面而来。
怎么这么冷?
莫静宜打了个哆嗦,顺手打开了灯。
她换了鞋到客厅,被坐在沙发上的人吓得连连后退。
“裴……裴老太爷,你怎么来了?”
莫静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之前贺承允给她打过电话,她应该有心理准备才对。
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裴老太爷鼻子嗅了嗅,冷声问:“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桂花栗子糕,我姑奶奶亲手做的。”莫静宜连忙把袋子打开,取出装桂花栗子糕的盘子,恭恭敬敬的放在茶几上。
“桂花栗子糕……”
裴戎廷盯着盘子里的桂花栗子糕,神色冷峻,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我姑奶奶做的桂花栗子糕很好吃,您尝尝吧!”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莫静宜喜欢裴戎廷吃了桂花栗子糕不要太为难她。
裴戎廷伸出颤抖的手,在半空中一僵,距离桂花栗子糕不到五厘米狠狠的收了回去,冷傲的说:“我不喜欢吃甜食。”
“姑奶奶没有放糖,桂花是用蜂蜜泡的,栗子的香味儿很浓郁。”莫静宜说着拿了一个塞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真的很好吃。”
看莫静宜吃得香,裴戎廷终是忍不住,拿了一个放嘴里。
莫静宜见他拿桂花栗子糕的手抖得厉害,暗暗的想,老人家终归是老人家,看起来再健康也敌不过岁月的摧残,手这么抖,搞不好是美尼尔综合症。
桂花和栗子的香味儿弥漫在裴戎廷的口中,他神色格外的阴沉,让莫静宜不寒而栗。
妈妈咪啊!
难道姑奶奶的桂花栗子糕讨好不了裴老太爷,早知道就把脖子伸过去,让他砍了算了。
莫静宜一连吃了几个桂花栗子糕,给噎着了,猛拍了几下胸廓,依然哽。
家里没开水,她拿了一包呦呦的儿童成长牛奶猛喝,终于把堵在喉咙里的桂花栗子糕给冲了下去。
裴戎廷紧盯着她,慢慢悠悠的开口:“听说你怀孕了?”
“裴老太爷,您就明说吧,你想怎么样?”
莫静宜把心一横,不再心存幻想。
人家能找上门,必定是有备而来,她除了迎战,似乎没别的选择。
“我想怎么样?”裴戎廷不悦的狠瞪眼:“我想你把孩子打掉!”
下意识的捂住腹部,莫静宜虽然并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但已经来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就该保护自己的孩子。
这几天她已经渐渐适应了孩子的存在,虽然他/她现在很小很小,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心,让她欢喜让她忧愁。
莫静宜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裴老太爷,他/她是您的曾孙啊,您怎么忍心杀死他/她呢,就因为我家境不好,配不上铮丞,所以您才要阻止我和铮丞在一起吗?”
“家境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人品,姓莫的人品都不好!”裴戎廷咬牙切齿的说,久远的恨意在他浑浊的眼中如火山爆发般四溢。
“有姓莫的人得罪过您吗?”
莫静宜呐呐的问。
就因为他不喜欢她,所以连她的姓氏也是一种错吗?
……
很久很久以前,莫静宜不姓莫,她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但她知道莫是她后来才有的姓。
她的外公姓莫但她妈妈没有跟外公姓莫,而是跟外婆姓白。
其中的原因她问过,但妈妈都没有告诉她为什么。
这个疑问让她困扰了很多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裴戎廷恶狠狠的说:“姓莫的没一个好东西。”
“原来您讨厌的是姓莫的人,而不是针对我一个,如果我爸爸妈妈没有离婚,我也不会姓莫,我也许姓张姓王姓李,我就可以和铮丞在一起了吗?”莫静宜鼻子酸堵,想哭,却不敢落泪。
“做梦!”裴戎廷蓦地站了起来:“明天我会为你安排手术,别想逃,就算逃也逃不掉。”
说完他一甩手,风风火火的离开莫静宜的家。
走的时候,还瞪了那盘桂花栗子糕一眼,仿佛对做它们的人满心的愤恨。
莫静宜无助的瘫坐在沙发上,手捂着腹部,眼泪吧嗒吧嗒往下坠。
手机在提包里唔唔的震动,莫静宜许久才回过神,拿出手机放到耳边:“承允,铮丞的爷爷来找我了,他逼我打掉孩子,呜哇……”
贺承允自责不已:“对不起,都怪我,你别哭,我马上过去告诉他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没用的,他知道是铮丞的孩子,我好害怕,他会不会把呦呦……抢走?”
“呦呦在家吗?”
莫静宜反手擦去眼泪:“不在,我必须马上给我妈妈打电话,让她带着呦呦在姑奶奶那里多住几天,千万别回来。”
“你别着急,好好休息,我现在就去机场,等我到了我们一起想办法。”
“谢谢你承允。”莫静宜知道不能再依靠贺承允,可是她很无助,多个人商量对策也好,贺承允是她现在唯一信得过的人。
“跟我客气什么,躺下休息,别动了胎气。”
“嗯。”
裴铮丞那天离开之后已经有十二天没来找过她了。
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第一次来洛城找她的时候怀上的吧?
那几天一直被裴铮丞缠着做,紧急避孕药也机会买来吃。
她还怀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不会怀孕。
没想到,裴铮丞播下的种子已经在她的身体里悄悄的发了芽。
唉,她这什么命啊,真是捉弄人。
算起来还不到四十天,连B超都照不出来,那么小那么小,也许才米粒一般大。
她的宝宝……
第一次怀孕懵懵懂懂,第二次怀孕战战兢兢。
但身为人母的意识却很强烈,保护欲更是与日俱增。
呦呦一直想要弟弟妹妹,不算贪心的愿望,可实现起来却那么难。
莫静宜又吃了些桂花栗子糕上床睡觉。
虽然心事重重却一样睡得着。
怀孕之后贪吃嗜睡。
她只想当个简单快乐的孕妇,顺顺利利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半夜门铃响,莫静宜知道是贺承允来了,她起身给他开了门。
贺承允带着一身的寒气走进屋,脱下带着雨露的大衣,莫静宜拿去挂起来晾干。
拿新毛巾给他擦脸,她衷心的说:“谢谢你承允。”
人这一生有一个贺承允这样两肋插刀的朋友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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