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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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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直接进了司露微的屋子。
  司露微坐在炕上,玛丽趴在她身边,她正在出神,脸上仍是毫无表情。
  已经很晚了,她还没睡。她脸色憔悴,肌肤惨白,在沈砚山看来是特别可怜。
  她默默看着虚空,眼神不对焦。
  沈砚山轻轻咳嗽。
  司露微看了眼他,又挪开了目光。
  沈砚山坐到了她身边,对她道:“小鹿,给你压岁钱。”
  司露微没有理会。
  沈砚山就把一个东西塞到了她手里。
  触手坚硬,司露微低头一瞧,发现竟然是一把匕首。
  她抬眸,不解看着沈砚山。
  沈砚山的脸上,有淡淡的伤感:“小鹿,我当时是气疯了。过去的事,我没办法给你弥补,但是我知道你心里的伤痛。你捅死我,我替徐风清偿命,好不好?”
  他没有说笑,格外认真看着她。
  司露微静静看着那匕首。
  匕首通体乌黑,像极了沈砚山那天从床头拔下来的剑。
  那剑并不锋利,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徐风清捅了个对穿?
  司露微不敢想象,钝器入体是怎样的痛;而后,徐风清又是受了多久的折磨,才慢慢闭眼的。
  他在临终的时候,仍是不肯怪任何人,不肯说任何难听的话。
  他还跟司露微说对不起……
  对不起,他没有保护好她。
  司露微看着那匕首,迟到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把匕首扔到了旁边,突然扑向了沈砚山,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沈砚山搂住她,任由她咬着,不发一声。
  司露微松开了口,哭到哽咽:“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沈砚山心疼极了,也后悔极了。
  徐风清一死,他和小鹿之间的裂痕,不知道要花多少年去修补。
  司露微不停的哭:“我们救回了你,你知道吗?我哥哥把你抬回家,我一点点替你清理伤口,给你上药,你还记得吗?”
  沈砚山道:“我记得……”
  “你奄奄一息,我想尽了办法给你灌药,你知道那些药是我们买米的钱吗?我和哥哥那段时间每天只敢吃一顿饭,饿得心慌气短,你知道吗?”司露微的眼泪打湿了衣襟。
  “我知道……”沈砚山的心,又疼又软,一捏就碎。
  司露微说到了最后,放声大哭起来。
  沈砚山搂紧了她。
  他总感觉不太对劲。
  这是司露微啊。
  她那样执拗,如果她能这样轻易对着他哭,他也不至于两年都拿不下她。
  她怎么哭成了这样?
  哭得这么大声,这么撕心裂肺?可她这样哭,把沈砚山的心都哭碎了,他耳朵里、心里全是她的哭泣,再也装不下其他。
  突然,他后脑被什么重击,有冰凉的针头同时刺入了他的脖子。沈砚山强撑着想要挣扎,司露微却死死箍住了他。
  他心知不好,急急忙忙想要抓点什么,四周很安静。
  司露微的哭声停住了。
  他逐渐失去意识,最后一眼,他看到了司露微挂着泪水的脸。那样冷漠,眼底的憎恨那样浓烈。
  “你走吧,这是江西的总参谋,我不想给你惹事。”司露微的声音清冷,言语也缓慢,好像每个字都费劲。
  她方才一方做作表演,麻痹了沈砚山,否则依照沈砚山的机敏,不会留意不到有人靠近,甚至不会留意不到房梁上藏了一个人。
  她哭得那样真情实感,嗓子都哭哑了。
  罗霄看着她:“我来替你善后,你不用担心,我先送你出去。”
  司露微看着昏迷不醒的沈砚山,又看了看旁边同样失去了意识的玛丽。
  她指了指玛丽:“你带着它出去,放在大门口就可以。我从未想过离开……”
  她也没想过再活着。
  她一直在等。等沈砚山以为她气消了,等一个特殊的节日,等他主动说起徐风清。
  徐风清被沈砚山杀了,因司露微而被杀,她和沈砚山都是凶手。
  她没打算放过任何人。
  “可惜了。无路可回头的人,其实最适合做杀手。”罗霄道。
  说罢,他抱起了将近六十多斤的玛丽,悄无声息出了屋子,就好像怀里只是抱了件衣裳似的。
  他走后,司露微拿出了沈砚山给她的匕首。
  她把沈砚山翻过来放平,对着他的胸口,狠狠刺入匕首。
  她力气很大,匕首沿着沈砚山的胸膛往下,将他也死死定在了地上,就像他对徐风清那样。
  司露微沾了满手的血,随意擦了擦。
  她反锁了门。
  拜沈砚山所赐,她这个房间窗户全部封闭,门也是新换的大铁门,一旦反锁了,这里面很难闯进来,除非用大炮轰。
  她点燃了火柴。
  关了灯,屋子里的被褥很快就烧了起来。
  火苗往上,舔舐着幔帐,然后是床和柜子。
  她静静坐在了沈砚山旁边。
  眼前好像浮动了一株桃花树。
  她在树荫里,瞧见了徐风清的眼睛。他冲着她笑,比那天的阳光还要灿烂。
  屋子里越来越热,外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大,她隐约还听到了她哥哥的声音。
  想到了她哥哥,她心里猛然一抽。
  没有了她,也没有了沈砚山,哥哥以后怎么办?
  他没脑子做事,也没办法好好生活,怕是连媳妇也娶不到。
  司露微的一颗眼泪滑落。
  辜负了很多人,哪怕是去死,也要辜负更多的人。
  民国五年的除夕夜,总参谋府上火光冲天,把整个正院都烧没了。
  万幸的是,副官长司大庄冲进了火海,背出了沈总参谋,当时火苗都烧灼了他的左腿,烧坏了左腿皮肤。
  而屋子里的另一个人,躺在床上。
  床上是最先着火的,副官长进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烧焦了。
  沈总参谋虽然没有被烧死,情况却也很危急,他被人捅了一刀。
  他天生心脏位置比正常人偏一点,所以万幸,匕首没有刺破他的心脏,他捡回了一条命。
  他的情况很严重,直到民国六年的正月初三,他才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听说了府里的情况,他又昏死了过去。
  沈潇悄悄回到了总参谋府上,拿走了自己的行李,不动声色回内蒙去了,没有去看重伤的沈砚山。
  他神神秘秘,没人知道他带走了什么。
  江西的热闹,对于沈潇而言,都结束了。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却另有补偿。


第118章 看到小鹿了
  民国八年的除夕,沈砚山立在墓地里,久久不能挪脚。
  天色渐黑,四野的风呼啸而过。
  跟三年前的除夕不同,今日是个风雨交加的日子。
  “五哥,专列准备好了。”司大庄撑伞,远远走过来,“要出发了。”
  沈砚山要去北平,参加新任大总统的加冕大典。
  江西的军界仍是他和沈横。
  沈横这个人,胸无大志,这两年他自觉官位到了顶峰,就没了斗志,越发懒散了,喜欢喝茶、钓鱼,以及逗他那个叫圆圆的女儿玩,不怎么处理军事。
  沈砚山全权代劳。
  他尊重沈横,有什么大事都要先问过沈横;可他看沈横那态度,是很嫌弃他的打扰。
  江西接受北平内阁的统治,这次大典,需要派高官出席,不是督军就是总参谋。
  沈横想陪着十姨太和小女儿,沈砚山孤身一人,去哪里过年都行。
  他代表江西军界出席。
  “……五哥?”司大庄叫了声,见他没反应,又叫了声。
  沈砚山轻轻拂过墓碑。
  这墓地里,葬着烧成了焦炭的司露微,可墓碑上没有刻任何的名字。
  因为沈砚山始终不相信司露微死了。
  那个晚上,他们的房间里有其他人。既然有人能进来,司露微自然也能出去。
  司大庄则说,当时大门紧闭,屋子里全是火,司露微不可能逃出去的。
  “玛丽当时也在屋子里。”沈砚山道,“可后来,它在院门口。”
  晁溪则说,那晚玛丽从未进过司露微的房间,一直都在外面。
  沈砚山的确是失心疯了。
  “大庄,小鹿不知道今年在哪里过年,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沈砚山轻声道,“三年整了。”
  司大庄眼眶发涩。
  没了小鹿,司大庄也不随便大哭大嚎了。他忍着心酸:“五哥,专列等了很久,该动身了。”
  沈砚山转过身。
  他和司大庄一边走出墓地,一边道:“我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再见见小鹿。”
  司大庄也想。
  可人死不能复生,他家小鹿很惨,死后连遗容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
  火车北上,专列上带着一百多名沈砚山的副官。
  司大庄住在隔壁的包厢里,枕着手臂发呆。
  三年了。
  他有时候觉得很恍惚,他妹子去世居然三年了。
  五哥一直没从那悲伤里缓过劲来。这三年,他从没笑过,脾气很坏,做事也越发狠辣。
  他的左脚烧坏了皮肤,一到阴雨天就疼得钻心。而他的胸口,也是有个对穿伤,刮风下雨也会发作。
  他能活下来,已然是很不容易。
  沈砚山的专列,一路上都有重兵把守,所有的列车都要给他让道。十天之后,他到了北平。
  正月初十的北平,空气冰寒入骨,却充满了熟悉的气息。
  这是他的家乡。
  他生活在这里的时候,此地还是叫北京,是朝廷首府之地,如今改得不伦不类,叫了北平了……
  他看着火车站,想起这车站刚刚建成的时候,他祖父还带着他来坐过。一转眼,车站有点旧了。
  好像一个时代都要过去了。
  “沈总参谋!”远处,有北平内阁的秘书长亲自过来迎接,看到沈砚山,就极其热情,“一路上辛苦了。”
  沈砚山轻轻点头。
  “已经准备好了饭店房间,沈总参谋先去休息。”秘书长又笑道。
  沈砚山跟着他往外走,随意敷衍了句:“有劳。”
  他们在五国饭店下榻。
  饭店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卫兵,一只苍蝇也难飞进来。
  这次来的,全是各处大军阀,谁都怕死。
  沈砚山带着司大庄进了饭店,秘书长告诉他:“您的房间在五楼,这边电梯,您请。”
  五楼一共有三十个房间,其中九个是给沈砚山的,前后左右都住满他的警卫人员。
  北平内阁保障他们外部的安全,内部就要靠各位军阀自己带过来的人。
  “沈总参谋长,这次来的人不少,若是有个什么不快,您多担待,千万别动枪。”秘书长道。
  沈砚山点头。
  司大庄就去安排自己的警卫入住。
  这几年,沈砚山的安全都是司大庄负责,他只做这一件事,做得尽心尽力,没有出过大错。
  安顿好了之后,他敲了敲沈砚山的门。
  沈砚山起身给他开了门。
  “五哥,你家不就是北平的吗?你要不要回家去看看?”司大庄问,“看看老宅子也行。”
  “休息一会儿,我要去给我父母和祖父上坟。老宅子早已卖出去了,没什么可看的。”沈砚山道。
  他吃了午饭,司大庄替他准备好了各种祭祀用的纸钱。
  沈砚山家的墓地不在城郊,而是更远的庄子上。
  他这一去,傍晚之后才回来。
  靠近五国饭店的时候,突然被自己的警卫拦住了。
  “总参谋长,饭店里出事了,暂时还没有排除危险,您等会儿再进去。”副官道。
  司大庄问怎么回事。
  “内阁的日本顾问福田次郎被刺杀了。”副官道,“就是五分钟前的事,现在正在紧急戒严。”
  天色越来越晚,夜幕缓缓垂落,要遮掩所有的光明。
  沈砚山不关心谁被刺杀了。
  他百无聊赖目视前方。
  前面有一队卫兵簇拥着一位军阀退了出来,打算另寻地方住。
  沈砚山随意扫了眼,突然他表情一顿。
  他猛然推开了车门。
  他朝那队卫兵里疾奔过去,那边不知情况,暝色又渐深,视线里逐渐模糊,于是对着他举了枪:“什么人?”
  司大庄吓了一跳,急急忙忙下车,用他蹩脚的官话高声道:“误会,误会!这是江西的总参谋沈濯,不是刺客!”
  被拥簇的是湖南籍的军官,听说过自家近邻江西的总参谋。
  他远远对着沈砚山笑了笑:“沈老弟啊,真是误会大了!放下枪!”
  沈砚山却不接话。
  他往那队卫兵里冲,一连扒开了好几个人,突然问:“之前站在这里,各自比较矮的副官,他哪里去了?”
  湖南军阀的亲兵们一头雾水。
  副官长数了数人头:“沈总参谋,我们一共十五人,并未少了谁。”
  沈砚山却不信。
  他一个个去看人家副官的脸,仔仔细细的查看。
  湖南军阀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司大庄也很尴尬,站在他身后:“五哥……”
  他知道五哥这些年的病一直没好,只是别在这个时候发作啊!
  沈砚山再三检查,确定自己是看错了,态度冷淡对那位小军阀道:“抱歉。”
  小军阀有点恼火。
  沈砚山转身走了,小军阀对着司大庄撒气:“他这是什么毛病?”
  司大庄赔了好几个不是,回到了车子里。
  沈砚山好像失魂落魄。
  司大庄不知缘故,低声问:“五哥,你怎么了?”
  “我……”沈砚山茫然看着逐渐黑暗的前方,眼底的一簇火逐渐熄灭,“我好像看到小鹿了。”
  夜幕四合,路灯的光隐隐绰绰,司大庄觉得五哥是看到鬼了。
  他打了个寒颤。


第119章 随机应变
  北平一处胡同口,正在卖热腾腾的宵夜。
  雾气在寒冷的夜里一丛丛散开,像一朵朵飘渺烟花。
  有个中等身材的人,进了胡同。
  几个在门口吃宵夜的,都是这个胡同的,没见过此人,却没人多看一眼。
  这人实在不起眼,是普通不过的打扮。
  随后,胡同尾部一家门被轻轻敲响。
  敲门声很有节奏,轻微。
  门却立马被打开了。
  有个年轻男人站在门后,恭敬叫了声“小老板”。
  进来的人把帽子摘下来,露出一张女人俏丽的脸。
  女人的脸很漂亮,一双特别大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冷森森的。
  “给大老板发电报,事情处理好了。”女人轻声道。
  这女人就是司露微。
  跟在她身边的男人叫罗宣,是她的手下。
  “处理好了?”罗宣错愕,“您是说……”
  “对,我已经杀了福田次郎。”司露微道,“告诉岳城的人,可以去拿尾款了。”
  “您今天不是去踩点的吗?”罗宣额头微微冒汗,“这也太冒失了。”
  司露微冷冷瞥了眼他。
  罗宣当即闭嘴。
  随后,罗宣想起了大老板罗霄的话:做杀手,最重要的是机敏,而不是按部就班。遇到各种危急情况,都要会判断,懂得随机应变。
  杀人要干脆,撤退要利索,被抓住了自杀也要果断。
  做不到这些,回去了也是个死。
  司露微混进了一位军阀的警卫班,进了五国饭店,迎面遇到了福田次郎。
  湖南籍的军阀跟福田次郎住在同一层,司露微出门看情况时,打开了门,福田次郎正好从她门口路过。
  她缩在门后面,抬手就是一枪,正中福田次郎的眉心,然后她隐没在警卫班里,又随着那位怕死的军阀撤退。
  没人看到枪是从哪里放出来的。
  这样好的机会,如果不抓住,大老板知道了,肯定要生气。
  事情处理完毕,她也要带着人撤退了。
  “小老板。”手下在门口道。
  她这次带了五名手下,都是得力干将。
  “什么事?”
  “下午收到了大老板的电报,让您顺便去趟河北。有个人托大老板,派个教官去他那边指导半个月,大老板让您去。订金已经给了,您半个月之后离开,要收上尾款。”手下道。
  “知道了。”司露微道,“你们准备准备,一个小时后撤退。”
  手下道是。
  晚上八点半,司露微穿上了一件白底撒朱红碎花的长袖夹棉旗袍,一件貂皮大风氅,一双白色皮靴,带着自己的行李和“随从”,坐上了北平开往秦皇岛的火车。
  她打扮成了一位富家大小姐,买了包厢的车票。
  一个人坐在车厢里,她眼前闪过一个人影。
  他正在跟副官们说着什么。
  那是她哥哥司大庄。
  司露微只知道福田次郎在五国饭店,却不知道沈砚山和司大庄也来了。
  她一直知道沈砚山没死。
  这些年,她想要刺杀沈砚山,却听闻他那边戒备森严。没有十足的把握,司露微不敢贸然动手。
  况且,她已经是罗霄的门徒了,乱杀人可能会给罗霄带来麻烦,需得听从他的安排。
  那个晚上,罗霄救走了她,且将早已烧焦的骸骨放到了那个房间里,把司露微的戒指取下来,戴在骸骨手上。
  他把司露微带回了江苏。
  罗霄狡兔三窟,处处都有他的地盘,岳城则是他的老巢。
  他手下有徒弟十二名,全部都是他捡回来的孤儿,从小训练他们武艺、枪法以及各种伪装本事。
  因他姓罗,他手下的十二名徒弟,被江湖人称“十二罗汉”。
  这个称呼既吉利又响亮,罗霄原本是不打算再收徒弟的。
  可司露微的资质实在好。
  她跟罗霄的那些徒弟一样,是个无路可回头的人,在这个世上没有牵挂;她心智坚定甚至寡情狠辣;她手脚纤瘦却很有力气。
  半年的训练,她的刻苦程度也超过了罗霄的预期,武艺大有进展;而且她的枪法胜过了罗霄所有的徒弟。
  罗霄就破格,收了她做关门弟子。
  她是罗霄最后一个徒弟,不参与师兄师姐们的排行。
  罗霄有庞大的门徒。
  他自己只有十二个徒弟,但是他的徒弟们各有子弟和门生,加起来数千人。
  他被门徒们称为“大老板”,而他的徒弟们,分别照排行,是老板、二老板、三老板等,到了司露微这里,因她最小,又不参与排行,门徒们直接称呼她为“小老板”。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地盘和势力,且忠心耿耿。
  司露微的师兄师姐们都不在岳城,只有她和罗霄在。
  她帮罗霄打理岳城的帮会。
  罗霄接到了任务,会分别派给自己的各位徒弟。
  他自己也出任务。
  他出任务往往带着随意性。比如说他上次去江西,不是因为那个任务重要,而是因为他从未去过。
  他想要研究江西,了解江西的风土人情和局势。
  他也因此遇到了司露微。
  而后的两年多,他一直都在南昌。南昌那边的暗势力,全部被他收为己用。
  司露微递了信,他很快就知道了。
  他的标志只有他自己知晓,他一般都是随口说,外人不是很清楚,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传消息的。
  看到了那个标志之后,他动手毁掉了,而沈砚山也没往这方面去想。
  罗霄的徒弟们有明线也有暗线。
  明处的人,是名流大佬,有钱有人脉,有社会地位。
  暗处的人不图名、只图利,是最锋利的刀,罗霄自己就是一把刀。
  现在,司露微成了这把刀的传承者。
  火车当天夜里就到了秦皇岛。
  下了火车,早有人准备好了汽车,把他们接到了北戴河。
  北戴河有个杀手训练基地,跟罗霄那边搭上了关系。
  司露微一边走,一边脱下了自己的风氅,交给了身后的随从,然后上了汽车。
  北戴河一点也不冷,她穿着风氅都要冒汗了。明明还在北中国,却好像到了南方似的。
  “小老板,快要进基地了,请您蒙上眼睛。”司机对司露微道。
  基地是不能轻易被人发现的。
  座位旁边准备了黑布,她缠在眼睛上。
  汽车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
  “小老板。”基地的总教头接待了她。
  这位总教头叫陆初,今年四十多岁,早些年跟罗霄打过交道。
  “陆总教头。”司露微冷傲而疏离回应了他。
  “千里迢迢赶来,陆某感激不尽,回头替我谢谢你们大老板。”陆初道。
  然后,他带着司露微进了训练基地。
  他们上了观看台。
  观看台在二楼,下面是个偌大的训练场。
  前面有二十几名教官,站成了一排;后面则是学徒。
  司露微扫了眼,发现那些学徒里,只有十几人年纪比较大,其他的人都很小,约莫七八岁有、十一二岁的也有。
  而教官众人,全是彪形大汉。
  其中有个人,不管是五官还是体型,都有点像司露微的哥哥。
  她呼吸一顿。
  她指了指那个人:“他叫什么?”
  陆初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江临。”


第120章 教官
  司露微在北戴河逗留了半个月。
  这边的杀手训练基地跟日本人有点斩不断的牵扯,又跟旧时皇室有点关联,总之是个复杂之地。
  她不是从小练拳脚的,这三年罗霄手把手的教,她刻苦又天赋不错,学有小成,可在陆初等人面前,还是显得稚嫩了点。
  她厉害的是枪法。
  走出江西,她才知道自己枪法的精妙狠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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