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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如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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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还是行不通,她还有最后一招,那就是硬抢。

    诚诚一般都消极抵抗一下,然后让给她。

    而她,只要诚诚哥哥让了,就开心得不行。每每只是再多吃一口,便又递还给他。

    每次,诚诚都很纳闷:颖子明明后面一定会回来占点小便宜,为什么前面总是信誓旦旦地“要公平”?

    不知道。由她。

    总之,这戏码不断重复上演,实在无聊至极,两人却都乐此不疲。

    如今想来,馨颖突然发现,小时候,诚诚哥哥娇惯她,只怕比她父母还多。可是后来。。。。。。她的眼眶又开始发痒。

    抬头,见敬诚深沉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馨颖笑着转移话题:“我要是跟我们实验室的人说,我跟Dr。Jbsp;Zhang一起在纽约街头吃热狗,一定没有人相信。”

    敬诚继续凝视她,不说话。

    两人心里都明白,她不会跟任何人说起Dr。Jbsp;Zhang。

    馨颖终于吃完,问敬诚:“好吃吗?”

    “嗯。”敬诚点头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身边,他有种回家的感觉。想一想,答案就在眼前:她是他心灵的港湾。过去是,现在还是。

    两人开车去了炮台公园。停好车,买了船票。自由女神像在艾利斯岛上,他们需要坐轮渡过去。

    离下一班轮渡起航还有二十多分钟,可码头上已经排起了长队。

    “我来排队。你去那边长椅上坐一会儿。”馨颖不想敬诚太辛苦。

    “我跟你一起排。”敬诚不想和馨颖分开。

    “要不,我们不排队,都去那边坐着,呆会儿最后上船?”

    “好。”

    两人走到长椅处,并排坐下,看码头上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

    馨颖突然笑着说:“你一定不记得,小时候,我曾经说过,将来你一定会比他们都好。这些年,我一直相信,你正在哪里创造着奇迹,只是不知道哪里。”

    敬诚看着她,心潮起伏。他怎么会不记得?他这一辈子,几乎都和颖子的那句话有关。他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当年的一幕。

    那天,他头上带血、身上带伤、一颠一簸地回到家里。刚坐下,开始揉腿,颖子就来了。

    一见到他,颖子立刻惊慌满面地问:“诚诚哥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跟人打了一架。”

    “为什么?”

    诚诚不做声。说什么?说有人故意在他面前学他走路,还故意大声问同伴:“你看我像不像一只鸭子,摇摇摆摆?哈哈哈。”

    颖子也知道,一定是又有坏孩子欺负诚诚哥哥残疾,他才打架。可是,看着他身上的伤,颖子一阵心疼,又十分生气,质问道:“你又打不赢,为什么要打?”这不是很愚蠢的行为吗?

    “打不赢也要打。”被颖子戳到痛处,诚诚也生气了。

    颖子一听,更加来气,大声说:“你有什么毛病啊?”

    “除了腿瘸,没什么毛病。”诚诚恨声道,说完,胸膛还起伏不停。

    颖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看颖子一副快哭的样子,诚诚心里一软。他当然知道,颖子只是关心他。她说得对,他就是个瘸子,还总爱跟人打架。可是,他真的咽不下那口气。只要能够扑上去,逮住人,他就打,完全不顾后果。

    “他们是坏人,你不要理他们。将来,你一定会比他们都好,气死他们。”

    看着颖子如水容颜上认真的神情,诚诚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温暖。颖子相信,他将来会比他们都好,这可能吗?那些欺负他的同学里,好几个成绩很不错。而他,怎么都是个瘸子。

    可是,诚诚还是要感谢颖子对自己的信心。他不愿辜负她。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比他们都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学习,考试时超过他们。

    自从听了颖子的那句话,诚诚便开始认真学习。下一次考试,他得了年级第一。

    那以后,每次都是。

    只是,打架仍在继续。

    但比起从前,次数少多了,主要是因为,诚诚受不了颖子一次又一次的念叨。

    这一次,看他脸上青一块,颖子给他拧来热毛巾,敷上,说:“打架划不来,别打了。”

    诚诚不做声。

    下一次,看他手上破了皮,颖子给他洗静血迹,擦上紫药水,说:“你不要打架了,好不好?”

    诚诚不回答。

    有时候,看他伤得重,颖子心疼得不行。好好跟他说,他又不肯听。颖子实在气不过,给他弄好伤口,转身就走,书也不借了。

    每次目送颖子这样生气又心疼地离开,再低头看自己细瘦的两条腿,诚诚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又一次,颖子发现诚诚坐在那里,双腿淤青,还有些肿。她心疼又生气,大声地质问:“你这么喜欢打架,是不是一定要打到以后完全不能走路才会停?”

    诚诚抬头,看颖子一眼,然后低下头去,也不说话,一脸的悲愤。她哪里会知道,他今天打架的原因和当时的情形?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她。

    颖子的心揪成一团,泪水立刻涌入眼眶。

    诚诚以为她又要跑。可是这次她没有。她径直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准备给他按摩。

    “颖子,我自己。。。。。。”

    颖子抬头看他,眼里还噙满泪水,可是,目光要杀人。

    诚诚只有让她。

    好在从小一起长大,你拍我一下,我拧你一下,身体早有接触。而且,诚诚知道颖子不在意,早已习惯在她面前暴露两条细瘦又略带畸形的腿。

    颖子一边掉泪,一边用力给诚诚按摩,痛得他哇哇大叫,直求情:“轻点,轻一点。”

    颖子反而更加大力,同时边哭边骂:“你活该!”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软的硬的,好说歹说,诚诚打架的次数逐渐减少。

    到后来,一般都是有人欺辱得实在过分,他忍无可忍才动手。

    不远处的长队里,有一对看似兄弟的小孩,无聊地逗来弄去有一段时间,现在终于打起来了。一旁的父母立刻呵斥他们停下。许多游客,包括敬诚和馨颖,都目睹了这一幕。

    馨颖笑着问敬诚:“你后来还打过架吗?”

    “没有。那是最后一次。”敬诚认真地回答。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思绪飘回从前。

 19冷战

    那天,颖子去诚诚哥哥家借书。一进门,便注意到,诚诚哥哥今天走路比平时跛得更厉害。仔细一看,左边脸上也青了一块。

    上个星期还为他打架的事劝他半天,他竟然全当做耳旁风,而且这么快就又打架,颖子气愤、心疼又无奈。

    她去到洗手间,从小医药箱里帮他拿红花油。对此,她早已轻车熟路。

    出来客厅,看着坐在桌边的诚诚,没好气地说:“打架是很愚蠢的行为。”

    诚诚刚受欺辱,打架也吃了亏,正又痛又气,听她这么一说,火更大,立刻回敬道:“关你什么事?”

    颖子一下子呆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啊,她是谁?他打架关她什么事?

    她闭上嘴,狠狠地盯着诚诚看了一眼,然后将红花油“嘭”地一声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转身就走,书也不借了。

    那一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失望、伤心、还有愤怒,诚诚直看得心惊肉跳。

    不过,他现在正在气头上,管不了那么多。同时,他也有些伤心,每次打架,颖子总是一味地责备他,就好像他喜欢打架一样。她是他的朋友,为什么不能对他多些理解和支持?

    诚诚一动不动地坐着,什么也没说,由颖子去了。

    他以为,颖子第二天会来,以前好多次都是。

    可是,她没有。

    第三天,也没有。

    诚诚开始有点担心,但还能沉得住气。以前颖子生气离开,一般过一两天,顶多三四天,一定会来。他想,也许明天,她就来了。

    可是,没有。

    第五天,还没有。

    诚诚一天比一天心慌。她怎么了?真的生气了吗?五天气都还没消吗?难道,这次,她真的不打算理他了吗?诚诚的心疼了一下,赶紧停止往那个方向想,拼命地告诉自己:不,不会的。

    这样惶恐地又过了两天,一个星期便过去了,颖子还是没有来。

    诚诚开始感到害怕。除了大考,颖子从来没有这么久不见他,不跟他说话。

    也许那天他不该那么说。可是,诚诚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他很想念颖子,想念她的巧笑倩兮,想念她的温柔声音。他就是想见她,听她说话。他告诉自己:你是哥哥,姿态放高一点,去找她吧。

    于是,第二个星期初,放学时间,诚诚特意坐在书房里,等颖子回家。书房的窗户正对大楼外的那条小路,颖子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

    等的时候,诚诚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啊。真的,人都老了。可是,没有办法。

    好不容易将颖子等回来,再在心里从一数到十,估计她差不多经过他家门口时,突然打开门,佯装要出去,正好碰见她。

    诚诚尽量自然地打招呼:“嘿,颖子。”

    颖子正低头走路,抬头看到诚诚,先是一愣,随即微笑,亲切地叫他:“诚诚哥哥,你好!”

    诚诚心头一喜。不过,还来不及高兴,又立刻转悲。

    因为,颖子的脚步,一刻也没有停。事实上,连放慢都没有。她从他身边从容走过,径直上楼去了。

    诚诚站在那里,人突然就傻了。

    颖子何曾对他这么冷淡过?

    是的,她刚才的行为就是冷淡。虽然她的脸上带着笑,虽然她的声音依然温柔,虽然她叫了他“诚诚哥哥”,还说了“你好”。可是,她就那么毫不停留、无情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这不是他认识的颖子。不是。他认识的颖子一定会停下来,随意问点无关紧要的事,说点闲散无聊的话。就算不借书,她也会告诉他:“上次借的那本我还没看完。”就算真的忙,也会跟他说:“我明天要考试,我们过两天再说吧。”

    可是她都没有。她对他就像对楼上楼下一个普通的邻居,见面打个招呼,客气、疏离,然后走开,转身就忘。

    诚诚觉得,颖子把他身上的什么东西也带走了。

    一个人站在那里,脑子里十分昏乱。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六楼的顾伯伯走进大楼,看见他,喊一声:“诚诚”,他才回过神来。

    木然地说声“顾伯伯好”,转身回到屋里。关上门,越想越生气,直气得用手砸墙,将手都砸破了。

    他对自己说:颖子有什么了不起?她凭什么这样对他?还有,她凭什么管他的事?哼,不来就不来。他也不要去理她。对,就这样,看看谁怕谁?

    话是这么说的,做也这么做了。可是,后面的一个星期,诚诚过得极为悲惨。

    每天在颖子放学的时间,他都躲在书房的窗帘背后,等她。直到看见她在楼前的那条小路上走过。

    他闭上眼睛,抬头向天,甚至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拼命地祈祷: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还有不知名的各路神仙,请你们保佑颖子今天来借书。

    可是,众神仙每天都让他失望。

    一天比一天失望。

    他怪菩萨不灵,也怨颖子狠心。

    黎馨颖,你太过分了!

    到了最后两天,诚诚觉得绝望,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黎馨颖,你真可恨!

    他觉得十分委屈。颖子又不是他姐,更不是他妈,为什么会这么喜欢管他打架的事?他一向不喜欢跟她争论,更不愿告诉她那些欺辱他的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所以每次颖子说他,他都沉默不语,心里却觉得无奈又悲哀:又不是我喜欢打架,是他们欺人太甚,颖子,为什么你不能体量一下?

    其实,最近他已经可以感觉到颖子越来越生气,只是没有想到,后果会如此的严重。也许,他上次说的那句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仔细想想,也许真的是他不对。颖子一直是他的朋友,关心他、维护他。那天,他那么说,一定伤了她的心。诚诚觉得后悔。他打算向颖子道歉。

    所以,第三个星期初,他又试了一次。在颖子经过他家门口时,再次假装正好出门碰上。

    他故作轻松地打招呼:“嗨,颖子。”

    颖子看起来很自然:“嗨,诚诚哥哥。”

    “新的《儿童文学》和《故事会》来了,你要不要看?”

    诚诚已经决定为两个星期前说的那句话道歉。可是,他不想站在大门口说。这个时间,楼里很多人进进出出,他想让颖子进到屋里来。

    他知道,颖子一向喜欢看《儿童文学》和《故事会》。以前,总是算着日子,问他:“诚诚哥哥,这一期来了没有?来了马上告诉我啊。”

    见她如此的迫不及待,每次诚诚一收到杂志,总是先借给她看。所以,现在告诉她这一期到了,他想,她一定会跟他进屋来拿。到那时,他就会跟她说:“对不起”。

    “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以后再看吧。谢谢你,诚诚哥哥。”

    颖子说完,冲他嫣然一笑,然后施施然上楼去了。

    诚诚站在那里,心都凉了。

    现在既非期中,又非期末,她竟然连最喜欢的《儿童文学》和《故事会》也不看了。可见,她是真的不想理他了。而且,她刚才还跟他说了谢谢。他们之间,早就停止说谢谢。

    后面的几天,诚诚过得水深火热,就好像他的生命里少了一样什么。他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上课、做作业、吃饭、甚至是打架。星期四的下午,有人骂他“跛子”,还说了很多恶毒的话,他竟然跟没听到一样,一拐一拐地走了。

    他一天一天地熬。他觉得生不如死。他的人快崩溃了。

    他要颖子,要她来他家,说些无聊的话。他要她这个朋友。

    不,是他不能没有她这个朋友。只要她肯接着做他的朋友,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第三个星期末,诚诚躲在书房的窗帘后面,看颖子回来。听她上了楼,又等了几分钟,然后手脚并用,一步一努力,爬上三楼。

    因为双腿无力,爬楼梯对诚诚来说,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每一步,几乎全靠手臂和身体的力量把自己拉上去。

    所以从小到大,除非有必要,他很少爬楼梯。雷院大楼的楼梯,每一级台阶都特别高,他爬起来更是艰难。所以,他从未上过楼。

    现在,他却不得不做这件事。

    不,他是心甘情愿地做这件事。

    千辛万苦,到了颖子家门前,忍住腿痛,平息心跳,敲了门。

    颖子打开门,看见诚诚,一脸的惊讶。她知道他上楼的辛苦。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来过她家。

    她问:“诚诚哥哥,有什么事吗?”

    “我以后不打架了。”诚诚很干脆。

    颖子呆了一下,随即眉开眼笑,心里的快乐无法形容。

    看着那发自内心深处的美丽笑容,诚诚心里如释重负。他知道,他的朋友回来了。

    同时,他在心里呜咽:张敬诚,你完了!

    颖子问他:“你要不要进来看看我的房间?”

    诚诚点头,随她进屋。穿过宽敞明亮的客厅,去了颖子的房间。

    她的房间干净整齐。桌子上、柜子上、窗台上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小东西……水晶的花,泥塑的小动物,布艺的小人偶,等等。

    诚诚第一次走进女孩子的房间,觉得很惊奇。他左看看,右瞧瞧,随意地问些问题,这是什么?那是什么?颖子都愉快地回答。

    诚诚突然发现床上有一个巨大的毛绒动物。

    “这是什么?”

    “是个狮子。”

    “你抱着它睡觉?”

    颖子点头,是,她喜欢晚上抱着这个大毛绒狮子睡觉。

    诚诚笑她:“你几岁啊?”

    颖子有些脸红,抓起床上的毛绒狮子,劈头向诚诚砸过来。

    诚诚抬手一把接住,“呵呵”地笑出了声。

    他的颖子,真的回来了!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颖子突然想起来,问诚诚:“我现在可以跟你下去拿《儿童文学》和《故事会》吗?”

    诚诚看着她,反问道:“如果我不答应不打架,你是不是再也不找我借书了?”

    “不知道。”颖子老实地回答:“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看你打架我就生气。”她自己也不明白,其实是因为心疼,加上担心,所以生气。“你还那么说我,我更生气。我下了决心,再也不找你。那样,我就不用知道你打架,不用生气。”

    诚诚内心震动。可是,又觉得伤心:颖子下了决心不找他,就真的可以做到不找他,而他自己。。。。。。

    “可是,好像越来越憋不住了。”颖子接着说。其实,过去这三个星期,她每天都想见诚诚哥哥,而且越来越想,就算拼命克制,还是想。“我刚才还在想明天去找你呢。”

    诚诚这才感觉稍微好点。同时,也觉得有些丧气……自己堂堂男子汉,竟然没有坚持过她。

    那天以后,诚诚和颖子和好如初。

    不,不是和好如初,是比当初更好。

    真的,一切都好得不得了,连窗外的天都变得更蓝,院子里的花都开得更艳。

    他们这样过了大半年。

    直到那一天。

 20伤害

    回想起来,许多的不幸,似乎都是自那一天开始的。

    这些年来,敬诚和馨颖有时回忆起过去,但都避免想起那一天。

    人类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通常会自动遗忘掉令其痛苦或是难堪的记忆。敬诚和馨颖几乎忘记了那一天。

    多年来他们刻意遗忘的那些画面,此刻却突然回到脑海。时隔这么久,心里依然感到痛。

    那天,颖子放学后,去了诚诚哥哥家。愕然看见他一脸血污,一身泥土,坐在沙发上,揉着两条细瘦的腿。

    “你又打架了?”颖子心疼又失望,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你怎么又打架了?你为什么又打架?”

    诚诚不做声,接着揉腿。

    半年前,他跟颖子保证,再也不打架了。从那时到现在,他真的没有再打过架。偶尔遭人嘲笑辱骂,或者故意推撞,他都忍了,因为他答应过颖子,因为他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

    可是今天,汪建辉竟然那样说颖子,而旁边的孟晓东并不否认,就好像汪建辉说的是真的一样。

    侮辱自己是一回事,诚诚可以忍。可是,侮辱颖子,完全是另一回事,绝不可忍。

    诚诚让汪建辉收回他所说的话。

    汪建辉不仅傲慢地拒绝,而且说了更加难听的话。

    诚诚怒不可遏,先动了手。

    汪建辉立刻跟他打起来。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因为怪他当年导致晓东挨打以及后来长时间禁球,汪建辉一直痛恨诚诚。

    市里每年举办中学生航模设计大赛。上个星期,诚诚在校内选拔赛中,拔得头筹,将代表学校参加市里的比赛。

    汪建辉从小酷爱航模,自诩有航模设计天分,对自己在选拔赛中完成的设计也颇为得意,因此,对这次落败实在心有不甘。输在诚诚手里,更是新仇旧恨。

    今天放学,在校门外看见诚诚,便开始挑衅。

    他知道诚诚跟颖子关系要好,于是故意诋毁颖子,希望激怒诚诚。

    这一招果然奏效。

    晓东明白汪建辉的用心。他并不喜欢汪建辉污蔑颖子。只是,自己跟诚诚之间有心结,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他。所以,晓东选择了沉默。

    现在,晓东站在一旁,冷眼看诚诚和汪建辉打架,并不打算加入。他对两个打一个觉得不耻,何况,诚诚是个残疾人。

    更重要的,他不想让颖子知道,他跟诚诚打架。

    别人也许不清楚,或者不相信,他却知道,颖子跟诚诚有多要好。这些年,他对诚诚的羡慕嫉妒恨,不是因为他次次压自己一头,夺得年级第一,而是因为他和颖子之间无比深厚又牢不可破的友谊。多少次,因为诚诚,他。。。。。。唉,那些令人心酸的往事,不提也罢。

    诚诚跟汪建辉扭打在一起。他揍了汪建辉身上两拳,汪建辉却用脚猛踹他的腿。

    诚诚只觉腿上一阵剧痛,不支倒地,手上还紧紧攥着汪建辉的衣服,把他也拉到地上。

    两人在地上接着打。你揍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直到有路过的老师将他们拉开。

    两个人都挂彩受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而诚诚因为腿部残疾,吃的亏更大。

    他的腿到现在还疼得要命。刚才拄根树棍,花了平时三倍的时间,才勉强挪回家里。

    “你答应不打架了,可是现在又打架,你说话不算话。”颖子继续责备,失望透顶,义愤填膺。

    诚诚继续无视她。看一眼墙上的钟,妈妈就快下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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