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莫菲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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萑颂乇鸷贸缘南靶裕�除了家养的鸡、鸭、鹅、猪、牛、羊外，天上飞的，地下爬的，山里长的，海里生的，只要能吃，广州人就有办法制成美味佳肴，吃进肚子里。有段时间席卷全国的某传染病，据说就是广州人乱吃一种野生动物从而传染了病毒引起的。但是这也阻挡不了粤菜的生猛鲜活，清淡适口，原汁原味的美名。想到这里莫菲菲不禁流了一口口水，在现代的她也曾从广州上空飞过，但因时间匆忙没有停留，一直引以为憾。来到古代的这几年虽然享受了不少美食，京城也有出名的粤菜馆，但始终不如能亲身到美食之乡去大块剁颐来得痛快。所以决定这次一定要吃遍广州，不辜负此行。这次一帮人共坐了两辆马车，开路的是端木雄，大雪小雪步后尘。这次出差没有危险，走的都是阳关大道，所以沈天启在莫菲菲的压迫下，也没有委屈自己，选择了舒服的马车。莫菲菲的马车上共坐的自然是她的贴身小厮小林子。说到底小林子还是个半大孩子，一想着去传说中很富裕很开放的广州，简直是雀跃非凡。一路上就看到他探头探恼的往车窗外望，问了无数个问题。由于官道够大，人稀少的时候两车就并行，因而耐心的沈天启也时不时一一作答。不知道为何，沈天启觉得这趟出差就像一段轻松的旅程，真希望脚下的路永远也走不完。这与自己平时惜时如金的风格极为矛盾，要知道他沈少爷可是一分钟一百两上下的人啊。但是无论他怎样地不情愿，广州城还是在其他几人的期盼中到达了。一踏进广州的城门，就仿佛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海腥味，不由让人精神一振。由于处在最南方，这里的气候夏长冬短，常年日照充足，最大的好处是省了不少衣料钱，副作用是，这里的原住民皮肤都比较黑！与京城百姓骨子里透出的大气而闲散不同，街上的百姓都显得极为忙碌，吆喝的声音也是中气十足的。就连提着鸟笼遛弯的纨绔们见了旁人也是笑眯眯地打招呼，一点没有京城大少端着架子拒人千里之外的矜持。广州，真是一座鲜活的城市！“新鲜出炉的叉烧包，十文钱一笼。这位大婶，要不要拿一笼？”是路边的点心摊在兜客。时值上午十点半左右，一群人已经吃过早餐，要去吃午餐也早了点，但是闻着满街的香味，小林子不由央道：“少爷，走了两个时辰的路又累又渴，要不我们到茶楼吃点东西？”莫菲菲也是暗咽口水，直恨不得拿起这街上卖的每一样小吃都来一口，听小林子开口顺势把手一挥，很豪迈地说：“少爷今天满足你！目标前方茶楼，我请客！”大雪小雪也早已瞪了大眼四处张望这个与北方完全不一样的城市，听莫菲菲那么说，欢呼一声一马当前朝那挂着“八喜茶楼”招牌的店奔去。“几位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楼上雅座请！”机灵的堂倌一眼就看出这群白面的外地人非富即贵，热情地上前招呼，自有人帮他们把马车及马都牵到后院。六人上了二楼，才讶然发现虽然不是正常吃饭时间，却依然人头攒动，一问伙计才知道，现在还属于广州人的早茶时间，所以那么多人。沈天启笑着说：“广州人是很会享受的，他们一大早起来就呼朋引伴上茶楼饮早茶，接着吃午饭，没多久又吃下午茶，吃过晚饭晚上还有夜宵，在吃上面，全国没地方比得上这的人。”“乖乖，这么能吃，那他们一天除了吃还能干啥啊？”小雪咋舌。“呵呵，那你就不知道了，他们很多事情就是在饭桌上谈的，吃饭也是工作。”“几位客官，看好了要吃什么了吗？”伙计看他们捧着菜单这么久没点东西就先闲聊起来了，忍不住微笑着提醒。莫菲菲也懒得看了，朝伙计道：“你们这招牌好吃的，每样给我上两份！”不一会，伙计就端上了色香据全的各色点心。小蒸屉装着的是蒸排骨、虾饺、烧卖、凤爪、叉烧包，盘子里装的是肠粉、蛋挞，碗装的是云吞面、八宝粥、廋肉河粉、绿豆汤，琳琅满目让人食指大动，众人马上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吃起来。真好吃啊。莫菲菲不由感叹：如能天天这么吃，不辞长做广州人！众人吃饱正剔着牙满足地喝茶的时候，从一楼蹭蹭蹭上来三个彪形大汉，冲二楼所有人嚣张地喊道：“吃完没吃完的人都给我马上滚下楼去，我们家少爷把这里包了。”许多客人看似都知道这几个大汉不好惹，忍气吞声起身去结帐。伙计看莫菲菲这一桌没有起身的意思，忙上前悄声跟他们说：“几位客官从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厉害，那几个是广州城赫赫有名的恶少——风流三公子中的老二朱夏涛的打手，我劝各位好汉不吃眼前亏别与他们起了冲突，还是回避一下吧。这顿小店给几位算个八折。”“恶少是吧，本大爷今天就是不走了，我倒看谁敢赶我！”脾气火爆的端木雄看自家少爷与好友莫公子正在愉快聊天，恼怒有人居然敢来打扰，恨不得抡起大拳头把那几个人揍成猪头。他也是粗中有细有恃无恐，因为己方除了莫公子和他的随从小林子不会武功，剩下四人可以说都是高手，看那三个大汉脚步沉重，只不过有些蛮力罢了，这样的人就是来几十个他们也照样不畏。“几位客官，我求你们了……”伙计愁眉苦脸还要再劝他们，那三个大汉已经朝这桌走了过来。楼上的其他人都识相滚了，这桌外地人还安坐如山，根本没把他们的话放在眼里，看来今天老子们的拳头要开张了。莫菲菲不知道这个朱二少是谁，沈天启可是知道的。刚才伙计说的“风流三公子”分别是广州知府尚其然的儿子尚仁杰，广州大富商朱古利的儿子朱夏涛，以及富商单方的儿子单流泉。这三个公子哥仗着父辈萌荫在广州城里横行霸道，又兼臭味相投，经常混在一起玩乐。后来干脆结拜做了异性兄弟，自称“风流三公子”，按年纪排为尚大少、朱二少、单三少。结拜以后三个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在广州城里谁人见了不要绕道而走，不过所幸这几个人虽然胡来，却还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些信息都是上次来广州的时候知道。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避避算了，毕竟此次来广州不知道要待多长时间，没必要与他们意气之争。于是朝那三个人说：“几位，刚才我们只顾着聊天了也没听到你们说什么，既然我们都已经吃好了，正好要下去结帐。”端木雄看公子这么说，也只好把怒火忍下。大雪小雪作为保镖，没看到有人做出威胁莫菲菲安全的行为，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的，所以对避开眼前这三个一脚就可以踢飞的货色，也不觉得有什么窝火。出门在外，莫菲菲一向是听沈天启的，所以一桌人就起身打算离开。“算你们几个北方佬识趣。”三个人笑起来，以为是自己的威风起效了。正当六人打算下楼时，楼梯口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沈大哥！”=说起来真的很奇妙，从放弃到再拿起，没有刻意算时间，却正好整整一年。在一年的时间里发生很多事，要继续开始写真的不容易，但是这次自己一定会坚持下去。
第七十三章　　朱二少很生气
沈天启嘴角一阵抽搐，慢慢转过头去，心里不停祈祷：“不要是她不要是她！”奈何他的祈祷太没诚意，连个对象都没有，所以漫天的神佛也没人搭理他，于是他的祈祷落空了，不是她，是谁？莫菲菲好奇抬起头去，还是第一次看到沈天启闻声变色的样子，印象中他一向都是从容不惊的。楼梯口处只见一个一身大红火一般的女子与一个身穿湖蓝色宽袍，拿着把扇子装潇洒的青年相偕而上。“果然是你，沈大哥！”红衣女子确认是沈天启之后，已经一阵风似地奔了过来，无尾熊一般吊在他手臂上，还撒娇着摇来摇去：“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得亏今天来了这八喜茶楼，不然就遇不到你了。”那个蓝衣青年脸都绿了，自己今天好不容易约到佳人饮茶，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哪里来的小白脸让蓉妹抛了自己！那三个大汉赶紧走到青年旁边，低下头去嗫嗫不敢说话，如果他们早点清场把那堆人赶下去的话，自家少爷的追求行动就不会被人横插一脚的。他们长期跟在少爷身边，自然知道少爷有多着紧那位秋小姐，好不容易今天女神开恩秋小姐接受了少爷苦苦邀请，答应一起出来走走，少爷都想好了表白的话，现在看样子一切都黄了。那个外地小白脸一看就是秋小姐的老相好。自然，这个蓝衣青年就是做足了铺垫才闪亮登场的朱夏涛朱二少。朱二少越想越气，抬脚一脚把靠得最近的狗腿子甲踢倒在地，看佳人现在根本无视自己的存在，想甩手而去又不甘心，终于收了怒气，恢复一贯虚伪的样子，施施然走上去向沈天启拱手行了一礼，微笑着问：“蓉妹，这位公子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不料被唤做蓉妹的女子完全不个他面子，翻了个白眼说：“朱夏涛，我和你很熟吗，为什么要告诉你沈大哥的事，还有你别开口闭口把蓉妹挂在嘴边好不好。如果沈大哥误会了怎么办！”朱二少差点喷出一口血来，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沈天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因为他一直自诩风流公子，当着佳人的面也不好假扮恶人，又想知道冒出来的这个情敌是什么底细，所以还是维持风度的说：“蓉妹，既然你和朋友相遇，不如我做个东大家一起吃顿午饭如何？”被唤做蓉妹的女子叫秋芙蓉，今年刚满十七，被朱夏涛纠缠了一年，早已不厌其烦了，这次自己答应与他出来就是想趁这个机会彻底拒绝他，没想到却在这里遇上自己暗恋许久的沈大哥，欣喜之下觉得朱夏涛原来讨厌的脸也比平日顺眼多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又开始摇沈天启的手：“沈大哥，我们就一起吃饭吧好不好？”沈天启只是推辞：“这位兄台不必客气，我们刚吃饱，现在要急着去找住宿的地方，所以就不打扰两位用餐了。”朱二少惊奇，这位情敌倒是满识趣的嘛，难道是知道和自己比自愧不如，所以就乖乖退出了。没想到秋芙蓉更是不依：“沈大哥你怎么到了广州还住客栈，住我家里去吧，我家又不是没房间，如果爹知道我让你住外面也会不高兴的。”说完看也不看朱二少一眼，拉起沈天启的手就要往她家里拖。沈天启终于逮着机会，不露痕迹把自己手抽出来，假装为难道：“芙蓉，我这边还有几位朋友，我们一起到广州是有生意要谈的，就不去你家打扰了，不过我一定会抽出时间去拜访秋伯父的。”秋芙蓉这才第一次正眼打量莫菲菲等人。不过眼睛只在他们身上转了个圈，在莫菲菲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就又收回去了，好象觉得再多看他们一眼都嫌浪费似的，然后好象下定了很大决心似地说：“好吧，那你可以叫你朋友一起到我家里住啊，我一定会好好招待的。”莫菲菲哭笑不得，搞得自己这几人好象多沾沈天启的光似的。话都说到这份上，在拒绝就说不过去了，沈天启只得答应，一行人翩然而去，只留咬牙切齿的朱二少，瞪着血红的大眼，指着一个喽罗命令：“你，马上去给我查清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敢跟老子抢女人，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是！”那个喽罗恨不得快点离开处在怒火中的少爷，一溜烟跟踪秋小姐他们而去，惟恐慢一点又被少爷大脚招待。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厢朱二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边厢秋芙蓉已经领着沈天启他们兴高采烈地回了自己家。哼哼，沈大哥啊沈大哥，你这次可别想再瞒着我偷偷离开广州！烈日炎炎沈天启还是打了个寒战，怎么老觉得有人在算计自己呢？趁着秋芙蓉去向她爹禀告沈天启到来的事，沈天启抓紧时间像莫菲菲快速而简洁的介绍了下秋芙蓉的身份：“莫兄，记得来之前我们合计来广州第一个要找的人吗？”莫菲菲点点头。来之前已经决定把沈天启完全当成这次的合作伙伴，所以她把自己的全盘计划，以及和皇上的对话、自己手头的优势都源源本本向沈天启兜了个底。还是那句话：蛋糕太大，自己一个人吃不了，不便宜自家兄弟便宜谁？想要开展对外贸易，除了有货源、客源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运输工具。来之前沈天启就提议来到广州后，第一个就要拜访广州两大造船巨头之一的秋水生。难道，事情有那么巧？沈天启打断她的疑虑：“没错，芙蓉的爹就是我们要找的秋水生，他也是我的世伯，和我爹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前几年我跟爹第一次来广州也是住在他家。”“那之前秋小姐邀请的时候你还拒绝来他家，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还不是因为芙蓉！”“她怎么了？我瞧出来人家姑娘可是喜欢你得紧啊！”浑然不觉自己似乎口气有点点酸。“我可不……”看周围几个自己这边的人正煞有兴致的支起耳朵，他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顿觉心里憋着万分难受。正在窃窃私语的时候，堂内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是我的沈世侄来了么？”语落，一个皮肤黝黑年近四十的精瘦男人迈了出来，想必就是秋老爷了。莫菲菲小小吃了一惊，这个秋富翁如果换件布衣，倒更像个船工。秋老爷像足一位慈祥的长辈，直走到沈天启跟前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仔细端详道：“几年不见，沈世侄成熟了不少，这几年没被你爹使唤坏吧？你爹他身体可好？”“回伯父的话”，沈天启恭敬鞠躬做揖：“我爹他身体健朗，只是最近不大管生意上的事了，爹他知道我要来广州，特地让我像您问好，请您有空的时候到京城玩玩，好好喝两盅。”“好！好！我得闲一定去！”叙完旧才拍了下自己额头看莫菲菲：“只顾着说话，怠慢了你的朋友了，这位是？”“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商业伙伴，莫浩凡，莫兄，这是广州城有名的造船大王秋水生，也是我世伯。”然后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助手端木雄，在有钱人家里，保镖和侍从都是下人，所以大雪小雪以及小林子是不用被特意介绍的。莫菲菲虽然自己是个和善的主子，但是她不可能苛求这个世界的人都有人人平等的观念，所以也只能无可奈何。寒暄完之后，秋老爷请他们到餐厅用餐——自然，可怜的大雪小雪及小林子是没份的，他们被领到偏厅去，与管家之类的一起吃。这也没办法，大户人家的规矩。
第七十四章　地图还是藏宝图？
饭局并不热闹，一桌就五个人，秋水生夫妇、沈天启和莫菲菲，还有一个空位，想来就是秋芙蓉的，不过她一回来就进后堂去了这么久还没出来，倒是有些奇怪。等到菜上齐了之后，秋小姐千呼万唤之下终于出来了。带着一股香风，袅娜走近，俨然大家闺秀的样子，径直坐到沈天启身边的空座上。仔细端详，其实秋小姐眼如秋水，面如芙蓉，双唇盈盈一抹嫣红，身材欣长，是南方人中少有的高挑，倒没辜负她秋芙蓉的美名。猜得出，之前不见她的时间里一定全耗费在打扮上面了。龙化皮乳猪、万花煎酿鸭掌、三色龙虾、姜葱鸡、腰果虾仁、桂花香丸、松子鱼、酿豆腐、八宝窝全鸭、七彩杂锦煲、红烧元蹄、上汤时蔬……还未吃就能勾引人流一桌口水，秋水生先夹了一筷子，所有人开动起来。“沈大哥，多吃点，到了我家就别客气。”秋芙蓉无视其他人的存在，贤惠地给沈天启夹了一大块猪蹄，娇滴滴的说。沈天启挣扎未遂，只好委屈地啃起那只肥腻的猪蹄，也不敢接话。秋老爷猛给女儿使眼色，想提醒她这里还有个外人，女孩子家家的矜持一点！奈何秋芙蓉眼里只有一个沈大哥，根本没看她爹一眼。莫菲菲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天启要躲着秋芙蓉的原因了，这个女的太热情啊，用上海话来说就是吃伐消，非常吃伐消，以沈天启闷骚的个性，他喜欢的是那种有共同语言的女人，肯定不是这种HC女，嘿嘿。咦？自己怎么会知道沈天启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这个问题太深奥了，莫菲菲决定不要深入去想。眼前的剧情就像八点档电视剧一样，甲爱乙，乙爱的肯定不是甲而是丙，而丙又爱的却是甲，感情戏总是被编剧安排得错综复杂来吸引观众的眼球。想到这里，她不由嘀咕：没想到本书的作者也是那么恶趣味啊，希望不要恶搞到自己……一顿饭终于吃完了，沈天启推辞秋芙蓉要带他游园的邀请，终于提起要和秋老爷谈点正事。秋芙蓉悻悻然走了，但是转念一想晚上可以叫沈大哥一起去逛夜市，那不是更浪漫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噢，得快点去打扮漂亮点等沈大哥才行。要不要去加急做件新衣服呢？真是个甜蜜的烦恼啊。那边厢沈天启才不管秋小姐有什么烦恼，正拉着她爹，和莫菲菲三人窝在书房里讨论这次来广州的目的该从何着手。沈天启对于自己这位世叔是很敬佩的，当年秋水生父子靠着两辆破渔船从捕鱼、贩鱼到倒腾货物白手起家，混到现在的身家，着实不容易。除了精明的头脑外，还得有足够的心狠手辣。因为在海上讨生活的人，最怕的除了天灾之外就是人祸，假如遭遇到海盗，一船的货被抢了还是幸运的，运气不好的整船人都会被海盗喂鱼。秋水生的造船厂业务有两大块，一是按照有钱商人的要求为他们制造货船，二是为实力不够但是又需要船的商人提供船只租赁以及护航，因此，他手里有很大一批不亚于海盗的船员，静可行船，动可抗匪。听完沈天启和莫菲菲与他探讨要开辟外国通商航线的表述后，秋水生不由摇头苦笑：“你们两个娃娃倒是敢异想天开，我都不敢想。我和张老三，也就是广发船行的老板，两人把持海上运输多年，手底下都有六、七十艘大船，当年也我们也梦想过把货物运到别的国家去卖，但是有个难题始终得不到解决：大海茫茫四面是水，极其容易迷失方向，虽然有指南针，但是海里还有无数的暗礁，就是经验再丰富的船师也很难远距离在陌生的海域里航行。如果迷路了，就会造成补给不足，渴也能把人渴死。经过这些年来的探索，我们也只是掌握了到附近几个小岛国的航线而已。况且，有谁知道大海的另一边就有繁华的国度？没有人愿意用生命去尝试。”莫菲菲自然不能告诉他，自己知道这地球有七大洲，每一个洲上的文明都在发展，有些帝国正在野心勃勃向外扩张。虽然自己来到的朝代不是所学的历史中存在的，但是世界的发展是相似的，本朝还不努力发展经济，到了一千年后、两千年后，照样有可能被别的国家不远万里的侵略。本朝虽然也有海师，但是海师的船只构造都是从战争角度出发，牢固而轻便（相对大货船而言），也就是在几个沿海大省周边水域上巡逻，其最大的用途就是打击海盗，以及护送少部分厌倦了陆上交通，要南下北上的三品以上大员。加上朝廷之前根本没有过海上贸易的念头，也就没有对适合长途旅行的远航船投入经费研究。所以现在实际上可以说，秋张两家其实掌握着本朝最先进的航海技术。“世伯所忧虑的问题，小侄恰能够解决。”沈天启催促莫菲菲赶紧拿出那张之前在自己面前炫耀过的航海图。莫菲菲赶紧摊开那张自己一直小心收藏的羊皮图，一幅简陋版的世界地图呈现在眼前。根据前世的记忆判断，她虽然来到一个历史中不存在的平行时空中，但是地理并没有发生大的变化。这幅地图把世界划分为三大陆地，虽然轮廓不甚精确，依稀还是可以辨出是亚非欧大陆。而大洋州、北美洲、南美洲、南极洲则不在地图上，她猜测应该那几大洲还没有亚欧大陆的探险先驱们到达过，所以这幅集几世人用生命换来的珍贵路线图中其他大陆没有体现。但是有这幅图已经绰绰有余了。其他几个大陆古代也没几个国家成气候的，所以莫菲菲也不已为意。秋水生一看到这张图，马上眼前一亮，恶狗扑食般扑到那张图上，颤抖着用布满老茧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就像在抚摸情人的脸。久久，他才抬起脸来，双眼通红嘶哑着说：“这张图，十万两银子，我买了！”乖乖，这是地图还是藏宝图？沈天启暗自咋舌。他不知这张地图的真实性，所以根本估计不出这张图的珍贵性。秋水生却是知道的。他一看分散在广州城五千里海域范围内的那些小岛形状以及精确路线图，就知道自己眼前的是怎样的一个宝贝，它不是宝藏图，却胜似宝藏图。要知道自己知道的那几条航线，是用自己和老张（广州另一造船巨头张山川，排行第三人称张老三）手下十几条大船两百多条人命才换来的啊。就是这几个小国，虽然没有我朝富裕，但是他们用廉价的瓷器和丝绸却换来了珍贵的香料。就是那些宝贵香料换来的大量钱财，使两人有能力不停扩张，在十几个造船厂里脱颖而出，迅速成为行业领头羊，最终各自整合了其他船厂，形成了“二分天下”的格局。那几条线路图，则共同牢牢掌控在他和张老三手里，两人视如命根。而那张图比起眼前这张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如果自己得到这张图，张老三还不被自己吃死，他，秋水生，将会成为本朝的海上霸主。想到这里，他的呼吸不由局促起来，眼前的宝图自己势在必得。
第七十五章　买卖不成生意在
正因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