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最野病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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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为什么不信？”女孩挑眉，眼底的戏谑更盛了，甩了甩手中的烟，开口道：“别嘴硬，要真不怕，躲在这里碰这玩意儿干什么？”
　　“这他妈还不是因为……　！”贺佳成刚想反驳，但是话说到一半便又重新咽了回去。
　　这让他怎么解释？难不成当着她的面说‘都是因为你’？！艹，这么丢脸的事儿他可干不出来，届时若真被她给知道了，指不定会在心里沾沾自喜一番后又嘲笑他一波。他贺佳成可丢不起这个人！
　　周洛洛平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讲：你继续说。
　　贺佳成喉咙微涩，连带着心都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总是这样，喜欢把被人的情绪搅得乱七八糟之后，自己却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凭什么？凭什么她能站在一旁插着口袋束手旁观，而他却偏偏要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而不得安宁？
　　烦躁地椅子上站起来，猛地逼近女孩，出手就准备将烟给夺回来。
　　“还给我！”
　　周洛洛夹着香烟的手微微往后一闪，躲过男孩的动作之后，轻笑一声说道：“你要烟干什么？这玩意儿真不适合你。”
　　“你懂什么？”男孩的两颊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恼羞成怒的火光，咬牙切齿地开口。
　　周洛洛这会儿是真的笑了，视线无所畏惧地和他相撞，随后当着他的面，抬手叼住了香烟。在男孩震惊的神色下，女孩动作熟练地吸了一口，随后眯着眼，对着男孩吐出了一个标准的烟圈……
　　贺佳成还没从女孩的行径中回过神来，一时间被吐出来的烟呛了个正着。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口鼻，微微弯腰在那儿疯狂咳嗽，双眼微微泛湿，就连脸颊都因为缺氧而开始涨红。
　　“那你又懂什么？”
　　周洛洛刚走到的时候便看见贺佳成在那儿像个憨子一样点烟，那动作一看就知道是个新手。
　　烟这玩意儿不是个好东西，她也知道贺佳成只是外表看起来比较叛逆，但实际上还是一个半大不熟的孩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就是不想让他沾这种东西。
　　“连点个烟都不会，还在这儿和我装什么？”女孩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看着贺佳成的眼神带着几分怒气。
　　男孩这会儿才终于缓了过来，对上女孩的眼神，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他能感觉到周洛洛是生气了，可是她为什么生气？她又凭什么生气？
　　“关你屁事？”男孩瞪着女孩，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视线带着几分倔强。几秒钟之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再次伸手去夺女孩手中的烟，“你自己身体什么样你没点逼数？把烟给我！”
　　这一次，周洛洛没有躲，任由他将燃到一半的香烟夺去，随后狠狠地扔在地上。
　　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那抹星火碾灭，周洛洛眉峰一挑，再次抬头的时候便对上了男孩气愤的眼神，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咪，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撸一把他的毛。
　　“乖一点，不要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女孩说着，话音随着吹来的微风，一字一句落在了男孩的心坎上。
　　莫名地，所有的情绪都被软化了下来，那一身刺人的防备和伪装在此时渐渐收起，就连男孩自己都不曾发现。
　　女孩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星光，贺佳成看着她的眼睛，所有的烦闷在这一刻慢慢消散，就像是困扰已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有些事情，再过挣扎也是无济于事，所以他选择投降……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干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女孩吐烟圈的动作与她平日里清纯的形象截然不同，夹杂着几分致命的性。感和诱惑。难以想象，白百合和红玫瑰两种大相径庭的气质会在同一个人身上展现地淋漓尽致。
　　贺佳成在见到周洛洛的第一眼就觉得虚伪，虽然他知道女孩所流露出来的一切表象都是假的，但是他也不曾看透过她真实的内心。
　　女孩就像是一团迷，让人琢磨不透，也让人不知不觉就沉沦其中……
　　微风中，贺佳成只听到她轻轻地笑了一声——
　　“或许是想体验一把活着的感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坚持一下！或许我过两天就会万更了……
　　…3…


第22章　
　　活着的感觉。
　　从记事起，她的生活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枯燥且乏味。小时候的她由于身体原因，几乎是常年呆在医院的病房，生活在一片狭小的空间里，每天和各种的药物、检查为伴。
　　没有人会听一个小孩子的哭声，因为周围所有人都打着‘我是在为你好’的标签，选择性地忽略了她的情绪。
　　她从来都没有怪过谁，只是渐渐开始习惯，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了不再哭泣、不再索求，因为任何的挣扎对她来说……毫无用处。
　　每当她站在阴暗的窗前，微微拉动窗帘，让阳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病房里的黑暗。看着不远处在草地上嬉笑打闹的小孩，看着他们明媚的笑容，她也曾暗暗问过‘为什么’，也曾默默嫉妒过……只是后来，麻木开始代替所有的情绪。
　　她渐渐变得不再奢求，因为她发现，这样的笑容，她也能拥有。
　　对着镜子日复一日地练习，对着周围所有人露出最美好的微笑。
　　看，只要这样，她也能拥有那份明媚，这并没有什么难的。
　　后来，她终于搬出了医院。但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她依旧像是一个易碎的娃娃一样，活在一尘不变的温室里。唯一值得开心的是，别墅楼下有一片小花园，而她也终于有机会可以偷得半分自由。
　　是什么时候开始碰烟的？周洛洛也有些记不清了。
　　大约是两年前，那个时候她还小，却莫名对生活没有了任何渴望。她不明白自己降生在这世界上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是为了来体验这日复一日的检查，还是成为家里人的累赘？
　　死是不可能的，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谁不想活？更何况，她要是轻易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对她来说是解脱，但是对她爸妈，对她大哥，对她的家人呢？只会是无尽的痛苦和愧疚。
　　她做不出这种毫无责任感的事。
　　别墅花园的园丁是个老烟枪，手艺虽然不错，但是经常喜欢躲在角落里抽烟。好巧不好的是，从她房间的窗户看去，恰好能将那个角落落入眼底。
　　她经常能看见那个老园丁坐在那儿抽烟，每吸一口时的表情都带着几分迷离，那样子似乎格外享受。后来有一天，她问那位园丁说抽烟的感觉是什么，他愣了几秒，在确定她不会怪他的时候，操着一口大黄牙，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说道：“那滋味，爽得很！”
　　再后来，她偷了他的一包烟和火机，像个贼一样在卧室里抽了人生的第一口烟。
　　不爽，反而被呛得要命。廉价的烟草味让她有一刻想要把烟给掐了，她想她应该不适合这玩意儿。刚准备放弃的时候，心里却蓦地升腾起了一阵不甘，最后强忍着难受，抽完了一整支烟。
　　烟雾中，她不断地咳嗽，可却在朦朦胧胧之间似乎感受到了些释然。
　　昏暗的卧室里，女孩坐在地上，靠着墙，捂着脸，笑出了声。
　　十分钟后，匆匆忙忙地将卧室里的残局收拾干净，将烟和火机藏在了最深的角落。再次微笑的时候，她还是那个脆弱且单纯的周洛洛。
　　第一次的尝试就像是打破了什么枷锁，后来的每天，她都会暗暗站在窗边观察那位园丁，学习他抽烟的动作。渐渐地……她似乎感受到了当初他话中的意思。
　　这种短时间的精神麻痹，似乎能让她在某一刻忘记自己是个废物、累赘的现实。快。感升峰，她觉得，这或许就是活着的感觉。
　　她开始渐渐迷恋这种味道，一包烟的时间，三个月，从模仿到游刃有余。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沉沦，知道自己正在不断坠入另一种深渊。可那又怎样？只要在表面上装得一如往常，又有谁能知道她的内心究竟破败成了什么样？
　　有段时间，她几乎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因为不能出门，更不可能有机会碰这些东西，所以她只好找那位老园丁，利用自己的身份威逼利诱。他怕失去这份工作，所以只好顺着她的指令，给她去外头买烟。
　　从几十块钱一包到上千、上万的，她都有抽过。直到有一次她因为抽得过猛而差点哮喘发作之后，她便开始担惊受怕……
　　是的，她都快忘了她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无法想象，万一抽烟这事儿被家里人知道了，她又该怎么面对那一双双失望和愤怒的眼睛。
　　她怕了，彻底怕了。
　　将所有的烟和火机都赠给了那位老园丁，躲在自己的卧室里，日复一日地克制自己难耐的冲动。
　　一年前，那位老园丁退休了，而当初的事也成为了只有她一个人清楚的秘密。
　　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周洛洛也有些不可思议。
　　照她以往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会和别人透露自己内心的言语，可不知为何，面对着贺佳成总是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她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泄出几分真实的情绪。
　　愣了一会儿，周洛洛的脸上再次带上了往日的笑容，看着身边的男孩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一时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当真了？”嘴角一勾，戏谑地看着他，“你咋就这么好骗？”
　　男孩的眼神微滞，随后突然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一阵恼羞成怒。
　　“周洛洛！你他妈装上瘾了是不是？！”贺佳成说着，那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这下周洛洛是真的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清脆的笑声在狭小的角落里回荡，也惹得贺佳成的心一颤又一颤。
　　该死的！他妈笑那么好看干什么？这特么还让他怎么生气？
　　md！脾气都给她搞没了，他贺佳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欺负了？
　　“笑够了没有？”男孩的脸色微沉，看上去格外恐怖，但那双看似凌厉的眼睛里透着的，却是淡淡的无奈和纵容。
　　“够了够了。”周洛洛抬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泪，满脸笑意地看着男孩，那表情正是她当初所向往的明媚，“一会儿下午就是你的比赛了，不要怕，我会去给你加油的！”
　　男孩慌张地撇过头，局促地抬手搓了搓后颈，通红的耳朵和不耐烦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可爱地要命……
　　“切，谁稀罕……”


第23章　
　　在运动会开始之前，贺佳成要参赛的消息就已经遍布了整个育才高校，别说学生们感到惊讶了，就连老师在办公室里都开始磕着瓜子谈起了这件事。
　　贺佳成的名号在学校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到校长领导，下到门口保安、扫地大妈还有食堂大爷对他也都是略有耳闻。
　　所有人都知道他特立独行的个性，别说学校活动了，就连课都没上过几节。高一的时候，贺佳成这人倒是没见过几面，可每隔十天半个月，他的名字却总会出现在广播里。起初是因为逃课，不尊重老师，后来又是玩手机，打架斗殴。
　　都说神龙见首不见尾，最开始，学校里的同学大多只是知道有这么个牛逼轰轰的人，私底下虽然各种议论纷纷，对他的长相更是有十几个版本，但大多都没有证实。直到他染了一头红发，伴随着又一记通报批评，贺佳成的长相才终于有了论证。
　　妥妥地校园言情小说校霸男主的形象，不管是那种狂拽酷帅的气质，还是一米八几的身材，还是胜过明星的脸蛋，这三点无一不让学校里所有女生所痴迷和叫嚣。
　　起初往贺佳成身上扑的女生不少，只是全军覆没不说，结局还格外惨淡，导致学校里的所有女生都歇了心思，对他也是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态。
　　男生就更不用说了，听说过他一个揍十个的传言之后，更是不会找死地往上凑。
　　于是乎，贺佳成和高泽这形影不离的两人在学校里可谓算是一组闻风丧胆的cp，久而久之大家伙都将他们定性为传奇，类似于和他们普通学生一点儿也不沾边的存在。
　　可如今却说贺佳成和高泽要参加运动会？！这特么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运动会开幕前一天，每个班的体育委员便收到了所有比赛场次的名单册，其余的同学都是一副看戏的姿态，而高二报名跳高和一千米的男生却开始有些瑟瑟发抖……
　　以前没见贺佳成参加过比赛，谁也不知道他的水平到底是什么情况。这若是人家本身就牛逼也就算了，怕就怕到时候他一个‘发挥不好’，没拿什么好的名次，那届时那些得了奖的人比赛结束后会不会遭报复？
　　然而，事实证明，是他们想多了。
　　别说放水，他们拼了老命跳过的高度在人家的眼里压根就不值一提，神色自若的样子就像是在玩一样！！
　　天杀的！为什么这个男人长得帅也就算了，还偏偏没有弱点！之前以为他成绩差，脑子不聪明，结果分分钟来了个全校第二！这回运动会，不少男生虽然怕被‘报复’，但是哪个不是摩拳擦掌地想要借此来‘碾压’他一番来涨涨威风？结果呢！现在他们也只好恶狠狠地咬着号码牌，心有不平地看着他和另一个体训生竞争冠军的名额！
　　杆子的高度在一点点上升，几乎已经快到了校记录的高度。而贺佳成和另一个体训生却还一直处在胶着状态，谁都没有要退让的样子。
　　周洛洛站在一旁全程围观，对于贺佳成的表现也感到很震惊。
　　她知道和贺佳成一起比赛的是一个体训生，像他们学校招揽的体训生一般都是市里最好的那一批，专业性自然不在话下。体训生每天下课后都会有老师进行专门的指导和训练，所以一般在学校里举办的体育赛事，基本上冠军都是由体训生包揽的。
　　本来这一次也该是这样，可如今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贺佳成的水平竟然一点儿也不低！
　　那位体训生的序号排在贺佳成的前面，每次见他跳过一个离奇的高度，站在周围的同学都会发出一阵惊呼。然而下一刻，就见贺佳成紧追不舍，一个动作漂亮的后翻便跃过了那根杆。
　　人群里再次掀起一阵热议，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浓浓的兴奋感，就连周洛洛也不例外。
　　以前的周洛洛也不是没看过这种体育赛事，可是那种隔着电视屏幕观看国家级、世界级的比赛所带来的感受，还是远不及如今站在操场上，亲眼看两个人比拼要来得更加刺激。
　　站在周洛洛身边的王晴已经快疯了，而她相比之下倒是显得淡定不少，就算觉得震惊也不会太过失态，只是偶尔眼底溢出的流光会昭示她此刻的心情是有多么不平静。
　　话说一开始，周洛洛真不觉得贺佳成会那么厉害，毕竟和那些天天训练的体育生相比，贺佳成看起来就像是个死宅，每天要不就是打游戏，要不就是睡觉，就算有体育课也都大多是和她一样呆在教室。
　　男孩一米八几的身高在一群人里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和那些喜欢把袖子卷起来秀肌肉的男生不一样的是，他穿校服格外规矩，和他张扬的个性截然不符。宽大的校服披在他身上，看起来就像是个又高又瘦的男生，完全无法想象他体内竟然还蕴藏着这般汹涌的力量。
　　又是一记背跃式，在场的所有人都自发地鼓起了掌，就连一旁的裁判都有些蒙圈。
　　校、校记录，就这么被破了？！
　　“我去！这两个人是成神了吧？咱们校记录是1。92米，这特么都已经到1。95了！”王晴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音量一时间没克制住，震地周洛洛的耳朵都有些发痒。不过这会儿周围人似乎都出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就连王晴的尖叫也被淹没在了人群里。
　　此时，裁判员下令暂停比赛，似乎是准备将这消息先告知给校方。
　　紧张的对抗在此刻终于有了半分歇息，周洛洛是被王晴提示了一把，这才连忙拿着一瓶没拆封的矿泉水往贺佳成的方向走去。
　　天气不热，但男孩的额头上早已大汗淋漓。张扬的红发被拨在了脑后，露出了锋利的五官。自带寒冰的气质让不少人只敢远观，不敢接近。而另一边的体训生看起来也很疲惫，比赛一暂停，他们班里的不少人便都围了上去嘘寒问暖。两者一对比，贺佳成这头看起来就要显得格外凄惨……
　　“累吗？”
　　贺佳成这会儿正在甩腿，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抬头，对上了女孩满是笑意的眼神，紧绷的表情瞬间放松了些许，眉峰一挑，嚣张地开口道：“热身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星期一入v，届时会万更的，原谅我再短小两天叭～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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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周洛洛没有理会贺佳成的嘴硬，将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他之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餐巾纸，抽出一张，递到他面前。
　　男孩脸上的汗真的很多，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他话里说的‘热身’。和往日他冷白的皮肤相反的是，因为长时间运动，他的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或许是因为要参加比赛，贺佳成在中午的时候便将一身校服换了下来，纯黑色的宽松运动背心加上白色的运动中裤，平日里被遮住的肌肉线条如今却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周洛洛和他凑得近，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体上传来的热气。汗味不重，反而是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越发浓厚了。
　　“贺佳成，别太逞强。”
　　男孩喝水的动作一顿，随后光亮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眉头猛地蹙起，低头看着女孩，语气稍冷地说道：“你觉得我不行？”
　　周洛洛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男孩是误会了，刚准备开口解释，却又听见贺佳成冷笑道：“周洛洛，我记得我们是一个班的吧？怎么你的心还偏到别班上去了？”
　　“我没有……”女孩略显无奈地一笑。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也不过是想让他放宽心态罢了，对手好歹是个体训生，从小练到大的，要真那么容易被打败，那人的脸还往哪儿搁？
　　而且跳高这项运动本来就很容易受伤，如果他一昧地意气用事，届时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嘁，不用和我解释。”贺佳成撇过头，下颚线紧绷，眉眼间都带着浓浓地不爽，“反正你就是觉得人家比我厉害。”
　　周洛洛：？？
　　在周洛洛眼里，现在的贺佳成就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若是放在平常的日子里，她可能也没这个心思去哄，不过这会儿正是在比赛，要是带着情绪上阵，到时候真没发挥好，那她岂不是也有责任？
　　“贺佳成，别闹，我什么时候觉得他比你厉害了？”
　　“哟，感情刚刚盯着人家看的人不是你？劝我认输的不是你？”男孩嘴角微勾，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手里的塑料瓶开始发出抗议的声音，是他用力过猛的结果。
　　周洛洛的视线落在了那瓶快要面目全非的塑料瓶上，随后一把搭上了男孩的手腕，掌心火热的触感让她说话的声音也忍不住放柔了许多。
　　“我哪里有盯着人家看？我只不过是好奇他明明腿比你短这么多，怎么还能跳那么高罢了。”
　　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也让贺佳成骤然冷静了下来。发热的脑子渐渐冷却，回想起刚刚说的那些酸里酸气的话，贺佳成恨不得直接扇自己两巴掌……
　　该死的！这特么也太丢脸了！
　　“而且我哪里劝你认输了？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注意安全而已，更何况你明天不是还要跑一千米吗？”
　　女孩简简单单的两三句话抚平了男孩心中的烦躁，可是内心的那点羞耻却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他知道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之后，各种曾经觉得匪夷所思的情绪也会变得容易解释了起来。只是自己清楚是一回事，被别人发现又是另一回事。
　　啧，他刚刚那句话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夸那人？
　　关注点又被莫名其妙地带跑，贺佳成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竟是这般斤斤计较的人。
　　“你还想握多久？”
　　男孩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可唯有他自己清楚，在女孩掌心下的那块皮肤是有多么滚烫。
　　特么要是周洛洛再继续握下去，他手腕就要烧起来了！
　　……
　　被贺佳成这么一提醒，周洛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面不改色地松开了他的手腕，随后将掌心向上翻起，摊在了他面前。
　　“把水瓶给我吧。”
　　在周洛洛没注意的地方，男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视线落在了眼前的这只手上……
　　嗯，真的好小，而且还挺软，就是有点凉。
　　估计是身体太虚的原因，这冬天都还没到呢，手就冷成这样，以后还得了？
　　不过没事，他冬天不怕冷，身子热得一批，手也是暖呼呼的，要是她真冷，那就……
　　就、就个毛！他特么脑子进水了吗？！竟然开始想这么龌龊的事情了！
　　大约是过了十多秒，见眼前的男孩还没有动作，周洛洛便勾了勾手，示意他动作快点。
　　男孩逐渐深沉的眼神这才骤变清明，随后快如疾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