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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_峦-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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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信,去年夏天我也代人传过信,不过那时那封信是转交给礼安哥哥的,现在换成是礼安哥哥要我把信转到小鳕姐姐手上。
    昨天,我还问礼安哥哥为什么不亲自把信交给小鳕姐姐。
    “因为小鳕姐姐现在在生礼安哥哥的气。”礼安哥哥回答这个问题时语气听着很伤心。
    小鳕姐姐是我喜欢的人,礼安哥哥也是我喜欢的人,让两个我喜欢的人和好是好的事情,于是我决定帮这个忙。
    可是,小鳕姐姐并没有去接那封信。
    小鳕姐姐以“我和这个人不熟悉”的理由拒绝接信,但却让我代她传话。
    次日,还是落日时分,还是那个河畔,礼安哥哥脸还是面对着落日方向。
    此时他手里拿着那封被小鳕姐姐退回的信,那封信还是和送到我手上时一模一样,封口被胶水粘得严严实实。
    “照顾好我妈妈。”我尽量模仿小鳕姐姐在说这话时的语气,可我怎么都模仿不出来,但我知道小鳕姐姐在说这话时很难过。
    她在说这话时眼角挂着泪水。
    “达也,告诉那个写信的人,照顾好我妈妈。”
    写信的人自然是眼前的礼安哥哥了,只是我不大明白小鳕姐姐为什么要把礼安哥哥称呼成为写信的人,明明她是知道他的名字的,而且如果不是君浣哥哥死了,小鳕姐姐还极有可能和礼安哥哥变成一家人。
    在我发呆期间,礼安哥哥又问我“她哭了吗?”
    “哭了。”老老实实。
    小鳕姐姐哭起来可好看了,弄得我都忍不住想爬到桌子上把小鳕姐姐的泪水擦掉。
    太阳西沉时,礼安哥哥把那封没被拆开的信丢进河里。
    很快地,信被河水浸透,被水浸透的信慢悠悠沿着河岸下游,一个激流打过来便难觅踪影。
    礼安哥哥并没有因为消失不见的信离开河畔,直到夜幕降临时他还是没有离开,站在河畔上的礼安哥哥长时间维持着一个姿势,这导致于他看起来就像是雕像。
    终于,礼安哥哥回过头来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因为礼安哥哥没让我走。”老老实实回答。
    礼安哥哥弯下腰来,手触了触我额头上的头发,接下来礼安哥哥和我说了这么一句话“达也,你一定不知道你对于我和她来说意义特殊。”
    她?他?特殊的意义?
    说完,礼安哥哥告诉我他要走了。
    “礼安哥哥再见。”站在河岸上,我朝礼安哥哥的背影挥手。
    那时,我以为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道别,不久之后我将会在街上遇到礼安哥哥。
    但,从这天起,我再也没有在天使城的街道上遇到礼安哥哥。
    几天后,手里拿着妈妈让捎带的水果我推开小鳕姐姐家的门,但我在那个屋子里见到了另外陌生的女人。
    小鳕姐姐的妈妈走了,这是妈妈从小鳕姐姐之前的房东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小鳕姐姐的妈妈还留下了给妈妈的话“别担心。”
    半年后,妈妈去了一趟马尼拉带回来了这样一则消息:小鳕姐姐被转到别的监狱去了。
    不久之后,我在街上听到费迪南德一家搬离了天使城。
    为此天使城的女人们愁眉苦脸,费迪南德一家离开天使城就意味着,她们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安吉拉了。
    那天,我因为这个还特意去了礼安哥哥的家,那家人房门紧闭,院子杂草丛生,后院处的那帘豆角绿意盎然。
    2010年年初,天使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讨论一个小时前被证实的新闻:去年圣诞期间发生的兰特旅店103房命案出现了重大转折。
    这个转折套用有学问的人的话“让人瞠目结舌,事态发展及其诡异。”
    马尼拉高等法院宣布:兰特旅店103房名案死者罗杰。加西亚真正死因为自慰导致的窒息。
    据说,这个宣判结果让安帕图安家的千金从美国连夜赶回,在机场面对着记者时扬言要让马尼拉整个司法界付出惨重代价。
    数个月过去,具体发生什么不得而知,人们只知道随着安帕图安家的千金低调回到美国,一切已成定局。
    安帕图安家族吞下这个耻辱性的宣判结果。
    同年,针对这一案件,菲律宾政府发布了白皮书,未来一百年但凡对这个案件有任何异议一律驳回。
    在菲律宾政府公布白皮书当天晚上,妈妈特意准备了丰富的晚餐,她和我说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训安帕图安家族。
    而且,这还是让菲律宾政府都忌讳的人。
    妈妈还说,这样的结果可以让小鳕姐姐早一点离开监狱,妈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个三角形状的伤口上,再添了一句“也许,你的小鳕姐姐已经离开监狱了。”
    “你的小鳕姐姐已经离开监狱了。”这话让我晚上做梦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2011年,塔娅姐姐离开天使城,离开前妈妈把一张银行卡交给她,说要是在外面待不下去就回来帮她打理杂货店。
    2012年,紧挨着克拉克度假区的数百公里海岸线变成是私人海滩。
    这数百公里海岸线有三分之一还是从克拉克度假区手上夺走的管理权,没人知道拥有这数百公里海岸线的人是谁,人们只看到那数百公里的海岸线多了两名管理员两名维护人员,一旦有渔船驶近这片区域,将有海岸警卫队出现。
    除了不让渔船靠近之外,其他的和公共海滩没什么差别,只有不污染到海滩随便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2013年年初,我依稀间听到类似于“费迪南德家的二儿子变成了不起的人”这样的传闻,带来这些传闻地是个别在马尼拉有亲戚的人。
    2013年年末,关于“费迪南德家的二儿子变成了了不起的人”这类话题在天使城多了起来。
    在天使城,成为了不起的人定义大致上是:买了房子、银行有若干存款、家里有车、在朋友中有发言权。
    2014年,随着互联网、有线电视在天使城逐渐普及,那些似是而非的“费迪南德家的二儿子变成了了不起的人”传言被证实,费迪南德家的二儿子有多么了不起具体也没人能一一举例,他们唯一能确认地是:费迪南德家的二儿子一定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了不起。
    他们在电视上看到他,他们在报纸上看到他,他们可以通过互联网看到他。
    这一年,妈妈给我买了一台二手电脑,一接上线我就迫不及待输入温礼安的名字。
    我花了一个上午时间才把那些互联网上关于温礼安的事情看完。
    关掉电脑,我去拥抱妈妈,我和妈妈说“妈妈,天使城的安吉拉,孩子们的礼安哥哥变成了真正了不起的人。”
    孩子们的礼安哥哥有多么的了不起一定是妈妈、乃至这座天使之城的人们穷尽所有想象力也想象不到。
    从前的礼安哥哥只是天使城的安吉拉,现在的礼安哥哥是世界的安吉拉。
    温礼安离开天使城的第二年买下南美一家濒临破产的海洋勘探公司,这家公司过手给温礼安的两个月后在大西洋的公共海域打捞到在海底沉睡几百年的印度商船,用参与打捞的技术人员的话来说,闭着眼睛随手一摸,触到的不是珍珠就是宝石。
    这艘印度商船让温礼安的海洋勘探公司股价一天之内上涨幅了85。9%。
    同年,温礼安的海洋勘探公司还在加勒比海的公共海域勘探到另一艘大型海盗船,16世纪,海盗光顾了几家荷兰贵族,盆满钵满但乐极生悲他们的船在加勒比触礁沉入海底,由于荷兰这几家贵族现已无后人,船上所有物件理所当然归属打捞公司。
    单是这艘海盗船的金币初步估算就达到五亿美元以上,更别说数之不尽的珠宝古玩了。
    两艘沉船让温礼安的海洋勘探公司一年之间水涨船高,再之后,温礼安开始涉及能源投资:伊朗的石油、俄罗斯的天然气、中国南海的气田开发、巴西的蔗糖轻能源。
    短短两年时间里,温礼安挤进世界青年财富排行前五十名榜单。
    二十一岁,温礼安成立环太平洋集团,环太平洋集团成立当天员工七千四百名。
    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温礼安的环太平洋集团以锐不可挡之姿壮大,从刚创立时的七千名员工到现在的两万名员工,环太平洋集团成为了各大证交所的抢手货。
    伴随着环太平洋集团快速壮大,也有一些不好的声音:比如“两艘沉船背后涉及不可告人内幕”“多次被传和名声不好的军火巨头有密切联系”“环太平洋集团部分资金来历不明”此类传闻不绝于耳。
    关于此类传闻,温礼安从来从来不以回应,倒是去年有两家知名媒体针对他们曾经以“温礼安在环太平洋集团还没成立前曾涉及多起军火交易”为标题报道的新闻公开向温礼安道歉。
    伴随着此类似是而非的传闻环太平洋集团在2014年年末进入全球五百强企业名单中。
    关于温礼安的成名之路,世界财富杂志著名主编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不管过程如何,有一点毫无疑问,单凭温礼安的朋友中就有十名以上是福布斯富豪榜常客、出席不下十五次各国政要就职典礼、偶尔一次出现在快餐店的排队队伍中都会成为各大主流媒体争相报道的新闻、这个年轻人成功了,他达到了他的同龄人需要踮起脚仰望的高度。”
    是的,礼安哥哥成功了。
    2015年达沃斯青年论坛上,温礼安佩戴着主办国元首颁发的勋章,对着全世界:“我来自天使城。”
    这个画面在马尼拉街头重复被播放,这个画面还让距离马尼拉有一百多公里的那座天使之城的人们热泪盈眶。
    天使城的安吉拉变成了世界的安吉拉。
    天使城的街道上,孩子们问远方来的客人“你们认识温礼安吗?”客人们回答“是的,我认识他,他是了不起的人。”
    孩子脸上乐开了花:“他也是我们的安吉拉。”
    孩子们告诉远方来的客人,天使城现在信号好多了,那是安吉拉没有忘记天使城的人,不久的将来,安吉拉还会让智能手机在这座天使之城普及起来。
    初夏傍晚,经过哈德良老桥时听到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在和他的同伴大倒苦水:“她生我的气了,所以她不见我。”
    这话让我停下脚步。
    这话很久以前我曾经听过,那时我只有九岁,现在的我十五岁。
    我九岁的时候曾经听礼安哥哥说过这样的话“她生我的气了。”
    走在垂直小巷上,我来到那个有着绿色屋顶的房子前。
    它还是我很久以前看到的那个样子,据说每年春天都会有人给屋顶漆上绿色油彩。
    从克拉克机场通往天使城的公路修了,哈德良区的垃圾山没有了,住哈德良区的人少了。
    唯有这房子依然如故。
    而我也懂得了“她生我的气”的意义。
    也不知道小鳕姐姐现在还生不生礼安哥哥的气。
    然后,我开始为小鳕姐姐头疼了。
    想明白“她生我的气”的意义后,之前那些云里雾里的事情也就顺其自然的明白了。
    比如说现如今江河日下的洛佩斯家族,他们一定做梦都没想到,他们会毁在一名他们连名字都想不起的小学副校长之手。
    而这所小学其中一名学生名字就叫做温礼安。
    也许在人们所不知道的某天,这位叫温礼安的学生推开了副校长的办公门,之后这位手握洛佩斯家族洗钱部分证据的人瞅准机会,再之后他从副校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校长。
    这一连串的想象源于我曾经好几次看到小鳕姐姐坐在克拉克度假区管理人的车上,而这位度假区管理人和洛佩斯家的长子曾经搅合在一起。
    那位度假区管理人叫什么来着,叫……
    算了,想不起来不要紧,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
    这样的礼安哥哥肯定让小鳕姐姐很头疼。
    离开哈德良区已是太阳西沉,要去修车厂就得经过天使城最热闹的街,我现在是一名修车厂的学徒。
    榜样的力量是强大的,和礼安哥哥一样长成为修车厂学徒是天使城孩子们眼中通向成功的必经之路,和那些孩子所不一样地是两年前我就在修车厂工作了。
    前往修车厂之前我还得去一趟邮局,塔娅姐姐从吉隆坡寄来了包裹,那是她设计的衣服,塔娅姐姐号称自己现在是一名设计师,其实那只是四名员工的工厂,四名员工都是设计师兼车工。
    拿回包裹时已经是夜幕降临。
    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经过那家电器门市时,我停下脚步,门市的玻璃橱窗里摆着电视,这是天使城为数不多可以看到有线电视的地方。
    摆在橱窗的电视屏幕面对着街,孩子们大人们围在电视前,看到电视屏幕呈现出来的画面后,我扬起嘴角。
    怪不得。
    天使城的安吉拉又出现在电视上了。
    希思罗机场,面对BBC的镜头,面对着记者询问最近被热议的环太平洋集团将从以色列购买卫星进行改造计划是否属实,这位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给出肯定回答。
    “是的,但得强调的是,我们从以色列购买的卫星将投入到非盈利项目上。”
    在温礼安接受记者采访的短短两分钟里,有四面八方的人涌进温礼安接受采访区域,这些人大多数为机场旅客,男人女人,黄种人白种人黑人,他们纷纷拿起手机,手机摄像镜头对准那位身材颀长的俊美青年。
    这样导致于温礼安的保镖不得不利用身材优势铸造出一堵人墙。
    但还是没能挡住人们的热情,穿着粉色外套的女孩突破包围圈,当她还想往温礼安靠近一步时吃了温礼安的保镖一记。
    温礼安停止了说话,那些想更近一步的人后退了半步,女孩呐呐站在那里,一张脸涨得通红,女孩的脚边掉落着和她外套同色的发箍。
    距离电视机最近的那女人轻呼“安吉拉,把女孩的发箍捡起来。”
    这声轻呼似乎传到海的那一边。
    天使城的安吉拉弯下腰,粉色发箍交到女孩手中。
    “接下来,我希望不会遭遇到‘我家里有你的专辑’‘我很喜欢你在电影扮演的角色’类似这样的尴尬时刻。”他一本正经和女孩说。
    女孩楞了一下。
    机场、俊美的年轻男人、严肃的随从、记者们的围堵、拿着手机不停拍照的路人、这些很容易让人和某某大明星联系在一起。
    在大家以为会出现乌龙事件时,女孩说:“不,永远不会。”
    “你是温礼安,来自天使城的安吉拉。”
    来自天使城的安吉拉接过女孩手上的发箍,发箍戴在女孩的头上,那一举动让那女孩喜极而泣。
    温礼安扬起嘴角。
    眼眸底下有人间四月天时的悠然纯净。
    那一瞬间,直把天使城的女人们看得热泪盈眶,她们低语着“他还是从我家门前走过的那个男孩。”“他骑着机车从穿过天使城街道好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
    如果说,我此时拨开人群,看到于灯火阑珊下站着漂亮的少年,我想我一定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礼安哥哥似乎距离天使城已经很遥远,但礼安哥哥于这座天使之城而言还是那个雅致缄默的少年,按时从谁家门前经过,开着机车穿过五光十色的街头。
    电视屏幕上,BBC记者又问了温礼安这样一个问题:“能说一下您和特蕾莎公主的关系吗?据我所知……先生……先生……”
    此时,温礼安已经在保镖的护送下扬长而去。
    特蕾莎公主?好久以前,天使城曾经来过一位特蕾莎公主。
    五分钟过去,电视机前就只剩下我和几个孩子、以及一名背着深色大背包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是面孔。
    孩子们又在问远方的客人:“先生,你认识温礼安吗?”
    “认识。”
    孩子们又开始喋喋不休和远方的客人说起安吉拉对于天使城的贡献,那男人听得很认真。
    十分钟后,电视机前就只剩下我和背着深色背包的男人。
    “来旅行吗?”我问他。
    “不,我只是想来看看我以往来过的地方,在我安定下来之前。”男人说,“我曾经在拉斯维加斯馆工作过,我叫薛贺。”
    眼前的男人有让人看了很舒服的长相,说不上帅但整体很耐看。
    “不过,我猜,拉斯维加斯馆的人当时肯定没几个人认识我,我从事幕后工作,”男人耸肩,“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我和你们口中的安吉拉是搭档,在拉斯维加斯馆,他在台前我在幕后。”
    说完,他问我愿不愿意听他唱歌。
    那位叫薛贺的男人唱起了天使城的姑娘们最喜欢的歌曲《红河谷》。
    美妙的声音把我带到我九岁那年夏天,这个声音我听过。
    那年夏天在度假区,这个声音曾经让那位叫做黎宝珠的女孩找了一整条街,女孩推开拉斯维加斯馆顶楼的门,女孩邂逅了天使城的安吉拉。
    然后就有了那年夏天塔娅被绑架的事情,在度假区,我曾经透过电话传声筒听过这个声音。
    薛贺走了,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将搭乘邮轮离开天使城,去马赛港口、去巴塞罗那、再去古巴,最后一站是墨西哥,薛贺曾经在这些地方待过,用歌声换取生活费旅费。
    去完这些地方,薛贺会前往巴西,巴西有一座上帝之城,在那座上帝之城里有他爸爸妈妈留给他的房子。
    薛贺说,他会遇到和他情投意合的姑娘,他会和他情投意合的姑娘在爸爸妈妈留给他的房子变老。
    迎着夜风,我走在天使城的街头。
    那个孩子问我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什么啊?
    不久前我知道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很有趣。
    那年夏天我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那年夏天,我知道天使城的安吉拉和天使城的害人精之间发生了什么。
    
    第85章 莉莉丝
    
    这里是里约西区,那间位于半山腰处的房子是薛贺的爸爸妈妈留给他的遗产之一。
    薛贺的房子对于整个里约城来说方位比较特殊,既不是富人区也不是贫民区,政府对这小片区域也无从归纳,久而久之它变成类似于每个繁华都市都会存在的闲置角落,成为自由散漫的象征,管理混乱,乱象杂生。
    但好在从这个房子的东南西北面可以分别看各自不同的风景,房子东边朝着基督山,北边是里约城盛名的富人区,富人区衔接着这座城市最美丽的科帕卡巴纳沙滩。
    夜间推开南边的窗户就可以看星星点点的灯火从山下一直延续到山上,那是里约城的棚户区,人们管那片棚户区叫贫民区。
    里约城的贫民区因走出多名足球巨星、以及那是连警察也不敢涉及的区域举世闻名。
    现在,南边窗户打开着,初夏的夜风从那扇窗渗透进来,把窗帘吹得瑟瑟作响,房子西边墙的那扇门一旦打开,迎面而来的就是海风,海风伴随着海浪以及桑巴乐曲。
    从那扇门走出去是方形天台,天台上有两个出口,东北方向出口是通往市区的水泥楼梯,西南方向放着钢梯,顺着钢梯往下是沙滩,沙滩连接着数十公里的海岸线,那是贫民区孩子们的乐园。
    挡住海风海潮声的那扇门此时紧闭着,门板反面垂落着金黄色的麦穗挂饰,挂饰是正在厨房忙碌的那个女人带来的。
    她每次出现在他家时都会带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麦穗刚刚挂上半个小时,四十分钟前薛贺家门铃响起,会那样按门铃也就只有一个人。
    明知道门外站的人是谁,薛贺就是故意不去开门,闭上眼睛,倾听着门铃声响: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叮咚叮咚——
    那听起来像是对钢琴一窍不通的人在乱弹琴。
    叮咚!叮咚!
    生气了。
    打开门,和以前一样抱着一堆东西闷声不吭进来,薛贺站在门口寻思着,这个人左手抱着牛皮纸袋,右手提着超市购物袋。
    她是怎么按门铃的?该不会是……
    目光往着她的额头,很漂亮的额头,额头中间有淡淡的红印子。
    “把门关上。”不大耐烦的声音。
    如果单从这声音判断,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她才是这家房子的主人。
    “不把门关上吗?”购物袋重重往桌面放。
    真是没礼貌的姑娘,关于这个问题——
    “我说,你有点没礼貌。”“漂亮女人不需要礼貌。”
    在他们稍微熟悉一点时曾经发生以上对话,那时薛贺是嗤之以鼻的,他漂亮女人见得多。
    但渐渐地他勉强接受她的说法。
    在薛贺眼里,的确她一次比一次变得漂亮,更确切一点来说,一次比一次变得顺眼,关于这个变化也曾经让薛贺困惑过,明明她还和以前一样没礼貌。
    砰——
    这次,重重放在桌面上的是牛皮纸袋。
    回过神来,薛贺赶紧关上门。
    她脸色柔和了些许,看也没看他:“继续做你的事情。”
    薛贺回到沙发上,沙发上堆满了样稿,那是他从附近一所学校接到的活,校庆音乐剧编曲,两个月后交稿。
    活接了一个多礼拜了,可到现在他还是毫无头绪,现在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他更加毫无头绪了。
    假装在整理样稿,目光落在她身上。
    目光一定不能冠冕堂皇,比如握着笔的那只手要托在下颚处,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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