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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_峦-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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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蕾莎公……”
    “叫我荣椿。”
    荣椿?是的,眼前这位在天使城就一个劲儿强调着她有多喜欢荣椿这个名词。
    椿:精灵女王。
    “荣椿,”梁鳕都快要把这个名字忘光了,“难得我今天头脑清醒,这话我只对你说一次,回你宫殿去吧,用你影响力去做那些对这个世界有意义的事情,不要在温礼安身上浪费时间。”
    荣椿笑着和她说谢谢。
    很明显,不领情,那她就不浪费时间了,往着楼梯方向走去。
    “梁鳕,我和温礼安有个约定。”
    约定?听起来似乎很美好。
    脚步踩在第一节楼梯上,听到荣椿如是告诉她别担心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做的。
    正因为这样才糟糕,特蕾莎公主一定不会知道,她是巴不得她干点什么,比如说不要当默默奉献型,而是当主动出击型,最好把温礼安迷得神魂颠倒。
    但这话要是在荣椿面前说出来,会被当成是在炫耀的。
    “梁鳕,我擅长等待。”
    站停。
    “我比谁都清楚,这一辈子我再也不可能爱上别的男人,所以,我只能等待,等待有一天你们都累了。”
    侧过脸去,朝着荣椿莞尔。
    “那么就祝你能成为另外一个卡米拉。”
    司机走了,梁鳕叉腰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凌乱的头发,不规则的衬衫衣摆,因为心情不是很好导致于在喝醉时还不忘露出阴郁的表情,这些特点放在漂亮男人身上就变成迷人气质。
    但再迷人又什么样,以前再迷人也不敌钞票,现在再迷人也不敌自由的空气。
    哦,对了,眼前这个迷人的男人的性格让她越来越吃不消了。
    狂躁、易怒,上一秒还像是懒洋洋的猫,下一秒就是朝你呲牙的猎豹。
    冲着房间的酒气,梁鳕就知道温礼安喝了不少。
    现在,得把他沾满酒精的衬衫扒下来,不然今晚她别想睡觉。
    手也就刚刚触到他衬衫衣扣,就被狠狠隔开。
    看吧,脾气坏透了,这人在喝醉酒时还不忘耍情绪。
    趴在他耳边:“温礼安,我可不想一个晚上都感觉到自己泡在酒缸里,你再这样我就要到别的房间去睡了。”
    想起身,手就被拉住。
    叹气,认命般,手再次落在他衬衫纽扣上。
    解最后一颗纽扣时,懒洋洋的猫变成呲牙的猎豹,也就一个借力她就失去平衡,往前倾斜,整个身体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
    没给她任何挣扎机会,手牢牢扣住她的腰,皱眉,这人一会表现得醉醺醺的一会像滴酒未沾。
    “温礼安!”梁鳕加重声音,“你到底……”
    “嘘——”落于她后腰处的手在加重。
    好吧,好吧。
    一动也不动着,目光落在窗外,顺着那扇窗往上是夜幕,越往上天空就越为宽广,出神地望着,忘却自己去凝望着。
    一直到……
    “梁鳕。”
    那声“嗯”没经过她的思想,自然的宛如某年某月,咋娇乍嗔的。
    回过神来闭上眼睛,闭上眼睛有助于集中精神。
    “我可是胃口一点也不好。”咋听还以为是平日里极为亲密无间的关系。
    所以……好吧好吧。
    思绪沉浸在黑暗中,言语张口就来:“其实,我胃口也不好,晚餐就吃了一丁点,我用了很多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打电话让你回来陪我一起晚餐。”
    沉默——
    好吧,好吧,还不够是吧。
    委委屈屈的:“温礼安,你一直不回来,电视节目糟糕透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看看,都是谁送你回来的,特蕾莎公主的表现让人倒胃口,更加让人倒胃口的是,温礼安明知道我一直讨厌她还让她一直在我面前瞎晃。”
    “所以呢,胃口不好电视节目糟糕就变成胃口好,电视节目不错。”
    思绪沉浸在黑暗中,这听起来很像爱吃醋的妻子在对自己丈夫发牢骚。
    沉默——
    扯了扯眉角,懒懒问:“温礼安,这是我目前能编出来最好的说辞了。”
    环住她后腰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那种窒息感又从暗处悄悄的,悄悄的……呼出一口气,刚想开口。
    “梁鳕,即使知道是假的,可还是……在砰砰跳着,这里……”
    耳朵被动地被引导贴在他胸腔上。
    砰、砰、砰——
    像极某年某日。
    他们一无所有,暗沉的夜里,把自己打扮得像男孩子,偏偏嘴上涂着一层又一层的口红,门口处有方形木柱,他背靠在木柱上,她耳朵贴在他胸腔上,她和他低语“我想你了。”
    砰、砰、砰——
    耳边,轻轻浅浅落于耳畔的声线有葡萄酒特有的香醇。
    “每天给你打电话好像变成日常中早上醒来睁开眼睛类似这样的习惯,太忙了的话就打一通,不太忙的时候打两通,不忙时候打三通,其实更想一个钟头给你打一通电话,可我知道这样一来你会特别烦,不管是一天一通电话还是一天三通电话,那打出去的电话永远不会接通,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打电话到她手机上的人叫做温礼安,打一次电话就等同于有人在和她提醒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温礼安。”
    “温礼安妄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牢牢记住这个人,妄想着,伴随着一天数通电话,日复一日,然后在某天醒来,睁开眼睛时,她不再生他的气,妄想着她在晨光中亲吻他的脸,妄想着下班回来在厨房看到她的身影。”
    “噘嘴鱼,我很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了,温礼安想噘嘴鱼为他做的炒笋想疯了。”
    
    第95章 笑忘录
    
    “噘嘴鱼,我很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了,温礼安想噘嘴鱼为他做的炒笋想疯了。”
    耳边,轻轻浅浅落于耳畔的声线有葡萄酒特有的香醇。
    紧紧闭着眼睛,努力阻挡住那葡萄酒所引发的蔓延情绪,用细细的声音说着温礼安我也希望有一天醒来时,你能在晨光中看着睡在你身边的女人,看看她苍白的脸色,看到她毫无生趣的眼神,再想想她脸上有多久没有出现笑容,再想想大多的时间里她总是望着天空发呆。
    “然后,在某天早上,你亲吻着她的脸,告诉她,我们都在各自身上浪费了多少的时间。”
    沉默——
    “温礼安,你比谁都清楚,那睡在你身边的女人想要什么。”
    持久的沉默。
    她又用细细的声音问他温礼安你生气了没有?“没有!”伴随着这个发音,一个转身他把她压在身下,一点点挪移着,让自己的头从他肩胛处解脱出来,手掌撑开压在他肩胛上发力,几次无果之后,索性任凭着他为所欲为,在他耳边提醒去打开抽屉,他说昨晚都用光了,她告诉他她让管家买了。顿了顿,他在她耳边呵气,我会注意的嗯,不说话,紧咬着嘴唇。
    紧咬着嘴唇,直到淡淡的铁锈味随着牙齿的发力在齿间蔓延,他手指在她唇上摸索着,触动,轻声咒骂着手往着床头柜,她松开嘴唇,伸手关掉床头灯,目光望着窗外的暮色,那帘暮色和着窗框晃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伴随着那声低吼暮色归还了它本来面目,一动也不动着。
    那声近在耳边的“梁鳕”还带着极致时刻所残留的沙涩,“嗯”懒懒应答着,“你讨厌和在酒缸泡上一个晚上?”“嗯。”懒懒的应答着。“那我去洗澡了。”他退了出来,“嗯。”应答着,她现在眼皮又厚又重的。
    下一秒,身体腾空,踢着脚,尖叫着:“温礼安,我困。”
    “你不是说讨厌一个晚上都泡在酒缸里吗?你现在和一个酒鬼没什么两样,我这是为你好。”温礼安一本正经说着。
    看吧,那对刚刚完成人类最原始互动的男女看着什么问题也没有,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甚至于连她也感到困惑。
    困惑得还以为日子回到很久以前,在那个窗前有着潺潺流水的小屋里,每夜每夜肢体纠缠,垂落于枕边的头发还没干透又被新的一轮汗水淋湿。
    梁鳕被温礼安打横抱着,目光往着窗外,窗外黑压压一大片,伴随着那种困顿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但那只是黑夜赋予的假象,明天太阳会从这个屋顶升起。
    往事会一一淌在日光底下,无可遁逃。
    闭上眼睛,身体每一个毛孔还残留着人类最原始的欢愉,那也是属于他们之间唯一仅存的。
    荣椿说得没错,总有累的时候,她的心在很久以前已经开始累了,她一直在等待着温礼安有一天也精疲力尽。
    可,她就是一直没等来温礼安精疲力尽,现在她都有点不耐烦了。
    浴室里烟雾缭绕,要知道她昨晚很累,在厨房时她都累趴了,身体在一触及温暖的水面睡意就铺天盖地。
    午夜呵——
    午夜纵容着所有的想念。
    迷迷糊糊中轻柔的手指一下一下穿过她的发间,迷迷糊糊中她熟悉的声线在她耳畔“噘嘴鱼。”
    心里非常不高兴,干嘛老是叫她噘嘴鱼,又不是没有名字,可那在耳畔叫唤着的声音太过于柔和,导致于她心里不高兴还是欢喜地应答出“嗯。”
    他在她耳边说那是一个老实男人。
    老实男人?在说谁呢。
    他又说,骗那样的老实男人你心里肯定不好过吧?
    温礼安到底在说什么?她哪有,她已经很久不骗人了。
    “梁鳕。”
    又来了,又来了,害得她又冷不防地心抖了一下。
    下意识间发起牢骚来,发牢骚的内容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侧耳去听,只听到一串串软软黏黏的声音。
    于她耳畔声音更低更沉,如果细细听的话可以听到浓浓的哀伤,温礼安不开心了,而且不是那种很单纯的不开心,不是为不能给她买漂亮鞋子的不开心。
    而是让她的心纠着的不开心。
    一时之间惹得她伸手,然而手在半空中什么也触不到,所幸地是熟悉的手掌接住她的手,手被牢牢包裹住。
    于是不发牢骚了,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努力想啊想啊,终于让她想起来了,他说,梁鳕你不要去祸害别的男人了。
    黯黯沉沉的声线如从发底处“你已经有我了,梁鳕已经是温礼安了。”
    撩人的夜色、涌动的暗香、目光迷离,依稀间——
    盛夏夜晚,窗外响起昆虫的大交响,交响来到最盛极时他和她说起,关于新年时要一起去的那个温泉旅馆。
    我们哪也不去,他和她说。
    哪也不去,那要做什么她问她,他在她耳边低低耳语一番,直把她听得脸发烫,直把她听得一颗心砰砰乱跳。
    似乎,新年一下子就到了,她和他有了第一次远行,去了他说的温泉旅馆,到达旅馆时刚好是夜幕降临时分。
    在登记住处时她垂着头,他拿到了房间钥匙,低着头跟在他背后走在幽暗的旅馆走廊里。
    打开门,她背贴在门板上,他看着她,在柔柔的灯光下,他们经历了长久的凝望。
    单单倚靠凝望就让她双颊红艳,单单倚靠凝望就让他呼吸渐渐变得不均匀。
    “你先洗”他声音沙涩,垂着头,往前移动脚步,越过他时手被抓住,他食指在她手掌心里头轻轻摩擦着,她的腿开始不由自己的发着抖。
    窗户紧闭,窗帘如数拉开着,房间所有光亮倚靠于来着窗外的星光还有壁灯微弱的光晕,星光灯光折射到那把长椅上,长椅上铺着柔软的人工皮草,他穿着浴袍坐在长椅上,她裹着毛巾侧坐在他腿上,她刚刚洗过头,一些头发还湿漉漉垂在胸前,落在她腰间的手从她腰侧一点点往上。
    极致的眷恋导致于她如初初来到这个世界的生物,呜咽着他的名字,礼安,温礼安。
    她的礼安呵,这会儿像最固执的孩子,手正落在她腰侧正低着头固执地看着。
    她也想看,可她没那个胆子,唯有通过他的眉目神情去想象那它们紧紧依偎的模样,光是看他的神情已经足够让她的心砰砰乱跳了。
    只是,她的礼安似乎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下一次呜咽来到时,她和他说,学徒我好像看到你长大后的模样。
    伴随着这句,世界宛如被飓风笼罩,那搁在她腰侧的手骤然间放开,大颗大颗的汗珠还源源不断从她额头处掉落,低声问他怎么了。
    没有应答。
    “干什么?”她继续看着他。
    他亲吻着她的嘴唇,说“梁鳕,你要看看清楚我。”
    低头,正好牙齿落在他肩胛处,稍微发力,这儿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呢,看你还说不说。
    长椅一边放着台灯,他的手往着台灯方向,眼看着——
    张开嘴,想去阻止,可就是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来,眼睛直勾勾落在压在台灯开关的手上,眼眶似乎有薄雾,那薄雾越聚越厚,仿佛如若此时房间灯光大亮的话,那厚厚的薄雾就会幻化成晶莹的液体从眼角坠落,源源不断。
    那压在台灯开关的手没再动。
    微光中,他安静的看着她,只把她看得心里十分慌乱,那慌乱仿佛下一秒某些她内心十分眷恋着的东西消失不见。不,她才不要,半垂下眼帘,用这个世界最甜美的声线在他耳畔嘤出“温礼安,嗯?”怎么那手还没有收回来,涨红着一张脸眼巴巴的瞅着他。
    午夜,窗外有延绵不断的夜色。
    单手挂在浴缸沿上,另外一只手搁在胸前,和她的手搁在胸前的还有另外一只手,周遭只留下一盏壁灯,光晕也就只有萤火虫的光芒,那点光芒在逐渐泛白天色下如此不堪一击。
    浅色窗帘分别被堆在两边,玻璃窗印出鱼肚白的天色,原木从地板延伸至墙上,原木衔接墙是天花板,天花板上在特殊材料的处理下如一片琉理镜,琉理镜映着原木制造的大浴桶,男式女式浴袍从大浴桶沿处垂落,长长的浴巾叠在浴袍上一头衔接着大浴桶一头衔接着紧挨大浴桶的浴缸。
    那是双人浴缸,浴缸里有一对年轻男女,男人身形修长,额头处堆满乱发,乱发下是精致的眉目,男人的睡颜让人赏心悦目,单手垂落在浴缸处,另外一只手去环住侧躺在他身上的女人。
    那女人黑色长发如绸缎般,些许铺在男人身上些许垂落在白色浴缸上,浅色浴巾遮挡住女人半边的胸,浴巾从胸前一路松松往下沿着腰间垂落,浴巾有一角无意被卷起,女人一个卷缩,一点点躲进大浴巾里,直到浴巾把她的整个身体如茧般包裹住。
    在鱼肚白天色底下,梁鳕瞅着印在天花板上的那对男女,耳畔均匀的呼吸随着逐渐清晰的思绪由熟悉变得陌生,紧接着地是承载着自己的那具躯体温在逐渐冷却。
    住在天使城的那对男女在新年来临时并没有去到那家旅馆,没有。
    那对男女已经离开了天使城,过上了当他们还在天使城时梦寐以求的日子,住在了有着白色阳台的大房子里。
    扯来那件女式浴袍。
    穿好浴袍,打开浴室门,从浴室通往卧房有一条数十米长的走廊,走廊为缕空设计,泛白色的亮光一缕缕从缕空位置渗透进来。
    慢吞吞走在长廊上,梁鳕想,要是此时有人透过缕空所在观看,也许会以为那走在走廊上的人影是幽灵。
    此刻,连那走在走廊上的人也把自己误以为是幽灵了,她怎么也没用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她太累了,几乎触碰到床时她的眼皮就睁不开,另外一组脚步声也是渺无声息,两拨脚步声一前一后也只不过间隔五分钟左右。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环绕着她,被动地变成侧对他变成面对着他。
    那种宛如在极度缺氧的地道行走的感觉又卷土重来,值得庆幸地是这种感觉没有延续多长时间。
    梁鳕太累了,昨晚她体力仿佛回到十七八岁那会,现在好了,过度透支的体力这会肯定让她像一尾在太阳底下奄奄一息的鱼。
    得以过度透支的体力应该可以换来一夜好眠,那也是属于她和温礼安仅剩的沟通方式了,他总是不愿意听她说话,就像她总是不愿意听他说话,也唯有倚靠成年男女最简单原始的生理需求达到精疲力尽,那似乎也成了他们仅剩的欢愉,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仅剩下的唯一欢愉还能持续多久。
    暗沉的夜里,他频频诱导着她,说爱说喜欢,说我不离开你,说是的是的我只是在生你的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没有,她只听到了满足的边叹息,一边叹息一边亲吻着她。
    
    第96章 笑忘录
    
    “噘嘴鱼,吃吃早餐了。”伴随落在眼帘上晨间特有的光亮,那道声音日复一日在梁鳕耳畔响起,很亲爱。
    眼睛也懒得睁开,找准方位,伸脚,那一脚正中对方下怀,脚腕被牢牢掌控住。
    握住她脚腕的手一扯,头离开枕头,值得庆幸地是在最后一秒,她手牢牢抓住枕头,把枕头抱在怀里。
    扬起嘴角,还可以继续睡觉。
    那道声音继续在她耳畔“梁鳕你不能老是不吃早餐。”把枕头紧紧抱在怀里,心里十分气恼,梁女士都不敢管她,温礼安凭什么管她。
    她又不是故意赖床的,要知道,她晚上要上夜班很累,穿着高跟鞋在拉斯维加斯馆的楼梯上上下下,累死了。
    那道气息朝她逼近,又要说了又要说“噘嘴鱼,快吃早餐”了是不是?手狠狠拍在床垫上“走开!”
    那一下,有点不对劲呢,手背触到的不应该是硬邦邦的吗,相反,手触到的特别柔软,这是怎么一回事?梁鳕开始想这个问题。
    还没等她想明白,身体腾空。
    嗯,这个怀抱好像不比床差,还有……手轻轻触摸着,温礼安好像变结实了,手到之处硬邦邦的。
    咧嘴笑,嘴里嘟囔着“学徒,你可不能让别的女人乱摸你这里。”
    伴随着这一句,手触到的所在变得僵硬,一些东西瞬间如烟云般远去。
    那个怀抱也不再柔和,睁开眼睛目触到年轻男人美好的下颚弧度,那是在时间里头一点点拓出来轮廓,深邃,坚毅。
    在太阳还没有升起之前,所有思绪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她得需要很多的力气才能不伸出手,去触摸,扎手不,会不会把她的手扎得心痒痒的。
    多年前,她曾经这样想过。
    垂下眼眸,怀里还抱着枕头呢,手收回。
    “醒了?”熟悉且陌生的声音。
    “嗯。”脸颊轻轻去蹭着枕头。
    这个家庭的管家手脚可真麻利,浴室已经不见了她早上离开时的凌乱,井然有序。
    他把她放了下来,从她怀里拿走枕头,背贴在浴室墙上,看着他找出她的杯子,杯子放在水龙头下,杯子的水满到十分之八的高度,接下来就是牙刷了,蓝白颜色的牙膏挤在了牙刷上,标准程度可以达到七星级酒店的服务标准。
    如果不看周遭环境,如果不看那在岁月变得深邃的轮廓,梁鳕也许会以为现在他们还在小溪旁边的那个房子里。
    在那个房子里,他也常常为她做这些事情。
    彼时间,看着他心里老是会悄悄的想,没有漂亮的阳台的房子也可以,没有挂满衣柜的漂亮衣服也可以。
    低下头,不敢看不忍看拒绝去看。
    他握着她肩膀强行把她带到镜子前,他的唇轻触她鬓角,轻声软语:“梁鳕,看看我,你已经很久没有看我了。”
    她得刷牙了。
    “就看我一眼,隔着镜子看也可以,嗯?”
    梁鳕在心里叹气,这话要是被传出去,她也许会被女人们的唾液淹没,你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
    好吧,好吧。
    抬起头,目光往着镜子,找到目标,心里赞叹着,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那张脸简直是人间最完美的艺术品。
    盯着镜子里的艺术品,一秒、两秒、三秒。
    够久了吧?
    接下来她得刷牙了,找到牙刷,手指也就刚刚落在牙刷上。
    他的脸颊贴上她的鬓角:“梁鳕,不是刚刚那种,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看我。”
    要求可真多,像以前是吧……
    抬起头,目光落在镜子里那个男人脸上,轻轻叫了声“学徒。”
    镜子里的男人因为她的这个称谓脸色不是很好。
    真是的,不是要她和以前一样吗?
    不过细细想来,镜子里的那个男人会不高兴应该是理所当然的,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被呼来唤去的修车厂学徒了。
    现在镜子里的男人是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梁鳕最近阶段把大把大把时间都花在网上了,网上关于安吉拉的消息铺天盖地。
    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笑容无辜:“我以前都是这样叫你来着。”
    “可是……”收起笑容,眼睛直勾勾地落在镜子里,“可是,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拿着牙刷的手一扬,那脆生生的声响无需梁鳕去看就知道,牙刷现在正乖乖躺在垃圾桶里,所谓熟能生巧,她没少干这事。
    手被温礼安牵着下楼梯,这个家庭的管家和玛利亚站在楼梯口处,梁鳕猜她现在和温礼安的样子看在玛利亚眼中就是:这个家庭的男主人和女主人是恩爱的一对。
    但是那样的吗?倒是这个家庭的管家目光很隐蔽性地朝着她的脚扫了一眼,她一定看出女主人下楼梯的姿势不对劲,下楼梯的姿势不对劲再联想到被推迟半个小时的早餐,发生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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