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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火玫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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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是网路闻名的骇客人物,专门掠夺别人的智慧财产权。
千百年前她家出了一位响当当的女海盗沙琳娜,而她出生时眼瞳颜色偏向深紫,因此没啥学问的老头就拿姓当名取了个沙沙,看她能不能像老祖先一样当个传奇人物,毕竟千百年来的子孙她是唯一拥有紫色瞳眸的女孩。
果然不负众望,五、六岁大的她就展露出非凡的领导能力,初生之犊不畏虎地跟著尚是帮主的父亲东奔西跑,看尽人世间的血腥黑暗。
十三、四岁时就闯出自己的名号,道上的人一听到烈火玫瑰便语不成句、魂不附体的想逃,生怕惹得她不快招来杀身之祸。
说没杀过人绝对是骗人的,她具有杀手本能,擅长取人性命于无形,只是没外界想像得多,近年来她几乎没杀过一个人。
问她杀人好玩吗?
东方沙沙第一个表情是微笑,然后抚著对方的脖子轻言细道:“杀你看看如何,保证没有痛感。”
因为够快,三秒内即可毙命。
因此,也有人唤她火焰天使,在瞬间夺人魂魄引导其上天堂。
不过,死在她手中的人只有一个去处——地狱。
“别碰我的键盘,每一笔交易都足够卖了你好赔偿。”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电脑。
“看来看去都是一堆数字,哪有男人好看。”她才不希罕追著一堆文字跑,太伤眼睛了。
“上回的阿猛满足不了你吗?”三千七百笔债要讨,本月应收帐款是二十七亿六百七十一万三千元……
东方沙沙盘算了一下,扣除薪水,净赚五千七百万零五元。抽两成佣金利润不错,该考虑开发美加一带的华人社区,稳赚不赔。
东方柔柔满意地舔舔贪欲的唇。“人如其名猛得很,若是多个十方阎王,我会更努力地帮你窃取锁在保险箱的机密文件。”
“他轮不到你,我自有我的打算。”以她花痴的馋相只怕人家看不上眼。
“干么,看到好货就想私藏呀!”东方柔柔的指尖停在她鼻前不敢戳下去。
说她胆小如鼠好了,不知为何,她打小就惧怕小她五岁的妹妹,好像她曾把她吊在悬崖等死似的,一副白骨飘呀飘的怪是惊人。
那双深紫色的瞳孔仿佛蕴藏无限魔力,令人害怕直视而回避,担心一不小心变成化石。
“虽然我坐在这里,可请记住我未满二十岁,不想太早步入婚姻的死亡殿堂。”也许哪一天会想不开,但此时此刻不可能。
有些不甘的东方柔柔接过夜秘书的咖啡,抗议说:“你又要推给东方婉婉那白痴呀!”
“至少她的气质纯美,比较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这是她仅有的优点。
楚楚动人的外貌。
“哼!偏心,我就不信会输给她,男人是感官动物。”东方柔柔风骚地撩撩挑染的法拉头。
东方柔柔的最后一句倒提醒了东方沙沙,男人都是看重肉欲,说不定花痴型美女也能派上用场,与草包美女双管齐下烦死十方阎王,让他知道东方家的女儿都不是高档货而打退堂鼓。
此计甚妙,她可以悠哉悠哉地乘机挖十方阎王的底出售,好坐收渔翁之利。
“嫌我偏心就自己贴上去,事成之后我开间鸭店,里面的牛儿们任你玩。”东方柔柔玩过的男人肯定会成为红牌,因为高手调教过了。
“真的?!”眼睛一亮,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对于你的‘嗜好',我几时失信过。”有了好鱼饵她才会乖乖听话。
东方柔柔笑得有几分轻佻。“别怪我抢你的男人哦!单氏企业的年度计划表会尽早偷给你。”
这是她要的结果。东方沙沙啜饮花茶,甜甜酸酸的滋味滑入口。
她是故意要打乱父亲的设计,并非孝心大作地成全他的奢望,没有人可以摆布她的未来,即使生养她的父母亦相同。
杯内的洛神花打著转,似有一番不同的见解,可惜花无语,慢慢地沉淀杯底,不再有味道。
一段由前世延续的爱情即将到来,而东方沙沙浑然无知地打算著接下来要算计何人来为她效命,邪恶的念头一一浮现脑海。
突地,她心口一阵不安,好像有一件攸关她的大事正在发生,可是她却无力阻止。
是什么事呢?
迷惘。
第二章
她被跟踪了。
刚上完一堂经济概论,东方沙沙和往常一样不和同学打声招呼,迳自收拾书本,不赶时间地由校门口漫步而出,轻松惬意地数著掉在身边的落叶边哼歌。
校门口距离她要等公车的站牌有一段路,为了不使旁人疑心她的身份,她有七辆改装过的惹火跑车全搁在车库,以朴素的女学生面貌融入大学生活里。
不爱引人注意是她的身份与众不同,同年龄的学生在她眼中显得肤浅、不成熟,不值得她放下身段与之攀交,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是进不了她的生活圈。
是市侩也是无情,从小到大她就是这个性格,一眼便看穿人的本质,是不是人才她一目了然,绝不浪费时间与庸才来往,有些人肯定是背叛者,成不了永远的朋友。
她很重视感觉,第一眼的印象非常重要,决定要不要深交,她的自我相当偏激,鲜少接受别的意见。
水是透明的刀,无孔不入,而她亦然。
从未想到自己会年纪轻轻担下一个万人企业体系,总觉得体内有把火在焚腾,不成为众人之首浑身难受,非要抢下主位才过瘾,指挥对她唯命是从的手下。
也许是体内的海盗血缘在作祟,她喜欢掠夺别人的辛苦结晶,拆散一对对看似恩爱其实禁不起打击的情侣,一张张欲哭无泪的痛苦表情是她快乐的涌泉。
真正的爱是拆散不了,彼此的情下得深,尽管外界如何兴风作浪,只要两人同心必能度过。
可惜人心过不了考验,稍微一点诱因就移情别恋,害她玩得乱没成就感,像是在教人上一堂恋爱课般无聊。
“学……学妹,东方学妹请等一下。”一位气喘如牛的运动型男孩带来一身的阳光。
眄了一眼,她确定无害。“有事吗?学长。”
她不喜欢他脸上的腼腆表情,毫无大将之风,像是急欲求偶的獾,到了交配期。
“呃,社团办了个联谊舞会,我希望邀请你当我的舞伴。”手心发汗,他著实紧张。
“我没空,我要‘打工'。”够冠冕堂皇的理由,打工族身不由己。
“不能请一天假或找人代班吗?你好像从未参加过一次聚会。”他非常在意她,所以从不轻忽她的“一举一动。
“穷学生的悲哀,我必须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还得喂饱上万名兄弟的肚皮及其家人。
男孩略显无措的笑了笑。“你的父母呢?”
“死了。”东方沙沙在心里冷笑,笑自己的不孝。
“啊!”他怔了一下有点尴尬。“我可以帮你找个人代班一天,身体太劳累容易生病。”
由于意外,他平时的风趣顿成了木讷,不经意的口出诅语,笨拙地想减轻她的生活重担。
“钱债好还,人情难偿,学长认为跳舞会比站著帮人点餐来得轻松吗?”九一年新出厂的宾士跑车,够份量。东方沙沙的眼瞥向一旁轻滑而过的车子。
“嗄?!”他语塞的呆楞片刻,满口的爱意偏是说不出口像个傻瓜。
她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曾跟随她遨游四海,快意恩仇的纵横蔚蓝海面。
男孩笑自己傻气,他为她沉迷是在一年半前的新生入学日,她像高傲的多刺玫瑰走过他面前,浓烈的香味令人不能自己地想跟著她。
可是她并未抹任何香料,近闻反而少了那股勾人的魔魅气息,一颗心不受控制地迷上她。
胆怯使他不敢靠她太近,一次又一次目送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在累积了足够勇气之后他才开口邀请,希望能藉此机会拉近两人距离。
但是看来,他搞砸了。
“你喜欢我?”
绯红迅速的占领他单纯的脸庞,“我……我很喜欢你,你能当我女朋友吗?”
“可以。”她斜瞄以龟速行进的黑色跑车。
“真的?!”男孩不敢相信的咧开嘴猛笑,口水直咽的惊喜万分。
“如果我男朋友不反对的话,欢迎你来追我。”会是谁呢!她猜想坐在车里人的身份。
“男……男朋友……”他口吃著,一副鱼骨头梗了喉的模样。
“他是事业有成的知名人物,我们的交往很辛苦。”她暗示他可以横刀夺爱。
只是男孩震傻了。“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我怎么不知情,你很爱他吗?”
“不,他很爱我。”很奇怪的感觉,她就是有这份自信。
“那你呢!你爱不爱他?”他著急的问,两手握住她的柔荑不放。
东方沙沙笑得玄妙地抽回手。“让我考虑一下,也许我会爱他。”
也许代表变数,不肯定,人人有机会,她在鼓励他当个配角。
“若是你尚未确定自己的心意可否接受我?我会比他更爱你。”男孩的表情诚恳,内心惶然的汗湿了背。
“很难,他是我三生石上的伴侣。”东方沙沙半开著玩笑,戏弄著老实人。
男孩双肩一垮地露出心碎神情。“你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老祖宗的智慧多少有些根据,不然哪能流传至今。”其实她压根不信轮回,人该活在当下。
“我……我很喜欢你,真的,如果你们哪一天分手了,我愿意当候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轻笑如银铃,她走向路肩。“我帮你问问看,看他要不要将我让给你。”
“他在这里?”男孩四下张望,看见她敲著一辆高级跑车的后车窗。
“男朋友,你同意我交男朋友吗?”她的笑容中微带讽刺的冷意。
车窗落了一半,一张冷峻的男性脸孔拧了拧眉头,随即用著十分疼宠的语气说:“不可以,你属于我。”
东方沙沙吓了一跳微张口,不是因为他露骨的占有态度,而是他——
单无我,一个应该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子。
他们没有交集。
“需要我重复一次吗?不管前世或今生,你只能是我的。”
多么霸道的宣言,像一根重槌硬要槌入人家的心房,不容许拒绝地强贴上私人标签,让人有引狼入室的错愕,她做错了一件事。
他,档案上的一则纪录居然活生生出现眼前,而且带给她异常熟悉的感觉,真是见鬼了。
以她挑剔的眼光来看,他的外貌是九十分,剑眉凌厉眼如鹞鹰,冷硬的五官镶在不算差的脸型上显出他个人气势,上薄下厚的唇颜色略显暗沉,整体而言他是不容忽视的非凡男子。
只是,她很疑惑他眼中的温柔神色,像是久别重逢的宿世恋人,害她心口一阵怦然,不自觉地想偎向看似“属于”她的胸膛。
八成是俗务缠身误了睡眠时间才产生幻觉,她怎么可能像个花痴般发春,对象还是她这骇客“入侵”多次的“受害者”。
桀骛轻狂、冷峻不羁是他给人的感觉,网路上收集的资料显然失真,他根本是表里不一。
她被骗了。
“学妹,他就是你的男朋友?”明显的落差叫男孩有种失落感。
一句轻唤让东方沙沙回神,露出甜美的少女腼意。“我们刚交往不久,我有恋父情结。”
听似平常,含讽的意味极浓厚,拐著弯讥嘲某人不知羞,年纪一大把还好意思把“妹妹”,行为变态。
车里的单无我闻言只是无所谓的笑笑,习惯她的刀舌剑唇似地微掀眉头,一副早在意料中的惯宠她无的放矢,她一点都没变,绝不吃亏。
“他对你来说会不会太老了些,你千万不要因生活的不如意而走错路。”男孩忧心的一望。
“放心,我不是做情妇的料。”当她是拜金女还是援助交际,思想不正。
“我赞成你的话,你绝当不来情妇的角色。”烈性子的人都有著刚强的倔性。
单无我答完,一双长脚跨下车门,立于身侧的高大身躯给人一股压迫感,不怒而威的神情叫人矮了半截,由心底升出一股凉意。
不想服输的男孩上前走了几步,止于那只搭上她肩膀的霸手,因为她丝毫不反抗。
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慢了一步。
全怪自己的优柔寡断,怯懦畏缩,如果一开始心系她就展开追求,也许此刻她是他的女朋友,而不是眼睁睁地看著她名花有主。
“我来迟了吗?”
“对。”迟了一千多年。
东方沙沙瞥眼看了看代她发言的单无我。“迟到总比不到得好,人生的变数难预料。”
“而你在我的掌握中,无从变起。”单无我搂著她的铁臂微微缩紧,似在告诉她没有退路。
“自大往往是失败的开端,你要不要改改可憎的个性?”她睫毛一垂,跃动的火光正在加温。
单无我放声大笑地低头一吻,在她无防备的刹那。“你的尖酸刻薄让我怀念。”
“你敢吻我——”她伸手抓住他高级衬衫低吼。
“要拍照留影吗?我可以再示范一次。”脸一近,他作势要再次吞没怒气冲冲的红唇。
“大、叔,我们没那么熟。”头一偏,他的吻落于发上。
这一切看在俗人眼中,他们正打情骂俏,喁喁私语,情意绵绵地互贴著额难分难舍,宛如鸳鸯拟人化,两道光在刹那间交融,灼灼如焰的炽烧。
但是实际上是明争暗斗,相互较劲,一个带著宠溺的逼近柔软芳唇,一个怒火中烧地像想将某人碎尸万段,阴郁目光写著,必杀。
单无我又笑了。“孩子都生一堆怎会不熟,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你的身体。”
“我看你是中暑了,天气太热了嘛,”她的眼中说著,A片看多了容易神智不清,赶快去看泌尿科免得出啥问题。
“宝贝,我向你保证我们的‘性'福无碍。”他故意将下半身贴近她身后,让她亲身感受他的欲望。
“下流,你离我远一点。”她干么自找麻烦地将拙劣跟踪者拉到太阳底下。
影子不该见光。
“相当困难,我等你好久了。”火的味道,他贪婪的一嗅。
她敏锐的竖起警戒网。“丑闻对企业家而言是一大致命伤,有损形象。”
“看来我不需要自我介绍,你已经认识我了。”对象是她就不算丑闻。
“阁下的尊容和大名不时出现在报章媒体,谁敢忽视你的存在。”他盯上她肯定有鬼。
该不会上回窃取单氏企业机密露了馅,叫人循线追来?
不,她有自信无人能在网路中抓得住她,一开始便设定反追踪的程式会自动引诱对方走回自己的窝,想逮到她的机会微乎其微。
所以,她笃定他不是来算帐。
但,他所为何来呢?
“宝贝的心里有我真叫人快慰,不枉我寻寻觅觅多年。”外加守身如玉。
“寻觅多年?!”东方沙沙的眉宇间满是黑色乌云。“大叔认错人了吧!我还是‘少女'。”意指她没那么老,和他属同一年代。
“你的发育不像。”眼波一溜,单无我以垂涎的视线扫视她如蜜桃般成熟的身段。
“色鬼。”该死,她不信挣脱不开。
“只为你而色。”为了制住她,他可是下了一番工夫学习各类武术。
当时的辛苦如今应证成果,这头小母狮的牙和爪锋利无比,没点能耐只怕尸骨无存。
瞧她此刻的眼神多想撕裂他,森冷白牙龇张著,擅长攻击的手正准备刨了他的眼,割了他的唇,抓花他引以为傲的出色五官。
“单、无、我——”他太卑鄙了,抓住她不想当众自毁形象的弱点。
这个仇,她记下了。
“什么,他就是单氏企业的总裁?!”
惊讶的呼声让两人想起遭遗忘的小配角,原来他还没走。
“学长,二代祖的好处是不用担心余荫问题,你用不著太佩服他的商人手腕。”商人向来俗气,她的暗诮。
“他……他是……”惊吓是免不了,强大的敌人令男孩有些措手不及。
单无我笑得冷冽的搂著刻意疏远他的小恶女。“宝贝,我们该走了。”
不成气候的小气流不足以扇风引火。
“走了?”男孩失神的茫然一喃。
受不了他的呆然,遭人“挟持”的东方沙沙斜睇他一眼,满心不甘愿地坐进宽敞的车后座,报复性的重捶几下出气。
来不及开口抗议,门砰一声关上的同时,巨大的黑影朝她贴近,宽敞的空间顿成狭小,避无可避地迎向他激烈需索的唇——
眼睛闭上之前,她仍有著不解的困惑,为何纵容他侵入她纯净的红唇呢!
淡淡的喜悦染上四肢,她想,她是喜欢他的吻,充满霸气和……
深情?!
时空在一瞬间连结,湛蓝的海洋上有一艘红如火的海盗船快速逼近,刀光血影之中是一对相拥夕阳下的江湖儿女,眼中只有彼此,狂妄的无视周遭的杀戮。
是一场幻梦吧?她没时间深思,灵魂飘浮在云端,与他交缠。
熟悉的感觉再度拢向她的知觉,她是认识他的,在许久许久以前,一个她已不复记忆的年代。
“先生,绑架罪很重,不要为了一时冲动毁了良好的形象。”商人重誉。
如鱼得水的伟狷男子一派平和,搂腰的手不曾放开,带笑的黑瞳似在评估依照怀中珍宝的战斗力,自己有几成的胜算。
一如千年前的面容,好胜刚烈的性子懂得藏在清冷面具下,深得几乎快分辨不出紫黑的眸色隐著不耐烦,他差点错过她。
网路骇客“女海盗沙琳娜”引起他深切关注,一度以为“她”就是她的来世而兴起追求之意。
事后他在手下调查报告中才知,有本少女漫画的名称与此类似,他在无意中发现一位中年男子皮夹里有张她的小照片,迂回地一问猛然领悟,“东方”一姓是他前世姓氏,后代子孙自然沿袭。
没有奇诞怪梦,少了前世催眠,他与她的一切记忆打一出生就存在。
为了寻她,他避开轮回道上的孟婆汤,挟带著过往恩爱印象投胎在美国,因为他们有约,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天上人间常相伴。
没想到这个坏心的小恶盗诓了他,既未随他之后入轮回,又一口饮尽孟婆汤,打算和他桥归桥,路归路的分得一清二楚,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前世属乌龟,今生属鸵鸟,一个缩头一个埋头,同样爱好自由不许人约束,以为不去听,不去看,不去在意就能假装天下太平。
誓言是他所订,她是百般推却,嚷著相爱一世已是非常过份的事,干么要预约未知的下辈子,看来看去不嫌烦腻吗?
是他不厌其烦的洗脑加压迫,一而再逼她承诺来世续缘,她才勉为其难地应允,一副心不甘情不愿说他受了一世苦还不知清醒,硬要往苦海跳。
相约他先入轮回她随后即到,害他众里寻她千百度,原来她又使阴招,故意延缓投胎时间叫他寻不著人影好死心。
早该了解她是不受人左右的顽劣份子,要她往东偏往西,指日为月,我行我素的个性不因年岁的增长而有所改变,依然自我的选择遗忘。
海养大的孩子有一般人所不能及的辽阔视野,她热爱自由的程度远胜于男女情爱,因此她才狠得下心割爱舍情,只为快活一生。
可惜凡事岂能尽如她意,有他在她休想一人顺心,他会再一次掳获她那颗爱飘泊天际的流浪心,收归己有。
“单大总裁年事已高,请别拿幼嫩小芽填你牙缝,我未满二十岁。”瞧他一双狼眼多嗜血,兴奋得像是要吃了她。
不以为意的单无我一抚她倔强的粉嫩唇瓣。“有我的味道,正如你的香甜在我口舌之间。”
太……太煽情了吧!“请维护善良风俗勿教坏‘小女孩',超过尺度的字眼烦请消音。”
一时大意不代表屈于下风,她随时都可以扳回一城,问题在于她要不要而已。
有些人不需要花费太多心力应付,小指一点便能摆弄得服服帖帖,在她闲来无事时倒不介意与其小玩一下,藉此放松紧绷的情绪。
但是他不在此限,若无绝对的把握不能出手,说是二世祖乃一种假象,据她片面的粗浅调查,他背后的力量不可不防,她怀疑他不若表面上的单纯,定有更深层的秘密尚未被挖掘。
人留一手防,未彻底摸清另一人的底细,轻举妄动反是愚,在烈火帮她学到一件事,对人抱持三分戒心才能活得长久,因为人心难测。
尤其是一个比海还多变的男人,叫人无从去测量其城府有多深,而以他在商场的名声实在没必要招惹她,除非另有所图。
洞烛机先是她带领一干讨债兄弟的先决条件,若无法做到就得静观其变,等别人露出破绽再攻其弱点。
而他坏了她近二十年的修为,出其不意的接近她,目的暧昧得叫人不识东西,想破了人脑袋仍不得其解,他这么缺女人吗?荤素不忌。
“琳儿……不,应该唤你一声沙沙,你该知道有我的出现,你的人生将起一番风云。”她兴风作浪的日子不多了。
琳儿是谁?她有些不是味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单氏企业没欠人债吧,”
“问你的心,你沉睡的灵魂,我只要一样东西。”你。
“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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