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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罢不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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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何必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
  周嘉翼摇摇头,“以前嘉铭就说,我们常常喜欢把一件事想得很复杂,而你和我们不同,你常常喜欢将一件事想得很简单。”
  “因为那原本就很简单。”
  “哦,前两天出差,碰到了安安。”周嘉翼喝着茶,淡淡的转移话题。
  “她过得怎么样?”
  “不错,她丈夫对她很好。”
  “这样二哥也该安心了。”周嘉泽配合的说着。
  周嘉翼却敛了敛眉,仿若想起了什么,“安安说,她和嘉铭的关系从来都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很抱歉让我们误会了。”
  周嘉泽似乎对这回答挺诧异,“这样,不过都一样吧!”
  周嘉翼笑了,“看来我们想问题的角度真的不同,比如我就很好奇我们究竟误会了什么。”
  周嘉泽眸心耸着,直接自己这位大哥是知道了什么,甚至暗示自己什么,但那时的他,完全没有想到那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谢谢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三页

  
  任淰不知道别的情侣是如何相处;她和周嘉泽就是没来由的熟稔;以前或许还掩饰一下自己的缺点;现在也不怎么掩饰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不介意对方看到自己的丑态。在新一轮的“运动”结束之后;任淰躺在周嘉泽的怀里;这段时间来,他大多数的时候都会留在这里;那些该做不该做的一套流程当然也就不可避免。
  她睁大自己的双眼,观察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长长的睫毛,并不妖冶的眼睛,笔挺的鼻子,微微显得薄凉的嘴唇。觉得看也许完全不能满足她,她伸出书去摸,从他的额头一直到下巴,心里灌满了什么似的,总觉得那里暖暖的。这个她看得见,摸得着,并且现在让她靠着的男人,具有如此强烈的真实感。
  她的手反复游动,让她有些痒,他用手抓着她的手,“别闹。”语气很轻,还带着一点嘶哑,眼眸半眯着,显得眼睛比平时要小很多。
  她趴在他身上不动,大脑大概发蠢,因为她脱口而出的是一句这样的话,“都说很多男人是因性而爱,你是不是?”
  她完全没有别的意思,也对那种观念没有是非评价。周嘉泽给她的答案是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随即带着莫名的笑而不语。
  任淰被他这个笑深深的打击了,他这个表情,好像无言的在告诉她,她对自己的身体真是太有自信了。
  她歪过头,不去看他。周嘉泽却觉得她现在的表情有趣,带着小孩似的的天真和懊恼,纯粹又干净,连目光都如同一汪清泉。他忍不住用双手将她的脸捧起,逼她看着自己,“听谁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扭着头,却没有如意,只好入他所愿的开口,“网上。”
  周嘉泽看着她顿了两秒,笑了,“来,我们也来做那个月考题。”
  任淰只觉得神经,可她更无聊的竟然陪同他真的一起做那个著名的月考题。她做的题,由他改卷子,他做的由她改卷子。他对这个真不怎么在行,她怀着无比欣喜的心情给他不断打着大红叉,充分满足了当老师的瘾。(微博月考:分数过低同学,请自觉加强学习;分数过高童鞋,请自觉端正三观,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
  周嘉泽也改的很爽,然后看着那考卷上光有的答案笑得别有深意,“我说你怎么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没事找事儿,原来你属于三观不正啊!”
  任淰郁闷,原来他在这里等着她。她将他的答案扔过去,“你该继续学习。”
  “学习什么?”周嘉泽接住那张纸,“新浪的月考题太难了,我这种智商永远也学不会,得靠你这种人才。”
  任淰深呼吸,觉得他那张笑着的脸真是无比无比的碍眼。
  周嘉泽却像完全没有看到她那表情似的,啧啧了两声,“哦,你在让我学习像你一样三观不正,早说嘛!”
  任淰扑过去,对他一番撕咬,当然没有怎么用力了。可周嘉泽坚持认定她这是蓄意作祟,他得借机报复回来,于是两个人跟孩子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嗯,翻来覆去。
  
  浴室里传来流水的声音,任淰用毛巾将头发擦干,想到刚才周嘉泽十分暧昧的附在她耳边邀请,“一起洗?”她不由得脸色绯红,当她快速的将浴室门关掉后,才发现他只是逗在自己玩。
  任淰深深的觉得,周嘉泽现在的行为,就如同她念初中时那群讨厌的小男生,就喜欢各种故意逗弄女生,故意惹得女生们不愉快。
  她这样一想,又为自己的自恋忏愧不已,那些小男生之所以会去逗弄那些小女生,也是因为喜欢嘛!
  将毛巾披在肩上,她拿出吹风机吹着头发,嗡嗡的声响并未让她烦躁,反而清醒了某些东西。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值得去爱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或许就该羡慕嫉妒恨,但属于自己了,那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他从不会刻意显露出什么来,也不会让她难堪,吃饭的时候,如果是在路边吃东西,他不会怎么和他争执谁付钱,如果那一餐的费用比较高昂,他则会蹙眉,叫她给他留点面子,别让人瞧不起他,在这种地方还花女人的钱,于是她只好妥协。就连这房子,他原本是希望由他来付房租,只是见她不乐意后,便改成了他们一份付一半。他幼稚起来时很可笑,会扯着她的手说,“任淰,你这是在嫌弃我吗?故意想赶我走,不想我住在这里,竟然还敢表现得这么明显,我生气了,我真生气了。”
  她没来由的一阵温暖。
  头发里传来蓬松的热气,水雾还未消散,而她通常情况下不希望头发被吹得过分干燥。将吹风收拾好,她则躺在床上打着被周嘉泽评论为幼稚又无聊的脑残游戏。
  她正打得过瘾,就听到了手机铃声在响。她顿了几秒,才觉得自己确实便笨了,她自己的手机还在手上,自然不是她的手机在响。
  她爬过去,拿起周嘉泽的手机,向浴室那边喊了一声,“电话……”
  好吧,无人回应。
  手机屏幕上浮着的名字是“嘉瑶”,她想了想,按下了通话键。
  “三哥,我想了很久很久,如果这件事不告诉你,我一定会不安,昨天一直在想要不要说……我……”
  任淰蹙着眉头,“你哥在浴室。”
  任淰话刚说出声,对方立即停住了那一连串的话,声音立即被中断,就像电视剧里的主角一直不停说话,信号却被突然中断了。如果不是手机上的时间还在继续跳动,任淰几乎会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周嘉瑶似乎做了许多努力,才再次开口,“你是……”在这个时间,是女人接的电话,那种隐秘的关系,似乎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任淰。”
  周嘉瑶又顿了几秒,似乎努力做到缓和语气,“很多年没有见面了,我都没有听出你的声音。”
  “是啊,很多年了。”任淰能感觉到那种无形中的冷然,只能没话找话。
  “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有没有长变。没有听出声音还没有什么,如果我回来时,你站在我面前我还认不出来,那可就糗大了。”周嘉翼继续说着,甚至似乎还笑了笑。
  “你快要回来了吗?”任淰有一点惊喜,“什么时候啊?”
  “快了快了,刚才就是想和三哥说这事儿……”
  任淰听到浴室的门打开的声音,看了一眼,便看到只裹着浴巾的周嘉泽,“你哥出来了,你要不要和他聊聊。”
  “不用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周嘉翼的声音放得很低,“这么晚了,你……你们早点睡。”周嘉瑶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她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时间,她每次打回家时间都经过了换算,她很清楚那边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半,她原本在打电话的时候给自己下了一个赌,如果电话打不通她就不说那件事,如果打通了,就当上天让她说出真相。
  事实却是,即使打通了,周嘉瑶也没有办法说出原本的话。
  “和谁通话?”周嘉泽走过来,拿着干毛巾擦着头发。
  “你妹妹,好像说有话要告诉你……”任淰皱着眉头,她能感觉到,周嘉瑶要说的绝对不是她要回来那件事。
  “说什么?”
  “她好像要回来了,她是这么说的。可我总觉得她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个,也许因为是我接的电话,她不好说。要不,你打过去问问?”任淰将手机递给他。
  周嘉泽用手捏捏她的脸,再去碾平她蹙着的眉头,“她说是这个就是这个,你想得那么复杂做什么?”
  周嘉泽将手机甩到一边,用眼睛示意她给他服务。冲他做了一个鬼脸,这才认命的去拿吹风给他吹头发。
  她的前胸贴在他的后背上,他莫名的笑了笑,忍不住用手反向挽住她,做成一个背着的姿势,只是他坐在床边,而她是跪在床上。
  收好了吹风之后,任淰的表情有些郁郁,“以前,我和你妹妹关系特别好,一起打着网球,那时恨不得整天缠在一块儿。她要走的时候,我还偷偷躲在角落里哭过。”任淰想到往事,有些讪讪,“她走的时候很突然,那时就希望用点什么做纪念,让我们彼此都不要忘记了彼此。很可笑,我们就用买来的一对胶圈,一人一只,都带在自己的手上,并且永远都不取下来。”
  任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年少的承诺,早已经化成了飞烟,还记得当时的心境,可连那纪念物,也未保存到位。
  周嘉泽看了一下她的手腕,“嘉瑶回来的时候,手上戴着的是妈给她求的佛珠。”
  其实都没有做到,年少的友情,更或者,其实随着时光的流逝,有人根本已经忘却,真正难受的永远是那个记忆力太好的人。
  任淰笑笑,没有说话。
  周嘉泽的表情似乎充满了一点点忧伤,“其实我们很多时候许下的承诺发过的誓言都没有做到,在别人看来,那是言而无信,那是一种背叛,甚至直接否定当时的情感。可很多时候,我们只是跟随时间的脚步一直在走,旅途的风景已经变了,心境又变了,当初的承诺和誓言和当下已经契合不上了,仅仅只是那么简单而已。”
  “你是在安慰我?”
  周嘉泽摇摇头,将任淰放到自己怀里,盯着她的脸,“你没有发现,我是在为自己找理由?”
  她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能够进入他的灵魂一看究竟,是的,她懂他的意思。不用去否定当时,也不用去怀疑现在,不同时间就会有不同的选择。
  她的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理由挺不错。”
  周嘉泽用手指点点她的脸,“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好像也不是特别的好。”
  “大概,因为眼神不好。”
  “你不是一直以你0。5的视力自豪?”
  “哎呀,那不就是因为眼花了嘛!”她咯咯的笑着,惹来周嘉泽对她上下其手。
  
  




☆、第二十四页

  
  自从任淰和周嘉泽的关系公布于众后;他们一起回周家的频率反而减少了;这其中最大的缘由是任淰;她每次面对周家的人时;都有些束缚之感了;哪怕她努力的减少存在感;并且努力的表现出自己一如既往。她以为自己装得挺像;没有想到周嘉泽却将她看穿,他也不明说;只是打电话时先让任淰和周奶奶说几句,之后有由他自己转达周末不回去的意愿。
  任淰虽然对他的做法不发表看法;却很满意,他这个“坏人”当得很让她称心,只是往深了想,她又会检讨自己,她是不是有点太矫情了。
  这个周末,周嘉泽的目的很明确,第一天教她学骑单车,第二天教她学游泳。缘由是周嘉泽在得知她连单车都不会骑后,不断的嫌弃她笨,为了不让她拉低了他的档次,他决定一定要教她学会。
  任淰以为他只是闹着玩玩,谁知道他表现得特认真。一辆单车就放在他的后备箱里,让盖子都盖不下,也不清楚他开车的时候是什么想法。一辆豪华到极致的车,后面载着一女士单车,光想象一下那画面,任淰就觉得好笑。
  只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倒没有专门找地点,公寓下面就有一大片空地作为娱乐场所。任淰看着他严肃的脸,小步走过去讨好,“你看这里这么多人,我万一出洋相了,那不是丢你的脸吗?”
  周嘉泽表现得特别的仗义,“知道丢脸所以就好好学,这里这么多人,你好意思连个中学生都不如?”
  讨好无效,任淰只好认栽了。
  周嘉泽还是很具有耐心,稳稳的掌着单车,让她先骑着车。再让她小心的开动,他在后面稳着,让她不要害怕。一切都挺顺利,周嘉泽准备慢慢的放开手,任淰就大叫,“不要放……我怕。”
  周嘉泽只觉得好笑,她怎么和个孩子似的。
  只是他刚放手,冲出去的单车就向外倒去,他一个箭步跑上去,将单车扶住,她死死抓住单车的扶手,好不容易才稳了下来。
  周嘉泽还想说点什么,学习这东西摔几下,准备让她再试试,却发现她的脸色都发白了。他抿紧唇,什么也不再多说,将她扶到一边。她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呼吸也剧烈。
  他摸摸她的额头,手转了位置摸着她的头发,“怎么了?”
  “可不可以不要学了?”她转过头,眉梢微微弯着,就跟一个小孩执拗的不想吃药一般,可不可以不要?
  周嘉泽觉得自己的心理真怪,他是带着一颗一定要教她学会的心思来当“老师”的,可她这样看着她时,他连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
  “嗯……可以是可以。”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任淰一下就笑了出来,快速的贴到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当她这个动作做完,就发现在他们不远处站在一个小朋友,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的看着他们。任淰被这纯粹的目光盯得都想挖个洞跳下去,拖着周嘉泽立即就要走,周嘉泽半配合着她,偏偏还要说风凉话,“我们应该秉承着给小朋友解惑美好愿望继续……”任淰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学单车就这样无疾而终了,任淰挽着他的手,就这样沿着小区一路走。周末时人比较多,旁边的长椅上坐着三位老人,在拉着一种她叫不出名字的乐器,似乎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她觉得他们真幸福,也不知道自己老后能不能保持这样的活力。
  小区里到处都是父母带着孩子,跟着孩子到处跑。
  任淰轻轻的一叹,“其实我很怕骑单车,总觉得自己会摔倒。”
  “难怪你会摔倒,你都这么心心念念着,怎么可能不成全你。”
  她倒没有反驳,“我很小的时候,应该是小学六年级时吧,我爸爸教过我学单车,在院子里骑了好几圈,我从单车上摔了下来,这里很大一片都青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腿,“从那以后啊,我就不喜欢碰这东西了。”
  周嘉泽凝眉,很少听她说她小时候的事。
  任淰又微微低头,“我很少想起我的父母,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逃避者,会选择性的将不快乐的东西隐藏起来,这样只要不去刻意的想,就好像它不存在一样。”
  周嘉泽微微摇头,“这才是最聪明的生活方式,生命的时间本就不长,为何要留给那些逝去并且会让自己感伤的时光?”
  话题似乎有几分沉重了,任淰不愿意继续下去,“说说你小时候吧,是不是特别顽皮?”
  “我小时候可不顽皮。”他用手半握拳,在鼻下轻轻点了点,“不过很没心没肺是真的。”
  “怎么个没心没肺?”
  “就是我们班的女生被人欺负了,我就在旁边看着那女生被吓的样子,我会觉得很有趣。”周嘉泽自己也觉得自己那想法大概很奇葩,“不过我二哥和我不同,他就是那种遇到这种事一定会冲上去救的人,于是我就在旁边看他上去打架。”
  “你就只看着?”
  周嘉泽难得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我二哥很厉害的,我是说揍人。”
  “他最该揍的人是你。”
  “哎哎哎^……揍我,你就不知道心疼啊!”周嘉泽挑了挑眉毛,“何况我还想让他揍我呢!可惜没那个机会了。”
  任淰笑笑,很有些心不在焉。
  “你二哥……”
  这也不是周家的什么秘密,周嘉泽自己又是个没心没肺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他也没有太大的感伤,“他总是喜欢满世界跑,最开始是去各个国家旅游,将他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拍下来,自己制作成图片集,他说要等他老的时候慢慢看……他最后才是在国内到处走走看看……”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在他离开之前,他好像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什么他要结束他的旅游之旅了。”
  周嘉泽自己笑笑,“谁会知道,就那么巧,他说他要去看看他心中最美的C,却遇到了地震……”
  任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刚想开口,周嘉泽的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手机,接了电话,从表情和语气中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错。
  她还没有开口询问,他已经主动说出,“嘉瑶的电话,她明天回国。”
  按照周嘉泽的说法是,周嘉翼原本已经毕业,只是在那里继续深造,原因很简单,她喜欢的那个男生也在那里,最近分手了,周嘉翼便想回来了。
  任淰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却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儿。
  
  任淰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她一直放在心底,从不曾提及的梦。在梦里,爸爸总是会拿着一个公文包回来,妈妈总是做好一大桌子饭菜,他们一家三口吃着饭,笑着说着趣事。
  第二天是开家长会的时间,那天说好的是由妈妈去给她开家长会,到了第二天时,她却特任性的要求爸爸一起去。她觉得那样才是一家人,在电话里,爸爸说他很忙,来不了,但她不依,一定要爸爸一起来,最后爸爸没有办法,答应来学校。
  她牵着爸爸妈妈的手,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那天晚上,爸爸没有回家,妈妈说爸爸出差去了。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玩,因为饿了,想去叫妈妈做饭吃。她走进妈妈的屋子,却看到妈妈手中拿着一根头发,头发的颜色很重,能够看出染色了。
  “妈妈,你干嘛拿着别人的头发。”她很不解。
  妈妈的脸色变了,眼眸之中也藏着难掩的情绪,“连小淰都知道这不是妈妈的头发,妈妈还在自欺欺人……”
  她听不懂妈妈的意思,就像她后来无数次的猜测过,如果不是她任性的让爸爸一定要来开家长会,爸爸的车上也许就不会残留那一根留下痕迹的头发,妈妈也不会察觉到爸爸的出轨,最后也不会发生悲剧。
  梦中的场景迅速的转变,她看到爸爸妈妈都躺在地上,有血……那么多的血。
  有一个声音在小声的说着:你不配得到幸福,你不配得到幸福……
  任淰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她的动静有些大,周嘉泽迷糊的醒来,打开床头的灯。听到她大口的喘气,脸色很不好,他将她抱在怀里,“做噩梦了?”见她不说话,又自言自语,“奶奶好像说过,手只要别放在胸口,就不会做噩梦了……”
  任淰看着他,突然就死死抱住他,然后大哭起来。周嘉泽确实有些手足无措,不明白她这突然的情绪从何而来,只能小声的安抚着,在她平静一些时候,才知道了答案。
  他觉得自己心口微微的有些疼,这件事她放在心底很久很久了吧,却要独自承受着,以为是自己的任性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任淰,你听我说,这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
  “如果,如果不是我……”
  他将怀里的她拉出来,双手捏住她的肩膀,让她与他面对面,“你看着我,你家的事,你父亲出轨,就是他的过错,你母亲性格太疯狂,才造就了悲剧,这一切与你没有关系,就算不是那样,你的母亲也会从别的渠道知道你父亲的事。你不要将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推,就好像现在一些学生一旦出了什么事,立即有人说是社会的失败教育的失败的脑残言论一样,某些人自己行为不端,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总是指责别人,而不是只去指责那个犯错了的人?”
  任淰张张口,似乎想说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安静的伸出手,紧紧的将他抱住,“周嘉泽……”
  “嗯?”
  “你不能离开我,一定不能。”
  他轻轻的一叹,怎么觉得和她在一起后,自己扮演的角色重多了,以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现在却要承担着另一个人。这感觉怪怪的,可并不让人讨厌。
  她抓着他的衣服,五指紧绷,他一定不能离开,一定不能,她不能让自己真的与幸福失之交臂。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都是虚的,用留言证明你来过……




☆、第二十五页

  
  机场里人声嘈杂;当广播一而再的提醒飞机晚点时;不少乘客已经按捺不住上前评理。有人乐于当听众围观;有人淡定的拿着手提电脑享受免费的WIFI。周嘉泽半靠在中央的大柱;脚尖微微反踢着圆柱;头微微垂着;看不清表情;不过他手中和机场的大部分人一样,拿着手机;好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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