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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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明光瞥见她的屏保，是《向日葵》，梵·高的。
　　他记得她说，她喜欢向日葵，因为跟她很像。
　　元恪慌乱地把手机捡起来。
　　与此同时，夏明光也蹲下来，蹲在她身边，“咕咚咚”地喝水。
　　他刚刚做完剧烈运动，黑T上有汗湿的印记。他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热量。
　　夏明光喝了半瓶，几丝透明的水，顺着他唇角流下来，流到他下巴上、脖子上，形成一道新的水痕。
　　元恪还是保持着蹲的姿势，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感觉腿发麻。
　　现在她身边蹲了个半湿的夏明光，不管是黑T还是亮晶晶的汗水，都衬得他皮肤格外得白。
　　元恪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词儿——性感。
　　蹲在她身边的这位，此刻从内而外地，散发着勾人的尤物气场。
　　貌似他上次这么半湿着，散发这种诡异气场的时候，还是在天府酒店……
　　元恪打住了自己的脑内活动，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手机握得更紧了。
　　夏明光补充完水分，拨弄了几下额前汗湿的头发，也掏出手机。
　　元恪想溜。
　　但夏明光已经先一步把手机伸到她面前，指尖敲了敲支付宝APP的标志。
　　他示意她打开支付宝。
　　元恪眼皮跳了跳。
　　【夏】：你拍我干什么？
　　其实他知道她拍的是周宁生，但就是想逗逗她。
　　想起刚刚拍的第一张照片，元恪有点心虚。但她表面上很淡定，很理直气壮。
　　【小元子】：拍你咋地？
　　【小元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老子也一样。
　　【小元子】：你贼几把好看，行了吧。
　　夏明光看着她一本正经地编瞎话。
　　他也懒得问她为什么突然对周宁生感兴趣，既然她不想说。
　　【夏】：信你。爷俊得一批。
　　元恪看着这条回复，正在疯狂地翻支付宝自带表情包，想找一个呕吐的表情，给他来个“呕吐三连”。
　　还没等找到，夏明光又敲了两条消息出来——
　　【夏】：用这个聊天太奇怪了。
　　【夏】：要不咱们，加个微信？
　　元恪目光从手机上挪下来，侧头看蹲在她身侧的少年……啊不，此刻是个小尤物……
　　“小尤物”发觉她扭头，同样也扭头看她。
　　他在冲她笑。
　　元恪再次觉得腿麻。
作者有话要说：　　元恪：嚓嚓嚓嚓嚓　（。_。）他今天怎么这么。。。。。。
夏·兴奋到结巴·小明：终于终于要get我媳妇儿微信了！！！~（￣▽￣）~*开心地转圈圈

　　☆、19分贝

　　二维码扫过后，元恪蹲在地上，正在考虑给夏明光加个备注。
　　原因很简单，他的微信昵称透着一股浓浓的非主流气息。
　　【荒夏】
　　呵。
　　元恪以自己很low的语文水平，都能感受到这两个字的……矛盾。荒凉的夏天……
　　而且，组合在一起，她觉得跟失足少年气质很不符。
　　她也没想标新立异，只是在备注栏里加上了他的原名。
　　备注完失足少年，她伸长脖子去看他给她加的备注。
　　夏明光给她加的备注是——元硌。
　　元恪：“……”
　　她很耐心地纠正。
　　夏明光对话框里当即弹出两条消息。
　　【元硌】：你把我的名字写错了。
　　【元硌】：我叫元恪。不是硌。
　　其实她分不清“恪”、“格”和“硌”有什么读音上的区别，只是觉得写法不一样。元月教她写名字的时候，就告诉她，元恪的“恪”是带“心”的，有个竖心旁。
　　这点她记得很牢。
　　夏明光眉梢斜挑。很快回了几条——
　　【夏明光】：没错啊。
　　【夏明光】：谁让你那么瘦。
　　【夏明光】：硌得慌。
　　【夏明光】：所以叫元硌。
　　元恪：“……？”
　　硌得慌……元恪脑子轰然一炸，想起了某个不可描述又特别荒唐的晚上。
　　她脸突然涨得通红，连带着脖子根也发热。当即站起来，翻了个白眼，扭头走了。
　　由于腿麻，离开的背影不够潇洒，有点滑稽。
　　夏明光仍旧蹲在原地，看着她妥帖地穿着校服的背影，仰头又灌了口水。
　　郑凛边拍着篮球，边走到夏明光跟前。
　　“老大，你在这傻笑什么啊？”
　　夏明光没搭理他，视线垂在面前塑胶跑道的白线上。
　　她刚刚，是害羞了吗……
　　操。
　　夏明光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
　　她是不是想那儿去了。
　　想歪了吧……
　　面对愣怔出神的夏明光，郑凛也没太当回事，正好下课铃响了，他一边拍着球，一边慢悠悠地向教学楼方向走。
　　…
　　体育课结束以后，是王爱红的课。
　　王爱红今天没来，但也没有老师来代课，所以吴怡安排了大家上自习。
　　班主任没来，教室里的氛围轻松不少。
　　程鸢的语文成绩是她所有成绩里唯一能看过眼去的，所以她对语文还保持着一定的积极性，此刻课代表安排上自习，她就本本分分地拿出一轮复习的练习册继续往下做。
　　另一边，郑凛、汤鸿信和周宁生，三个人准备拉上程鸢和夏明光，五个人正好开黑。
　　但程鸢和夏明光没鸟他们。他们仨又不愿意和不认识的野人一起玩，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开了一盘斗地主。
　　语文在拖后夏明光总成绩中，功不可没。相应地，他也对语文也是兴趣寥寥。夏明光没加入他们仨的游戏，也没像程鸢一样安分地刷练习册，他身上还带着体育课残留的热意，目光落在讲台旁边穿校服的背影上。
　　元恪体育课虽然没剧烈运动，但由于天气尚热，再加上她穿着长袖校服外套，也出了层汗。此刻她把头发扎成了一个圆圆的丸子，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颈。
　　从夏明光这个视角，能清晰地看见，她脖子上有根黑线。
　　衬在她后颈上，有种很别致的美感。
　　夏明光突然想起来——是那根项链。
　　那根让他觉得受到戏弄的项链。
　　其实这也是元恪身上的一个疑点，一个小姑娘把W·C挂在脖子上，有点怪。
　　但关于她的问题，除了不疼不痒地问了几个关于胡杨、向日葵的沙雕问题，他总归没问出一个有价值的。
　　夏明光干脆走神走到底，当即掏出手机，点开【元硌】的对话框。
　　…喂。
　　那头没动静。
　　随即他不慌不忙地发了个红包。
　　对方秒领。
　　然后有了回复。
　　【元硌】：干什么？
　　【元硌】：好好学习。
　　夏明光嗤笑一声，没理她掩耳盗铃式的回答。
　　他继续输入，原本想问她的项链W·C有什么含义，结果元恪的下一条消息先行冒出来——
　　【元硌】：拼音真的好烦啊。我真的学不会啊啊啊啊啊。
　　夏明光再次逐字删掉了自己原本想问的问题，再次拿错了剧本。
　　…我语文可好了，我可以教你呀。
　　点了＇发送＇之后，他盯着屏幕半晌。回想了回想自己上学期末的语文成绩……还有王爱红语重心长地找他谈话的那次……
　　管它的。反正她不知道。
　　【元硌】：噫，你长得就不像个语文成绩好的人。
　　夏明光：“？？”
　　语文成绩好难道需要特定长成什么模样？？
　　元恪面对着练习册上错了一堆的字音，找不到门路，自然而然地开始走神，玩了会手机，跟失足少年莫名唇枪舌战了一番。她回过去一段无厘头的打击，夏明光马上回击。
　　【夏明光】：那是因为你瞎。/微笑
　　元恪：“……”
　　她懒得再理他。
　　见她半天没回，夏明光以为她又生气了，赶快夸了她一句。
　　【夏明光】：我开玩笑的。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
　　这句话他是凭良心说的。
　　就他对于夏文柏和梁宵的了解，他们习惯性用手语沟通，有时候也会在微信上给他发几句提醒他添衣加饭的话，但那些话的语序基本都是错误的，需要他重新拼接。其实一般的聋哑人，在文字交流的时候，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正常人的语言规则。
　　但元恪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至少在夏明光接触的这些次，她用文字和人交流的时候，语序是很正常的。
　　她受过专门的指导和训练，而且一直生活在正常人的世界里，对她而言，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元恪一本正经地回复了句“谢谢”。
　　而后没再发新的消息过来。
　　夏明光把聊天记录翻到最上面，他们今天刚加为好友，没聊很多，很快就翻到底了。
　　最后停留在那句“谢谢”上。
　　…
　　下午下雨，课间操取消了。
　　三、四个女生，学习学烦了，聚在走廊上踢毽子。
　　元恪坐在讲台边正冲着前门的位置，侧着身看她们踢毽子。
　　踢了几轮，吴怡留意到了元恪的注目。
　　她停下动作，朝教室里招了招手。
　　元恪先是向身后看了一眼，没人。而后回过头，看向吴怡，同时指向自己。
　　吴怡点了点头。
　　她迟疑地站起来，慢腾腾有点没底气地朝门口挪动了几步。
　　她们的意思是，邀请她一起过去踢毽子。
　　起初元恪有点放不开，但渐渐地也找到了节奏感。
　　十四班门口围了一小波人，都在看那几个女生踢毽子。
　　或者准确地说，在看元恪踢毽子。
　　“聋哑人也能踢毽子呀，真神奇。”
　　“聋哑人为什么不能踢毽子？”
　　议论声不断。
　　吴怡发觉到了，翻了个白眼，丢出一句“没见过美女吗”，而后围观的同学意识到了行为有点过了，便散了。
　　元恪其实没察觉他们在看她，毽子在脚尖上跳来跳去，还挺乐呵的。
　　夏明光围过来的时候，刚刚那一波人刚散。
　　他凑上来的时候，元恪发觉了，脚上的动作停了一瞬，毽子“啪嗒”落到了地上。
　　见她不自在，夏明光也懒得继续瞅着她不放，若无其事地进了教室。
　　一进教室，正冲着视线以内的，就是元恪的桌子。
　　他侧头，瞥了瞥门外的元恪，她没注意到他的目光此刻逡巡在她桌子上。
　　教室里乱哄哄的，夏明光借此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她的桌子。
　　等课间操差不多结束，元恪回到座位上。第一眼就看见，自己的笔记本翻开的那一页上，写了三个大字——夏明光。
　　“……”
　　还标注着拼音——xià　　迷ng　　官g
　　他这是在教她学拼音？
　　她以前不是没接触过系统的拼音学习，一般都是声母韵母什么的，单个单个学。像这种一上来就教学生自己姓名拼写的老师，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当即发了条微信消息——
　　“夏老师，多谢。/微笑”
　　夏明光收到消息，直接无视了后面那个讽刺的微笑，对“夏老师”这个称呼颇为满意。
　　甚至顺嘴对周围的几个人说了句：“你们以后别叫我‘老大’了，也别叫我‘明哥’了。”
　　“那我们叫你啥？”郑凛挠了挠头。
　　“叫我——夏老师。”
　　“……”
　　“？？？”
　　郑凛、周宁生、汤鸿信、程鸢同时陷入沉默。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程鸢，这次终于忍不住了。忍不住第一次出口呛了夏明光——
　　“老大，我想知道，是谁给了你妄想的勇气？”
　　“……”
　　郑凛马上接口：“我们去替你打醒他（她）！”
　　夏明光：“……”
　　他懒得跟他们几个计较。手指在【元硌】的聊天对话框里点了几下，把那句“夏老师，多谢。/微笑”截屏保存，然后截掉了后面的讽刺微笑脸，只留下“夏老师，多谢”。
　　然后把这张修好的截图，设置成了微信头像。
　　搞定这一切之后，他再次点开【元硌】的对话框。
　　发了条消息——“不用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　　夏·不知所措·小明老师：｜ω？）啊啊啊啊啊，我媳妇叫我夏老师（*/ω＼*）（′▽‘〃）我媳妇给了我妄想的勇气
元＇硌＇同学：是我的讽刺意味表达得不够明显吗？？（　…'‘…）还是我的微笑发得不够多？
全场最骚——夏老师的非主流青春疼痛感微信昵称

　　☆、20分贝

　　王爱红周一空降以后，撑不住又回家多躺了一天，周三正式回来上课。再露脸时，腰上仍旧紧紧地勒着护腰带。
　　她扶着腰走进教室的时候，许青禾正在收运动会的报名表。
　　教室里乱哄哄的，王爱红当即皱起眉头。
　　“我不是不让你们参加运动会——”
　　她一开口，教室里瞬间安静。
　　“怎么说你们都已经高三了，下星期就是月考了，好歹收收心吧。”
　　她说完这句话，收表格收到一半的许青禾不愿意当靶子，识趣地坐下了。
　　月考安排在下周三、四，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考场安排已经在教务处网站公布出来了。
　　郑凛早自习不安生，不停地摆弄手机想登陆教务系统看自己在哪个考场。
　　但一直登不上。
　　他急得不行，不停地挠自己的小绿毛。
　　旁人还真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反正郑凛每次考试都在最后一个考场，没有过例外。
　　但郑凛真的挺着急的，最后火急火燎地抬起头：“老大，我手机登不上，我用用你手机。”
　　夏明光掏出手机，抛给他。
　　郑凛谢过，当即点开某浏览器，正准备输入“××省C市六中教务处管理系统”，结果无意看见了几条历史搜索记录——
　　如何委婉地规劝风尘少女从良
　　如何帮助风尘少女改变生活现状
　　赎一个风尘少女大约需要多少钱
　　……
　　郑凛：“？？”卧槽。
　　郑凛看着这几条搜索记录，愣住一秒。
　　他不傻——要是让夏明光看见这些记录跟教务处的记录并在一起，岂不是能知道他偷窥到了他的搜索记录，估计他要完。夏明光可能也没意识到，自己留下的历史记录会被他无意看见。
　　最后郑凛在＇清除搜索历史＇上点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用自己的学号登上了教务处，查了查自己月考的考场。
　　“哦也，我还在原来那个考场！”郑凛其实脑子里想的还是刚刚那几条历史记录，但表面上的激动还是要做足的。以前他每次查到考场，发现自己稳坐最后一个考场时，都很激动。毕竟是在全年级监考最松、作弊最容易的考场考试。
　　“……”
　　郑凛前脚庆幸自己够聪明，假装没看见老大手机上诡异的搜索记录，但后脚，另一件他干的蠢事，很快就炸出来了。
　　他恨不得吃三斤炸。药，让自己闭嘴。
　　原因很简单——关于夏明光被张献玉绿了的这事，其实只有他们几个和张献玉本人知道。原本六中的吃瓜群众都以为他们俩还好得很，还在私下里默默恭喜夏明光终于打破了“谈恋爱永远不出两个月就分手”的魔咒。
　　结果被郑凛的大嘴巴爆出来：你们吃的瓜太老了，我们老大早他妈被那个小表子绿了。哦草，真心疼我们老大。
　　郑凛和程鸢是发小，和他们一起长大的还有个叫陈乔的男生，也在六中。
　　上周，周五放学后，在他们仨一起回家的路上，郑凛一张没关门的嘴，嘚吧嘚把这些事全抖露给了陈乔。
　　没想到经过一周的发酵，这事越传越广，甚至到了今天，六中网站上的帖子被扒出来了。
　　第一节课课间，程鸢面无表情，一脸“你等着死吧”，调出这个帖子给郑凛看。
　　郑凛一看差点跪下。
　　点击量冲到几千，已经盖到一千多楼了，甚至还有人做了个表情包，配文“我当然选择原谅张献玉了”。
　　“日啊！”郑凛当即骂出来：“你们顶着马甲为所欲为，我他妈一会谁给我收尸啊！”
　　程鸢收回手机，翻了个白眼。“你上周跟陈乔瞎哔哔的时候，我踹你没踹你？嗯？你不是还继续说嘛？”
　　郑凛一脸视死如归。“我他妈死前一定要拉上陈乔陪我一起做鬼。”
　　程鸢用手指撑了撑眼皮，双眼皮贴突然有点别扭。她边撑眼皮，边漫不经心地甩给郑凛一个最佳解决方案。
　　“你最好去找找学生会的新媒体中心，看看谁现在负责管理咱们学校网站，趁老大没发现，快把这个帖子删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一语惊醒梦中人。
　　但偏生这时候上课铃响了，王爱红已经一脸煞气地扶着腰进了教室。郑凛只得坐下，心里默默祈祷，盘算着一下这节语文课，就去新媒体中心删帖子。
　　…
　　这两天连着下雨，上午的课间操也被取消了。
　　郑凛去提交删帖申请以后，稍稍舒了口气。
　　但审核大概需要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而已。郑凛安慰自己，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的。
　　但很不巧，偏偏在他最提心吊胆的时候，还真出了个幺蛾子。
　　这个幺蛾子，叫元恪。好学的元恪。
　　既然课间操取消了，闲得没事，元恪拿出手机，登上教务处，输入学号，查了查自己月考的考场。
　　她在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座位。
　　毕竟她是刚转来的，上学期的成绩一片空白。
　　记下考场和座位号之后，元恪退出教务系统，登上了六中的网站。
　　其实平心而论，六中的网站做得还挺不错的。分好几个板块。在元恪转来六中之前，她多少对这个学校做了点功课，了解到六中的网站对她大有用处。
　　好学的元恪此刻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只危险的“幺蛾子”，正在一步步地把对她还比较友善的“绿毛哥”推向深渊。
　　她原本是想点开＇学习＇那个板块看的，里面有很多学长学姐留下的干货，正好也能搜到以前六中月考的题目。她想提前了解一下难度。毕竟摸底考试是小打小闹，主要目的是收心。这次月考才是高三的第一次正式考试，学校还是挺重视这次考试的。
　　结果＇学习＇板块还没等进去，元恪的目光就被＇娱乐＇板块吸引了。每个版块最热的三条帖子会置顶，她无意瞄到了＇娱乐＇板块置顶的其中一条——
　　#震惊！夏明光和张献玉竟然各玩各的……#
　　好奇心驱使，她点进去，看全了标题——
　　【震惊！夏明光和张献玉竟然各玩各的，疑似女方给男方戴绿帽子而导致分手！】
　　元恪：“！！！”好像有瓜哎！
　　她继续往下浏览。
　　一只小甜甜＇楼主＇：姐妹们，重磅重磅！作为一个长期蹲守各种八卦的资深吃瓜人士，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我！今天我要给大家爆的是关于咱们学校号称“传说中的大佬”的夏明光的八卦！大佬！被张献玉绿了！请勿插楼，详情见2L。
　　一只小甜甜＇楼主＇：好了，2L。看过来看过来！要说咱们学校的夏明光，以前他干过的事这里楼主就不详细提了，今天我们重点来聊一聊他的各路前女友以及他这次是怎么被扣了绿！帽！子！的！
　　要知道，大佬在咱们六中被封为“冰雪女王”，总而言之，就是特别高冷，从来不主动追妹子！捂紧我破碎的少女心……从来都是妹子追他，反正楼主是没有这样的勇气了……
　　接着说——
　　但是据说，大佬……来者不拒欸嘿嘿，反正是没有空窗期的！所以这次我爆料之后，有意愿的姐妹们赶紧上呀！！！
　　大佬每次都是被追的，当然也是被踹的那一方。
　　被踹的理由也很简单啊，大佬根本不在乎他女朋友啊呜呜呜，当他女朋友有种自己仍旧是单身的错觉啊喂！提到这个，有意愿的妹子要谨慎考虑哦。据说之前有个主动追上大佬，又主动踹掉大佬的妹子，分手原因是因为两个月大佬连她的手都没牵一下……
　　然后呢，咱们的大佬，前不久，被某职业学院的御姐追上了。对，就是张献玉！再然后，风平浪静地过了两个月，就在我们以为大佬终于打破“过于高冷导致不出两月就被踹”的魔咒时。他被绿了！没错，你没看错，被绿了！
　　不管怎么说，张献玉是第一个用这种独特方式踹掉大佬的，勇气可嘉。还有还有！据小道消息，张献玉对大佬不满的原因是——大佬暑假天天陪爷爷逛集市，但就是不出来陪她逛街。哇，说到这里，提一句，大佬的爷爷真的炒鸡炒鸡可爱的！有一次我在校门口碰见他老人家，他问我××楼怎么走，我告诉他以后，他还乐呵呵地跟我说“新年快乐”！要是我有这么可爱的爷爷！我当然也选择陪爷爷逛集市啊！
　　咳，扯远了。总之今天的爆料，可信度挺高的。姐妹们不用谢，大佬正在空窗期，冲鸭！！！
　　……
　　新学期瘦十斤＇3L＇：卧槽，认真的吗！（吃鲸。jpg）
　　狐狸的尾巴＇4L＇：卧槽！真被绿了？！
　　柯基＇5L＇：哈哈哈哈哈原谅我笑出声！
　　……
　　……
　　今天夏明光分手了吗＇1120L＇：感谢楼主爆料！！！
　　感觉还挺惨的。
　　但元恪的反应，跟5L差不多——忍不住笑出声。
　　元恪听不见自己的笑声，因而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笑得很大声。
　　夏明光从前门进的时候，正看见她抱着手机，笑得抖成筛子。
　　有什么好笑的……
　　他凑过去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