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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见甜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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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刻意想制造礼物和人同时到达的惊喜,只是他潜意识地认为,在盛恬受了委屈的时候,他理应陪伴在她的身边。
整个过程有太多说来话长的原由,段晏不愿一一赘述,开口时只淡声回道:“觉得适合你。”
盛恬半信半疑地“哦”了声,本来还想问问为什么觉得适合她,结果车外就传来了滚滚雷声。
她猛的坐直身体,双手死死拽紧了安全带,摆出一副要把自己当场活活勒死的紧张状态。
“马上就快到了。”
段晏打转方向盘踩下油门,连续超过前面几辆车。
盛恬屏住呼吸,艰难地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车子刚开进车库停稳,段晏就解开安全带,俯过身去摸了摸她的手。
有点冰,多半是被吓的。
“没、没事,”盛恬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到了象征安全的室内,她就没那么紧张了,“先下车吧。”
她搭乘电梯到了楼上,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这好像……是段晏他妈妈家?
·
两人突然造访,没有提前打过招呼。
刑致远和苏幼琴都出去了,家里只有佣人在。
盛恬懵懵地被请进客房浴室,洗完一个热水澡后,裹上佣人提前准备的浴袍吹干了头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震惊。
段晏对此的解释是雨太大,他家又离得比较近,于是就先开到了这里。
非常合情合理的解释。
可盛恬还是感到了一丝羞涩。
她按下床头铃,很快就有佣人在外面敲门:“盛小姐?”
“我、我的衣服洗好了吗?”她贴在门边小声问,唯恐音量大点就会被段晏听见。
“还有几分钟就烘干了,我等下会给您送上来。”
盛恬道了声谢,默默把浴袍的腰带系紧了些。
她回到沙发边,拿出手机给孟欣妍汇报了一下今天的沟通情况,顺便解释了一下天气恶劣她今天不能回画廊了。
【没事,好几个人在外面回不来呢,注意安全。】
孟欣妍宽宏大量地没有计较。
盛恬鼓鼓腮帮,心想她现在虽然安是安全了,可在别人家里只穿了件薄薄的浴袍,又让她特别没有安全感。
正在此时,外面终于响起了她期待已久的敲门声。
盛恬从未如此怀念她那件连体裤,赶紧欢快地跑过去开门,然后也没看清外面站的是谁,就先礼貌地表示:“谢……怎么是你!”
段晏敲门的手顿在半空,一时也有些怔。
他常年不做家务,根本不知道把一件衣服洗完再烘干需要多久。
敲门前他一直以为盛恬已经换好衣服了。
段晏张开嘴唇,刚想解释,门板就挟着风甩了过来。
“砰”的一声。
差点拍到了他鼻子上,连带着刚才看到的画面,也极其震撼地在他脑海中闪了几下。
家里为客人准备的浴袍都是均码,穿在盛恬身上稍显松垮,衬得她整个人更加纤细。
小姑娘开门的时候没注意,动作幅度大了点,虽然不至于走光,但也……
段晏喉结滚了滚,努力想把刚才的画面忘掉。
而门的另一面,盛恬已经满脸通红。
她低头看着浴袍领口露出来的大片皮肤,气得无力地跺了下脚。
段晏这个狗东西!
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
呜呜呜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不在沉默中放纵,就在沉默中变态!
·
段晏坐在客厅里,回复完几封邮件后,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房间。
房门依旧紧闭,除了刚才佣人上去送衣服时以外,剩余时间都摆出了闭门谢客的气势。
他无奈地叹了声气,上楼再敲门:“盛恬。”
“干嘛。”
“我妈和刑叔叔快回来了。”段晏清清嗓子,为她分析利弊,“你再不出来,他们可能会误会。”
门慢慢地打开一道缝。
盛恬只露了张脸,顺便还用脚卡在门边,随时防备他会冲进去一样。
她洗完澡没有化妆,素颜的皮肤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眼睛由下往上望过来,因为害羞与警惕而瞪大的样子,又莫名多了几分娇憨。
段晏稍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她声音闷闷的,其实冷静下来之后,稍微想想就知道段晏不是那种人,“你没看见什么吧?”
段晏一怔:“什么?”
停顿片刻,他很快摇头,“没有。”
“我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是什么。”
谁知这个答案也没让盛恬满意。
“……”
段晏静了静,这次索性弯下了腰,“给你认错,原谅我,好么?”
盛恬抿抿嘴角,心想这人怎么回事,突然凑得这么近,说话的声音又那么低。
听起来好像在跟她说情话似的。
不过段晏说情话的语气会是这样吗?
盛恬恍神了一下,脸也不自觉地一烫。
她稍稍把门缝开大了点,转移话题道:“苏阿姨既然要回来,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吃晚饭?”
“嗯。”段晏点头,又反问道,“你介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出去吃。”
盛恬一愣:“不用啊,她是你妈妈啊,你们肯定有好多话要说的。”
而且哪有儿子回了趟家,又在晚饭时间离开的道理。
段晏沉默了一瞬。
盛恬感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她想了想,把门完全打开,往旁边退开半步:“对了,那条项链我自己戴不好,你帮我戴一下。”
事实上她根本还没试戴过,之前光顾着在房里感受衣衫不整被人看见的尴尬了。
可刚才她注意到段晏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下意识想找点什么事让他做。
盛恬坐到梳妆台前,打开盒子把项链递给段晏,然后特别自觉地把头发拨到一边,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段晏接过项链,替她拂开几缕散落的碎发时,动作放轻了许多。
仿佛在他眼里,女孩子那几根头发,比他手中的红宝石还要珍贵千倍。
盛恬缩了缩脖子。
“弄疼了?”段晏问。
“……没有。”
盛恬不敢看镜中的他们,她只是觉得有点痒。
项链的搭扣设计得很复杂,段晏又不习惯做这种细致的事,本该很快就能结束的一幕,却因此而变得漫长。
盛恬低下头,捂住胸口,假装是想仔细欣赏红宝石的光彩,实则为了掩饰噗通不停的心跳。
他们离得太近了,男人温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响起,仿佛有看不见的羽毛在轻轻拨弄她的耳垂。
段晏亦是同样的紧张。
他眼前全是女孩子白瓷般的皮肤,薄得好像他稍一用力,指腹就会在那儿留下一个暧昧的红印。
项链总算戴好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下一秒,盛恬就理好头发挡住耳朵。
她终于敢抬眼看向镜子,奶白色的休闲裤装本该衬出飒爽利落的的气质,可经过锁骨中间那颗耀眼的红色点缀,忽然间就有了动人心魄的美。
段晏垂眼,视线在她锁骨间停留几秒,又不留痕迹地错开。
决定拍下这条项链时,他只觉得它看起来不错。
直到此刻它戴在了盛恬的脖子上,他才从中看出了几分灵动且鲜活的意境。
·
傍晚时分,苏幼琴和刑致远回到家中。
见到段晏带盛恬过来,两人脸上皆流露出了惊喜。
等待开饭的时候,盛恬陪他们聊天。
她本来就是讨人喜欢的性格,坐下来没过多久,就哄得两位长辈笑声不断。就连和她原本不熟悉的刑致远,看向她的目光都亲切了许多。
佣人过来通知他们过去吃饭。
今天只有四个人用餐,菜都放在了偏小的那间餐厅,一张不大的圆桌,倒更显出家庭和睦的氛围。
饭吃到一半,段晏出去接了个电话。
回来时听见里面又响起了笑声。
他脚步稍顿,想不起上回听见苏幼琴和刑致远笑得如此开怀是在什么时候。
“恬恬以后多来家里玩。”
苏幼琴亲自给她盛了碗汤,拉着她的手说,“要不是阿姨年纪大了,还真想生个像你这么乖的女儿。”
盛恬笑眯眯地答应下来,见段晏回来了,就把话题往他身上引:“可是阿姨也有段晏啊,爷爷经常在家夸他呢,说他比堂哥们有出息多了。”
苏幼琴神色一滞,才笑了笑说:“是啊,段晏是阿姨的骄傲。”
她又多盛了一碗汤,放到儿子面前,“每天工作那么累,补补身子。”
“谢谢。”段晏客气地点了下头。
盛恬愣了愣,心里涌上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小时候她虽然也来过这里几次,但那会儿她还太小,许多细微的情绪都意识不到。
如今长大了,人情世故自然懂得多了些。
从两位长辈回来的时候开始,段晏的话就特别少。
起初她还以为是因为段晏和刑致远之间不太交流,可仔细回想起来,他对苏幼琴的话也同样不多。
包括上回在董府吃饭,当天到场的段谨明是他的亲生父亲,可他依旧没有表现出多么亲密的样子。
就像现在这样。
礼貌有余,生疏也有余。
盛恬安静地喝了口汤,有点不安地看了眼段晏。
他吃饭的时候格外安静,细嚼慢咽的样子也很赏心悦目,但清冷寡淡的神情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和家人在吃饭。
一顿晚饭结束,四人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就差不多该回去了。
苏幼琴把盛恬拉到一边,细声询问:“和段晏相处得还好吧?”
“蛮好的。”她羞涩地笑了笑。
苏幼琴脸上流露出欣慰的表情:“那就好。段晏爱把心事都藏起来,可能不像别的男孩子那么会说话,你千万别介意啊。”
盛恬哪怕介意,也不能当着人家妈妈的面说出来。
何况她也没觉得段晏有多不会说话。
平时欺负她的时候可会说了呢,她现在还没被气死都是她命好。
·
回去的时候,依旧是段晏开车。
雨停后的夜晚分外宁静,盛恬有点困,闭上眼却又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想的,全是与段晏有关的事。
她记得很清楚,段谨明和苏幼琴是在段晏高二那年分开的。
也是在那一年,段晏跟随父亲搬离了永南街。
虽然没有就此转学,但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回这边。
如果往前再数几年,是段晏还没回沂城居住、他们互不相识的时光。
如果往后再数几年,则是段晏出国求学、工作的岁月。
他二十八年的人生,好像总是因为外力,在不断地被分割成一小块又一小块。
刚对一个地方熟悉点,就换到了新的环境,等他适应之后,便又要去往下一个地方。
盛恬是个挺恋家的人,除了出国读研以外,她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沂城。
所以她不太能理解,这种像候鸟一样不停迁徙的人生,究竟是种什么感受。但此刻她静下心想了想,恍惚间明白了段晏为什么总给人一种淡漠的感觉。
或许他早已知道,许多人和事无论投入再多的感情,最终也注定留不住。
所以他渐渐学会了沉默。
盛恬心里酸酸的,她慢吞吞地转过头,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段晏。”
“嗯?”
“你……你,唔,我是说偶尔,”盛恬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唯恐哪个字没说对,就把段晏戳得当场崩溃,“很偶尔的情况下,会认为自己得到的不够多?”
段晏皱了下眉,似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就比如许多东西别人都有,你却没有。”盛恬硬着头皮问。
段晏认真地想了一下,问:“你知道恒扬市值多少么?”
盛恬稍怔:“多少?”
“最新统计数据三百九十亿,”段晏勾勾唇角,淡定补充,“美元。”
盛恬:“???”
几个意思?跟她炫富吗?
段晏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她:“所以你认为,我想要什么会得不到?”
听听这充满金钱芳香的资本家语气!
盛恬不想跟他讨论下去了,她真是吃饱了撑的来关心他的情感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告诉自己,才收了人家几千万的礼物,要心平气和,不要跟他斗嘴。
这种无聊的小学生炫富,她从幼儿园起就不稀罕做了。
可是还是好气啊!
盛恬绷住蠢蠢欲动的小火苗,一字一句地反击:“苏阿姨还说你爱把心事都藏起来,我看你才藏不住呢,恨不得新闻天天报道你今天又赚了多少钱吧。”
车内安静半晌。
就在盛恬以为段晏被她怼得无地自容的时候,他低声笑了笑:“新闻确实天天在报道。”
那您可真是太棒了。
盛恬差点就想为他鼓掌喝彩,眼看爪子都抬起来了,却倏地注意到他刚才的嗓音有些低哑。
她在脑海中重播了一遍自己的话,迟钝地提取到关键信息——“苏阿姨还说你爱把心事都藏起来。”
所以……他又藏起来了?
盛恬把手放回去,局促地绞紧手指。
过了几分钟,她说:“停车。”
段晏看她一眼。
盛恬重复道:“停车。”
段晏不知她又想做什么,但还是选择靠边把车停下,接着就看着小姑娘二话不说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抬起头来,专注地看着他。
少年时的某个记忆瞬间开始闪回。
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小女孩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看了很久。
下一秒,她毫无预兆地跑过来,抱住他说:“哥哥,你如果难过了,记得要告诉我哦。”
多年后的今夜,月明星稀。
盛恬咬了咬嘴唇,羞答答地朝他张开双臂,软声软气地问:“你想不想要一个抱抱?”
段晏:“……”
作者有话要说: 段总:还有这等好事?
第26章
段晏静默许久。
久到他淡然的目光仿佛都传递出一眼万年的永恒感。
盛恬的胳膊隐隐酸麻, 她就那么僵硬地举着手, 放也不是, 不放也不是。
想不想抱倒是给句话啊!
她在心里愤怒咆哮, 很想抬脚把段晏踹下车去。
狗男人不值得, 滚到路边抱电线杆去吧。
“盛恬。”
一声轻喊阻止了她跃跃欲试的双脚。
盛恬歪歪头, 示意他有话快讲。
段晏修长的指骨微屈,轻叩着方向盘:“我妈年纪大了, 比较多愁善感。”
他眼中毫无闪烁掩藏之意, 言语也极为坦然, “我每天要考虑的事很多, 心脏也没那么脆弱。”
盛恬默默放下了手。
今天听到苏幼琴说那番话,盛恬其实感动得不行。
一个母亲想关心孩子却无能为力,那种复杂的情感深深地触动了她身为艺术工作者细腻的天性。
结果段晏倒好,由始至终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他心脏确实不脆弱, 恐怕只有纳米比亚冲积矿床开采的钻石,才能练就他这颗钻石心。
难怪段谨明敢把恒扬那么大的产业悉数交给段晏打理, 恐怕早就看中他是一位合格的、冷酷无情的资产阶级剥削分子。
段晏不知道盛恬正在猜测他的心脏产地, 他想起了一件记忆深处无足轻重的小事。
那时他或许才五岁不到,正在上幼儿园。
某天放学后回到家里, 跟爷爷奶奶提起中午有道蒸鱼的味道很喜欢, 问晚上能不能让厨师也照着做一份。
然而他被拒绝了。
“任何事物, 无论你再喜欢也不能沉迷进去,否则将来容易养成坏习惯。”
段老爷子也不管小孩子正是需要释放天性的时候,只是用竹板打了下他的掌心, 留下一句重重的教诲,“要懂得自律。”
段家的教育方式向来如此。
类似的话段谨明从小听到大,可他是森林里长歪的一棵树苗,越是打压就越是放纵。
而段晏却似乎被教育得很好,自幼循规蹈矩,从不出半分差错。
直至两位老人去世,十三岁的段晏回到沂城。
他长成了欲望淡薄的清冷少年,再也不是那个因为想吃鱼就坦白提出要求的小孩子。
久而久之,他似乎也忘了自己在饮食上还有点偏好。
是盛恬不经意发现了这一点。
明明是个成天哭唧唧的娇气包,观察能力却总比别人要出色。
许多淡得一闪而过的痕迹,似乎都能被她快速而直接地捕捉到。
她的直觉像某种天赋异禀的超能力,让她总是能比所有人都更快一步向他展现出善意。像个耀眼的太阳,哪怕只跟她借一点光,就能晒得身体暖洋洋的。
从前是,现在也是。
段晏察觉到他此刻的失控,或许从决定和盛家联姻那一天起,他就注定会做出诸多自己无法理解的行为。
为她投资一家根本没有收益的流浪动物基地,为她对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动怒,为她改变行程不曾停歇地赶回沂城。
他正在失控,而他无法阻止。
段晏解开安全带,转过身握住了盛恬的手腕,语气仍然很淡:“让我抱一下。”
盛恬头顶几乎就要窜出三个硕大的问号,她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段晏面无表情说出这样的话,让她怀疑可能听错了,他说的其实是“今年多项经济指标波动强烈,建议关注宏观因素再做具体分析”。
然而段晏缓缓欺身,稍一用力,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
盛恬用了吃奶的力气拼命推开他:“这都过去多久了,我刚才的话已经不算数了,过时不候知不知道!”
段晏没有说话,只是垂眸安静地看着她。
盛恬不自觉地吞咽一下。
她还小,她承受不了这样近距离的颜值攻击。
实话实说,段晏的确是她见过的男人里,长相气质都最好的一个。
他皮肤偏白,也很干净,哪怕薄唇紧抿的时候会有种疏离的禁欲感,但仍架不住五官轮廓都太过出色,反而为他增添了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就好像大家都知道严寒之地的冰川容易伤人,却仍然想要去探寻去了解。
盛恬没出息地软了尾音:“行、行吧,就抱一下哦。”
话音未落,她就跌进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段晏身上仿佛染了冬雪的松柏味,与雨后初晴的清新味道混在一起,通过她深深浅浅的呼吸,一寸寸地进入了她的心脏里。
盛恬满脸通红,夏天的衣衫单薄,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衬衫下面的皮肤与肌肉。
“你和我在一起,是委屈你了。”
段晏把脸埋在她的肩窝,低声如同呢喃,温热的呼吸几乎要把她的肩膀融化,“但我答应过爷爷,会对你很好。”
盛恬懵得像个高烧不退的病人,她愣愣地问:“如果没有爷爷,你就不对我好啦?”
“只要是你,”段晏抱得更紧,“所有我能给的,都会给你。”
盛恬眨了眨眼,进入段晏惯有的思维领域想了想,认为他指的应该是类似今天送的项链这样的“所有”。
能让一个冷酷无情的资本家做出如此大度的承诺,她今晚这个抱抱也算值了,毕竟哪位少女不曾为一句“我养你”而心动不已呢。
虽然没了段晏,她也照样能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但这其中多少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意义。
盛恬此时又万分后悔,早知道她应该先拿手机录音,免得段晏转眼理性回归,把今天所说的话全盘驳回。
即使距离她最想要的待遇,还少了份爱情的调料。
但豪门联姻嘛,知足才能常乐。
·
“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星期六的商场,人潮如织。
而冷气过足的爱马仕专卖店里,却只有两位顾客。
项南伊随手拿起蓝色的小卡包,继续教育自己的小姐妹:“段晏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没发现他说不定想表达更深一层的含义?”
她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声气,“恬恬,你是不是用十世智商换了一世颜值?”
盛恬噎了一下,没明白她怎么就变成低智商人群了:“你把话说明白点呢?”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喝酒了吗?”
“没有呀。”
“发烧了吗?”
“……也没有。”
“意识够清醒吧?不是弥留之际说胡话吧?”
“……”
项南伊放下小卡包,扭过头:“你难道就不认为,段晏说不定喜欢你?”
点明这个可能性后,项南伊下意识感到万分惊恐。
这么多年居然谁也没有看出来,这人心思藏得有多深啊。
但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答案了。
“不会的不会的。”
盛恬吓得连连摇头,她贴近女伴的耳朵,咬字软糯地问,“你难道忘记我偷亲他那回的事了?”
项南伊听出她的委屈,“嘶”了一声,替她分析道:“所以他那时候并不喜欢你,但现在喜欢你了。”
盛恬怔了怔。
项南伊趁热打铁:“宝贝儿,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姑娘,对自己多点信心。当初段晏不喜欢你是他眼瞎,但他如今顽疾痊愈,终于发现原来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就在自己身边。你看,相当说得过去嘛。”
盛恬仍然不敢相信。
虽然那晚段晏确实说得她小心脏噗通噗通的,到今天想起来都还觉得少女心又复苏了几分,但是段晏那种眼里只有金钱与利益的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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