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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见甜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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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盛恬上了初中,她那点初初萌芽的少女心才让她意识到,这个称呼其实既亲近又遥远。
从此以后她就不再管他叫哥哥。
久违的称呼再次响起,段晏还算镇定,片刻后错开视线,当作无事发生。
反倒是盛恬脸皮子薄,想起刚才那声哥哥喊得嗲兮兮的,就特别鄙视自己,末了只能垂着脑袋抿着唇,从耳根到脖子染红了一大片。
之后的车程两人专注修炼闭口禅,时间一长,车里的气氛更加沉默。
盛恬把窗户开了条缝,春风连带着温暖的阳光一起翻涌进来,她才找到点平时的状态。
状态一旦恢复,脑袋里就开始浮想联翩。
她趁段晏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打量了他几眼,心里想着重逢之后虽然没有非常亲近,但段晏好像也没有要刻意疏远的意思。
最多就是几年不见,两人之间缺乏共同话题而已。
得出结论后,盛恬定了定心神,猜测几年前的某天晚上,段晏应该没有察觉她干了什么。
·
盛恬现在没跟父母同住。
她家在云湖公馆给她准备了一套房,房龄快十年,旧是旧了点,但小区环境高档,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还能拥有一大片人工湖,十几幢错落有致的洋房分散在湖泊四周,附近配套也齐全,方便她没事就出门跟朋友聚一聚。
小区人车分流,盛恬没让段晏开进地下车库,直接在大门外停车。
她把地上的零零碎碎胡乱收进包里,下车后说:“家里有点乱,就不邀请你上去啦,改天叫上叔叔阿姨一起来吧。”
盛恬自觉这番话说得没什么毛病,礼貌之余还带了点小羞涩,充分展现了一个独居女孩真实的一面。
结果段晏看她一眼,挺较真地问:“哪天?”
盛恬:“……”
她怀疑这人不懂什么叫做礼节性邀请。
还好此时段晏有电话进来,她才借机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溜远了,唯恐对方讲完电话又要抓着她问究竟是哪天。
小姑娘背影纤细,拎在手里的包包一甩一甩的,说不出的轻快。
段晏看着她刷卡进小区大门,还站在那儿挺乖巧地跟保安讲了几句话才走远。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歪着头笑得特别甜。
他目光稍沉,把注意力集中到手机上。
“跟盛董见过面了?”
那头传来段谨明的声音,“老爷子身体还康健?”
段晏没着急开车,靠着椅背说:“气色不错,医生说他下周就能出院。保税港的事我跟他简单提了下,物流那边他可以提供支持,具体合作细节他明天会派人来公司谈。”
段谨明对儿子向来放心:“好,到时候你直接拿主意。”
接着话锋一转,提起了今晚将在沂城举办的一场酒会,“你刚回国,应该多出去走走,今晚就代替我去一趟。”
段晏“嗯”了一声,清楚这是他爸渐渐放权的信号。
这边差不多谈妥,他切断通话,刚要重新上路,余光却瞟到座位下一个发光的小物件。
是面折叠的化妆镜,外层的皮革角落印着一朵花和盛恬的英文名,应该是品牌公关送她的礼物。
挺小一面,又轻又薄,多半是刚才落在车上没看见。
小姑娘用东西很随意,皮革表面那朵花磨损得厉害,可见不是特别珍惜的宝贝。
段晏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只能随手把化妆镜放进了储物盒。
·
傍晚六点,段晏乘车抵达码头。
主办方别出心裁,将场地定在了游轮上。等七点酒会开始,游轮便会沿着航线环绕沂城半岛,两小时后酒会结束,再将宾客送回码头。
还未下车,段晏已经能看见人头攒动处不断亮起的闪光灯。
签到板前一位梳油头的中年男人,正牵着一位身着晚礼服的女人向镜头挥手致意。
助理方晋过来开门,同时低声介绍:“那位是协耀的李总,他最近放出风声表示想参与滨海开发区的工程,今晚他应该会先来找您接触。”
段晏理了理袖口:“资料都审过?”
“审过,协耀做工程起家,近几年也没有资金问题。”
“好。”
段晏回国之后,这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亮相。
提前收到消息的记者没有吝啬他们的镜头,手中快门不断,把男人风度翩翩的一面全程记录了下来。
段晏从始至终神色很淡,也没在签到板前多做停留,很快便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进入了游轮。
宴会厅的角落里有乐队现场演奏音乐,早到的人已经默契的开始了应酬。
觥筹交错之间,人人都是八面玲珑的社交好手。
方晋从前是段谨明的助理,对沂城的名贵早就了若指掌,他跟在段晏身边,不动声色地为其介绍前来寒暄的人姓甚名谁。
有些人虽没见过段晏,但看到恒扬集团最受重用的方助与他同行,再看年轻男人眉目间颇有段谨明当年的风采,就自然猜到了他的身份。
一时之间,攀谈者络绎不绝。
段晏与人喝了几杯酒,正准备把刚收到的名片交给方晋保管,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转过头,淡漠多时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
“盛淮?”
盛淮是盛恬的堂哥之一,当年就是他带段晏去盛老爷子家玩,却意外撞见了小姑娘抱着曲奇饼干哭哭啼啼的一幕。
相比段晏的矜贵,他的气质更加温柔,常年戴一副没有度数的金丝眼镜,常被误认为是大学里的年轻学者。
盛淮给了他一个拥抱:“我就知道段叔叔今晚会派你过来。怎么样,现在过得还习惯?”
段晏揉揉眉心:“凑合。”
盛淮笑了起来,两人相识多年,他早就知道段晏这人平时看起来彬彬有礼,其实私底下对许多累赘的社交都极没耐心。
前半小时他一直远远地看着段晏被各种人物环绕着,还挺佩服他能忍到现在,至今没把那层疏离冷漠的意思表现出来。
“恒扬在海外市场发展得顺风顺水,”盛淮举杯,笑道,“但凡消息稍微灵通点的,都知道是你在帮段叔叔打理国外的生意。”
他顿了顿,压低嗓音,“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你呢。”
段晏无声轻哂,他决定回国的那一刻,就知道此行必定是万众瞩目。
毕竟他是段谨明的独子,该做的心理准备多年前就已经做好。
两人避开人多的地方,走到甲板上吹风叙旧。
这几年两家的生意都保持着蒸蒸日上的趋势,小时候的玩伴随着年龄增长,也慢慢开始了新的人生。
“你弟弟演的那部新剧好像还挺火的,我女朋友天天晚上追更新。”
闲聊几句后,盛淮提起了段晏继父的儿子。
段晏从大学起就久居国外,对国内的情况了解不多,自然也不清楚他那个名义上的弟弟最近在忙些什么。
不过刚才那番话里,倒是让他捕捉到了一个新信息。
“你交女朋友了?”他下意识回头观望。
盛淮解释道:“别看了,没带过来。我爷爷这人你也知道,没有领进门的都不算什么,这种场合我敢带她来,回头又要挨骂。”
提起盛老爷子的脾气,他就无奈地耸了耸肩。
段晏扬眉,笑得很淡:“还怕你爷爷?”
盛淮斯文败类的一面险些没崩住:“岂止是我,他老人家一发火,连我爸都要抖三抖,我们全家也就盛恬那丫头不怕他。”
他抽了下嘴角,继续吐槽,“盛恬也挺没良心,回国两个月才跟我见了一面,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在学校里罩着她。”
提起盛恬,段晏神色微怔。
几小时前小姑娘气鼓鼓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伴随着一声又甜又软的“哥哥”在耳侧响起,让他握着酒杯的手指有刹那的酥麻。
他端起酒杯,浅浅地喝了一口。
香槟的味道让他想起某个灯光迷离的时刻,也是同样柔软的嗓音,因为紧张而带着些许颤抖,试探般在他耳边轻轻喊着同样的称呼。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段晏没有兄弟姐妹,他就拿盛家的小女孩当妹妹看。
只是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她不肯再管他叫哥哥,甚至到了有人提起就闹脾气的地步。
十来岁的小女孩,心思比六月的天还要善变。
他琢磨不透,也就由着她像别人那样叫他段晏。
所以当盛恬再次借着酒意喊他哥哥时,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也忘了睁开眼,看看她接下来是用怎样的表情,说出一句既羞涩又大胆的“你睡着了吗?我可以亲你吗?”。
见他久久没有回应,盛淮疑惑道:“怎么,不好意思接话?没事,我们几个从小到大笑过她多少回了。”
“恐怕不行。毕竟……”
段晏把酒杯交给路过的侍者,再开口时唇角微勾。
“她今天刚跟我生过气。”
作者有话要说: 堂哥:你还挺骄傲?
…
大家七夕快乐鸭
第4章
盛淮一怔,他没想到这两人今天居然见过面,而且段晏已经迅速把盛恬给惹生气了一回。
如此惊人的行动力令他自叹不如。
不过今晚两人各自都有应酬需要打点。
稍稍聊了会儿后,他留下一句“改天出来喝酒”便离开。
盛淮刚退场,在附近久候多时的人就凑了过来。
协耀的李总快步上前,同时示意身边的女伴跟紧。
他早就想从恒扬在滨海开发区的项目里分一杯羹,但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今天得知段谨明的独子会来参加酒会,自然不能放过机会。
段晏才回沂城,许多人对他的喜好捉摸不定。
李总同样如此。他用了一杯酒的功夫,完成了从自我介绍到前景展望的叙述,期间多次暗示协耀愿与恒扬共谋发展的决心。
可段晏听得多,说得却少,更别提当场给他承诺。
年轻男人握住酒杯的手指修长,指骨微微突起,稍作思考时指腹会无意识地摩挲过杯脚,显然是听进去了,却对协耀能给的利润不甚满意。
李总怀疑是这单生意里段晏个人得到的好处不够多。
他今天有备而来,见状正想找个理由让身边的女伴刷刷存在感,却恰好看到段晏的目光从女伴脸上扫过。
约莫停留了一秒,便不着痕迹地错开。
眼神很淡,可不知为何又平添了几分在意。
李总心中一喜,以为带对了人选,顺水推舟道:“林娜是我的商务助理,如果段总对合作还感兴趣的话,之后可以让她进一步讲解具体的合作细节。”
段晏稍稍抬眸,笑了笑,可惜笑意未达眼底。
他愿意听李总介绍那么多,只不过是想试探对方还有多少利益底线可以退让,却不想自己一个眼神,竟让他们产生了误解。
而他之所以会多看那一眼,也全是因为林娜的眉眼凑巧有几分明艳,在不够明亮的灯光下,会让他想起盛恬。
谁知李总会错了意,仍在趁热打铁:“我在船上订了包间,段总不介意的话,让她陪你去楼上玩几把牌?林娜不光漂亮,人也聪明,保证能让段总玩得尽兴。”
话说到这份上,在场的人都懂。
林娜轻声笑着,眼波流转之余,泄露出一丝窃喜。
她今天陪老板过来就知道自己有任务在身,本来她还觉得这种事说出去不光彩,可后来见了段晏的模样,忍不住就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段晏的名字她听人提过。
恒扬未来的接班人,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只用三年时间就为恒扬拿下了海外的市场份额。含着金钥匙出身的青年才俊已属难得,更难得的是他那张矜贵又干净的相貌。
之前远远看着,她就已经心动,此刻近在咫尺,更是令她心痒。
“不知道段总喜欢玩哪种牌?”
她笑盈盈地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挽段晏,却在靠近的刹那,看到男人皱了皱眉。
段晏冷冷地避开,低缓道:“李总恐怕误会了,我不喜欢太漂亮的女人。”
他话音稍顿,语气加重几分,“也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合作人。”
·
盛恬对船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她回到云湖公馆后,先悠闲地泡了个澡,然后就进了书房准备简历,打算开始她的求职之路。
原本按照盛老爷子的意思,是想叫她进公司做份闲差打发时间。可盛恬在这方面还挺有主见,她知道自己不是继承祖业的料,与其在家里人的庇护下当个无聊的米虫,还不如趁着年轻干点喜欢的事。
她爷爷共有三个儿子,大伯和二伯走了经商的老路,唯独她爸盛家鸿另辟蹊径,不仅自己专注油画创作不说,还大学刚毕业就娶了隔壁雕塑系的系花,也就是盛恬的妈妈沈婷。
数年以来,夫妻俩在艺术领域颇有造诣,沂城但凡搞艺术的,基本都听说过他们二人的名字。
盛恬从小在父母身边耳濡目染,自然也走上了相同的路。
她本科在国内念艺术史,研究生则是从SVA的策展专业毕业,上学期间被老师带着参与过不少艺术展的策划设计,哪怕抛开父母的光环不谈,她自身的履历也足够光鲜。
简历做到一半,项南伊打来电话,约她明天出去喝下午茶。
盛恬刚要答应,就突然察觉出不对劲。
项南伊是个独立摄影师,年前刚跟新锐杂志《LUTION》签了长期合约,每个月都要给杂志社供稿,这几天理应是她窝在工作室里修片修到天昏地暗的时候。
“你是想跟我八卦段晏吧?”
盛恬看穿了她的计划,把手机开了免提,一边在键盘上敲字一边回绝道,“我可求求你了,哪天如果见到他,千万别把小时候的事拿出来讲。”
项南伊对八卦报有极大的热情,直接问:“恬恬,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就说句实话吧,打算什么时候跟段晏摊牌?”
盛恬咬着嘴唇静了几秒,才回道:“摊什么牌呀?”
“说你喜欢他啊!”
项南伊比当事人还要心急,“以前天各一方也就算了,现在刚好你们都在国内,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盛恬顿了顿,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
她喜欢段晏这事,身边也就只有项南伊这个闺蜜知道。
小时候两个姑娘成天聚在一起,项南伊没少为她出谋划策,从“站上高中部的教学楼天台大胆示爱”到“情人节买一车的玫瑰送到他家门外”,各种各样的馊主意出了个遍,盛恬也没敢付诸于行动。
说到底,也怪段晏这人太冷。
他们就读的私立学校涵盖从小学到高中三个学部,自打盛恬认识段晏开始,她就源源不断地听说哪个学姐又跟段晏告白失败了。
升入初中部以后,两个学部离得更近,她亲眼见证的失败事迹也就越多。
盛恬都记不清她究竟看到过多少位学姐,因为段晏的拒绝而坐在学校小花园里哭得梨花带雨,她看了都觉得可怜。
见得多了,人自然也就怂了。
不告白还能留个“朋友的妹妹”这层关系,一旦豁出去了,说不定连这层关系都保不住。
盛恬从小过得顺风顺水,没怎么被人拒绝过,也不敢去尝试那种滋味。
唯一一次鼓足勇气,就是本科毕业典礼那天。
她看见已经出国的段晏竟然意外出现,一时按捺不住,在当晚的派对上借着酒劲亲了他。
那会儿她整个人其实都是懵的,亲完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就愣愣地坐在那里。
直到段晏睁开眼,垂眸淡漠地看着她。
当晚两人都喝了酒,她看不出段晏有没有发现刚才那个吻,但猜想他应该会注意到,当他睁眼之时,她红着脸迅速躲开的样子。
她甚至从段晏眼中,看见了自己羞怯又期待的神色。
然而段晏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他移开目光,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缓缓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
直到今天为止,这两年半的空白,也足够让盛恬的冲动全部冷静下来。
她把刚才打错的内容删掉,软声软气地说:“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我现在也不喜欢他了。”
项南伊一愣:“真的假的?”
“真的。哎你不知道,今天下午我在爷爷那儿看到他了。”
提起下午的经历,盛恬那点憋屈劲就涌了上来,“他现在说话很气人的,我当初可能眼瞎了才会喜欢他。”
说着唯恐项南伊不信,把几小时发生的事从头到尾仔细讲了一遍。
项南伊默默听完,一句“你记得倒挺清楚,连人家每个眼神都没放过”哽在喉咙里,不知当讲不当讲。
末了,她也只好艰难转移话题:“……行吧。简历回头记得发我一份,我帮你推荐推荐。”
·
项南伊虽然不是位合格的恋爱军师,但在别的方面倒是相当靠谱。
没过几天,她呼啦啦甩来几家画廊和艺术工作室的联系方式,表示已经提前打点过了,让盛恬自己接触一下,看看跟哪家合作。
盛恬依次跟几家的负责人联系上,分别约定了见面时间。
虽然不是多么正式的求职流程,但她对接下来的面试还挺重视,时间敲定之后,就立刻开始准备面试着装。
做艺术策展这行,不用穿得多正式,但最好能穿得有品位又精致。
盛恬从来不缺衣服,也不愁如何搭配,她进衣帽间选了半小时,名牌和小众单品稍微搭一搭,就配好了几套面试的服装。
她这两天没怎么出门,等到往明天要背的包里放东西时,才发现那面用了好久的化妆镜找不到了。
在家里翻了一圈后,盛恬终于确定,东西肯定是落在段晏的车上了。
盛恬纠结了几分钟,从通讯录里翻出段晏出国前用的号码,试探着发消息:【段晏?这个手机号你还在用吗?】
十几分钟后,收到一条回复:【哪位?】
光看这连标点符号都透着距离感的短信,盛恬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
她斟酌了一下语气,打字说:【我是盛恬,想问问那天你送我回家之后,有没有在车上看到一面化妆镜呀?】
短信才发出去,手机就震了起来。
盛恬吓得一抖,差点手滑按成挂断。
她慌慌张张接了电话,明知道对方看不见她,还是拨了拨刘海,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喂?”
段晏那边很安静,衬得他的声音也愈发清冷:“镜子我捡到了,是你过来拿,还是我送过去?”
盛恬眨眨眼,意思是说,想要拿回化妆镜,他们还得见一面?
一想到这儿,她就有点犹豫了。
也不是不想见他,可又怕见了他还不如不见。
就像几年前那天晚上一样,好久不见的浓烈思念,都被他离开的背影冻结成了冬天树枝上挂着的霜。
“唔,要不还是算了……”
手机里传来“咔哒”一声。
像是化妆镜打开又合拢的动静。
段晏慢悠悠地问:“这上面印的花,是叫月见草?你爷爷家种的那种?”
“……”
盛恬手一松,手机掉到了地毯上。
她怎么就忘了这茬!不对,段晏怎么还认得这花!
当初品牌公关要送她生日礼物时,特意问过她喜欢什么花,说可以和她的名字一起印在上面,留个特殊的意义。
盛恬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段晏,他摘了朵小黄花别在她耳边,为此特意问了爷爷家的园丁,才知道那花原来是月见草。
花语还挺浪漫,意思是默默的爱。
本来就是点小姑娘的少女心,不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知道。可这会儿段晏问起了,她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盛恬弯腰去捡手机,忽然之间灵光一闪,猜测段晏可能也只是随口一问。
至于怎么回答,还不是全都靠她自己瞎掰。
比如可以说,她只是单纯觉得这花漂亮,根本不知道原来爷爷家也有。
盛恬心想这个理由很好,打算直接就按照腹稿讲。
于是她清了下嗓子,慢吞吞地说:“我单纯吧……”
谎话刚开头,就被段晏的低笑打断。
“嗯?”他像是有点困惑,但也没细想,直接道,“你是挺单纯的。”
作者有话要说: 您别急着夸,听人把话说完呢?
第5章
盛恬握着手机,愣了足足半分钟。
她刚才听见了什么?
男人的声音淡淡传进她的耳中,哪怕隔着手机的距离,也能听出他话里无奈的笑意。
等她花了些时间理清头绪,思路也从茫然转为恍然后,这点因为语气而产生的误会,在盛恬心里就有了另一番解释。
估计段晏根本没留神听她狡辩,所以才会听到一半,就像哄小孩一样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盛恬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往下接了。
否认吧,她怕段晏又心血来潮跟她提那朵花。
承认吧……
她还没那么不要脸。
两人就这么莫名陷入了僵持,直到盛恬听见手机那端,有人恭敬地喊了声段总,她才找到理由匆忙结束通话。
结果也没说清化妆镜到底怎么还。
挂掉电话后,她颓丧地扑进沙发,扯过扶手上搭着的一张薄毯盖过脑袋,鸵鸟似的藏起来哼唧了几声。
心里有点羞耻,又有点怀念。
羞耻的是差点被暗恋对象发现苗头,怀念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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