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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见甜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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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晏回来的前一天,盛恬出去和项南伊吃饭,顺便把简星月也叫了过来,向她们两人倾诉自己的疑惑。
  项南伊起初还能耐心聆听小公主的烦恼,后来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段晏给你灌了迷魂汤吗?就四天而已啊宝贝,至于这么想他?”
  她自己吐槽完还不算,又拉过初次见面的简星月当同盟,“盛淮出差你会魂不守舍吗?”
  简星月勾起唇角笑道:“盛淮不值得。”
  “对,狗男人都不值得。”项南伊跟她碰了个杯,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就比如我那个便宜未婚夫,前一阵不是说要回国了么?我一想到将来的人生就觉得暗无天日,男人有什么好的,连姐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简星月认真地思考了几秒,犹豫道:“你有未婚夫了?”
  不怪她如此惊讶,毕竟项南伊这人不管在网上还是生活里都摆出一副潇洒单身的模样,她只要自己不说,谁也看不出她居然已经和人订婚。
  项南伊:“家里订的,总共也才见过几面,戴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私底下说不定怎么斯文败类呢。”
  简星月对“斯文败类”四个字简直太熟悉了,她身边不就有个现成的盛淮么?
  眼看身边两人迅速建立起“斯文败类讨伐联盟”并展开了火热的讨论,盛恬心中不禁产生了巨大的孤独感。
  昔日的小姐妹已经无法体会她的悲伤了。
  于是她打开微信,翻到段晏的头像,打字道:【呜呜呜想你,还特别想亲亲你,你有没有想我啊?】
  段晏那边不知在忙什么,过了十几分钟,才用一种游移不定的语气回道:【又喝多了?】
  盛恬看了看她杯中的无酒精饮料,满脑子都被巨大的问号塞满了。
  她刚才那句话到底哪里不对?
  像是猜到她想不起来,两秒之后,段晏贴心附赠一张截图。
  时间是在去年大伯母生日的时候,她原本想发给项南伊的那条撒娇消息。
  ——【宝贝,好想你呀,远距离亲亲你,你不在我好寂寞哦。】
  盛恬啪一下把手机盖到桌上。
  辣眼睛。
  她一口气喝掉半杯饮料,也没能浇灭心中的羞愤交加的怒火。
  虽然当初发错消息是她不对吧,但段晏这人会不会太狗了一点?那么久的事他都记得那么清楚?
  还不嫌麻烦地翻出来截图给他看,出差在外不用忙着应酬吗?该不会趁她走后就整天躺在床上玩手机呢?
  盛恬深吸一口气,内心那点思念的惆怅全没了。
  她抬起头,毅然加入小姐妹们的队伍,开口道:“你们说得对,狗男人不值得。”
  ·
  盛恬的怒火一般也燃烧不了太久。
  当晚回到家带着雪球在草坪上玩了一会儿,她的相思病便又卷土重来。
  想到自己承诺过会对段晏好,她蹲下身凝视着雪球的大眼睛,小声问:“要么我给他打个电话,说清楚我没有喝酒,就是真的很想他?”
  雪球“汪”了一声。
  “你也认为我该打电话对吧?”
  盛恬仿佛找到了强有力的支持,笑眯眯地摸出手机,给段晏打了个电话过去。
  通讯音响过三声,那边接起来:“喂?甜甜?”
  清洌的音色里掺杂着细微的电流音,听得人心间小鹿乱撞。
  盛恬咬咬嘴唇,放软了语气:“那什么我就是说一声,今天我没有喝酒,给你的消息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发出去的。你也太过分了,问都不问就说我喝多了,有你这样的吗?”
  段晏稍顿,不知是不是去翻了聊天记录,随后纠正道:“我用的标点符号是问号。”
  意思就是说他确实是在询问。
  盛恬:“……”
  问题的重点在这里吗?这人今天非要跟她抬杠?
  “哪怕问也不能问,我都主动说想你了,你该不该说也想我?”
  她觉得自己简直太应该理直气壮了,分别三天的委屈劲也涌了上来,“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你难道不会主动表示一下?”
  段晏静了静,再出声时话里藏着笑意:“这么想我?”
  “也不是特别想,随便想想而已。反正你明天就回来了,说不定看见你的脸我就不……”
  她口是心非的表演还没演完,就被段晏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我也很想你。”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他却说得分外郑重,仿佛将万千情愫都灌注进一句话里,不留下任何让她胡思乱想的余地。
  盛恬颤了颤睫毛,捂住手机对雪球炫耀:“他说很想我呢。”
  雪球迎风动动鼻子,似乎在空气中闻到了恋爱的味道。
  “明天下午去接你?”
  手机那边,段晏还在继续。
  盛恬刚要答应,忽然想起明天她不在画廊,只好遗憾地说:“明天我要出去办事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你会回公司吗?我忙完后直接去找你好不好?”
  “好。”
  段晏应了一声,短暂沉默过后,手机里传来上下嘴唇碰到的声音。
  盛恬心花怒放,连声问道:“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再亲一次嘛,我没听清楚,哎你等下啊,我看看通讯录音怎么开。”
  段晏:“方晋找我,先挂了。”
  手机里迅速传来一阵忙音,盛恬却在夜风中笑弯了眼。
  ·
  次日上午,盛恬带上几名同事去了几个国家的领事馆。
  达奈尔双年展是国际性的艺术展览,前来参加的艺术家肤色不同国籍也不相同,为了进一步加强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他们需要登门邀请各个国家的文化官员前来参加展览的开幕式。
  领事馆的会见流程繁琐不已,况且他们邀请的人至少也是参赞级别的官员,应付起来自然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饶是盛恬表现得游刃有余,一天下来也还是感觉累得慌。
  工作结束后,她开车去往恒扬总部大楼。
  她平时不常过来,进门后还想去跟前台打声招呼,靠近大门的保安就率先敬礼:“段太太好!”
  “……”
  盛恬吓了一跳,勉强绷住矜持的笑脸,向对方轻点一下头。
  前往专属电梯的短短十几米,此起彼伏的“段太太好”响了一路,直到盛恬走进电梯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其实她从前出入盛氏的大楼,也会遇到差不多的情形。
  可一想到他们喊的是段太太,她就不禁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电梯即将到达五十八层的时候,盛恬做好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段太太好”,谁知随着电梯门在眼前打开,总裁办里不仅鸦雀无声,接待处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盛恬望着满室寂静,心想不应该啊。
  虽然她没有告诉段晏自己具体什么时候过来,但刚才楼下那么多人都见到她了,难道没人想起要向总裁办通报一声?
  她往里走了几步,总算从某间会议室里听到了一点细微的人声。
  盛恬站在墙后往里扫了一眼,才发现原来她刚好赶上了总裁办的全体会议。
  段晏坐在背对她的位置,看不见神情。
  但从部分人愁眉苦脸又不敢声张的表现来看,多半又是在挨训。
  盛恬退回到墙后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觉得可以叫人送点甜品过来,等会议结束后适当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最为关键的,是她还可以借着让段晏吃甜品的机会,哄他高兴高兴。
  主意刚一打定,盛恬就听见身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若有似无的冬雪木香味也随风飘散过来。
  她不经意地转过头,视线碰上那双熟悉的眼睛,段晏眼中还带着会议时染上的冰霜,安静地站在门后望着她。
  盛恬脑子一抽,喃喃道:“……我今天走了好多路,腿酸死了。”
  话音未落她就后悔了。
  失策啊朋友,这招对他不管用的,你难道忘记上回的耻辱了吗?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段晏淡淡垂眸,视线缓慢扫过她晶莹白皙的脚背,再抬起眼时,眼中的冰霜竟已化开。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只用寻常而温柔的音调缓声道:“乖,给你揉揉。”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正文完结~


第51章 正文完
  这一幕冰山融化的奇景, 许久后都仍在恒扬内部悄然流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夫妻之间甜蜜而温馨的一刻, 经由总裁办的口口相传增添了诸多引人幻想的色彩。
  比如说:“段总那天生气, 是因为有人在会议上阐述不清拖延了时间, 他急着想见段太太, 哪有耐心听人颠三倒四?”
  又比如说:“段太太当时脸就红了,低垂下头连眼睛都不敢抬, 乖乖跟在段总身后进了会议室。”
  而最为旖旎的传闻, 则显得更为夸张:“那天他们再出办公室的时候, 段总喉结上有抹红印, 看着很像是吻痕,但被他领口遮掉了一半,反而更加引人遐想。”
  后来有新进恒扬实习的大学生问:“不可能吧,段总看起来还蛮冷漠的, 怎么会在公司里就亲上了?况且听说段太太和他是家族联姻,人前装恩爱也就罢了, 人后何必再演下去?”
  前辈递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留给她自己揣摩。
  往后种种尚不可预料,对于盛恬而言, 那天留给她最深的印象, 其实是她把小腿搁在段晏的膝盖上,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替她轻轻揉捏腿肚,同时语气平淡地与她说起分开这四天的点点滴滴。
  他说得事无巨细,好像这四天是多么漫长的岁月, 非得把每分每秒的思念都说尽了,才能缓解他独在异乡的相思之苦。
  晚霞荡漾在浓墨重彩的云彩里,橘红的光线透过云罅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燃尽之前将最后一缕光送进了窗檐。
  盛恬就斜躺在沙发上,看霞光眷恋地亲吻过段晏的眼尾眉梢,为他清冷的神色渡上一层暖意。
  别说其他人不敢相信段晏会挽起袖口做这些事说这些话,换作从前的盛恬自己,也不敢肖想有朝一日能见到他如此温和的一面。
  她不由得问:“哥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段晏沉思片刻,出声时却带着坚定的口吻:“想跟你借点光。”
  借一点温暖的充满蓬勃生机的光。
  然后像她那样做个单纯而简单的人,笑是肆意,哭也随性,喜怒哀乐全都放在脸上。
  可惜他始终学不会。
  所以不如就此将她占为己有,才能将他内心藏得最深的一面缓缓勾出,只为她一个人心动缠绵。
  盛恬似懂非懂,撑着下巴歪过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段晏不假思索:“因为喜欢我的长相?”
  “唔,说来也挺奇怪呢,盛家的男孩子长得都不差,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更好看。”
  盛恬眼里有光,望向他时缀满了迷恋。
  段晏不置可否,只轻笑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容貌出众,但也仅限于此。
  不论是读书时熬夜写论文,还是工作后在谈判桌与人厮杀,皮相都不过是无用之物,不能为他赚得半分好处。
  盛恬从小被她父母培养出了审美观,能因为他这张脸而愿意嫁给他,倒是情理之中的荣幸。
  “可后来就不是了……”
  原来她的话还没说完。
  段晏看她一眼,她便红着脸解释:“不是说你长残了的意思,你现在也很好看。但更多的是喜欢你这个人。”
  “我有什么可喜欢的?”
  他说这话时仍然在笑,仿佛知道自己性格表面冷漠实则孤僻,如果没有外表与财力加成,恐怕连知己好友都难得几个。
  盛恬不轻不重地踹他一脚,好像被指摘的是她本人一样:“不许你这么说。”
  她踹完人还记得把脚放回去,继续享受他的专属服务,“还记得初中有回我跟同学去鬼屋玩吗?”
  “嗯。”
  他当然记得,回去的路上小姑娘趴在他背上,软糯地说喜欢他。
  “我那时候挺傻的,以为是无意中被你撞见了。但后来想想你家根本不住那个方向,而且时间又是凌晨,你没事去那里做什么。”
  “你怕我遇到危险对不对?一个人在那里等了好久吧?可是见面之后你什么也没说,只把我送到家就走了。”
  盛恬的语气愈发认真:“爷爷去世的时候也是。他只病了几个月我就那么难过,你的爷爷病了两年,所以你当时肯定比我还要难过。我故意冷落你那么久,其实你只要跟我卖卖可怜,我肯定就心软了,但你看我太伤心就从来不提自己的事。”
  他的温柔都太淡了,无声亦无息。
  容易被人忽略,可他似乎从不在乎,只会认定要对她好,就不再向她索取更多的回报。
  段晏滚了滚喉结,没有说话。
  他不擅长应付这种交心的环节。
  所幸盛恬懂得他很难说出口的情绪,她低头亲吻他的喉结,吻住那些被他封之于口的悸动,吻得虔诚又慈悲,像要弥补他曾经缺失的关爱。
  “哥哥,你好讨人喜欢的。”
  ·
  沂城今年的春光比往年更长,直到七月下旬,天气才逐渐炎热起来。
  盛恬也逐步适应了她与段晏婚后的生活,不时短暂的分别慢慢变得没那么难熬,反而让她能够经常感受到小别胜新婚的浪漫。
  不过可惜的是,她曾经的小姐妹项南伊,最近没空聆听她的霸道总裁小娇妻的爱情故事。
  项南伊的未婚夫回国了。
  盛恬抽空跟他俩见了一面,觉得对方人看起来还不错,而且和盛淮那种戴副眼镜装斯文的类型不同,这人是真的斯文,浑身上下透露出“知识就是财富”的学术感。
  而且长相气质皆属上乘,和项南伊坐在一起也很般配。
  可项南伊本人并不这么认为,她像要把盛恬从前骚扰过她的次数都讨回来似的,三天两头在微信上说未婚夫的坏话——
  【我怀疑任斯年根本不是在美国教过书,他可能是从朝鲜回来的。】
  【昨天我不是染了个奶奶灰吗?他居然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我半天,我问他这发色好不好看,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看起来很亲切,让他想起他姥姥。】
  盛恬看到消息时正坐在沙发上撸猫,一下没控制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吓得怀里的小猫跐溜从她怀里蹿到了段晏身边。
  曾经害她在网上闹出一场风波的两只布偶猫已经接回了家。
  段晏依旧不许小猫上床,但在一楼给它们安排了一间房,白天可以在别墅里和雪球一起四处溜达,到了睡觉前就各回各的窝。
  至于回窝后肯不肯乖乖睡觉,那就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了。
  反正房间里各种玩具一应俱全,连墙面都改造出了适合猫科动物攀爬跳跃的猫墙,三米多高的亚麻柱撑至天花板,方便它们日常磨爪使用。
  这天是周末,段晏不用加班,留在家里陪她撸猫。
  确切来说,是盛恬一个人撸。
  段晏这会儿正抱着另外一只,慢条斯理地给它修剪指甲。
  布偶猫本就脾性柔顺,乖乖坐在他腿上伸出爪子,哪怕有感到害怕也就嗲声嗲声地“喵”几声。
  反倒是段晏有如此耐心来对付动物,有点超出盛恬的预料。
  她回复了项南伊一句,转头看着垂眼照顾小猫的男人,好奇地问:“哥哥,你喜欢猫吗?”
  “不喜欢。”
  段晏平静地否定道。
  盛恬愣了一下。
  段晏虽然不太会表达喜好,但他也绝不是那种傲娇的人,他说不喜欢就是真的不喜欢。虽然不会到厌恶反感的程度,可怎么想都是无感的那类。
  “那你为什么对它们这么好?”
  其实不光对猫,段晏对她的狗也很好,雪球有时用刚在花园里踩过泥的爪子来碰他的西装裤腿,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由着它毁掉一条昂贵的定制西裤。
  “爱屋及乌,听说过么。”段晏剪完一只,又把另一只抱过来。
  她故意装作不懂:“那意思是说你爱我吗?”
  段晏很浅地勾了下唇角:“嗯。”
  盛恬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实际上自从她猫狗双全以后,平时宠物的起居饮食都有专人照顾,这些修剪指甲的小事也不用段晏亲自动手。
  但他偏偏就会在有空的时候,一边做些不能赚钱的小事,一边陪她说些没营养的话。
  好像也只有这种闲暇时光里,他才会抛开那层精英的面孔,露出更为居家的一面。
  两人闲聊几句的工夫,项南伊那边的消息又刷了次屏。
  【而且他还不准我出去蹦迪,我跟他吵过几回之后,他总算让步了。】
  【他决定陪我蹦迪。】
  【OMG恬恬你能想像那画面吗?我穿着吊带小短裙在盘丝洞里蹦跶,他老人家衣冠楚楚站在舞池边上看着。】
  【真的,好几次我一回头看到他的脸,都以为是教导主任来酒吧抓人了。】
  盛恬笑眯眯地打字说:【那你可以叫他一起跳舞啊。】
  项南伊:【???疯了吗?谁敢约教导主任跳舞,这不是虎口拔牙吗?我就让他陪我去了一回,后来再也不敢提这事了。太吓人了,心脏病都能被他给吓出来。】
  盛恬没有立刻回复,而是把聊天记录拉到去年春天的时候。
  两人的立场好像瞬间调转过来,屏幕里洋洋洒洒的全是她对段晏的抱怨。
  明明嘴上嫌弃得要死,但就是忍不住想跟朋友一次又一次地提起。
  盛恬笑了笑,用发现新大陆的语气对段晏爆料:“项南伊好像很喜欢她未婚夫呢。”
  “嗯。”段晏敷衍道。
  “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啊?”盛恬鼓起腮帮,教育他不该如此不走心,“这可是我从小到大玩得最好的闺蜜。”
  段晏静了片刻,终于费解道:“我关心项南伊喜欢谁做什么,她又不是我的未婚妻。”
  “……”
  说得也是呢,盛恬无法反驳。
  ·
  进入夏天以后,达奈尔双年展的主办方时常派人来沂城与盛恬讨论展览的布置。
  他们要求严苛过她合作过的所有客户,光是为了某个展厅内该放哪几位艺术家的作品,都能和她拉锯式地争论好几天。
  某天会议上,盛恬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流利的英文驳回主办方的建议:“Marsh Garcia这组作品的主题是‘束缚’,他想表达的是自甘压抑的情境。而另外两位的作品中都饱含了对文化工业的批判,是最典型不过的法兰克福学派。放在一起当然可以承接故事性,但他们的理念是完全相悖的,我不认为将他们放在同一展厅内展出是个明智的决定。”
  同时参与会议的孟欣妍诧异地抬起眼。
  在她的印象里,盛恬以往哪怕反对别人的意见,语调也会用得更软,不会有如此锋芒毕露的气势。
  总算商讨结束后,孟欣妍走到盛恬身边,问:“最近怎么回事?改变工作风格了?”
  盛恬已经脱离了战斗状态,朝她递来一个甜笑:“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要认真对待呀,而且这阵子接触下来吧,总感觉他们对中国的策展人不够信任?讲真我还是有点生气的,凭什么因为几年前那次展览不满意,就戴上有色眼镜来看我们。”
  孟欣妍扬眉笑了笑。
  她从前还担心盛恬性格太乖,长期下去可能会被人看轻。
  如今看这架势,怕是光芒藏也藏不住了。
  孟欣妍觉得这样也很好,她能在工作的场合气场全开,就说明她不仅把策展当作一份爱好,更将其视为一份终生的职业。
  “我原本以为你结婚后会辞职,”孟欣妍靠在桌边,继续说,“以前我认识过一位策展人,嫁给某位IT新贵后就安心做贵妇,说反正老公有钱今后靠他养就起。”
  盛恬撇撇嘴角,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是靠他养啦。”
  她稍顿几秒,提起这事还有点郁闷,“但我老公这人吧,有时候说话很气人的。孟姐您知道吗?他动不动就提醒我恒扬市值又增涨了百分之多少,恨不得把手机闹铃都换成财产播报。”
  孟欣妍一怔,不太能理解这种有钱人的喜好。
  “孟姐您评评理,换作是你,你能忍得下这口气吗?所以我每月赚的钱都拿去给他买礼物,这样我就有底气了。”
  她清清嗓子,换上高冷的音调模仿道,“‘段总,你连条领带都是用我工资买的,有什么资格在那儿炫耀’。”
  孟欣妍揉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起初她竟然还以为盛恬要说出什么“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之类的话,结果闹了半天,这是人家小夫妻之间的情趣。
  打扰了。
  ·
  十月金秋送爽,空气里弥漫着桂花的香气。
  盛恬久违地登上微博,发了一条广告宣传达奈尔双年展开幕的消息。
  下面评论热热闹闹的,有人问雪球的近况,有人问她最后有没有买那两只布偶猫,有人八卦她与段晏的爱情故事,还有人惊讶于今年达奈尔的策展人居然是她。
  盛恬挑出几条礼貌地回复了,就关掉微博没再关注网上的讨论。
  几天后,筹备数月的双年展正式开幕。
  除了被选中的艺术家以外,各界名流也纷纷前来捧场。
  沂城主管文化的官员与领事馆的各国官员打着官腔互相寒暄,明星艺人也借此机会前来接受艺术的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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