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一点又何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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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咕大哭，直呼他的名字：“萧景瑟！阿姨还好好的，你是不是要先吓死我？”
　　“对不起……”萧景瑟的眼睛恢复几分清明，将她揽入怀中，“我只是太害怕了！”
　　“有我陪着你，会没事的，叔叔在天之灵会护着阿姨的。”
　　“对，爸不会舍得让妈受苦的……”
　　两人就这样相拥坐在椅子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有医生走出来。
　　“抢救回来了，今晚再观察一下，明天醒过来就没事了。”
　　这句话无疑给了二人一针强心剂，咕咕泪眼模糊的看着医生，“谢谢您，谢谢您！”
　　萧妈妈被推到病房，失血过多面色苍白，萧景瑟半步不离的守在一旁。
　　已是深夜，任凭咕咕怎么劝他也不肯睡一会，看着小姑娘面带疲倦，萧景瑟松口，两人一起挤在另一张病床上。
　　待咕咕呼吸逐渐平稳，原本睡着的人睁开双眼，轻柔的给她盖好被子，萧景瑟下床继续守在萧妈妈跟前。
　　失去最亲的人这种感受绝对不能再体会第二次，唯有一直看着她的生命体征恢复平稳才能安心。
　　咕咕醒来时不过才五点一刻，挂心着萧妈妈，怎么也睡不安稳。身旁的位置早已凉透，萧景瑟如一座雕像静坐不动。
　　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小姑娘正拥被而坐。
　　“醒了？再睡会吧。”
　　咕咕摇头，“该睡会的人是你。”
　　“我不困……”
　　“呃……”萧妈妈呻。吟一声，两人如临大敌凑到跟前，值班医生很快过来检查一番。
　　“没事了，多注意休息，饮食上不能太过滋补，清淡就好。”
　　谢过医生，萧妈妈也彻底醒了。
　　“景瑟……小原，我没死？”
　　“阿姨，您快把我们吓死了！”
　　萧景瑟突然一声不吭走出病房，咕咕让护士照看一下萧妈妈忙跟上去。
　　寻了一圈，最后在吸烟处找到他。
　　在一起以来，咕咕从来没有见过他抽烟的样子，长指夹着半截烟身，送到嘴边浅浅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了他模样，莫名的让人心疼。
　　“萧哥哥……”咕咕上前，“阿姨醒了，你怎么不和她说说话？”
　　“本来是有很多话，”看到她，萧景瑟将烟头掐灭，“只是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咕咕很理解，萧妈妈醒了于他来说，就像是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松懈掉了下来，萧爸爸为了挽回萧妈妈而自杀，萧妈妈在多年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那么爱她的一个男人，又在萧爸爸墓前撞碑。
　　可惜，他们都只顾解脱自己，却忘了最应该安慰的孩子。
　　咕咕握着萧景瑟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两个字。
　　“有我？”
　　“对啊，萧哥哥，还有我，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你永远也不会抛下我。”
　　萧景瑟将她拥入怀中，鼻间嗅到小姑娘的发香，这是让人安心的味道。
　　二人携手回了病房，萧妈妈正挣扎着要起身。
　　“景瑟……”看到儿子，她几乎又要落泪。
　　“爸不想让你打扰他，你没去成。”
　　咕咕掐了一把萧景瑟的胳膊，就不会说句好听的，明明心里担心难过得要死，还非要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
　　“我……梦到怀安了”，萧妈妈没有在意儿子的态度，“他说让我好好的不要想不开，要看着儿子成家，孙子出世。”
　　萧景瑟喉头滚动，“爸还说了什么？”
　　“还说他对不起你，”萧妈妈的泪终究落了下来，“景瑟，是我们都太自私，没有顾忌你的感受，你爸让我替他道歉，下辈子还要与你作对父子，一定不会再丢下你！”
　　“我不要下辈子，”萧景瑟双眼通红，突然上前抱住她，“妈，你不能再抛下我！”
　　萧妈妈抚摸着他的发顶，“好……好，妈会看着你结婚生子。”
　　咕咕站在一旁静静抹泪，看着这难得的温情一幕，真好。
　　……
　　一星期后，萧妈妈顺利出院，几人回到家中。
　　这几天，明显能感觉到母子二人之间那道屏障彻底摒除，咕咕很喜欢现在这种氛围。
　　之后的每天清晨，萧妈妈都会变着花样的做好早饭，待小两口上班上学之后就开始整理屋子，打扫卫生，晚上等他们回来，又是一桌营养丰盛的晚餐。
　　咕咕这天上称，都快突破三位数了，捏着腰间的软肉撒娇道：“阿姨，我又长胖了！您不要再做这么多好吃的了。”
　　萧妈妈正在看八点档电视剧，闻言笑道：“就是要多长点肉才好看，你太瘦了，以后生孩子要费劲的！”
　　萧景瑟看着小脸通红的咕咕掩嘴偷笑，在收到“再笑有你好看”的眼神立马正襟危坐，为了自己晚上的福利，千万不能把小姑娘给得罪了！
　　

　　　　
第39章　求婚
　　转眼已经大三；　“四只小可爱”群内传来一则好消息，李梦的第二次手术也已成功，让大家不要担心。
　　文翔一直陪在她身边；　袁婶知道后开始是有些不高兴的；　但在得知李梦的遭遇后全部化为心疼。
　　今年的冬天格外暖和，阳光照耀在身上；　使人昏昏欲睡。
　　咕咕和娉婷、萍萍挥手再见后上了等候在外的专车，几个学妹羡慕的在一旁观望；　现在学校里简直把他们俩当成师生。恋最成功的典范；　再没有一丝不好的流言。
　　回到家中；　萧妈妈正在厨房做饭，咕咕去帮忙，她挥挥手；　　“这不用你，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
　　这一年多以来，二人相处的也越来越好，萧景瑟乐见其成；　还有什么比媳妇和妈妈关系日益渐进更开心的事吗？
　　菜肴摆上桌，萧妈妈笑眯眯道：“咕咕，过两天就是你满二十岁的生日了；　我今天去酒店订了一桌，到时候可以请你的好朋友一起过来。”
　　“阿姨，在家里一起吃个饭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的。”
　　“我都已经订过了；　别说惹我不开心的话啊！明天我再带你去美容院好好保养一下，保准到了那天谁都没有你好看！”
　　“谢谢阿姨！”咕咕只得点头，要说萧妈妈现在最大的爱好除了串门打个麻将，就是带自己去美容。
　　是以萧医生看着小姑娘比以往更嫩滑的肌肤，在某些事情上更加控制不住，一不小心就留下印子。
　　萧妈妈又像想起来什么，提议道：“对了，满二十不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吗？你们不如先把证领了，毕业后再办婚礼，趁着我身体还行，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咕咕悄悄看了一眼身边人，萧景瑟依然淡定的吃着饭，不由失望道：“阿姨，等我毕业再说吧。”
　　萧妈妈瞪了一眼毫无反应的儿子，快三十岁的人一点也不着急，就不怕小姑娘嫌弃他老，跟别人跑了！
　　接收到两道锋利的眼神，萧景瑟无法再装高冷，开口：“咕咕还在上学，传出去不太好，等毕业也来得及。”
　　好像当时轰动全校的师生。恋里的男主角不是你一样！咕咕在心里腹诽，用筷子狠狠戳着碗里的饭，大坏蛋，大闷骚，你以后想娶我还不嫁了！
　　将小姑娘的怨念都看在眼里，萧医生极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
　　……
　　晚上，咕咕慢吞吞的擦好脸，小嘴撅的快比天高，走到床边掀起被子躺上去，越想越不开心，猛地坐起来把另一只枕头丢到地上，才觉得心里好受点，闭眼睡觉。
　　萧景瑟洗漱好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小姑娘把被子裹成一团，地上孤零零的躺着他的枕头。
　　看来这回是气的不轻，把枕头捡起来放到床上，刚躺上去，咕咕就睁大一双杏眼，“不准睡床上！”
　　“那让我睡哪？”
　　“地上、书房随你选。”
　　“好，”萧景瑟作势就要起来，咕咕还以为他真的要下去，不由在心里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不就是说等毕业再结婚，何必与他置气，正想着说和，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
　　“你干嘛？”
　　“干。你。”
　　“……”咕咕被他露。骨的词给震住了。
　　萧景瑟勾起一抹坏笑，“不是说地上和书房任我挑吗？我今天先选地上，明天再陪你试书房，原来你除了喜欢让我戴。颗粒的还有这种爱好，早说，哥哥都满足你。”
　　又来了！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咕咕小腿直扑通，“大坏蛋，放我下来！”
　　“这就让你下来，”萧景瑟连人带被都放在地上，不等小姑娘爬起来，迅速欺身而上，熟练地剥掉。她的睡衣。
　　咕咕欲哭无泪，咬着他的肩膀在撞击中语不成声：“你……你又欺负我……”
　　“不是你让我选的吗？别急，明晚就轮到书房了。”
　　呜呜呜，人家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隔壁的萧妈妈听到动静早就习以为常，哟，今晚又换花样了，照这样下去，孙子肯定会提前到来！
　　在地上试完以后都是深夜了，咕咕抖着一双小腿要去收拾被子，萧景瑟拦住她，“去睡觉，我来。”
　　“明天又要被阿姨看到了！”小姑娘愁着一张脸，“床单也就算了，这下被子都弄脏了，都怪你！”
　　“嗯，怪我，放心吧，妈是过来人，都懂。”
　　“那也难为情啊，都说了多少次要克制，你总是不听。”
　　“明晚不是去书房吗？”萧医生一本正经，“这样就不会弄到被子上了。”
　　“……”你总是这样曲解我的意思，真的好吗？
　　满意的看着小姑娘吃瘪，捏捏她的小脸蛋，“好了，睡吧。”
　　……
　　第二天咕咕怎么都不肯去美容院，这要是被人看到自己身上那么多印记，还要不要活了！
　　萧妈妈喝了口水，打算再劝，忽然想起昨晚闹了半夜的动静，再一抬眼看到准儿媳开着空调还穿着件高领毛衣，瞬间反应过来，点点头，“那行，明天再去。”
　　“阿姨……过一个星期再去吧，最好半个月……”
　　看着咕咕羞愤欲死的表情，萧妈妈在心里早就笑开了花，偏偏面上还要一本正经，“好吧，你想什么时候都行。”
　　两天后，星空大酒店。
　　萍萍把礼物递给咕咕，“我去，你这未来婆婆真舍得，这一桌都得吃掉我一年的生活费。”
　　娉婷紧随其后，“看来你和萧老师好事将近啊。”
　　李威插了一嘴，“羡慕啊？你一句话，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只得到赵爷的一枚白眼。
　　咕咕接过礼物，摇摇头，“萧哥哥说等我毕业再考虑结婚。”
　　三人交换一个眼色，看来当事人还被蒙在鼓里。
　　林薇牵着周未来了，小家伙长高不少，甜甜的说了句：“原姐姐，生日快乐，祝你永远年轻漂亮。”
　　咕咕俯下身亲了一口他的小脸蛋，“谢谢你，也祝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萧妈妈订的位置在顶楼，就像空中花园，如梦如幻，一般都要提前很久预约，咕咕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纱裙，身处其中宛若仙子。
　　萧景瑟过来叫她准备上桌就看到一副仙女赏花图，将她早点放入户口本里的心情更加迫切。
　　十二座的大圆桌没有坐齐，但也是咕咕二十年来最热闹的一次生日。
　　菜品陆续上齐，大家言笑晏晏，一一再次送上祝福。
　　蛋糕被侍者推上来，伴着众人的歌声，咕咕虔诚许下心愿。
　　萧景瑟与她一起切下蛋糕，分给大家。
　　周未吃的嘴角长了一圈白胡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一只哆啦A梦形状的气球，递给咕咕，“原姐姐，送给你。”
　　咕咕笑着给他擦干净嘴角，接过气球，“谢谢你啊！”
　　“原姐姐，你把它戳破。”
　　“为什么啊？破了就不能要了。”
　　“哆啦A梦的肚子里有好多东西，我想看看。”
　　“那是电视上的，这个就是气球，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要看嘛，我要看嘛！”周未耍赖，咕咕无法，拿着蛋糕叉半闭着眼睛小心的戳上去。
　　“嘭”的一声，气球破了，“我说吧，里面什么都……”
　　掉到地上的东西止住咕咕的话。
　　她俯身捡起，是个精致的盒子，像是感觉到什么，抬头，萧景瑟不知何时站在一旁。
　　他说：“打开看看。”
　　蛊惑一般乖乖的打开盒子，一枚戒指安静躺在其中，经灯光一照，钻石炫丽的夺人眼球。
　　萧景瑟取出戒指，单膝跪地，“你十八岁生日那天跟我表白，你二十岁生日这天，我向你求婚，可以答应我吗？”
　　咕咕的眼泪滴滴夺眶而出，却还争辩道：“明明是相互表白。”
　　“好，我说错了，”萧景瑟缓缓陈述，“在我快三十年的人生中，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我不会说好听的，有时候惹你生气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你从来不会记着，往往第二天就忘记与我置气，我知道，你表面看起来勇敢坚强，内里却是脆弱敏感，我保证，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让你感到无比幸福，咕咕，嫁给我吧。”
　　这大概是除了告白那次，萧医生说的最肉麻也是最真挚的话了，看了无数求婚视频，百度了无数条求婚经验，暗地里与大家都商量好，默默安排了这一出。
　　“咕咕，答应他吧，”外婆突然出现，着实让人惊喜。
　　“外婆，您怎么来了？”
　　“咕咕，我还跪着呢，先答应我，”萧某人拽着她的衣角，一双桃花眼暗含委屈。
　　李威打趣道：“就让他再跪会，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讨到老婆。”
　　萧景瑟给他甩了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李威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关要过，连忙挥手，“我开玩笑，开玩笑的。”
　　咕咕破涕为笑，把他扶起来，“好。”
　　萧景瑟大喜，把戒指牢牢的套在小姑娘手上，白皙纤长的手指与银白的戒身相互辉映。
　　大家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萧景瑟倾身吻上小姑娘的粉唇，众人拍手叫好。
　　求婚之路顺利完成，周未仰着小脸求夸奖，“原姐姐，我棒不棒？”
　　“真棒！”咕咕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林薇点点儿子的小脸蛋，“真不知羞。”
　　然后看着咕咕，“真好，你和景瑟一定会长长久久，幸福一辈子。”
　　“薇姐，你也会遇到一个良人的。”
　　林薇摇头，“我已不抱希望，只要周未能健康平安，其他都不重要。”
　　咕咕看着她苦涩的笑容，真诚道：“会的，你相信我。”
　　“但愿，”林薇牵起儿子的小手，“跟原姐姐再见，我们该走了。”
　　周未乖乖的与咕咕挥手，懂事的让人心疼。
　　众人陆续离开，咕咕才得以拥着外婆问她怎么会过来。
　　“小萧让人去接我的，本来可以赶上中午这顿饭，可是这A市也太堵车了，正好卡在他跟你求婚这段。”
　　原来他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咕咕心里美滋滋的，甜甜道：“那您在这多住一段时间，正好带您出去逛逛。”
　　“好，小萧也是这么说的，”外婆笑眯眯的，“这孩子也是有心了。”
　　萧妈妈看着祖孙二人聊得差不多了，才凑上来打招呼：“这是咕咕外婆吧，阿姨您好！”
　　“哎，你好，景瑟妈妈吧？真是年轻，保养的真好！”
　　“哎呀，您真是谬赞了！”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好话，萧妈妈开心的笑出皱纹，“您气色才真是好，我到您这个年纪有您一半就满足了！”
　　两个年纪的女人聊得倒也投机，直到萧景瑟提醒，“妈，外婆坐了这么久的车也累了，先回家吧。”
　　“喔，对，看我这记性！”萧妈妈抱歉一笑，“阿姨，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聊。”
　　“好嘞！”
　　

　　　　
第40章　土豪
　　到了家里；　外婆看着屋子被收拾的井井有条，不由又夸赞起萧妈妈：“雨晴真是勤快，看看这地板亮的；　都能当镜子了！”
　　（雨晴为萧妈妈闺名）
　　萧妈妈笑道：“哪有；　这地还是咕咕拖的呢，这孩子一点也不娇气；　天天帮我干家务。”
　　此话一出，咕咕暗道不好；　果然；　外婆懵了：“你们住一起了？”
　　萧妈妈拍拍自己的大嘴巴；　敢情这未来亲家还不知道小两口早就同居了，不由在心里为儿子烧了柱高香。
　　萧景瑟保持淡定的脸垮了下来，这外婆可不是好糊弄的！
　　咕咕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每次和外婆视频都躲到阳台，就是怕她发现。
　　外婆心里气急，却也不好当着萧妈妈面发作，萧景瑟硬着头皮解释：“当时咕咕的宿舍失火；　她受了惊吓不敢再住学校，我这正好有空房间，就让她过来了。”
　　“失火？”外婆吓了一跳；　拉着孙女仔细打量，“伤到哪没有啊？怎么都不告诉我”
　　“没有”，咕咕左右转个圈示意自己没事，“没伤到人；　就是烧毁了一些东西，怕您担心就没说。”
　　“那就好，”外婆拍着胸口点点头，“以后有什么事可不能再瞒着我。”
　　萧妈妈适时打圆场，“阿姨，您看两个孩子马上就要领证，我们是不是给挑个吉日？”
　　“喔，对，”外婆成功被萧妈妈拉走去挑日子。
　　咕咕掐着萧景瑟的胳膊，“你干嘛要告诉外婆宿舍失火？她会担心的。”
　　“难道你想跟我分居？”萧医生不高兴的皱眉，“这件事都过去一年多了，外婆看到你没事也不会多想，如果不用这个理由，你今晚肯定会被念死。”
　　好像是这个样子，不过今晚肯定得分居一下，但这句话现在可不能跟这只大别扭说。
　　萧妈妈和外婆过来，说是挑了个黄道吉日，让他俩那天领证。
　　二人点头应下，只要在一起，哪天都是一样。
　　这个问题解决，就要考虑晚上该怎么睡。
　　按照萧医生的想法，是一晚也不想和小姑娘分开的，所以打算在书房支个床铺，两人去睡，把主卧让给外婆。
　　当晚，外婆是住在主卧，他也睡在书房，可惜小姑娘并没有如他的愿跟他来个书房。play，而是留在主卧和外婆一起说悄悄话，徒留他一人“暗自神伤”，刚求婚成功就要一人独眠，这滋味实在是不太好。
　　这边祖孙两人倒是和乐融融，外婆看着孙女娇艳的面庞，一丝不舍挂在心头，“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竟然快要嫁人了！”
　　“外婆，”咕咕抱着她，“您会支持我还没毕业就结婚吗？”
　　“不支持怎么会过来？小萧是个好孩子，外婆又不是老古董，更何况你们现在都住在一起了，领个证也好。”
　　提到这个，咕咕有些忐忑，“那您不会怪我吧？”
　　“傻孩子，事出有因，宿舍失火你不敢住校也是正常的，就是提前便宜了这小子。”
　　咕咕现在倒是庆幸萧景瑟说了这件事，不过要是被外婆知道是自己主动“便宜”了他，啧啧啧，不敢想！
　　“小萧大你那么多，你可不能凡事都依着他，”外婆把她的思绪又拉了回来，“尤其这房。事，不要那么频繁，知道吗？”
　　作为一个过来人，外婆苦口婆心，咕咕不好意思和她讨论这些，胡乱点点头，像蚊子一样哼了句：“知道了！”
　　但是想到那只大尾巴狼，只求他别天天压榨自己就不错了！
　　正在书房看书的萧医生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看来小姑娘也很是念着自己的怀抱啊，不行，明晚一定要把她拐过来！
　　咕咕并不知道萧景瑟在心里默默谋划，还在和外婆聊得起劲。
　　“我今天见到景瑟妈妈，看起来人还不错啊，”外婆有些疑惑，“你那时候不是说她在国外吗？”
　　咕咕自然不会告诉她刚开始的那些事，只是简要说明萧妈妈现在对自己很好，不会再走。
　　“那就好，没妈在身边也是可怜啊！”外婆看着孙女的表情，试探着问：“领证这事要告诉你爸妈吗？”
　　“我也不知道，”咕咕苦恼，“您说呢？”
　　“横竖他们也阻拦不了你们，就是怕又讹上小萧。”
　　话一出口，外婆看着孙女眉间都快皱成川字，忙安慰她：“没事的，现在你又不是一个人了，有什么事小夫妻都可以商量，小萧又不是傻子，别把自己给愁坏了。”
　　咕咕被“小夫妻”三字震到，是啊，很快自己也会有个小家庭了，她甜甜笑道：“好，外婆，我知道了。”
　　“嗯，不早了，睡吧。”
　　“晚安。”
　　……
　　第二天一早萧医生就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来，萧妈妈正在厨房做早饭，看到儿子一脸憔悴吓了一跳。
　　年轻人就是肝火旺，才分开一晚上就成了这个鬼样子！
　　“景瑟，你和咕咕马上就领证了，虽然现在不办婚礼，但是怎么着也得换个婚房吧？”
　　萧妈妈一边给儿子泡菊花茶下火，一边寻思，“你爸……那笔钱我都没动，这两天趁着咕咕外婆也在，一起去挑个楼盘，大点的。”
　　萧景瑟将菊花茶一饮而尽，淡淡道：“房子我已经买过了，今天带你们去看看。”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不吱个声？”萧妈妈以为他只是给了首付，“A市房价不便宜，尾款我来付。”
　　“不用，交了全款。”
　　“装修家电什么的我来可以了吧！”
　　“都搞定了，我爸那钱你留着防身养老，没事出去旅旅游，这些你都不用操心。”
　　萧妈妈惊的锅铲都拿不动了，“景瑟……你哪来那么多钱啊？别吓唬妈，你不是走了什么捷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