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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一点又何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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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啊，”路北川看着她，眼中带泪，“你要知道我和你妈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要一个就是怕有一天找到你时，你会觉得融入不进来！”
咕咕第一次趴在母亲腿上痛哭，“对不起……是我只想着自己，对不起……”
孙茵茵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脊背，安慰她：“不忍心报警说明你骨子里是个善良的孩子，这一点妈妈很欣慰，但是这么多年我们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痛苦，就这样放过她，我会不甘心一辈子！”
路北川知道女儿的为难，“就让爸爸来当这个恶人，如果不将她绳之以法，那这二十年的痛苦我们就白白承受了吗？”
咕咕看着他们苦涩的面容，不知道该怎么办，报警，纵然大快人心，但皓然势必会失去妈妈，一想到临走前他还和自己打招呼说放长假过来玩，如果知道真相……
萧景瑟再清楚不过小妻子的想法，他适时开口：“先别说这个了，我妈和外婆忙活一上午，吃完饭再决定。”
“对啊，亲家，”萧妈妈看这对亲家可是舒服多了，“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肯定又累又饿，赶紧上桌吃饭。”
孙茵茵刚和女儿相认就要接受她已经有婆家的事实，还有些不习惯，但是见萧妈妈那么热情，自己也松口气，“好，谢谢……亲家。”
从未有过的团圆饭，吃的大家都很心酸，路北川回想到当年那女儿被偷走还是一个小肉团，再相见都是要做妈妈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更坚定了一定要将李美娟绳之以法的想法。
外婆倒是想到一件事，“对了，那咕咕要改个姓吧？名字也要换，这也多亏李美娟当年把她的户口跟我放在一起，说是拆迁可以多分一套房子，现在正好方便了。”
路北川点头，“这么多年我们为了有个盼头，把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路希音。”
孙茵茵跟着解释，“希是希望，音代表消息，正好和我的名字同音。”
大家一下就明白了，这是一直在带着希望苦苦盼着女儿的消息，可怜天下父母心，其实最痛苦的不是被偷走的孩子，而是失去孩子之后时时刻刻活在煎熬里的父母。
咕咕终于露出了两个小梨涡，“我好喜欢这个名字。”
孙茵茵被女儿的笑容感染，“那就好，赶明儿我们就去把户口迁到一起。”
“妈……改名换姓都行，但户口可不可以不要迁？”
路北川不解，“你不想和我们在一起？”
咕咕连连摇头，“不是的，我不想让外婆一个人，她从小就那么疼我。”
外婆拼命忍着眼泪才没有感动的哭出来，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傻孩子……我现在真的跟你一点都沾不上边了，你还能叫我一声外婆就够了！”
“那好，改名换姓不迁户口，”孙茵茵意外的同意了，她不想再让女儿难过，反正现在一家人已经团聚，这些也没什么。
路北川也点点头，看着外婆，“小萧路上都说了，这么多年您对……咕咕很好，这个小名也是您取的，我们都要谢谢您！”
外婆还是忍不住抹了抹泪花，“不，咕咕这孩子一直很懂事，是她给了我希望。”
“菜都凉了，大家都别客气来客气去了，赶紧吃饭！以后啊，咱都是一家人，有的是时间说这些。”
萧妈妈这么一打趣，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路北川夫妇和女儿相认一下就将心中压了二十年的大石头放下了，咕咕本身就是个孕妇，于是一家三口胃口大开，将一桌饭菜解决大半。
饭后，外婆和萧妈妈赶走要来帮忙收拾的母女，让她们好好说说话，而路北川则和萧景瑟上楼说要商量点事。
孙茵茵轻轻摸了一下女儿的肚子，正好小家伙在动，她笑道：“和你那时候一样，活跃的不得了，弄的我和你爸爸都以为你是个男孩子。”
“妈……”咕咕看着她鬓角竟然有几根银丝，心酸的不得了，“这么多年您和爸爸一定很辛苦。”
“唉……都过去了，其实我们心里都觉得不可能再找到了，但是又不想放弃，老天爷还是看到了，让我们一家又团聚。”
孙茵茵突然小声道：“小萧，他对你怎么样？”
虽然能看出来这是个不错的男人，但为人父母永远不放心子女，咕咕自然明白，毫不犹豫的点头，“他很好，非常好，妈，您放心，我们是因为相爱才走到一起，我还没毕业就愿意结婚也是因为他这个人，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宝宝。”
看着女儿解释了这么一大串，孙茵茵哪还能不明白，她欣慰道：“那就好，你过得好我们就放心。”
而楼上这边，氛围截然不同。
路北川看着第一次见面就要接受他是自己女婿的男人，微微不乐意。
萧景瑟当然明白，女儿刚相认就已经嫁到别人家，任谁也不会太开心，他给老丈人斟了杯茶，“爸……您是不是想说李美娟的事？”
这人倒挺聪明，路北川点头，“咕咕是顾虑那个孩子，我能理解，但是这并不代表就可以放过他的父母。”
“不用您做什么，李美娟二十多年前纵火致使一个男人活活被烧死，当年警察没有找到凶手，但有备案。”
“你的意思是……”
“我托朋友去查咕咕身世时，惊动了当年那个男人身边的几个兄弟，他们虽然现在已经安安稳稳的在过日子，但应该会顺手报个仇。”
“所以警察会自己找上李美娟？”
“是，到时候皓然不会觉得这件事跟姐姐有关，咕咕也不会难过伤了弟弟的心。”
路北川心里的那点不高兴已经全部消失，他拍着萧景瑟的肩膀，“你费了不少心啊！”
“我只是不想让她为难。”
“我的女儿眼光真是不错！”
翁婿二人相视一笑，缓步下楼。
客厅里几个年代的女人正聊得欢快，孙茵茵见老公下来了忙告诉他一个好消息：“我们不是准备在A市落脚吗？亲家说他们还有一套房子空着没人住。”
路北川一听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们自己买。”
萧妈妈笑道：“亲家，你不用客气，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也没打算租出去，本来我是想让你们夫妻俩就在这住，茵茵不愿意，左右那离得近，可以随时过来。”
这么一来，路北川没有再推让，不过夫妻俩还是照着A市的房价给萧妈妈转了一笔款，萧妈妈直接把这钱又给了小儿媳，咕咕没有想到亲生父母眼皮都不眨一下就拿出这么多钱。
孙茵茵见亲家母没有收下反而给了女儿心里十分高兴，她解释道：“我和你爸爸年轻时都是画家，早年几幅画卖了不少钱，就拿去投资，这么多年要不是有收益也没办法心无旁骛的去找你。”
话虽然这么说，但咕咕还是不肯收这笔钱，路北川开口：“你二十来年的人生我们都没有参与到，如今你都要生宝宝了，这钱你婆婆不肯要转给你，那就当是嫁妆，不要再推来推去，我和你妈会难过的。”
“好了，咕咕就收着吧，”萧妈妈拍板，“左右你爸妈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不给你给谁呢？”
孙茵茵越来越喜欢这个亲家母了，“对啊，就当给宝宝存着。”
咕咕只得点点头，“谢谢爸妈，”心里不禁觉得结个婚倒是使一穷二白的自己成功变成了小富婆一枚，最重要的是收获了那么好的老公，还有真正的父母。
以前的公寓萧妈妈托人去打扫，今晚路北川夫妇就歇在婚房。
母女二人睡在主卧，萧景瑟自觉地去了书房，将儿童房留给老丈人。
两双一样的杏眼都眨巴着不肯入睡，孙茵茵怜爱的看着女儿，“妈妈念这一天足足念了二十年，终于能跟我的心肝一起睡觉了。”
“妈，其实我也是，”咕咕抱着她的胳膊，“原来被父母疼爱的滋味是这样，真好。”
“我可怜的孩子啊！以后爸爸妈妈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嗯，妈，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第51章 皓然
路北川夫妇第二天就搬去了公寓； 虽然不想分开，但那毕竟是女儿的婆家，反正离得近； 上午过来； 回去，倒也可以。
反倒是萧妈妈和孙茵茵这对亲家相处的越来越好； 天天在一块给未出世的小孙子或小孙女买这个，买那个的； 很快就把宝宝房都堆满了； 任凭咕咕怎么说都没用； 而且二人都希望来的是女孩，因为一个自己没有女儿，一个想从孙女身上补偿对女儿的遗失的各种东西。
而这段时间； 也没有人再去提李美娟他们，咕咕以为爸妈不想让自己难过，所以没有想再报警的想法，心里不由得还有点小愧疚。
还有一个月就要到预产期； 全家人都像看国宝一样围着准妈妈转，弄得咕咕很是无奈，但更多的是满足； 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同时有爸爸妈妈的疼爱，婆婆、外婆的照顾，老公的关心； 一切都很美好。
这天晚上刚洗漱好爬上床，袁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咕咕还以为她是要关心自己生了没有，一接通，那边却是皓然的声音：
“姐姐……”
小心翼翼还带着哭腔，一下就将咕咕的心吊了起来，“怎么了？”
一听见姐姐的声音，皓然终于放声大哭，抽噎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袁婶拿过电话叹了口气，“本来不想给你打这个电话，实在是没办法了，我都知道了，真没想到李美娟有那么大的胆子！”
“袁婶，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好……但你要保证听完别激动。”
“嗯。”
“他们俩带着皓然回来没几天，警察就找上门，原治国一看立马慌了，说什么孩子是自己偷得，跟李美娟没关系，要抓就抓他，结果人家警察根本不是为了这回事，而是来调查二十多年前一桩蓄意纵火杀人案，没想到还多个收获，一下把他们两个人都带走了，临走前原治国把皓然交给我，恳求我来照顾，把存折什么的都给我了，我这才知道他们当年干的糊涂事！”
“皓然当时也被吓坏了，一直哭一直哭，但是原治国临走前交代让他一定不要去找你，就跟着我过日子，等爸爸妈妈回来，但是这两天他一直在发高烧，刚刚才降下去，今天还第一次问我，你是不是他的亲姐姐，我实在揪心的不行……”
袁婶喘了口气，“咕咕啊，纵使李美娟他们千错万错，可皓然是无辜的，他跟你还那么好，我知道你快生了，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小萧回来一趟，我真怕这孩子有什么心理阴影。”
咕咕紧紧捏着手机，在这边重重点了点头，“好，您放心，那……他们审判的结果出来了吗？”
“你等一下，”袁婶走到外面，“这事我一直瞒着皓然，原治国是五年，李美娟……无期徒刑。”
“本来原治国不用判这么多年，但他非说孩子是自己偷得，但即使是这样，李美娟也不可能早点出来。”
咕咕沉默半晌开口：“您跟皓然说一声，明天姐夫去接他过来。”
“其实抽空回来看看他就好，”袁婶很理解咕咕，毕竟没有血缘关系，皓然父母还做了那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您就这样告诉他，对了，您也一起过来吧。”
“不不不，”袁婶连连摇头，“你现在事已经够多的了，我就不去添乱了，等文翔他们回来我再去。”
“好吧……皓然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他乖得很，应该是感觉到爸爸妈妈不能回来了，我出去买菜都要跟着，”袁婶想想都觉得心疼，“不说了，你还怀着孩子，早点休息。”
“嗯。”
挂断电话，咕咕靠在床头陷入沉思。
萧景瑟从浴室出来看到小妻子眉头紧锁，还以为她腿又抽筋了，熟练地上手给她按摩。
“这又是你安排好的吗？”
萧景瑟一脸疑问看着她。
咕咕把腿从他手里抽出来，“麻烦你件事，明天去把皓然接过来。”
“我……”萧景瑟有些慌，“你都知道了？”
“所以你本来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吗？”咕咕声音猛然提高，“是，我承认，你的求婚，房子，蜜月……都让我很开心，但不是你所有的安排我都会喜欢，皓然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之间的感情胜过一般的亲生姐弟，他的父母是对不起我，但这不关他的事，你为什么做这些时一点都不和我商量，还是你觉得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笑着接受？”
“不是这样的，”萧景瑟急忙解释，“我没有报警，是当年纵火案死者身边的兄弟找来警察，我也没有想到原治国会承认把你偷走这件事。”
“那你能毫不犹豫的说，这一切跟你无关吗？”
萧景瑟沉默。
咕咕抱着肚子平缓情绪，“我以为你是可以理解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李美娟受到惩罚，她对我自私又冷漠，还有把我嫁出去换聘礼的想法，在不知道真相以前，她都是顶着一个母亲的称呼在做这些，我会没有怨恨吗？”
不等萧景瑟回答，咕咕又缓缓摇头，“我不是圣人，看着别人的妈妈都那么关心爱护自己的孩子，我打从心里羡慕，一度希望自己是个男孩子，这样她就会关注到我了。但知道事实那一刻，我竟然感觉到轻松，原来她真的不是我妈妈，我的亲生父母非常爱我，所以，我又恨她怎么能那么狠毒，把我们一家三口拆散。”
萧景瑟坐到她身旁，“是我不对……”
“听我说完，”咕咕打断他，“但当我心里涌上要把她抓起来关上一辈子的想法时，皓然的身影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纵使再怎么难受，我已经熬过来了，现在还那么幸福，难道我要让他再承受一遍失去爸爸妈妈的痛苦吗？”
“对不起，”萧景瑟揽她入怀，“我只是想她对你那么坏，怎么样也要让她吃点苦头，是我没有顾忌到你的想法，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那你明天去接他过来，他一定很害怕。”
“好。”
“我困了，早点睡吧。”
咕咕钻到被子里只留一个发顶，萧景瑟第一次见她这样，才知道原来小花猫生起气来是很难哄的。
……
为了早点让小妻子开心，萧医生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清源镇接人。
路北川夫妇今天照旧过来看女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咕咕啊，怎么了，和小萧闹别扭了？”孙茵茵撸起袖子就要去找他算账的架势，“跟妈说，我去收拾他。”
“没有，”咕咕摇头，把萧妈妈也叫到客厅，“我想跟你们商量件事。”
见她一脸郑重，大家都严肃起来。
“我都知道了，你们不用再瞒着，我让景瑟今天去接皓然，以后他会跟着我生活。”
咕咕看着父母，“爸，妈，我知道这会让你们伤心，但是我做不到让他一个人待在那，我跟皓然感情真的很好，他是无辜的。”
路北川夫妇没有说话。
“这样吧，我搬出去，”外婆开口：“我带着皓然，咕咕可以经常去看他。”
“不行不行，你前两天还腰疼，”萧妈妈不赞同。
“外婆，您别操心，”咕咕看向萧妈妈，“妈，就是皓然住在这可能又要给您添麻烦。”
“多一双筷子而已，这么见外干什么！”
见女儿那么坚决，孙茵茵叹口气，“我不会怪罪到小孩子身上，但也不会喜欢他。”
咕咕听到这句话就已经很满足了，开心道：“谢谢爸妈！”
这下路北川也只能默认。
隔日下午，萧景瑟顺利接人归来。
皓然一见到姐姐，面色一喜就要扑过来，但是又想到什么停下脚步。
咕咕抱着肚子走过去，“怎么了，看到我都不高兴了？”
皓然摇头，“你不是我的亲姐姐对吗？爸爸妈妈把你从医院偷回来的，他们都被警察叔叔抓走了。”
“我就是你的姐姐，不管发生什么事，这点都不会变。”
“你不讨厌我吗？我的爸爸妈妈那么坏。”
皓然小嘴一瘪就想哭，但还是极力忍住，咕咕心疼的不行，连忙安慰他：“可是这跟你没有关系啊，所以你也不要难过，做错事情都是要受惩罚的。”
“那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好吗？”
“会，你相信我。”
皓然再也忍不住哭泣，隔着肚子抱住咕咕，“姐姐，我好害怕！”
“别怕，姐姐不会抛下你的。”
几个大人在一旁看的很是心酸，饶是路北川夫妇也偷偷抹了把泪，上一代人犯的错最后连累的都是孩子。
咕咕牵着弟弟，让他跟大家打招呼。
皓然乖乖的依次叫了：“外婆、阿姨”，看到沙发上的两个陌生人，他深深鞠了一躬，“叔叔，阿姨，对不起，我爸爸妈妈做了很不好的事情，我知道，你们肯定很讨厌他们，也不喜欢我，可其实我也很难过，他们已经受到惩罚，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到一半小家伙忍不住哽咽，“我不想离开姐姐，爸爸妈妈不在，我只有她了，求你们别赶我走……”
夫妇俩本来就挺心酸，又看到他那么懂事，怎么可能会赶他走。
“姐姐刚刚都说了那不关你的事，”孙茵茵安慰他，“你只要好好学习，听姐姐的话，没人会不喜欢你，赶你走。”
皓然重重点头，“我会的！”
路北川想要硬起来的心一下就被软化，爸妈不怎么样，这孩子倒是挺不错的，跟自己的女儿一样，幸好没被带坏。
这样一来，皓然顺利在萧家住下，萧景瑟殷勤的帮他把东西搬到儿童房，咕咕这才对他说了句：“皓然现在很缺乏安全感，我今晚要跟他睡。”
萧医生额间浮现三抹黑线，第一次尝到哄妻之路的艰难。
第52章 卸货
为了得到小妻子的原谅； 萧医生紧锣密鼓的给皓然安排了学校，就在小区附近，还带着他去A市玩了一圈； 仔细观察他的情绪； 就怕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咕咕天天听弟弟说姐夫的各种好，这才愿意搭理他； 萧景瑟高兴地又给皓然买了个游戏机。
终于离预产期只剩不到一星期，这两天只要咕咕稍有大动作； 每个人都要冲过来扶着她上医院； 真是觉得好笑又温暖。
萧妈妈今天很纠结； A市最大的寺庙要办庙会，很多信徒都去求签，她也想去求个平安符； 但是又怕小儿媳随时会发动。
咕咕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小手一挥，“去吧，妈； 还有五六天呢，没那么快的，把外婆和我妈都带着； 让我爸开车送你们去。”
“小萧今天去诊所了，家里都没人看着怎么行？”
“阿姨，我会照顾姐姐的，只要她肚子一疼我就打120； 您放心。”
皓然小大人的样子倒是把萧妈妈逗笑了，“那也不行，你自己都是个孩子。”
“哎呦，妈，您就别担心那么多，一年才有一次的庙会，错过可得等明年了，正好赶在我生之前求个平安符。”
咕咕是觉得他们几个人天天什么事也不干光围在自己面前，正好趁这个机会，大家都能透透气。
外婆开口：“要不你们去吧，我留着。”
“您不是一直信心念念着这次庙会吗？都别犹豫了，再晚人会更多，挤都挤不进去，哪有那么巧，你们今天出门我就要生，”咕咕看向路北川，“爸，委屈你当个司机。”
孙茵茵有些心动，早就听说A市的这个寺庙很灵，每年一次的庙会更是人山人海，她看着亲家，“要不我们快去快回一趟，给孩子求个签。”
本就有些动摇的萧妈妈听她也想去，也不纠结了，再三叮嘱皓然仔细观察姐姐的情况，有什么事打电话，一行四人浩浩荡荡的就去赶庙会了。
几个长辈前脚出门，咕咕就抱着大肚子冲弟弟比了个耶，往沙发上一瘫，“总算轻松点了！”
皓然牢牢记住阿姨的话，捏着电话随时拨号码。
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咕咕好笑的摇摇头，拿过游戏机开始玩，天天都闷死了，手机、电脑，连电视都要离远一点。
皓然看姐姐玩的起劲，忍不住凑过去看她杀敌，正到关键的时候，却被队友坑了一把，满盘皆输！
咕咕把游戏机往沙发上一丢，“不玩啦，猪队友。”
“姐姐，我想玩一盘。”
“你玩呗，我去倒杯水喝。”
咕咕拿起杯子，快要走到厨房时，还暗暗道了句：气的我肚子都疼。
不对，好像真的有点疼！
皓然小手熟练的操作按键，忽然听到客厅清脆的杯子落地声，回头一看，姐姐弯腰按着肚子一脸痛苦。
“姐姐！”皓然立马丢下游戏机，也不管队友了，跑到咕咕边上扶着她到沙发坐下，拿起电话拨打120却总是占线。
又挨个把四位长辈的号码拨了一遍，全部关机！
“对了，还有姐夫，”带着最后的希望，皓然迅速拨下一串数字，可电话是通了，就是没人接。
咕咕感觉肚子越来越疼，挤出几个字，“去外面……叫车……”
“好，姐姐，你等着我！”
皓然从来没有像此刻跑的这么快，百米加速冲到小区外面，可好几分钟过去了，一辆空出租车都没，A市的深秋时节已经很冷，他穿着一件单薄线衫急的满脑门子都是细汗。
前面有辆空车！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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