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迷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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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什么？”悄悄看了一眼正在登陆Steam的盛开，乔樾问。
　　　　“不知道，游戏太多，无法选择。”盛开淡淡回了一句，随即，又是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游戏库的一连串游戏，“大佬，联机吗？”
　　　　“不如饥荒？”盛开提议，但很快又自己否决，“不玩，玩腻了。”
　　　　早就和钟尔、钟神秀玩了几十个小时了。
　　　　“啊……还是来建造帝国吧，你有文明6吧？”盛开最喜欢的还是动动鼠标操作类游戏，弹幕游戏也吃，动作类游戏止步《命运之手》难度。
　　　　“有。”乔樾说。
　　　　两人倒是早早就互加了Steam好友。
　　　　打开游戏的同时，乔樾手机退出了海鱼的app，Q。Q的通知早就已经霸屏，全都是脸猫在群里艾特他的消息。
　　　　【脸猫：@Baum　丧心病狂！！！】
　　　　【脸猫：@Baum　发狗粮还禁言我！！！】
　　　　【脸猫：@全体成员你们几个出来帮我评评理啊！说的就是你们！明镜！默默然！Dream！Ninja！】
　　　　【Baum：他们都睡了，你也洗洗睡吧，都这个点了。】
　　　　【脸猫：屁！电子竞技没有睡觉！！！】
　　　　【脸猫：他们睡个屁！！我刚看了几个人Steam还在线呢！！默默然还在打天梯排位简直变态！不怕深夜遇到挂翻水水吗！！Dream和Ninja开黑彩虹六号，明镜在玩蝙蝠侠，日！】
　　　　【Baum：……而你一直在看我直播。】
　　　　【脸猫：：）】
　　　　如果早知道……早知道他才不会去他的直播间受虐好吗？！
　　　　【Baum：早点睡吧，我和她联机玩文明6去了，晚安。】
　　　　【脸猫：艹！！！别啊！！哥，带我一个啊！！我闲得很！！】
　　　　乔樾微笑，带个鬼。他又不是智障。
　　　　不再理会闲得蛋疼的脸猫，转而和盛开联机创建了新的游戏。
　　　　“这一回，我一定要做万人敬仰的核平使者甘地！！！带领大印度帝国走向宗教胜利！！！”
　　　　……
　　　　“奇观误国，总是忍不住想建奇观怎么办？？？空中花园、大金字塔、圣索菲亚大教堂、紫禁城、布达拉宫和牛津大学什么的都想要，我要死了……”
　　　　“你也知道奇观误国啊。”乔樾瞥了一眼盛开为了发展文化和建造奇观而耽误的宗教信仰和军事力量，仿佛已经看到了她大印度帝国败落的结局。
　　　　“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你不是要宗教胜利吗？”
　　　　“是啊。”她点点头，一副“我真的记得”的肯定表情。
　　　　乔樾想，他总算明白了她总是被AI打败的原因：）。
　　　　“啊……我这么可爱，为什么美国要对我宣战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军事实力好像还是……中世纪的水平，然而美国已经现代了，我怕是要翻水水。”盛开感叹一句，却并不显得紧张，反倒是扯了扯身旁人的袖子，商量着问道，“这样吧，美国来打我，你就去打他，好不好？”
　　　　乔樾：“……行。”
　　　　“来，是时候结成盟友了，嘻嘻。”
　　　　“……好。”
　　　　嗯，都听你的。
　　　　乔樾本来就没想着要玩出个胜利来，纯属陪着盛开混混时间，看她倒是乐在其中，最后干脆把所有的城池全都拱手送予盛开的大印度帝国，让她达成了分数胜利。
　　　　至于盛开开始游戏前大放厥词说要达成“宗教胜利”，早就被她抛之脑后了。
　　　　文明6不愧是时间杀手，一回合一回合的过去，等两人结束一盘游戏已经十点多了。达成了分数胜利的盛开心满意足，抱着电脑打算回房间睡觉。
　　　　乔樾送她回房间。
　　　　“你回去吧，我关门了。”她道。
　　　　“嗯。”
　　　　“你怎么还不走啊。”小声催促。
　　　　“嗯。”
　　　　“你不要嗯嗯嗯的，你不走我怎么关门。”嘟囔。
　　　　“嗯……”
　　　　“喂！”不满地揪了一下他的衣袖。
　　　　他终于不再用一个字敷衍，“盛开，我刚刚为你出兵斩敌，攻占美国，还把所有城池送给你……”
　　　　话没说完——
　　　　面前的短发小姑娘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的在他的左脸颊落下一个吻。
　　　　“好了，晚安啦。”她红扑扑的脸蛋很可爱，说话的语气也很可爱。
　　　　“好，晚安。”
　　　　站在原地，看他一步步走远，可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偏头往楼道的窗外望去。
　　　　又见他转身。
　　　　“盛开，你看，下雪了。”
　　　　下雪了。
　　　　他说话的同时，她好像真的看到有点点雪花落在他身上，恍惚之间像是做梦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快换地图了，反正对于游戏宅，音乐之都是什么？？？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玩游戏而已：）
　　　　【以及，感谢霸王票和营养液~】
　　　　随性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2…07　21：12：50
　　　　————————
　　　　读者“比古利”；灌溉营养液＋12017…02…07　18：23：30

　　☆、第42章　雪人即正义

突然其来的一场雪席卷了整个维也纳；　一夜之间；　整座城市放眼望去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盛开离开房间；　路过昨天乔樾看的那个窗口，停驻了几秒钟，从这个角度望去；　窗外，建筑物上都覆盖了一层白雪。
　　　　在酒店大门前的小花园里；　盛开终于见到了那抹墨绿色身影。
　　　　乔樾蹲在一个木质秋千边上；　穿着墨绿色的冲锋衣；　一双漂亮的手拾起地面上堆积的雪，然后放到还未堆成的雪人上，捏成形状。他的旁边还还蹲着一个金发小男孩，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重复着和乔樾一样的动作，满眼笑意；　看起来玩得甚是高兴。
　　　　“哥哥哥哥；　你看；　门口的柱子旁边站着一个漂亮姐姐；　你背对着她没有看见，可是我看见她好久了；　一直盯着我们堆雪人，你说，她是不是也想一起玩啊？”这个孩子名为加布里尔，寓意为上帝派来的英雄；　年龄尚小的孩子说起德语来奶声奶气的，语调也甚是可爱，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还凑近他的耳畔，放低声音，似乎是在和他分享只有他俩才知道的小秘密似的。
　　　　转头望去，加布里尔所说的那个看起来想要一起来玩的漂亮姐姐可不就是盛开？虽然是个漂亮姐姐可有时候可迟钝了，注意到他的目光之后，还状似一头雾水的呆呆傻傻地看着他，似是不明情况的模样。
　　　　“可是怎么办，姐姐好像有点内向，又有点害羞，不敢主动说她想玩呢。”这话是说给加布里尔听的。
　　　　“可怜的是她全身上下都写着，她特别想和我们一起堆雪人。”乔樾又补充了一句。
　　　　闻言，加布里尔也是一脸无奈，露出了略显纠结的小表情。
　　　　“要不这样，你去邀请她，这样她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嗯？”乔樾挑眉，提议道，说完还用手抹了抹加布里尔的小脑袋瓜，“我们加布里尔这么可爱这么勇敢，没有人会拒绝你的邀请的。”
　　　　“好。”点头答应后，加布里尔便踏着不太稳的步子跑向了盛开。
　　　　来到盛开面前后。
　　　　“姐姐。”先是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
　　　　盛开看着眼前矮了自己一大截的小正太，白净可爱的长相让人不禁想捏捏他肥嘟嘟的脸颊，蹲下身子，和小正太平齐，道，“怎么了？”
　　　　加布里尔脑袋瓜一转，奶声奶气地开口道，“姐姐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嗯？什么？”盛开看了一眼加布里尔，又悄悄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认真堆雪人的乔樾，鬼知道他两人刚刚背着她说了些什么话。
　　　　“那个哥哥和我说，姐姐很漂亮，想和姐姐一起堆雪人。”加布里尔凑近盛开的耳朵，小声地和她说。
　　　　盛开：……………………………………………………
　　　　哦。
　　　　“早上我从房间出来，到小花园里玩，就看到这个哥哥孤零零地站在这里看着雪地发呆，实在是太可怜了！”不仅奶声奶气，还会有模有样地学着大人的样子哀声叹气了。
　　　　盛开也不知道这小正太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脑补了一下小正太刚刚说的场景，迷之魔性。
　　　　“然后我就坐到了秋千上，哥哥就开始堆雪人了。”
　　　　盛开又脑补了一下，这小正太还真是鬼灵精，暗中观察乔樾呢？
　　　　“你说，哥哥是不是很可怜？”
　　　　他？
　　　　他可怜个鬼？！
　　　　小朋友果然还是太年轻。
　　　　但是看着小正太期待的眼神，盛开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是。”
　　　　“那我们一起和哥哥堆雪人吧？”
　　　　“……好。”微笑着点头答应。
　　　　下一秒，她的手被另一只小小的手牵住，跟着小正太一起，盛开走到了乔樾的边上。
　　　　这时的雪人已经差不多快完工了。大胖身子圆脑袋，将大片落叶撕成个弯弯形状充当雪人的嘴巴，乔樾又是找了个粗短的木棍插在了雪人的脑袋上，当作是雪人的鼻子。
　　　　唯独还缺一双眼睛。
　　　　盛开看了一眼秋千旁的雪人，心里不禁吐槽这雪人长得可真鸡儿的丑啊，但扫了周围一眼，也难为他就地取材，还能弄出个嘴巴鼻子的。
　　　　“没有眼睛的雪人多可怜啊。”加布里尔道。
　　　　盛开也见不得小正太委屈可怜的表情，咬了下唇，急中生智道，“啊，这样吧，我衣服有备用扣子，可以用扣子当眼睛啊。”
　　　　“好啊好啊。”加布里尔拍手欢呼。
　　　　乔樾：“……………………”
　　　　盛开脱下大衣，取下内里口袋里的备用扣子，可让她失望的是她发现这件衣服上的备用扣子只有一颗了。
　　　　这雪人……
　　　　总不能是个独眼龙吧？
　　　　穿上衣服后，盛开手里捏着扣子，一时有些尴尬，“让我再想想……”
　　　　瞧出了盛开窘迫的乔樾，“没事，我也有备用扣。”
　　　　两颗扣子虽是一棕一黑，但好在大小差不多，放在雪人脸上，再配上古古怪怪的鼻子和嘴巴，倒是可以勉强一看。
　　　　之后，应了加布里尔的意思，一起拍了照片。
　　　　和加布里尔说了再见之后，见小正太可爱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门口之后，乔樾才从口袋里掏出两枚硬币，道，“其实刚刚眼睛用硬币就行了。”
　　　　盛开瞥了一眼他捏在两指指尖的硬币，表情无语，质问道：“……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他却双手插兜，一脸不在乎，“只是突然觉得，用扣子也挺有意思，还省钱。”
　　　　盛开：“……………………：）”
　　　　那么多把王者之剑都给你送了，这两个硬币算什么？
　　　　虽然这雪人丑，但盛开觉得还是可以放到台面上的，便用大号发了一条微博，毕竟作为不敬业的美食试吃up主，不仅更新视频慢，连微博都不怎么更新，有点坑。
　　　　【好吃懒做的Bloom：分享一个丑上天的雪人#二哈##二哈#】
　　　　发完微博，切换账号的时候发现小号的头像上已经有了小点点，她小号粉丝极少，都是同好和游戏圈的迷弟迷妹，一般红点都是新浪微博给她私信的新闻各种。
　　　　点进去一看。
　　　　【Baum：给房管团队的新年礼物：）。@布鲁姆小家伙　@黑凤梨梨梨　@厨神的大**萌妹　@乞力马扎罗山的Wi…Fi】
　　　　微博的文字下面附了一张乔樾拍的纯直男拍照技术无滤镜无处理的雪人照片。
　　　　盛开：…………………？？？？？
　　　　“你怎么……”看到了乔樾微博的盛开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你这样很容易失去你的房管团队的我和你说，你这新年礼物放在游戏圈里简直是一股惊天动地的泥石流……”
　　　　一般的套路，难道不都是转发关注抽奖吗？
　　　　也是——
　　　　很少发微博，微博内容大多是通知开播的Baum，能上传张图片，粉丝大概都会产生一种被临幸的幸福的错觉吧：）
　　　　失去房管团队？
　　　　：）
　　　　坐在盛开对面的乔樾嘴角一勾，“嗯，你说得对，当初该只圈你一个的。实际上其他几个都是无辜的，都是因为你，才被我拉下的水。”
　　　　盛开：“………………”
　　　　哦，那大家还是患难与共吧：）。
　　　　一起收下这张丑上天的雪人照片当作新年礼物吧，毕竟聊胜于无。
　　　　但是，很快，盛开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等等——”她开口，“我……我大号也发了雪人的图片……”
　　　　低头看着手机的他，心下自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眼皮一抬，直直地盯着她看，“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盛开深吸了一口气，连连摆手道，“不不不——”
　　　　您老丰神俊逸，粉丝从斯图加特排到北京城呢。
　　　　就算是被粉丝发现了点什么。
　　　　这恋爱谈就是谈了，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之后几天，盛开和乔樾音乐会和歌剧去听了两场。在路边听流浪歌手和音乐学院里自组乐队的年轻人唱他们的音乐，在雪后阳光明媚的午后坐在音乐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这是座被音乐撑起来的城市，哪里都不会少动听的乐声。
　　　　也是在悠扬乐声中，两人订下各自回家的票，一个目的地是德国斯图加特，另一个目的地是中国A市。
　　　　在维也纳的最后一个夜晚，乔樾和盛开在维也纳看了一场电影。电影是一部文艺片子，影院的入座率只有一半左右。
　　　　虽然说是文艺电影，但剧情节奏快，男女主角颜值都很高，盛开倒是觉得这片子很容易让人看进去。
　　　　电影正到精彩之处，片子中的男女主终于要离别了，盛开不禁坐直了身子，停下了吃爆米花的动作，可是没想到，一颗脑袋就这样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转头——
　　　　盛开见乔樾昏昏沉沉的摸样，摇了摇他的身子，放低声音道，“醒醒，乔樾——”
　　　　心想，这电影，也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话音刚落，他的手找到了她的手并握住，似是清醒了不少，“嗯，不好意思，我睡着了。”他说话的声音沙哑低沉。
　　　　而握着她的那只手，手掌心滚烫。
　　　　她蹙眉，又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是烫的厉害。
　　　　“乔樾，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毫不犹豫，他快速而简单地回答。
　　　　黑暗的电影院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咬了咬唇，她开口，“乔樾，这电影一点儿都不好看，我们不看了好不好？而且这里好闷，我们出去透透气吧，我难受。”
　　　　语毕，那只手，把她握得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刚虚构维也纳下雪，上海就下雪了……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
　　　　【以及，感谢霸王票和营养液~】
　　　　SUGA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2…08　23：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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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者“啊哈哈哈”；灌溉营养液＋52017…02…08　15：17：37

　　☆、第43章　买药即正义

出了电影院之后；　冬夜的冷风阵阵席卷而来；　刺骨的寒意；　却为这夜晚酝酿出新的平静。盛开吸了吸鼻子，路灯下，隐隐约约见乔樾烧得脸色绯红；　嘴唇干裂，精神状态看起来极差。赤条条的脖子上连围巾都不系；　盛开刚想接下自己的围巾给他戴上；　却被乔樾伸手阻止。
　　　　他一字未说；　只是摇了摇头。
　　　　盛开抿唇，没有再坚持。
　　　　所幸，很快就拦到了一辆驶过的出租车。乔樾不肯去医院，用“一般人哪有会因为小感冒小发烧特意去医院的，何况还是在异国他乡”为理由强硬拒绝，盛开拗不过他；　最后只能和出租车师傅说去布莱娜丝公园酒店。
　　　　回酒店之后就把他塞进床里。等盛开烧完开水之后；　乔樾已经换好了睡衣；　手里端着两个杯子站在她的身侧。这还是盛开第一次见乔樾穿睡衣；　普通的藏青色和红色交错的大格子睡衣，他微微垂着头；　一头蓬松碎发耷拉的样子，莫名让她想起《死亡诗社》里的尼尔。接过他手中的杯子，盛开倒了水递给他。
　　　　牵着他把他重新塞进床里，就像是在照顾一个MAX号大童。
　　　　“你的药呢？放在哪里？”开口问道。
　　　　“发烧睡一晚上就好了；　小毛病而已，不要过度紧张。”
　　　　“药呢？我再问一次。”盛开眉宇之间有着依稀可见的愠怒之色，“不说就退订直播间了。”
　　　　你将永远失去你的头号房管，科科：）。
　　　　乔樾：“…………………………………”
　　　　她这么说，他没招啊。
　　　　日。
　　　　“要药没有，要命一条。”声音虽听起来虚弱，却是破罐子破摔，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语气。
　　　　得得。大爷。
　　　　盛开听了，无言以对，她早该猜到他说带了药都是骗人的。
　　　　真是不省心。
　　　　“我去旁边药店买药，你乖乖躺着。”一只手摸着他的额头，一只手摸着自己的，比较温度，碎碎念，“怎么就突然发烧了呢？”
　　　　转身欲离开，不安分地躺在床上烧的一脸通红的那人却倔强地拉住了她，手掌心依旧带着灼热的温度让人担心，“我很快回来，不就是隔着一个红绿灯的距离吗？十分钟，就十分钟好不好？你乖一点啊。”
　　　　“陪我，不要去。”倔强又固执，竟然还撒起娇来。
　　　　“不吃药，我看你明天怎么去机场，怎么回家。”盛开撇嘴，试图松开被他禁锢的手。
　　　　也是奇怪，这人不是病了么，怎么力气还是这么大？
　　　　还有，这一病，连脾气都犟了不少。
　　　　真是难办。
　　　　“药没用，你比药有用。”
　　　　先是懵圈，但她很快回神，淡淡看了躺在床上的病患一眼，摊手，“然而你现在说什么话哄我都没用。”
　　　　乔樾：“………………”
　　　　哦：）。
　　　　最后，乔樾当然还是没拦住盛开。
　　　　“你说了，十分钟。”
　　　　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盛开双手作投降状，“行行行，答应你，十分钟。”
　　　　之后，乔樾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视线中只有刚被关上的门的那一刻，才缓缓合上眼皮。
　　　　不过闭上了没几秒钟，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刷刷几下，订了一个十分钟的闹钟，随后满意地继续闭目养神。
　　　　只是没想到，盛开这说好的十分钟，远远不够她买回感冒药。
　　　　她的记忆确实没有出错，距离他们入住的布莱娜丝公园酒店一个红绿灯距离的街上确确实实有一家药店，但此时这家药店早已关门，并列出了几家在晚间周末也营业的药店。于是她只能又特意去找最近的一家晚间售药店。
　　　　接到乔樾电话的时候她正在询问药店人员挑选哪几种药品合适，对药店人员说了句“抱歉，请稍等”后，戴上线控耳机接听了电话。
　　　　他说不要挂断电话。
　　　　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盛开先是一愣，随后应下。戴着耳机，不挂断电话也无妨。
　　　　买完药后，盛开原路返回，这家药店距离他们入住的酒店也不算远，来回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
　　　　一路小跑，在路灯的照映下，黑色的影子一次又一次快速地闪过。在寒冷的街头，只有这一掠而过的影子让盛开觉得自己真真切切地奔走在这一片寂静夜色之中。
　　　　“你跑什么，不累么？”
　　　　久久的沉默被乔樾的一句话打破。
　　　　稍稍放慢步伐，吸了吸鼻子，盛开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维也纳的冬天可比A市冷多了。在这样冷的天气里，街上都没什么人出来走动，就连流浪的野狗都早早地找了个窝团起来取暖了。”
　　　　“你忘了吗，我说过的，跑起来会暖和很多的……”她又为自己解释了一句，听起来这个理由还真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另一头，躺在布莱娜丝公园酒店七楼某房间内的穿着睡衣的年轻人，一手搁在眼睛上，一手握着手机接听电话。
　　　　怎么会忘记呢。
　　　　怕冷的盛小开同学总是觉得跑步会让自己暖和起来。
　　　　这个想法没有错的。
　　　　可是，只要想到她一个外乡人独自奔走在晚间寒冷的维也纳街头，他的背脊就好像突然涌入莫名的一种刺痛感。
　　　　房间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声响，就像是一把可以打开心脏的钥匙。她似是带着寒风料峭而来，被吹乱的短发垂下几撮呆毛，毛线织围巾将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
　　　　测体温，喂他吃药，然后哄他睡觉。
　　　　她明天早上六点半的飞机回斯图加特，因此乔樾总是念念叨叨地催促她快点回去休息，最后还是她说“你睡着了我就走”之后才乖乖躺下。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他的睡眠质量尤其的差，坐在沙发上的盛开都能清晰地听到他说梦话，走近一瞧他一直皱着眉，似是被梦魇所困。又过了一段时间，床上的动静才真正平息了下来，见乔樾呼吸平缓，原本如同褶子一般的眉头也已松开，她又轻手轻脚地用手摸了摸他额头，凉了不少，盛开不禁松了一口气。
　　　　抬头一看墙壁上矢车菊色的挂钟上指针已经靠近数字2了。
　　　　而她是六点半的航班。
　　　　虽然疲惫，但却没有丝毫睡意。
　　　　打开这几天都没碰的微博，盛开估计这微博若是要炸，那么现在也应该炸的差不多了，最为风口浪尖的那段时间应该是过去了。
　　　　看到她发布的上一条微博下方的评论里，点赞数量最多的十条微博里就有七八条是和“Baum”、“厨神”之类的字眼搭边的。
　　　　可以，她的粉丝和她一样机智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