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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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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喜山骑着徐志鹏的车从店门口过去,停下冲饭店吐了口口水,便扬长而去。

    今天徐招娣没有出现在店里,而是叶听芳收拾一新,打扮得精精致致,满脸带笑地点单上菜,至于收拾碗筷的活,余建国特意请了个妇女在旁边打帮手,累不着她。

    其实这种活徐招娣干惯了,是最适合她干的,叶听芳的原意也是请徐招娣来店里干活算了,反正那点点工钱她又不是出不起,顺便还能侧面澄清一下她和余建国的谣言同举两得,以徐招娣的性子,说不定连工钱都免了。

    可惜的是余建国不同意,嫌徐招娣一脸苦相,会影响生意,徐招娣自己也不肯,她可以通宵干活挣钱给余建国,却死活不愿意到店里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不来就不来,她可犯不着去求她,叶听芳笑眯眯地给要酒的客人上了瓶酒,“青港酒厂产的正宗粮食酒,我们余老板亲自去酒厂拉的,早上才到的货。”

    余建国看了眼和客人谈笑风声的叶听芳,嘴角不自觉带起笑容,端着酒杯四处敬酒,“小本生意,大家以后多多关照啊。”

    “余主任……呸呸呸,掌嘴,余老板,老余,你放心,兄弟开的店子,我们肯定常来照顾。”桌上坐的都是以前余建国的老同事,几个中年男人一口闷掉口里的酒,便大笑着跟余建国寒暄起来。

    话里话外都是羡慕余建国逃离了那个牢宠,现在多么地自由,接着各自吐槽新上班的领导,怀念当被余建国在的时候是多么地好,大家相处得多么愉快。

    “老余啊,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不知道哪天就烧到了我们身上,不比你在的时候,现在日子难熬了。”

    “屁事不懂,光会瞎指挥,我们啊,等着看他要怎么收场。”

    “还是你好,下了海自己当老板,钱肯定不能少赚。”说完目光一齐看向叶听芳,冲余建国挤眼晴,“老余,还是你有福气,这家里红旗不倒,小彩旗儿也飘飘,我辈楷模啊!”

    “别乱说,别乱说,大家都是朋友。”余建国听在耳里乐在心里,脸上红光满面,“我这才开张,离赚钱还远着,再说了我一介平民也就是赚点儿辛苦钱,不比你们坐办公室的好,你们都是老人了,他也动不到你们身上,安心!”

    说完,另一桌的人也在喊了,余建国冲他们几位举了举酒杯,“你们慢吃,我去敬酒。”、

    几人立马笑着让他去,等余建国一走几人脸上各自挂上玩味的表情,举杯喝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余建国和叶听芳的饭店开张,这事余喜龄知道,村里有人来县城办事的时候,要是赶不及回去就会到余家来落脚,跟余喜龄说这事的就是同族的一个堂叔。

    他跟她说这事的时候,言辞犹豫间,眼睛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同情。

    现在在村里,余建国就是陈世美的代名词,而徐招娣并余喜龄兄妹三个,就是可怜虫,哪怕如今余喜龄领着余家两个老的到了县里,那也还是可怜。

    亲爸跟着别的女人跑了,婚是没离可也没差到哪儿去,孩子能不可怜么!

    余喜龄顶着这样的目光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她都快四十的人了,上辈子经历得也不少,别人的目光对她没有半点影响,她对余建国的饭店也没有半点好奇心。

    至于徐招娣的情况,她也不想再过问,徐招娣打定主意要装聋作哑,永远也叫不醒。

    余喜山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家里也没人管他,每天上学时间出门,放学时间回家,根本没人关心他在学校的情况,在不在学校上课,也没有人管,像他无数次上课时间从余建国店子面前路过,余建国不也视若无睹么。

    他实在是等不到自己读书出来有出息,带他妈走的那天了。

    就算真有那一天,余喜山心里也没有底气,自己能不能抵得过他爸一句话。

    要不是晚上住别人家里不方便,余喜山连家都不愿意回,他不知道徐招娣现在也情况,自然也不知道班主任会去家里家访。

    余喜山进门看见他妈一大口血喷在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耳鸣眼花听不见也看不见,徐招娣推着笤帚来揍他,他也只是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任她打。

    还是班主任回过神来赶紧把人拉住,才算完。

    强硬送走了担心不已的班主任,徐招娣喘着粗气,喘气声跟拉风箱似的,扶着桌子就那么站着,目光直愣愣地看着渐渐陌生的儿子,一颗心像泡在苦水里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女儿不要这个家,不要她,丈夫她也留不住,仅剩下的儿子也跟自己离了心,徐招娣茫然四顾,这才发现她拼死拼活想要维持的家,早就支离破碎。

    余喜山跪在堂屋地上,垂着脑袋不发一语。

    母子两个不知道对峙了多久,余喜山保证不再逃学,而徐招娣也在余喜山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她现在的身体,破败得像是步入膏肓的老人,再不去医院,只怕都撑不了多久。

    徐招娣再度入院,余喜龄是知道的,余喜山到家里来,跟爷爷奶奶认了错,也把所有的事告诉了余喜龄,余爷爷余奶奶当天带着余喜安去医院里探望了徐招娣,但余喜龄却连看都没有往医院的方向看过一眼。

    “妈,喜龄呢?”徐招娣期待地看了病房门口好半晌,却始终没有等到余喜龄的出现,今天喜安也没来。

    余奶奶叹了口气,把饭盒递给她,“喜安感冒了,喜龄没让她出门,至于喜龄,她忙着呢,抽不开空,等她有空了就来看你。”

    徐招娣闷闷地“哦”一声,没有扎起的头发泄下来,里面已经有了大片的白发,余奶奶看得眼窝一酸,别开脸去。

    从徐招娣入院到出院,余喜龄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徐招娣自己也没有勇气再踏入余家院门,出院的那天余喜山来接她,徐招娣站在医院门口等了很久,才抬步往对面的汽车站走。

    “喜山哪,这次住院的药费花了多少,我给你的钱够不够?”徐招娣住了这些天,一张费用单也没看到,她手里攒的钱不多,给余喜山存了一半的学费钱不敢动,只咬牙挤出一点生活费,但也不能住这么多天才是。

    余喜山默了默,把徐招娣给他的钱掏出来给她,“这些没动,住院的钱是喜龄给的。”

    徐招娣眼窝一酸,脸上却带了笑,又哭又笑的样子格外惹人心酸,还好女儿只是怪她,没有恨她,还愿意管她,“怎么能用你妹妹的钱,她赚钱不容易。”

    “那你就好好养好身体,赚钱贴补回去。”余喜山把徐招娣扶到汽车上坐好,把盆桶夹在脚边,在里边翻了翻,把药翻出来递给徐招娣。

    这次,喜龄也没有理他,余喜山心里难受得很,要是喜龄骂他打他,他心里还好过一点,可是她什么也不说,像没看见他这个人,余喜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也恨自己混帐,要不是他不听话,他妈也不会被他气到住院。

    徐招娣接过药一把吞了,重重地点下了头,“好。”

    住了一周的院,余建国别说像上次那样来走过过场,等他们回到家里,看到了连问都没有过问一句,也是,他现在在饭店里吃饭,晚上经常忙到很晚才回,有时候不回家也是正常。

    既不需要徐招娣攒钱给他出本钱,也不需要徐招娣照顾他的生活,徐招娣是死是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说起本钱,余建国还有气,徐招娣拼死拼活攒下的钱,仅仅给余喜山留了小半的学费,其余的全掏给了余建国,就这他还嫌少,想逼徐招娣回娘家借钱来着。

    还是叶听芳阻止了他,把她在娘家那边打工攒的钱拿出来,两人一起开了顺风饭店。

    顺风,取的是一帆风顺的意头。

 第七十七章

    到了六月半,清远的天气越来越热,余喜安刚刚过了满五岁的生日,生日的时候徐招娣在工厂上班没来,托人送了两身衣服过来,余喜山跑来吃了顿饭就走了。

    至于余建国,从头至尾就再也没有过问这边的事情。

    “姐姐吃冰。”下午五点多,余喜安穿着短褂子坐在树荫下吸着一毛钱一包的冰袋,举着胖手给要给余喜龄也吃。

    余喜龄吃了一口,等余喜华骑单车寄信回来,抱着余喜安亲了亲,把她交给余喜华跨上单车就走了。

    镇上的中小学马上要放暑假,大师傅上回留了信,让得空去把帐结了。

    余喜龄这次没有挑远路走,路过上坡码头的顺风饭店时,还往里头看了一眼,门面里空荡荡地,连个人影也没见着,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余喜龄奋力踩上坡,有点担心能不会跟大师傅会到面。

    “喜龄啦,快来,等你好一会啦。”大师傅笑眯眯地招手让余喜龄过去,接过她手里提的酒,找地儿藏好,领着她就往校长办公室去。

    跟余家做生意,省心,要的豆腐从来都是按时按量地送过来,至于余老爷子没事塞给他的烟和土鸡就不用说了。

    有大师傅在边上说话,帐结得比余喜龄想像得快,校长签了字,财务就直接给了钱。

    “下学期再接着送啊。”余喜龄走的时候,大师傅叮嘱。

    学校里的菜做来做去也就那几样,要便宜又好吃的材料,大师傅也很头疼,豆腐这东西还是好,炒了炸了做汤都行,再加上时不时要些香干豆皮换口味,省了他不少事。

    余喜龄笑,“行,照旧开学前两天开始送。”

    拍了拍腰包里的钱,余喜龄心里觉得很踏实,要是上辈子像这辈子这样,没等到徐招娣病死,余建国就跟叶听芳搞到一起,那她们兄妹三个只有跟着徐招娣一起喝农药的份。

    现在就不一样了,她自己挣钱,不过看任何人的眼色生活,余建国作天作地也不关她的事。

    徐招娣那里,余喜龄叹了口气,听说她现在在厂里干活,钱都自己攒着没再给过余建国,没有再接手工活熬夜干通宵,身体养好了不少,面对余建国以看店为由搬出家里,也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似乎已经看开。

    唯一坚持的就是不愿意跟余建国离婚。

    是了,余建国已经隐晦地跟徐招娣表达了要离婚的意愿,不过徐招娣没同意,余建国碍于脸面也没有再提。

    现在,徐招娣带着余喜山住在家里,余建国在店里守店,叶听芳和叶暖暖依旧住在原处,表面上各自井水不犯河水。

    叶暖暖愁眉苦脸地跟着同学在街上走,她们刚从饭店那里出来,马上要期末了,想到期末出了成绩就要去县城爷爷家,到时候她哥肯定会过问她的成绩,想到自己当时的保证,叶暖暖就烦躁得要命。

    她小学时的成绩倒还不错,可自从转学到了清远后,没有人看管,她的成绩一年不如一年,后来干脆直接伪造成绩单。

    本来都好好的,都怪余喜龄把这事捅出来,叶暖暖愤愤地想着,余喜龄这么讨厌,怪不得余叔叔不要她!

    正郁闷着,竟然看到了罪魁祸首的余喜龄骑着单车从身边飞驰而过。

    “余喜龄!”叶暖暖紧追了两步,气冲冲地喊。

    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余喜龄了,叶暖暖原以余喜龄不会理她,没想到余喜龄居然停下单车回头看了过来,叶暖暖精神一整,丢下同学便跑过去兴师问罪起来。

    “你来镇上干什么!”叶暖暖在余喜龄面前站定,这一看,心情就有些微妙了。

    余喜龄的豆腐生意越来越好,每个月都会给一部分给余奶奶当家用,再加上余二叔家市场上的小门面也越来越红火,余二叔余二婶每个月商量了,给老两口一点养老钱,余奶奶手里的钱多了,也乐得给几个小的置办衣物。

    县城毕竟比乡下要时髦,货品也更齐全,街道上的小姑娘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余奶奶的审美提高了不少,撇开大红大绿的布料,开始给三个姑娘买干净清爽的布料做衣服。

    街上的裁缝店接的大多是年轻姑娘自己从杂志上剪的花样子,余奶奶瞅见好的就照着做,余喜龄今天这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就是上周新做的,掐了腰身,衣领还做了蝴蝶样式的镂空。

    一段时间不见,余喜龄又拔高了,裙子下是修长的小腿,即便是坐在单车上,也生生比叶暖暖高出一截来。

    叶暖暖这两个月做的衣服也不少,叶听芳忙着饭店里的事情管不上她,她没事就找叶听芳要钱要衣服,要不到就找余建国,总有一个人会满足她的愿望。

    但是跟余喜龄一比起来,她就跟乡下的土妞似的,白色的棉布连衣裙上一点花样也没有,款式也一点都不新潮,明明说是最新的款式!

    更何况余喜龄长相出众五官司精致,而叶暖暖五官平淡,平时打扮得好,在班上还能称上一声班花,但站在余喜龄面前,下意识地就对自己的相貌没有自信起来,哪怕此时的余喜龄因为骑单车脸上汗津津的。

    “镇上是你家的?”余喜龄以为是蒋思桦喊她才停下来的,没想到竟然会是叶暖暖,脸上当即就没了表情。

    “你!”叶暖暖磨牙,目光扫过余喜龄出来的方向,眼珠子一转,“余喜龄,你是不是想回学校上学啊,我看你啊,还是别指望了,你这天生的劳碌命,学校不适合你。”

    “对了,你知道我妈跟你爸开了家饭店吧,生意特别好,比你起早贪黑地做豆腐强多了,你看看你……”叶暖暖本来想说余喜龄的手多粗糙的,结果余喜龄握着车龙头,露出的手背白皙细腻,指节修长,“小学都没毕业,你以后就是个文盲,知道文盲是什么不,就是你妈那样的。”

    余喜龄看了眼叶暖暖,笑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叶暖暖的脸上,“你妈不会教孩子,我不介意替她教育教育你。”

    就像叶暖暖猜的,余喜龄的手掌生出了很多老茧子,打起人来格外疼。

    叶暖暖整个人都懵了,还是她同学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她退后了一些,“你干什么打人呀!暖暖,你没事吧?”

    “我为什么打人,那你要问她。”余喜龄淡淡地回了一句,叶暖暖回过神来想往前冲,余喜龄踩踏板的脚微微一抬,叶暖暖先吓得退后了几步,她同学忙扶住她。

    上一次被踹的阴影还在,叶暖暖有些惧怕余喜龄的武力。

    叶暖暖的同学有些害怕,觉得余喜龄像是外面的小混混,可是她的穿衣打扮又不是很像,壮着胆子虚张声势地喊,“你别太过分了。”

    “要是她嘴马不干不净地问候你的母亲,我相信你会比我更生气的。”余喜龄冲她笑笑,这才转脸看向叶暖暖,“下次再嘴巴不干净,就不止一巴掌这么简单。”

    同学惊讶地看了眼叶暖暖,见她偏过头不反驳,就知道对方并没有冤枉她,“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跟她说什么对不起,你还是不是我朋友!”叶暖暖气急败坏地推开她。

    余喜龄冲她笑了笑,眼里没有在意的意思,时间已经不早,她没有打算多留,最后看了眼叶暖暖,善意地提醒了她一句,“听说马上要期末考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成绩吧,”

    “余喜龄!你去死!”哪壶不开提哪壶,叶暖暖气疯了,冲着余喜龄走远的背影大喊,结果等她一回头,站在她身边的朋友已经默默离远了她,眼里满是质疑。

    “走走走,都走,滚!”

    再次路过顺风饭店的时候,余喜龄往里头看了一眼,店里多了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系着围裙拿着苍蝇拍在打苍蝇,正是饭点的时候,店里却没有看见任何客人。

    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坏,手里的白条越来越多,余建国也越来越发愁,他从后厨出来,抬眼就看见一抹鹅黄的身影从店面前过去,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看着还有些眼熟。

    不过现在的余建国没心思关注这些事情,“张姐,别打了别打了,叫你中午休息的时候再打,现在你打来打去,打处都是死苍蝇看着怪恶心人的,哪里还会有客人上门。”

    叫张姐的帮工瘪着嘴收了拍子,挤着眼睛暗自嘀咕:大中午的,困得要死,谁来给你拍苍蝇啊,真是,一个男人这么鸡婆,活该生意不好。

    镇中学那边的帐一结清,余喜龄开的存折上数字又多了不少,整个半年除去平时的日常开销,还有去医院的花费,存折上一点点也攒下了五千多块钱,再加上帐本上没收下来的帐,肯定已经过万了。

    这时候新闻里已经有万元户的报道了,除了那些被推出来的典型,只要是头脑灵活的,大多数都在闷声发大财,余喜龄不敢跟那些人比,重生了,她也变不了天才,也没有一夜暴富的运道。

    偏门挣钱的门道她听过不少,真要去干,摸着石头过河未必不能挣钱,但没那个必要,这些她一模模豆腐赚出来的钱才让人格外踏实。

    余喜龄琢磨着,该在县城买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但是现在住房还没有商品化,不存在买卖问题,但也不是没有办法,通过赠予和转让的方式都能把房子过户。

    现在难的是,根本就没有人卖房。

 第七十八章

    买房子的事,余喜龄没有跟家里人说,自己留意着,不过小县城里房屋买卖完全是空白一片,余喜龄一时也没有好的门路,只能暂时把这事放在一边。

    “喜龄啊,我怎么听着外头有剃头担子的声音?”余爷爷背着手往门外走。

    镇上有专门的理发部,但也有走家串户的剃头担子,余爷爷在乡下习惯了剃头担子师傅定期上门,也舍不得理发部贵出来的那两毛钱,到了县城后,从来都是等剃头师傅来才剃头刮胡子。

    余喜龄侧耳听了听,确实是剃头师傅熟悉的吆喝声,“爷,你喊师傅停一停,喜安的头发要修了。”

    “成,我也理个发。”余爷爷乐呵呵地出门。

    余喜龄赶紧往屋里去,把还在睡午觉的余喜安给哄了起来,余喜安这大半年下来,性子养得有些娇,每天起床哼哼唧唧地要好一阵,等余喜龄牵着她出来时,余爷爷已经剃了个大光头,正在修面。

    “天热,剃了凉快,喜安哪,咱也剃小光头好不好?”余爷爷摸了摸大光头,笑眯眯地哄余喜安。

    天气确实越来越热,余喜龄没有多想,上回剃头师傅来,她也把头发绞短了来着,看了看余喜安因为午睡而有些汗津津的头发,余喜龄觉得剃光头也挺好。

    余喜安这时候也没有什么美丑概念,倒是觉得爷爷的大光头很有意思,他一问她立马就点头答应了。

    “剃爷爷的光头。”余喜安自己爬到剃头师傅挑来的板凳上坐下,乖巧的小模样特别招人喜欢。

    这时候还没有电动推子,头发一缕缕掉下来,余喜安也不怕,剃头师傅一手好刀工,没一会就给余喜安递得干干净净,露出青白色的头顶,一点儿蹭破皮的地方都没有。

    晚上等余奶奶串门回来,家里已经一大一小坐着两个光头,爷孙两个,你摸下我的头,我摸一下你的头,玩得不亦乐乎。

    余喜安长胖了,穿着余喜龄替她定做的棉布衫,光着脑袋就跟庙里的小沙弥似的,特别可爱,就连余爷爷也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剃头好玩归好玩,到了第二天,余喜安就有些发烧咳嗽了。

    “夜里不关窗睡有风,喜安没了头发才着了凉,发了汗就好。”余奶奶很有经验,没让吃药,给余喜安喂了不少白开水就放她出去跑跑跳跳。

    倒是余喜龄一直很害怕余喜安生病,有些慌乱。

    好在只是烧了一会咳嗽了小半天,等余喜安跟着小伙伴们在太阳底下跑一圈,感冒就直接好了。

    余喜龄心安了不少,转头就出门买了两顶帽子,余喜安的是一顶白色绣小花的荷叶边小遮阳帽,余爷爷的是老年人常戴的薄鸭舌帽,老年帽的样式不多,夏天能戴的也只有这种帽子。

    余爷爷把帽子摸了又摸,试戴了好几遍,就是舍不得直接戴上,最后还是把帽子藏进了衣柜里,“爷爷晚上睡觉搭毛巾的,别担心,帽子留着做客戴。”

    到了夜里,余爷爷睡不着,爬起来又偷偷把帽子戴上睡觉,余奶奶睁眼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德性!”

    “那是,我孙女买的。”

    余爷爷摸了摸帽子小心躺下,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蒋思桦上门的时候,向来起早开门摆摊的余爷爷居然晚起了。

    早上正是余喜龄家豆腐坊最忙的时候,县城里来取货的大多集中在这个点来,余二叔接过余喜龄市场的摊子后,顺便把送货的活也接了过去,以前他不在家是没办法,现在总不好把这些活再丢给余爷爷和余喜龄两姐妹来干。

    杨三叔有本事能挣钱,但那是在外头,蒋思桦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盛景,惊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在家里,总是担心余喜龄这边生意不好,小小年纪身上的担子太重,但真看着生意好了,又担心余喜龄会因此更不愿意回学校学习,不管怎么样,余喜龄才十三四岁,她真正应该要呆的地方,始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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