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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校渣灵魂互换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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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距离瞬间被拉开。
只有他孤独而沉默的背影。
他在抗拒。
游禾禾心底蓦然有些发慌。
她咬了咬唇,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握住了轮椅把手,“大哥,我推你,我们一起回去。”
那双苍白的手,骤然间收紧了。
顷刻,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平静而无一丝起伏:
“好。”
…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游禾禾咬着吸管喝奶茶,向江耐说起来今天的情况。
“所以你就怀疑大哥知道些什么?”
江耐身体放松地依靠在沙发背倚上,“游禾禾,你是不是神经过敏?”
今天是周六,平常两个人在周末都要学习,忙的不可开交,一般都是各干各的,等周日才会见面。结果到了晚上,就火急火燎地要让自己过来,两个人在奶茶店一碰头,这才知道有游禾禾又干出来了惊天大事。
游禾禾竟然还说最后觉着大哥发现她不是江耐了。
怎么可能呢?
“就是直觉而已。”
游禾禾垂着眼睫,又吸了一口奶茶,“你不相信算了。”
???
江耐霍然坐直身体,“……不会真的吧?”
仔细想了想,他摆了摆手,“我跟我哥都多少年没相处过,怎么也不可能看出来的,你放心。”
游禾禾:“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诶?”
江耐看了看透明玻璃外的暗夜风景,一个女孩子邀请男孩子夜晚散步……这意味着什么?
打群架心跳都没有加速过的小心脏,忽然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
夜市烧烤摊位。
带着人间烟火的小木桌上,放着刚烤好的烧烤,以及江耐叫的啤酒。
江耐一口没吃,一口没喝,木着脸坐在游禾禾对面。
两个人的手机都被打开了跳一跳,接力跳格子。游禾禾说的很清楚,谁带着对方跳下去了,就要接受真心话提问。
只被允许试玩一分钟,屡屡跳进了沟里的江耐有些委屈:
……他打的都是电脑游戏或者是团战游戏,这种小游戏有什么好玩儿的?
游禾禾精准地带着两个小人跳过了格子,稳稳地落在了正中央。
“该你了。”
江耐:“……”
沉默了一下,控制着小人跳过去。
游戏传来提示音,失败了。
两个小人落在了沟里,扣分。
“你想问什么,问吧。”江耐被寒风吹得吸了吸鼻子。
游禾禾抬眼看江耐,不知道为什么,江耐有种自己这个小白兔落在了她这个大灰狼掌心任人把玩的错觉……
打开旁边的书包,“啪”一声,小铁盒子放在烧烤旁边。
江耐:“……你还吃糕点加餐啊?我说游禾禾,我的肌肉都被你吃成肥肉了!”
游禾禾:“这是上次你给我送的糕点,我把盒子留下来了,不是加餐。”
江耐眼睛一亮:“你还留着呢?游禾禾你可真够有心的啊。你说吧,你是不是暗恋我?”
游禾禾脸微红:“瞎说什么。”
她用手贴了帖自己的脸降温,将自己神情严肃下来,打开了铁盒子。
最上面,是一份老旧的报纸,赫然是当年绑架案的报道。
笑容在缓缓凝滞,许久,江耐的唇角崩成一个淡漠的弧度,“游禾禾,你找死?”
“愿赌服输,江耐。”
手指在收紧,半晌,江耐冷呵一声,“在我面前这么大胆的,也只有你了。”
谁都怕他,只有游禾禾,从认识他的第一天,从头到尾,都在找死。
游禾禾敛了敛眼睫,似是没听到江耐的威胁:
“江耐,第一个问题,11年前雨城市绑架案,两名男孩一名女孩被绑架,女孩逃脱,那个女孩,是不是容晴雪?”
“你问这个干什么?”
游禾禾平和地看着他,“我早就说了,你哥已经发现了异常,不出几天,他会将我们调查个透彻,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觉着,我需要知道点什么。”
“你可以试着信任我,阿耐。”
……信任她?
她这段时间,知道可并不少了。
不知道是被游禾禾要求信任她打动,还是被那声“阿耐”触动心肠,江耐的眸光晦暗下来。
他手中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对瓶吹。
一瓶饮尽,眼圈发红,“是。”
游禾禾抿了抿唇,“该我跳了。”
小人被往下压,极为轻松地跳到了格子上,这次有些远,小人有些危险地跳在了边缘,但是没有掉下去。
江耐吸了一口气,继续跳。
游戏声一响,又掉进了沟里,江耐脑壳发痛:
“草,游禾禾你故意的是吧?”
游禾禾不答,只是问:“容晴雪,是被你救的,对吧?”
江耐的脸色苍白起来,他下意识地游走视线,却又被自己硬生生地按住,半晌,略有些不安地说:“是。”
游禾禾心头一跳,忽然觉着自己已经触摸到了核心。
她平静地又开一局。
果不其然,下一局,江耐又输了。
“我就不该答应你,有本事玩儿CS啊!”江耐翻了白眼。
游禾禾低头,将最上面的报纸挪开,露出残缺的全家福。
“所以在绑架案中,一开始虽然有三个受害人,但是经过了一场波折,实际上只有你哥哥江云霄和你落入了绑匪手中。警方解救了你们之后,江云霄的腿已经无法救治,自此瘫痪,绑匪说不是他们打断的江云霄腿,那么,江云霄的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游禾禾话语清晰地说着,“不仅仅如此,你父母接到消息赶回来,却遭遇了意外,从那之后,你跟江云霄势如水火,等再大一点,你直接搬出来住,从此势如水火。”
“江耐,那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导致容晴雪逃脱,导致你跟江云霄决裂,甚至跟他的残疾有关系……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再掩饰,刚才的游戏只是前奏曲,揭开面纱,直接指向了核心。
“砰!”
江耐遏制不住地拍了桌子,他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游禾禾,那双狠厉的眸子,似乎隐藏着无边的怒火与波涛,将人席卷其中,吞噬殆尽。
“游禾禾,你别逼我!”
一字一字,从齿缝间溢出。
任谁被江耐这样看着,都会害怕。
可是游禾禾不,她不想伤害他,在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对他好。
“阿耐,我说了,你再信任我一点点,再多一点点……”
她咬了咬唇,缓缓地伸手,握住江耐的手。
凉意在指尖流转,游禾禾努力传给他些温度。
“这么一点点,一点点,你迈出第一步,就会发现剩下的路,可以多一个人陪你走下去。”
“试着去,相信一个人吧。”
这些年,江耐的生活她都有去了解过,与其说是闻风丧胆的校霸,不如说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他那么小,就天天跟雨城市的凶神恶煞的地头蛇们打架,不管是群架,还是单挑,他有没有害怕过?
那些受伤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家里有人在牵挂他?
电梯故障的时候,他那么惊惧地躲在一角,这些年,他是不是都是这样度过的?
孑然一身,居住在公寓里,所有的房间都是开放式的,有没有停电的夜晚,江耐独自蜷缩在一角,等待着天亮?
而今天……他本能地抗拒着接近江云霄,即便是江云霄危险来临的时候,这具身体的第一反应是宁死也不肯再触碰江云霄。
人的第一反应是救人,第二反应才是不能触碰,而江耐的反应竟然能压过本能,克制自己不要触碰,这是历经了多少年,才能压倒本能?而这一个反应,又是多么可怕的煎熬?
他还要一直这样下去,直到生命尽头、死亡的降临吗?
与江云霄不死不休,甚至这辈子,都拒绝别人的靠近吗?
所谓“校霸”,真的是他表面表现出来的生人勿近吗?
不是,而是他已经建立了一座连自己都无法翻阅的墙,这堵墙挡住了别人,也挡住了自己。
而现在,游禾禾想要拆掉那堵墙,让“江耐”,走出来。
紧绷的肩头在缓缓的松懈。
江耐有些痉挛的眼皮平静下来,他缓缓闭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多了几分平静。
他重新坐下,将铁盒子拉过来。
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
游禾禾平静地任由他翻看。
一张一张的笔记和资料被打开,江耐唇角勾起一丝冷漠的笑:“你对我,还真是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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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爱你们!!!!!
第26章 恨我
“十一年前,我七岁,大哥九岁,容晴雪七岁,我们偷跑出去玩儿,半路上被三个男人绑架了。”
第一句话说出口,本该觉着难以启齿,甚至隐瞒到生命尽头的事情,仿佛洪水滔滔,决堤之后,势无可挡。
江耐的声音在寒风中极为缥缈,几乎听不真切。
隔着十一年的光阴,隔着烧烤摊位升起的云雾,当初的事情恍如烟中迷雾,被揭开了布满灰尘的一角。
“从小到大,大哥一向聪慧沉稳,是我们这里的天才,爸妈都说,他以后未来不可限量。然而我从小就无法无天,打遍了几条街,几乎没有我干不出来的事情……容晴雪老是跟在我身后,烦都烦死了。”
“那天,下了大雨,我们被绑在面包车的后面……”
……
十一年前。
省道。
大雨倾盆。
哗啦啦降下的雨织成可怕的雨幕,冲刷着视野所及之处,面包车在省道上横冲直撞,大灯破开雨幕,只能照耀出前面的一点光晕。
络腮胡司机跟着车内震天的音乐声打着节拍,漫不经心地挂到了五档,面包车在雨中加速。
副驾驶座的刀疤男骂了一声,“你特么找死啊?下着大雨开这么猛,别忘了后面还有三个肉票!”
“怕什么,我车技杠杠的,你还不知道呢?”
络腮胡没当回事儿,“咱们得赶紧出了雨城市,不然还是在他们势力范围之内。老狗呢?给消息没?”
“妈的破信号,”刀疤男又看了看手机,“才收到,已经跟容家联系上了,江家父母在国外,还没有联系上。”
漫天雨声中,后面传来呜呜的声音,刀疤男不耐烦地用铁锤敲了敲后座,“三个小崽子,安静一会儿!”
他扭过头去,凶神恶煞,手中持着铁锤,面包车后面空间里三个小孩子惊恐地看着他,刹那间一动也不动了。
刀疤脸这才满意:“这就对了。”
他把座椅往后调了调,舒舒服服地斜躺着玩手机。
面包车在越来越大的雨中穿行,车后面陷入到了寂静中,三个小孩子似乎怕极了,不敢再闹腾。
而在黑暗中,黑色胶带封住了三个小孩的嘴巴,脏兮兮的脸上全都是冷汗。
他们的手被背过去反剪,粗糙的麻绳死死地捆住了他们,连脚腕上也不能幸免。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江耐亮的吓人的眼睛。
他小小的身体斜倚着车身,有些微不可见的颤动。
江云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两个人从小到大感情很好,江耐做错了事情都是江云霄帮忙揽着,现在他看出来,江耐在解绳子。
可是怎么才能割开?
眼神问询江耐,江耐的嘴被黑胶带封着,只是对着江云霄眨了眨眼睛。
容晴雪刚才一直在呜咽着哭,刚才被刀疤脸的锤子给吓了一跳,现在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里不住地流着泪水,怎么办?怎么就被绑架了呢?他们会不会死?
呜呜呜呜……她还有好多漂亮的小裙子没有穿,还有好多好吃的糕点没有吃,她不想死……
即使跟耐哥哥死在一起,她也不想死……
这么想着,眼睛里的泪水更是止不住了。
江耐忽然不动了,江云霄心有所感,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眼睛眨了眨,江耐小心翼翼地避开后视镜范围,悄悄地将背在后面的手伸出来。
江云霄:“!!!”
容晴雪:“!!!呜呜呜!”
“——砰!”
刀疤脸正看片子到精彩处,小姑娘又叫起来,烦不胜烦,直接重重敲击车身,“再听见一次,老子弄死你们!”
络腮胡嗤笑一声,把音乐声又调大了,车里恍如蹦迪一样。
而车窗外的闪电、暴雨,无非是增加了几分刺激的点缀。
面包车后再次安静了下来,三个小崽子被吓到了一样,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容晴雪死死地盯着江耐抓住她胳膊的小手,江耐竖起食指,在唇边无声地:
——“嘘。”
小小的掌心伸开,里面是一截断了的美工刀片。
任何正常孩子的身上,可能会携带玩具零食,却不会携带一截已经断了的美工刀片。
刚才绑匪实际上已经给他们搜过身,谁也没想到江耐竟然在身上藏了一截不到一厘米的美工刀片。
这小小的一截割破了绳索,放出了江耐的胳膊,大雨声很好的掩藏他们割断绳索的异样。
江耐先是给江云霄割断了绳子,随后又给容晴雪割断了绳索,他们撕开了嘴上的胶带。
此时面包车的车速已经飙到了一百四十码,不时有闪电闪过,劈开了一段光阴,而会车时的闪亮灯光,照亮了他们惊恐的小脸。
江耐指了指外面,无声地说,“我们跳下去。”
江云霄拉住了江耐的手,“不能跳,车速这么高,跳下去的话,一定会受伤,”
“保护住头,受点伤不要紧,不能死在他们手里!”
江耐拒绝了江云霄的要求,如果不跳下去的话他们不知道会被绑到哪里,甚至可能会被撕票,现在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等他们到了目的地之后,三个小孩子无论如何是对付不了两个彪形大汉的。
“就按我说的做。”
江云霄深深地看着江耐,紧绷的小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坚定,他点头:“好,我相信你。”
江耐一愣,随后用力点头,“我们都会没事的。”
容晴雪眼睛里全都是泪水,死死地咬着牙,“……好。”
那面包车的后备箱怎么打开呢?
江耐小心翼翼地趴过去,去动锁和锁扣连接处的连接杆,轻轻一拉,传来一声细微的“咔哒”声。
他小声地说:“我数123,我们一起打开它,往下跳!逃跑!”
容晴雪还在迟疑,“从这里跳下去的话,万一摔成重伤可怎么办?”
时间来不及了,看到容晴雪还在犹豫,江耐直接拉开了后备箱,刹那间,这边的动静让司机立刻回过神来。
高速行驶中的车骤然刹车,而这时,江耐已经把容晴雪推了下去,他来不及多想,“大哥,跳下去!”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跳了下去。
面包车快速刹车,然而雨水让刹车变的不那么灵敏,远处强烈的灯光打过,一辆大卡车从远处飞驰而来,震耳欲聋的鸣笛示警。
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大卡车连忙刹车,到处是刺耳的刹车声。
江耐只觉得自己浑身疼痛。
他抬眼,看到容晴雪滚了几滚,跌跌撞撞地向着远处跑去。
江云霄呢?
大卡车“砰”的一声,与面包车擦身而过,火花闪过!
跳下车的江云霄尽管躲闪,还是被撞了出去,大卡车停了下来。
江耐撕心裂肺,江云霄到底怎么样了?
然而,他心里有了别的希望……
只需要大卡车上有人过来的话,面包车的两个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面包车停在一边,两个男人惊疑不定。
“咱们……咱们跑吧?”
“跑长途的卡车上至少有两个人,一般来说甚至有三个……万一发现异常,我们就惨了……真是晦气!”
“要是真的下来人,我们就开车跑!妈的……”
雨幕中的车灯闪了闪。
大卡车司机许是意识到撞到了人,看到了小孩飞了出去,竟然迟迟没有下车。
再然后,是汽车启动的声音。
大卡车司机竟然肇事逃逸了 !
络腮胡与刀疤脸看着大卡车消失在雨幕中:
“操,没想到肇事逃逸这人比我还有种,快去把他们抓回来,要是被发现我们就惨了。”
“这三个小子竟然敢跳车,一定走不远!”
江耐蜷缩在草丛里,浑身上下被雨水淋透。
他不能走。
江云霄究竟怎么样了?
大哥还生死不知。
他死死的抓着手中的草,埋伏在草中,努力将身形缩的更小、更小。
这么一耽误就丧失了逃生的时间,两个绑匪把江云霄提到了车上,很快在附近找到了江耐。
最终,成功逃跑的,只有容晴雪一个人。
……
游禾禾听得是紧张不已。
那时候,江耐只有7岁,他能想到这样的程度已经是出乎意料了。
然而,江耐脸上全都是痛苦,“如果当初我不这样做就好了。”
他缓缓地捂住自己的脸,声音颤抖:“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
等他们重新被抓到车里之后,他发现,江云霄眼睛紧紧的闭上,浑身都是冷汗。
两个绑匪根本不顾他们的死活,这一次将他们两个绑的更结实。
直到他们抵达了一处破旧的废弃的厂房,江云霄这才苏醒过来,说腿没有知觉了。
然而两个绑匪根本不相信江云霄的说辞,刚刚经历了他们逃跑事件,肉票活生生的少了一个,江云霄身上又没有严重外伤,说腿没有知觉了,谁信?
这被视为是小孩子拙劣的演技。
江云霄这样的话反而引来了更恶劣的对待,绳索紧紧勒住了江云霄的脚腕,直到被解救出去,绳索都没有被松开过一次。
断断续续的,江云霄的腿,连最后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他们两个被分开关在了黑屋子里,那半个月,对于江耐来说,是充满着煎熬与痛苦的半个月。
如果不是他冲动想要逃生,如果不是他亲手把江云霄推了出去,那么江云霄的腿就一定没有事。
那半个月的时间,在黑暗、恐惧、愧疚、后悔的多重交织下,他患上了幽闭空间恐惧症,从此再也不能独自待在密闭空间中。
这还不是结束,被解救的当天,江耐得知了最让他恐惧与后悔的事:
江家夫妇收到消息从国外赶来,匆匆忙忙下了飞机后,在赶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从此之后,江耐就认为这件事情,都是因为他造成的。
那天,是他带着两个人出门的。
……
江家父母死亡,江云霄的腿彻底瘫痪,再也不能站起来了,江家从此支离破碎。
小小的江耐在父母的葬礼上昏了过去。
随后的十几年,江云霄还从未开口责怪过他,可是自责和内疚却如附骨之蛆,几乎将他吞噬殆尽。
他不能看到江云霄,更不能看到他坐在轮椅上的模样。
江云霄变得越来越阴郁暴躁,而他始终没有对江耐加以苛责,可是越是这样,江耐就越是自责与难过,他选择了逃避,用愤怒与不满来表达。
……
江耐竟然哭了。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只是、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大哥,换做是我,一定恨不得从未有过这样的弟弟。”
游禾禾的心头酸涩。
她站起身来,坐到江耐旁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要过于自责,这只是意外,不是你的错。如果当年跳车顺利,那么你们三个都会逃脱,错不在你,而是在于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
“如果他当时及时刹车,如果他当时没有肇事逃逸,那么就能及时的将江云霄送到医院进行治疗,而不是活生生的等到半个月之后拖成瘫痪,才被解救出来。”
颤抖的手终于缓缓放下来。
江耐的脸上泪水盈湿,眸子里有些茫然,声音微微颤抖,“错真的不在我吗?”
这些年来,他从未与自己和解。
他的大哥本应该大展宏图,本应该前途无量,却从此被禁锢在小小的轮椅上,困在小小的一方天地中,从此,天光收敛,暗无天日。
游禾禾坚定地说,“你的大哥比你想象的还要坚强,如果他怪过你,他怎么可能不表现出来?任何人都不可能伪装十一年。江耐,你应该相信你自己,相信你大哥。”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不恨我?”
就是因为认为江云霄还在恨他,所以他才伪装成自己满不在乎的模样吗?
想了想,游禾禾从包里拿出最后一样东西,轻轻地推在江耐面前。
“前些天我回去的时候看到了一本相册集,也许你会找到答案吧。”
嗨呀,大家有点信心好不好,这篇文日更到完结(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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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艰难
打开相册集,第一张,就是完完整整的全家福。
江耐的眼睛骤然睁大了。
在那张全家福上,父亲英俊,母亲贤淑,他与哥哥分别立在父母旁边,哥哥清贵矜持的抿唇笑着,而他笑的没心没肺。
这是他每每在午夜梦回中,乞求却又回不去的美好过往。
颤抖的翻开一页,是他小时候的照片。
一页又一页。
直至他年岁渐长。
他的小学毕业照,初中毕业照,以及以往的证件照,竟然都在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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