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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好春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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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香如定定看着他挣扎嚎啕,最后转身走回房间,锁上门。
而霍清源,僵滞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们就那样回了霍家。
他的行李一件都没有带,霍清源也只收拣了几样东西。
头一年,他哭闹不休,霍清源无动于衷,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甚至趁机逃跑过,每一次都被逮回来。
那些给霍家办事的人,又高又壮,他们不理会他,不理会霍清源,只听从霍倚山一个人。
第二年,他不得不开始接受现实,霍清源也开始从屋子里出来走动,没多久就和赵苑晴结婚了。
他越发地恨起霍清源。
恨霍清源冷血无情,恨他和新娶的女人恩爱有加如胶似漆,恨他对自己严苛,每受一次罚,看霍清源的眼神就更冷漠一分。
最恨的是霍清源背叛母亲,这么快就忘了她。
那种感觉,即使时至今日想起来,还是彻骨切肤般的痛。
霍观起闭了闭眼,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爸其实早就猜到我们在撒谎。”
他高中时朋友不多,如果不是遇到路秾秾和段谦语,或许会一直独善其身。从没参加过活动的人,突然说要去表演朗诵,不早不晚偏偏在文香如病重那一阵,他们自以为掩藏得好,其实霍清源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路秾秾怔愣:“那他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拦下他们?
“我犯过太多自以为是的错。”霍观起眸色黯淡。
高三毕业前夕,霍清源把他叫去,和他谈志向一事,希望他留在国内读大学。
彼时他们关系差得像仇人。
霍清源说了很多,将他的无动于衷看在眼里,沉默了半分钟。
他以为霍清源要使什么雷霆手段,逼他就范。然而沉默之后,霍清源站在书桌后,毫无征兆地问了一句。
“你母亲走得那天,你赶上……见她最后一面了么?”
他诧异又警惕地看向他。
霍清源只是说:“我知道,去年你回去见她了。”
他抿紧唇,终于开口:“你想说什么?”
霍清源定定看他,半晌,从抽屉拿出一份图纸,推到他面前让他看。
那是一份双人墓设计图。
“百年之后,我想和你母亲葬在一块。”
霍清源说:“等我死了以后,将你母亲的墓起开,把我们的骨灰一同葬在这里。”
他没想到霍清源竟然有这种想法,一时不知是该怒还是该悲,厉声质问:“人都死了,这些有什么意义?”
霍清源稍作沉吟,缓缓道:“……有些话,我只对你说一遍。”
“我们离开家已经九年。如果你记得那一天的心情,记得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还有你母亲离世时的感受,那你就给我好好听着,听清楚。”
“霍氏,不会永远在你爷爷手上。他会老,会倒下,不出十年就将迎来下一位接班人。而我要这个人是你。”
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霍清源眼灼灼地直视他,问:“你记不记得小时候过的苦日子,家里入不敷出,我和你母亲四处碰壁,艰难维持生计。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们一家三口过了那么多年,一朝说分开就分开,你又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一条条细数,再自己给出答案。
“如果你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的父亲,你的爷爷!他不认可你母亲,不认可我们的婚姻,将你母亲拒之霍家门外不算,连我们离开也走不出他的掌控。他无处不在地磋磨我们还不够,就因为我们不肯分开,你母亲的哥哥、嫂嫂、侄子,和她有关的文家人,全都过不了好日子!”
他僵在原地,一瞬间,似乎明白了十岁时不懂的那些事,恩爱的父母好端端要分开,一切来得像梦一样突然。
霍清源说:“你母亲跟着我受了半辈子的苦,最后还要为了家人忍痛放弃丈夫和儿子,我无能无用,给不了她体面。你爷爷在一天,就绝不会同意我和你母亲葬在一起。他不同意的事谁都不能忤逆,为什么?因为他是霍氏的当家人!”
他动了动唇:“你……”
“我要你做霍氏接班人!等我死之后和你母亲葬在一起,我要你告诉以后的儿孙,文香如是你的母亲,是他们的奶奶——”霍清源呼吸发颤,说得眼眶泛红,“她这辈子,从没做错什么,凭什么不可以存在?!”
书房里死一样沉寂了好久,更让他惊讶的在后面。
霍清源平复情绪,缓缓告诉他:“我只会有你一个孩子,再婚之前我就处理好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志愿表推到他面前,那时他才知道,不动声色之间,霍清源早就为他规划好了一条路。
“在国内读大学,方便你提早进入霍氏。你爷爷从前觉得我聪慧胜过你大伯,有意要我接手霍氏。只是因为香如,即使我回来霍家,你爷爷已经不再信我,我也无心无力,做不了什么。你比我强,比霍家所有人都出色,我相信你。”
那天,霍清源最后对他说——
“去做吧,我和你母亲已经等得足够久了。”
……
路秾秾的震惊不比当时的他少,“等一下!等下!”她差点从沙发椅上蹦起来,“所以——”
所以他父母根本不是因为所谓爱意衰驰而离的婚?!是被拆散,被迫分开!
霍观起轻轻点头,道:“赵苑晴执意要嫁给我爸。我爷爷磋磨我父母近十年,后期把手伸向我舅舅一家,一是因为我父母始终不肯放弃,另一个原因就是赵苑晴,我父母婚后,她得知我爷爷不同意,表态说愿意等,后来真的一直没结婚在等我爸。”
霍倚山控制欲太强,他们越是爱得深,他越是痛恨。加上有个赵苑晴在等,她等了那么多年,总得给赵家一个交代。
路秾秾心里堵得慌,呼吸都不顺畅。
文香如和丈夫儿子生离,霍清源甚至被迫和完全没有感情的人同床共枕过了这么多年,连文香如去世都不能去见最后一面。
这也……
那些年文香如是怎么过的?霍清源又是怎么过的?还有她亲眼看在眼里的霍观起。
霍倚山和赵苑晴的确是如愿以偿了,可这其中却夹杂了多少痛苦?
第26章
霍观起被苛待多年,赵苑晴从未将他放在眼里,满心期盼着自己的孩子到来。赵家见她婚后得丈夫疼爱,过得顺心畅快,自然不会插手霍家家事。
而霍倚山日理万机,文香如留下来的这个儿子过得好与不好,他哪里上心,就算听闻些许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赵苑晴等的孩子没来,霍观起却不知不觉中悄然长成,早早地独当一面,成就雷霆手腕。
霍倚山不得不注意到这个孙子,在他比霍见明强上百倍出色百倍的情况之下,犹豫再三,终于决定下手培养。
所有的一切出人意料又仿佛顺理成章,可只有真正一步步走过来的当事者,才知道这其中每一步有多艰难。
霍观起喝下杯中酒,望向窗外的眼里隐约有几分酒意,待细看,却又始终清明坚定。
“不早了。”他说,“休息吧。”
大概是晚上聊了太多,信息量过大。霍观起洗漱完,两人躺下就眠,路秾秾偏偏毫无睡意。闭上眼呼吸规律和缓,脑子里乱糟糟一片。
夜色下寂静如许,她自己都记不清过了多久,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沙哑声音:“秾秾?”
霍观起在叫她。
她慢两拍回神,刚要睁眼回应,身后热源缓缓朝她靠近。
霍观起从后揽住她的腰,路秾秾一惊,身子微微发僵不敢动作,直至被他拥进怀里。
他抱她抱得并不太紧,许是怕吵醒她,但手臂有力地桎梏着她的腰,和他的怀抱一道,将她牢牢锁在他的领域内。
路秾秾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平时入睡,他们向来各自一边,不至于生硬到背对背,但也不亲热。除去有时行房事,清醒时他们几乎不会有过分亲昵的举动。
她睡着以后,他每晚都这样吗?
胡思乱想间,脖颈上降临温热触感,一同扫过的还有他的呼吸。路秾秾忍着轻微的酥|痒,几个摩挲似得吻落下,他抱着她未再有更多动作。
在霍家书房和霍清源的对话闯入脑海。路秾秾心情十分复杂。
霍清源说,霍观起并不是因为屈服于霍倚山才和她结婚,甚至做好了婚姻磕磕绊绊的准备,即使如此也执意要和她一起。
喉间莫名泛起一股涩涩的味道。
她曾经觉得霍观起对她是不一样的,执着又直白地朝他大步迈进,后来他的闪躲逃避又让她觉得自己错了。
现在呢?
路秾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去想。
身后霍观起抱着她,怀抱像个火炉。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肩膀放松再放松。
到底还是没有挣开他。
……
路华凝带着新男友回国,像是怕她躲开,路闻道特意打电话通知她回家吃饭:“和观起一块回来,你哥也会回,别忘了!你舅妈给你准备了好多你爱吃的菜!”
舅舅发话,路秾秾不会不给面子,应下后告知霍观起。彼时他在公司,她不是很郑重地发了条微信,说:'明晚回我家吃饭。'
霍观起道好:'我让高行准备些舅舅喜欢的酒和茶带去。'
路秾秾却说不用:'这次就算了。路华凝回国,我们去坐一坐就走。'
过了半晌,那边回复。
简短的几个字,十分顺从她的情绪:'嗯。知道了。'
……
路华凝的新男友是个华裔富商,姓贝。路秾秾和霍观起到荣园路家时,厅里聊得正热络。
“来了。”见他们进门,路闻道起身招手,“就等你们两个,快来。”
路秾秾近前叫人:“舅舅,舅妈,哥。”
霍观起跟着问候三人。
到这忽然打住。
路闻道瞥一眼旁边,主动介绍:“这是贝先生。”又对霍观起说,“这是秾秾的母亲,我妹妹。”
路秾秾面色冷淡,但还是保持礼数地冲贝先生点了点头,“您好。”
霍观起也跟着颔首。
路华凝不满:“这么大的人,见了长辈不知道叫?”
路秾秾仿佛没听到,忽然侧头对霍观起说:“我们结婚这么久,你还是第一次见她吧?应该挺陌生的,不过不要紧,反正以后也没什么见面机会。”
“秾秾!”路闻道皱了皱眉,“闹什么脾气?好好的!”
路秾秾沉着脸抿唇不语。
阿姨端上茶水,她不吭声,和霍观起一同坐下。
路华凝阴沉地盯着她,路闻道到底还是心疼一手带大的孩子,略带斥责地说路华凝:“孩子这么大,你别总是凶她!”而后冲路秾秾使眼色,“秾秾。”
路秾秾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反而是先喊外人:“贝叔叔。”而后看也不看他旁边,对着空气扔下一句,“妈。”
霍观起自是随她,顺序一模一样:“贝叔叔,妈。”
贝先生不知道她们母女关系这么差,此刻一见有所了解,但路秾秾的不善明显不是对他,她们母女间的事,他没有插手的余地。快五十的年纪,哪会跟小辈计较,笑笑便过去。
路华凝碍于未婚夫在不好发作,压下脾气,语气生硬地换了个话题,问:“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路秾秾冷淡道:“年底。”
她一听又开始挑刺:“年底?那不是事情最多的时候,怎么挑这样的时间?”
“你有事要忙就去忙。”路秾秾打断她,“没谁非要你来参加婚礼。不来也行。”
“你怎么说话?”路华凝就要发脾气。
路闻道先斥她:“孩子订的时间,他们喜欢什么时候办婚礼就什么时候办,你挑三拣四干什么?”
霍观起适时出声:“时间是我订的。”短短一句,揽下责任,维护之意十足。
路华凝被兄长教训,气闷:“我只是说两句,又没别的意思。”看向不瞧自己一眼的路秾秾,道,“你不小了,脾气这样坏,对着霍家长辈也这样?你……”
“我父亲和爷爷都很喜欢秾秾。”霍观起冷不丁又抢白一句。
路华凝一噎。
路闻道哪看不出霍观起的意思,就怕路华凝把路秾秾惹毛,又让霍观起心生不满,斥道:“你少说两句!”一个眼神横过去,不让她再开口。
路秾秾懒得理会,转向戴芝苓,立时换了种语气:“舅妈,我想喝虾粥。”
戴芝苓有意缓和气氛,笑说:“已经给你炖了,晚上有得喝。”
“真的?”路秾秾一笑,撒娇,“还是舅妈对我好。”
路华凝见路秾秾对别人如此亲昵,表情不由几变。还是贝先生伸手拍了拍了她的手背,她脸色才好看些。
艰难的开场白过去。没坐多久,戴芝苓去厨房,路秾秾起身跟着,让霍观起陪他们聊天。一到厨房里,戴芝苓睨她一眼,嗔道:“你啊!干嘛非得故意气你妈让她吃醋?”
路秾秾语气里透着冷漠:“她不会。她才不在意这些。”随后不满,“什么叫故意,我就是喜欢舅妈才跟舅妈好,舅妈你不喜欢我吗?”
戴芝苓拿她没办法,忙说:“喜欢喜欢,谁敢不喜欢你!”
路秾秾笑嘻嘻,立时高兴起来。
戴芝苓任她挽着胳膊,话锋一转,突然问:“你和观起过得还好吧?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路秾秾一愣,眼神闪躲:“怎么好好的突然说这个。”
“你二十七,过完年就二十八,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
戴芝苓还欲再说,路秾秾赶紧岔开话题:“哎我突然想起来,怎么没看到哎呀?!它出去玩了是不是?我去找找它!”
说着也顾不上缠舅妈了,立刻脚底抹油开溜。
……
推了唐纭几次约,路秾秾得空终于应了一次。许寄柔办聚会,邀请一众圈内好友,路秾秾和唐纭便相携到场。
都是熟人,不需要谁带着玩,和许寄柔打了声招呼,她俩就端着酒杯径自去逍遥。
“好好的她怎么想起来搞party?”路秾秾尝了尝甜味甚重的酒,望着人群中交际花一样忙得抽不开身的许寄柔问。
唐纭道:“她最近不是在捣鼓她的个人品牌,见天满世界飞来飞去和各种设计师见面,这次请我们来就是宣传一下,打响名声。”
放眼周围,来的人确实不少。
路秾秾好久没出来社交,身处热闹之中,喧哗既远又近,感觉竟十分不错。只是美中不足,她晃晃酒杯:“这个不够劲,太甜了。”
“许寄柔哪懂喝酒,看着贵就买了。”唐纭道,“你以为是在我家,满酒柜的好酒敞着任你喝。”
路秾秾笑笑,将就着喝。
聊着,时不时有人上前来搭话。路秾秾从路小姐进化成霍太太,消息一公布,她在社交圈里登时越发炙手可热起来。
想接近霍观起却没门路的,纷纷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毕竟霍观起出了名难请,不是轻易能见。
唐纭在旁帮着打发了好些人,两人到沙发处坐下,招手让经过的侍应生取了支新的酒送来。唐纭开了酒,给路秾秾和自己一人倒一杯,发觉不远处有人盯着他们。
“又是哪个想过来和你套近乎的?”
路秾秾说不像:“他一直看着你呢。”
“我?”
“嗯哼。”路秾秾挑了挑眉。
唐纭看过去,男人五官俊朗,气质轩昂,不慌不忙冲她举了举杯。
路秾秾哇噢一声,笑问:“要不要过去看看?”
“你就知道不是冲你举的杯?”
“我都结婚了他还冲我举杯,你是觉得我太温柔,还是霍观起太好欺负?”
“……”
酒意上来,唐纭在路秾秾的怂恿下,一跺脚,端起酒杯过去。
似乎聊得不错。
没多久,唐纭回身冲路秾秾挤了挤眼,两人朝场中别的地方走。
路秾秾在心里冲她竖中指,这么快就有异性没人性,狗啊!
独自坐了坐,路秾秾有些饿,正想去取点东西吃,过来一位穿正装的男士。
“霍太太,好久不见。”
路秾秾顿了顿,“我们见过?”
男人不矫情,直接道:“时间太久您或许不记得,几年前港城拍卖会上我们见过,那场拍卖是我们对接的,您拍了一对耳环。”
这么一说,路秾秾想起来,“啊……抱歉,我记性不太好。”说着也道,“好久不见。”
男人笑道:“今天正巧在这碰上您,特意过来和您说一声,新婚快乐。”
路秾秾含笑,指沙发:“那有位子。”
“不了,不打扰您。我只是过来问候一声。”
男人婉言谢绝,从事拍卖行业的,时常和这些有钱人打交道,处事分寸拿捏得极好,他问:“霍先生今天没来吗?”
不等她答,立刻笑言:“去年苏富比秋拍,霍先生原本嘱托我们替他拍下那枚墨涅胸针,不想后来他特意自己到场,落锤价比我们预估的价格高了不少。我们还道他喜欢才舍得花那样的价钱,霍先生却说是为了送人。当时不知道是要送给霍太太,如今看来再贵也值得。”
路秾秾一怔。
男人没察觉,还在说:“霍先生对霍太太如此上心,实在教人羡慕。鄙人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今年闹出这么多动静,知晓那枚胸针在路秾秾手里,她和霍观起又是新婚燕尔,可见定是霍观起一早为她准备的。
表达完祝福,男人微举酒杯向路秾秾示意,道:“不多叨唠了,您坐。”
路秾秾独自愣在沙发上,人走开半天,她才艰难回神。
那枚胸针……
她以为被霍观起意外截胡的胸针,是他一早就看中,特意买的?
第27章
唐纭和帅哥相谈甚欢,度过了一场愉快的酒会。只是临了对方向她发出暗示,秉持着一贯谨慎的作风,唐纭还是点到为止,委婉拒绝了对方。
离场前不见路秾秾踪影,到露天院子里才找到她。她坐在喷泉水池附近发呆,听见靠近的高跟鞋声,回头看来。
唐纭近前搭上她的肩,“我找你半天。”
路秾秾笑笑,“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这就把人抛下了?”
“我又不是真奔着猎艳来的。”唐纭满不在乎,“你一人在这干什么?”
“想事情。”
“说来听听。”
路秾秾没有正面回答,叹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我不了解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
从许寄柔的party回来,路秾秾打开首饰保险柜,取出霍观起送的那枚胸针端详许久。喆园这里的安保十分严格,闲杂人等轻易出入不得,屋里安装了警报系统,但珠宝这些东西,额外加了一道屏障。
当晚,路秾秾却没跟霍观起提party上的事,也并未将拍卖行那个男人说的话告诉他。只是忍不住频频打量霍观起,还总被他逮个正着。
一身睡衣的路秾秾坐在沙发上,边喝热牛奶一边第不知多少次暗觎经过的霍观起,视线接触,她飞快移开,霍观起忍不住停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路秾秾不确定:“呃……帅气?”
霍观起:“……”
没等他继续探究,路秾秾放下牛奶,借口有事躲回卧室。好在隔天恢复正常,霍观起这才打消了陪她看医生的想法。
……
许久没有过问季听秋的事情,路秾秾知他近来工作顺利,在《遮天》里戏份不多,已经拍完杀青。
她给的机会没有打水漂。
综艺还在拍摄周期,播出的几期反响不错,季听秋一潭死水般的演艺路开始出现浪花。他也算争气,借一部待播剧和正在播出的节目各处面试,为自己挣来不少合适的工作机会。
季听秋在综艺节目里的形象和他本人出入不大,温柔,平和,如春风一般怡人。节目组一开始担心会少了话题,只因恒立旗下子公司是台里重要冠名商之一,不得不看在路秾秾这个“资本方”的面子上才点头。
然而他在节目里意外地吸粉,许是近年油腻的综艺咖看多了,这样清新的角色,观众竟十分买账。
再加上他的脸正是时下吃香的类型,和段靖言一个风格,气质与路线却截然不同,在不撞型的前提下,为他吸了不少粉丝。
路秾秾本就打算等他事业稳定以后就不再多加干预他的生活,帮人只有帮一时,没有帮一世的道理,程小夏便渐渐减少了提起季听秋动向的次数。
上一回是说季听秋录了一个演员比拼演技的节目,成功将许多对他出演《遮天》男三的黑评压下去。至少书粉里多了一些表示看看成品再说的声音。
他现在正在等待进下一个组,到年底《遮天》的片花出来,若是在其中表现得够好,那时他的事业上升期才真正开始。
他身边还多了个助理,《遮天》拍摄期招的,似乎十分能干。
冷不丁的,程小夏突然联系她,开口便提季听秋,路秾秾着实有些意外。
待听完,多了几分不确定的疑惑。
“你再说一遍?”
程小夏从头复述,道:“……遮天还没杀青张姐的人留意到就跟我说了,我特意让人盯他,这两天发现他和对方又见了一次。”
路秾秾顿了几秒。
季听秋和身份不明的人接触?
他身后哪有什么靠山,否则不会几年下来混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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