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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婚醉人,老公别使坏-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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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李诗雨摔了礼物箱的，不是服务员的话语，而是包包里响起的手机。
她把箱子塞给服务员，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是一串数字，没有名字，却比她手机里任何储存得有名字的号码都来得震憾她的心。
手，狠狠一抖，手机差点掉落。
心跳在停顿了两秒后以凌乱的速度狂跳着，她下意识地抓紧手机，似乎怕它从手中滑落，飞快地转眸看身后的夜色，目光扫过之处，没有看见她要找的人，最后，颤抖地食指按下接听键：
“……”
心口，似被一堆乱石堵住了，她张了张嘴，竟然发不出一个字符。
“你曾经不是说，只要我送你的东西，你都会喜欢的吗？”
一道清冷而凉薄的嗓音穿透寒夜，似一把利箭破空扎进心脏，李诗雨身子重重一颤，似水的眸子里一瞬翻起浪潮，慌乱的扫过四周，重重地咬了咬唇，终于问出一句：
“你在哪里？”
……………………
静安医院。
气氛沉寂得，令人窒息。
双袖高高挽起，满头大汗的院长简短而疲惫地吐出一句：
“死亡时间，晚上九点三十五分。”
他的话，似一把重锤敲在抢救室里的每一个人心上，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做为医护人员，早已见惯了生死，可是，今晚他们每听见一次这句话，心，就沉下一分。
☆、282阴谋
抢救室里，死寂一般！
这，已经是今晚第五个了。
短短两个小时内，死了五个病人，皆是‘心脏猝停’而死。
两个小时前，全医院各科室，一共十五名病人出现轻重不一的头痛，浑身惊鸾……
李院长当场惊白了脸，这种现象，他没见过，却很‘熟悉’，墨晋修在D国这么多天没回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里一家医院的病人批量出现以上的情况。
最让人绝望的是，几天过去，但凡出现那些情况的病人，无一生还。
就在昨天下午，他和墨晋修通电话，才得知，他们几个日夜的不眠不休，终于找出了病因，是注射液的问题……
身旁，墨尚术脸色呈灰白之色，他们已经按晋修说的方法进行了最即时的抢救，排查……等一系列的措施，还是无用。
心，似乎沉入了无底深渊里。
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躯体，他疲惫的身躯重重地一晃，沉痛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尚未说话，外面已经有人跑了进来：
“院长，那些记者吵着要见您和墨总，还有那些家属，不知是听了什么人的煽动，都闹起来了。”
院长和墨尚术脸色同时一变，相视一眼，说了声‘去看看’快步走出抢救室。
“你们医院是救人还是杀人的……”
“你们杀人要偿命！”
今晚死去的病人的家属聚集在一起，一共几十人挡住了李院长和墨尚术的去路，一个个悲愤痛恨，看他们的眼神，似恨不得杀了他们偿命。
保安挡在前面，以防止他们动手。
墨尚术眉头紧皱着，沉痛地开口：
“大家冷静一下，听我说……”
“谁要听你狡辩，你们收取比别家医院高的医药费用，却不救人，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我们一定要起诉你们医院，还我老婆的命来。”
“还我爸的命来！”
“……”
家属的激动和怨恨话语让墨尚术和李院长插不上话，一片混乱声中，那群家属后面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一声沉痛的声音：
“各位大叔大婶，兄弟姐妹们，你们听我说一句好不好？”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五步外，站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子，清雅的眉目间写满了悲痛之色。
他和他们一样，肩膀上都戴着一个‘孝’字，他身旁，还跟着一个漂亮女子和一名中年贵妇，都戴着‘孝’字，神情悲痛。
可能是他们身上流露的同样悲痛之情让触动了他们，众人停了下来。
程景渊眸光扫过几米外的墨尚术和李院长，看着众悲愤的家属说：
“我外公也和各位的亲人一样，刚刚离世，我年迈的外婆因此昏死过去，所有亲人都悲痛得无以复加，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刚才我亲眼见了李院长以及医院所有的医护人员的辛苦和尽力抢救……”
走廊里，一室寂静无声。
浓浓的悲伤气息织成的大网笼罩着每一个失了亲人的家属，大多数人都在落泪，程景渊用低沉悲伤的声音述说着这两个小时自己所见所闻安抚了众家属的情绪，身后，墨尚术见大家冷静下来，才又开口解释：
“……我们医院，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
电视机前，楚欢脸色变得很苍白。
原来，真是医院出了事。
短短两个小时内死了五个病人，尚未查出原因，虽然墨尚术对记者说，医院会尽快找出原因，但这个尽快，让人看不到希望。。
墨尚术表情沉重而疲惫，记者的问题尖锐刻薄，楚欢的视线落在其中一名记者身上，只见她低头看了眼手机，而后抬头问：
“墨总，听说今晚出现异常的病人都是注射了楚氏药业的注射液导致的头痛，全身痉。挛，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一切，是不是……”
“这个女人是哪个报社的，无凭无据的胡说八道？”
身旁，颜洛橙听得脸色一变，心头有怒意上窜，说完，又转头安抚任雨霞说：
“干妈，你别听这记者胡说八道，是有心人想要把楚家和墨家一网打尽。”
电视机里，墨尚术很快否认了记者的话，用很官方的语言回答。
楚欢紧紧盯着那名记者，看不清她的胸前的工作证，不知她是哪个报社的，但她很肯定，这个记者有问题。
“妈妈，颜，我想去一趟医院。”
楚欢蹙了蹙眉，突然站起身。
任雨霞正因那名记者的话而走神，冷不防听见楚欢的话，她脸上闪过惊愕，立即阻止：
“楚楚，你现在不能去医院，那些记者一个比一个尖锐，那些家属也都情绪激动，你现在去，很危险。”
“是啊，楚楚，你不能去，你这样去多危险啊。”
楚欢紧拧的眉目间写满了坚持：
“我看出来了，刚才那个记者有问题，如果这是一场有人故意的陷害，兴许，那个记者能提供一些有利的东西，就算最后找不到证据，只要能救得了那些病人也好啊。”
她的话音刚落，李院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他接听电话后脸色惊变，楚欢的心又是一沉。
“楚楚，就算你觉得那记者有问题，也不适合现在去医院，你赶到，她可能已经走了，而且，这若是一场预谋，我们就更应该小心翼翼了。”
电视里，还有记者追问刚才的问题，墨尚术最后不得不告诉媒体，墨家和楚家已经不是姻亲关系，他儿子墨晋修和楚欢，早在一周前就离婚了！
这一消息，炸得全场记者都懵了。
“我现在去一趟药厂。”
任雨霞突然起身，急切的丢下一句，转身走出沙发，不知为何，刚才墨尚术说出宣布楚欢和墨晋修一周前已离婚的消息时，她的心似被一把重锤给狠敲了一下。
也许，他们逼着楚欢签离婚协议的原因，这是其中之一。
她竟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件‘医疗事故’，楚氏药业脱不了干系，也许，那记者不是信口开河，而是有‘证据’的提问。
只是事情来得太突然，太复杂，她脑子里一片混乱，觉得不论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一定要去药厂看看。
“妈，你在家休息，我去药厂。”
楚欢从沙发这头出来，挡住她妈妈的去路，电视机里，那记者还在坚持说，是注射液出了问题……
………………
同时看新闻直播的，还有祁佑珩和白狼。
听见墨尚术宣布墨晋修和楚欢一周前已离婚的消息时，白狼那双狭长的蓝眸倏地眯起，原本慵懒靠在沙发里的身子一下子前顷，定定地盯着屏幕上的墨尚术。
“墨家，这下麻烦大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三分幸灾乐祸和看戏的愉悦，立时惹来他哥哥祁佑珩一个冷眼，他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
“我说的是事实。”
“你对静安医院的事有什么看法？”
祁佑珩睨他一眼，声音沉郁，他倒不是多关心墨家的生死，他关心的，是他的小橘子，听见有人把矛头指向楚氏药业时，他眼底深处凝起冷芒。
“预谋啊，和D国的情况一样，墨晋修这会儿肯定在回来的飞机上，不同的是，D国那场‘灾难’消息封锁得很好，而静安医院，却被晒在阳光下，不对，是月光下，现在是晚上。”
“你正经点。”
祁佑珩冷眼如利箭扫过去。
白狼眯着眼，凝眉沉思，许久后，才沉声道：
“只有找出原因，才能找出凶手，墨家这次，怕是很难摘清自己，那么多人命，就算墨晋修回来也无用，如果楚楚真的和墨晋修离了婚，那倒是一件幸事。”
“ 你别以为楚欢和墨晋修离了婚，你就有机会，阿瞿，你最好把对楚欢的念头给我断了。”
“我没觉得我有机会，相反的，我倒觉得，自己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白狼很郁闷地答道。
楚欢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如果楚氏药业真的牵连在其中，而墨晋修又以这种方式来保护她和楚家，那她，定会与墨晋修共生死。
而不是弃他于不顾，这种认知，让他心口突然一阵闷堵，难受死了。
“不过，在墨晋修无暇顾忌楚楚的这些日子里，我会帮他好好照顾楚楚的，兴许，她真的会接受我，也不一定呢，哥，这件事上，你应该帮着你弟弟，而不是去帮一个外人。”
☆、283扑朔迷离
祁佑珩五官俊美的脸上线条冷硬，语气严肃地答道：
“我是帮理不帮亲。”
说完，他低头去掏出手机，眼角余光瞥到从沙发里站起来的白狼，又眉峰一蹙，沉声问：
“你去哪里？”
白狼挑眉，漫不经心地飘出一句：
“去静安医院看热闹啊，我突然间喜欢上那个女记者了，她肯定是警察出生，我要去请教一下她，是如何断定那些病人的死和楚氏药业的注射液有关系的。”
“你……”
祁佑珩眸子犀利的眯起，他这个弟弟，虽然调而郎当，天天像警痞，但他的洞察力和敏锐度却是常人不可比拟的。
他这是怀疑那个记者有问题。
电视里，发言提问的记者无数，他说的那个记者只是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而已，跟着附和的有许多记者，媒体人的嗅觉亦是极其灵敏，墨尚术的官方回答让她们觉得真和楚氏药业有关。
“哥，我们大胆的假设一下，如果这是一起有计划的预谋，那么幕后之人定然是想至墨家于死地的人，你在A市等了这么久，你该知道，墨家的仇人是谁，我们缩小范围地找，只要找到证据，就不难替墨家洗清。”
“你不是也知道吗？”
祁佑珩骨节分明的大掌捏着手机并没有拨号，他们假设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证据，和那些生命。
那么多人死在墨家的医院，若是查不出死因，不给家属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事，肯定没完！
白狼点头，半眯的蓝眸盯着液晶显示屏，继续说：
“如果是阴谋，幕后的指使者，和苏家脱不了干系，除了苏家，还有另一只黑手。他们都想至墨家于死地，我甚至怀疑，D国那场‘灾难’和静安医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我是说也许啊，这一切是为墨晋修量身定做也不一定。”
“你别瞎猜，D国和A市，怎么可能？”
白狼哈哈一笑，摇头道：
“你就当我胡说八道，救人的事我是帮不上忙，查案找线索什么的，我比较有兴趣，我去凑凑热闹，问一下楚楚需不需要我帮忙。”
“你不许去！”
“为什么不许？”
白狼刚踏出一步，就被祁佑珩厉声阻止，他不悦的挑眉，斜睨着祁佑珩，这人，比他这个太平洋的警察管得都宽。
“你还嫌不够乱不是，墨尚术虽然宣布墨晋修和楚欢离了婚，但那只是应付媒体的话，你还真以为他们没关系了不成？”
祁佑珩有些头痛的瞪着自家弟弟。
“哥，我这是帮墨尚术，那些记者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你上次不是说我是嚣。张跋扈的富家子弟吗，这下正好，我去纠缠楚楚，让媒体真的相信……我是真的想帮他们，况且，我还可以保护楚楚，今晚撞她不成的那些人指不定还会伤害她的。”
白狼相信自己的直觉，楚楚这个时候肯定需要他的帮助，墨家现在全部的精力都用到救人上，无暇顾忌其他，他以一个纨绔子弟的身份混迹其中，谁说就不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
祁佑珩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沉默的看着白狼扬长而去。
他蹙了蹙眉，急忙拨出他家小橘子的电话
………………
楚欢接到江博的电话，对方正在静安医院，他告诉了她，说那些出现问题的病人，都是在一个小时内用过注射液……
消息第一时间被封锁的，但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不仅如此，江博还告诉她，墨晋修去D国，就是和静安医院同样的情况……
楚欢脑子一阵嗡嗡地响，‘注射液出了问题’这句话一遍遍地在她大脑里盘旋不去。
江博说，医院查了监控，没找到有人动过手脚的可能。
她大脑快速转动，这批注射液，会不会是在药厂，或是运送途中出了差错，今晚用的注射液，是三天前送到静安医院的，之前那批用完了，才用的这批。
“楚楚，你别着急，其实这只是推测，无法确定是注射液出了问题，静安医院对注射液做的检测结果显示，注射液没有问题。”
楚欢满心的疑惑，江博的话把她说晕了，刚才，他说那些病人是在使用楚氏药业的注射液后一个小时内出现不同程度的状况，可为什么，又说检验结果，注射液没有问题呢。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前些天D国能确定注射液有问题，但我们这里，却无法确定。”
事情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了。
“晋修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明天上午就能到A市，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两名同样出色的教授，事情一定会得到解决的。”
江博在电话那头轻声安抚，听他说墨晋修要回来，她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有的，只是更多的愁云。
………………
S市，分院
即便隔着近千里之距，依然被浓浓的沉寂和恐慌笼罩着。
自从两个多小时前接到A市打来的电话后，各地分院都进入了一级警戒状态，还好，出现状况的，只是A市。
这似乎证明了楚氏药业的清白。
看完现场直播后，苏琳决定回A市。
就在一个小时前，她接到她父亲的电话，让她不许回去，说A市医院现在很乱，她回去可能会有受到牵连。
和苏琳一起回A市的，还有一名外科主任，走出医院大门，身后有人追来，是一名护士，跑得有些喘：
“护士长，主任，我跟你们一起回A市，我想出一份力。”
追出来的，正是跟苏琳一起来了S市的林筱，苏琳眉心微蹙地看着林筱，她来S市这些天倒是规矩，但想到之前她的心思，她本能的拒绝：
“你留下来，不用那么多人回去。”
林筱脸上闪过焦急之色，急切地说：
“护士长，我不会添乱的，A市那边现在很需要人手，你们就带上我吧。”
“要去就走吧，别耽误时间。”
见苏琳犹豫，一旁的外科主任插。话进来，对于林筱之前的事他并不知情，只知道她来的时间不长，但很勤快，很会讨病人喜欢。现在A市需要人手，她又曾经是那里的护士，能帮上忙就行。
“谢谢主任，谢谢护士长。”
林筱顿时欣喜的道谢。
………………
A市，楚欢刚和江博通完电话，程景渊的电话便打了来。
刚才，墨尚术进会议室前，镜头里有出现死者家属的画面，程景渊以及景怡，还有他们的母亲在那个画面中虽然一闪而过，但她还是看见了的。
只是，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分析，一下子发生的事情太多。
这会儿，看见来电，她心里不禁泛起些许内疚，昨天，她还去医院探望了他们的外公……
“程大哥！”
“楚楚，我打这个电话是想提醒你一下，你这些天出门一定要小心些，刚才那些记者提到今晚后是因为你们药厂的注射液引起的，虽然墨总一直在否认，也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那些家属一个个的情绪都很激动，任何的煽动都可能让他们生出仇恨……”
程景渊温润的话语是这寒凉冬夜里一缕奇异的暖流，流过心田时，发生了化学反应，让她心里一阵的酸涩。
原本，是他们失了亲人。
现在，他还反过来关心她，安抚她。她紧紧地抿了抿唇，轻声说：
“程大哥，我刚才有见到你，外公是不是也……”
“嗯，外公走了，楚楚，你别有心理负担，这些事，和你无关，你不需要自责。”
当时，他外公，是在输液的时候突然喘不过气来的，可能是年龄太大的关系，他比其他病人走得都快。
“程大哥，外公也是使用了我们药厂的注射液吗？”
“楚楚，医院方面已经对注射液进行了检验，结果表明问题不是出在注射液，而是其他方面。对了，你和墨晋修，真的，离婚了吗？”
“嗯，今晚，我爷爷让我签了离婚协议。”
“好，我明白了，楚楚，静安医院的事一两天结束不了，如果我没猜错，墨氏集团那边，是不是墨家要把你推上去。”
“程大哥，是的。”
程景渊很聪明，楚欢并不惊讶他能一下子猜到缘由，也不隐瞒他。
☆、284你嫁给我吗
程景渊好看的眉峰紧凝，心里不自禁地划过一抹心疼，这一次，墨家的麻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医院今晚出现状况的病人，一共十五个，截止记者会的时候，已经死了五个，刚才，又有两名病人被送进了抢救室。
其余的八人，全在ICU病房里。
除去这十五人今晚出现过头痛，全身惊鸾，心脏猝停等情况的病人外，所有住院的病人，心里都是恐慌的。
似乎整个医院，都笼罩着死亡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部份病人转到了静安医院在其他城市的分院，另一部份留在A市，不同于平日的医护人员只是定时查房，今晚，几乎是专人守护。
整个医院的医护人员忙得脚不沾地，还一个个神经紧绷，半个小时前，已有从分院赶来支援的医护人员。
他直觉，这事，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查不出原因，那十人，就和之前那五人一样，随时可能死去，抢救得了一次两次，但不可能一直处于抢救中。
况且，墨家还要安抚家属。
墨尚术刚才回答记者的话，让他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楚欢的担心。
墨家显然也意识到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必须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在世人眼里，医院的事是墨晋修当家，墨尚术经商，只管理集团。
但墨晋修，是墨家唯一的继承人。
墨老爷子和墨尚术不可能让他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出来承担责任，墨尚术肯定会揽下这责任，如此一来，墨氏集团无首，就会成为群狼瓜分的肥羊，他也不可能让墨晋修去打理，更不放心交给其他人。
唯一可以胜任和信任的，只有楚欢，这个他们一开始就有意培养的继承人。
他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楚楚一个柔弱女子如何应对那群恶狼，缓缓吁了口气，轻启薄唇，低沉温润的嗓音带出一丝担心和怜惜：
“楚楚，现在乱的不仅是医院的事，墨氏集团方面肯定也棘手，墨家出了这种事，最怕的就是众人推墙，集团内部也可能出现问题……要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
他刚才已经得到消息，市里成立了专案组，对静安医院一事进行调查，并且，就此事，上面就已形成了两大派对。
一方主张把事往下压，另一方却有意把事情闹大。
他给楚欢打电话之前，拜托了他舅舅，一定要在这件事上帮墨家，今晚死亡的人里，除了他外公，还有一名，身份颇重。
他舅舅虽答应了，但凭一己之力，很难把事情压下去，原因没有查出来前，那些家属认定了这是医疗事故，医院方面，就要负责。
隔着遥远的电波，他的话让楚欢心里感动之余，鼻端一阵泛酸，她在墨家签字的时候不明白原因，可回到家看了直播后，她完全懂了：
“谢谢你程大哥，如果需要帮助，我一定会找你的。”
“你放心，虽然我外公离世了，但我舅舅不会把这事怪到墨家头上，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程景渊怕她担心，主动的告诉她。
“嗯……”
楚欢喉咙处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心里满满的感动，嘴上却说不出话来。
………………
“楚楚，白狼找你，现在外面，你要是不想见他，我就让他马上滚。”
楚欢刚才和程景渊通话，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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