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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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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担心的看着舒赫,又望了奄奄一息的爱妮丝—‘眼,这才带着黛安离开地下室。
爱妮丝还被锁在链子上,身上脸上的鞭痕清晰可见,除此之外,她的脸过度苍白,一点生气也没有……
舒赫上前解开她手上的链子,链子一松,爱妮丝整个人一软,跌进他张开的双臂之中——
“我不会感激你。”她虚弱的抬眸又闭上,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说句话还得靠在他怀中轻喘。
舒赫不语,揽腰将她抱起往楼上走。
他走得很平稳,却似乎有点吃力,她的脸就贴靠在他胸膛上,静静的听他的心跳声,可以清楚的听到他有些紊乱又异常快速的呼吸节奏。
“放我下来。”他受的绝不只是小伤而已,她下的手,她怎么会不知情?他受了重伤还要抱她,根本就是自找死路。
舒赫沉着脸,依然不语,高大的身子笔直的往前走,沿着楼梯紧接着上了二楼。
爱妮丝睁眼见到他那张死人脸,也不想理会他了。
他行吧?他要找死关她何事?他想要逞英雄,装威风都随他好了!最好他流血而死,省得她得再杀他一次!
想着,正要闭上眼睛休息,她的腹部却感觉到一股黏稠的湿意……
爱妮丝一愣,眸子不经意的越过他的肩膀看见在他身后的楼梯,每一阶都有着鲜红色的血……
该死的!他的伤口裂开了!
“快放我下来!”他是得了失心疯吗?她伤了他,他却不顾自己的伤执意要抱她到房间?
“闭嘴。”
“我叫你放我下来!你在流血你不知道吗?”
他低眸,嘲弄的一笑,“怕我失血过多昏倒了,把你摔伤了跌下楼?”
“去你的!”她气极,双脚使力的一蹬,倏地听到一声闷哼。
“再动,我真的会把你摔下楼。”
爱妮丝瞪着他,好久好久,久到他把她抱进房,稳稳的把她放在大床上,同时,她也看见了他腹部的伤口透过衬衫的血迹。
“我不会感激你的。”她再一次地道。这回,却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知道。”坐在床边,舒赫没理会自己的伤,修长的指尖轻拂过爱妮丝脸上的鞭痕,“痛吗?”
“小Case。 ”她冷冷的别开脸,不想让他碰触,“只不过,我不会放过黛安的,我保证。”
舒赫眸子一沉,“你不能动她。”
“此仇不报非君子。”
蓦地,一把亮晃晃的刀突然出现在她眼帘——
爱妮丝虚弱的一笑,瞅着他,“你要杀我?”
“想要报仇可以,我代替黛安受,刀子给你,你现在就可以报仇了,要杀我也行,再桶我一刀也行,不然,看你想要一只手还是一条腿,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只要你不动黛安。”
心一揪,竟是说不出的疼。
他竟在乎黛安到如此的地步?宁可赔掉自己一条命,断手断脚也不在乎?
他可以不要这么做的,不是吗?把她关起来、绑起来,杀了她都行!如果他要如此护着黛安,何不干脆杀了她以绝后患呢?
她相信他可以这么做,但为什么不?
伸手握住刀柄,他的人就在咫尺,只要再一刀,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她还犹豫什么呢?
“舍不得?”舒赫嘲弄的看着她。
他的脸色好苍白,像鬼一样,现在的他,没有杀气,眸子像水一样的温柔,整个人像个玻璃娃娃,脆弱的仿佛只要——敲便碎……
“你只有这次机会,爱妮丝,现在不杀我,就表示你也同意从此之后不伤黛安,如果你还敢伤她……我不会饶你。”
他在威胁她,可是威胁的很没有说服力,因为他的人已在她的眼前晃着,她看他眯起了眼,不一会,他竟然整个人倒在床上——她的身畔。
“舒先生!”路易冲进房,刚好见到舒赫倒下的这一幕,又惊又气又急,砰一声,朝爱妮丝开了一枪——
中枪的爱妮丝吐了一口血,笑了。
罢了,就这样死了也好,省得让这个大恶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分不清他是好人还'奇書網整理提供'是坏人,搞不懂他那颗是非黑白不分的心,弄不明白他究竟是想对她好还是想要折磨她……
喔喔,约定,他要她爱上他所以才对她好?
如果她真的爱上他,就真的上了断头台了。
她不会,因为其实她一点也不想死……
※ ※ ※ ※ ※ ※ ※ ※ ※
路易从来没见过舒赫这样恐怖的神情,一眨也不眨地瞪视着刚刚从加护病房送出来的爱妮丝,她的脸色苍白,但他比她的更白,因为不管医生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乖乖的躺在病床上让伤口复合,非得亲眼看见她平安无事的从开刀房送出来不可。
这整整七个小时里,路易坐立难安,因为他开错枪,伤错了人,舒赫连念都没有念他一句,害他更自责更内疚,恨不得一枪把自己给毙了省得难过……
究竟,爱妮丝小姐对舒先生的意义是什么呢?他真的搞不太明白。
“三天的观察期,爱妮丝小姐的身子本来就很虚弱了,受这一枪,差一点就要了她的命,她能撑不撑得过去得看她自己了。”
“她不能死,医生。”舒赫不语,路易冲上前拦住医生的去路,“请你一定要救活她。”
“我尽力。”医生点点头,越过路易走了。
不知怎地,她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浓……这让舒赫的眉头难得的紧皱在一起,怎么也纾解不开。
这样浓郁的香味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仿佛精油密密的狂烧,烧到尽头便什么也没了。
如果她就这样在世上消失了……
可惜呵,只是觉得可惜而已……
她死了,就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赌注,他不能容许这样的无疾而终。
所以,她一定得活下来,为了这场赌注,他非把她救活不可……
第6 章
布拉格 梦幻古堡
莫儿冷汗涔涔的从睡梦中惊醒,呼吸尚未平稳,就看见窗边站着的高大身影。
“做恶梦了?”洛雷夫回眸,定定的看着她。
“希望只是个梦……”她的生命中,梦境和现实总是纠缠不清,就和这间梦幻古堡一样,她常常怀疑它是否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中?还是只是一堆幻影?她想像出来的世界?
包括洛霄夫,要不是她摸得着他,她会以为他是个漂亮的鬼,才有办法这样神出鬼没地。
“梦见爱妮丝了?”
“嗯。”
“她怎么样?”
“生死交关……我看见她身上不断冒着淡淡的烟,那烟好香好香,而她的形体一点一点的消失……从头发开始,再来是睫毛、眉毛和脸……”莫儿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觉得有点冷。
洛雷夫一叹,“睡吧。”
“我睡不着。”莫儿赤脚下床,抓了——件外套,却不是套在自己身上。
她走到洛雷夫身边踮起脚尖,把那件薄薄的风衣披上他的肩,他总是这样,喜欢开着窗吹风,却不穿外套。
他常常不时地出现在她的房里,久了,她便替他准备一件他可以穿的外套,以备不时之需,因为不管她怎么叮咛,他永远会忘记要在夜里加一件外套,而且永远都会习惯性的开窗,止月光从窗外透进来。
“没事做很无聊吗?”自从爱妮丝离去,霍曼中毒,梦幻古堡已经歇业十天丁,这十天,也是他待在梦幻古堡最长的一段时间。
莫儿甜甜—笑,“是啊,我们什么时候重新开张?”
“还是要送画?”
“那当然,这是梦幻古堡的招牌,摘不得。”而且,这是爱妮丝想出来的点子,虽然她现在不在这里,也许以后也不会在这里,但这是个很棒的点子,可以让他们这几个寄洛雷夫篱下的亡命天涯之人多少替他赚点外快,免得对他觉得有所亏欠。尤其这一住,可能就得待上一辈子。
一辈子对她而言,好长也好短,不过她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日子只要永远这样风平浪静,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
“不行。”她会太累。
“我不会累的,我们的客人最多才五位,我——”
“不行。”
“洛雷夫……”
“明天,我得飞一趟中国。”
莫儿有些诧异的扬眸。“嗄?”
“爱妮丝真的出事了,现在能救她一命的人大概只有她师父了。”
“老天,那烟……是真的?”
“也许。”
“你怎么知道爱妮丝出事了?”
洛雷夫看了她一眼,“舒赫来过电话,他告诉我的。”
“可是……你找得到爱妮丝的师父吗?你知道她师父是谁?住哪里?你又怎么确定她现在是不是还活在世上?”
搭住莫儿的双肩,洛雷夫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眼,“你可以告诉我她是否还活着,你也可以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不!我不行!我根本不认识她师父,连她生得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感应得到——”
“你可以的,相信我。”洛雷夫伸手轻托起她的脸,“闭上你的眼睛,只要想着爱妮丝,她极度需要你,集中精神,只要想着爱妮丝的模样,你就可以感应得到她师父的模样……”
莫儿幽幽地看着他,眼底有着掩不去的失落。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为了爱妮丝,他竟然要求她使用预知与读心术之外的能力。
她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但他却似乎比她还要明白她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为什么?难道他救她的命不是出于因缘巧合?
她看着他,却读不到他的心,很奇怪,他对她的读心术有着天生的免疫力,舒赫也是,除非他们愿意,她才感应得到。
“莫儿?”洛雷夫瞅见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脆弱,心蓦地一紧,突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撤了放在她肩上的手,转身,“罢了,你说的没错,你做不到的,我忘了你的预知能力是片段性的,没有影像,没有接触过的人事物,你根本感应不到任何东西。你去睡吧。”
话落,洛雷夫转身离开,莫儿却柔声叫住了他,“等等,让我试试,好吗?”
她了解洛雷夫不是——个说话没根据的人,他说出口的话一定有他的前因后果,既然他说她可以,那么,她就应该可以。
“不必了,我刚刚只是胡说八道,你别当真。”
“洛雷夫,事关爱妮丝的性命,我要救她。”
莫儿温柔而坚定的话语,像微风轻轻扫过他的心,回过头来,他定定的瞅着她,看见了她眼底的决心,不由地一叹,“那可能会耗费掉你的大半精力,让你一天下不了床。”
“反正梦幻古堡歇业中,我不在乎在床上多躺一会。”她的存在本来就不是为了她自己,有用的时候就该拿出来用。
上天造她这个一个人,是为了救人吧‘既然如此,她就不能有辱使命。
何况,爱妮丝是她的朋友,在世上唯一一个女性朋友。
※ ※ ※ ※ ※ ※ ※ ※ ※
一只断手、一只断脚,一只眼睛的舒赫的脸,少了鼻子的舒赫的脸,脸上长脓包的舒赫,嘴巴歪一边的舒赫……一张一张的画里头,没有一张是完整的舒赫。
她等于被他拘禁在房里,自从她从鬼门关前兜下圈回来以后,他好心的派人送给她各式各样的画笔,五颜六色的画纸,就是不曾亲自来看过她,一次也没有,而她和他的赌约还有四个月又十二天。
她在病床上躺了多久?算来算去,好像躺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对她而言是一大片空白,她的灵魂飘到中国、飘到天空、飘到海洋、飘回童年,那里有师父、拂之不去的药草味和高山、白云……
没想到,飘过一外又一处,她的人还是没飘出拉斯维加斯,醒来,还是在这张大床上,只是少了梦中总是凝视着她的那双眼。
那是一双深黑色的瞳眸,好深好深,有时像海洋一般的波涛汹涌,有时像湖一般的平静无波,他总是这样守在床边看着她,告诉她——
“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绝不可以死。”
霸道的无以复加!她想骂他,可是开不了口,她想瞪他,却觉得眼皮不听使唤,她想干脆赏他一个耳光,可是总觉得抬不起手臂……
他一直那样看着她,守着她,说上一万次一千次:没有他的允许她绝不可以死这样的话,听得她都佩服起他的罗唆与长舌,好想叫他闭嘴……
那双眼的主人,清清楚楚是舒赫,连在梦里,他竟然都还来纠缠她,牢牢的捉住她不放手……是前世造的孽吧?她欠他的,所以连命都不能随便丢,让他唤着唤着又给唤了回来。
画笔沾染上的是暴风雨过后天空清澈无比的蓝,这回,她画的是舒赫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是一双,不是一只,画了太多独眼龙,她有些腻了,待会再想想怎么丑化他。
她很专心,专心到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直到那个人低柔的嗓音传进她的耳畔——
“很棒的画作。”
是他,舒赫。
“我以为你死了。”眸也没抬,爱妮丝继续作差,硬是把画中那原本漂亮的眸子给狠狠画上一道红色的疤。
舒赫对她的冷言冷语丝毫不在意,唇边反逸出一抹笑,“你想我?”
“去你的!”爱妮丝将手上的画笔朝他一丢,刚好丢到他那烫得笔挺的白衬衫上,立即为那一抹白染上天空般清澈的蓝,挺美的构图,看得爱妮丝有些傻眼,好半天才找到舌头,“我要是会想你这种大坏蛋,彩虹马上就会从天边冒出来厂
好想好想,在那片天空蓝中画一道彩虹……
如果他同意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话,她真的会这么做。
她的眼神看着他的身体,却写着浓浓的渴望……舒赫眉一挑,下意识地退后两步,她该不会又想动脱他衣服作画的脑筋吧?
当年被她脱光衣服的耻辱历历在目,他永远忘不掉,但她也合该受到教训了,千不该万不该再对他露出这种饥渴的眼神。
如果,她是哈他的身体想跟他做爱,他铁定奉陪到底,但他知道她不是,她是哈他的身体没错,不过是因为画画,而不是因为想要他抱她……这对他而言又是另一种耻辱。
一个女人用着闪闪发亮的眼神渴望着他的身体,却不想跟他做爱……除了爱妮丝,全天下大概找不到第二人。
“看来你恢复得很好。”可以骂人、可以丢东西,还画了一堆模特儿只有他的画。
一排看过去,画里的主角全都是他,舒赫看着看着,唇角的笑意止不住,眼底的笑意也掩不住。
“笑什么?”她瞪着他脸上诡谲的笑意,一眼便随即将目光移到他的腹部,莫名其妙地,她竟有一股冲动想要拉开他的衣服看看他的伤口,有没有刀疤呢?如果有,刀疤又有多深多丑?
听说,为了亲眼看见她平安无事,他任由伤口裂开也不肯乖乖躺在床上休息,守在加护病房外头十几个钟头。
听说,她平安无事却又昏迷不醒,他派了世界各地最有名的中西医大夫前来拉斯维加斯替她诊治。
听说,他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关系,废寝忘食的守在她床边几天几夜,只为了把她从鬼门关前救回来。
这些全是张嫂每天端三餐进来房里时断断续续对她说的,像是在播放连续剧,一天一点,却让她印象深刻的烙印在脑海中拂之不去。
她不信,一点也不信,自己在他心中竟有这等份量?
想破了头,终是想出了一点端倪,因为他是个输不起的男人,因为她还没有爱上他,所以他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
“你很想我,我很高兴。”这回,他用的是肯定句。
“我想你?”爱妮丝挑起了眉,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你是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回卒得了失忆症了是不?”
舒赫扯唇一笑,“得失忆症的人恐怕不是我。”
“什么意思?”她瞪着他,感觉体内有一部分的理直气壮慢慢溃散。
“不要这么快爱上我,嗯?太轻易便赢得赌注实在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她爱上他?他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你真是自大的可笑。”她竟然会为了张嫂对她说的那些子虚乌有的事觉得感动?舒赫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宁可相信自己的感觉。
自大、狂妄、变态、自以为是、唯我独尊、高高在上……
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那场赌注罢了,在别人眼中却是对她的在乎、体贴、深情……
指尖轻顺着她火红色微卷的长发,舒赫弯下身,闭上眼轻嗅着她身上、发上的香气,淡淡地,真的很淡……
莫名其妙的放心了,双手从身后越过她的颈间,将她轻柔的环抱在怀里,舒赫极轻极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在她的身后,让她看不见他的脸、他的神情,但,他的指尖好温柔,拥着她的双臂像宽大无边的羽翼,将她密密的护在怀中,仿佛怕一阵风把她给吹了……
很奇妙的一刻,她像是他最珍视的宝,最割舍不下的依恋。
她很想就这么不说一句话,安静的当只乖巧的猫,只要偎在主人怀里享受主人对她的疼惜与眷恋,没有那么多前仇旧恨,没有那么多计较,没有那些自尊与骄傲,单纯的被爱着
只是,她从来只是只会张牙舞爪厂猫,那种会高昂着下巴走路、对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自私小野猫。
而舒赫,也不是那种会爱护小动物的善心人士,他不是要爱她,而是要想尽办法征服她……
如果,她继续沉醉在他温柔宽大的怀中,她将会一点一滴的被他给收服,连皮带骨吃得一丝不剩。
“别演戏了,舒赫。”她的声音懒洋洋地,没有伸手推开他,也没有伸出爪子抓伤他,更没有张口咬他,事实上,她平静又疲惫的让她自己都了吓一跳。
是身子还虚弱吧?总觉得提不起劲来跟他上演全武行。
她身后的男人微微一怔,笑开了,“你很不进入状况,爱妮丝。”
“我没义务陪你演缠绵悱侧的爱情戏。”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很舒服,让她不太想动,“如果你抱够了,请你放开我,别像个孩子似的腻着,这一点都不像是鼎鼎大名又冷血无情的地下总统舒赫。”
事实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喜欢极了被他抱着……这是件可怕的事,她绝对,绝对不能让这种感觉继续下去。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对他的感觉竟然松动了?因为张嫂的那些话?还是因为太久没见到他,所以忘了他是个多么坏又多么狠毒的男人?
“激将法对我没用。”舒赫还是抱着她,既然她没有挣扎,他也就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动。
他喜欢这样抱住她,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可以亲昵的靠在她敏感的颈间、耳畔,看着她不自主地脸红、不安、慌乱失措……
有多久没有抱过她了?可以这样抱住她,听她说话,曾经是一个多月来最深最深的企盼,最浓最浓的渴求,只差没把天都掀了,才把她从鬼门关前拉回来。
每天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浓一些些便让他焦躁不已,淡一些些便让他狂喜不休,折腾到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这样在乎一个人……纯粹是为了那场赌注吗?
他知道不是,却不想深究真正的原因。
“什么东西对你有用?”
“还没想到。”
爱妮丝轻哼了一声。
“晚上陪我出席一场晚宴。”
“不要!”
“那洛雷夫——”
“够了!你这个小人!”就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还以为他转性了呢,结果还是拿洛雷夫威胁她!
“所以你答应了?嗯?”
“废话!”她气怒的甩开他还赖在她身上的双臂,起身。
“打扮的温柔贤淑一点,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的兄弟……们,可别让我丢脸,晚上七点,我请路易来接你。”
“那你呢?”他不跟她一起去?
“怎么?舍不得我?”
咻一声,床上的抱枕倏地朝他飞过去——
舒赫大笑出声,优雅的走出房门,还礼貌的替她把门给关上,关门前,他又叮嘱了一次,“记住,穿得端庄点。”
她平日穿得很不端庄吗?在她身上的衣服除了长裙不然就是及膝鱼尾短裙,因为她喜欢飘逸的感觉,这个舒赫为什么一再提醒她要穿得端庄点?看来,他非常非常非常重视今晚的宴会。
那倒好!爱妮丝明眸一闪,笑开了脸。
既然这个宴会对他这么这么的重要,那她当然得好好用心打扮一番不可,绝对要让人一眼便惊艳万分……
※ ※ ※ ※ ※ ※ ※ ※ ※
火红色低胸晚礼服,配上她的火红色卷发,迷人的让人窒息。
爱妮丝刻意把胸口拉得比正常高度再低下几公分,让雪白的丰盈随着她的扭腰摆臀随时随地呼之欲出,紧贴住她曲线的裙摆,她也要求裁缝师硬是把它改短,隐隐地露出仅着一件火红色丁字裤的粉嫩俏臀。
这一身装扮真是辣得不得了,连她自己都对着镜中的自己频频吐舌头,不过为了扮演好今天她花痴的角色,除了衣服,她还得卖命演出才行,噘起小嘴儿的性感,晃动着夺命本钱的那股美感与骚劲,缺一不可。
走进宴会厅,爱妮丝果然一出现便惹人惊艳,低呼连连。
她风情万种的一笑,扭腰摆臀的更是起劲,一路在众人的热烈目光中晃到舒赫面前。
如果他的眼睛没瞎,他应该看得到她展示给众人看的美臀、美背和美胸,如果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该会为了在他一再提醒她要端庄打扮的前提之下,她还刻意搞砸自己的形象而让他丢脸觉得十分十分的愤怒,甚至当场把她拉到外头去叫她换件衣服再进来,不然,就干脆假装根本不认识她这个“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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