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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有点儿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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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件事的热乎劲儿过了，再回来，我保证会专门安排老师给你补课。”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还有，我不回家，我不希望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传到我父母的耳里，引起他们不必要的担心。”
“申荨同学啊，你太固执了，这个脾气呀得改改，我们不是在商量吗，以求把坏的影响降低到最低。”
“所以就舍我保学校的名誉？这算盘打得好，抱歉，我下节还有课，先走了。”
年级组组长被申荨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申荨离开。
不到半日，估计是年级组组长把此次谈话结果向上级反馈了，校领导亲自把申荨找去谈话，校领导出手，直接把这件事的影响上升到了更高的层次。
“最近有好多家长来反馈，说要转校，不想自己儿子在一心奋斗高考的时候却被某些心术不正的人给骗去勾了魂……”
“招生办的人接电话被问到最多的问题就是学校的校风问题，这件事儿再不处理，将严重影响到下一届，乃至下几届的招生问题啊。”
“你本来就是走后门进的宇轩私立，后来又半道理转文来到我们校区，你之前的情况我们了解也不够充分，但现在按理说，要开除你，我们也绝对是有理由的。”
申荨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临近毕业的高三生怎么会成为影响学校名誉的最大不良因素，甚至小小地一个没有人想过去帮她澄清的谣言，居然要上升到把她开除这个地步。
她抿着唇一声不发，冷冷地看着坐成一圈摆出审判架势围着她的校领导们，心渐渐生冷，对人心的可怕感到恐惧，原来在他们眼里自己只是一只任由他们摆布处理的蚂蚁。
不禁又想到元朝时，那些高管权贵，包括她，曾经也像看待一只蝼蚁一般，随意处置那些下人，或者仅仅只是看着不爽的贫民百姓。
申荨叹，这大概就是因果报应吗？
这个社会对女孩子的苛刻程度也让人害怕心凉，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先去调查申秉衡这个道德败坏的英语老师？那些打电话来的家长们，她马上就要走了，又怎会影响到他们的宝贝儿子？难道该担心的不是会把孩子送进猥亵学生的老师手里吗？
申荨从行政楼下来，路过办公楼的时候正巧看见申秉衡的办公室门开着，裂了条缝，他居然在学校？被接连训话引燃的怒气顿时蹭蹭上涨，无处宣泄的气愤也终于找到突破口，申荨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拳头紧握，俨然要大干一番大动干戈的样子。
却被里面的争吵声生生顿住脚步。
怒火中烧泼妇一样咆哮的是黎之晞，“我到底哪点儿不如她？你要是不跟她分开，我现在就能让你滚出这个学校！”
冷酷到漠然的是申秉衡，“威胁我？你还太嫩了点儿，”说着门内传出了一阵让人浑身发冷，汗毛倒竖的轻笑，“你知道你哪儿点最让人倒胃口吗？就这幅为爱不顾一切的痴心傻乎劲儿，女孩子玩儿不起就要自尊自爱一点儿，你看看你现在这幅卑微可怜的面孔，哪里还有先前灵动高傲的样子？”
“你！……”
“我？你以为散播那些谣言真能影响到我半分？不过说起来我和申荨，你是怎么知道的？”说着话语间带了股玩味，“让我来猜猜，是她告诉你的？不是，前几日我还试探过她，那些事情她已经不记得了，那么只会是我和她谈话那天你就在门外了……”
“是又怎样？”
“不怎样，我比你更期待你的好朋友申荨知道那些让她困扰多时的谣言，竟是出自自己好友之口时的惊讶痛心，好友反目成仇的戏份，多有意思，够我欣赏回味好一段时间了。”
黎之晞的声音开始颤抖，哭音被曝了出来，透着一股失望到极点的悲凉，“申秉衡你到底有没有心？简直比撒坦更可怕，比魔鬼更恶毒，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恶心至极。”
“恶心？”申秉衡笑了，似乎把这个词当成了赞赏，“有句话你说错了，对那些小女孩我只会珍重和爱惜，只要她们听话，不长大，我会一直宠着疼着她们，想发泄了，不是还有你这种为爱冲昏头脑的小姑娘上赶着来帮我吗？”
…………
申荨已经没有更多勇气支撑她继续听下去，甚至当她听到黎之晞毫无忏悔之意理直气壮吼出那句“是又怎样”的时候，她整颗心就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瓣，滴着血，疼痛到极致，原来会只剩麻木。
胸腔内的空气收得越来越紧，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想逃离这里，远离她刚刚听到的那些东西，但明显，已经迟了，申秉衡懒洋洋地声音借助空气流了出来，“偷听墙角这个习惯可不好啊，第二次了，果然还是姐妹情深，所以都喜欢听墙角？”
门突然被打开，申荨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脸上的表情，眼中甚至还有着尚未消散的痛楚，直直同黎之晞的目光对视到一起，黎之晞眼神飘忽躲闪，不敢看申荨的眼睛。
申荨一步步向她走进，她觉得身体里一阵翻江倒海，所有的器官都被扭曲挤压，痛得她呼吸困难，却一点也帮不了自己，越靠近那痛意越明显，甚至呈现不可阻挡之势，让她直不起腰来。
“阿荨，我……”黎之晞终于开口，却还是不敢直视申荨，“对不起，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申荨不再看她，而是望向申秉衡，回视着他玩弄的目光，黎之晞急了，去拉申荨的胳膊，“阿荨，你别这样，我、我可以道歉的，我真的……”
申荨轻轻拂开搭在手臂上的那双手，那双曾经和她拉在一起去吃饭，互相取暖扶持的手，一步步走向申秉衡，“戏看够了吗，申先生？英语老师？看完了我们就先走了。”说完不带一丝犹豫地立刻转身，拉起刚刚被她拂去的那双手，一步步走出了办公室。
既然是她选择的朋友，那就再相信她一次吧，申荨一遍遍在内心对自己说道，终于把她给说服了，人生在世，谁能不犯错，谁没有过一时误入歧途？总要给那些知道悔改，尚存良知的人一个机会，一个改过自新从头而来的机会。
让“原谅”成为一个温暖的美好的字眼，原谅他人，不也是宽恕了自己的心吗？消除自己内心最后的怨恨，总好过背负愤怒度过一生来得好。
第38章 第三十八节课
第三十八章 苏弥宸回来
第二天苏弥宸就回来了； 按原计划他应该后天到学校才是，但柴硕那个嘴没有把门的话痨子，在某次和苏弥宸通电话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学校现在超火的谣言给牵带着泄露了一点儿风声。
虽然及时反应过来赶紧转移话题弥补过错； 但终究道行比不过苏弥宸这个多活了十几年的太监； 轻轻松松就被套话，整个事件经过一不小心被全盘吐露了出来。
苏弥宸得知申荨被全校流言围攻后； 心急如焚，一结束这边的事儿便坐最近一班的飞机心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行李都没来得及回家放； 直接回了学校。
正好赶上大课间； 他进了教室便朝申荨座位走去，反正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是人尽皆知，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就顺其自然大大方方公开好了。
申荨在背政治，闭着双眼紧捂耳朵，没有第一时间察觉苏弥宸的到来，周围的同学倒是一早就发现了； 但都秉着想围观八卦的小心思，屏息凝气不欲发出一丁点儿动静，影响了他们想要看到的剧情发挥。
苏弥宸表面上木着张脸面无表情； 其实心底在阴测测发着冷笑，想看笑话？想听他厉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觉得他被戴了绿帽识人不清？不好意思，他要让这群看热闹的人失望了。
他飞速走过去，风尘仆仆； 尚未立定站稳便扬起右手，周围所有偷偷或者光明正大围观的人都不由吸了口气，他们是想看班草恼怒大骂来着，但并没有想过他会动手啊。
只见那手高高扬起，急速落下，在离头顶十公分处缓缓放下速度，最后轻轻地温柔地落在申荨发顶，小幅度地摩挲揉了一圈。
申荨闻到了熟悉的安心的味道，一脸惊喜地抬头看去，两人微笑对视，苏弥宸眼中融着化不开的宠溺。
众人都是第一次看到素来冰块脸的苏弥宸居然会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惊奇地发现他们班草居然会笑，而且笑起来还很好看？等等，好像重点跑偏了，苏弥宸居然没生气，还一脸宠溺深情款款地望着申荨？
苏弥宸不想再继被人围观下去，而且他也的确急需找一个地方，好好安慰一下他的小姑娘，这几天他不在，让她受尽委屈了。
手心被轻轻捏了一下，申荨心有感应般站起，在大家或惊奇或不解的目送下，被苏弥宸牵出了教室，拉进了一个废弃的储物间。
刚合严门，申荨便被苏弥宸紧紧地抱了个满怀，苏弥宸吻她的发顶，满眼疼惜爱怜，“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就好像满腔的委屈终于找到宣泄口，申荨瞬间红了眼眶，心底控制不住涌起一股股酸涩难耐的委屈，她把脸埋进苏弥宸胸口，轻轻的蹭着，声音也嗡嗡的有些憋闷，“苏弥宸，苏弥宸，苏弥宸……”申荨不懂该如何诉说自己的满腹委屈，也或许他们两个之间已经根本不需要再多言，她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苏弥宸的名字，无限缠绵。
*********
八卦对象男友的回归并没有降低大家对申荨讨论的热度，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只不过两个当事人都分外淡定，看起来似乎好像只是八卦群众们一头热，两人均不回应，事件没了后续，没瓜可吃的吃瓜群众们很着急，终于有一个胆大的爱慕苏弥宸已久的妹子出马，在他们教室门口拦住了苏弥宸。
“苏弥宸，你停一下。”妹子语带焦急的喊住苏弥宸。
苏弥宸一脸冷漠回头，“有事吗？”
妹子激动大喊，“你知道吗？你被申荨给骗了！”
“噢？她骗了我什么？”苏弥宸摆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妹子好像终于发现了什么令人兴奋激动的事儿，兴奋叫道，“我就知道你刚回来还不知道肯定是申荨那个坏女人想方设法阻挡了你获取真相的渠道！我跟你说，申荨没有表面这么单纯，她、她撬好朋友墙角，如果不是她，现在和你在一起的就是黎之晞了！”
曹操正好路过，黎之晞抱肩觑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被撬墙角了？他们两个在一起还是我给撮合的呢。”说完不等妹子回应，潇洒走进了教室。
苏弥宸靠在栏杆上，笑，“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个，那刚刚黎之晞已经澄清过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教室了。”
妹子着急了，“当然不止这个，申荨还勾引老师，陪老师上床了！”见苏弥宸不信，立刻摆出佐证，指着周围其他人，“这是真的，全校都知道，前两天申荨还因为这件事被叫去谈话来着。”
苏弥宸唇角一勾，微笑着看向大家“哦？”
众人立刻唯唯诺诺摇头推搡，使出浑身解数要把自己摆脱排除在这件事之外，苏弥宸就这样看了几秒，突然敛了笑容，“如果你们说的那个假的不能再假的莫须有的传言的话，那么我知道，也听说了，我和阿荨都不回应不理会这件事是因为，我们觉得不值得没必要，谣言终会被时间打败，”他的眼神变得认真而严肃，“我比流言更早认识阿荨，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至于你们怎么想，说实话，那根本无关紧要。”
苏弥宸说完把书插进兜里，收了表情，径直进了教室，留下一众惊呆了的吃瓜群众。
群众一号：这件事是假的？
群众二号：我好像听见苏弥宸刚刚叫申荨“阿荨”？
群众三号：“我比流言更早认识阿荨”这句话ｍａｎ爆了好吗？
群众四号：同意，太撩人了啊，够男人，天呐不行了，我要被圈粉了……
群众五号：哎，你们好像跑偏了重点？不过“阿荨”这个称呼也太温柔了。
…………
大家关注点就这样一路偏到了大西洋。
就这样，在苏弥宸的这番话说了之后的几天内，这件事的热度终于稍稍降了点儿，只是还没完全消停，又有另一件更劲爆的事情传出，这次是有图有真相，铁证如山，有人疑似黎之晞和英语老师申秉衡的接吻照匿名发到了各个班群里。
疑似是一种好听点儿的说法，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身形那侧脸绝对是他们两个。
学校里再一次炸开了锅，比申荨那件事要激烈得多，毕竟上一次只是空口无凭，谁知道是不是空穴来风，而这一次有实图佐证，毫无修图痕迹，铁证如山下，大家都摆好板凳，上好茶水瓜子，静等看热闹。
黎之晞看到那些图的时候也被吓懵了，手抖得扶不稳手机，茫然无措。申荨也被吓住，问她，“会不会是申秉衡？”
黎之晞咽了口唾沫，喉咙发紧，气息飘忽，“不会，”她喝了口水，试图使自己冷静下来，“应该是宋宜笙，不，肯定是她。”
申荨没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只道，“那，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儿？”她想了想又说，“告申秉衡？”
“不行，我们没证据，”黎之晞苦笑，“也没理由，毕竟我也不算是受害人，充其量也就是个被爱冲昏头脑的傻姑娘，”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你还记得你上次说的那个‘佳佳’吗？我们可以从猥亵幼女这方面告他，只是，”她望着申荨，“我们需要佳佳的配合，还需要证据。”
申荨一开始也很激动，后来想到上次佳佳指她说被她打了那件事，不禁摇头，“估计不行，佳佳很听也只听申秉衡的话，要取得她的配合很难，况且证据估计找到的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五。”
黎之晞也有些泄气，“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吗？宇轩私立是肯定会辞退他，我也可以让我爸发动他的势力让申秉衡在这个圈子里玩不转，只是有一日不送她坐牢，肯定还会有像我这样的傻子上赶着让他……”
申荨摇头，也很无奈，突然想到什么，“你爸爸知道这件事之后会不会？……”
黎之晞摆手抱住头，语含悲切，以及认命，“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一天时间不到，这件事已经轰动整个学校，乃至隔了半个市的理校区以及附近几个高校，学校当即决定把申秉衡辞退，只是让大家奇怪的是，连同一起离开学校的还有被开除的宋宜笙。
是柴硕找人求他外公，然后把宋宜笙开除了的。天知道柴硕第一眼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有多震惊，整个脑袋都是晕的，完全不敢相信，根本坐不住也不顾学校不让男生上四楼踏足女生宿舍，一路飞跑爬上五楼黎之晞的寝室门口，正巧听到黎之晞和申荨的谈话。
开除宋宜笙给黎之晞出一口气是他的第一个决定，他的第二个决定是，陪伴与等待。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不管黎之晞是不是爱过别人，甚至还爱着别人，他都决定，会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站在她身后一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守护着她，给她温暖和依靠，陪她走过所有苦痛与迷茫的时光。
第39章 第三十九节课
第三十九章 黎之晞爸爸
黎之晞的父亲听闻这件事之后简直气急败坏； 那可是他宠到心眼里的宝贝疙瘩啊，居然就这样被人糟蹋了！他连夜怒气冲冲赶到黎之晞寝室，敲门声地动山摇； 当时申荨正在看地图； 着实被吓了一跳。
最近这几天她都陪黎之晞一起睡觉，黎之晞每连续几天夜里都被噩梦惊醒； 实在不敢一个人睡。
匆忙跑去打开门，申荨还没反应过来； 黎之晞的爸爸就大步走了进来； 双眼来回四处搜索； 试图锁定黎之晞的身影，无果，“黎之晞呢？”明明已经尽可能压低怒火缓和语气； 那盛怒还是从字里行间窜了出来，宣泄着他的不满。
“她在……”申荨还没说完，黎之晞的声音伴随着推开的卧室门传了出来，“我在休息。”
连续多日没能安睡； 黎之晞的黑圆圈颜色越来越深，身体也渐渐支撑不住，一回到寝室便先躺下； 其实她怎么可能真的睡得着？充其量也不过算是在闭目养神，听着申荨在外面客厅翻书的声音，感受着隐隐约约透进来的暖黄色灯光，便觉得很安心。
刚刚她爸爸一进门她就知道了； 一开始不太想出来，因为肯定会是一场避免不了的恶性争吵，她现在很累，根本提不起任何精力来应付这场无休止的争执。但转念一想，又怕她爸爸见不着她，把怒气牵连蔓延到申荨身上，只得又挣扎着起床，拖着身子打开了卧室门。
“怎么了，有事吗？”黎之晞声音里是浓浓的疲惫，但她还是尽可能维持着和她爸爸以往谈话时一贯的冷漠。
黎之晞爸爸竖起食指，颤颤巍巍指向她，“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老黎家这张脸都快被你给丢尽，败坏光了，”他抹了把脸继续道，“你说你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玩儿师生恋？”
说着扬手就要朝黎之晞脸上抡去，黎之晞站在那儿，仰脸抬着下巴，一动不动，眼看巴掌就要碰到她的脸，申荨已经伸出胳膊准备把黎之晞往后拉一步了，手掌生生被黎之晞爸爸给强行顿住。
虽然巴掌最终还是没落下，但他这个动作，他的动机还是把黎之晞给惹毛了，“这还不是女儿随父亲，一报还一报？就许您睡自己的学生，不许别人睡他的学生？”
两个人接下来都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戳对方的痛点，申荨手足无措站在一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黎之晞爸爸的巴掌最终还是落在了黎之晞的左脸颊上，白嫩的皮肤立刻肿起，红红的指印高高堆在了脸上，或许还有他们父女的心里。
随着巴掌附赠的还有一个摔坏了的画架，后来听黎之晞讲，那是黎爸爸送给黎之晞十八岁生日的成人礼礼物。
也是在那晚，申荨知道了那次来给黎之晞开会的年轻美貌的女士，是黎之晞的后妈，也是黎之晞爸爸当年还是老师时，所教的学生。
所谓因果循环，大概就是这样让人唏嘘不已，当年黎妈妈生了黎之晞后产后抑郁，一直没怎么好，黎爸爸又正逢事业上升期，比较忙顾不上家里，黎妈妈病情自然越拖越重最后憔悴离世。
黎爸爸呢，一个人带着孩子本就很累，又颇觉寂寞，正好遇到了一个天真烂漫，阳光开朗的女大学生，两人干柴烈火情投意合，迅速擦出爱的火花，正应了那句话：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
后来一不小心那个女大学生大了肚子，眼看瞒不住校方，黎爸爸只得主动辞职承认错误，回到老家跟人投资建了间私立中学，就是现在的宇轩私立高中。
黎之晞就这样有了后妈，仅比她大七八岁的年轻后妈，他们这段婚姻并不被人祝福，一是黎之晞妈妈才去世一年多，黎之晞妈妈这边不能接受，甚至到现在都不跟黎家往来。
再是后妈的家人不能接受自己女儿未婚先孕，而且对象还是比她大十几岁的专业课老师，甚至一度扬言不给户口本，最后还是脱了好几年两人才办完结婚手续。
后妈肚子里孩子胚胎不好，流了产，因为是第一胎，伤了子宫，后来虽然一直有吃药调理，却还是没能怀孕。黎之晞是黎爸爸唯一的女儿，也是从不假手于人一手带大的女儿，真是宠到了骨子里，所以知道这件事儿之后才会如此生气。
黎之晞呢，是从黎爸爸把后妈带回家那天起就不再跟黎爸爸亲近，她对父亲的独占心理，以及从小跟黎妈妈亲近的缘故，让她心底一直记恨着黎爸爸，所以每次一见面才会出言相冲，因为顶撞黎爸爸，竭尽所能踩黎爸爸的痛脚早已成了她多年来的习惯。
班上也是流言四起，大家看黎之晞的眼光明显变了，巴结讨好完全被鄙视厌恶恶心取代，“不是处女”“荡。妇”之类的流言四处飞起，黎之晞情绪本就不怎么稳定，被班上的气氛弄得更不想会教室了，画室的课也不再去上，家也不愿意回，便整日整日待在五楼宿舍，没日没夜画着稿子，等申荨或者柴硕给她带一日三餐。
申荨呢，除了每晚的陪伴，也会偶尔用自己早已生疏了的绘画知识，稍微给黎之晞指点一二。
每周班会结束之后会有一个学生自愿上台演讲的活动，平时里没人参与，这天申荨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主动走上讲台，面朝着大家，清了清嗓子。
“我今天呢，想给大家分享一个道理，女孩子的贞洁绝不应该是在阴。道里，作为新时代的学生，我想大家思想还算是比较开放的，对性的可接受度也是比较高的，你们应该清楚，需要知道明白，‘处女’二字并不应该是上天或世人给予女孩的枷锁，非处女也并不比处女低人一等，用一张膜来鉴定评判一个人的为人，那不会比任何人高贵，反而会让你更低人一等，更衬出你的庸俗和愚昧。”
申荨抑扬顿挫不带停顿地把一番话讲完，在大家目瞪口呆被吓住的呆愣样注目礼下，抬头挺胸潇洒地走回了座位。
她不知道她这番话讲完，能不能够稍微改善一下班上人的想法，对黎之晞的看法，他们又会对她如何看待。她管不了那么多，毕竟她无法控制住所有人的思想，她只是做了她能做的，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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