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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73做神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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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自然是恐吓石钢的,老院长可不放心一个行尸就这么离开。不过他说的也不是假话,小时候听家里人说,饮了血的行尸祸害一个村子不在话下。
“那你等等,我去叫我大舅子过来。”石钢这回也怕了。不过为了推脱责任,他准备让大舅子亲眼看看妹妹的样子,做个见证,让他知道烧了她也是迫不得已,不关自己的事。
老院长看了看时间,催他快去快回,天亮了,医院的人就多了,这种事情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然后他跟在场的人说:“今天的事情大家要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能说。不然要是走漏了风声,革/委会要是来查,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在场的医护人员自然没有异议,要是跟这种宣扬封建迷信的事情牵连上,闹不好就要被批/斗,说不定医院的工作都要丢了。
谁也不舍得丢了铁饭碗,所以大家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几个医生想了想,就开始带人去安抚听到叫声就躲起来的病人了,把外面的动静想办法圆过去。
幸好妇产科没几个产妇,手术室这边也偏一点,不然要是吓早产了,今天夜里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勇气接生。
老院长找了几个胆大的安保把石大嫂送到了医院一处偏僻的地方,让人准备了柴火,浇了汽油,把石大嫂放了上去,就等她的家人一来开始烧了。
眼看天都要亮了,石钢才带着大舅子两口子匆匆忙忙的过来。他们是先去了产房手术室那里,一听都拉去别的地方了,生怕赶不上,拉着值班护士一路跑着过来的。
“开始烧吧!”老院长看到人都来了,赶紧让人点火。石钢大舅子一把夺过安保手里火把,反手给了人一耳光:“凭什么要烧我妹子?杀了人,还想毁尸灭迹?石钢,我们把美云带回去!”
石钢唯唯诺诺不敢上前,小声说:“美玉她诈尸了,太危险了,不成就烧了吧?”他可不敢带她回去,万一走到半路被咬一口就坏了。
“窝囊废!我妹子嫁给你算是瞎了眼了,回头就让老头子把你那工作撸……”石钢大舅子把火把摔倒一边,上前就要去拖他妹子。看她额头贴了一张黄纸,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伸手就要去揭。
“不能揭!”老院长上来就要拉他,石钢大舅子已经把符纸揭了下来。石大嫂双目突然睁开,伸手就往她大哥心窝一掏。
石大嫂的大哥看到妹子睁开眼,还以为她没死,正要惊喜的说什么,就看到行尸锋利的指甲就像刀切豆腐一样,轻松的一层层划破他的衣服和皮肉,掏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石钢大舅子最后只看到一颗鲜红的心脏,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老院长一看不好,这行尸要是喝了血,就更难对付了。他冲着后面的安保大喊:“点火!快点点火,汽油赶紧多泼点!”
就在行尸要把心脏放入口中时,几个安保就把手里的火把扔了上去,她身下浇了汽油的柴火瞬间着了起来。她不甘心的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挣扎想朝人群扑去,关键时刻,天际一缕朝阳突然洒了下来。
温暖的阳光洒在每个人身上,让他们有种重回阳世的错觉。而接触到阳光的行尸虽然没有马上倒下,但是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嘶吼着发出一声野兽一般的嚎叫,随着火势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微弱,终于化为灰烬。
一旁石钢的大舅子胸口大开,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脸上惊喜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表情。
他媳妇回过神来,就开始趴在他身上痛哭,边哭边骂石钢:“你媳妇诈尸你该烧就烧,为啥非得让你哥过来?他都是你害死的,你赔我男人!”
这一家老小,没了顶梁柱,可该咋活啊!这个小姑子平常就是个搅家精,死了还拉着她哥,活该被烧死!就是可怜了她男人,平白无故送了命!
石钢抱着头蹲在一旁,欲哭无泪。一夜间,媳妇孩子没了,大舅子也搭上了。他完了,家没了,工作也要丢了,后半辈子要怎么过啊!
病房里,何秀清被窗外的阳光唤醒,只觉得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雪松已经打了早饭回来,看到何秀清醒来,陈瑜就上前把她扶起来,后背垫上枕头,让她坐得舒服一点。
雪松把早饭放下,拿了牙刷和水杯准备帮何秀清刷牙。何秀清觉得手上有了点力气,就不肯让他帮忙:“我自己来,你去吃饭吧。”
她没有养过孩子几天,怎么有脸让他伺候?能看到他好好的,她就心满意足了。可惜她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没抓住牙刷,手就无力的掉在床上了。
“我来吧,等两天您好了,自己想做什么不成?”雪松笑着安抚她,把一条毛巾垫在她脖子下面,省得弄脏了衣服,挤了牙膏就开始认真的帮她刷牙。
何秀梅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正认真的帮妹子刷牙,一个小姑娘拿着湿毛巾站在旁边,时不时帮她擦一下嘴巴周围上的泡沫,这一幕,温馨得让她想流泪。
“您漱漱口,咱擦了脸就能吃饭了。”陈瑜看何秀清有些不自在,就一直跟她说话,雪松拿着杯子递到何秀清嘴旁,让她漱口。
何秀清漱了口,雪松拿着水杯站起身,正好看到门口的何秀梅和灿生。雪松很容易就判断出门口的女人是灿生的娘,他放下杯子说:“您好,进来坐吧。”
“你们一家子这么热闹,我怕进来碍你们的眼。是不是啊,秀清?你恐怕心里还怪我来的不是时候吧?”何秀梅性子十分爽朗,上前好好打量了一下雪松,就跟妹子说笑起来了。
何秀清唇角弯了弯,跟雪松和陈瑜说:“这就是你们大姨,一把年纪了还没个正形。这些年,多亏了她收留我,不然我就等不到今天了。”
乡下离婚的没有听说过几个,像她这样出走的倒是也有。只是回了娘家的女人如果不再嫁,这日子总归比一般人要难过一点。以前跟父母住在老屋里,还要受哥嫂白眼,等爹娘不在了,老屋直接被哥嫂要走了。
幸好大姐把她接了过去,大姐夫一家都厚道,她才活了下来。要不是还想着再见一面生死不知的孩子,在爹娘去后,她也就跟着走了。还好,她等到了这一天,多亏了大姐。
雪松郑重的跟何秀梅说:“谢谢您这些年来的照顾,你们一家辛苦了。”收留娘家寡居的妹子,就算夫家同意,何秀梅肯定也没少听闲话。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秀清是你娘,可她还是我妹子。当大姐的照顾妹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什么谢不谢的。”
何秀梅不在意这些,她照顾秀清不为别的,就为的她是自己一奶同胞的亲妹妹,为着两人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灿生打断他娘的话:“妈,别客套了,都是一家人,谢来谢去多见外啊!小姨他们几个还没吃饭呢,让他们先吃饭吧。”看到桌上的饭菜,他就知道几个人都没吃呢。
“行,你们俩赶紧吃饭,我去喂秀清。”何秀梅来了,这喂饭的活儿就用不着别人了。她一边喂何秀清吃饭,还时不时看陈瑜一眼,羡慕的不行。
她妹子这回不但找回了儿子,连儿媳妇都是现成的。就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连个对象都没有。找人给他说媒,还不愿意,说是要自由恋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她抱上孙子。
然后,何秀梅才说起在楼下遇到的事情:“我刚走到楼下那会儿,看到石钢跟他媳妇娘家嫂子在大门口拉拉扯扯,后边架子车上还躺着个人,这是咋啦?石钢媳妇生了?”
何秀梅还以为架子车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是石钢媳妇的,想着他们要回去,产妇吹不了风,才包这么严实。
不过她娘家嫂子怎么闹起来了?石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明显理亏,难不成他媳妇出事了?
“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们一直在病房,谁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陈瑜装得很无辜,雪松的表情也一向没有太大的变化,所以何秀梅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女人天性对八卦比较感兴趣,更何况是石家的事情,何秀梅还是想了解一下的,要是那个丧良心的倒了霉,她就偷笑了。
喂何秀清吃完饭,何秀梅拍拍手说:“你们坐着,我下去打听一下。”等着探个究竟,她是一刻也坐不住了。
“你大姨就是这个性子,风风火火的。她没什么心眼,一根肠子通到底。谁对她好,她就对人好。谁要是欺负了她这边的人,能记恨人家一辈子。”何秀清怕陈瑜见笑,特意解释了一句。
这两年听说石钢两口子日子越过越红火,还举家搬到了镇上,甚至大嫂还奇迹般的怀上了孩子,再看看自己破败的身子,何秀清就忍不住想叹一句“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灿生手插在兜里,突然摸到一个东西,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他把兜里的小银佛拿出来,放到雪松面前说:“表弟,你看,跟你的一模一样吧?”
“确实一样。”雪松拿出自己那只出来对比,除了一个光亮一些,一个发黑一点,一模一样。
灿生看了看陈瑜,把自己那只佛像塞给雪松,然后说:“不如你把你那只送给弟妹,我这只就给你了。不然咱们两个大男人一人一个,想想就别扭。”
“你我兄弟二人共执此物,有何不可?”雪松不理解灿生的别扭从何而来,他接过佛像收起来,跟灿生说:“我原来跟师傅读过几年经书,回头给佛像开个光再还你。”
何秀梅一家对何秀清这么照顾,他身为人子,希望能回报他们一点。经他开过光的佛像,不说能消灾解难,至少能拦住一些黑暗中的生物,让他们不敢接近灿生。
灿生昨天就知道了,雪松小时候是被一个过路的老和尚捡去的,如果不是遇到弟妹,说不定现在就回寺院出家了。弟妹真是功德无量!
不管雪松的开光有没有作用,灿生都领了他的情谊:“行,你要是开了光,以后我就天天戴着。”
反正现在谁家有点金银也不用藏那么结实了,革/委会好久没来居民家里搜查了,他戴在衣服里面,不给人看见就行了。总不能把它继续藏在家里吃灰,浪费雪松的一片好意。
“秀清,秀清,我跟你说个大快人心的消息!”何秀梅这会儿激动万分的上来了,因为跑得太急,气喘吁吁的。
灿生赶紧过去帮她顺气:“妈,你这是遇到啥好事了,不能慢点说?看把您急的!”难道是石家那几个东西遭了报应不成?
陈瑜端了一杯水过去,何秀梅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兴奋的说:“可不是遇到好事了!我跟你们说,我打听到了,石钢他媳妇昨天夜里一尸两命,他大舅子,就是当年扔咱们家雪松的那个个坏良心的,也死了。”
至于怎么死的,她倒是没打听出来,总觉得有些蹊跷。不过要是正常的话,也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可惜了那个孩子,跟了这么个娘,连天都没见,就没了。下辈子长点眼,托生个好人家吧!”何秀梅并不知道,石大嫂的死就是这个孩子造成的。
何秀清冷笑两声,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来:“她不是笑我生了儿子也没那好命养吗?我的儿子我没有养过,也托了好心人的福长大了。她的儿子,倒是要她下去亲自养了。”
“就是石钢大舅哥怎么回事?妹子生孩子,他怎么也搭了条命进去?听人说好像跟石钢有点关系。”何秀梅有些挫败,在厂里有什么小道消息,从来瞒不过她,今天第一次发现打听消息这么费劲。
何秀清心头的阴霾一时间风吹云散散开了,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好恨的了:“姐,人都死了,还管他们做什么,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仇人死了,孩子找着了,她好像有了盼头,只觉得身上都有了力气。说不定,她还能再活两年呢。
人啊,就是贪心不足。先前快不中用的时候,就想着能见儿子一面就够了,这见了又想看着他结婚,生孩子。
“也是,秀清啊,小松现在回来了,你可要好好养着身子,回头跟儿子儿媳妇一块儿享福去。”何秀梅看妹子脸色比前天好了不少,也燃起了希望。说不定有了盼头,妹子就能撑下去了。
何秀清知道大姐忙得很,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催她:“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厂里上班吧,我这边这么多人,可用不上你。”
“有了儿子、媳妇,就用不上我了是吧?行,我这就回去!用着人朝前,用不上人朝后,打小就这样,哄着我干活的时候说得比谁都好听,干完就尥蹶子。”何秀梅开了句玩笑就匆忙离开了。厂里这阵子忙,她请了几次假了,再请就不合适了。
灿生陪着雪松和陈瑜又坐了一会儿,也借口出去了。小姨一家刚团聚,他就不待在这里碍眼了。
何秀清的身体还虚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睡着。下午李医生过来的时候,她都没醒。为了不打扰她休息,李医生把雪松叫了出去。
“我看你娘的情况好了一点,说不定你那肉灵芝还真有用。既然她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再待在医院也没有多大用处。你是打算让她继续住何家,还是接她去乡下?”李医生问起雪松的打算,不知道他会不会排斥这个突然出现的生母,毕竟何秀清并没有养育过他。
雪松平静的说:“过两天她的身体再恢复一点,我就带她回乡下,跟我们一起住。以后有时间,我们会常回来看您和李姨的。”
会不会一辈子住在乡下他不确定,但是目前来看,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搬到镇上的。如果他生母还住在何家,一来他往返探望比较麻烦,二来面上也说不过去。
如今他也渐渐明白了人情世故,李医生照顾他几年,既然不能留在镇上,他就决定以后经常回来看看他们。虽然没有名分,他一直也把李家当成了自己半个家。
“我们不用你操心,什么时候有事来镇上,记得回家看看就行。你娘吃了不少苦,身体也不好,你要好好照顾她。”李医生对雪松的做法很满意,这是个心善的孩子。
等何秀清醒来,李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就赶紧离开了。何秀清一个劲儿的感谢他这几年对雪松的照顾,要不是起不来,都给他跪下了。这让平常只会板着脸的李医生有点不习惯,借口工作忙就赶紧脱身了。
何秀清下午一直念叨“李医生一家都是好人”,直到喝了一杯肉灵芝水睡着了才作罢。梦里还在想,虽然她哭了大半辈子,儿子倒是一直遇到的都是好心人,也值了。
今晚还是金玲值小夜班,想到产房这边发生的事情,她就有些害怕,做什么都跟值班的同事同进同出,不敢落单。幸运的是,一直到凌晨两点跟大夜班的同事来换班,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也是,昨天鬼婴被高人解决了,行尸也被烧了干净,还能出什么事呢。想到这里,金玲不由得放松下来,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就往外走。
刚出更衣室,金玲就看到前面有一个男人的身影。这个时候,怎么有男人在女更衣室,不会是流氓吧?她走过去严肃的问:“前面那位男同志,你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转身,胸口的大洞还流着血,眼神空洞,面无表情的看着金玲,一步一步靠近她:“你见到我的心了吗?把我的心还给我——”赫然就是早上刚死去的石钢大舅子!
“啊——”金玲尖叫一声,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从男人身边跑了出去,一口气跑到了医院大厅,看到值班的安保人员才开始放声大哭。
值班的两个年轻人看到院里的一个小护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赶紧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听金玲说早上死的那个人在医院游荡,安保员表情凝重。他们都参与了昨夜的事情,自然对此事的可信度毫无怀疑。
其中一个小哥自告奋勇送金玲回去,另一个小哥就去联系院长,看能不能想办法找到昨天的高人把作祟的鬼魂给收了。
这会儿功夫,石钢大舅子的魂魄已经上了二楼,不知道是不是这边行尸的气息比较浓,他一遍又一遍的在手术室内外飘荡,见到人就问:“你见到我的心了吗——”
刚接班的两个小护士,有一个秉气弱的看到他就吓晕了,秉气盛的那个自然看不到,还以为同伴是眼花了,把她拖到值班室掐着人中试图唤醒她。
陈瑜感受着楼下的阴气越来越盛,都弥漫到三楼了。担心这个神智失常的鬼魂会找到三楼来,她决定先下手为强,捏了几张符就跟雪松一起往楼下走去。
第41章
刚到楼下,游荡的鬼魂就迎了上来; 飘到陈瑜面前幽幽的问:“你见到我的心了吗——”说完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胸腔; 茫然的看着陈瑜; 又说了一句:“把我的心还给我好不好?”
陈瑜嗤笑一声:“你的心; 不是被你疼爱的妹妹挖走了吗?”不等对方回答,一个五雷神火砸下去; 砸得对方昏头转向。
“小和尚; 你先看着他; 我把王叔请过来。”陈瑜对雪松说道。把这个无心的鬼魂交给雪松; 她从包里拿出一支短香躲在楼梯背人的拐角处点燃。
石钢大舅子为了妹妹狠心把刚满月的小和尚丢到山脚下; 差点让他丧命。按理说陈瑜应该直接打他个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但是自从王叔跟她科普了生前作孽的人死后会受什么惩罚后; 她觉得自己可以省了一点事。
而且小和尚毕竟活了下来,所以石钢大舅子手中并没有人命。她若是直接把对方魂魄打散; 反倒会造下杀业,不利修行。
一支短香刚燃了半寸,王盛川就拖着铁链出现了。他看着面前被掏了心的鬼魂,顺口问了一句:“这是枉死之魂; 不像死于心脏手术,莫非是被什么东西挖了心?”
“被一具行尸挖的; 他生前的妹妹。”陈瑜简单的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说起跟行尸和鬼婴的那场大战; 还是心有余悸。
这种直接附身胎儿的恶鬼,她还是第一次见; 真不知道石家大嫂吃的是什么药,从哪里求来的。生儿生女本是天定,如果注定这辈子无后,就不能过分强求。
王盛川一抖锁链,当啷一声把石钢大舅子的魂魄捆了起来。突然想到什么,他顺手一拍,石钢大舅子的眼神就清明起来了。
他看到身上的锁链,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他已经死了,被他诈尸的妹妹当胸掏出心脏而死。他看着锁链另一头的王盛川猜测,这是地府来的勾魂使者?只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穿着一身军装。
“吴德义!你有今日,可曾想过是为了什么?”王盛川沉声喝到,“你且看那边站着的是谁?”
石钢大舅子,也就是吴德义,顺着王盛川的手看过去,只见楼梯拐角站着一男一女,女的很年轻,十六七岁的样子,男的年纪略长,容貌清淡雅致,隐约泛着金光,有种宝相庄严的感觉。
他眯起眼睛,透过氤氲的金光看着年轻男子有些熟悉的容貌,这人这么眼熟,什么时候见过的呢?好像是,何秀清!对,就是何秀清,这人跟何秀清长得有九成相似,那一成恰好让他显得不那么女气,更添几分雅致。
然而雪松的好相貌并没有让吴德义的惶恐减少几分,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又不敢相信,“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
当年他下不了手亲手弄死一个孩子,就把他扔在了积雪的山脚下,让他自生自灭。只是谁都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孩子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了。
陈瑜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雪松怎么可能是鬼,你自己才是鬼吧?”真好笑,一个鬼问别人是人是鬼。真是亏心事做多了,死了也怕鬼。
雪松平静点点头:“我正是你当年扔掉的那个孩子,何秀清是我的生母。佛曰:现作善恶之报,现受苦乐之报,你有今日果报,皆因当年一念之恶。愿你此入地狱,虔心赎罪,以修来世。”
“我就知道,做了孽的,早晚会有报应。”吴德义停止挣扎,重头丧气的跟王盛川说:“使者大人,您带我走吧,阎王要怎么罚我,我都没有意见。”
好像跟你有意见就有用一样,反正陈瑜是怎么看吴德义都不顺眼,就算他认错态度这么良好,都难以改变她对此人的偏见。
因一人之私,轻而易举的破坏了一个家庭,改变了那么多的人的命运,陈瑜只盼着他在地狱多吃点苦头,才能解人心头之恨。
“雪松,小瑜,我走了,医院阴气重,你们注意安全。”王盛川嘱咐了他们一句,就牵着吴德义消失在二人眼前。
陈瑜打了个哈欠,拉着雪松说:“我们也回去吧,好困。明天咱们带你娘回去吧,这医院一点都不安生。”
而且在镇上,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就像这两天的事情,如果在家里,她带着桃木剑,再加上王叔、素云、二妞帮忙,解决行尸母子俩肯定不费吹灰之力。
雪松看何秀清的状态这两天好了不少,估计骑自行车带她回去应该不行,但是雇个平稳的牛车应该没有问题。
值班室里被吓晕的护士这会儿终于被同事掐醒了,她慌张的往四周看了一眼,跟旁边高个的护士说:“我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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