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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总统定终身-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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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姐……”
下属吓的几乎魂飞魄散,他们这些心腹下属,在裴重锦跟前,也从来不敢逾距一步。
这位许小姐……
可转念想到,这位……可是许小姐啊。
“裴祁深!”
许唯一推开门,满室灯火倾泻而出,落在她湿透的眉眼上,而那窗畔站着的男人,手间夹着的雪茄袅娜的冒着轻烟,他眉宇深锁,眸中却是怒火昭彰,许唯一闯进来那一刻,他另一手握了已经上膛的枪,缓缓对准了那突然闯进来的年轻女人。
许唯一却没有片刻的迟疑与惧怕,她一步一步向内走,沾满泥泞鞋底很快弄脏地下名贵的地毯,湿发上的水珠缓缓的滴下来,沿着她的下颌落下,没入衣领落在纤细的锁骨上。
她脸色那样的白,可眼瞳却那样的亮,那黑亮如星的眼瞳,怎么好似在哪里见过……
不是前几日在裴公馆,好似是很久远很久远的模糊回忆中。
裴重锦的头蓦地剧烈疼痛起来,他握抢的手隐隐颤栗,许唯一却已经走到他面前,她抬起手,握住冰凉枪管抵在自己的眉心处:“裴祁深,如果你恨我,那就杀了我,杀了我,变回从前的裴祁深,好不好?”
第566章 我和唯一走,我什么都不要了……
她抬起手,握住冰凉枪管抵在自己的眉心处:“裴祁深,如果你恨我,那就杀了我,杀了我,变回从前的裴祁深,好不好?”
枪管紧紧的压在她眉心处,她眼瞳里却有一行泪缓慢的涌了出来,“裴祁深,你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裴重锦手指颤栗的越来越厉害,他心中一半充斥着满满怒意,那怒意催动着他扣下扳机,一枪打死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女人。
可另一半却又在拼命的叫嚣着,强压着不让他扣下扳机。
他的头疼的像是快要爆炸了一般,额头上的冷汗簌簌往下落,他握着枪的手剧烈的颤着,几乎要握不住这把枪。
脑海里有无数破碎的画面在闪,断断续续的那些画面又拼凑在一起,渐渐凑出了一张清纯柔美的小脸,而那张脸,又缓缓的和眼前的女人重叠在了一起……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浑身颤栗,剧烈的头痛让他几乎站立不住,整张脸如纸一样惨白无比。
许唯一忽然含泪笑了一下,她松开一只手,抬起来,一巴掌搧到了他的脸上去:“裴祁深,你这个色狼!”
“裴祁深,你这个色狼!”
“呸,不要脸,色狼……”
“除了色狼唯一还会骂我什么?”
“强。暴犯……”
“我什么时候强。暴唯一了?明明是唯一先非礼我的……”
“裴祁深你不要脸……”
女孩儿又羞又急,都快要哭了,清纯柔美的小脸上一片羞怒的委屈,男人立时心疼的低头轻吻她:“对不起对不起,好唯一,是我不好,是我不要脸,是我非礼唯一,我是大色狼,大坏蛋,好不好,好不好?唯一不哭,不哭了……”
“不想理你了……”
“那我就缠着唯一,一直一直缠着唯一……”
“你要是再欺负我,我会让你永远找不到我的。”
“我怎么舍得欺负唯一呢,不会的,永远永远都不会欺负唯一的……”
裴重锦握抢的手蓦地松开,他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汗湿夹背,几乎站立不住,他连着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在了墙壁上,他双手按住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了,好似他必须得用尽全力捂着才行……
那些断续的画面不停的袭来,渐渐清晰……
那是雷雨交加的夜,他万里跋涉回来,只想快些见到她……
可他们所住的别墅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翼而飞,她的首饰盒保险柜全都空了,他找遍了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推开每一扇门,唤着她的名字,可她整个人却都不见踪影。
那一夜和这一夜不同,那一夜的雨下的瓢泼一般,他冒着雨冲出别墅,开着车找遍了整个帝都的大街小巷。
直到最后,他绝望的回到空荡荡的别墅。
父亲告诉他,那许唯一是个骗子,早就有了心上人,她做的是民国时拆白党一样的行当,专门出卖色相和所谓的真心骗他这种公子哥儿。
他不信,疯了一样抓着父亲嘶吼,说都是因为他的阻挠,唯一才会离开。
父亲冷笑着甩下了一堆证据,有许唯一和别的男人亲密在一起的画面,有她讥笑裴祁深是个傻逼的语音,有她和一个陌生男人数次出入酒店的清晰画面……
他还是不信,父亲又让人拿了监控视频给他看。
他看到了那一段视频,视频里许唯一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说说笑笑亲密无比的随同那个男人进了一家酒店。
他看到视频上的日期,他还记得是他出差在国外的时候,他给她打越洋电话,她在电话里甜蜜的抱怨,说她一个人孤零零在别墅里好害怕……
骗子,原来都是骗子,如果说照片和音频他不相信,那么视频做不了假吧。
他又怎会不认识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
就算只是背影,就算没有看到脸,就算化成了灰,他也知道是她。
像是天灵盖都被人掀开,冰水陡地灌入脑中,那样森利的剧痛,磨着骨头吸着脑髓一样的疼,让他终是支撑不住,歪斜着倒在地上痉。挛的缩成一团。
“裴祁深……”
许唯一手里的枪缓缓跌落在地毯上,她上前两步,跪坐在地毯上,将他因为疼痛而不停往地上撞去的头轻轻抱在了怀中:“裴祁深,你回到从前的样子好不好?你醒一醒好不好,你不能再错下去了,裴祁深……帝都已经血流成河,你还要看着死多少人,你才会清醒?”
她的手指轻柔的梳理着他汗湿的发,她抱着他,抚着他的后背,用最轻柔的声音柔曼的说着:“祁深……你忘了你曾对我说的话了?你说你实在厌倦帝都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你只想找一个小小的安逸的国家,过最平静的日子……”
“唯一……唯一……”
裴祁深周身湿透,他剧烈的颤着,身体冰凉颤栗,手指却轻轻攥住了她的衣袖:“唯一,唯一……”
“是我啊,是那个大混蛋许唯一,是那个让祁深伤心的许唯一啊,她回来了……”
“别走,别走好不好,别走……”
他攥住她衣袖的手指颤栗的越来越狠,他的双臂胡乱的圈住她的身体,他偎入她的怀中去,湿透的脸贴在她柔软身体上,如委屈的小孩子恨不得钻入母亲怀里一般,他抱她抱的那么紧。
“好啊,不走,唯一不走了……裴祁深……”
“我们去夏威夷,去土耳其,去希腊……唯一说她最喜欢海,我们就住在海边,永远不要回来了……”
“你肯和我走吗?放下这一切,放下帝都的这些权势……”
许唯一低头,轻轻捧住他冰凉的脸,他漆黑的眼仁里没有那些阴翳也没有深邃的癫狂,他像是孩子一样的目光干净澄澈的望着她,连连点头,使劲点头:“我和唯一走,我和唯一走,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了……”
许唯一蓦地笑了,她含着泪,却笑的美丽无双,她捧住他的脸,低头轻轻在他嘴角印下一吻,就像是从前热恋时,他每次做了让她开心的事,她都会给他这样的奖赏,一样。
第567章 必破困局
他立时欢喜起来,眼底碎金子一样亮闪闪的都是光芒,许唯一低了头,又亲了亲他的嘴唇,轻哄着:“那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祁深,你知不知道我给你生……”
“贱人!”
陡地一声暴呵,像是平地惊雷,蓦地将许唯一还未曾说完的话给生硬打断,她整个人一颤,抱紧了裴祁深转过身去。
裴方野须发苍白,却精神矍铄,他甩开身侧人的搀扶,几步走进室内,一耳光搧在许唯一的脸上,暴跳如雷的怒喝:“贱人!没想到你还活着,你要毁了重锦毁了裴家,我今日就要了你的命!”
“来人,把大公子带下去休息!”
裴重锦厌弃的看了许唯一一眼,“就凭你,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们裴家教养出一个子弟耗费了多少心血?怎能平白被你给耽搁了前程!”
“老爷子您别动怒,这些微末贱人,哪里用得着您来亲自动手?”
付雪娇款款上前,讥诮笑道:“如今瞧来,这贱人八成五年前就是被有心人给救了,为的就是今日这一出,咱们大公子呕心沥血终于有今日,怎能被她给毁了?嘉言带病在寺庙里为大公子祈福,这贱人却来勾搭大公子与她私奔,真是其心可诛!老爷子,若让她得手了,咱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好。”
裴方野目光沉沉落在许唯一的脸上:“你说的对,这个贱人,不能再留了……”
“他的志向从来都不在谋权夺利上,你身为他的父亲,将他逼到这样的境地,为的就是让他做一个窃国叛国的贼子?”
“你懂什么?胜者王败者寇,重锦做了总统,这天底下的一切公道自然是他说了算……”
“可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可他如今已经做了这样的人!”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真要将他逼上那一条绝路去?”
“回头,才是绝路!”
裴方野收回目光,看向付雪娇:“这个贱人交给你处置了,做的干净一点。”
付雪娇娇媚一笑:“老爷子您就放心吧,我做事,何曾让您不放心过。”
裴方野点点头,迈步走出了房间。
付雪娇摆了摆手,几个下属模样的男人无声进来将许唯一口鼻堵上,双臂反剪在了身后用绳索牢牢绑住。
“千不该万不该,你挡了我女儿的路,那么,你只有去死了。”
许唯一挣扎着抬头看向付雪娇,那容颜保养极好的女人,娇媚傲慢的望着她冷讽轻笑:“送她上路去吧。”
……
“厉少,如果当真此时重军逼向帝都,那么裴家若是因此狗急跳墙,怕会对您家中之人……”
徐慕舟并不用说的太清楚,厉慎珩自是明白他话中涵义。
非但厉家被困在帝都,几乎各军区首长亲眷都身陷帝都,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死不肯投效裴家,却又什么都不能做的最重要原因。
裴家捏住了那些世家名流,也就捏住了帝都命脉。
而这个困局,必须要解,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
“我知道,但你让我眼睁睁看着帝都每一日都有无数人丧命而坐视不理?”
“我从舅舅手中接过总统之位,那么从那一刻开始,我首先是这个国家的总统,其次才是厉家的儿孙,国家大义面前,我首先要考虑的是国的利益,其次,才是家……”
“徐军长,还要拜托你帮我甄选一番,各方军力指挥官,但凡有家眷被困帝都的,可以不用随我前去。”
“您真的决定了?”
厉慎珩双手撑在军用地图上,他眼底血丝密布,眸色却坚毅无双:“决定了,我想,祖母,父亲,他们会理解我的……”
他说到最后,眼眶终是涩痛的微微湿润了。
他身为人子,却不得不舍弃自己的父母至亲,这一份痛,不身在其中的人,又怎能理解。
徐慕舟喉头微哽,片刻后,他方才点头:“好,这一次帝都之行,我随您去闯。”
“徐军长,滇南还要有你坐镇……”
“交给玄凌那小子吧。”
徐慕舟自嘲一笑:“还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会和玄凌合作无间……”
“人都是会变的,就如裴祁深……”
厉慎珩直到此刻,心中还是觉得不甘,同在涵口关当了两年多的兵,出生入死过,裴祁深甚至也救过他……
他更是信誓旦旦对自己说,他不会做违背国家利益之事,他信了。
可没想到,裴祁深竟会隐藏的如此之深。
“权利迷人眼,对于男人来说,权利是最好的春。药……”
“那么徐军长你呢?”
徐慕舟坦荡一笑:“没有男人不想着建功立业,我徐慕舟也有野心,但我更有底线,知道什么该去做,什么不该做。”
厉慎珩面上浮出几分欣慰:“只愿我这一次,没有再错看人。”
“时间不早了,还有很多事要准备,您早点休息。”
厉慎珩却轻摇头:“不知小舅舅现在怎样了……”
徐慕舟也沉默叹息,那位秦九爷,真是铮铮铁骨让人叹服。
“罢了,现在想这些都没有任何用处,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都一周没有回家了,想必小嫂子也在惦记着。”
徐慕舟只是一笑,那笑意里却又隐含了淡淡讥诮。
他不过是她周念的一块踏板而已,如今她再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私生女,整日里不知过的多快活,他这个丈夫,在她眼里,也不过是长期饭票和护她周全的铁板罢了。
厉慎珩送了徐慕舟出去,许是下了这个艰难的决定的缘故,两人心绪都有些沉重。
一路无话,厉慎珩目送徐慕舟上车离开,方才折转回去。
也不知静微此时在涵口关怎样了。
厉慎珩站在庭院深处,望着天幕上惨淡一弯月牙,只希望这一场变故早已平息,整个国家的动荡不安都结束,再不用任何人流血流泪,从此以后家家团圆,夫妻厮守,永不分离。
……
除夕夜,大公子亲赴寺庙接回为他祝祷祈福的虞家大小姐。
两人宣布订婚,虞家大小姐精通佛法,曾是慧仁大师生前最得意的俗家弟子。
第568章 忍辱
她天生体弱却慈悲为怀,帝都死伤无数,她沐浴斋戒,为亡灵超度诵经,三日不懈怠,竟是积劳成疾,狠狠的病了一场。
帝都如厚云压顶,人人背地里诅咒大公子不得好死,却不曾有人说虞嘉言半个字的不好,都慨叹这心善体弱的小信女,怎就落入了虎口任人磋磨。
而新年伊始,厉慎珩与徐慕舟军队开拔就要逼近帝都的消息四散传开,帝都立时人心浮动。
裴重锦在闻讯后立时让人将厉家团团围了起来。
而以厉家为首,紧随其下的江家,霍家,高家,孙家等,还有虞慕恩两兄弟暂时所住的宅院,都被重重看管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甚至将日常所需都掐断,一副要将这些人活活困死在宅邸中的趋势。
正月初七,虞家在昨晚最后用了一餐稀粥之后,彻底断了食粮。
而就在前不久,元敏敏查出有了身孕。
其他人都能撑几日,煎熬一番也无妨,可孕妇怎么能挨饿?
高蘅心急如焚,此时帝都仍是裴家天下,她自己死不足惜,可若是连累无辜的元敏敏和腹内的孩子,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一日不低头,就一日得死死的被困在这里……
高蘅左思右想,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如今虞芳华在帝都十分春风得意,高蘅也只能希冀虞芳华看在元敏敏昔日一向与人为善,和虞芳华又不曾有过任何过节的份上,能伸手帮一把。
高蘅用自己陪嫁的首饰换了看守的人为她传信给虞芳华。
虞芳华在黄昏将至的时候姗姗而来。
元敏敏又冻又饿,躺在床上虚弱无比,宅子里冷的如同冰窟一般,身上压了几床被子,却还是觉得冷。
虞慕泽攥着妻子的手,低头往她冰凉指节上呵着热气,若是只是今日饿了两顿,实则还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从前几日开始,众人都是稀粥果腹,元敏敏又怀着身子,自然吃不消。
宅子里除了日常必须时会有水电,其他时候连水电都断掉了,帝都冬日没有暖气简直难捱,更何况元敏敏本就身子弱一些。
虞芳华远远看到高蘅站在冷风里翘首盼着她出现,不由得嘴角微扬。
这个大嫂向来仗着自己出身好,性子极其泼辣。
帝都变故后她好言相劝让他们识时务谋条生路,却被她冷嘲热讽了一番。
既然这般有骨气,怎么捱了几天饿就熬不住了,巴巴儿的让人请了她来呢?
看来,再怎样清高傲慢,还不是要为五斗米折腰?
只是,白白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也不知道图的什么。
虞芳华下了车,看也不看高蘅一眼,径直走入了厅内。
没有暖气的房间冷的冰窟一般,虞芳华冬日里也穿的单薄,自然捱不住这样的冻,当即蹙了眉毛:“怎么这么冷,去让人将暖气通了。”
身侧下属连忙小跑着出去吩咐,不消片刻宅子里就亮了灯,渐渐屋子里也有了些许的暖意。
虞芳华又指使着佣人去烧水烹茶,直到她舒舒服服的捧着杯子盖着毯子窝在沙发上,她方才第一次正眼看向高蘅:“大嫂找我,可真是稀罕的很,只是,不知道大嫂是又想教训我,还是有什么指教呢……”
高蘅忍着气,眉角筋脉隐隐直跳,她强逼着自己克制着情绪,缓缓开了口:“今日找你来,不为别的,是为了你二嫂……”
虞芳华对元敏敏倒是没什么成见,这个二嫂性子温柔,从前姑嫂相处的其实还不错。
“二嫂怎么了?”虞芳华惬意的抿了一口茶,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垂眸望着自己装饰精美的手指甲,闲适的开口问道。
“你二嫂,有了身孕了……”
“哎呀,这可是好事儿啊。”
“是好事儿,只是,只是家里到今日已经是断粮了……”
虞芳华搁下茶杯,笑吟吟看向高蘅:“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这是大公子的意思,谁也不敢置喙……”
“芳华,你能不能给你二嫂弄进来点吃的,她双身子的人,饿坏了是要出事儿的。”
高蘅这样低头服软小心翼翼的和她说话,虞芳华不免心情大好。
只是此时,却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蹙着眉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若是给大公子知道了,难免我也要吃排头,大嫂,您这可是在为难我啊……”
高蘅紧咬着牙关,复又强忍了怒意笑道:“你和你二嫂自来感情都不错,你就当是看在你二嫂肚子里小侄子的份上……”
虞芳华闻言不由掩嘴失笑:“你这话说的真有意思,我记得不久前大嫂还在说我不是虞家的人……”
“既然我不是虞家的人,那么虞家的人死活与我有什么相干,我可没这好福气,要做姑姑呢……”
高蘅忽然抬手,一耳光抽在自己嘴上:“是我嘴贱不会说话,芳华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敏敏没有什么过错,还请你看在她昔日待你亲厚的份儿上……帮这一次忙。”
虞芳华笑吟吟看着高蘅嘴角破裂淌出血来,怨不得人人都想手握权柄,原来这就是站在最高处可以随意践踏人的感觉。
还真是,让人通体舒泰。
只是,若是面前的高蘅换成阮静微,那她心情估计会更好吧。
“不是我不想帮,只是我帮了二嫂,我自个儿也要倒霉……”
“芳华,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帮忙?”
虞芳华也不说话,只是垂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唇角笑意浅浅淡淡的勾着。
高蘅咬了咬牙关,嘴角的血弥漫口腔,满是铁锈的味道。
她此时唯一的庆幸就是她将丈夫支开了,慕泽在楼上陪着敏敏,没人会知道今日发生的事。
而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再元敏敏和肚子里的孩子挨饿。
高蘅缓缓抬起手,又是一耳光搧在了自己的脸上,她站着不动,只是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的搧在了自己脸上,清脆的耳光声好像让人的血液都跟着欢愉沸腾了起来。
第569章 转机!
直到她连着搧了五六下,虞芳华方才反应过来似的‘呀’了一声:“大嫂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把自己的脸打成这样子?”
高蘅双颊红肿,眼圈通红望着虞芳华:“芳华,这样你的气消了一些没有?”
“唉,谁让我自来都心软呢……就算大嫂认为我不是虞家的人,就算祖母登报与你们断绝了关系将你们赶出了虞家,可我还是惦念着从前的一点情分,这样吧,我会让人送点吃的进来给二嫂,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代敏敏谢过芳华了……”
虞芳华慵懒的站起身,“没别的事儿了吧,我这些日子极忙,虞家大小姐要诵经超度亡灵,我得整日陪着呢,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别让人来找我。”
“芳华,你什么时候会让人送吃的进来……”
“等着吧,今晚天黑了以后。”
虞芳华摆摆手,眉目间有些不耐向外走,高蘅忍着脸上剧痛送她走出小楼。
虞芳华看着她双腮高高肿着,不由咬唇吃吃笑了笑:“大嫂,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好好儿的一张脸,肿的猪头一样,真是让人心疼呢……”
她身边的人也跟着笑起来,高蘅沉默的站在冷风里,任那风像是刀子一样切割着她的脸,她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看着虞芳华:“我今晚会在园子里等你的人来,希望你不要食言。”
虞芳华嗤了一声:“等着吧,一点吃的我还是不吝啬的。”
高蘅看着虞芳华上了车子,车子嚣张的飙出宅院,呼啸离去。
很快,宅子里的灯光又熄灭了,原本暖融融的房子里,那暖意一点一点的消融了。
高蘅转过身,一步一步走进小楼。
高门千金,自来都是心高气傲的,哪怕身陷囹圄,也不曾折断傲骨。
可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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