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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星星是甜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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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群众不明所以。
“不知道啊,突然就冲过来打人了。”
“奥哟,都出血了,大过年的,真不吉利。”
暴怒中的陆执手劲大得吓人,两三个警/察一起,才把两人分开。
陆执被警察架住双臂,像一只走投无路的绝望野兽,依旧愤怒的嘶吼着:“你扔哪了?!我不要里面的钱,你把我的红包还给我!”
警察看着半大小子吼着要红包,觉得可笑:“别人不给你红包你就打人?他该给你啊?!”
陆康富也跟着附和:“莫名其妙!我又不认识你,突然找我要什么红包?!我看着人是脑子有病,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把他抓起来啊!”
调解无效,警察只好请双方回警局进一步调解。
陆康富借着头疼的理由,说要去上医院检查。
警/察同意后兵分两路,把陆执带回了当地派出所。
“那是我爸。”陆执沙哑着嗓子,“他偷了我的东西。”
警/察们面面相觑:“你当时怎么不说。”
陆执把脸埋进手上的围巾里,声音哽咽:“找不回来了…”
…
班主任没想到,自己大年初三能接到派出所打来的电话。
“晏铭吗?你学生在xx区派出所,过来领一下人。”
本分老实的老教师第一次被警/察传唤,吓得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现场。
“陆执是个好孩子,一个人生活不容易,他爸爸不是东西,这次肯定有原因,那什么红包嘛,肯定是小孩的压岁钱被大人拿走了,这不能怪孩子啊…”
陆执一言不发,听着班主任在派出所絮絮叨叨。
“他真是个好孩子,平日里团结同学,努力认真,期末考试还拿了年级第五呢…”
……这种事就不用拿出来说了。
写了保证书,又受了一通口头教育,陆执这才被班主任领出来。
“一个红包而已,至于动手打人吗?我听他们说,你还在路上打的?万一,万一有车撞过来怎么办?你怎么这么冲动?!”
班主任数落着陆执,摸摸口袋,发现兜里正好有一个银行赠送的红包。
他悄悄包了张毛爷爷,塞进陆执手里:“我给你一个,大过年的别再惹事了!”
陆执捏着那个皱巴巴的红包,里面的纸币都没展开来,折了几道的鼓在中间。
“不用。”陆执把红包又给班主任,“我不是因为红包。”
“给你你就拿着。”班主任又把红包塞回去,“真觉得不好意思就给我考个省状元,我的奖金比这多多了。”
陆执鼻子发酸:“那个红包是阮甜甜妈妈给我的。”
班主任诧异地转过脸看他,片刻后又自嘲一笑:“哦,怪不得,那是没法比哦。”
陆执又笑了。
班主任叹了口气:“来不来我家?你师娘正包饺子呢?”
陆执摇摇头:“困了,回家睡觉。”
陆执其实不想麻烦这个小老头,但是江阵在外地拜年,他认识的成年人也只有老晏会过来捞他了。
省重点一班的班主任,晏铭这个老教师真的是把一颗心都扑在了学生身上。
陆执看着班主任上了公交车,再目送车子远去。
手上红包滚烫,陆执把它装进口袋,用力握紧。
省状元么,有点难度。
回到家后,陆执先把围巾仔仔细细洗了一遍,然后拿出班主任给的那个红包,犹豫几秒后垫在了衣柜最底层。
冬天天黑的早,陆执晚上还得卡着十二点去搬菜。
陆执看着被撬开的门,也懒得去找人换锁。
他在木门门后放了个凳子,打开木门的时候凳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足以把他吵醒。
除了陆康富谁敢偷他家?再说他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偷。
陆执折腾了一天,脑袋隐隐作痛。
他口中干渴,灌下一大杯凉水,一头扎进凌乱的被子里睡了过去。
…
阮甜甜和贺良玉闹掰之后便回了家,年初四跟妈妈出去又走了一圈亲戚,下午时分接到了曹信的电话。
“阮甜甜吗?我是曹信。”
阮甜甜一愣:“曹信呀?新年好啊,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啦?”
“啊那个,新年好啊。”曹信笑道,“我就问你个事儿,陆哥有没有找你啊?”
阮甜甜皱眉:“没有啊,我今天昨天才回临城,这几天都没有看见他。”
“啊这样啊…”曹信挠了挠头。
“怎么了嘛?”阮甜甜问道。
“那什么,江哥,就酒吧的老板给他介绍了个活儿,可是今天陆哥没去,打电话也不接。江哥在外地,找不着人来问我,可我也在外地呢…”
曹信有些为难:“陆哥平时挺靠谱一人,没不接电话过,今天还直接旷工了,我怕他有什么事儿。”
阮甜甜心下了然:“你想让我去看看?”
曹信:“你认识他家吗?我也就是问问你,想着万一陆哥去找你了呢…”
“我认识是认识。”阮甜甜抿了抿唇,“但是他家那边很偏,陆执不让我一个人去。”
她昨天才和贺良玉吵了架,这会儿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拜托他去。
“你认识啊…”曹信语气里满满都是“我懂了”的意味,“那我晚上回来早一点,我去找你,然后一起去陆哥家里看看?”
阮甜甜点头:“好。”
…
两人约在了一家快餐店内,阮甜甜刚用兑换券兑换了一桶全家桶,转身正好遇见赶过来的曹信。
“兑换券不用就过期了。”阮甜甜把全家桶往往曹信面前凑了凑,“你吃吗?”
曹信啃着鸡翅,和阮甜甜一起走到陆执家房外。
屋内漆黑一片,像是没人。
“是不是出去走亲戚了?”曹信疑惑道。
阮甜甜否认:“陆执说他没有亲戚。”
曹信“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阴暗的楼道给阮甜甜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贴在曹信身后时刻注意着身边的一切。
“卧槽,门怎么开着的?”曹信次打开外面铁门,发现木门门后只有一个凳子抵住。
阮甜甜也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打开门边的灯。
屋内大亮,陆执穿戴整齐倒在床上,一声不吭。
阮甜甜怀里的全家桶掉落在地上,眼泪直接被吓了出来,。
…
医院内,医生给陆执挂上点滴,摇了摇头。
“都快三十九度了,人都烧傻了。”
阮甜甜抹掉自己的眼泪:“他一直在睡,应该烧了很久了。”
“应该是昨天晚上就开始烧了。”曹信补充道。
医生的手贴在陆执的额上:“一会儿去拿点酒精把身子擦擦,醒了多喝些水。”
阮甜甜一一记下。
“他父母呢?”医生又问。
曹信和阮甜甜都没接上话。
医生见似乎有难处,也没有索要回答,叮嘱几句后就走了。
曹信摸了摸陆执的手,明显感觉得到比平常体温要高:“你去大厅补办住院手续吧,我来帮他擦擦身子。”
阮甜甜点点头,拿着陆执的身份证出了门。
交押金,医药费,还有办水卡。
阮甜甜排队的时候听说还要办理医保报销,于是又赶过去询问报销流程。
忙活了一通下来天都黑了。
阮和景打电话过来问她还回不回去吃晚饭。
阮甜甜犹豫了一下,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自己爸爸。
“你一个人办的住院手续?”阮和景惊讶道。
阮甜甜点点头:“还有医保,有些东西我看不懂。”
阮和景笑了:“那要医保卡的,等你朋友醒了,找他要。”
阮甜甜“嗯”了一声,欲言又止。
“爸爸。”阮甜甜站在住院部楼下,仰着脸往上看,“我今天能在医院照顾他吗?”
“刚才医生问我他的父母在哪的时候,我真怕他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以为自己会写到陆执醒的,结果并没有。
下章高甜预警,病房里的二三事~
第41章 大男人撒什么娇
陆执醒的时候是夜里。
他晕晕乎乎想要喝水,半合着眼睛发现没在自己家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房间里开了暖气; 身上盖着被子还有点热。
陆执模模糊糊地想:这是哪?
孙叔的菜还没搬。
一条标红高亮的信息划过陆执脑海; 他本能地坐起身子。
然而几乎是同时,他的眼前一黑,整个世界瞬间上下颠倒混乱。
陆执身子一歪; 栽进一个怀里。
是阮甜甜的味道。
脑海中的高亮信息瞬间撤下; 换成了平和的粉色。
是他的姑娘。
软软的小手贴上他的额头; 很快又拿开。
陆执眉头皱起; 在小手第二次贴上来的时候; 他抬手按住了。
想起了跑完运输后累极了的那天,陆执就这么靠在阮甜甜肩上; 姑娘的手抚在他的脸侧。
是喜欢,也是心疼。
陆执心上像是被挖掉了一块似的; 握着那只手按在胸口; 像是想要把''它塞进去填补空缺。
我好辛苦。
喉中的哽咽像是水汽; 随着感情蒸腾而出。
他咽不下去,一口又一口的苦涩。
不够。
陆执单手抱紧他的姑娘; 用力勒进自己的怀中。
再多心疼心疼我。
…
第二天; 陆执被实习护士一针给扎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 我重扎。”
阮甜甜咬着唇,心疼得要死。
曹信拧着眉头,第一个对上陆执的目光。
“陆哥你醒啦?”
陆执头晕脑胀,闭了闭眼算打招呼。
阮甜甜第一时间冲过去; 睁着她那双哭肿了的兔子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陆执咳了一声。
阮甜甜像是回过神来,伸手按住了陆执的额头。
好熟悉的感觉,陆执心道。
手背上又是一痛,陆执听护士松了口气:“这回扎准了。”
阮甜甜摸着陆执的额头来回试了好几次,还是不放心。
她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温度计来。
干脆利落掀开被子一边,上手就扒了陆执半边衣服。
阮甜甜把温度计塞进陆执胳肢窝,一拍他的肩膀:“夹好。”
陆执:“……”
小姑娘脸上表情严肃,毫无笑意。
陆执看向曹信,情况不妙啊……
她接着又把被子小心盖好,打开床头柜上有几包用纸包着的药片。
阮甜甜熟练的从里面各抠了几粒出来,混在手心里有一股脑的递到陆执脸跟前:“把药吃了。”
陆执接过药丸,阮甜甜又蹲身给他倒了杯温水。
陆执连大气都不敢喘,头一抬把药全扔嘴里。
“我去打点粥来。”阮甜甜把病床前面的饭盒打开,对曹信道,“你看着他。”
曹信连连答应。
等小姑娘走了,陆执半撑起身子:“你们怎么在这?”
他的嗓子又干又疼,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曹信坐在床边,给陆执杯里又加了点水:“我们不在这你就要烧死了,醒了多喝水,医生嘱咐的。”
陆执几口把杯中的热水喝了干净:“你把她找来的?”
曹信摇头:“我和她一起把你送过来的。”
“她哭了一路,进医院后还在哭,后来怕吵着人,一个人偷偷跑楼梯间哭,哭到扫地阿姨都看不下去了,过来劝她节哀顺变。”
陆执:“……”
“还有…”曹信欲言又止,眼神乱飞,“你昨天晚上…”
陆执额角突突直跳:“怎么了?”
“你记不起来了?”曹信欣喜道,“你还是别记起来了。”
陆执:“……”
经这么一说,他反倒是有点记起来了。
陆执皱眉:“快说。”
曹信哼哼唧唧:“我也没多看,就,就抱着人家不松手什么的…”
陆执终于回想起自己不久前的心路历程,默默裂开了。
没一会儿,阮甜甜捧着白米粥回来了。
陆执曲膝坐在病床上,像个大爷。
“把粥喝了。”阮甜甜把温热的粥递给他,自己拿了勺子上去卫生间洗了洗。
洗完勺子,陆执已经把粥喝完了。
阮甜甜又把勺子扔进抽屉里。
陆执和曹信互视一眼,曹信往他的折叠椅上一坐,玩自己手机去了。
阮甜甜接过空碗:“还喝吗?”
陆执点点头。
他快饿死了,如果有榨菜就更好了。
他还想吃阮甜甜熬的皮蛋瘦肉粥。
可是陆执不敢说。
阮甜甜又去给他打了一碗回来。
这次还带来了两个茶叶蛋和一个拳头大的包子。
陆执来者不拒,全部吃完。
阮甜甜刷完碗,才想起来陆执胳肢窝里的温度计,于是又上手给掏了出来。
三十七度多,还有点低烧。
衣角突然被陆执拉了拉,阮甜甜看过去,见陆执满脸的小心翼翼。
“又…生气了?”
为什么要加个“又”?她是那种经常生气的人吗?
阮甜甜一把扯过自己衣服。
陆执无处安放的大手在床边兜了个空,默默收回去了。
只不过他还没收进被窝,指尖又被捉住了。
阮甜甜翻过他的手掌,用另一只手在上面狠狠打了一下。
小姑娘板着一张脸,终于又红了眼眶。
“让你不爱惜自己。”
…
年轻小伙身体素质在那放着,高烧来的快去得也快。
下午陆执就下了床,站在走廊里打电话给孙叔道歉。
孙叔表示身体重要,顺便告诉陆执他已经找到别人了,你还是在家好好学习吧。
工作黄了。
陆执叹了口气。
不过还好孙叔能理解,没太耽误事。
他重新走进病房,看着阮甜甜收拾东西。
曹信中午就找借口开溜,走后还发信息告诉他是给他们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个屁,他现在极度惶恐。
陆执走过去,整理好病床上的被子。
“烧都没退。”阮甜甜小声嘀咕道,“非要走。”
“睡一觉就退了。”陆执道,“我身体好。”
哪知道阮甜甜更生气了:“你前几天一觉睡的差点死在家里了。”
陆执:“……”
这话说的他没法接。
阮甜甜转身,继续收拾东西。
经过这茬儿,阮甜甜似乎有点明白自己在刚接到那通来自十年后的电话时,已经成年的陆执告诉她,有些路他必须要走。
因为阮甜甜的陪伴并没有什么用处。
陆执没有供他读书的父母,没有陪伴在侧的亲人。
他想要在这个世界活着,就用尽了全力。
她怪陆执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是谁又愿意在新年初始去干那些辛苦的体力活呢?
阮甜甜或许可以拦下贺良玉,再说服陆执好好学习。
这些都是陆执人生里曲曲折折的小插曲。
就算贺良玉去找陆执的麻烦,就算陆执没有好好学习,就算……陆执的十七岁里没有自己。
她的少年也一样能从黑暗中杀出一条血路,披荆斩棘后满身荣光走到她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夹好!
小陆哥:???
第42章 (二更)
作为病号,陆执被阮甜甜一路护送回家。
曹信下午找人帮陆执换了锁; 钥匙就卡在铁门里的一个空心铁柱里。
“以后我在这里放一把备用钥匙。”陆执把门打开; “你要来找我; 就先进来等着。”
阮甜甜看了看那个空心铁柱的位置,点了点头。
房间里倒了的板凳被扶起来,曹信甚至好心地帮他整理了厨房。
阳台里原本大敞着的窗户被一横一竖焊上了两根铁条; 要多丑有多丑。
阮甜甜抬头看到晾衣绳上挂着的围巾; 笑道:“原来你会戴它啊?”
正整理床铺的陆执手上一顿; 他轻轻“嗯”了一声; 不去接话。
阮甜甜走过去; 帮陆执拽好被单的另一边:“陆执,你能经常找我吗?”
陆执听岔了; 以为阮甜甜在问自己能不能经常找他。
所以他应得极快,应完之后又觉得不对。
“我说的是你能不能经常找我。”阮甜甜又着重重复了一遍; 她指了指自己; 又指了指陆执; “是,你; 找我。”
陆执先是愣了一愣; 然后又听话地点头:“好。”
阮甜甜插着腰; 颇为不信地审视了他几秒后,抄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好什么好?答应的倒是快。”
陆执接过枕头,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我总不能说不好吧?”
两人中间隔了个张床,大眼对小眼。
阮甜甜有那么一瞬间想把床掀了。
“哼!”
小姑娘身子一转; 气呼呼地坐在了床边。
陆执硬着头皮过去哄。
“别生气。”他蹲在阮甜甜的身前,犹豫片刻后拉住姑娘的小手,轻轻搓着白嫩的手指,“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阮甜甜生气,只不过气的是自己。
她气自己没办法改变陆执的人生,让他依旧这么辛苦。
自己曾信誓旦旦地说要陪他一起走,可是陆执烧了一天一夜竟然在房间里无人问津。
陆执一直都这样,闷闷的,不会喊痛,也不爱说话。
阮甜甜攥住陆执的手,把他拉到床边坐好。
“我说什么都答应吗?”
陆执:“……”
他是真怕阮甜甜又让自己带她去逛夜店。
“你刚才才说的!”阮甜甜不敢置信,“这就反悔了?!”
陆执连忙摇头:“你说。”
他看情况答应。
阮甜甜挣开陆执的手掌,陆执摊着手心,又被阮甜甜打了一下。
“你要经常找我,开心了不开心了,头疼了感冒了,累了困了想睡觉了,都要跟我说。”
陆执:“……都,都要说?”
工程量似乎有点巨大。
阮甜甜轻轻“嗯”了一声,又握紧了陆执的手,拉到自己的大腿上放着:“还有一件事。”
陆执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不是说好一件的吗?这还一件一件又一件?!
“你能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吗?”阮甜甜低头玩着陆执的手指,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我能知道吗?”
阮甜甜很怕,她怕陆执难过,怕自己重新揭开陆执的伤疤。
可是她想知道,她迫切地想知道陆执经历过的一切。
“我…我很心疼。”阮甜甜的声音细如蚊蚋。
小姑娘总是格外爱哭,没说两句就红了眼眶。
温热的泪珠砸在陆执的指尖,陆执手指微蜷,抬起来点了点阮甜甜眼下。
陆执沉声道:“好。”
…
陆执的童年很短暂,全浸在了母亲沙沙的扫地声,和清晨拿在手上的煎饼果子的香气里。
后来他长大些,发现以前一起玩耍的孩子都背上书包去了学校,他却依旧跟在母亲后面捡着瓶子。
再后来,夹了两个鸡蛋的煎饼他已经吃不饱了。
陆康富在一家建筑工地里做民工,抽烟喝酒还爱玩,一月赚的钱只够他一人花。
原本两不相干还能平稳度日,只是不知什么时候,陆康富沾了赌。
入不敷出,男人开始对自己瘦弱的妻子拳脚相向。
陆执还小,只能缩在床下,听妈妈的话一动不动。
母亲似乎越来越虚弱了,她甚至拿不动那把一人多高的扫帚,每扫一段路就要停下捶捶腰。
陆执总会帮她捏捏肩,然后拿起自己的小扫帚,多去扫扫路边的落叶。
陆执仿佛天生就懂事。
小小的孩子从未有所要求,就算站在路边的玩具店外看了许久,可当母亲凑上去问他喜欢哪个时,小男孩却牵过女人的手,摇了摇头。
“我不喜欢。”
七八岁的孩子狗都嫌。
可是陆执却比狗还乖。
八岁生日那天,母亲给他煮了一碗长寿面,陆执许了个生日愿望——他想背着书包和街上的孩子一样去上学。
母亲回了趟娘家,咬咬牙,让他去上了。
陆执背着母亲亲手缝的书包,第一次进学校。
他听见穿着好看裙子的老师说,知识改变命运。
陆执想要改变命运,因此他学习如饥似渴。
回回满分,科科第一。
迟了两年入学的陆执在老师的建议下连跳两级,成功赶上了同龄人的梯队。
有一个优秀的儿子,这大概是那个柔弱的母亲这辈子全部的骄傲。
她甚至对未来隐约有了期待,期待着自己儿子长大后,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等我长大了,爸爸就不敢欺负你了。”
然而事不如人愿,女人终究被劳苦的生活压弯了脊梁。她瞒着病情,拒绝就医,消磨着最后的健康给陆执攒着明年的学费。
某天清晨她滑了一跤,就没再起来。
“小执,妈妈疼,让我走吧。”
女人平躺在床上,痛苦的□□。
陆执没说话,出门给她换洗今天的尿布。
他整理房间时翻到了柜子里薄薄的一沓学费,于是决定背着母亲去城里的医院。
可是半路却被陆康富截了胡。
“人都要死了,还去什么医院?!能瞧好吗?还不是浪费钱?”
十岁的陆执浑身发抖:“把钱给我。”
陆康富坚持道:“你是我儿子,给你可以,但是你给这婆娘看病,不行!”
如果一定要回忆,陆执当天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他只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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