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微凉,往事已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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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偌大口大口的呼吸，感觉胸腔里的空气要被姚鸿旭的气场榨干，从遇上他，她变得狼狈不堪。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姚鸿旭便对顾宸希说，“既然人也见到了，是不是该交换了？”

　　　　“去吧。”顾宸希对着季偌使了个眼神。

　　　　季偌点点头，闭着眼一步步接近姚鸿旭。而那边，也将乔语放行，让她走向顾宸希。

　　　　就在季偌和乔语擦肩时，季偌突然停下来，狠狠的推了一把乔语，随后纵身跳入到了水中。

　　　　周围突然拥过来一群人，训练有素一字排开阻挡在乔语前面。姚鸿旭冷笑一声，静静的看着码头的变化。

　　　　乔语顺利的回到了顾宸希身边，而水中的季偌也被人捞了起来，裹着浴巾站在一边。

　　　　“姚鸿旭，束手就擒吧。”

　　　　事情太顺利，顾宸希心里泛着不安，却也只能继续这出戏。

　　　　突然，一声巨响，码头上突然烟雾缭绕，人和物都看不清。

　　　　“啊……”

　　　　只听到一声惨叫传来，什么东西轰然倒地，随后便是轮船上的机器发动的声音响起，渐行渐远。

　　　　凉风吹过来，将面前的烟雾散去，情形终于得以展现在眼前。

　　　　

第57章

　　　　刚刚还站在一旁裹着浴巾的的季偌，不见了踪影，水面上的船渐行渐远，却能看到季偌的背影。而乔语，面朝地面倒在血泊里。身上的绳子随着后背上的刀伤一起散开，鲜血染红了乔语的衣衫，大片的红，触目惊心。

　　　　顾宸希心被揪起来，疾步到乔语身边，“小语……小语，你怎么样？”

　　　　乔语没有任何反应。双目紧闭，再大的动静也惊动不了她。

　　　　送到医院时，乔语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生命指数低下。

　　　　为了救乔语，顾宸希专门请来了国内最知名的外科医生，一路上沉默着，顾宸希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即将逝去乔语的恐惧，让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直到乔语被推着即将进入手术室时，顾宸希阴沉着脸对那群医生警告道：“如果乔语死在手术台上。那么你们就要死在手术室。”

　　　　顾宸希脸上的表情太可怕，随行的护士胆战心惊，逃也似的推着乔语进了手术室。

　　　　手术中三个红彤彤的大字亮起来，映照着顾宸希，刺目的红，犹如乔语倒下去的那片红色，刺得他痛苦不堪。

　　　　如果他足够强大，就不至于会让乔语受伤，不至于失信于季偌。

　　　　随后赶来的覃学晖，看到的就是坐在长椅上，落寞而又狼狈的顾宸希。

　　　　这是骄傲的顾宸希从不会露出的样子，只有面对乔雨时，顾宸希才会真正的变得脆弱。

　　　　“别想太多，乔语命硬。一定不会有事的。”

　　　　覃学晖从来没想过，他竟然还会有好心安慰顾宸希的一天。顾宸希是他的死敌，一辈子都要仇视的对象。难怪都说红颜祸水了……

　　　　顾宸希抬起头，眼底布满了血丝，脸上也满是疲倦，他手撑着下巴，强撑着精力，“我相信她会没事的，她放不下的东西那么多，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去了。我只是有些懊恼，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输了。一败涂地。”

　　　　“你们势均力敌，只是疏于防范……”说到一半。覃学晖停了下来。苍白的语言并不能给顾宸希安慰。

　　　　乔语受伤，命悬一线是事实，季偌最后还是被姚鸿旭抓去也是事实，两个不争的事实摆在眼前，什么理由都变得牵强。

　　　　在顾宸希身边坐下来，覃学晖也开始反省，“我们低估了姚鸿旭，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

　　　　顾宸希没有接话，沉默的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能隐约从他的眼底看到，报复的火光闪耀。

　　　　…………

　　　　季偌眼睁睁看着姚鸿旭从突然移步到自己面前，还来不及叫唤就被他捂住了嘴，带着她回到了船上。

　　　　从被他抓到的那刻开始，季偌的内心是绝望的。当年她的背叛，害的他失去了那么多，如今抓到她，免不了要抵罪了。

　　　　然而，姚鸿旭并没有动作，将她放在船上的小房间里，他一直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似的，连眼皮都不带眨的。

　　　　房间里的气氛凝重，彼此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声音。

　　　　季偌想要躲避他的视线，却无能为力，他的目光像带着导航一般，总能定位到她脸上，毫无偏差。

　　　　时间在两人间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姚鸿旭终于站起来，冷声道：“说吧，当年的事情，你给我个交代。”

　　　　战战兢兢的季偌，全没了外界沉熟稳重端庄大方的形象，浑身都在颤抖。落水后的衣衫，已经在时间的流逝里被风干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冰冷。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做了就是做了，我不后悔。”

　　　　“不后悔？”姚鸿旭嗤笑一声，“不后悔看到我怕成这样子？你有本事做出来的事情，有本事挺起胸膛为自己负责啊。”

　　　　季偌深吸一口气只有新鲜的空气能让她觉得安心，敛了敛心神，季偌说：“我没有怕你，只是你做的事情，让人不寒而栗。”

　　　　“说的真好，这个解释真是合情合理，我都忍不住想为你鼓掌了。”姚鸿旭脸色难看，明显因为季偌的话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季偌眼里噙着泪水，却一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衣衫单薄的季偌，更显得楚楚动人。然而姚鸿旭却无心欣赏，他说过，要狠狠的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姚鸿旭定定的看着季偌，“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当年的事情，到底为什么？”

　　　　然而，季偌并不珍惜这个机会，“没有为什么，你问一百遍，问一万遍，我都是这个答案。”

　　　　她的话，终于激怒了姚鸿旭，他嚯的一声站起身来，季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把抓起来，狠狠的丢在床上。

　　　　不给季偌喘息的机会，欺上身，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意识到他的动作，季偌剧烈的开始挣扎，“不要，不要，住手……”

　　　　手脚都被他钳制住，姚鸿旭带着嗜血的笑容，“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爷喜欢听你叫。”

　　　　想到这几年里，季偌是顾宸希的太太，他们可能每晚都做着这个事情，这个想法让他变得残忍，前戏都没有，直接挺身而入。来估坑血。

　　　　“啊……”被贯穿的痛楚，季偌惨叫出声，“姚鸿旭，你个禽兽，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不被原谅又怎样？”姚鸿旭开始动起来，“从一开始，你就憎恨我，所以才会出卖我，背叛我，将我打入万劫不复。你原谅我之前，应该考虑你会不会被原谅。”

　　　　泪水从眼底滑落，季偌停止了挣扎，挣扎没用，姚鸿旭已经丧心病狂，她又何必自讨苦吃浪费体力呢。

　　　　但是，她不挣扎，不代表上面的人就会放过她，难听的话从上面传来，“怎么？顾宸希这些年来没能满足你吗？所以你连该有的反应都没了？”

　　　　“污蔑我可以，别牵扯到其他人。”

　　　　“呵！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你还有精力顾别人？”说着，一个用力，狠狠的落在季偌身上。

　　　　“啊……”季偌痛呼一声，终于没能忍住。

　　　　身上的人如得到鼓舞似的，更加卖力的在她身上耕耘。渐渐的，季偌可耻的感觉到随着姚鸿旭的动作，她竟然沉迷在他带来的感觉里，无法自拔。

　　　　显然姚鸿旭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笑容加深，讥讽的话从嘴里溢出来，“看看你这可耻的模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我你果然念念不忘。”

　　　　季偌受伤的心，跟着姚鸿旭的话越沉越低，跌落谷底，万劫不复。

　　　　“如果当年的事情，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那个名叫季默的弟弟，会有什么下场，我也想象不到。”

　　　　“不，你不要伤害他。我们家就剩他一个了。”季偌的心被提起来，姚鸿旭说过的话，一向都会兑现。

　　　　牵扯到她自己，她并不害怕，听之任之，但是他们季家，最后就只剩下季默一个人了，她必须保护住他这根独苗苗。

　　　　“怎么，你自己已经不算了吗？”

　　　　“落在你手里，我已经不抱生还的希望了。”

　　　　这话听在姚鸿旭耳朵里，非常刺耳，他要的不过是个交代，撇开这些不谈，季偌是他这辈子唯一动过心的女人。她竟然是带着死的决心回到他身边，他便不会让她如愿。

　　　　“是吗？没关系，我不会让你死的。”

　　　　姚鸿旭狠狠的撞击着，想要更深入的探索她的内在，让季偌痛不欲生。

　　　　扯着嗓子嘶喊，才能将这些痛苦减轻一些。折磨和被折磨，在这月色里继续，没有终点。

　　　　最终，季偌忍受不了痛苦，昏睡了过去。

　　　　姚鸿旭从她身上撤出来，遥望着天边，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

　　　　每个人分配了任务，各自扫雪，然而最紧要的关头，季偌却将他们所有的计划，全盘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敌对方。他输的一派涂地，那是他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苦涩而又痛苦。以至于他在后面很多年，始终引以为戒，决不再重蹈覆辙。

　　　　如今，季偌已经在眼前，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心里真是的想法，已经没有了追问原因的念头，只是找个借口让自己重新得到她。

　　　　看着床上衣衫凌乱，满身红痕的季偌，姚鸿旭目光柔下来，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爱到不能恨，也是他自讨苦吃，只能自认倒霉。

　　　　…………

　　　　手术持续了很长时间，门始终不曾被打开，顾宸希撑着眼皮，看着手术门，一直不曾远离。

　　　　覃学晖时不时坐在凳子上打个盹，醒来发现顾宸希依然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注意手术室的动静，叹了口气，有些不理解，他和乔语这样互相折磨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深爱，却依然要互相伤害。

　　　　叹了口气，覃学晖劝说：“顾宸希，你去睡会吧，我帮你看着，出来了我会立马叫你的。”

　　　　“不用了，我要亲眼看着她从里面出来，如果没有见到她，就算是睡觉我也睡不安稳。你要睡觉自己去睡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听到他的话，覃学晖沉默了一会，问道，“顾宸希，七年前，你到底为什么会和乔语分开？”

　　　　顾宸希转头看了眼他，明明是很正常的眼神，被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变得十分恐怖，然后就听到他说，“我没有想和她分开，逃离我的是她，不是我赶她的。我恨不能将她揉进我身体里，这样她就跑不掉，离不开。可是她是独立的人，我并不能限制她的自由。所以才有了七年前的那一幕，如今的恩恩怨怨。”

第58章

　　　　覃学晖有些惊讶，原本看到乔语的惨痛经历，他以为顾宸希多半是不爱她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会让她沦落到那个地步，可是如今看来。顾宸希明明就比他还要爱他。可是偏偏却不按常理出牌，似乎里面穿插着写什么事情在里面。

　　　　不敢细想，覃学晖敛了敛心神，沉默不语。

　　　　最终两人谁也没去休息，坐在病房前面，静静的等着手术室的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术中三个字的灯光突然灭了，灯光猛地一闪。惊动了顾宸希。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脚步踉跄，却不做停留冲到门口。

　　　　“怎么样？她怎么样？”

　　　　首先出来的是护士，看到焦急的顾宸希，安抚道，“目前还算稳定下来了。乔小姐那刀伤很严重，缝了许多针，加上失血过多。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手术过后。要先到无菌病房隔离两小时，观察情况。”

　　　　“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听到情况稳定，顾宸希松了口气，让开一条道，等推着乔语的病床出来，跟着护士一起推着乔语。

　　　　“大概明天就能醒过来了。”护士有些不确定，模棱两可的说了个时间。

　　　　听出护士话里的深意，顾宸希皱眉。追问，“大概？我要的是准确时间，不是大概。”

　　　　看他表情严肃，护士被他眼底的神色吓住，呆了呆，嚅嗫着话不成句。

　　　　“别这样子，护士大概也不太确定，你等等就好了，反正都稳定下来了，醒来时迟早的事情。”

　　　　心知担心太多也没有，人都救了，醒来肯定看乔语自己了。反而因为顾宸希把大家都弄得人心惶惶，覃学晖连忙出来打圆场。

　　　　乔语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见不到丝毫血色，当时触目惊心的景象真的吓到他了，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如今想来，也算她命大，才总算有惊无险。

　　　　叹了口气，顾宸希没再说话。

　　　　坐在病房外又等了两小时，等到乔语观察期过，推到普通病房，顾宸希又守在她病床前，看着她。

　　　　他前一天守着顾宸梅，然后被覃学晖叫住，两人商议了事情，一直到第二天去码头，这期间顾宸希就没闭过眼，从码头开始就是乔语受伤，一直到现在。覃学晖突然有点佩服他了，这样没日没夜的睁着眼不休息，真是铁打的不成。

　　　　“我说，现在乔语也脱离危险了，你去休息一下吧。”覃学晖实在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劝道。

　　　　“不看到她睁眼，我实在睡不下。”

　　　　明明声音都已经嘶哑了，眼底也是血丝遍布，竟然还是要看着乔语，真有够执着的。

　　　　“说是这么说，可是你不休息好，等她醒了你又倒下了怎么办？”覃学晖劝说道。

　　　　定定的看着乔语的脸，顾宸希一眼不发，坚持坐在病床前。

　　　　“……”叹了口气，覃学晖走出了病房。

　　　　想了想，覃学晖还是拿起电话，拨了方家奇的号码。

　　　　覃学晖打完电话回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多了一个人，和顾宸希举止亲昵，坐在床前。顾宸希嘴角带苦涩的笑容，和她不知在说什么。

　　　　推门进去，两人并不尴尬，同时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位是？”覃学晖皱眉看着多出了的那位女性。

　　　　顾宸梅站起来，不甘示弱的看着覃学晖，“你问别人时，不是应该先说自己是谁吗？”

　　　　“宸梅，别闹。”声音带着疲倦，沙哑的不像话。

　　　　听到他这声音，顾宸梅也不管一边站着的覃学晖了，劝道：“哥，你真该去休息下，小语姐醒来我叫你好吗？”

　　　　天色已经亮了，半边泛着鱼肚白，又是一个夜晚过去了。

　　　　“没关系，你再去睡会吧。”

　　　　宸梅劝他，他反而劝起了宸梅来了。

　　　　顿时宸梅不太高兴了，“哥，你这样子看起来很吓人哎，你是准备等小语姐一醒，又把她吓晕吗？”

　　　　听闻，僵硬了一下，顾宸希站起来，“我去洗把脸，等会再来看她。”

　　　　等顾宸希出去，顾宸梅才回头看着覃学晖，“你又是谁？”

　　　　微微一笑，覃学晖坐到原先顾宸希的位置上，“我是你嘴里小语姐的丈夫，我叫覃学晖，顾小姐幸会幸会。”

　　　　脸色一白，顾宸梅不敢置信，“什么？怎么可能，小语姐真的再婚了？”

　　　　嘴角挂起痞痞的笑容，覃学晖说：“再婚对象正是我，怎么不可能？”

　　　　仿佛受到打击一般，顾宸梅倒退一步，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叫宸梅？梅花的梅？”

　　　　“是又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

　　　　一听是自己大哥的情敌，顾宸梅语气不善，不乐意搭理他了。

　　　　覃学晖也不在意，笑了笑，从顾宸梅身上移开了视线，这个顾宸梅，和顾宸希长得可一点都不像啊……

　　　　沉默了片刻后，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顾宸希拖着疲惫的身体进来，身后跟着主治医生冯医生。

　　　　让开一条道，让冯医生方便查看乔语的伤势。乔语的伤在背后，几人把乔语翻过来，背朝上躺着。乔语光洁的背上，被针缝出了一条狰狞的伤口，格外醒目。

　　　　姚鸿旭个畜生，做事毫不留情。让他逮到机会，绝对要让他生不如死。

　　　　顾宸希在心里暗暗发誓，其他两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冯医生看完后转身，“乔小姐的伤处理的很好，没什么问题，至于她为什么还不醒，有可能是她心里原因，你们在她耳边多叫叫她，和她说说话，说不定会好很多。”

　　　　“谢谢医生。”

　　　　“没事，职责所在。”

　　　　说完，冯医生出了病房。

　　　　“我们出去吧。”覃学晖看了眼顾宸希，而后对顾宸梅说。

　　　　虽然不情愿被他叫的，但是顾宸梅还是皱了皱眉，转身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想必顾宸希有很多话要对乔语说，他们还是出去比较好。

　　　　出了病房，覃学晖突然问道，“宸梅，你是你们家第几个女儿？”

　　　　“和你有关系吗？我哥的情敌不要和我说话。”顾宸梅语气不善。

　　　　倒是个实诚姑娘，这么直白就说出了讨厌他的原因。覃学晖扬眉，“我可没和你哥争什么，是你小语姐收到伤害刚巧被我碰到，我们只是顺势而为，你有什么不满的。”

　　　　“你……”咬了咬下唇，顾宸梅不甘心的拿眼瞪他，却找不到话反驳，只能恨恨的说：“反正小语姐只能是我哥的，其他人妄想得到她，都是我讨厌的对象。”

　　　　“今年多大了？”覃学晖又问，话题总是被他换个方向，落在她自己身上。

　　　　顾宸梅也发现了这一点，皱着眉打量他，“你不会……”怀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顾宸梅抬起胳膊捂住自己的胸前。来丰斤划。

　　　　覃学晖扶额，“你想太多了，我对你没兴趣，也不会在婚内出轨。”

　　　　“那你打听我干嘛？”

　　　　“我只是好奇，顾宸希什么时候有了个妹妹。”

　　　　顾宸梅的资料几乎都查不到，顾家的如今年轻一点的三个孩子，顾宸希作为顾氏现任执掌人，在网络上自然是属于焦点，关于他的内容也是数不胜数。顾晨松在国外深造，但是有一个贪慕虚荣的顾向楠在，他的消息自然也是十分高调。但是除了这两人外，其他的几乎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却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个顾宸梅。

　　　　而且，听闻顾宸希母亲在生完顾宸希后，一直很虚弱，没过就撒手人寰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试探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顾宸梅对自己的身世很紧张，戒备的看着覃学晖。

　　　　他曾经和乔语说过自己妹妹的事情，有些部分，被他篡改了一下。三个月大的身孕，怎么会去买母婴用品，未免太着急了。乔语如果仔细想想也能发现其中的问题，可惜她没有细心想过。

　　　　她的妹妹覃雪梅，是在很小的时候和他们走散了，被人强行带走了，一直到如今没有找回来。

　　　　压下脑中不断涌出来的记忆，覃学晖眼带微笑，对顾宸梅说：“听说你也受了伤，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你快回去休息吧。”

　　　　突然变得温柔还嘴角带笑，顾宸梅再骂咧咧那就是她不够礼貌了，撇了撇嘴，转身走向自己的病房。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覃学晖脸色慢慢沉下来。

　　　　乔语病房里，顾宸希坐在病床前，在乔语耳边慢慢的开始讲述他们的过去。

　　　　就像讲故事一样的，一件一件在乔语耳边述说，回忆他们过去的点滴。

　　　　“还记得那一年，你考试得了全年级第一名，跑到我面前来炫耀，看到你眉眼弯弯笑意挂在脸上，我不忍心打断你，静静的看你说了好久，一张嘴张张合合，让我第一次有了吻你的冲动，吻完后你还骂我耍流氓，可是你要知道，我顾宸希这一辈子就只会你耍流氓。”

　　　　直到天空被太阳照耀，亮起了刺眼的光芒，乔语才开始有了反应。指尖微动，闭着的双眼蠕动一下，顾宸希定定的看着她，她如扇的睫毛颤动一下，下一秒顾宸希走出了病房。

　　　　现在这个时间，他还不适合见她，他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抛下一切……

　　　　看着突然从里面出来的顾宸希，覃学晖皱了皱眉，进到病房里，却发现病床上的乔语睁着一双迷惘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缓了一会，她突然呲牙咧嘴弓起上半身。

　　　　想到她后背的伤，覃学晖立马上前，帮她翻了个身，趴在病床上。

第59章

　　　　“痛吗？”

　　　　“痛，很痛。”乔语声音沙哑，久病过后的虚弱在脸上展露无遗。

　　　　覃学晖从床边端了杯水，递给她，“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许久没有喝水，乔语的确是有些渴了，端着水杯，仰面就喝了下去，趴着的姿势很不方便，水洒出来了许多。

　　　　旁边，覃学晖上前帮她擦干水渍。

　　　　“你这几天不方便行动，有什么事情叫我。我会帮你的。”

　　　　“好，谢谢你。”乔语点点头，顿了一下，“之前是不是有谁在病房里？”

　　　　下意识的，覃学晖往病房门外看了眼，“怎么这么问？”

　　　　“总感觉有人在我耳边说了许多话。碎碎念的，我就醒来了，一醒来却发现旁边并没有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大概……”覃学晖耸了耸肩。没有继续。而是转了话题，“之前的事情是我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