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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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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南生把烟杵在床尾坚硬的木板上,轻轻捻灭,随着她的话,低头看向自己的脚,然后就笑了。
  “挺准的,尤其是最后一个,非常准。还有吗?”
  
  她何时见叶南生这样笑过,师傅的笑,向来是温润的。虽然他笑容很少,但每次笑起来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温暖又舒心。这种笑太陌生了,就像那些她看过的电视剧里,一直顺风顺水无人能敌的佼佼者忽然惨败、落入敌寇时的苦笑。
  赵睛心中一阵抽痛。
  
  “师傅,已经够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叶南生没说话,沉默地看着她,依旧是亲密性凝视,身体依旧微微前倾,连双脚都还维持着不变的姿势。
  赵睛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尤其是想到师傅内心还有一把男女之间的欲|火,更加惴惴难安,忍了两秒,实在扛不住了,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回头看着叶南生低低地说:“师傅,我困了。”
  
  有些拙劣的谎言,一眼就能看穿。
  叶南生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前,单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赵睛猛地一颤,伸手就去推他的胸膛,却被他单手桎梏住。
  她看着他,眼睛瞪得老大。
  他回视她,深情而温柔,连声音都透着情意:“小睛,这是你该面对的,你可以不回答,但你必须面对。”
  赵睛低头。
  
  他松开手:“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明天退房后,一起回去。”
  赵睛的手无力地垂下,没有说话。
  说完,叶南生离开了她的房间。
  
  她转身望向窗外,夜色深沉,风平浪静,可为什么同样的风景,和一个小时前相比,看起来硬是变了味。
  风更凉了,夜更黑了。
  发自肺腑地令人抵触。
  
  这一觉睡得一千个一万个不安稳,第二天大清早,赵睛就睁开了眼,由于昨晚宿醉,头有些昏沉,索性在床上干躺着发呆。直到叶南生来敲门,她恍然回过神,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下来,冲着门外说了声等等,开始冲澡洗漱刷牙,高效率地完成这一切,她打开门,叶南生站在门外,温和地看着她。
  和昨晚的眼神一模一样。
  
  “收拾好了吗?有没有东西忘了拿?”他的语气十分自在。
  赵睛尽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地说:“没什么要收拾的,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前台退房。
  叶南生先办完,就站在她身边等着。
  
  前台小姐还是昨晚那位年轻的姑娘,看见叶南生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然后看向赵睛,毫不遮掩地露出一脸的鄙夷和不屑。
  昨晚一个男人,今早又一个男人。
  没想到这姑娘男人辈出、如狼似虎。
  
  赵睛一眼就看明白了,毫不在意地提醒:“麻烦快一点。”
  前台小姐状似礼貌地笑了笑:“这是昨晚那位先生多交的两百块押金,您收好。”
  “昨晚那位先生”几个字刻意咬重。
  说完还用余光瞟向叶南生,想看他的反应,叶南生无视,低声对着赵睛说:“收好吧,我们走。”
  前台小姐撇着嘴气得跺脚。
  
  回家路上,叶南生开车,赵睛坐在后座。
  车窗外风景一路撤退,如梦幻影,两人一直没有说话。
  直至回到终善,赵睛率先下车,拉开门的那一刻,回头对他说:“师傅,你说我必须面对,我当做这是你的命令,我会面对。”
  
  “你怎么面对?”
  赵睛倏地就笑了:“装傻充愣。”
  敢情这就是她思考了一上午的结果,叶南生又是一番苦笑,而她已经跑远了。
  
  刚回来没多久,终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赵睛回到房间,刚把昨天那套脏衣服换了下来 ,冯拉在外使着劲拍门:“赵哥,赵哥,赵哥!”
  赵睛打开门:“你轻点成吗?门都快塌了。”
  冯拉喘着气:“白博成来了。”
  赵睛摇头,绕过他走了出来:“瞧你那点出息!”
  
  下楼来到客厅,赵睛发现形势和冯拉刚才的大惊失色相比,实在是太柔风细雨了。白博成懒洋洋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茶,慢慢斟饮,一没带着保镖,二没拿手榴|弹。
  赵睛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次他不是来找茬算账的,倒像来喝茶聊天的。
  
  “白总大驾光临,不会又是来兴师问罪了吧?”赵睛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白博成单手指着她,点点点,绞尽脑汁了半天才出口:“猫……猫眼儿。”
  赵睛大笑:“白总记性真好。”
  “哪里的话,就你印象比较深刻。”
  赵睛脑门上冒出一个疑问号。
  
  白博成没理会她的疑惑,喝了一口茶,道:“我这次来,真是单纯想找个人喝喝茶聊聊天的。林许出事后,我仔细理了理这些事,理明白了,就谁也不怨了。”
  这时叶南生走了下来,就坐在赵睛身边。
  赵睛朝边上挪了挪,当他不存在,继续和白博成调侃道:“你应该有很多酒肉朋友吧,每天拉一个出来陪你喝茶聊天,一整年都不带重样的,怎么着都不该想到终善啊?”
  
  白博成露出几分苦色:“自从林许出事以来,公司的股市一落千丈,正好我也厌倦了这个圈子不想干了,她昨天进去后,我就把我的那份股权给卖了。一卖完,博成传媒连名字都改了,股票也开始往上涨。正好,我厌倦了这个圈子,这个圈子也在把我往外挤,相看两厌。”
  “其实像公司这样的集体,尤其是上市扩张了之后,太容易变质,利益的驱使之下,不忘初心的人能有几个。反倒是你们这样的集体,简简单单几个人,一条心,同一个目标,纯粹得多。我很羡慕。”
  
  在座的几个,谁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不在其位不得人心,现在把股权抛了,连朋友都没了。
  这其中的世事难料,赵睛也懂,不免有些同情:“其实,这件事对你的冲击也就一阵烟的事,烟熏了眼睛,一时很茫然无助,但并不致命。你只要再熬一熬,等这件事冷下去了,博成传媒依旧是这个行业的领头羊。”
  
  白博成睨她一眼,没想到挺年轻一姑娘,说话还挺有哲理。不过他都快四十的人了,又何尝不懂这些?他那些行业里的朋友,哪个不是在他耳旁鼓吹,哪个男人没一点风流韵事,视频里露个脸咋了,潜|规则又咋了,你撑住博成这座江山这些都不是事儿。白博成光听不入耳,果断地卖了自己手头的股份,平时日日夜夜在一起酒酣肉饱的朋友,一个个像披了隐形衣一样,人都找不着了。
  “猫眼儿,你说的我都懂,我是真不想干了。”
  
  “那你以后怎么办?”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兜里还肥着呢。等给林许打完官司,我就做个小本买卖,等她出来。”
  
  又听他提到林许,还是那副用情至深此生不渝的情圣模样,赵睛难免不受触动,说话的语气更尊重礼貌了:“白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白博成抿了一口茶:“你问吧。”
  叶南生闻声,侧头看向她。
  
  赵睛问道:“我们眼中看到的林许,几乎就是一个残缺又污秽的高仿花瓶,在她遭受万千人唾弃人人喊打的时候,为什么你还能这么爱她?”
  白博成明显被这个一针见血的问题戳中内心,着实愣了一下,放到嘴边的茶都忘了喝。
  叶南生也拧眉思考起来。
  
  白博成放下茶杯,看着赵睛笑道:“你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我。”
  赵睛拭目静听。
  “其实这事关林许的隐私,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第22章

  白博成陷入往事。
  林许的父母在还没结婚时,是对很恩爱的情侣,这也让他们很顺利地步入了结婚的殿堂。那个时候的人,算是很保守的,林许的父母也是如此。所以他们结婚的当晚,是第一次做/爱,结果并不是很愉快。新婚夫妇大都贪于床事,但是林许的父亲实在是力不从心。结婚以后的每次床事,时间最长的时候,还没有超过五分钟。起初还好,彼此还能用精神恋爱来安慰自己。时间一长,性|生活的不和谐极易成为婚姻里一颗潜在的定时炸|弹。
  
  林许的母亲有一群无话不谈的好闺蜜,结婚都是赶凑在一块儿,姐妹几个聚在一起的时候,谈到男女之事也毫不避讳。闺蜜一说他老公一夜七次|郎,闺蜜二说她男人龙精虎猛持久弥坚,闺蜜三又说她夜夜高|潮不断。姐妹们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从他们满脸的笑容就可以看出婚姻生活的甜蜜。每当这个时候,林许的母亲就会在心里埋怨自己丈夫不争气,这也让她对高质量、激情的情|事更加渴望。
  
  人一旦有了欲望,所有的行动都会瞅准这个目标。林许的母亲就是如此,挖空了心思都渴望在床上能被男人驾驭。但她长得并不算漂亮,又是已婚之妇,在真正优秀的男人眼中,她就是一盘过了时的黄花菜。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在道德的束缚里挣扎着。和丈夫一起去医院,医生说毛病难治,但并不影响生育,没多久,她真的怀孕了。为了孩子,她安分地度过了孕期,生下了林许后,丈夫对情|事更是没了欲望,连两三分钟的抽|插也少得可怜。
  
  性情大变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她开始大把大把地花钱,买高级化妆品,定期去美容院护肤,强制性减肥,后来演变成整容,每天出入于酒肉场所,进进出出每次都挽着不同的男人。
  
  这一切林许的父亲都看在眼里,但他性格怯懦自卑,只是变得越来越暴躁,经常在家摔东西。酒精壮胆后,还会动手。但夫妻之间总残留着当年恋爱时的一丝情分,那点微弱的精神抚慰,支撑着他们在婚姻里彼此折磨。
  
  林许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慢慢长大。
  
  真正撕破脸皮斗得头破血流那天,林许因为大姨妈被老师批了假提前回家,她回到家就听见父母吵得不可开交。小时候经常被父亲带着,她性子随了父亲,自卑又胆小,一声不吭躲到自己房间,默默地藏进被子里,但隔壁房间的动静太大了,她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起因是林父买了情|趣工具,要求妻子不要出去再勾三搭四拈花惹草,他会尽力满足她。
  “要不是你婚前没有和我坦白这一切,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以为这样的生活我就好受了?你以为我不想家庭和谐?是你!都是你!你把我这一生都赔进去了!”
  “病我会慢慢治,我们可以先用这个,我已经在网上学过技巧了,你要多久都可以,我会满足你。”
  “你以为这个可以满足我?太好笑了,别的男人方式多了去了,你买的这些东西,我早和别人玩过了。”
  这句话成功点燃了林父的怒火。
  “你这个臭婊|子,老子杀了你!”
  
  随之就是林母的尖叫声。
  尖锐器体的落地声。
  乒里乓啷。
  不知乱了多久,不知何时才熄。
  
  林许躲在被子里,吓得瑟瑟发抖,眼泪大颗大颗掉。
  
  “那时候林许十三岁,但她面对的现实是,母亲早逝,父亲入狱。其实林父的精神早就出问题了,时好时坏,经常给林许传授坏道理坏思想。”白博成平静地叙述着,“后来入狱没多久,精神上出现大问题,对妻子的死一度自责,在监狱里自杀了。”
  
  赵睛想起了她的妈妈,她的成长中父亲的位置一直缺席,可母亲却把她养育得很好,教她积极的道理,打造她坚韧的心性。即便在母亲离开的时候,她都坚强忍耐,毫不脆弱。
  家庭是我们幼时唯一能够依赖的港湾,港湾有多暖,人就有多暖,港湾有多冷,人就有多冷。当人脱离港湾独自启航后,港湾里的残酷和血腥,会被一路的风浪,更深刻地卷进血骨里。
  童年的创伤浸透的不仅仅是童年,更是往后更长更久的成人岁月。
  
  赵睛深知这样的经历太残酷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博成继续道:“林许的身上恶习太多,是幼时的积压,在走上娱乐圈后,更是一点一点地在挣扎中暴露。其实和她在一起这几年,和她有过关系的男人远不止视频中那一部分,我比谁都清楚,只是看到视频的时候还是冲击太大。你们问我为什么爱她爱到什么事都不计较,怎么可能不计较?只是和计较相比,我更怜惜她。”
  
  赵睛问:“她是因为害怕步了她母亲的后尘,所以才这样吗?”
  白博成点点头:“是的。”
  赵睛不免在心中叹气:“她走错了方向,她本应该追求寻找更忠诚坚定的爱情,却错在寻找更美的容貌、与自己更契合的身体,这才是重蹈了她母亲的悲剧。”
  “我们都懂,但她不懂。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她慢慢会懂的。”白博成眼神放空远方。
  
  赵睛第一次对眼前这个男人生出几分钦佩之情,一口喝下杯中的茶,语气都跟着高亢了:“白总,希望你不是第二个林父。”
  白博成朝她笑了笑,也端起茶杯,把剩下的半杯茶全喝了。
  “不要叫我白总了,我已经不是了。”
  “那叫什么?”
  “不介意的话,叫白兄就好。”
  赵睛哈哈笑了两声。
  
  话题渐渐从沉重变得欢脱,基本都是赵睛和白博成在说,叶南生偶尔说上几句,没多久就到了中午,赵睛留白博成在终善吃完饭再走,熟料白博成中午和律师有约要商量官司的事,婉拒后便离开了。
  白博成一走,赵睛立马将说话对象转移到了冯拉身上,整顿饭的时间,都表现得特别话唠,嘴皮子就没停下,不是吃就是说。
  这点小算盘叶南生看在眼里,一清二楚。
  她使劲吃使劲说,营造出一副自己很忙的假象,就是不给他机会和自己说上话。
  
  这装傻充愣的技巧太蹩脚了。
  连冯拉都看出了几分端倪。
  
  吃完饭回到房间,冯拉一溜烟跟了上去。
  “师傅昨晚和你挑明了?”
  赵睛睨他一眼。
  “你是不知道你昨晚不接电话,师傅有多担心,让左莺查到你的地址,二话不说就拉门走了。都这种程度了,不挑明那不是自欺欺人么?”
  赵睛一屁股坐床上,瞪他:“就你话多!”
  
  “你拒绝师傅了?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赵睛惊讶:“怎么不对劲了?”
  “你平时话是多,但今天实在是太多了,没看到小弟我在竭尽全力地配合你吗?连外星人入侵地球发生星际大战中国如何与世界各国紧密合作抵御外敌采用何种战舰何种战术这样的话题都搬出来了,再吃下去,我就直接原地爆炸了。”
  赵睛死不赖账:“这说明我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满腹经纶,你懂个屁!”
  冯拉冷笑:“你就打死不承认吧!”
  赵睛直接把他轰了出去。
  
  房间静了下来。
  赵睛也静了下来,装糊涂这项技能修炼不到家,她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
  
  想着想着,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或许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晚,早上又醒得太早,这个午觉,赵睛睡得死沉死沉。醒来的时候,斜阳的余晖洒在床单的一角,显出几分暮色。摸着手机看时间,发现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手机还有一个未接来电,竟然是Gavin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
  她有些诧异,想也没想立即回拨,总有种此事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手机里传来一道机械的女声,提醒此号已为空号。
  
  “你不可能找到我。”
  这句话忽地就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赵睛的心狠狠一颤,翻到他的号码,好一个倾盖如故,迅速拨号。
  空号。
  再打一遍。
  还是空号。
  
  她干坐着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
  今早回来的时候,若不是白博成突兀来访,她是准备微信给他发红包归还酒店二百块押金的,后来吃完饭和冯拉瞎扯,瞎扯完又一不小心睡成死猪,完全把这事给忘了。
  就差这么点功夫,连带着Gavin都无辜换了号。
  
  对,微信红包。
  不是还有微信么?
  赵睛麻溜登录微信,找到单饶的微信头像,点进去,率先给他发了个微笑表情试试水。
  立马有回复弹了出来:“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绝了。”
  赵睛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动回复?上网一查,顿时心都凉了一截。
  他已经把自己拉黑了。
  
  又试着给Gavin发了一条消息。
  似乎又是系统自动弹出:“你不是对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
  看来也是被删了。
  
  赵睛心灰意冷地退出微信,捏着手机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余光扫到还有一条未读短信,刚才急着翻未接翻微信给落下了。
  还是Gavin在两点半左右发给她的。
  “昨儿个你和我们老大怎么了啊?电话也不接,他刚一回来就让子深侵入移动系统,说要把我的号给注销掉,估计一会儿就不能用了。我记得你的号,到时候我联系你哈。”
  
  赵睛关掉手机,往后一倒,笔挺挺地躺在床上。
  她这么多年行善积德的人品都掉哪去了啊?最近真是被感情吊着玩,不喜欢的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喜欢的来无影去无踪。
  人生玄幻,偏偏一扎堆掉在了她的头上。
  馅饼还好,可偏偏都是石头,要么把人砸晕,要么把人砸疼。
  
  想到昨晚醉酒时和他说的话,赵睛觉得自己也是作死,那些话她一直积压在心里没和任何人说过,酒精上脑,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也就算了,玩替身这种狗血剧情也蹦了出来。
  他不理自己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她又怎么能坐以待毙呢?
  想及此,赵睛从床上弹了起来,利索地爬下床,走向了左莺的卧室。
  

☆、第23章

  树木重重叠嶂,包裹着一栋三层高的复式小楼,似别墅,又比别墅简洁得多,似普通居民楼,又比普通居民楼多几分肃静和神秘。
  周围香樟遍布,红花绿草,遍地而开,R世界这栋小楼,宛如蛰伏其中的一头神兽,不可侵犯地坐落于此。
  市区内华灯初上,城市边沿的R世界也亮起了几道暖白的灯光。
  
  Gavin一边扒拉着晚饭,一边义愤填膺地和莫子深吐槽:“我一直都是无条件站老大的,但我这回有点bad mood(伤心),小蜻蜓铁定很难过呢。老大怎么能这样ruthless(无情)呢?你竟然也跟着助纣为虐,把我的手机号也给黑没了。最最令人angry(气愤)的是,老大居然抢我手机,把小蜻蜓的微信给删了,电话号码也删了。我还答应再联系她呢,这回可好了,人家肯定以为我言而无信。”
  莫子深惬意地吃着,等他说完,喝下一口果汁,给他分析道:“你就是脑子没长开,你换个角度想,老大为什么这么做?”
  
  “这还不简单?拒绝小蜻蜓,不喜欢小蜻蜓呗!”
  莫子深摇头:“他也拒绝韩漪,不喜欢韩漪,但老大删她微信了吗?删她手机号了吗?强迫着我们删除她的联系方式了吗?”
  Gavin歪头,朝着莫子深摇头:“好像没有。”
  “那不就对了。”
  
  “你和我说清楚点,什么对了?这里面什么逻辑?”
  “看来你还是不够明白我大中华国人那点微妙的心理啊。”
  Gavin不服气:“虽然我不在中国长大,但老大把我从黑|手党里救出来的时候,我才十四岁,正是学习能力最强的时候。后来跟着老大混,苦哈哈地学中文。我人生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就是老大送的《离骚》,当时把我感动的……”
  Gavin陷入久远的回忆。
  莫子深敲敲桌子:“偏了啊!”
  
  Gavin回过神,睨他:“总之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我在学习能力很强的年龄,为了追随老大逼不得已学了中文,又因为老大送来的第一份温暖,彻底爱上了中国文化。诗经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这些玩意儿,子深啊子深,说句实在话,你还真比不过我,这里面蕴藏的中国人的心理,我可是专门为此写过论文的,还被人高价买去当硕士毕业论文完美通关了。”
  莫子深冷笑:“纸上谈兵谁不会?你倒是说说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啊?”
  Gavin托腮,做神游状。
  
  莫子深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抽出一张纸条,放到Gavin面前:“逆行逻辑知道吗?越是拒绝得刻意,越是在意,就越有戏。不得不说,感觉这东西,没了记忆,还能这么精准地找对主人,确实神奇。”
  又把纸条往前推了推:“这上面是赵睛的联系方式,我给你留了。不过你先听我说一件事,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和她联系。”
  Gavin狐疑:“什么事?”
  莫子深站了起来:“来我房间吧,老大下来撞上了可不太妙。”
  
  Gavin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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