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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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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R世界没有女成员?”
  “麻烦。”
  
  “以前出过类似的麻烦?”
  他真的有些恼了:“你有完没完!”
  
  赵睛撇嘴:“想不到你脾气这么差。”
  单饶兀自地喝着水,不再说话。
  
  “一没女朋友,二不是同性恋,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答得很快:“因为不喜欢。”
  赵睛一怔,随即又给自己找台阶下:“不喜欢可以慢慢培养嘛!”
  “这个问题打住,赵睛,你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是啊,的确有点不太痛快。
  拒绝得太狠了。
  我好歹是个有脸有皮的女人。
  
  赵睛摊手:“好吧,我把脸皮收一收。”
  单饶看着她:“把行李也收一收吧。”
  “谁说我要走了?”赵睛敛起那点难过的心思。
  单饶看着她的眼神更深了。
  “加我一个吧。”她脸上浮出几丝淡淡的笑意,“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拿到钱,给我分一成就行。”
  
  他勾起一边唇角:“分一成?”
  赵睛点头:“对啊,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外界不都传你们R世界都巨利么?接个单子最少七位数,不然你怎么养活你那几个同胞啊?”
  “误会了。”单饶的二郎腿又翘了起来,“我们这次的委托人是个小记者,任务成功了,把证据抛给他曝光。他能不能拿到上边的奖赏、能拿到几个子、拿到了会不会抽成给R世界,这些都不确定。”
  
  赵睛呆住了:“卧槽!”
  单饶眉毛微微一蹙。
  “你们接的不会都是这种任务吧?”
  “算是吧。”
  “我们终善楼这些都会事先谈妥,先交五成押金,事成之后,把剩下的委托金交全。”赵睛心中百般滋味,“你们的任务难度和收益都不成正比的吗?”
  “趋利没有错,但没有人注定要趋利而生。”
  赵睛心里燃起一簇火。
  
  “那我不要了,你让我加入吧,多一个伴,总好过你单枪匹马。”
  “你怎么知道我单枪匹马不行?”
  “我知道你肯定行,但……”
  赵睛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既然我行,你就卷好你的铺盖回滦市,别在这添乱了。”
  
  赵睛不乐意了:“我怎么就会添乱了?”
  他语气舒缓了一些:“我不知道你们终善以往接的是什么任务,不过单凭你上次当狗仔这件事,你就体会不到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上次跟踪你那活儿,确实扯淡。”赵睛不服,“不过也别一棍子打死啊,刀山火海又不是没闯过。”
  
  他勾唇淡淡地笑:“你所理解的刀山火海是什么样的?”
  赵睛回想之前种种,他们终善干的最多的,就是帮他人寻找失踪的亲人,还有各种复杂的却算不上危险的任务,比如寻找某学校校长性|侵学生的证据,比如揪出某公司暗地敛财的大股东,比如揭穿某网络骗子的骗人行径……
  很多任务,他们不需要踩刀刃就能完成。
  所以她无法想象他所在的那个世界,无法完全地领会他口中所谓的刀山火海。
  
  最后在那些琐碎繁冗的任务中,赵睛勉强搜刮出一些游走在危险边沿的经历。
  “追小偷?”
  “阻止校园暴力?”
  “拿自己和歹徒交换人质?”
  ……
  
  她越说越没底气:“这些算吗?” 
  单饶单手抚上自己的唇,大拇指在那轻轻地摩挲着,眉毛微微蹙起:“算不上刀山,也就是座镶了几块刀片的小山包。”
  “那什么算是?”
  “想听?”
  赵睛狠狠地点头。
  他的眸色柔和了几分:“听了别哭。”
  赵睛缓缓地点头。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没点,夹在指尖转圈。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赵睛神色稍重。
  “身上绑颗定|时炸|弹?”
  赵睛神色一凛。
  “一把枪抵着脑门?”
  赵睛眼眶有些发热。
  “砰——”他做了个开枪的手势,“脑门开花?”
  
  “别再说了!”赵睛打断他。
  他放下手,嘴上重新蜷起笑容:“怕了?”
  赵睛看着他,不说话。
  “走吧。”他偏头把烟点燃,“回你的滦市,你们终善比R世界安全多了,有你师傅护着,你这辈子都能活在象牙塔里吃香喝辣。”
  
  

☆、第32章

  单饶把话说完,夹着烟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不看她,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她做决定。
  赵睛也跟着安静了一会儿,其实她心里燃着一簇火,火越烧越旺,而她甘愿化作一只飞蛾,扑向这片火光。
  
  她看向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脸遮掩在一片烟雾后,若隐若现,整个人慵懒得好像不想挪动半分|身子。
  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行动力惊人。
  他一动,那便是草木皆兵。
  
  等他抽了快半支烟的时候,赵睛起身了,她三两下走到他身边,夺过他手中的烟,含在自己嘴里,在他身边坐下。
  她不曾吸过烟,很多次被梦魇折磨得无法入睡时,她都不曾想过。她虽然常被冯拉嘲笑汉子,可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是个女人,还是个长得不赖的女人,要是被烟熏丑了那就白瞎了自己这张脸。
  
  她故作熟巧地吸一口,吐一口。
  单饶侧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咳……咳。”
  终于还是被呛到了,赵睛把烟拿到手里,另一只手单手拍着胸口,呛得眼泪都挂在睫毛上了,颤颤巍巍就要落下。
  单饶轻笑:“你想证明什么?”
  赵睛缓了过来,抬眼看他:“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能做的,我也能做。你敢面对的,我也不会退缩。”
  
  他从她手里重新拿回剩下的那截烟,含在嘴里,沉着目光看她:“想好了?”
  她立马表态:“反悔是小狗!”
  他看着她:“没关系,你现在反悔,我也不把你当小狗。”
  赵睛更加坚定语气:“不就四天三夜吗?扛过去是我本事,扛不过去,我认栽。”
  
  他笑了:“别那么视死如归。”
  “呃?”
  “所有的打算,都是最坏的,但不是所有的结果,都是那么坏。”他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圈,“我只是把有可能最坏的结果告诉你,但你的心态,必须是最好的。”
  赵睛侧头看着这个男人,他说话总是轻飘飘的,可为什么每句话,总能说到人心坎里,让人觉得,谁跟着他,这辈子都不会太差。
  
  眼看着他把一支烟抽完,赵睛刚想说话,他忽然倾身把烟拧灭,站起来往楼上卧室的方向走:“我去换件衣服,等我两分钟。”
  赵睛自上而下扫他一眼,他还穿着浴袍呢,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看起来利落又柔软,由于刚才散散地靠在沙发上,还有一点点凌乱。
  该死的,太帅了!
  赵睛在心里说,赶紧换了吧换了吧,这简直太扰乱军心了!
  
  单饶已经往上走了,赵睛看着他的背影,色心不改地坐在原地脑补他脱衣服穿衣服的画面,越想越脸红心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拍腿,起身上楼。
  她本想透过门缝悄悄地瞅上一眼就立马撤退,如果被抓包就借口说自己再瞻仰瞻仰传说中的黄金套房。
  结果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没关门。
  没!关!门!
  
  赵睛站在卧室门口的时候,他正背对着自己在拉裤门,上半身赤|裸着,还没穿衣服。美色在前,赵睛咽了下口水,然后就被他背部的刀疤攫住了眼球,刀疤有长有短,有深有淡,其中最长也是最深的一条,几乎呈一条对角线盘踞在他的背部,从左下延伸至右上。
  赵睛心绞了一下,皮肤撕裂露骨莫过于此了。
  
  她怔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的背,直到他穿上上衣,扣着扣子转身,看见她嗤笑道:“别肖想了,我不是他,穿了衣服,没穿衣服,都不是。”
  他扣好扣子,从她身边绕过。
  
  赵睛在他身后说:“可以去文身,文条龙或是蛇。”
  他转身看着她:“为什么要文身?”
  赵睛噎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提出这个建议,她就是有一点儿难过,不愿承认他曾从刀光剑影下死里逃生。
  “在刀疤上文身,给自己找罪受么?”
  说完他转身往下走。
  赵睛在原地怔松了一小会儿,跟着下来了。
  
  他穿了一件黑色衬衫,下身是黑色长裤,裤腰上系着黑色皮带,衬衫没夹在长裤里,整个人看起来很随性。
  他们维持原位,面对面而坐。
  赵睛说:“把你了解的全部信息告诉我。”
  谁料单饶却说:“我刚来,知道什么?”
  
  “你看起来很通透的样子。”赵睛惊讶,“那委托人诉求里说了什么?”
  单饶没答,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上面灵活地敲击了几下,赵睛的手机滴的一响。
  赵睛点开,是单饶发给他的微信消息。她没着急打开看内容,而是愕然地看着他:“你不是把我拉黑了吗?”
  “是啊。”他闲闲地答,“拉黑而已,并不妨碍我给你发消息。”
  赵睛狠骂一句:“真他妈贼!”
  单饶不语。
  
  赵睛开始低头看微信内容,上面是委托人诉求,洋洋洒洒写了很多,赵睛花了好几分钟才读完。
  看完之后,她抬头看着单饶:“这个小记者写的东西太空泛了,基本就是在煽情,疑心成分居多,每一个怀疑点都没有证据做支撑。”
  单饶摇头:“怀疑本身就是一种精神。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支撑他怀疑的证据,让他的怀疑摊在阳光下变成事实。”
  “万一找不到呢?”
  “不可能。”单饶神色淡漠,“我们这个行业的职业敏感度有多高,你应该知道。”
  
  赵睛还是有些质疑,她指着手机上的委托人诉求说:“比如这一点,他说,我感觉我走在路上,总有人在监视我,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她滑了滑手机,“再看这点,他说,喜欢上一个来这打工的外地姑娘,想把她带到我生活的城市来看一看,她露出惊恐的眼神,流着眼泪拒绝了我。”
  赵睛看一眼单饶,又滑了滑手机,说道:“还有这个,他说,我想多待几日,多看几眼我心爱的姑娘,这个狠心的地方一秒都不让我多待,几个保安把我架了出来,还扔掉了我的行李。”
  
  赵睛放下手机:“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委托人诉求,是把你们R世界当做情感咨询栏目么?”
  单饶睨她一眼:“别太表面化,你擅长微表情,你应该知道,微表情读的是表面,但剖析的是内心。你可以好好看看这篇诉求,每一个点都是疑点,都有很多可以挖掘的地方。我劝你一句,在这个地方,看人,你用上微表情,看事,你把你的观察力发挥出来。本事不是兜着的,该显摆就显摆。”
  
  赵睛心思动容,这人还是个擅长谈判的主儿。
  “我懂你的意思了。”赵睛啧啧嘴,“这个小记者的一言一词确实都值得深究,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我们既然是来这找证据的,暗中进行不是很好吗?你在客车上来那么一出,他们已经盯上你了。接下来的行动,无异于在老虎的眼皮子底下撩须,你为什么这么做呢?”
  
  单饶摩挲着下嘴唇,嘴角撷着一丝淡笑,看着赵睛,反问道:“人看太阳的时候,越瞪大眼睛,是不是越看不清?”
  赵睛被问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卧槽,太自恋了你?”
  他不以为意,接着说:“裤子就那么长,越是拉紧了往上提,下边就露的越多。”
  怕她又反应不过来,单饶还极耐心地反问了一句:“懂吗?”
  赵睛被他鄙视的眼神看得十分羞愤,拿起身后的抱枕,就往他身上砸:“当我白痴呢你!”
  单饶稳稳地接住抱枕,嘴角笑意扩深。
  
  “单饶。”赵睛忽然唤他。
  他抬眸:“嗯?”
  “我知道,你是怕时间不够吧?所以才选了这个冒险的法子。”赵睛说,“小南非一年只能旅居一次,一次最多四天三夜。时间太紧,暗地来的话,反而耗时。只有他们对你提高警惕,绷紧了绳,你找起主线来,才会更快。”
  单饶抱臂闲闲地看着她:“好歹聪明了一回啊。”
  赵睛随手又是一个抱枕。
  
  “时间这么紧迫,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赵睛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下午一点四十二,我还没吃午饭呢。”
  单饶捞起身侧的手机,起身道:“走吧,先去吃饭。”
  赵睛跟在他身后:“吃完饭就开始吗?”
  “不着急,今天一天都会很闲。”
  
  经过酒店大厅的时候,赵睛让单饶先走,自己特意绕到前台,前台小姐看到她过来,那眼神一紧,耳郭一动,警惕性明显出动。
  赵睛怎么看她,都觉得没之前可爱了。
  “还记得我吧?”赵睛乐呵呵地问。
  “记得。”
  赵睛虚拢着半边嘴:“悄悄告诉你,他约我出去吃饭哦。”
  前台小姐露出凉飕飕的笑:“恭喜。”
  
  “你们这哪家饭好吃啊?”赵睛问完又补充,“小南非特色菜,有没有?”
  前台小姐捏了捏自己的手臂:“我们这的菜都挺有特色的。”
  赵睛注意到她捏小臂的动作,往她的小臂上看了一眼,那里贴了一张小小的创可贴。
  “推荐一个呗,省得我们瞎找。”
  “金灿湖旁边的金灿酒家不错,你们可以去那尝尝。”
  “真是热情。”赵睛谄媚道,“谢谢啊。”
  
  赵睛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转过头,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前台小姐脸色一变,没答。
  “出门在外,交个朋友嘛!”
  “我姓曾,你叫我小曾好了。”
  “大名呢?”
  前台小姐脸色又是一变。
  “好嘛好嘛。”赵睛挥挥手,“小曾再见。”
  
  赵睛转身没多久,小曾挪过桌上的电话,拨打内线号:“他们去金灿酒家吃饭了。”
  那头的人粗声粗气地回:“知道了。”
  

☆、第33章

  赵睛走出酒店大门,单饶正站在一棵树下抽烟。
  她遥遥看着,那道身影,说不出的清绝孤独。
  
  “有女朋友吗?”
  “没有。”
  “是同性恋吗?”
  “不是。”
  赵睛想起他们在酒店的谈话,她想,她或许应该这样问他吧:
  “有过女朋友吗?”
  “有忘不掉的人吗?”
  
  一定有的吧。
  心上有伤,人才会落寞。
  可是什么伤,才会深得连阳光也遮掩不住。
  
  赵睛敛起心思,三步两跳地来到他身边。
  他把烟夹在指尖:“聊完了?”
  “嗯,聊完了。”
  “有什么收获?”
  赵睛把他们的聊天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然后问:“真去吗?说不定他们已经把坑挖好了。”
  “去。”他淡淡地说,“为什么不去?”
  “那就去呗。”
  
  单饶深望她一眼:“别担心,时候尚早,不会有事。”
  赵睛忽生一股冲动,很想把手放进他的臂弯,不过她看一眼他插在兜里的手,还是忍住了。
  
  两人并肩走着。
  赵睛忽然说:“哦对了,我发现她的左手小臂上贴了块创可贴。”
  单饶觉得这是个有用信息,说道:“到时候注意一下其它人的。”
  “好。”赵睛回,“还有,她不肯说她的大名,只告诉我她姓曾。”
  “她什么表情?”
  “挺慌的。”
  “正常,现在我们是怀疑对象,他们最忌讳的就是对我们这类人多说话。”
  
  从酒店到金灿湖的路程不短,一路要经过不少地方。赵睛发觉单饶烟瘾很大,抽完一根,间隔不了多久,他的手又摸进了口袋拿烟。
  她很想阻止,可是想起他那句“在其位才能享其职”,又悻悻然把话咽回肚子里。
  他话真的很少,如果赵睛不主动,他几乎不会率先和她说话。在他身边,赵睛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
  
  两人绕进一片小树林,单饶忽然停下,侧过身子,微微一低头,看着她。
  他忽然问:“这一路走过来,有什么发现?”
  “啊?什么发现?”赵睛光顾着打量他了。
  他也不恼,提醒道:“抬头。”
  赵睛按照他说的做,刚开始什么都没看见,小树林能有什么,除了树还是树,四月份正是叶绿花红的时候,树木葱郁,枝繁叶茂,把太阳光遮掩得稀稀落落。单饶既然要她抬头,总不能只是让她欣赏叶子吧。
  果不其然,她在几根纠缠在一起的枝桠里,看到了一个闪着微亮红光的监控摄像头。
  
  赵睛不禁叹道:“靠,这么隐蔽?”
  “走吧。”
  单饶一边走,一边说:“现在国内的景区能实现全天候、全方位的24小时监控及流动人员的记录,并不普遍,大部分的景区还是通过增设监控前端,也就是安装大量的摄像点,再通过通讯网络传达到监控中心。但事实上,摄像点的分布并不是杂乱无章的,大部分景区能做到的只是适当覆盖,比如重点文物保护区,比如人流量大的地区,比如酒店走廊。如果刚才这一路你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一路的监控密集度,远远超过了一般景区在监控部分投入的成本。”
  赵睛听得入神。
  “你回想一下那份委托人诉求,哪一点得到了解释?”
  
  赵睛先是愣了一下,静静了回忆了一会儿,才喃喃地念出口:“我感觉我走在路上,总有人在监视我,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她愕然地看着单饶,一拍巴掌:“我他妈怎么就没想到他指的是这个意思呢?”
  谁料单饶又眉头一蹙:“这说脏话的本事,谁教你的?”
  赵睛随口答:“小时候给逼的。”
  
  “逼的?”
  “没爹的孩子老是被嘲笑呗,我妈教我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又是强争一口气的人,不能打还不给骂了?”
  单饶叼着烟的嘴,微微勾了勾。
  “我说话是挺糙的,你别介意,也别管。”赵睛说道,“你那句话说得对,在其位才能享其职,等你什么时候是我男朋友了,你再来管这个,到时候你尽管用嘴堵我,我铁定被堵得服服帖帖。”
  
  “用嘴堵你?”单饶眯着眼睛笑了笑,“怎么堵?”
  说的时候洒脱,被反问一句,赵睛脸就红了,强装淡定地对上他的眼:“亲嘴呗。”
  单饶把叼在嘴里的烟拿下,夹在指尖,神色淡淡地撇开了脸。
  
  赵睛赶紧岔开话题:“小南非监控这么密集,一定不仅仅是因为出于对景区安全的考虑,我猜它的秘密肯定很大,不好兜,源头处拉不下闸门,只好在去堵外围的口。”
  单饶回望她,目光恰恰落在她的嘴唇上,又不动声色地挪开,他点头道:“嗯,它的秘密不仅很大,而且极有可能就在我们目之所及的地方。”
  “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他们何必这么草木皆兵。”
  游客不经意说的一句话都能让他们竖直了耳朵,这个地方的安全感,早已被他们死守的秘密给完全地剥夺了。
  
  小树林不大,没走几步,他们看见一个中年妇女背着一个垃圾篓,在小树林里清扫游客乱扔的垃圾。
  赵睛看一眼单饶,单饶回视她一眼,两人更换方向,拐了条道,往中年妇女的方向走。中年妇女穿着长袖,袖口宽大,袖子又长,俯身拾垃圾的时候,袖子经常遮住半个手背,也经常蹭到地上,沾上碎屑和叶子。中年妇女为了防止袖子掉下来,每俯一下身,就要撸一下袖子。
  赵睛和单饶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她正好不厌其烦地把左手的袖子往上提。
  又看到了。
  她看一眼单饶,他的目光已经移开了,眼神冷冰冰的,没一点儿笑意。
  
  走出小树林,又绕了两条短街,赵睛终于看到了金灿湖的全貌。
  一年前赵睛去北京出任务,被冯拉拉去北大,说是要沾沾高等学府的学霸气息,以后出任务啥的说不定能来个头脑风暴。头脑风暴没有过,赵睛倒是记住了北大的未名湖,湖光塔影,在阳光下沉静温柔、水光粼粼。
  同为人工湖,大小也差不多,赵睛看到金灿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湖不及未名湖澄静灵气,这湖很死,无法让人赏心悦目。
  
  湖边隔着一条短街,一排过去全是店铺,各种小吃店、饰品店、奶茶店、酒家、咖啡屋,还有的店铺空间狭窄,纪念品都摆到外头来了,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赵睛一眼就看见了金灿酒家,在一堆小巧精致的店面里,金灿酒家的招牌太过醒目,不用寻找就攫住了人的眼球。
  古风古味,水浒传里面的酒楼基本就长这个样。
  
  单饶恰好把第二支烟抽完,把烟头抵在在路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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