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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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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人附和:“可不是,又惊又喜的。照我说,她代替林许的位置,铁板钉钉的事儿了。”
  赵睛暗自腹诽,喜什么喜,她要等的人肯定不是这个导演。
  
  终于突破重围,到了甜品屋的门口,店门左侧停了一辆黑色的车,赵睛留神往里瞅了一眼,隐约可见,里面坐了一个人。
  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
  
  赵睛用手肘蹭了蹭冯拉:“里面那人是谁?”这个时候总要用到他的,活生生一个搜索引擎。
  冯拉瞥一眼就说:“这不就是那个被封杀到去卖白菜的青年导演嘛,叫廖子凉,他中戏毕业后,去美国电影学院深造,专攻导演学,获硕士学位后回国,花了五年的时间磨出一部作品。也是这部处女座,让他一举成名,获国内国际多处奖项,同时受到圈内众多知名导演的赏识,说他有情怀,有热血,这也让很多演员对其趋之若鹜。不过好景不长,两年前他被告对女演员性骚扰、潜规则,网上还有视频为证,当时热议很大,他被吐得很惨,这件事之后,廖子凉就销声匿迹了,这两年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哦忘了说,当时告他的就是林许。有人说,他被白博成封杀了,也有人说,他平常扮演的形象太清高,这事被曝出来,没面子,索性就把自己藏了起来。”冯拉啧啧了叹了两声,“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现在看来,就林许那摊子烂事,当年谁污蔑谁还真说不定。”
  
  两人在服务员的牵引下,在特定位置坐了下来。
  冯拉疑惑地说了句:“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啊?还闷闷地坐在车里,难道他转行当司机去了?”
  赵睛这一路都在想事情,这会才回他一句:“他坐的那辆车,是裴耀的,他俩一起来的。”
  “啊?”
  赵睛弯着眼睛笑了笑:“我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依不饶”甜品屋外形看起来像童话故事里的小木屋,里面更是别有洞天,面积非常大,分上下两层,装修精致,满满的少女心,仿佛一个小型的童话世界。甜品成区域分布,每处都是一个城堡或宫殿。女服务员穿着女仆装,男服务员领上挂着绅士的蝴蝶结。甜品屋后面,还有一个封闭式的小庭院,花飘着香气,草色茵茵,鹅卵石小道逶迤又平坦。
  赵睛心想,这当真是他为她操办的?
  童话啊,女人的梦。
  
  冯拉点了一大波甜品,吃得津津有味。赵睛只点了杯玛莎克兰,和之前一样,少加砂糖,多加红葡萄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喝上一口,一双眼睛,四处探来探去,总想在这里看出个所以然来。
  冯拉也四处瞧了瞧,除了满满当当的客人,他真心觉得没啥可看的。
  
  “赵哥,我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赵睛舀了一颗他碗中的草莓大福,甜得她直皱眉,反问道:“那是什么啊?”
  
  “男人。”冯拉果断地说,“从他身边入手,无孔不入,摸透了呢,最后一举拿下。”
  赵睛在下边轻踹了他一脚:“他有名有姓,说名字。”
  冯拉吃人嘴短,说得又乖又奉承:“单饶,他的名字真好听,真男人。”说着又补了三句单饶。
  赵睛满意地舔舔嘴唇。
  
  冯拉低着头卯着劲吃,赵睛看了眼店里来往的客人,觉得无聊,拿出手机,发现有个陌生号码的未读短信,点开一看。
  “小蜻蜓,我是Gavin,这是我的号码,保证你存下就是一笔财富!”
  
  赵睛忍不住勾嘴笑了笑,给号码备注,又给他发了微信加好友的申请,顺道把单饶一并加了。
  申请刚一发出,Gavin就同意了,赵睛严重怀疑他是个网瘾boy。相比之下,单饶就显得寂静多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上微信看到自己的好友申请。
  
  还在想着,微信进了一条消息,来自Gavin:“韩漪妹子的甜品屋是老大出资开的,除此之外,老大没有参与任何装修设计,毛个建议都没提。我今天纯粹就是好奇过去瞅瞅,顺便剪个发,再沾沾开张的喜气,蹭点吃的,老大本来没准备过来的。”还发了几个咧着嘴笑的表情。
  赵睛看着这一大串的文字消息,纳闷得要死,她和Gavin这才认识多大一会儿啊,话题已经熟悉到这个地步了?
  最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违和,就好像真的认识很多年,聊了很多年了。
  
  “你笑什么?”冯拉问。
  赵睛抬头:“我笑了吗?”
  冯拉瞥向她的手机,“有好事啊?”
  赵睛把手机屏幕一锁,想了想答:“算是吧。”
  
  两人又瞎聊了几句,店里的动静忽然大了起来,赵睛抬头,楼上走下来几个人,韩漪最是惹目,她旁边那位中年男子,自然就是裴耀了,身后分别跟着各自的经纪人和助理。
  赵睛和冯拉坐在旋转木梯旁,韩漪等人没几步就走了下来,正好停在他们身边。
  
  裴耀伸出手:“合作愉快。”
  韩漪笑着回握:“当然了,裴导,祝我们届时开机顺利。”
  两句话结束语,赵睛细细观察了他们的表情,一个词理所当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狼狈为奸。
  她嗅到一股腐朽的味道,这股味道的解说词是:咱俩合作得很成功嘛,林许那婊|子现在是见光死,没得机会翻身了。
  
  赵睛嗤嗤地撇了下嘴,刚想站起来离开,听到一个声音:“是你?”
  “你认得我?”赵睛和冯拉一齐看向韩漪。
  韩漪解释:“我记得你,那天在咖啡屋,你点了一杯玛莎克兰,对不对?”
  “这很奇怪吗?”
  
  “我一个朋友,和你一样的口味,所以印象比较深刻。”韩漪扫了一眼赵睛前方的桌子,说,“你看,你又点了这个呢。”
  “哦,习惯而已。”
  “店里的东西还合口味吗?”
  冯拉抢答:“很可口,味道特别棒!”
  “那就好,以后多多光顾哦!”
  “一定的,一定的!”
  
  韩漪对他们很礼貌地笑了笑就离开了,赵睛一巴掌拍他脑袋上:“瞧你那谄媚样儿,她让你白吃白喝了你这么快就抱狗腿?”
  “你懂什么?这来自于我体内一股强大的温柔的力量。”
  “什么力量?”
  “对漂亮异性的宽容。”
  
  “平常怎么不见你对我这样?”
  冯拉看她一眼:“首先,你对我而言,得是个异性。”
  赵睛直接一巴掌呼了上去。
  

☆、第14章

  时间一晃,过去半个月,到了林徽因笔下的最美人间四月天。林许事件从热搜第一慢慢跌到了热搜的尾巴,这段时间,赵睛也没得闲,终善完成了一个半大不小的任务。
  任务的委托方来自外省的一户人家,家庭小富,开了一个服装厂子,两夫妻一年到头都在操心厂子,忙得不着家。女儿黎玫在省城的一所高校上大一,二月底,夫妻俩接到校方电话,说女儿一直没来学校,开学报道被室友瞒过去了,课也逃了很多天,还是辅导员半夜突击查寝发现人不在,几个室友见实在瞒不住了,这才说出实情。
  
  室友统一口径是黎玫去北京见男朋友了,辅导员立马通知了黎玫父母,当晚也联系到了黎玫,黎玫一口答应第二天就会返校。然而就在黎玫返校的当晚,黎玫给室友发来求救的短信,说自己疑似遇见传|销团伙有危险,并发了一个定位,希望他们能帮忙报警。短信是半夜发的,室友第二天一早看到就立马联系黎玫,手机已经打不通了。
  黎玫父母着急报了警,半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警方一无所获,不知从哪打听到了终善,强烈委托。
  
  终善半个月的时间都耗在这上头了,赵睛也为此奔波了好几个城市。好不容易歇下来了,泡了一个小时的热水澡,穿得清清凉凉的,打开窗户,任风吹在身上。
  赵睛双肘搭在窗弦上,看着窗外,抬头是漫天星光,低头满城灯火缭绕。
  
  他们是今天下午找到那个传|销团伙的窝藏地点的,像传|销这种组织,被骗成员一般是遣散回家,组织中心人物属于刑事犯罪。涉及到刑事事件,终善会负责过程,最后的收尾自然是交给警方,在这段时间内,终善只要做到不打草惊蛇就好。
  警察到的时候,冯拉在身边提醒她:“赵哥,完事了,该走了。”
  
  叶南生也走过来说:“这段时间辛苦了,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
  赵睛没听见他说什么,她眼睛看着前面,那个叫黎玫的女生从小楼房里走了出来,眼泪吧嗒吧嗒掉,身边是一个和她一般大的男孩,正冷着脸冲她说话,看起来很恼很气。
  
  赵睛听不清男生的声音,她用眼睛看到那个男生冲那女生说:“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你就当大学上毛概一样,左耳进右耳出,看你那认真样我就不爽。你还真把他们洗脑当回炉再造啊,就你这样,要是别人洗脑让你把我给忘了,你是不是一转身就不记得我姓甚名谁了?”
  黎玫抽泣着,弱弱地说:“认真是我装的啦,我才不听他们的,我就是害怕,我害怕出不去了。我才不会忘记你,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原来是小情侣啊。
  赵睛原本以为能把女生哄到逃学的男朋友百八成不靠谱,现在看来,还是一个挺霸道的男朋友。
  事情一下子就理顺了。
  黎玫瞒着男朋友去北京找他,两人缠绵了好些天被学校发现只好返校,男朋友在送女友回来的途中,两人误栽进了传销组织,共患难了多个日夜,最后得救。
  
  窗外的风呼呼往里吹,赵睛想起那对小情侣的对话。
  “要是别人洗脑让你把我给忘了,你是不是一转身就不记得我姓甚名谁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才不会忘记你呢!”
  真温暖的对话啊。
  年轻人的海誓山盟,简单又纯粹,像眼前这黑夜,灯火和星光泾渭分明。
  
  赵睛又在窗边站了一会儿,风越吹越凉,她把窗户合上,窗帘拉到最敞,夜晚风光一片开阔,最后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这些天一直在外奔波,回到酒店冲个澡便倒头大睡,手机后台消息不知攒了多少条了。
  她首先把自己的购物车给结了,看到那些失效的宝贝悔不当初,双手抱着床头,做了几下撞头样,然后打开微信。
  一大波未读小红点。
  
  其中一条特别不显眼,但是很奇怪,她第一眼就看到了。
  “你已经添加单饶为好友,现在可以聊天了。”
  时间是七天前,二十二点五十三分。
  
  一种不矜持的喜悦涌上心头,赵睛把手机撒手一放,在床上来回打了几个滚,啊啊地叫了两声:“他居然没有拒绝、没有无视。”又滚了两圈,自言自语道,“看来姑娘我身上一定有一些不太自知的美丽,被他发现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
  赵睛把姿势收了收,坐直了身子,拿起手机,点开和单饶的对话框。
  首先看到的是他的头像,灰色背景,图案是一支黑色碳素笔的笔头,冷硬,简洁,笔尖可见其锋利,锐不可当。
  就像他给人的感觉。
  微信名更是简单了,就一个字母:大写的R。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让这对话框充盈起来,和他隔着屏幕聊天是什么感觉,如果她来开头,他会回复她么?如果回复了,又会回复什么呢?再通过他回复的话,脑补出他说话时的语气,又会怎样呢?
  越想越多,越想越期待,这么想着想着,赵睛已经行动起来了。
  
  说什么呢?
  在吗?
  你好,还记得我吗?
  嗨,是我!
  喂,在干嘛呢?
  哟,智能时代,单老大你终于临幸微信了!
  ……
  
  好像都不对。
  余光扫到窗外宽阔的夜景,赵睛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窗边,心想这样开头貌似还不错。
  于是她端起手机,跟拿着单反的劲儿似的,认认真真地找角度,构图,对焦,就这么跟手机较劲了七八分钟,咔嚓一声,终于满意了。
  
  酒店楼层很高,半座城市的容貌,俯瞰可见。
  天上月光,人间灯火。
  把这样的美景送给你,作为开场礼,足够隆重吧?
  赵睛打开微信,把这张照片发给了单饶。
  
  同样的夜晚,R世界的健身房里,单饶刚从跑步机上下来,又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出了一身汗,黑色背心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能挤出一滩水。
  他一边往浴室的方向走,一边抬手就把背心给脱了,刚走出健身房没多久,一条纯白的狗呼哧呼哧地跑到他身边,用舌头顶他的裤腿,在他的脚脖子上糊得到处都是口水。
  
  单饶停住脚步,由着它舔了一会儿,傻狗得寸进尺舔个不停,单饶低头眯眼看了它一眼,不耐烦了,蹲下身来,双手握住它的两条腿,用力往上一抬,大白狗猝不及防地被迫站直了身子。
  单饶伸手挠了挠它的头发,语气凌厉,动作却十分温柔:“傻哈,胆又肥了?”这条哈士奇又呆又蠢,块头还大,从它出生到现在,已经四个多年头了,算是只中年犬,依旧蠢得像未成年。
  他记忆中,这条狗是一个委托人送的,当时还是只雏,毛都没有。他不是喜欢狗的人,对养狗并不感兴趣。
  这条傻狗能在他身边待这么多年,总感觉记忆拐了一个弯,与他该走的轨道格格不入。
  
  每当想到这点,他就觉得不可思议。不爱狗的人,很欣慰地收下了委托人送的狗,一养就是这么多年,不排斥,无聊的时候逗一逗,还能有神经被挑动的感觉。
  有一次蹲着身子逗狗的时候,傻哈跳起来舔了一下他的脸,与此同时,他清楚地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说:“小哈还知道看脸呢,我凑过去给它亲,它都不为所动。”
  一晃,转瞬即逝。
  他那时想,应该是什么电视剧电影里的大众台词吧。
  
  单饶总觉得这狗特傻,拉低了R世界成员的总体智商,除了吃喝睡、舔人、交/配外,每天就摇着个尾巴,到处晃来晃去,走路像个大爷,停下来又像个智障。
  还不能冲它大声说话,稍微提高点音量,就给吓蹿了。
  
  好比现在,单饶把它的腿提在半空中,佯装怒气地对它吼了一句,它立马认怂,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耷拉着,无辜地望着单饶。
  “再舔就把你扔出去。”
  傻哈弱弱地叫了两声表示求饶。
  单饶弯唇笑了笑,松手把它放下,又挠了挠它的头,起身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单饶擦着头发往房间走,刚推开门,就听到手机微信进消息的声音。他把毛巾往衣架上一搭,走到床边,懒懒地往床上一靠,三两下摸到手机,解锁,点开微信。
  看到对方的头像时,他眼睛眯了眯,没什么笑意。
  
  他没有给她备注。
  微信名是——大圣的火眼金睛。
  
  他想起很多天前,她咧着嘴朝他伸出手:“单饶你好,我叫赵睛,比晴多一横,是眼睛的意思。”
  现在他想,她是火眼金睛,那谁,是大圣?
  
  他勾了勾唇,点开消息。
  是张图片。
  夜景图。
  星空,万家灯火,漆黑又明亮。
  
  他揉了揉半湿的头发,微微抬头,朝窗外一看,夜色漆黑如墨,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没有灯火。
  很明显,她那里,他这里,不是同一个地方。
  
  他低头敲了几个字:“干什么?”发夜景给我看干什么?
  等了一会儿。
  大圣的火眼金睛一直都处于“对方正在输入”。
  他发过去一个问号。
  
  “把我的景色送给你啊。”这回大圣的火眼金睛回复得很快。
  单饶低头看了这句话很久,然后起身走到窗边,也用手机拍了一张照。
  “我的。”这是我的景色。
  “黑乎乎一团,什么也看不见,你确定?”
  他静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灵活地敲击着:“确定什么?”
  “确定你不是待在什么乌七抹黑的荒山野岭?”
  
  R世界的位置确实很偏,方圆几里只有一些零散的独栋别墅,点点灯火都掩映在了繁茂的大树后,偶有路灯,也孤零零地洒在遥遥的马路上。
  滦城这几天都是阴天,预测明天还有大雨,这样的夜晚,自然与星辰月光无缘。
  
  单饶望向窗外,没有一丝光亮,大树在夜风中摇晃,如鬼魅的黑影。
  他低下头,回复:“算是吧。”
  大圣的火眼金睛几乎和他同步;“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把照片放大后,我看到了立在黑夜中的大树。”
  单饶停顿,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回:“看清是什么树了吗?”
  
  大圣的火眼金睛发来一个表情包,一个顶着蘑菇头的小矮子用枪抵着另一个小矮子的头,表情包配字“快说”。
  又傻又滑稽。
  
  单饶对着屏幕笑骂了句智障,回:“这是香樟。”
  “一整排都是么?”
  “嗯。”
  “真的很香吗?”
  “平常不觉得,要凑过去专注地闻某一片叶子。”
  
  “你干过?”
  单饶倏地一怔,他看见一个画面,一棵树下,一个女孩轻轻一碰拉下一束枝桠,仰着头、踮起脚尖去嗅枝桠上的树叶。
  她嗅得很用力、很享受,然后扭过头,就要对他说话。
  就在这一瞬间,画面忽然消失不见了。
  
  他猛地抬头望向窗外的香樟树,夜色绵延,黑不见底,脑袋一片空白。
  这个神,一走就走了很久。
  手机一声一声响个不停,都被他无视了。
  等回过神来,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单饶觉得自己大脑有一个地方被上了塞,堵得死死的,又闷又压抑。他用大拇指摁了摁太阳穴,压抑感分毫不减。额头渗出大量的汗,他渐渐手握成拳,下一秒,这一拳直接打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渐渐不与自己的思想做斗争,平复下来,整个人疲惫地躺在床上。又觉得热,把被子踢开,整条被子掉下床,连带着躺在被子上的手机,也被无辜地牵连了,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声脆响令他想起,他好像忘了什么事。
  单饶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地挠了挠头,把地上碍眼的被子踹开,然后捡起手机。
  屏幕多了一道裂痕,并无内伤。
  
  他重回微信,里面多了好多条消息,都来自同一个人。
  省去那些智障儿童专属表情包,赵睛一连发了一大串的消息。
  
  “那画面很美啊,别不好意思承认。”
  “香樟好闻吗?不会真是樟脑丸那股味吧?”
  隔了五分钟。
  “人呢?被外星人捉走了?”
  “是睡着了吗?”
  “好吧,没礼貌的臭屁!”
  
  最后是一条语音。
  单饶漫不经心地点开。
  “晚安啦!”
  三个字,轻轻柔柔,有点软,又有点不服气、不甘心。
  
  头好像没那么压抑了。
  单饶皱紧的眉慢慢舒展开,他俯身从地上捞起被子,往身上一扯,倒在床上,夜色渐深,人也慢慢入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姐终于爬了个榜,然而还是见不到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第15章

  这一觉,单饶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睁开眼。他有个习惯,每天早上刚醒的时候,他都会静静地坐上五分钟,然后打开电视,永恒不变的新闻频道,永远都在播各式各样的新闻。
  他一般不看,只用耳朵听。
  叠被子、刷牙洗漱、冲澡、找衣服……
  
  今天也是一样,他刚从柜子里拿出外套,一条新闻播报就听得他顿住了手。
  “现在是4月6号上午九点二十七分,为你插播一条时事新闻。早上九点十分左右,在裴耀、廖子凉兼任导演、李寒担任总制片的新剧开机发布会上,发生一起恶意伤人事故。不久前陷入整容门、香艳门的演员林许手持一把水果刀冲进发布会现场,径直刺向女演员韩漪的腹部。被害人受伤程度不明,已被紧急送往医院进行抢救,林许则被警方带走,具体情况还听后续报道……”
  
  柜子门啪地一下被关上,单饶低声骂了一句:“操。”把外套往手臂上一搭,快步往楼下走。
  Gavin正急匆匆往上,两人遇上。
  单饶面色如霜:“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安排人在韩漪身边看着吗?人呢?”话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Gavin也是一脸忧色,实话实说道:“是这样的,韩漪妹子说,今天新剧开机,是个大日子,几个保镖在旁边守着,太煞有其事了,就让他们在二楼高处看着。林许冲进来直奔着韩漪去的,保镖们晚了一步。”
  
  单饶的脸色又降了几个温度,从矮几上抓过车钥匙,径直往外走,问:“她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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