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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西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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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西辞也就是跟他客气客气,自己拿了双筷子开始吃起来,贺翔青看了她两眼,最终没忍住,说她,“中午你一个人不好做饭过来吃呗,你嫂子在家带孩子,中午吃的不错。”
算了吧,她睡到中午才起来,还是不要麻烦别人了。易西辞摇了摇头,“算了,她带孩子本身就麻烦,我还是不过来了。吃一两顿外卖没什么要紧的。”
他们家两口子都是这个德行,贺翔青也不好说什么。正要换鞋出去,易西辞在后面叫住他,“青哥。”
“诶。”贺翔青转头,易西辞抿了抿唇,问他,“当初简方知。。。。。。找过他。。。。。。生父吗?”
贺翔青脸上微怔,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他长叹一声,“我就知道这货肯定不会跟你讲,说不定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不,易西辞觉得,简方知肯定记得。只是因为这些年他太忙,所以没空去下想罢了。但是记得肯定是记得的。
“那个时候他妈妈刚刚去世,简方知带着了了,兄妹两个穷的响叮当。”他看了一眼易西辞,“你别怪我们不帮忙,实在是。。。。。。他那个脾气你也知道,没人敢帮。他妈死的那会儿他正好考上高中,就你们那重点,学费对他来讲是笔天文数字,但他又不肯问我们家要。”贺翔青脸上扯出一个赧然的笑容,“说出来你别笑话,其实他借也没有,那千八百块钱,对我们家也是相当大的一笔数目。没办法,只能去找他生父。”
那个时候千八百块钱对她而言不过是一条裙子钱,然而对简方知和贺翔青他们这样的家庭而言,却是半年的伙食费。根本就不是人家不帮,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两家情况差不多,能帮衬着拉扯一下小孩子,给几口饭吃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如何还能要他们借那么一大笔钱,来供他上学呢?
易西辞没什么胃口,吃了两筷子就放下了,“他。。。。。。他怎么知道他生父的住址的?”
“打听啊,简方知他妈妈又没有瞒过他,他那个便宜爹叫什么住哪儿是哪里的人,他妈从来没有瞒过他。”贺翔青说完笑了两声,“不,准确来讲,是他妈都是拿这个来骂他的,骂久了他自然就知道了。”
到他们以前住的地方去打听,虽然费时费力,但不要钱嘛。对一个半大孩子来讲,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而且很好猜,s市的户口全国抢手,没道理会把这里的户口放着不要改到其他地方去,尤其是要高考的学生。他生父,就算搬家,也搬不到哪里去,必定还在s市以内。
果然,就算过了十多年,都出来工作了,他生父还是没有离开s市,只不过因为工作关系,换到了离城区较远的地方。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贺翔青当然是不知道的,只知道肯定是没能借到钱,要不然简方知就不会读了一学期就没读了,跑到ktv打工挣钱养家。“他成绩那么好,我们都指望着这破地方能飞出来一只金凤凰,谁知道没有钱。”贺翔青一摊手,“简方知那小子肯定没告诉过你,他有多想读书吧?反正我是知道的,那段时间他可能做梦都在念着这件事情。不过呢,你也看到了,他还是辍学了。”
如果不是遇到易西辞,简方知这辈子的命运轨迹可能完全不一样。
“所以,”贺翔青总结陈词,“简方知不帮他们,完全说得过去。”他们当初不曾对别人温柔相待,又凭什么指望对方要来对他们温柔?
如果犯过错误的人最终都能得到帮助,那对那些一直都很善良的人,岂不是不公平?
贺翔青说完就拍拍屁股走了,易西辞看着那个饭盒觉得再也吃不下去了。她现在很想见到简方知,十分想、非常想!
易西辞把家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捡了两套衣服订好机票,直飞简方知出差的那个城市。
简方知从谈判的地方回到酒店,看到坐在走廊上的那个藤椅上的人,感觉自己喝多了。他眨了眨眼睛,发现人还在,这才想起,喝什么喝,他明明饭都还没吃呢。
看到他,易西辞已经站起了起来,跑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啊,你终于回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简方知整个人还晕乎乎的,下意识地接话,“你等我很久了吗?”
“嗯,下飞机就过来了,快两个小时了。我还以为你要吃了饭才过来呢。”易西辞把包扔到沙发上,简方知当机的大脑这才慢慢启动,“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易西辞朝他眨了眨眼睛,故意使坏,“我来查岗,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掀起枕头被子看看。
简方知的大脑总算彻底启动了,凉凉说道,“这里每天都要换床单,就算有什么你现在来了也找不到了。”
易西辞转过身抱住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现在简方知好像十分惹人怜爱。
简方知浑然不知道他的形象在他老婆脑中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还在那里问她,“怎么突然过来了?你也有事出差吗?”
“没事,不能来看看吗?”易西辞抬起头,“我想你了行不行?不想我来就直说,我马上回去。”
简方知微微挑眉,一边扯开领带,一边压住她的小腿,让她不能乱动,“我这里怎么可能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吧。”
易西辞在他怀里笑,还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留下来干什么?”
简方知突出两个言简意赅的字,“劳军。”
☆、64|第二十一章
第七十五章
易西辞原本是想找简方知好好说说话的,谁知道他他他,他居然一上来就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易西辞觉得这样一来有点儿那啥,感觉不太好,简方知却看穿了她的想法,抬起头来亲了她一下,“夫妻之间,这很正常。”
好吧,既然他都说正常了,那就正常吧。
两人先是胡天胡地了一阵,然后洗了个澡,简方知想起他们两个都没吃饭,就带着易西辞到了旁边的餐厅里面吃东西了。
他们住的地方是出差这个城市的市中心,旁边有很多经典的餐厅。他们两个又都是在什么地方都能吃得下的,也不怎么挑。不过看到易西辞吃东西,简方知还是忍不住取笑她,“看你这样子,我还要以为你是专程过来求投喂的呢。”他不在家,她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啊,连饭都吃不起了吗?
易西辞从吃饭的间隙中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我饿啊。”她中午就没吃多少,坐飞机过来又在酒店等了简方知那么久,之后又。。。。。。做了剧烈运动,她现在真的是饿极了。
简方知坐在她对面,用手撑着下巴,满眼含笑地看着她。他的目光中仿佛有星光,看得人不由得一颤。
虽然两人在一起也这么久了,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是被他这样看着,易西辞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她那颗久违的少女心这下才总算是动了起来,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简方知一脚,嗔道,“别那么看我。”看得她快不好意思了,弄得好像她真的。。。。。。yu求不满一样。
“哈。”简方知轻笑出声,却没有收回目光,而是微微站起身来,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易西辞更不好意思了,低下头来坐了一会儿,也学着简方知的样子,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们两个吃完饭回到酒店,洗漱完了已经是很晚了。易西辞换上睡衣坐在床上叹了一声,“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后天要上班呢。”而简方知还留在这里,要过几天才能回去。
“这么舍不得我?”他接完电话回来正好听见易西辞这样自言自语,挑了眉毛笑她。
“对啊。”她毫不害臊地承认了,大大方方坦坦荡荡。不顾简方知戏谑的目光,她用之前简方知跟她说的来反驳,“我想我丈夫,怎么不可以?”
“可以,怎么不可以?”简方知坐下来抱住她,不想他要去想谁啊。
他的侧脸隽永得好像一首戴望舒的诗,眉目之间深深印刻着俊与美。曾经始终笼罩在脸上那层若有若无的戾气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平和和安宁。易西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样的安宁平和来得有多么不容易,张晴的事情,说到底是别人家的事,她又何必要让简方知知道,让他不开心呢?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然后是鼻梁,到唇那里就停止了。他身上的每一个五官每一寸皮肤,在她看来都堪称完美。她正要再去亲一亲他,停在他唇上的那只手却突然被他握住了,简方知转过头来朝她笑了笑,“你今天在家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
易西辞一惊,简方知却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没事,是刚才青哥跟我说的。”他唇边的笑容浅淡了几分,“她有没有伤到你?”
易西辞摇了摇头,“她一个人来的,怎么会伤到?”灯光下,简方知眼波如水,有着女子也难以企及的温柔。然而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当年却是经历了无数的磨难才能走到今天的。旁人看他现在是咸鱼翻身,家财万贯,但谁能想到他当年的苦楚?
她将头轻轻放在简方知肩膀上,伸手抱住他,“你当初。。。。。。去找过那个人吗?”他生父,那个给予了他生命却从来没有尽到责任的人。
“嗯。”易西辞没有说“爸爸”,因为那不可能;也没有说“生父”,因为简方知根本就不承认。时隔多年,他如今有了家庭有了妻子,曾经的怨气早已经被生活的安稳填补了,简方知说起那段旧事,才能用一种平静的语调。
“那个时候不是我刚刚考上咱们那学校吗?可是我妈就死了。家里还剩下个简了了,我又不甘心就这么把那个学校放弃,想了几宿,才厚着脸皮去找的那个男人。”到底心中难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提起他曾经无助的过往,简方知还是觉得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他自嘲地笑了笑,“你要问我怎么能找得到他,那是因为,以前见过一次的。”
“嗯?”易西辞惊讶了一下。
简方知微笑,“是的,在大马路上,我妈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然后破口大骂,他。。。。。。当时是没有认出来,不过后来应该记起了吧?”
于那人而言,简方知母亲的存在,仿佛一个挥之不去的污点一样,那个时候他才刚刚结婚,对象就是一个学校的老师,怎么能够让以前不懂事时候犯下的一个无心的错误,毁了他的一生呢?
简方知在旁边看着他妈妈出丑,看着那个男人眼神由开始的懵然变成了后面的心虚,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了,肯定是他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提起来就觉得是个笑话的,“爸爸”。
没有谁会相信,那个状若疯癫的女人说的是真的。谁会信?一个衣着整洁干净面容俊朗有着体面工作的男人,会跟街上衣着暴露满口粗话的流莺有关系呢?即使是在最普通的人面前,简方知他们这样的人,也是不配的啊。
直到看着那个男人心虚得不行,马上就绷不住了,简方知终于忍无可忍,一把薅过他妈,把她拉走了。
当时他站在旁边就在想,哦,有正经工作很了不起吗?他也不求谁啊,谁会那么不长眼睛,要去找他呢。瞧那副样子,生怕有谁沾染上他,可是自己还不屑呢。
然而简方知很快就被打脸了。
他妈死了,死在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殴斗当中。生活在底层的人,原本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不确定,死了也就死了。甚至对简方知而言,他妈也是,死了,就少一个打骂他的人了。
但是让他头痛的并不是他妈死了这件事情,而是他们兄妹俩没钱了。
家里还剩下几张散碎银子,和半缸米,简了了才出生不久,一双眼睛饿狼似的,总是盯着家里的一切,好像只要她饿了,连家里的烂床烂沙发都能扯来啃。简了了吃什么可以直接找贺婶,反正她也吃不了多少,那边能帮衬着点儿,至于自己,什么捡破烂卖黄碟,他能挣几个钱是几个钱,少不了一口吃的。但是更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学费。
那个时候义务教育已经普及了,小学初中花不了多少钱,但是高中不一样,尤其是他考上的那种重点高中。学费对易西辞这样的家庭来讲不算什么,然而对简方知而言,却足够愁得几个晚上睡不着。
他不能求助别人,一来求助也没什么结果,能住在这里跟他当邻居的,家里富裕不到哪里去。家中小孩儿又多是没有读书的,凭什么人家孩子不读书,要借钱给他读呢?二来是,他也不好意思。他能长这么大,还把简了了那个小饭桶给带得没病没灾的,也多亏了这些邻居。他妈是个只管生不管活的人,家中小孩儿的一应事物肯定不能指望她,邻居们都知道他家里困难,钱是没有,但饭还是能吃上一口的。人家已经给了他们兄妹俩饭吃,哪里还好意思去找他们借钱呢?
简方知那几个晚上,想了好多种办法,都没想出辙来。他后来甚至想,要不然挂个牌子去街上,往那儿一跪干脆乞讨算了。反正脸一抹,谁也不认识谁。但是也只是想想,他拉不下这个脸,况且,他不能让了了有一个piao客爸爸,ji女妈妈,再多一个乞丐哥哥啊。那她这辈子才是,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了活不出个人样。
思来想去,他后来想到了那个男人。
简方知也知道,就这样去,人家可能会觉得自己是想赖在人家身上,但他只是借钱,借完钱以后会还的,并不是赖着不走,所以。。。。。。应该可能也许会借吧?他不能惊动他们家其他人,只去找那个男人。虽然说他身上流着跟那个男人一样的血,但人家其实也不想要他,人家也是个受害者。他并不欠自己什么,借钱已经足够突然了。
看那个人那天的衣着,生活称不上好但肯定不会太差,借个五六千块钱,等他考上大学就还他。大不了到时候算上利息,一起还他吧。
当然这是人家愿意借钱,是最好的可能,另一种可能是人家不愿意。不愿意也能理解,他对人家而言,本来就相当于污点般的存在,如何还能再借钱给他呢?不过,那个时候,他也的确没有其他办法了,如果那个人不肯借钱,他可能就只有。。。。。。不读了。
去一趟也没什么,就当去试一试,大不了他挨一顿羞辱,反正这些年他挨得羞辱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个。
打定主意,简方知就开始打听人家现在住哪儿。然后把简了了放到贺婶家里,自己去了城郊。
☆、65|第二十一章
第七十六章
他寻寻觅觅,在城郊一个镇子的中学里找到了那个男人。他和他新婚的老婆住在学校分的房子里面,称不上多好,但肯定也不差了。
见到简方知,他先是有一瞬间的怔忪,然后,整个人就挺直了身子,简方知感觉,他好像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只炸毛的刺猬,竖起全身尖刺来冲向他。
简方知知道他认出自己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跟他妈妈长得还是很像的,差不多的五官放到不同性别的人身上,就有了奇异的变化。他身上还是能够看出这个男人的影子,虽然两人只见过一面,但一看便可知晓,他们身上的血缘关系。
简方知自从见到那个人开始就知道他今天借钱可能是借不到了。也是,借钱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人家跟他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个陌生人,谁会借陌生人钱?
但是来都来了,他不想就这样把这个机会放过,况且,他走到这里不容易,半路放弃不是他的风格,下次再要鼓起勇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他轻咳了一声,没有介绍自己,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跟你借钱。”
简方知说完就发现自己这句话的语气不像借钱像讨债,轻咳了一声,解释道,“我妈死了,我想读书,你要是愿意借我钱,我将来连——”
话没说完,简方知头上一阵钝痛,数九寒天当中,那个男人提着一盆水朝他头上兜头浇下,末了还把盆子狠狠地砸在了他头上。
简方知被砸得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被头上传来的阵痛给拉回了思绪,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那个男人就已经拿着那个不锈钢的脸盆继续朝他打过来,“你以为你是谁?张口闭口就借钱,没钱读书了管我什么事?天下这么多人没钱念书,难道我个个都要借吗?”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被那个男人打到了墙角,脸盆很重,即使是冬天打在身上也很痛。简方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可能是因为那盆水把他的心一起浇凉了,连他的思维一起冻了起来,让他连还手都忘了。他抱着头蹲到墙角,生怕那个脸盆一不小心打到自己头上,真要打到头上,那他就只有等死了。
他脑中“嗡嗡嗡”地响,听着那个男人声色内荏地骂他,心里居然还能腾出精神来自我解嘲,他知道,别看这个男人叫得凶,但其实他心里很害怕。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叫破了他都已经遗忘了的事情,把他好不容易挣来的生活给毁得一干二净。这里到处都是他的同事,只要简方知一嗓子,明天流言蜚语就能传遍整个单位,他和他的家人,都不用在这里生活了。你看,正是因为心虚,他连打人骂人都是努力压低了声音,生怕惊动了屋里的妻儿。
简方知再次觉得,他过来是个错误。非但没有借到一分钱,还白挨了一顿打。冬天的风冷得刺骨,棉袄浸了水,裹在他身上黏糊糊的。他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戾气来,因为自己也因为这个男人,正要站起来打回去,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那个男人,“你在干嘛?”那个女人目光在他身上落了一下,但很快就像是被烧到了一样,迅速地弹开了。她偏过头,对那个男人说道,“孩子在哭了,你也不去看看。”
简方知发现,他妈被人抛弃,走到后来那条路不是没有原因。他妈没脑子,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但是看人怎么能只看脸呢?脸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了,缺了脑子,脸再好看也没用。那个女人,虽然长得一般,但是真的聪明啊。看,她连劝架都是这样隐晦而曲折,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的面子。
那个男人应了一声,冲简方知恶狠狠地说道,“赶快滚,别让我再看到你。”说完就拿着脸盆回去了。
身上又冷又疼,简方知在墙角蹲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还好,他受的都是皮肉伤,没伤到要害。门后面的防盗窗里,有一道视线若有若无,充满了犹豫。简方知侧头一看,那道目光就收了回去,一个辫子飞快地隐在了门后面。
是那个女人。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简方知暗骂了一声,他知道那个女人站在那里有一会儿了,刚才那个男人骂他的话应该听去了不少,之所以没出来制止,多半是被吓傻了。也是,他那张脸,虽然单看不像,但是放到一起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这趟过来,也不算白挨了打吧,起码他可以让这两个人心里都不好受,简方知站起身来慢慢活动着腿,幸灾乐祸地想。
冷水已经浸透棉衣,他身上湿了一大片。简方知知道现在的他,连一个感冒都生不起,脱下袄子,也没坐车,直接在寒风中跑着,用这种办法把身上的寒气排出去。
他静静说完这些,才发现易西辞已经伏在他胸前许久没动过了。胸前传来温热的湿润感,简方知哑然失笑,把她拎起来,让她的脸正对着自己,“哭什么?没出息。”
易西辞仰头看着他,被眼泪浸润过的双眼湿漉漉的,居然有那么点儿柔软在里面。“简方知,我以后对你好。”说得非常郑重,像是一句承诺一样。
他心中一酸,好像被她这样简单地一句话就击中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吃了那么多的苦挨了那么多的打骂,好像就只为了得到易西辞这样一句话。简方知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易西辞传染了,现在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他揉了揉鼻子,把那种酸涩揉回去,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好啊,回去先把饭学会了。”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谁知道易西辞却相当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我回去就跟贺婶讨教。”她说得认真,简方知却有些不习惯,转过头来看着她,原本想像往常一样说两句话打击她的,但是看到那张认真的脸,却什么都讲不出来了。
简方知语塞片刻,才像是无奈般地叹了一声,“好啦,这样的事情还是我来做吧,你。。。。。。”他原本想说“你只要安安心心地就好”,但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你还算了吧。”
易西辞拍了他一下,抱住他,“后来呢?”
“后来?还有什么后来?”简方知把被子盖在她身上,不太懂。
“后来你感冒了吗?”
原来是问这个。她的问候过了那么多年,穿过时光,依然能够给当初的那个小小少年带去可以让他用好多年的温暖。简方知偏头,亲了她一下,“嗯。后来还是感冒了。可能是因为湿衣服穿久了吧。”
见易西辞又要问,简方知说道,“还是贺婶一碗姜汤解救了我,喝下去出身汗,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他说得容易,其实那段时间很艰难。简方知回去之后感冒了,又咳嗽又发烧。一般来讲,身体强健的人一旦生病,那都很麻烦,简方知就是这种。加上那段时间他心里藏着事情,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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