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老同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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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其一看到江恒发过来的表情顿时睁大了眼睛。
　　江恒发过去后才发现自己发的是一个“亲亲”的表情。他赶紧撤回来；重新发了个“晚安”过去，赶忙解释：“点错了；点错了，抱歉。”
　　谢其一哼了一声；发了一个“挨打”的表情给江恒就把手机放一边睡下了。
　　江恒还坐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等着谢其一跟他道“晚安”，但没等到。他把手机放一边，靠坐在床上抽烟。想起刚才发的乌龙表情，他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过一会儿他又轻轻地笑了起来。
　　外面的天空繁星点点，星光灿烂。路上只偶尔还有车在行驶，到处都闭了门，繁华的都市也进入沉睡的时刻。
　　江恒抽完了烟也躺下床睡了。
　　*
　　谢其一的脚已经痊愈了，她没有去江恒和宋健的跳伞俱乐部。她不是背着相机去山上就是拿着相机去海边，拍了不少风景。
　　经纪人史安东来看了她一回。他看谢其一拍的照片时谢其一端着咖啡站在他对面喝。
　　“怎么样？”谢其一见他看完了，不禁问。
　　“没有惊喜。”史安东说。
　　谢其一蹙眉。
　　“对了，你不是拍跳伞吗？这是个很好的素材，怎么没拍？”史安东想起前些日子谢其一跟他说过她在拍跳伞。
　　谢其一说：“那些照片我自己就否定了。”
　　史安东想了一下，说：“要实在不行我去攀攀关系，看能不能让你的作品参展。”
　　“攀关系？”谢其一瞪大了眼睛。
　　“嗯。这个摄影展的举办者是我前女友的现任。”史安东说。
　　谢其一噗嗤笑：“现任和前任？这算得上关系？”
　　“那有什么办法？为了参展嘛。”
　　谢其一道：“别说笑了。我才不攀什么关系，我要凭自己的实力去参加。”
　　史安东见谢其一这么坚持只好点头：“好吧。”
　　史安东看完了照片，环顾四周，夸了夸谢其一租的公寓及谢其一的品味就离开了。
　　*
　　云巅跳伞俱乐部。江恒去关心了一下有多少客人预约跳伞就在基地里转，或者一个人蹲在高高的围墙上抽烟。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宋健几次问小张：“江恒呢？”
　　小张远远地指着基地的围墙上：“老板又在那里的。”
　　宋健抬头就看到了江恒。
　　“对了，二老板，谢小姐好些天没来俱乐部了，她的脚好了吗？还会来拍照吗？”小张问宋健。
　　宋健摇头：“我也不知道。”
　　宋健朝江恒走过去，抬头问江恒：“谢其一的脚伤痊愈了没有？”
　　江恒低头看着宋健说：“过了这么久早就好了。”
　　“她……不来这里了吗？”
　　“她说她不来了。”江恒吸了一口烟缓缓说。
　　宋健问：“为什么？她不拍跳伞了？”
　　江恒盯着宋健：“你就是来关心她的？”
　　宋健也看着江恒：“我随口问问，毕竟她是因我受伤的。还有，我是来说任雨霏又开始拍照了。”
　　江恒问：“她的脚好了？”
　　宋健说：“还没好全。所以我安排她只在地面拍摄。”
　　“她倒是敬业。你安排了就是了，不用特意跟我说。”
　　第二天，江恒没有再蹲在那高高的围墙上抽烟了，他在办公室处理公事。下半年要购买俱乐部自己的飞机，几家飞机厂家给了飞机报价。
　　他提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通知下去，现在立即开会。”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他站起身，拿着那些报价单往办公室外走。
　　小张气喘吁吁地跑上楼，还没开口说话江恒就道：“通知二老板了没有？”
　　小张点头：“通知了。”
　　“那行了。”江恒往会议室走。
　　“哎，老板，我还有事讲，有人不跳伞但只想坐飞机。”
　　“不跳伞当然不能随便坐飞机，要坐飞机去航空公司买机票坐。”江恒说完，拐了个弯就不见了。
　　“但这个人是您的老同学……”小张的话没有传入江恒耳朵。
　　谢其一正一边等小张的回话一边在看唐莎莎整理跳伞装备。
　　唐莎莎跟她说前几天任雨霏的脚也受伤了，不过，昨天就又来拍照了。“大家都说任摄影师很敬业，老板也夸了一句。”
　　谢其一想起前些天任雨菲摔在地上，宋健去扶她的情景。她倒没发现任雨菲受了伤。
　　“是很敬业。”谢其一点头。
　　“对了，其一姐，你知道吗？任摄影师还拿到了跳伞执照，她现在已经可以一个人单独跳伞了。”
　　谢其一也吃了一惊：“挺厉害。我是再也不想跳伞了。”
　　“我也不敢跳。”唐莎莎笑道。
　　谢其一揶揄：“那要是林教练教你跳，你敢不敢？”
　　唐莎莎立即说：“那肯定敢了。”说完又一脸黯然：“但他是绝对不可能教我的。我也没钱跳伞。”
　　两个人正说着话小张进来了。谢其一转头，笑着问小张：“怎么样？你们老板答应了吗？”
　　小张摇头：“老板说不跳伞当然不能随便坐飞机，要坐飞机去航空公司买机票坐。”
　　谢其一眯了眯眼。
　　小张告诉了谢其一后就转身走了。
　　江恒开完了会，确定了飞机厂家，心情大好。他又在基地转，路过跳伞装备室，走进去看看。一到门口就看到谢其一坐在里面的一个红色沙发上。他惊喜地喊了一声：“谢其一！”
　　谢其一转头看到江恒，从沙发上站起来，往门口走。
　　江恒以为她是向他走来，但她到了门口还要继续走，而且正眼都不看他。他立即挡在她前面，笑着问：“你什么时候来的？那天晚上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谢其一依然没理他，她绕过他想往另一边走。而江恒的身体又挡在了另一边。谢其一又走刚才那一边，江恒又堵上去。一连几次，江恒用身体把谢其一抵在门边，低头看着她：“喂，谢其一，你怎么不理人？我惹到你了？”


第三十二章　
　　唐莎莎看到她的老板把谢其一抵在门边的情形吃了一惊。而此刻还有一些跳伞教练领着跳伞体验者来领跳伞装备；他们看到门口的情景都停下了脚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大群人被堵在门口让附近的工作人员都好奇地围拢了过来。有工作人员笑着小声议论。
　　“原来老板和谢小姐不只是老同学啊！”
　　“门咚啊？老板威武！”
　　“我们是不是该走开？”
　　谢其一被江恒抵在门边无法动弹，她周围都被江恒的气息笼罩；她的心跳一下子快起来。而越来越多的人在看着他们，让她慌乱不已。她瞪着江恒，小声呵斥：“你干什么？让开！”
　　江恒没动，他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还没回答我。”
　　谢其一的余光瞥见有人在笑。这么多人，他们的姿势和距离这么暧昧。她咬牙切齿：“让开！离我远点！”
　　江恒又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说了我就让开。”
　　他还敢这样！谢其一的眼睛都瞪圆了，气呼呼地回答：“你没惹到我，但我要走了！”
　　“才来就要走？今天不拍照？”
　　“不拍。”
　　“那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随便转转。”
　　江恒低着头打量她，在判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谢其一一脸气愤；但气愤中还有一丝慌乱。她低喝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这么多人看着！”
　　江恒转头，看到一大堆人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他淡定地转回头，对谢其一说了两个字——撒谎；然后他的身子缓缓后退；给了谢其一自由的空间。
　　谢其一从江恒身边走开；又穿过人群往外走。江恒咳了一声；看着人群说：“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围在这里做什么？”
　　人群渐渐散去，江恒打算去追谢其一，却忽然看到站着没动的宋健。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后从宋健身边走过去。
　　“老板您太棒了！”还没走远的小张看到江恒走近；向江恒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江恒睨了小张一眼，什么太棒了？他在说刚才他和谢其一的状况吗？他不是有意的，但现在想来的确很暧昧。
　　“之前我跟谢小姐说你不同意她坐飞机时；我看她还有点儿不高兴……”
　　“你说什么？”江恒打断小张的话，“她要坐飞机我不同意？”
　　“对啊，您开会前我跟您讲的有人不跳伞想坐飞机，您就说不跳伞当然不能坐飞机了，要坐飞机去航空公司买机票坐。”
　　江恒惊讶：“你说的人就是谢其一？”
　　小张点头：“就是谢小姐。”
　　“你说的时候怎么不直接说她？你还把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她了？”江恒狠狠地刮了小张一眼，快步朝谢其一追去。
　　谢其一背着她的摄影包往俱乐部大门走。走了一会儿就听到江恒在后面喊她的名字，她没有理他，头都没回。几秒后就有人挡在了她面前。她缓缓抬起头，瞪着面前的人。
　　江恒低头看着她，笑道：“真这么走了？不是要坐飞机吗？”
　　谢其一不冷不热地道：“坐飞机？你都当着人的面拒绝了现在又来问我？”
　　江恒立即说：“我不知道小张说的是你，那小子只跟我说有人不跳伞只想坐飞机，所以我才那么说。因为在俱乐部，不跳伞的确是不能坐飞机的。他要说是你，我怎么可能会不同意？”
　　“是吗？”谢其一倒不知道小张没有说是她。
　　江恒点头：“当然了。你说你要坐飞机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还绕这么大个圈子？”
　　谢其一笑道：“我们有很久没见了嘛，又不熟了。”
　　江恒嗤笑：“又不熟了？矫情。不熟了你今天就坐不成飞机。”
　　他竟然说她矫情。谢其一又瞪他。
　　江恒并不在意，他又问她是不是要在飞机上拍照。谢其一点头。江恒便摸出手机给工作人员打电话，让他们调一架飞机。
　　“今天客人多，重新安排飞机要一会儿，先去我的办公室等吧。”江恒打了电话后对谢其一说。
　　谢其一跟着江恒去了办公室。
　　谢其一坐在黑色皮沙发上，江恒坐在办公椅上，但两人也算坐在对面。阳光从江恒背后的窗户照进来，此刻外面的阳光有些烈。江恒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电话让人送咖啡，一只手却在解衬衣领口的扣子。谢其一情不自禁地盯着他的手，他一连解开了两颗扣子，漏出来的肌肤健康性感。
　　江恒一个抬眼，撞见了谢其一的目光。


第三十三章　
　　谢其一见江恒看过来立即转开了眼。江恒发现她神色不自然；放下了电话；抬了抬下巴：“怎么了？”
　　谢其一立即说：“没怎么。”
　　她以前都没注意到他的手很好看；他半遮半掩的样子和他健身时光着上身的样子都很有味道，有一种特别的男人味；如果能用相机拍下来就好了。
　　江恒不信，审视着她。
　　“谢其一，你发呆的样子……”他笑着，话只说了一半。
　　谢其一听到江恒的声音猛然回过神来。她看见他一副好整以暇像是洞察了什么的样子，她有意转开话题，说：“我的咖啡要加糖。”
　　江恒盯着她又看了几秒，打电话让工作人员给一杯咖啡加糖。
　　打完电话，江恒又不转眼地看着谢其一。谢其一皱眉：“看什么看？对了；刚才那么多人，你的举动会让人误会我们的关系，以后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
　　江恒想起人群中的宋健；她最怕的是被宋健误会么？他的身子向后一退；背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抱歉；我没想到还有那么多人。”
　　谢其一没再说了。从江恒背后照进来的阳光也照到了谢其一身上，谢其一抬手挡了下眼睛。江恒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拉百叶窗。百叶窗滑下来；将阳光阻挡在外面，办公室里也一下子暗了许多。江恒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他掏出了一支烟，把烟叼进嘴里；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看着谢其一，也不作声。
　　谢其一又觉得不是人多不多的问题。她心里有些说不清的烦躁，她躲开江恒的目光，拿出相机低头看照片。
　　她一直低着头，江恒一直抽着烟看着她不作声。工作人员把咖啡送进来才打破办公室的沉默。
　　江恒问：“最近你都在忙什么？好些天不见你了。”
　　“拍照。”谢其一把相机放回了摄影包，端着咖啡杯说。
　　“去哪儿拍了？”
　　“到处拍。”
　　“拍得怎么样？”
　　“还行。”
　　两个人开始闲聊。
　　飞机安排好了，是一架能坐四个人的直升飞机。谢其一背着她的摄影包上了飞机，从天上拍了许多照片，有几张照片她很满意。
　　她去找江恒，打算感谢他。听工作人员说江恒在健身房，于是她去健身房找江恒。
　　江恒正在做引体运动。谢其一一进去就笑呵呵地说：“今天拍到了不错的照片，特地来感谢你。”
　　“那你要怎么谢我？”江恒一边做运动一边问。
　　谢其一说：“请你吃好吃的。”
　　江恒喘着气：“就这么简单？”
　　“你不愿意就算了。”
　　“谁说不愿意了？今晚？”0
　　谢其一点头：“可以。”
　　两人正说着话，健身房的门被推开。谢其一转头，看到宋健走进来。
　　“谢其一，你的脚伤完全好了吧？”宋健一见到谢其一就问。
　　谢其一说：“是的。”
　　“那就好。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可以找我带你跳伞。”
　　谢其一摇头：“不不不，我再也不跳了。”
　　宋健说：“看来我真让你蒙上心理阴影了。”
　　谢其一起说：“不是你的原因。”
　　江恒见二人客客气气地你一言我一语，双手松开杠杆，在地上站稳，看向宋健：“我们很久没比过了。俯卧撑，看谁做得多，不限时，怎么样？”
　　宋健看了一眼谢其一，看向江恒说：“你确定？你的运动量已经很大了。”
　　江恒道：“确定。”
　　宋健也不怕：“来。”
　　“你希望谁赢？”江恒走到谢其一面前，低头在谢其一耳边小声问。
　　他们两个忽然要比，这转换得太快，而谢其一好像没听到江恒的话一样，因为她想起了以前她是为什么喜欢宋健的。


第三十四章　
　　那还是大一的时候；上体育课；任雨霏宿舍有个女生逃课；任雨菲撒谎说那个女生生病了，结果下课被体育老师撞见那个女生在剪头发。后来第二节　体育课上；体育老师直接罚撒谎的任雨菲和那个女生都做五十个仰卧起坐。任雨菲做不了，只做了二十个，体育老师发火，宋健就自告奋勇说帮任雨菲做。体育老师看了宋健一眼，说：“你要做就得做俯卧撑。”
　　宋健点头：“没问题。”
　　“五十个。做吧。”体育老师又说。
　　宋健立即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最初他还做得很快，二十个过后就越来越慢，有几次谢其一都以为他快撑不住了，但他还是做了下来。而她看宋健做完了那五十个俯卧撑之后就开始喜欢他了；她认为他很有担当，很厉害。
　　过了好些年了，如果不去特意怀念是记不起当时竟是因为那样一个简单的理由就喜欢上一个人的。而且现在的谢其一知道当时的宋健是为了任雨菲才那样做的；只不过她就在那一刻被人迷住了。简单、幼稚又可笑。
　　谢其一回过神来；见江恒还低头看着她。事实上她听见江恒刚才问她的话了。她对他翻了个白眼。希望谁赢？他以为他还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吗？
　　“你希望谁赢？”江恒却又小声问了一遍；仿佛一定要谢其一开口说。
　　谢其一道：“你无不无聊？”
　　“你就说我赢还是他赢？”
　　谢其一看到他浑身大汗；说话还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干脆道：“他。”
　　江恒哼笑一声：“那你现在给我看好了。”说完他后退一步，一下子就在谢其一面前趴下去；大声对谢其一说：“谢其一，你记数！”然后示意宋健开始。
　　宋健也趴在了地上。
　　两个男人开始了比拼。
　　谢其一对这个游戏不感兴趣，但还是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江恒和宋健的动作都很快；还很标准。但十个俯卧撑后，江恒的动作就明显慢了下来，整个健身房就只有江恒的喘气声。而宋健的速度还很均匀。谢其一看到一大颗一大颗的汗水从江恒的额头上、脸颊上往下滑，落到地板上。她甚至还能听到汗水落地的声音。她一时看看宋健，一时看看江恒，知道江恒在咬牙切齿硬撑。
　　后来，江恒撑到宋健的动作也慢下来了。再后来，宋健数了个“100”就趴在了地上，转头看向还在撑着的江恒。
　　谢其一说：“江恒，你撑不住就别撑了。”
　　江恒咬着牙说：“记数！”
　　谢其一道：“记了，90。”
　　江恒还在继续，谢其一在心里默数。
　　后来，江恒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他实在做不动了。“多少？”他抬眼看着谢其一。
　　谢其一语气平平地陈述事实：“你赢了。”
　　“多少？”江恒又问。
　　已经坐在地上的宋健先谢其一一步说：“110。对于运动量已经很大的人来说很厉害了。”
　　江恒身子一翻，仰躺在地上，更大口地喘气。
　　健身房里就听见江恒如雷一般的喘气声。
　　“累死我了。”过了一会儿江恒喘着气又说了一句。
　　游戏结束，谢其一说了句“我出去了”就转身。江恒一把握住谢其一的手，把她拉得摔在了他身上。“我赢了。”他笑着说。
　　谢其一的脸就贴在他裸着的胸口上。她推他，嘴上说：“赢了又怎么样？幼稚！”
　　“高兴。别动，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江恒依然大口喘着气。
　　谢其一气笑了：“你这还叫没力气？”他把她拉得摔了一跤，她推都推不动他。
　　江恒没说话，就喘气。谢其一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胸口快速起伏，她还听到了他又快又重的心跳声，那个频率仿佛吸引住了她一样，她趴在他胸口没有动。
　　宋健看到两个人的样子，转开了眼。
　　谢其一回过神来，使劲掐了一下江恒的手，江恒松手，她赶紧从江恒身上起来，瞪了他一眼，又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她脸上都沾了他的汗水。“臭死了！”她说了一句就往健身房外走。
　　江恒休息够了也从地上爬起来走出去。
　　宋健则还坐在健身房的地板上。
　　这天晚上，谢其一说到做到，请了江恒吃晚饭。
　　之后的几天，谢其一依然去了俱乐部，从飞机上拍跳伞。谢其一下飞机的时候正好遇到背着跳伞包的任雨霏去登机。任雨霏的脚已经好了，又能单独跳伞了。任雨霏看到谢其一，脚步一转，向谢其一走去，笑着问：“老同学，拍得怎么样？”
　　“还行。”谢其一说。
　　“我可以看看吗？”任雨霏笑着说，“作为老同学，我还从来没有欣赏过你的大作。”
　　谢其一道：“我的不是大作。”
　　“你总是这么谦虚。我真的很好奇你拍的照片，想向你学学。”
　　谢其一说：“我拍得不好。”说着就走。
　　任雨霏的身体挡在了谢其一面前，笑着说：“真的不给我机会学习吗？”
　　谢其一一走，被任雨霏的脚绊住，摔了一跤，相机从手上脱落，滚到了一边。任雨霏赶紧把谢其一扶起来，抱歉地说：“对不起，绊倒你了，你没事吧？”
　　谢其一皱眉道：“没事。”她弯腰去捡相机，有只手却先她一步拿到相机。她抬头，任雨霏把相机拿到了手上，正低头看。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任雨霏看到谢其一拍的照片后大吃一惊。她猜到了谢其一肯定没她拍得好，但没想到谢其一拍得这么差，比她差太远了。
　　旁边的人也好奇地凑过头来看。有客人“咦”了一声，笑道：“这拍的是什么啊？”
　　宋健恰好走过来，瞥了一眼相机上的照片，瞪大了眼睛。这就是谢其一拍的照片？他一直以为谢其一拍照拍得好，没想到谢其一的真实水平是这样的。
　　谢其一伸手夺过自己的相机就走。
　　谢其一的拍照水平一下子在俱乐部里传开了。
　　江恒知道后立即给谢其一打电话。谢其一没接。他又给谢其一发微信，问她在哪里。谢其一没回信息。江恒便亲自在基地各个地方找。最后，他在围墙边上找到谢其一。谢其一的身子斜靠在墙壁上，手里拿着相机，低头看。
　　“被他看到了觉得丢脸了？”江恒走过去，站在谢其一面前问。
　　谢其一抬头，说：“没有。”
　　江恒道：“别骗我了。”
　　“没骗你。”
　　“那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思考。”
　　“撒谎。”江恒说。
　　“信不信由你。”
　　“那你思考了些什么？”
　　“不跟你说。”
　　江恒伸手，缓缓抬起谢其一的下巴，认真打量她。


第三十五章　
　　江恒看到谢其一的神色如常；那双眼睛依然漂亮；她表现出来的是她安然无事。但他在审视她；审视她是不是装的，毕竟她拍照的烂技术被宋健发现了。而宋健是她喜欢过的人；他曾听到她那样直白又肉麻地向宋健表白。
　　“我看到你的背影就会发呆，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江恒想起了当年